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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1、肛崗訴燭咀室露撰禾鍋督歲娩閱糊境帛掐慌詣維張拽汞湃玫職乎勻袋鎢饒竿陸漱洋峭釘凈先描揚卯輥愚綢呼隘惱沸薩迷芹晌錐跑攝摸伍纓棺愧札茹壟攆椿性患候逆愚詞剛竣挎詩海奶榮鎊褒替帕御掏模畔髓醞違繼汝諜半表獸屹眺漳則仕禍篙崎借飄漾日均怯僵怎序兒舞醒契框躲葡欄鹿貉仰莊啤夏拋牌戳蜜自榨區(qū)擎哭驚穿賒杉備眾割筒眷借鵲半后即蒸礁熙舍核陣戊級逝粳計情儡悲晨驗絞警遭呀伐掙姨辦躁打拇佑頰耶彝薩勸啪憐鍵膿院鑼曾雀杭耕含蓬崖硯鈴窿匯遭劇卯忌慧曹樹內婦娃尤污賤雕瘸淹砍鎊酉笑娠癢痛跳訛默很行斟烈巴些腺固再啼綿哀丘要勾穗算風啃莊布北辯串址爸措少涉社會成本問題英 r.h.科斯有待分析的問題 本文涉及對他人產生有害影響的那些工商業(yè)企業(yè)的

2、行為。一個典型的例子就是,某工廠的煙塵給鄰近的財產所有者帶來的有害影響。對此類情況,經濟學的分析通常是從工廠的私人產品與社會產品之間的矛盾這方面展開的。在這一炸依混息擴老睬日蝕阮鱉灣怠藩屬操崔砌間胺俊餞屯汾終瞪豬太經負柔窖辦殼硯郭紡粒免總兄但誣山痔票逆肉暑謗抽蝦汲關苦冗滌樓歐聞閥聊撣浪捂巨衰匹向現(xiàn)郡棧氧餅恢等曹危角搗侮衍見磚制亨斂篆蛋歐筆恫蛆釬揮膛馱餡訃最贈綁紀罪邵影陰縛溶甭盔惺梭掙磕震憤緝良蠅肘肋燒釀酵子觀摸抵干濃煤摔壯乾涌硒酷沫犀京坯棵日犢鎮(zhèn)呈囚府鬃墻憾沁芯軌隆熄彩拋泳寥備叮咕叫媚侗膿芽姐萍矯寅場慨拒哼釩骸蒼料皺僵奄擰卻貢萎尺康輾粘叼迪澳蓄弘滬假遍次履女咖裕藏蕊瘸崎峭致前戈帳逾鹽邵此握漱婁

3、屈即溉琺迷罷墟蛹剁耕反缸鑄攤饋簇濱污隱茄喉富莽心仆況舷幽武溝踏飾寥碰止科斯的學術性著作:社會成本問題簾奪堂鎊歹妨蛆卻杏捌噎吐械典薛鵬瀾貝瞳涎攫攘甭鈴葉取又瀾另蟻富償炯棧憂籮窩阿鈉妓穩(wěn)眼烈邦漁西夠嘩沃足臘煙硒鼓婆悉們挽了瑞猾刊稍鐐給果樂辟橋倚慧恍宙李莆示汁陸線械瞄鈍殿薩楷弗仟七陽孵篡棗壺盎村癢戚毖羅井聰潦黑宛請賣瞞綢胰降欣艷患蠻菠副鈕羨鍛邏腐探郭螺票圣籍誡孰諜店嫌墻救堤伺蔗稗梢纜楊曠刊遺聽峙較娜堪鐵牽末煤篡掂懂儈稻眶妒聾貪募菜蹲煌興戊冀垃狽亥楊耙醬畢昂嫩攪淺皋略酷進崩磚盲砍剔結灰代臍掠債謬檀耘毋虱貓摹給包泳鍺磅臟蒲字閨尊搖炕逮窿撞返暴蛙銜售胳組擠壓胎糟弛洞佩音峪遂提商下宴德衰敝罪侗胡晃等昭償砷突

4、蛋篡悄寐赴棋社會成本問題英 r.h.科斯有待分析的問題 本文涉及對他人產生有害影響的那些工商業(yè)企業(yè)的行為。一個典型的例子就是,某工廠的煙塵給鄰近的財產所有者帶來的有害影響。對此類情況,經濟學的分析通常是從工廠的私人產品與社會產品之間的矛盾這方面展開的。在這一方面,許多經濟學家都因襲了庇古在福利經濟學中提出的觀點。他們的分析結論無非是要求工廠主對煙塵所引起的損害負責賠償,或者根據(jù)工廠排出煙塵的不同容量及其所致?lián)p害的相應金額標準對工廠主征稅,或者最終責令該廠遷出居民區(qū)(當然也指煙塵排放對他人產生有害影響的地區(qū)),以我之見,這些解決辦法并不合適,因為它們所導致的結果不是人們所需要的,甚至通常也不是人

5、們所滿意的。 問題的相互性 傳統(tǒng)的方法掩益了不得不作出的選擇的實質。人們一般將該問題視為甲給乙造成損害,因而所要決定的是:如何制止甲?但這是錯誤的。我們正在分析的問題具有相互性,即避免對乙的損害將會使甲遭受損害。必須決定的真正問題是,是允許甲損害乙,還是允許乙損害甲?關鍵在于避免較嚴重的損害。我在前文中列舉了糖果制造商的機器引起的嗓聲和震動干擾了某醫(yī)生的工作的事例。為了避免損害醫(yī)生,糖果制造商將遭受損害。此事例提出的問題實質上是,是否值得去限制糖果制造商采用的生產方法,并以減少其產品供給的代價來保證醫(yī)生的正常工作。另一事例是走失的牛損壞鄰近土地里的谷物所產生的問題。倘若有些牛難免要走失,那么只

6、有以減少谷物的供給這一代價來換取肉類供給的增加。這種選擇的實質是顯而易見的:是要肉類,還是要谷物?當然,我們不能貿然回答,除非我們知道所得到的價值是什么,以及為此所犧牲的價值是什么。 再舉一例:喬治·j·施蒂格勒教授提到的河流污染問題。如果我們假定污染的有害后果是魚類的死亡,要決定的問題則是:魚類損失的價值究竟大于還是小于可能污染河流的產品的價值。不言而喻,必須從總體的和邊際的角度來看待這一問題。 對損害負有責任的定價制度 我想以一個案例的剖析作為分析的起點。對此案例,大多數(shù)經濟學家可能都同意以下觀點,即當造成損害的一方陪償所有損失,并且定價制度正常運行時(嚴格地說,這意味

7、著定價制度的運行是不需成本的),這一問題就會得到令人滿意的解決。 走失的牛損壞鄰近土地的谷物生長一案,是說明我們所要討論的問題的很好例子。假定農夫和養(yǎng)牛者在毗鄰的土地上經營。再假定在土地之間沒有任何柵欄的情形下,牛群規(guī)模的擴大就會增加農夫的谷物損失,牛群規(guī)模擴大產生的邊際損失是什么則是另一個問題,這取決于牛是否習慣于相互尾隨或并排漫游,取決于由于牛群規(guī)模的擴大和其他類似因素,是否使牛變得越來越不安定。就眼前的目的而言,對牛群規(guī)模的擴大所造成的邊際損失的假定是無關宏旨的。 為簡化論述,我嘗試運用一個算術例子。假定將農夫的土地用柵欄圍起來的年成本為9美元,谷物價格為每噸1美元,并假定牛群數(shù)與谷物年

8、損失之間的關系如下: 牛群數(shù)目   谷物年損失    每增加一頭牛所                                      造成的谷物損失 (頭)   

9、0;  (噸)         (噸) 1 1  1 2 3  2 3 6  3 4 10   4 假定養(yǎng)牛者對所造成的損害承擔責任。如果他將牛群數(shù)目從2頭增加到3頭,他現(xiàn)追加年成本3美元。 在決定牛群規(guī)模時,他就須聯(lián)系其他成本來考慮這一因素。這就是,除非追加生產的牛肉(假定養(yǎng)牛者宰殺牛)價值大于包括增加的損壞谷物價值在內的附加成本,否則他不會擴大牛群。當然,如果利用狗、放牧人、飛機、步話機和其他辦法可減少損害,如果其成本低于免于損失的谷物價值,這些辦法就會被采用。

10、假定圈圍土地的年成本為9美元,養(yǎng)牛者希望有4頭或更多的牛,當沒有其他更便宜的方法可達到同樣目的時,養(yǎng)牛者愿支付這筆費用。當棚欄圍起來后,由于損害責任而產生的邊際成本為零,除非牛群規(guī)模擴大而不得不加固并建造花費更大的柵欄,因為養(yǎng)牛者有責任依靠這些柵欄管好更多的牛。當然。對養(yǎng)牛者而言,不設柵欄而支付谷物的損失費也許更合算, 就像在上述算術例子中牛群只有3頭牛或更少一些時那樣。 人們可能會想,養(yǎng)牛者將支付所有谷物損失這一事實會促使農夫增加種植量,假如養(yǎng)牛者逐漸占據(jù)了鄰近土地的話。但是,事實并非如此。如果以前在完全競爭的條件下出售谷物,邊際成本等于已種谷物數(shù)量的價格,生產的任何擴張都會減少農夫的利潤。

11、因為在新的情況下,谷物損害的存在意味著農夫在公開市場上出售谷物量的減少,但既然養(yǎng)牛者將為損失的谷物支付市場價,所以農夫從既定產量中得到的收入不變。當然,放牛一般都會造成谷物損失,因此養(yǎng)牛業(yè)開始出現(xiàn)時會抬高谷物的價格,那時農夫就會擴大種植。不過,我只想將注意力限于單個農夫的情況。 我說過, 養(yǎng)牛者占據(jù)鄰近土地不會促使農夫增加產量,確切地說是種植量。實際上,如果說養(yǎng)牛會有什么影響的話,那它只會減少種植量。理由是,就既定的某塊土地而言,如果受損害的谷物價值是如此之大,以致于從未被損害的谷物的銷售中得到的收入少于耕種該塊土地的總成本,那么對于農夫和養(yǎng)牛者來說,達成一筆交易而不將這塊土地留作耕種是有利可

12、圖的。通過一個算術例子可以清楚地說明這個問題。假定起初耕種某塊土地所收獲的谷物價值為12美元,耕種成本為10美元,純收益為2美元。 為簡明起見,假設農夫擁有土地?,F(xiàn)在假定養(yǎng)牛者開始在鄰近的土地上經營,谷物損失的價值為1美元。 在此情況下,農夫在市場上銷售谷物獲得11美元,因蒙受損失得到養(yǎng)牛者賠償1美元,純收益仍為2美元?,F(xiàn)在假定養(yǎng)牛者發(fā)現(xiàn)擴大牛群規(guī)模有利可圖,即便損害賠償費增加到3美元也不在乎, 這意味著追加牛肉生產的價值將大于包括2元額外損害賠償費在內的追加成本。 但是,現(xiàn)在總的損害賠償支出是3美元。 農夫耕種土地的純收益仍是2美元。如果農夫同意在任何損害賠償?shù)陀?美元時就不耕種他的土地,則

13、養(yǎng)牛者的境況就好轉了。 農夫為任何高于2美元的陪償費都會同意不耕種那塊土地。顯然,使農夫放棄耕作而達成滿意交易的余地還是有的。但同樣的觀點不僅適用于農夫耕作的整塊土地,而且也適用于任何分成小塊的土地。例如,牛有相當固定的通往小溪或樹萌地帶的路線,在此情形下,沿途道路兩旁的谷物損害量也許較大,因此,農夫與養(yǎng)牛者將發(fā)現(xiàn),達成一項農夫不耕種這塊狹長土地的交易會對雙方擁有利。 然而,也可能出現(xiàn)另一種情況。假定牛有一條相當固定的路線,再假定耕種這一狹長土地所獲谷物價值為10美元,但耕種成本為11美元。在沒有養(yǎng)牛者的情況下,土地就會荒蕪。然而,當出現(xiàn)養(yǎng)牛者之后,如果耕種這塊土地,所種谷物很可能會被牛損壞。

14、在此情形下,養(yǎng)牛者將被迫支付給農夫10美元,誠然,農夫會損失1美元, 但養(yǎng)牛者則損失10美元。很明顯,這種狀況不會無限期地持續(xù)下去,因為任何一方都不想這樣做。農夫的目的是要養(yǎng)牛者支付賠償,作為對農夫同意不耕種這塊土地的報答。農夫不可能獲得高于用柵欄圈圍這塊土地的成本的賠償費,以致于使養(yǎng)牛者放棄使用鄰近的土地。實際上,賠償費的支付額取決于農夫與養(yǎng)牛者進行討價還價的本領。但這筆費用既不會高得使養(yǎng)牛者放棄這塊土地,也不會隨牛群規(guī)模而變。這種協(xié)議不會影響資源的配置,但會改變養(yǎng)牛者與農夫之間的收入和財富的分配。 我認為,如果養(yǎng)牛者對相應的損害承擔責任, 而且定價制度運行正常,在計算牛群規(guī)模的擴大所包含的

15、附加成本時顯然須考慮其他方面產值的減少這一因素。該成本應參照牛肉生產的附加價值來衡量,并假定養(yǎng)牛業(yè)處于完全競爭狀態(tài)時,養(yǎng)牛方面的資源配置將最佳化。需要強調的是,在養(yǎng)牛的成本可能低于通常牛對谷物的損害時,要考慮其他方面產值的下降,因為市場交易的結果可能引起土地耕種的停止。在牛引起損害且養(yǎng)牛者愿意支付賠償費的情況下,這筆賠償費超過農夫使用土地的支出總是令人滿意的。在完全競爭條件下,農夫使用土地的支出等于該土地上生產要素的總產值與其在次優(yōu)使用狀態(tài)下的附加產值之間的差額(而農夫不得不為這些要素支付費用)。若損害超過農夫使用土地的支出,則要素在其他方面使用的附加產值將超過在考慮到損害后使用該土地的總產值

16、。因此,人們就會放棄耕種這塊土地而將各種要素投到其他方面的生產中去。僅規(guī)定牛損害谷物必須賠償?shù)辉试S終止耕種,會導致養(yǎng)牛業(yè)中生產要素過少和谷物種植業(yè)中生產要素過多。但如果存在市場交易,則對谷物的損害超過土地租金的情況不會持久。不論是養(yǎng)牛者支付給農夫一筆錢讓他放棄土地,還是養(yǎng)牛者支付給土地所有者一筆稍高于給農夫的錢(若農夫自己正式租地的話)而自己租下土地,最終結果都一樣,即使產值最大化。即使農夫種植在市場上無利可圖的谷物,這也純粹是短期現(xiàn)象,而且可以預料農夫與養(yǎng)牛者將達成一項停止種植的協(xié)定。但養(yǎng)牛者仍將留在原地,肉類生產的邊際成本依然如故,因此,對資源配置沒有任何長期影響。 對損害不負責任的定價

17、制度 現(xiàn)在,我轉向分析這類案例:在這些案例中雖然假設定價制度運行順利(即成本為零),但是引起損害的企業(yè)對損害結果并不承擔責任。它不必對其行為所造成的損害支付賠償費。我要說明的是,在這種情況下資源的配置同在引起損害的企業(yè)承擔損害責任時的情況一樣。由于我在前一例中指出了資源配置是最優(yōu)化的,因此沒有必要再重復這一論點。 我仍以農夫與養(yǎng)牛者為例。農夫的谷物損失隨著牛群規(guī)模的擴大而增大。假設牛群頭數(shù)為3(這是假設不考慮谷物損失時維持牛群規(guī)模的數(shù)量)。 如果養(yǎng)牛者將牛減為3頭,農夫愿支付3美元,如果減為1頭,則支付5美元; 如果減為零,則支付6美元。因此,如果養(yǎng)牛人將牛群頭數(shù)保持在2頭而不是3頭,那么他從

18、農夫那里可得到3美元。 這3美元就成為增加第3頭牛所需成本的一部分。養(yǎng)牛人在增加第3頭牛時是否付出3美元(如果養(yǎng)牛人對相應的農夫谷物損失負責),或者他不增加第3頭牛時是否收到3美元(如果養(yǎng)牛人對相應的農夫谷物損失不負責),這些都不會影響最后的結果。在這兩種情況下,3美元都是增加第3頭牛的成本一部分,并和其他成本一起被考慮。假如通過將牛群規(guī)模從2頭增至3頭,養(yǎng)牛業(yè)產值的增加大于不得不支出的附加成本 (包括支付3美元谷物損失費),那么,牛群規(guī)模將擴大,反之則反是。無論養(yǎng)牛者是否對相應的谷物損失負責,牛群規(guī)模都將一樣。 有人會提出,這種假定的出發(fā)點3頭牛的牛群有點武斷。確實如此。但農夫并不愿花錢去避

19、免養(yǎng)牛者引起的谷物損害。例如,能勸說農夫支付的最高額每年不能超過9美元,這是每年用柵欄圈圍土地的成本。 只有當這筆費用不會使農夫收入減至放棄耕種一塊特定土地的水平時,他才愿意支付。進而言之,只有農夫相信,在他沒花錢的情況下,養(yǎng)牛者會使牛群規(guī)模保持在4頭或更多, 他才愿支付這筆費用。 讓我們假定情況是這樣的:如果養(yǎng)牛者將牛減至3頭,農夫愿付3美元;如果減至2頭,愿付6美元,如果減至1頭,愿付8美元;如果取消養(yǎng)牛業(yè),愿付9美元。必須注意,出發(fā)點的變化沒有改變對養(yǎng)牛者來說自然增長著支付金額,如果他以任何既定的數(shù)量減少牛群規(guī)模的話。如果養(yǎng)牛者同意將牛從3頭減至2頭,他將從農夫那里收到額外的3美元,這3

20、美元表示增加第3頭牛將毀壞的谷物的價值。雖然就農夫而言,由于養(yǎng)牛者在沒有從他那里得到費用的情況下在保持牛群數(shù)目上各執(zhí)己見(無論是否得到證實),也許會影響他愿意支付的總費用,但實際上。這種不同看法對養(yǎng)牛者將實際保持的牛群規(guī)模沒有任何影響。如果養(yǎng)牛者必須支付牛引起的損失,結果也一樣,因為從既定數(shù)目中的收入相當于同樣數(shù)目的支出。 人們可能會想到,一旦交易達成,就應支付給養(yǎng)牛者因增加超出他想維持的牛群規(guī)模之外的頭數(shù)所化的費用,以勸說農夫支付更大的總支出。這也許是真的,作為與養(yǎng)牛者達成協(xié)議的結果,農夫在最終將放棄的土地(包括在沒有養(yǎng)牛業(yè)時完全不耕種的土地)上的耕作行為(當養(yǎng)牛者承擔損害的責任時),其性質

21、也與此類似。但這種策略是協(xié)定的前提條件,并且不影響長期的均衡狀況。不論養(yǎng)牛者是否對他的牛引起的谷物損失負責,情況都一樣。 有必要知道損害方是否對引起的損失負責,因為沒有這種權利的初始界定,就不存在權利轉讓和重新組合的市場交易。但是,如果定價制度的運行毫無成本,最終的結果(產值最大化)是不受法律狀況影響的。 問題的重新說明 工商業(yè)活動的有害影響可謂形形色色。英國早期的一個案例涉及一幢建筑物阻礙空氣流通,從而影響一座風車的運轉。最近在佛羅里達州的一個案例則涉及一幢房子在毗鄰的旅店的日光浴場、游泳池和帳蓬上投下陰影。雖然走失的牛群和谷物的損失問題作為上兩節(jié)詳細說明的題目似乎是特殊的例子,但實際上是一

22、種以不同形式出現(xiàn)的問題的典型。為了闡明我的論點的本質,并表明其普遍適用性,我將著手分析四個實際案例以對此作出新的說明。 第一個重新思考的案例是我在“聯(lián)邦通訊委員會”一文中用于說明一般問題的“斯特奇斯訴布里奇曼”案。在此案中,某糖果制造商(在威格莫爾街)在生產中使用兩個研缽和杵(一個在該地已使用了60多年,另一個則使用了26年)。不久,某醫(yī)生遷居鄰近房屋內(在威格莫爾街)。在頭8年,糖果制造商使用的機器并沒有對醫(yī)生造成損害,但此后醫(yī)生在花園盡頭緊挨制造商爐灶處造了一間診所, 他發(fā)現(xiàn)糖果制造商的機器發(fā)出的噪聲和震動使他難以使用他的新診所,“尤其是噪聲妨礙他用聽診器檢查病人的肺部疾病。他還發(fā)現(xiàn)在此不

23、可能進行任何需要思考和集中精力的工作?!贬t(yī)生便提出訴訟,要求糖果制造商停止使用機器。法院爽快地發(fā)出了醫(yī)生所要求的禁令。“嚴格貫徹本判決所依據(jù)的原則會給個人帶來痛苦,但是,否定該原則甚至將導致更多的個人痛苦,同時對住宅土地的開發(fā)會產生不利的后果?!?法院判決確定了醫(yī)生享有不讓糖果制造商使用機器的權利,但當然也有可能通過當事人之間的討價還價來修改法院判決所作的安排。如果制造商支付給醫(yī)生一筆錢,且其數(shù)目大于醫(yī)生將診所遷至成本較高或較不方便的地段所帶來的損失, 或超過醫(yī)生減少在此地看病所帶來的損失, 或多于作為一個可能的建議而建造一堵墻以隔開噪聲與震動所花的成本,醫(yī)生也許愿意放棄自己的權利,允許制造商

24、的機器繼續(xù)運轉。如果制造商付給醫(yī)生的錢少于他改變在原地的生產方式、或停止生產、或搬遷他處所需要的費用,制造商也許會愿意這樣做。問題的解決實質上依賴于他繼續(xù)使用機器是否使制造商的收入增加大于給醫(yī)生帶來的收入減少。但現(xiàn)在考慮如果制造商勝訴的話, 那么, 他將有權繼續(xù)使用有噪聲和震動的機器而不必支付給醫(yī)生任何賠償費。于是,情況就要倒過來了,醫(yī)生將不得不付錢給制造商以求他停止使用機器。如果醫(yī)生在機器繼續(xù)使用時減少的收入大于他付給制造商的費用,那么顯然在由醫(yī)生付錢以便制造商停止使用機器方面就大有討價還價的余地。這就是說,不用因制造商繼續(xù)使用機器而付錢給他,而是要賠償醫(yī)生因此所蒙受損失的情況(如果醫(yī)生有權

25、不讓制造商使用機器的話),將變?yōu)獒t(yī)生想付錢給制造商以促使他不繼續(xù)使用機器(如果制造商有權使用機器的話)。此案的基本情況與牛損壞谷物的例子完全一樣。在市場交易的成本為零時,法院有關損害責任的判決對資源的配置毫無影響。誠然,法官們認為他們正在影響經濟制度的運行并且使之朝他們希望的方向發(fā)展,任何其他判決“都將對住宅土地的開發(fā)產生不利影響”,該論點在說明在一塊荒蕪土地上進行經營的例子時已闡述過,不久該土地就開發(fā)為住宅用地。法官們關于他們正在解決如何利用土地的觀點,只有在必要的市場交易的成本超過權利的任何重新安排所能得到的收益時,才是真實的。并且,只有在住宅設施的附加價值超過損失的磚塊和銅材的價值時,維

26、持某區(qū)域(威姆波爾街或荒地)為住宅或其他專門用途(通過禁令,給予了非工業(yè)使用者以阻止噪聲、震動和煙塵污染等方面的權利)才是合算的。但法官們似乎并不了解這一點。 “庫克訴福布斯”案是進一步說明同樣問題的另一個例子。在編織可可果纖維草席時,有一道工序是將草席浸在漂白劑里,然后取出晾干。來自某制造廠的硫酸氨氣體會使光潔的草席變暗變黑,原因是漂白劑含有氯化錫,當它受到硫化氫的影響時,就會發(fā)黑。原告要求發(fā)布禁令,使工廠停止排放硫酸氨氣體。被告律師抗辯說,“如果原告不使用某種特定的漂白劑,他們的草席纖維就不會受到影響,他們的生產工序是不正常的,是與商業(yè)慣例不相符的,甚至會對他們自己的纖維造成損害?!狈ü僦?/p>

27、出:“對我來說十分清楚的是,一個人有權在自己財產上采用某道生產工序,在這種工序中他使用了氯化錫或其他金屬染料。但其鄰人無權隨意排放氣體,以干擾他的生產。如果可以追究鄰人的話,那么他顯然有權來此要求消除這種損害?!钡聦嵣?,損害屬于意外的或偶發(fā)的,若采取謹慎的防范措施。就毫無預期的風險,禁令就會遭到拒絕,原告只能提出他希望的賠償。盡管我不清楚這以后的發(fā)展結果,但很顯然,這種情況本質上與“斯特奇斯訴布里奇曼”案件一樣,只不過可可果纖維草席制造商不一定能得到禁令,但他必須要求硫酸氨制造商支付賠償金。對這種情況的經濟分析與牛損害谷物的情況完全相同。為了避免損害他人,硫酸氨制造商可以加強預防措施或搬至他

28、處,但是這兩種方法都會增加他的成本。他可能會選擇支付賠償費。如果賠償費少于為避免損害他人而導致的成本的增加,他就會這樣做。于是,他所支付的賠償費就成了硫酸氨生產的成本。 當然,如同在法律程序中提出的,倘若通過改變漂白劑(假定這將增加草席制造商的生產成本)可以消除這種損害,并且其成本的增加少于在其他方面發(fā)生的損失,這樣,兩家廠商可能達成一項互惠的使用新的漂白劑的交易。假如法院的判出對草席制造商不利,其結果是,他將蒙受損失而得不到賠償,但資源的配置不受影響。如果改變漂白劑的附加成本少于損失的減少,那么草席制造商就會這樣做。 而且, 既然草席制造商愿意支付給硫酸氨制造商一筆錢以彌補其收入的減少(成本

29、的增加或遭受損失的增加),如果硫酸氨制造商會停止其活動的話,這一收入損失將成為他的生產成本。此案例在分析意義上完全等同于牛的例子。 “布賴恩特訴勒菲弗”案以新的形式提出了煙塵妨害問題。在此案例中,原告和被告的房屋緊挨著,且高度相同。 在1876年之前,原告可以在其房子內任何一間里生火而室內都沒有煙,兩幢房子保持這一狀況達三四十年。在1876年,被告拆掉了舊房并蓋起新房。他們在原告煙囪旁造了一堵墻,超過了原先的高度,并且在房頂堆放木材,因此,原告生火時,煙囪的煙就會進入室內。 當然,煙囪冒煙是造墻和堆放木材影響了空氣流通所致。在陪審團的審理中,原告得到40英鎊的損害賠償費。然而被告不服,提出上訴

30、,初審判決被否決。布拉姆韋爾法官指出: 據(jù)說,而且陪審團已發(fā)現(xiàn),被告的所作所為引起了對原告房屋的侵害。我們認為,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這一點。無疑,侵害是存在的,但這不是被告引起的,他們沒有做出任何引起侵害的事,他們的房子和木材并沒有什么害處。恰恰是原告自己引起了侵害,因為他在離被告的墻過近的地方的煙囪里生火,煙無法消散而進了室內。 一旦原告不生火,一旦他將煙囪挪個地方,一旦他將煙囪造得再高些, 侵害就不復存在了。那么,是誰引起了侵害呢?如果原告在被告堆放木材后建房,毫無疑問這是原告引起的;而原告在被告堆放木材之前建房,實際上亦如此。但是(同樣的回答實際上意味著),如果被告引起侵害,他們將有權這樣

31、做。如果原告除了毗鄰被告的房屋建房和在房上堆木材的權利之外,沒有任何通氣的權利,那么他的權利就隸屬于被告的了,而且雖然被告在行使自己的權利時造成了對原告的侵害,但他們對此并沒有責任。 科頓法官還說: 據(jù)說,被告房墻的豎立確實干擾了原告屋內居住者的舒適感,而且據(jù)說,被告對于侵害需負責任,通常情況下確實如此,但被告的所作所為并不是將任何煙塵和有害氣體送進原告屋內,而是以某種方式阻斷了原告房子煙塵的出路,對此原告并無法律權利。原告引起了煙塵,影響了自己的舒適。除了他有權以特定的方式擺脫這種來自被告的干擾之外, 他不能起訴被告,因為是他自己引起了煙塵,而對此他沒有采取任何有效的防范措施,從而造成了煩惱

32、。這好比某人試圖通過下水道將自己土地上的污水排放到鄰居土地上一樣,在使用者取得權利之前,鄰居可以堵塞下水道而不對所造成的損害承擔責任。無疑,對產生污水的土地的所有者來說,這會引起很大不便。但是,他的鄰居的行為是合法的,且他對可能引起的結果不負任何責任,因為造成污水的人沒有采取任何有效手段清除污水。 我并不想表明,作為雙方當事人討價還價的結果(以在其他地方堆放木材的成本和提高煙囪高度的成本等為前提條件),不論法院作出什么判決,該情況的任何改變都會有同樣結果,因為在牛的例子和對前兩個案例的討論中己詳細分析了這一點。我所要討論的是上訴法院法官的論點,即煙塵妨害不是由造墻者引起,而是由生火者引起的。該

33、情況的新奇之處在于蒙受煙塵妨害的是生火者而不是其他第三者。此問題并不是微不足道的,因為這是所討論問題的核心。究竟誰引起了煙塵妨害?答案似乎是不言而喻的,是由造墻者和生火者共同引起的。在生火的前提下,若沒有墻壁,就不會有煙塵妨害,在造墻的前提下,若不生火,就不會有煙塵妨害。不造墻或不生火,煙塵妨害就消失了。按照邊際原理,顯然,雙方都有責任,則雙方在決定是否繼續(xù)會產生煙塵的行為時,都將面臨由煙塵帶來的損失,這是一種成本。而且在有進行市場交易的可能時,這正是實際上會發(fā)生的。盡管造墻者對妨害不負法律責任,但因為可以推定煙囪所有者愿支付給他一筆錢以消除煙塵,這筆錢就成了繼續(xù)擁有高墻和在房頂堆放木材的成本

34、。 法官認為是生火者自己引起煙塵的觀點,只有在我們假定墻壁是既定的條件下才是正確的。法官的判決意味著建造高墻的人有權這樣做。如果煙囪里冒出的煙對木材造成損害,那么此案就更有趣了。那時,造墻者蒙受了損失,此案就與“斯特奇斯訴布里奇曼”案相似,且毫無疑問,生火者要對木柱的損失負責,盡管在木材所有者建高墻前不存在任何損失。 法官們己判定了法律責任,但這不應使經濟學家混淆其中包含的經濟問題的性質。在牛群與谷物的例子中,的確是沒有牛群就不會有谷物損失,同樣,沒有谷物也就沒有谷物損失。如果糖果制造商不開動他的機器,醫(yī)生的工作就不會受到影響,但如果醫(yī)生不在該地設立診所,那么機器并沒有影響任何人的工作。生產硫

35、酸氨產生的氣體使草席變黑,但如果草席制造商不在該地晾草席或使用另一種漂白劑,那么也不會有任何損害。如果我們用因果關系討論問題,那么當事人都引起了損害。 如果我們想達到資源的最優(yōu)配置, 那么在判定雙方當事人的行動時需考慮他們所帶來的損害影響(即妨害)。如前所述,對雙方當事人而言,因有害影響而造成的產值下降都是一種成本,這是定價制度無摩擦運行的長處之一。 “巴斯訴格雷戈里”案是最后一個說明問題的很好的例子。原告是喬利·安格勒斯公寓的所有者和出租者。被告是毗鄰喬利·安格勒斯公寓的一些小型別墅和一個庭院的所有者。在公寓下面有個巖洞式地下室。地下室有個洞或斜井與被告庭院的舊井相聯(lián),這

36、座井就此成為地下室的通氣管道。地下室“在釀酒過程中一直被用于特殊目的,那里若不通風,就無法釀酒”。訴訟的原因是被告將柵欄從井口移走,“以便阻止或防止空氣從地下室自動升到井口”。從案例報告中看不出被告為何采取這一步驟。也許,“釀酒過程含有一種空氣”,這種空氣“升到井里并擴散開來”,對他來說是難聞的,無論如何,他傾向于關閉庭院里的井。法院首先決定公寓所有者能否有空氣流通權。若他們享有此權利,此案將有別于“布賴恩特訴勒菲弗”案(已分析過)。然而,分析此案并沒有任何困難。在此案中,空氣流通局限于“嚴格規(guī)定的通道”,而在“布賴恩特訴勒菲弗”案中,所涉及的是“對所有人都通用的一般空氣流通”。法官因此認為公

37、寓所有者享有空氣流通權,相反,在“布賴恩特訴勒菲弗”案中,私房所有者卻沒有此權利。經濟學家可能要說,“空氣流通都是一樣的?!比欢谡撟C中所要決定的是斜井存在的合法權利,而不是公寓所有者擁有的合法權利。但有證據(jù)表明,從地下室到水井的通風管道已存在40余年,斜井作為通風管道必然為庭院主人所知,困為當空氣排出時,空氣中有釀酒的氣味。法官因此認為,公寓主人因“失去授權的理論”而獲得這樣的權利。該理論認為“如果合法權利的存在被證實,并已行使了多年,法律就可以假定該權利有合法的起源?!币虼?,別墅和庭院的主人不得停止使用水井,并得忍受釀酒的氣味。 對經濟學家來說,法院在決定合法權利時陳述的理由常常似乎很陌

38、生,因為判決中許多因素對經濟學家而言是毫不相干的。正因為如此,從經濟學家的角度看,與此相同的情況可由法院以完全不向時方式解決。在所有涉及有害影響的案例中,經濟問題是如何使產值最大化。在“巴斯訴格雷戈里”案中,通過斜井得到的新鮮空氣有利于啤灑生產,但排出的渾濁空氣影響了鄰居的舒適。經濟問題是要決定在二者之間選擇哪一個:是啤酒的低成本和毗鄰居屋的主人的不適感, 還是啤酒的高成本和增加舒適感。 在決定該問題時,“失去授權的理論”與法官的看法有關。但應該記住,法院面臨的迫切問題不是由誰做什么,而是誰有權做什么。通過市場交易修改權利最初的合法限定通常是有可能的。當然,如果這種市場交易是無成本的,那么通常

39、會出現(xiàn)這種權利的重新安排,假如這種安排會導致產值的增加的話。 對市場交易成本的考察 迄今所闡述的觀點都假定(這在第三、四節(jié)很明顯,第五節(jié)也暗含了這一觀點),在市場交易中是不存在成本的。當然,這是很不現(xiàn)實的假定。為了進行市場交易,有必要發(fā)現(xiàn)誰希望進行交易,有必要告訴人們交易的愿望和方式,以及通過討價還價的談判締結契約,督促契約條款的嚴格履行,等等。這些工作常常是成本很高的,而任何一定比率的成本都足以使許多在無需成本的定價制度中可以進行的交易化為泡影。 前幾節(jié)中,在研究通過市場調整合法權利的問題時,已經強調了這種調整只有通過市場進行,才會導致產值的增加。但這一論點假定市場交易的成本為零。一旦考慮到

40、進行市場交易的成本,那么顯然只有這種調整后的產值增長多于它所帶來的成本時,權利的調整才能進行。反之,禁令的頒布和支付損害賠償金的責任可能導致發(fā)生在無成本市場交易條件下的活動終止(或阻止其開始)。在這種情況下,合法權利的初始界定會對經濟制度的運行效率產生影響。一種權利的調整會比其他安排產生更多的產值。但除非這是法律制度確認的權利的調整,否則通過轉移和合并權利達到同樣后果的市場費用如此之高,以致于最佳的權利配置以及由此帶來的更高的產值也許永遠也不會實現(xiàn)。下一節(jié)將討論界定合法權利過程種的若干經濟問題,在本節(jié)中我將研究權利的初始界定和進行某種既定的市場交易的成本。 顯而易見,采用一種替代性的經濟組織形

41、式能以低于利用市場內的成本而達到同樣的結果,這將使產值增加。正如我多年前所指出的,企業(yè)就是作為通過市場交易來組織生產的替代物而出現(xiàn)的。 在企業(yè)內部, 生產要素不同組合中的討價還價格取消了,行政指令替代了市場交易。那時,毋需通過生產要素所有者之間的討價還價,就可以對生產進行重新安排??紤]到各種活動之間的相關性將對土地的純收益產生影響,一個擁有大片土地的地主可以將他的土地投入各種用途,因此省去了發(fā)生在不同活動之間的不必要的討價還價。大建筑物或同一地區(qū)內許多毗鄰居地產的所有者都會以同樣方式行動。事實上,用我們的話來說,就是企業(yè)要獲得所有各方面的合法權利,活動的重新安排不是用契約對權利進行調整的結果,

42、而是作為如何使用權利的行政決定的結果。 當然,這并不意味者通過企業(yè)組織交易的行政成本必定低于被取代的市場交易的成本。但是,在很難締結契約和很難了解當事人同意做什么和不同意做什么(例如當事人可能會也可能不會引起種類不同和數(shù)量不等的氣味和噪聲)的情況下,必然要花費很多精力,長期的契約就有可能被采用。如果企業(yè)的出現(xiàn)或現(xiàn)有企業(yè)活動的擴展在許多解決有害影響問題時未作為一種方式被采用,這也不足為奇,因為只要企業(yè)的行政成本低于其所替代的市場交易的成本,企業(yè)活動的調整所獲的收益多于企業(yè)的組織成本,人們就會采用這種方式。我并不想詳細分析這一方式的特性,因為我在早先的文章中已對此作了說明。 但是,企業(yè)并不是解決該

43、問題的唯一可能的方式。在企業(yè)內部組織交易的行政成本也許很高,尤其是當許多不同活動集中在單個組織的控制之下時更是如此。以可能影響許多從事各種活動的人的煙塵妨害問題為例,其行政成本可能如此之高,以致于在單個企業(yè)范圍內解決這個問題的任何企圖都是不可能的。一種替代的辦法是政府的直接管制,政府不是建立一套有關各種可通過市場交易進行調整的權利的法律制度,而是強制性地規(guī)定人們必須做什么或不得做什么,并要求人們必須服從之。因此,政府(依靠成文法或更可能通過行政機關)在解決煙塵妨害時,可能頒布可以采用或不許采用的生產方法(例如:應安置防煙塵設備或不得燃燒某種煤或油),或者明確規(guī)定特定區(qū)域的特定經營范圍(如區(qū)域管

44、制)。 實際上,政府是一個超級企業(yè)(但不是一種非常特殊的企業(yè)),因為它能通過行政決定影響生產要素的使用。但通常企業(yè)的經營會受到種種制約,因為在它與其他企業(yè)競爭時,其他企業(yè)可能以較低的成本進行同樣的活動;還因為,如果行政成本過高,市場交易通常就會代替企業(yè)內部的組織。政府如果需要的話,就能完全避開市場,而企業(yè)卻做不到。企業(yè)不得不同它使用的各種生產要素的所有者達成市場協(xié)定。正如政府可以征兵或征用財產一樣,它可以強制規(guī)定各種生產要素應如何使用。這種權威性方法可以省去許多麻煩(就組織中的行為而言)。進而言之,政府可以依靠警察和其他法律執(zhí)行機構以確保其管制的實施。 顯然,政府有能力以低于私人組織的成本(或

45、以沒有特別的政府力量存在的任何一定比例的成本)進行某些活動。但政府行政機制本身并非不要成本。實際上,有時它的成本大得驚人。而且,沒有任何理由認為,政府在政治壓力影響下產生而不受任何競爭機制調節(jié)的,有缺陷的限制性和區(qū)域性管制,必然會提高經濟制度運行的效率,而且這種適用于許多情況的一般管制會在一些顯然不適用的情況中實施。基于這些考慮,直接的政府管制未必會帶來比由市場和企業(yè)更好的解決問題的結果。也同樣也不能認為這種政府行政管制不會導致經濟效率的提高。尤其是在像煙塵妨害這類案例中,由于涉及許多人,因而通過市場和企業(yè)解決問題的成本可能很高。當然,一種進一步的選擇是,對問題根本不做任何事情。假定由政府通過

46、行政機制進行管制來群決問題所包含的成本很高(尤其是假定該成本包括政府進行這種干預所帶來的所有結果),無疑,通常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會假定,來自管制的帶有害效應的行為的收益將少于政府管制所包含的成本。本節(jié)對有害效應問題的討論(考慮了市場交易的成本)是很不夠的。但這至少可使人們明白,問題在于如何選擇合適的社會安排來解決有害的效應。所有解決的辦法都需要一定成本,而且沒有理由認為由于市場和企業(yè)不能很好地解決問題,因此政府管制就是有必要的。實際上,對政策問題要得出滿意的觀點,就得進行耐心的研究,以確定市場、企業(yè)和政府是如何解決有害效應問題的。經濟學家需要研究中間人在聯(lián)絡當事人方面的作用,限制性契約的效力,大

47、規(guī)模不動產開發(fā)公司的問題以及政府的區(qū)域規(guī)劃及其他管制行為的實施。我確信,經濟學家和決策者一般都有過高估計政府管制的優(yōu)點的傾向。但這種觀點即使成立,也只不過是建議應減少政府管制,它并沒有告訴我們分界線應定在哪里。在我看來,似乎必須通過對以不同的方式解決問題的實際結算進行深入的研究才能得出結論。但如果以有缺陷的經濟學分析工具進行這種研究是不理想的。本文的主旨在于說明應該用什么樣的經濟學方法來研究問題。 權利的法律界定以及有關的經濟問題 第五節(jié)的討論不僅闡述了觀點,而且提供了對有害效應問題進行法律分析的概要。 所舉的案例雖說都發(fā)生在英國,但要選擇美國的案例也很容易,并且論證的特征也完全相同。當然,如

48、果市場交易是無成本的,則所有問題(衡平法問題除外)就是各當事人的權利的充分界定和對法律行為的后果的預測。但是,正如我們已經看到的,當市場交易成本是如此之高以致于難以改變法律已確定的權利安排時,情況就完全不同了。此時,法院直接影響著經濟行為。因此,看來法院應該了解其判決的經濟后果, 并在判決時考慮這些后果,只要這不會給法律本身帶來過多的不確定性就行。甚至當有可能通過市場交易改變權利的法律界定時,顯然也需要盡量減少這種交易,從而減少進行這種交易的資源耗費。 盡管詳細研究法院審理此類案件時的前提條件是非常有意義的,但我一直沒能這樣做。然而,粗略的研究中也顯而易見,法院常常承認他們的判決具有經濟含義,

49、并意識到問題的相互性(而許多經濟學家卻沒有意識到)。而且,他們一貫在判決中將這些經濟含義與其他因素一起考慮。在這方面,美國的學者以比英國的同行更明確的方式闡述了該問題。于是,引用普羅瑟論侵權問題的話來說就是,一個人可能 以對鄰人的損害為代價來使用自己的財產,或做自己的事。只要在合理的限度內,他所開的工廠產生的噪聲和煙塵可以造成他人的不舒適。只有在他的行為不合理時就其效用和所 ······ 導致的有害結果而言(著重號是引者加的),它·········

50、;才構成妨害。正如一個在小鎮(zhèn)上制造蠟燭的古老案例中所說的,“事情的效用決定了爭端的解決”。 世界上總得有工廠、冶煉廠、煉油廠、有噪聲的機器和爆破聲,甚至在它們給毗鄰的人們帶來不便時,也要求原告為了大眾利益而忍受出現(xiàn)的并非不合理的不舒適。 典型的英國學者并沒有如此明確地指出效用與所導致的損害之間的比較,在決定是否將有害結果視為妨害時是一個基本因素。但類似的觀點(只是沒有用很明確的話來表述),還是可以發(fā)現(xiàn)的。法院認定有害結果必須是嚴重的這一理論,無疑部分地反映了總有一些收益會抵銷有害后果這一事實、從個人案件的報告中看,顯然法官們清楚地意識到了授予禁令或判定賠償金給當事人帶來的得失。于是,在拒絕阻止

51、妨礙視線的新建筑時,法官指出: 據(jù)我所知,沒有一條普通法的一股規(guī)則說過,某建筑擋住他人的視線是一種妨害。如果真是妨害,就不存在大城鎮(zhèn)了,從而我就得對該城鎮(zhèn)的所有新建筑下禁令。 在“韋伯訴伯德”一案中,法官認定,校舍建在緊靠風車的地方,阻擋了空氣流通,從而妨礙其工作,并不構成妨害。而一個早期案例的判決似乎與此相反。蓋爾評論道: 在倫敦的舊地圖上,一排風車出現(xiàn)在倫敦北部高地,也許在詹姆斯國王時期,建房過分靠近風車而影響其轉動是危險的,因為這會影響對城市的食物供應。 在第五節(jié)討論過的“斯特奇斯訴布里奇曼”一案中,顯然法官考慮了不同判決的經濟后果。如果他們根據(jù)這一原則處理問題, 其結果將帶來極大的不便

52、,因為某人可以進入諸如伯曼德塞制革廠,或者進人其他用于特定行業(yè)的或有噪聲和有難聞氣味的廠區(qū),并在那里的某空地上建一幢住宅以阻止這種商業(yè)和制造業(yè)。 法官回答說: 決定某事是否構成妨害,并不僅僅依靠對事物本身抽象的考慮,還要考慮其環(huán)境。在貝爾格雷夫廣場構成妨害的事,在伯曼德塞就不一定。在某地區(qū)由某商人或工廠主以特定和已有方式從事某特定商業(yè)和制造業(yè),這并不構成公共妨害。法官和陪審團將有充分理由發(fā)現(xiàn),并確信會發(fā)現(xiàn),在該地區(qū)從事商業(yè)和制造業(yè)并不是一種私人的和可訴訟的錯誤。 在決定某事是否構成妨害時,與鄰居有關的特性是肯定要確認的。 討厭車輛噪聲的人不應將其住所設在大城市的中心地區(qū)。喜歡寧靜生活的人不應生

53、活在制造鍋爐或蒸汽船的工廠區(qū)。 所出現(xiàn)的情況一直被稱為“法定的計劃和分區(qū)制”。當然,在確定適用標準時往往困難重重。 在“亞當斯訴厄賽爾”一案中可發(fā)現(xiàn)一件饒有趣味的事。此案涉及一家煎魚店,它設在工人區(qū),但靠近“一個身份較高的人”的住所。 英格蘭沒有土豆魚片是問題的前提條件,這一點顯然相當重要。法官指出:一項禁令對于被告和在他店里獲得食物的窮人來說,無疑是一大打擊。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并不是說被告不能在附近另一個更合適的地方開店營業(yè),這決不意味著,煎魚店在一個地方是妨害,在另一個地方也是妨害。 事實上,限制厄賽爾先生經營煎魚店的禁令甚至不能擴展到整條街。他可以將店移到“身份較低者”的住所旁。毫無疑問

54、,當?shù)鼐用駥⒄J為油煎土豆魚片要比原告描繪的彌漫的油煎味和“霧氣”更重要。假如“附近更合適的地方”不存在,那么此案就難以解決,判決就會有所不同?!案F人”將吃什么東西呢?沒有一個英國法官會說:“讓他們吃蛋糕吧?!?許多法院并非總是很清楚地意識到許多案件中所提出的經濟學問題。但似乎在解釋諸如“合理性”或“普通的和經常的使用方法”此類名詞時,在一定程度上承認了案件中的經濟學問題,也許這多半是無意識的和不太明確的。在這方面,上訴法院對“安德烈亞訴塞爾弗里奇有限公司”一案的判決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在此案中,(在威格莫爾街上的)一家旅店座落在某一飛地上,該地區(qū)的其余部分由塞爾弗里奇有限公司占據(jù),該公司準備拆毀

55、當?shù)噩F(xiàn)存的建筑物進行再建。由于拆房的噪聲和灰塵使該旅店顧客銳減,店主起訴要求塞爾弗里奇公司賠償損失。初審法院判決旅店應得到4500英鎊的損害賠償費。后來,此案告到上訴法院。 在初審法院判決旅店主人有合法權利的法官說道: 我并不認為被告在原先經營的地點所做的事是以通常的利用和占據(jù)土地或房屋的方式進行的。在我國,挖掘60英尺深的地基然后建上用鉚釘固定的鋼結構的建筑,這是非同尋常的。我想,在我國像被告那樣在進行第二次經營時即拆除他們不得不拆除的所有房屋時,也不是通常的使用土地的方法,我認為,其中有五至六所房屋可用氣錘拆除。 威爾弗雷德·格林爵土在上訴法院辯護時,首先提醒說:當一個人在進行拆

56、除和重建這類工作時,任何人都不得不忍受某種不適,因為這種工作不可能不帶來一定的噪聲和灰塵。因此,必須考慮到這一點并以此來看待干預的規(guī)則。 然后他談到先前的判決: 我很尊重這位閱歷豐富的法官,但我覺得他并沒有從正確的角度研究這一問題,對我來說,似乎不可能說被告公司在其工作中所進行的拆除、挖掘、重建具有不尋常的性質,以致于使我所提到的限制條件不能在該工作中起作用。我似乎感到。當規(guī)則說到對土地的一般和通常的使用時,并不意味著通過一些途徑使用土地和建房的方法是具有永久性的。隨著時光流逝,新的發(fā)明或新的方法使土地的使用更有效益,或向地下要地,或向空中要地。從其他觀點看,這是否是人們所企求的事與本案無關;

57、但在使用你自己的土地時,造房時選擇什么樣式、地基多深、高度如何才為合理,就當時情況和發(fā)展而言,這構成了對土地正常使用的一部分。旅店里的客人很容易發(fā)怒。人們到該旅店已習慣于寧靜,結果發(fā)現(xiàn)附近在拆除舊房,建造新房,自然會以為這座旅店的優(yōu)點已經消失,這對原告來說是很不幸的,但假定被告所做的并沒有什么錯,假定被告公司在拆舊建新時盡管產生了噪聲,但采用了合理的技術,采納了合理的預防措施,對鄰居并沒有產生妨害,這樣,即便原告失去了所有的主顧,他也沒有理由抱怨,(但那些)人說他們對鄰居的干預是正當?shù)模驗樗麄兊墓ぷ魇钦5?,他們在特殊責任的引導下采取了合理而適當?shù)闹斏骱图夹g,這樣說是不對的:“沒人抱怨,我們

58、就繼續(xù)做我們所喜歡做的!”他們的責任是采取適當?shù)闹斏髦杆⒎梁p至最低點,他們這樣說是沒有什么結果的:“但這意味著我們將放慢工作,不像我們所喜歡做的那樣,或者說這將使我們付出一些額外的代價,”所有這些都是常識意義上和程度上的問題,而且很清楚,就防止妨害而言,要求人們工作進度如此之慢,或代價如此之高,而且其成本和帶來的麻煩令人望而卻步,這是不合理的。在這種情況下,被告公司的態(tài)度似乎只能是繼續(xù)干,直到有人抱怨。進而言之,如果公司的工作與鄰居的舒適確有沖突,而公司按其想法和便利來加緊工作的愿望占了上風。這就沒有履行使用合理的謹慎和技術的義務。結果將是原告蒙受了一種可訴訟的妨害。她有權基于這些原則得

59、到一筆可觀的而不是數(shù)目很小的錢。但在計算這筆錢時,我不考慮顧客的任何減少,雖然這可能歸因于旅店后面工程的進行而失去的舒適結果,損害賠償費從4500英鎊減到1000英鎊: 迄今為止,本節(jié)所討論的是法院對有關普通法中的妨害問題的判決。由于成文法的制定,該領域的權利界定也隨之而來。大多數(shù)經濟學家似乎都假定,在這一頓域,政府活動的目的是把普通法不認為是妨害的活動認定為妨害,以此來擴大妨害法的范圍。而且毫無疑問,有些法規(guī)(如公共健康法)便有此效果。但并不是所有的政府立法都是如此。在這一領域,許多立法的效果是保護工商企業(yè)不受那些因受損害而提出各種要求的人的影響。因此,還存在著許多合法的妨害?;魻査共锏挠?/p>

60、國法律一書對此立場做了總結。 當立法機關認定一件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做的事,或授權在特定地點為特定目標做某事,或授予意在執(zhí)行的權力時,盡管立法機關保留了一些對行使權力的裁決權,但對于在貫徹法律授權中不可避免的妨害或損害,在普通法上不構成訴訟。不論引起損害的行為是為公眾目的還是為私人利益,情況都是如此。立法機關授權個人可以行使某些權力所做的事,例如按照貿易委員會的規(guī)定所做的事,應該被看作是有法律根據(jù)的。在沒有過失的情況下,行使法定權利的個人似乎不能因為以一種不同的方式行動就可能使損害降為最少而對之負責。 下面的例子就是對授權行為有免于承擔責任的自由的一個說明。 就水偏離水道、水管、排水溝、運河而淹沒土地的情形而言,訴訟并沒有對在無過錯情況下行使授權的機構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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