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歐洲鄰國政策到東方伙伴關系歐盟東方政策的新視線.

1、從歐洲鄰國政策到東方伙伴關系歐盟東方政策的新視線朱曉中【內(nèi)容提要】2009年5月歐盟出臺的東方伙伴關系，是歐盟協(xié)調(diào)同其東部鄰國關系的最新政策工具。該項倡議是歐洲鄰國政策的繼承和發(fā)展。 更重要的 是，東方伙伴關系被賦予許多新的使命。該政策的實施將大幅提升歐盟同東部鄰 國關系的水平，更可能對未來歐俄關系、獨聯(lián)體未來發(fā)展，乃至歐亞大陸的地緣 政治格局產(chǎn)生重大影響。【關鍵詞】歐盟獨聯(lián)體南高加索東方伙伴關系【作者簡介】朱曉中，1957年生，中國社會科學院俄羅斯東歐中亞研究所研究員。（北京100007）一東方伙伴關系的提出與基本設想出臺背景 隨著歐盟東擴的實現(xiàn)，歐盟開始考慮擴大后歐盟同新鄰國的關 系。20

2、03年歐盟提出“更大歐洲”的概念1，此后，歐盟對其鄰國的政策不斷 細化。2004年歐盟出臺“歐盟鄰國政策”（以下簡稱為ENP）2，它是規(guī)范歐盟 25國同其鄰國關系的正式文件。2006年，在ENP實施2年后，德國在其擔任歐 盟輪值主席國期間提出了 ENP的加強版（ENP Plus）3，它是后來歐盟同鄰國關 系細分的前奏。2007年7月，在法國擔任歐盟輪值主席國期間“地中海聯(lián)盟” 4建立，2009年5月，由波蘭和瑞典共同倡議的東方伙伴關系正式現(xiàn)身5。2008年5月23日，波蘭和瑞典兩國提出，歐盟兩次東擴已經(jīng)在東部產(chǎn)生了新的鄰國，這些國家的安全、穩(wěn)定和繁榮對歐盟的影響日益增大， 正處于不同的政治和社

3、會經(jīng)濟改革與發(fā)展階段， 且都有進一步接近歐盟的政治愿望； 同時，歐 盟和這些國家的能源安全相互聯(lián)系日益密切， 歐盟幫助這些國家解決內(nèi)部的社會 經(jīng)濟挑戰(zhàn)，支持其進一步靠攏歐盟的責任在不斷增強，5年前出臺的ENP在某些方面已經(jīng)不能適應這一新的形勢。因此，歐盟有必要提出同烏克蘭、摩爾多瓦、白俄羅斯、亞美尼亞、阿塞拜 疆和格魯吉亞建立更密切合作關系的新倡議6 。2008年12月3日，歐盟委員 會向歐盟理事會和歐洲議會通報了同上述 6國建立新關系的草案。2009年3 月, 該倡議獲得歐盟首腦會議批準。5月7日，歐盟27國代表同來自烏克蘭、白俄 羅斯、摩爾多瓦、亞美尼亞、格魯吉亞和阿塞拜疆6國的政府首腦或

4、代表在捷克 首都布拉格舉行了 4個小時的首腦會議，就歐盟和這6個國家建立東方伙伴關系 達成一致。由此，歐盟的東方伙伴關系正式啟動。主要目的為加速歐盟和伙伴國之間的政治聯(lián)系和進一步經(jīng)濟一體化創(chuàng)造 必要條件；通過強化歐盟對伙伴國的政策，向伙伴國傳遞明確的政治信息一一支 持伙伴國的改革，促進這些國家的經(jīng)濟、社會和地區(qū)發(fā)展；促進伙伴國密切同歐 盟的關系；敦促伙伴國在國際法基礎上盡早和平解決沖突；推進東方伙伴關系國之間的相互接近和建立多邊信任。工作形式東方伙伴關系將以平行的形式在歐盟和這些國家（包括歐盟的戰(zhàn) 略伙伴俄羅斯）之間建立和發(fā)展雙邊合作。同時，根據(jù)伙伴國的需求和意向建立 新的多邊合作框架。這些多

5、邊合作框架包括：簽署新的聯(lián)系協(xié)定（條件是，伙伴國在民主、法制、尊重人權(quán)、市場經(jīng) 濟原則、可持續(xù)發(fā)展和良治方面取得長足進展 ） 深化同歐盟的經(jīng)濟一體化（目標是建立深入和廣泛的自由貿(mào)易區(qū)），在伙伴國之間實現(xiàn)自由貿(mào)易，長期目標是開發(fā)一個鄰國經(jīng)濟共同體7。通過簽證便利化和再進入?yún)f(xié)定（免簽是一個長期目標）增加人員的流動 性，歐盟準備分階段同伙伴國就簽證便利化問題進行談判。為此，歐盟希望能夠同每一個伙伴國簽署流動和安全條約，以建立和維持一個“安全的環(huán)境”； 打擊非法移民、將難民處理機制提升至歐盟水平；按歐盟的法律整合邊界管理體 系；提升這一地區(qū)的警務和司法能力； 歐盟將研究勞動力流動的成本和收益， 以 便

6、確定其向東方伙伴國開放勞動力市場的可能性和規(guī)模。加強能源安全合作，通過支持對基礎設施投資、改善規(guī)則、提高能源效 用和更有效的早期預警體系來防止能源供給中斷；歐盟將按同俄羅斯簽署的“伙伴與合作協(xié)定”的形式和級別同東方伙伴關系國討論能源安全問題，同時對阿塞拜疆（未來向歐盟出口碳氫化合物的主要國家）和烏克蘭（俄羅斯和獨聯(lián)體其他國 家向歐洲輸送天然氣的80%過該國）給予特別關注。建立“能源相互依賴”， 將烏克蘭和摩爾多瓦整合進“東南歐能源共同體”（總部設在維也納8）。在多邊方面，東方伙伴關系意欲加強能源的“南方走廊”9，認為它是能源來源和輸送線路多元化的關鍵。東方伙伴關系伙伴國計劃要參與“歐洲聰明能源

7、計劃” 10。歐盟還欲借東方伙伴關系進行電網(wǎng)整合11。俄羅斯強烈反對將烏克蘭納 入西歐電網(wǎng)12。共同確定內(nèi)容廣泛的制度建設計劃，改善伙伴國的行政能力。制訂特別計劃解決伙伴國的社會經(jīng)濟發(fā)展問題，旨在減少地區(qū)之間的貧富差距。向伙伴國提供財政支持，在2013年之前再提供6億歐元用于設施計劃。不同于ENP東方伙伴關系的一個創(chuàng)新是，推動多邊合作，創(chuàng)立多邊合作新 模式。歐盟將東方伙伴關系視為其在地區(qū)建設中的新工具。東方伙伴關系承諾提 供“伙伴國轉(zhuǎn)型、改革和現(xiàn)代化的信息和經(jīng)驗共享平臺”，以幫助形成共同立場 和共同行動，ENP則明顯缺乏這些內(nèi)容。為落實這些計劃，歐盟建議:(1)每2年召開一次東方伙伴關系參與國

8、的首腦 會議；(2)每年召開一次東方伙伴關系參與國外長會議(春季，作為總務和外交理 事會的一部分)，審議工作進展和提供進一步的政治指導；(3)參與相關政策領域 的改革工作的高級官員至少每年會晤2次；(4)建立4個多邊合作主題平臺(民主、 良治和穩(wěn)定13;經(jīng)濟一體化和向歐盟政策趨同；能源安全；人員交流 )，這些 平臺將每年向外長會議報告工作情況，日程由歐盟委員會和歐盟輪值主席國和東 方伙伴國共同制定14 ； (5)建立工作組支持平臺工作。為提高歐盟在東方伙伴國的“能見度”，歐盟委員會在多邊合作框架內(nèi)提出 了 5個所謂“旗艦”倡議：邊界管理計劃；電力市場一體化，提高能源效用和再生資源；推動中小企業(yè)

9、發(fā)展；建立能源南方走廊；災難救援。歐盟認為，東方伙伴關系的成功有賴于歐盟成員國和伙伴國強烈的政治意 愿。共同參與是這個計劃的核心。歐盟委員會將在使多邊框架成為合作和開發(fā)內(nèi)容廣泛的制度建設中發(fā)揮積極作用。歐盟同東方伙伴關系參與國的雙邊合作將繼 續(xù)在ENP框架內(nèi)進行。財政方面，歐盟委員會提議強調(diào)，要更好地利用東方伙伴國獲得的現(xiàn)有基金， 也要在未來增加基金15。歐盟表示，在2013年之前，歐盟將向該倡議撥款 6 億歐元。歐盟同時吁請其他國際組織或金融機構(gòu)對該伙伴關系計劃投資或捐助。 雖然歐盟對保加利亞和羅馬尼亞的資助已經(jīng)表明，財政資助可以改變一個政府的 行政能力和強化對腐敗的打擊力度16，但歐盟也強

10、調(diào)，它畢竟不是銀行，而是 一個基于價值觀的共同體。二東方伙伴關系的地緣政治意義東方伙伴關系除了具有提升歐盟與其東部鄰國關系水平的功效外，在地緣政治方面，東方伙伴關系似具有更重要的意義，它表現(xiàn)在如下幾個方面：第一，擴大有利于歐盟的地緣政治版圖，進一步蠶食俄羅斯的核心利益客觀地說，東方伙伴關系是歐盟和該計劃參加國多方利益共同驅(qū)動的結(jié)果，但一個不容忽視的事實是，2008年8月的俄格沖突和2009年年初俄烏天然氣之爭促使 歐盟加速出臺東方伙伴關系。歐盟認為，它必須“加緊在東方鄰國的得分”。如 果說最初東方伙伴關系還只是意欲對歐盟鄰國政策進行升級，那么歐盟正式批準該政策在相當程度上是對俄羅斯在被歐盟稱之

11、為“共同鄰居”后實施咄咄逼人政 策的一種反應。正如歐盟負責南高加索事務的特別代表彼得 瑟姆內(nèi)貝所說：“這 個項目是根據(jù)這一地區(qū)最近的形勢發(fā)展、 格魯吉亞戰(zhàn)爭以及南高加索國家對安全 問題的擔憂制訂 的,，”捷克媒體稱，最近的天然氣危機不僅是技術問題，也 具有政治意義。危機顯現(xiàn)了確保東方鄰國穩(wěn)定，給予這些鄰國更多政治和財政關 注的重要性。雖然歐盟在談及東方伙伴關系時辭藻冠冕堂皇， 但東方伙伴關系的真正目的 是，分化和瓦解目前由俄羅斯主導的獨聯(lián)體、歐亞經(jīng)濟共同體（白俄羅斯、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和俄羅斯）、獨聯(lián)體集體安全條約組織以及形成中的俄白聯(lián)盟。通過實施東方伙伴關系計

12、劃使獨聯(lián)體11國中的5個東方伙伴關系參與國同俄羅斯和中亞 5個國家脫離開來。東方伙伴關系 的最終目的是使其他獨聯(lián)體國家在經(jīng)濟、貿(mào)易、政治、安全和軍事聯(lián)系方面遠離 俄羅斯，轉(zhuǎn)而將其整合至歐洲大西洋結(jié)構(gòu)（先歐盟后北約）中來。美國前國務卿布 熱津斯基曾說，使與俄羅斯接壤的國家民主化和面向西方將是防止任何形式的后 蘇聯(lián)大國耀武揚威的最可靠的保證。如果將白俄羅斯納入西方軌道，俄羅斯將失去其在歐洲與北約之間唯一的緩 沖地帶，唯一在領土之外具有真正意義的早期預警雷達。如果將亞美尼亞納入西方框架，俄羅斯將被有效逐出南高加索；在歐盟同5個中亞國家建立合作關系之后，俄羅斯將失去除自己之外在原蘇聯(lián)的所有空間。第二，

13、確保歐盟的能源安全在試圖以東方伙伴關系等計劃使東方伙伴國遠離俄羅斯的同時，歐盟自身也在努力減少對俄羅斯的能源依賴， 提高自身的能源安全度。在能源領域，歐盟對 俄羅斯依賴較為嚴重，后者在歐盟天然氣和石油進口中分別占 50唏口 30%因此， 在東方伙伴關系正式出臺之前，歐盟已經(jīng)在多個場合表示要尋求能源供給和輸送 的多元化，以減少對俄羅斯的能源依賴。2008年11月，在阿塞拜疆首都巴庫召開了第四次能源首腦會議 17，會議 討論了里海-黑海-波羅的海-布羅迪-格但斯克石油管線計劃以及納布科天然氣管線項目。美國能源部長博德曼在會上說,“格魯吉亞沖突已經(jīng)表明，歐洲能源來源多元化有多么重要，”18同月，歐盟

14、委員會發(fā)表的第二份能源戰(zhàn)略評論稱，歐盟必須尋求能源通 道的多元化，使原蘇聯(lián)國家能夠建立新的、較好連接的管線和天然氣儲存設施。 歐盟樂意看到一條來自高加索且完全繞開俄羅斯的天然氣管線19 o立陶宛總統(tǒng)阿達姆庫斯在訪問捷克時也表示，東方伙伴關系對立陶宛至關重 要，因為它有望結(jié)束這一地區(qū)的能源孤立和確保地區(qū)的能源安全。他強調(diào)說，歐盟的外部能源政策必須加強，歐盟不僅要一個聲音說話，而且也要制定出具體明 確和有效的行動措施。歐盟不僅需要輸送管線的多元化，而且需要能源來源的多 元化20 o在東方伙伴關系首腦會議閉幕的第二天，“南部走廊”能源峰會在布拉格啟幕，歐盟輪值主席國捷克、歐盟委員會和阿塞拜疆、格魯吉

15、亞、土耳其、埃及 4 國共同簽署會議合作宣言，強調(diào)支持以“納布科”天然氣管道為主的“南部走廊” 輸氣網(wǎng)絡建設21 o2009年7月，保加利亞、羅馬尼亞、匈牙利、奧地利同土耳其簽署了鋪設 納布科天然氣管道協(xié)議。歐盟主席巴羅佐在簽字儀式上說， 這個項目“對歐盟和 土耳其的能源安全至關重要°”因為，“它確保來源和輸送線路的多元化，將可 靠的消費市場化同可靠的來源和可靠的輸送線路聯(lián)系起來”22 °第三，協(xié)同北約向中亞擴展2008年北約布加勒斯特首腦會議之后，歐盟有意加強了同北約在政治、安 全和軍事一體化方面的合作。這一進程受到法、美、英等大國政要的積極肯定。歐盟和北約在合作中進一步

16、明確和鞏固雙方在國際政治中軟實力和硬實力的相互分工。例如，歐盟批準東方伙伴關系是在“北約-格魯吉亞合作委員會” （2008 年9月15日）和美國-烏克蘭戰(zhàn)略合作伙伴憲章（2008年12月19日）之后， 而在北約及其成員國繼續(xù)向格魯吉亞提供軍事援助的同時，歐盟向其提供“政治說服”和經(jīng)濟援助。東方伙伴關系的出臺，可以作為地中海聯(lián)盟，黑海協(xié)同計劃 23和為西方控制世界能源供給和通道， 北約向整個歐亞地區(qū)、地中海、非洲和 中東擴張?zhí)峁┟袷卵a充的一個組成部分，進而使歐盟、歐安組織和北約更易于打 著維和的旗號干預后蘇聯(lián)空間事務。此外，納布科項目的正式啟動也具有重要的軍事意義?！凹{布科協(xié)議的簽署會很快成為南

17、高加索與北約一體化進程的起點。”從土耳其的“高加索穩(wěn)定與合 作綱領”，到歐盟的“東部伙伴計劃”，乃至歐美共推的納布科，都是外高加索 國家加入歐洲大西洋體系總體安排中的組成部分。這才是美國大棋局的終極目 標，也應該是俄羅斯需要解決的問題。亞美尼亞的歐亞與歐洲問題分析家西蒙馬 努基揚如是說。第四，歐盟實現(xiàn)柔性擴大雖然歐盟在推出東方伙伴關系時對其終極目標語焉不詳，但它還是被一部分人進行了這樣的解讀：隨著歐盟東部鄰國不斷接近歐盟，從而有可能獲得加入歐 盟的前景。由此，東方伙伴關系可以被解釋為歐盟向其東部鄰國擴大的第一個承 諾，即歐盟的“柔性”擴大。雖然歐盟委員會強調(diào)說，東方伙伴關系框架內(nèi)的合 作低于歐

18、盟成員國資格的門檻，且在歐盟委員會有關東方伙伴關系的報告中也沒 有提及該伙伴關系同“柔性”擴大的關系，但有3個事實似乎可以支持東方伙伴 關系是歐盟未來擴大的一個準備階段：第一，也是最重要的，東方伙伴關系參與 國必須承認歐盟的核心價值觀，而這恰恰是歐盟對前兩次東擴以及目前對西巴爾 干申請加入歐盟的國家所提出的首要條件； 第二，東方伙伴關系沒有其他平行結(jié)構(gòu)，這表明未來可能藉東方伙伴關系作為歐盟擴大的基礎；第三，參與東方伙伴關系的6個國家不像地中海聯(lián)盟國家那樣多樣化（歐盟候選國、有加入前景的國 家和沒有入盟前景的國家），也凸顯了前者走向歐盟的可能性。波蘭外交部長西科爾斯基說，東方伙伴關系同擴大政策沒

19、有官方聯(lián)系， 但它 會使未來的加入“十分自然，一旦歐盟的擴大疲勞癥得以消除”。而烏克蘭對歐 盟未能在東方伙伴關系中明確東方伙伴國的“歐盟前景”感到遺憾。東方伙伴關系“應該向歐盟的（東方）鄰國預先顯示清晰的歐盟成員國資格的前景，以便它可以通過具體的行動和明顯的成績來表明歐洲雄心的嚴肅性”24。三東方伙伴關系的前景東方伙伴關系雖然已經(jīng)出臺，但它未來執(zhí)行情況如何還要取決于幾個因素。第一，歐盟27個成員國在這個問題上的共識。在東方伙伴關系布拉格首腦 會議開始前，法國、德國、意大利、西班牙、比利時和葡萄牙堅決反對公報草案 中有關6個伙伴國為“歐洲國家”的提法，而堅持將其更名為“歐洲的鄰國” 25， 并在

20、公報中加入了簽證便利化“是一個長期目標”的限定語，以免伙伴國“誤解”。 這些看似文字表述上的變動實際上代表著成員國在關鍵的外交政策問題上的重 大分歧，法國、意大利、奧地利、英國、葡萄牙和西班牙政府領導人都沒有出席 在布拉格舉行的東方伙伴關系首腦會議。 這些國家似乎更關注地中海聯(lián)盟，擔心 東方伙伴關系搶了前者的風頭。雖然歐盟出臺“東方伙伴關系”時的理由冠冕堂 皇，但從某種意義上說，東方伙伴關系也是歐盟成員國之間的地緣利益博弈的一 個產(chǎn)物。2008年，法國在擔任主席國期間力主出臺了地中海聯(lián)盟，那里是法國 的傳統(tǒng)地緣政治重點。捷克因與波蘭地處歐盟的東方邊界， 因而，對東方伙伴關 系積極推動。今后的歐

21、盟輪值主席國似乎也都要在 ENP所謂的南方和東方利益之 間徘徊。2009年下半年，東方伙伴關系倡導國之一的瑞典擔任歐盟輪值主席國，它肯定要推動東方伙伴關系的向前發(fā)展。2010年，西班牙和比利時將分別擔任 輪值主席國，屆時很可能更多地關注 ENP的南面，而2011年匈牙利擔任輪值主 席國時又很可能推動ENP的東面。歐盟ENP“重點”的鐘擺現(xiàn)象，不僅凸顯了歐 盟外交政策依然從屬成員國利益而不是 “歐盟”利益的特性，不僅不利于歐盟內(nèi) 部的團結(jié)，使歐盟政策的連續(xù)性和有效性會遭受質(zhì)疑， 也會對伙伴國產(chǎn)生消極影 響，削弱歐盟在這些國家中的形象，進而影響到歐盟東方伙伴關系的最終戰(zhàn)略目 標的實現(xiàn)。第二，俄羅斯

22、的反應。雖然歐盟在東方伙伴關系的所有聲明中并未顯現(xiàn)其反 俄內(nèi)容，但俄羅斯還是多次表達了對這一計劃的擔憂和不滿。歐盟委員會的通報 中稱，東方伙伴關系將與歐盟同俄羅斯的戰(zhàn)略伙伴關系同行。雖然俄羅斯不是新倡議的參與者，但可以作為第三方在個案基礎上參加。 俄羅斯和部分歐盟成員國 就此詰問，俄羅斯在東方伙伴關系中的地位和作用為何？26東方伙伴關系的設想出臺伊始，俄羅斯議會上院發(fā)言人米羅諾夫就稱：“歐盟沒有必要（擁有）新的東方政策，因為它已經(jīng)同原蘇聯(lián)國家建立有雙邊關系。如果歐盟兩個成員國提出了某種共同的東方政策，為什么還要有雙邊關系呢？”272009年3月28日，俄羅斯外交部發(fā)言人稱，歐盟的東方伙伴關系是

23、迫使東 方伙伴國進行人為的站隊選擇：“你是同歐盟站在一邊呢，還是同俄羅斯站在一 邊?,對白俄羅斯尤為如此?！彼嬲f，“在我們看來，歐盟同俄羅斯鄰國 的這種合作架構(gòu)不應同這些國家在獨聯(lián)體和集體安全條約組織內(nèi)的一體化義務 發(fā)生沖突” 28。同年4月28日，俄羅斯外長拉夫羅夫在布魯塞爾公開表達了 俄羅斯對歐盟即將出臺的東方伙伴關系的擔憂和憤怒。他說：歐洲鄰國政策、東方伙伴關系和歐盟許多其他計劃（更不要說北約）都是在沒有俄羅斯或這些計劃 所包括的國家參與的情況下做出的。 東方伙伴關系是歐盟試圖劃定新的“勢力范 圍”。同日，拉夫羅夫在盧森堡參加歐俄常設伙伴關系理事會會議時表示，“我 們聽到來自布魯塞爾

24、的聲明說，這不是試圖建立新的勢力范圍，它不是針對俄羅 斯的進程。我們想相信這種保證，但我不否認，歐盟該倡議的某些評論使我們擔 憂?！?29拉夫羅夫表示：“任何導致歐盟南部發(fā)展的進程都應確保不在后蘇聯(lián) 空間重疊?！倍砹_斯特別要求歐盟重申，東方伙伴關系不包含軍事和安全成分， 東方伙伴關系的發(fā)展不會導致在俄羅斯后院建立軍事基地。同時，俄羅斯特別關注歐盟同原蘇聯(lián)國家在能源領域的合作，擔心降低自己作為歐洲主要能源供應者的“專屬特權(quán)” 30 o摩爾多瓦總統(tǒng)沃羅寧支持這一觀 點，他在俄羅斯生意人報（2009年2月27日）發(fā)表談話說，摩爾多瓦希望加 入歐盟，但反對國家參加東方伙伴關系?！皷|方伙伴關系類似另一個

25、獨聯(lián)體。為什么要建立一個在歐盟控制下的獨聯(lián)體 ？它就像圍住俄羅斯的環(huán)°”31雖然俄羅斯對東方伙伴關系持懷疑和反對立場，但俄羅斯制衡歐盟倡議的能 力有限。的確，俄羅斯的石油是俄羅斯同烏克蘭、 白俄羅斯以及其他后蘇聯(lián)國家 關系中的重要因素。此外，安全因素也是中亞和南高加索國家同俄羅斯保持關系 的一個紐帶。但歐盟能夠向這些國家提供的東西似乎更多。 在全球化的今天，“歐 洲價值觀”對獨聯(lián)體許多國家具有“文明”示義，歐盟所擁有資金和技術優(yōu)勢也 遠非俄羅斯所能比肩。此外，隨著歐盟的擴大，歐盟同獨聯(lián)體的“接觸”日漸增 多o在ENP匡架內(nèi)外，歐盟已經(jīng)同包括俄羅斯在內(nèi)的所有國家建立了合作關系或 制度聯(lián)

26、系。甚至在政治或價值觀并非認同的情況下，發(fā)展雙邊關系，其結(jié)果是， 獨聯(lián)體成員國在越來越多的問題上與歐盟不斷接近，而與莫斯科漸行漸遠。獨聯(lián)體其他國家的這些作為應該使莫斯科反省這樣一個問題 ：俄羅斯在歐洲的地位和 作用以及俄羅斯的發(fā)展模式是否符合世界的要求 32。俄羅斯科學院比較政治研 究所所長鮑里斯什梅廖夫反省說，東方伙伴關系“對俄羅斯是某種威脅。如果 它（俄羅斯）要保持這些國家在其軌道上，它就必須提出自己的好的鄰國政策°”雖然俄羅斯會采取何種措施應對東方伙伴關系尚不得而知， 但有一點是肯定 的，那就是，俄羅斯在維護其核心利益（獨聯(lián)體的勢力范圍）時，肯定會給本來已 經(jīng)存在諸多消極因素的

27、歐俄關系中增加新的變數(shù)。第三，經(jīng)濟危機使歐盟的東方政策面臨挑戰(zhàn)。（1）歐盟內(nèi)外民族主義和保護 主義滋生。歐盟和烏克蘭正在談判自由貿(mào)易協(xié)定。 但自經(jīng)濟危機爆發(fā)以來，烏克 蘭的保護主義日漸增長。它保持諸多有爭議的關稅，造成雙方談判停滯不前。同 樣，歐盟也減少了對東方國家的市場開放。 成員國不愿意放松對東方伙伴關系國 家的簽證要求，擔心大量非法移民的涌入。如果歐盟不能深化經(jīng)濟一體化，使旅 行更容易，東方伙伴關系的主要目標一一逐漸向歐盟看齊就會遇到麻煩。（2） 一些伙伴國認為，歐盟不會全力幫助它們度過危機。摩爾多瓦總統(tǒng)沃羅寧將歐盟對東方伙伴關系的撥款斥之為“水果糖”，稱伙伴國沒有得到充分的注意。雖然這

28、位總統(tǒng)的話有失公正（東方伙伴關系不是救援 計劃），但它反映出歐盟東方政策中一個重要問題，即東方國家認為，幫助歐盟 東部鄰國的是國際貨幣經(jīng)濟組織，而不是歐盟。這些概念十分重要：如果歐盟的東方伙伴認為，歐盟在他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落井下石， 那樣，東方伙伴關系的 絕大部分目標將會泡湯。（3）歐盟的中東歐新成員國支持東方伙伴關系，但其經(jīng) 濟能力尚不能足以完全支持其政治意志。 因此，歐盟中東歐新成員國必須在歐盟 內(nèi)同對該政策興趣一般的成員國博弈， 爭取他們的支持，繼而增加歐盟內(nèi)部的討 價還價，不排除歐盟現(xiàn)有的幾個地區(qū)政策之間爭奪財政資源的可能性33。小 結(jié)東方伙伴關系是歐盟試圖超越既有的東方政策，在維系

29、和改善同俄羅斯關系 的同時，提升與獨聯(lián)體部分國家關系水平的一個最新嘗試。它或許是歐盟現(xiàn)在可 以向東方伙伴國提供的最好的合作形式。東方伙伴關系的意義是多方面的。 首先，受兩次東擴利好形勢的鼓舞，歐盟 試圖繼續(xù)向東輸出歐洲價值觀。通過同獨聯(lián)體部分國家建立新型聯(lián)系協(xié)定、建立自由貿(mào)易區(qū)和簽證便利化等工具拉近同其東部鄰國的政治關系，勸說和敦促這些伙伴國認知歐洲價值觀，并以此統(tǒng)領后者內(nèi)外政策的變化。 在國內(nèi)，進行民主 改革，實現(xiàn)市場經(jīng)濟；在外交上，實現(xiàn)從親俄和對歐盟持中立（甚至些許懷疑）的立場轉(zhuǎn)向疏俄親歐，進而實現(xiàn)擠壓俄羅斯利益空間的目的。 其次，東方伙伴關 系反映出歐盟27個成員國不同地緣政治利益之間的

30、博弈。每個有政治抱負的成 員國都試圖在歐盟的相關政策上打下自己的利益烙印。法國、西班牙、意大利和希臘更關注地中海聯(lián)盟的發(fā)展，保加利亞和羅馬尼亞則擔心東方伙伴關系致使“黑海協(xié)調(diào)”受到冷落34 o第三，東方伙伴關系是歐盟（和美國）在獨聯(lián)體地區(qū) 同俄羅斯爭奪勢力范圍的最新一輪博弈， 自然會引起俄羅斯的警覺、防范，甚至 反擊。因此，它又對歐俄關系的未來走向產(chǎn)生直接影響。東方伙伴關系的成功有賴于三個基本因素：歐盟實施該戰(zhàn)略的政治意志和輔 助工具、東方伙伴國的政治意志以及俄羅斯的對應力度。但東方伙伴關系的一個 致命弱點使它失去了應有的光輝：未能向東方伙伴國提供明確的入盟前景，而這 恰恰是指引東方伙伴國不斷

31、向歐盟靠攏的燈塔。東方伙伴關系似乎也生不逢時，全球金融危機對它產(chǎn)生了直接影響。2009年7月3日，歐盟輪值主席國瑞典總理遺憾地宣布：“歐盟的東方伙伴關系將推 遲執(zhí)行，因為歐洲面臨著嚴重的金融危機，我們應該采取必要的步驟，避免危機， 現(xiàn)在我們的主要任務是規(guī)避危機； 此外，氣候變化問題也十分重要。我們要不失 時機地在12月份解決這些問題°”35上述這些因素陡然增加了歐盟政策實施中的變數(shù)，東方伙伴關系前景難料。（責任編輯 陸齊華）注釋:1 Wider Europe Neighbourhood: A New Framework forRelati ons withour Eastern an

32、d Southern Neighbours , Brussels , 11.3.20032 2004年5月12日歐盟出臺的一項政策，旨在避免在擴大了的歐盟新邊界上出現(xiàn)新的分裂，歐盟意欲通過此政策創(chuàng)造有關國家的繁榮、安全和發(fā)展局面。同時要解決2003年12月歐盟出臺的歐洲安全戰(zhàn)略中所提出的安全問題。該 項政策涵蓋16個國家：阿爾及利亞、亞美尼亞、阿塞拜疆、白俄羅斯、埃及、格 魯吉亞、以色列、約旦、黎巴嫩、利比亞、摩爾多瓦、摩洛哥、被占領的巴勒斯坦領土、敘利亞、突尼斯和烏克蘭。在地中海聯(lián)盟和東方伙伴關系 相繼出臺后， 該政策實際上已被劃分為南面和東面。3 它是2007年德國擔任歐盟輪值主席國時使用

33、的一個術語， 歐盟官方文件中未予認可，也未實施。詳見 Neighbourhood Policy: ENP Plus' ? 29 March2007，http:/www.euractiv.Com/e n/en largeme nt/n eighbourhood-policy-e np-plus/ article-1628614 “地中海聯(lián)盟”由法國總統(tǒng)薩科齊提出。全稱為“巴塞羅那進程：地中海沿岸國家的聯(lián)盟”(Barcelo na Process: Un io n for theMediterra nea n (BP:UfM)。 其構(gòu)想源于1995年11月27日巴塞羅那會議所確立的“巴塞羅

34、那進程”，即歐 盟和地中海沿岸國家一一阿爾及利亞、摩洛哥、突尼斯、塞浦路斯、埃及、以色列、約旦、黎巴嫩、馬耳他、敘利亞、土耳其這11個北非和中東國家，以及巴勒斯坦民族權(quán)力機構(gòu)，建立在經(jīng)濟、能源、移民、民主制等方面的合作關系，以在2010年前建立歐盟與地中海國家之間自由貿(mào)易區(qū)為遠期目標。2008年3月14日歐盟春季峰會上獲得通過。2008年5月，由波蘭（瑞典后來加入）在歐盟外交和總務會議上提出。 此前，歐盟已同中亞國家建立了合作關系。2007年6月，歐盟發(fā)表歐盟和中亞：新伙伴關系戰(zhàn)略文件，表示要在各領域同中亞5國進行合作。http:/www.co nsilium.europa.eu/uedocs

35、/cms_data/librairie/PDF/EU_CtrlA sia_EN-RU.pdf7 在東方伙伴關系6國中，白俄羅斯和阿塞拜疆目前尚未加入世界貿(mào)易組 織。8 http:/www.E nergy-commu ni 9 2009年5月9日，歐盟同阿塞拜疆、格魯吉亞、土耳其、埃及等國簽署了旨在支持“南方能源走廊”計劃的布拉格協(xié)議。但上游國家哈薩克斯坦、 烏茲別克斯坦和土庫曼斯坦拒絕簽署政治聲明。該協(xié)議重申對納布科項目的政治支持，政治聲明提到為管線提供技術與財政支持。簽署該協(xié)議，意味著納布科項目從討論階段進入實施階段，對俄羅斯力挺的“南溪”和“藍溪”項目構(gòu)成一定 威脅。10 ht

36、tp:/ec.europa.eu/e nergy/i ntellige nt/11 歐洲電網(wǎng)由兩部分組成，一個是IPS（環(huán)俄羅斯電網(wǎng)）/UPS（包括波羅的 海三國和其他原蘇聯(lián)國家）系統(tǒng)，另一個是UCTES統(tǒng)（西歐電網(wǎng)）。兩個電網(wǎng)之間 在波蘭和烏克蘭有一些聯(lián)橋12 S. Nies , At the Speed of Light? ElectricityInterconnectionsinEurope, Paris , Ifri , May 2009.13 2009年6月起首先建立民主、良治和穩(wěn)定平臺。14 4個主題平臺的會晤由歐盟委員會負責籌備和主持。15 歷史上，歐盟鄰國政策的財政源于“塔希斯

37、計劃”和“梅達”以及專題項目。在20002006年間，歐盟向塔希斯計劃撥款 31億歐元（向梅達撥款53億 歐元），同期，歐洲投資銀行向塔希斯國家貸款5億歐元（向梅達國家貸款20億歐元）。自2007年年初起，歐盟用歐盟鄰國政策工具（ENPI）取代了現(xiàn)有的財政工 具，同時配套有鄰國投資設施。在20072013年間，歐盟向歐盟鄰國政策國家撥 款120億歐元。向東方伙伴關系國的撥款細目是：亞美尼亞一一9 840萬歐元， 阿塞拜疆一一9 200萬歐元，格魯吉亞一一1.2億歐元（另外撥款5億歐元用于 2008年8月格俄戰(zhàn)爭的戰(zhàn)后重建），摩爾多瓦一一2.09億歐元，烏克蘭一一4.94 億歐元。http:/e

38、c.europa.eu/world/enpfunding_en.htm。有關對東方伙伴關系國援助的信息源于 MEMO 08/762 Brussels ，3December 2008.16 A. Mungiu-Pippidi ，“ South-East Europe challengesafter Kosovoindependence，” Ifri ， Brussels ， 3 June 2008.17 參加國有烏克蘭、土耳其、波蘭、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羅馬尼亞和格 魯吉亞等國家首腦以及其他中東歐高級官員、歐盟代表和美國能源部長。18 Baku En ergy Summit Promotes T

39、ran sportatio n of Caspi-a n En ergyResources to Europe，November 20，2008，/content.php? id=3484& ； type=news19 MEM0?EUnergy Security and SolidarityAction Plan: 2nd StrategicEnergy Review ,http:/ec.europa.eu/e ner-gy/strategies/2008/doc/2008_11_ser2/strategi c_en ergy_review_memo.p

40、df20 Petras Vaida, Adamkus: EU must agree on successful EasternPart nership Policy, BC, Vil nius/Prague , 10.04.2009.21 但作為納布科管道重要氣源的土庫曼斯坦、哈薩克斯坦和烏茲別克斯坦 等中亞三國拒絕簽署宣言，意味著天然氣“南部走廊”計劃并未取得實質(zhì)性進展。22 Dorian Jones ， Turkey， EU Nations Sign Landmark Gas PipelineAgreement，23 2007年4月11日歐盟出臺的在黑海地區(qū)進行合作的地區(qū)倡議。該倡議將以歐

41、盟與黑海地區(qū)各國的雙邊關系、與土耳其的入盟談判以及與俄羅斯的戰(zhàn)略伙伴合作關系為基礎，在確保各方共同利益的前提下，進一步整合并增強歐盟現(xiàn) 有的促進和推動黑海各國穩(wěn)定與改革的努力，從而與歐盟-地中海伙伴關系計劃和北歐合作計劃一起，構(gòu)成歐盟歐洲睦鄰政策體系的完整鏈形結(jié)構(gòu)。該倡議定期召開外長會議，參加會議的有羅馬尼亞、保加利亞、希臘、俄羅斯、土耳其、烏 克蘭、格魯吉亞、亞美尼亞、阿塞拜疆、摩爾多瓦以及歐盟的三駕馬車。24 Ministryof Foreign Affairs of Ukraine，“Statement Of the Ministryof Foreig n Affairs of Ukra

42、i ne Regard ing The Developme nt of the EasternDimension of the European Union Foreign Policy ，” May 26， 2008， .ua/eu/e n/news/detail/13105.htm25 烏克蘭和格魯吉亞等國家極力要求，但歐盟在最后的聯(lián)合公報中沒有把 東方伙伴國稱為“歐洲國家”，而稱為“東歐”。實際上，東方伙伴國中只有白 俄羅斯、烏克蘭和摩爾多瓦可以被稱為“東歐”國家，而亞美尼亞、阿塞拜疆和 格魯吉亞在地理上屬南高加索國家。26 Susan Stewar ，

43、 Russia and Eastern Parntership ， WSP Comments27 May 2009， http:/www. swp- berl in. org/e n/common/get_docume nt.php? asset_id=600027 Russia seen cool on EU Eastern Partnership plan，Reuters， Jun12 2008，http:/uk.reuters. com/article/idUKL1237468520080612? sp=true28 Russia criticizes EU part nership for easter n states，http:/www.eubusi ， EU'sEastern Partnership program not against Moscow28 April2009 ， http:/en. rian. ru/russia/20090428/121350475.html30 但俄羅斯外交界權(quán)威盧基亞諾夫則代表了俄國對東方伙伴關系的另一 種看法。他說：“這個低預算項目沒有軍事成分，或許不重要?！盢eighbourhoodwatch ing，The Econo mist print edi-ti on ， May 7th 2009 。 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