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擔民事責任的方式和原則淺析(謝國成)

1、承擔民事責任的方式和原則淺析謝國成律師摘要：民事責任基于違反民事義務的違法行為而產(chǎn)生，根據(jù)民事責任發(fā)生的原因，民事責任分為侵權的民事責任和違反合同的民事責任。為了切實地保護當事人的合法權益，制裁不法行為人，維護社會經(jīng)濟的良好秩序，就必須正確、準確地運用民事責任的方式和原則。文章著重闡述在兩種不同的民事責任下的承擔責任方式及其適用。承擔民事責任的方式解決的是當損害發(fā)生時應采取怎樣的補救措施的問題，而承擔民事責任的原則解決的是當損害發(fā)生時應由誰承擔責任的問題。承擔民事責任的原則以過錯責任為主，無過錯責任和公平責任為例外，同時考慮免責條件。關鍵詞： 民事責任 侵權責任 違約責任責任方式過錯原則 無過

2、錯原則民事責任，亦即民事法律責任，是指民事主體違反民事義務而依法應承擔的民事法律后果。由此可知，民事責任是以民事義務的存在為前提的。因為民事法律關系是以民事權利義務內(nèi)容的，民事權利受法律保護，民事義務受法律約束。沒有民事義務，自然也就不會發(fā)生民事責任。沒有民事責任，民事義務的約束性就不能得到實現(xiàn)，民事權利的保護也就不能實現(xiàn)。因而，民事責任制度對預防民事違法行為的發(fā)生，保護民事主體的合法民事權益，維護社會主義商品經(jīng)濟秩序具有重要意義。民事責任基于違反民事義務的違法行為而產(chǎn)生，而在民事違法行為的范疇中，有侵權行為和違約行為之分。二者都是產(chǎn)生民事責任的原因，但二者之間存在著一定的區(qū)別。侵權行為一般侵

3、犯的是絕對權，即依法律或者其他公共規(guī)范的規(guī)定而產(chǎn)生的權利；而違約行為所侵犯的是一種相對權，即依當事人之間的約定而產(chǎn)生的權利。正是由于這兩種民事違法行為的區(qū)別，所以在民法上表現(xiàn)為兩種民事責任制度的分立：侵權的民事責任和違反合同的民事責任。我國民法通則就是根據(jù)責任發(fā)生的原因，將民事責任作了這兩種基本的分類。違反合同的民事責任即違約責任，是指民事主體因違反合同而依法承擔的法律后果；侵權的民事責任則是指民事主體因侵害他人的財產(chǎn)、人身等權利而依法承擔的法律后果。區(qū)分兩種民事責任的目的是為了正確、準確地運用民事責任的方式和原則，這對于切實地保護當事人的合法權益，制裁不法行為人，維護社會經(jīng)濟的良好秩序具有很

4、重要的意義。為此，本文按照違約責任和侵權責任這兩種分類，就承擔民事責任的方式和原則作分析。一、承擔民事責任方式的種類及其理論依據(jù)（一）承擔民事責任方式的種類我國民事法律對民事違法行為人基于其違法行為應承擔法律后果作了確認性規(guī)定，如民法通則第一百零六條第一款：“公民、法人違反合同或不履行其他義務的，應當承擔民事責任?！钡牵斝袨?人不履行自己的義務或者侵害他人的權利時，權利人如何才能保護自己的權利，同時如何使違法行為人承擔責任呢？也就是說，通過什么樣的具體措施既能制裁違法者，同時又能保護權利人呢？在這里，法律就必須進一步規(guī)定承擔民事責任的方式。承擔民事責任的方式，就是對權利人受侵害的權利的補救

5、方法，是人民法院保護民事權利的具體方法和制裁不法行為的具體措施。其目的在于消除不合法行為造成的損失，保護和恢復被侵犯的合法權益，保證法的最終實現(xiàn)。只有通過司法機關運用具體的法律手段對責任主體依法實行懲罰性或保護性強制措施，才能既使違法者受到制裁教育，又使權利人的合法權益得到真正的保護，進而維護社會秩序，達到法律的根本目的。按照我國民法通則第一百三十四條的規(guī)定，承擔民事責任的方式主要有如下十種：停止侵害；排除妨礙；消除危險；返還賬產(chǎn)；恢復原狀；修理、重作、更換；賠償損失；支付違約金；消除影響；恢復名譽、賠禮道歉等。這樣，承擔民事責任的方式由法律明文規(guī)定下來，讓行為人知道自己的違法行為將會承擔何種

6、民事責任，也便于司法機關追究違法者的民事責任，做到有法可依。（二）承擔民事責任方式的理論依據(jù)顯然，法律規(guī)定民事責任的方式，應與民事責任所要達到的目的相一致。換句話說，分析這些民事責任方式的理論依據(jù)，可以從民事責任的特征及其目的來分析。第一，民事責任主要是財產(chǎn)責任。由于民事法律關系主要是財產(chǎn)法律關系，違反民事義務往往給對方造成經(jīng)濟上的損失，因此，民事責任主要是財產(chǎn)責任，而不法行為人用以承擔責任的財產(chǎn)一般是給予受損害的一方當事人。所以民事責任方式中有返還財產(chǎn)、恢復原狀、賠償損失等規(guī)定，如行為人損壞他人財產(chǎn)，應當恢復原狀或折價賠償。但由于民事法律關系還包括人身法律關系，運用民事責任所要達到的目的也是

7、多樣的，因此民事責任不限于財產(chǎn)責任，還應包括一些非財產(chǎn)責任，消除影響、恢復名譽、賠禮道歉等非財產(chǎn)責任方式就成為必要。所謂消除影響、恢復名譽，就是人民法院責令不法行為人通過實施一定行為在受害人的名譽、人格尊嚴等遭到侵害的同樣范圍內(nèi)，澄清各種事實，消除所造成的不良影響。賠禮道歉則是責令不法行為人以口頭或書面形式向受害人表示兼意，這里并不是一種道德責任，而是強加給不法行為人的法律責任，不能由不法行為人隨意選擇。這些非財產(chǎn)責任方式的設定，是尊重人的人格和尊嚴，保護主體的人身權利的需要，是建立社會主義民主和法制，發(fā)展社會主義商品經(jīng)濟的需要，并直接關系到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建設。而且，民事主體的人身權受到侵

8、害，有時也會遭受財產(chǎn)損失，因而同時規(guī)定財產(chǎn)責任方式和非財產(chǎn)責任方式是非常必要的。案例（一），“永大”照相館給顧客李某（女）拍攝藝術照后，拒絕給底片，且后來又未經(jīng)李某的同意，自己沖洗并將照片放大陳列于櫥窗展覽。社會上的流言和傳聞，給李某的精神上造成了很大痛苦。“永大”照相館的行為，首先，不履行交還底片的義務，侵犯了顧客對底片的所有權，根據(jù)民法通則第一百一十七條的規(guī)定，應當承擔返還底片的民事責任；其次，“永大”照相館擅自使用李某的肖像作廣告展覽，侵犯了李某的肖像權，根據(jù)民法通則第一百二十條第一款的規(guī)定，李某有權要求“永大”照相館停止侵害、恢復名譽、消除影響、賠禮道歉，并可要求精神損害賠償。第二，民

9、事責任以恢復被侵害的民事權益為目的。民事責任是保護民事主體合法權益的法律手段，它的范圍，一般來說應與不法行為所造成的損害相一致。這樣才能切實保護民事主體的權利，使受害的權利得到恢復。另一方面，與民法調(diào)整方法的平等和等價有償相一致，民事責任的形式大多不具有懲罰性，而只是為了使受害人恢復到原先的財產(chǎn)和精神狀態(tài)。停止侵害，排除妨礙，消除危險，恢復名譽、賠禮道歉，返還財產(chǎn)，恢復原狀，修理、重作、更換、賠償損失等責任方式都是如此。如案例（一）中，責令“永大”照相館返還給李某底片，使李某對底片的所有權得到恢復；責令“永大”照相館停止展覽李某照片的行為，并在一定范圍為李某恢復名譽，消除影響，向李某賠禮道歉，

10、從人格尊嚴、精神狀態(tài)上使李某得以恢復。案例（二），朱文娟在市百貨大樓買了一雙皮鞋，銷售人員并給她一張信譽卡，該卡規(guī)定：一個月內(nèi)開膠包退，三個月內(nèi)有質(zhì)量問題包修?？墒沁€不到一個月，朱文娟發(fā)現(xiàn)所購皮鞋已經(jīng)開膠?；诤贤募s定，朱文娟可以要求市百貨大樓更換、修理或者退回所購皮鞋，使其合法權益得到保護或恢復。民事責任的方式只有以恢復被侵害的權益為目的，才能體現(xiàn)民法中的公平和等價有償?shù)脑瓌t。第三，民事責任既是法律補救，又是法律制裁。補救是法律強制力為受侵害的合法權益提供的保護性措施，制裁意味著法律依據(jù)社會公認的價值準則和行為準則對具體行為作出否定性評價和抑制性處理，其結(jié)果是對不法行為的矯正和對正義與秩序

11、的恢復。前已述及，民事責任主要是請求義務人恢復權利人的權利，但權利的恢復以義務強制為途徑，因而同一項民事責任，既包含補救，又包含制裁。停止侵害，消除危險，修理、重作、更換，賠償損失，支付違約金，賠禮道歉等責任方式無不含有對不法行為人的法律制裁。案例（三），林某欲購孫某的房屋，雙方簽訂合同約定；林某先付部分款項6萬元；一方違反合同時，應向另一方支付違約金500元。由于未辦理房產(chǎn)手續(xù)，不久后孫某反悔，將房屋以更高價格賣給了黃某，并辦理了房產(chǎn)手續(xù)，由于孫某違約，孫某應付給林某違約金500元，使林某的權益得到補償，同時使孫某因違約行為而受到違約金制裁。二、承擔民事責任方式的適用在審理民事案件中處理民事

12、糾紛，只有正確適用承擔民事責任的方式，才能充分發(fā)揮民事責任的作用，做到既保護利人的權利，又教育違法行為人。為此，選擇適用這些承擔民事責任的方式就成為審理民事案件中的一個重要問題。（一）承擔違約責任方式的適用由于違約責任是當事人不履行合同義務所應承擔的法律后果，并且違約責任可以由當事人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nèi)約定，所以根據(jù)一般民事責任的目的，對違約責任可以選擇適用賠償損失、支付違約金、強制實際履行等承擔責任方式。在違約方給對方造成損失時，在過錯責任中，賠償?shù)姆秶瓌t上應包括直接損失和間接損失，因為過錯責任應同時具有懲罰性和補償性；在無過錯責任中，賠償?shù)姆秶鷳獮槿繐p失的一部分，發(fā)揮公平原則的作用，具體

13、情況具體分析。違約金是當事人一方不履行合同時依法律規(guī)定或合同約定向?qū)Ψ街Ц兑欢〝?shù)額的金錢?？梢?，適用支付違約金方式的前提是要有法律的直接規(guī)定或合同的事先約定，它僅適用于違約行為。在適用支付違約金方式時，首先，要區(qū)分懲罰性違約金與補償性違約金，其目的是，如果是懲罰性違約金，違約方除支付違約金外，不影響承擔賠償損失或強制實際履行的責任。如案列（三）中，林某因?qū)O某違約而受到的財產(chǎn)損失，孫某在支付違約金同時，還應賠償損失。其次，要注意約定違約金和法定違約金，如果法律直接規(guī)定了法定違約金，既使當事人在合同中未規(guī)定任何違約金條款，也應成立違約金責任；如果當事人在合同中約定的違約金比率超過了法律規(guī)定的比率幅

14、度，應依法律規(guī)定為準。當然，由于違約責任的特點所決定，除以上違約責任方式外，還可采取修理、重作、更換、價金制裁、解除合同等方式，在適用時，注意按照法律規(guī)定或約定，并遵循公平合理、等價有償、誠實信用的原則。（二）承擔侵權民事責任方式的適用根據(jù)侵害的對象，侵權行為可以分為侵害財產(chǎn)所有權，侵害知識產(chǎn)權、侵害公民人身權等，因此適用的承擔責任方式有所不同，對同一性質(zhì)的違法行為所適用的不同責任方式有先后順序的，應依法律規(guī)定的順序加以適用，并且在合并適用幾種責任方式時，各種責任方式應有內(nèi)在的邏輯。依據(jù)民法通則第一百一十七條規(guī)定，對侵占財產(chǎn)權的，應首先責令返還原物，不能返還的，再折價賠償；損壞財產(chǎn)的，應當恢復

15、原狀或折價賠償。對侵害知識產(chǎn)權的，依照民法通則第一百二十條的規(guī)定，權利人有權要求停止侵害、恢復名譽、消除影響、賠禮道歉，并可要求賠償損失。如案例（一）中，“永大”照相館侵占李某的底片，首先應責令其用財產(chǎn)賠償；對李某肖像權的侵害，可合并適用停止侵害、恢復名譽、消除影響、賠禮道歉，并可以要求給李某精神上適當?shù)难a償。侵害人身權常引起精神上的損失，除非法律有文明規(guī)定，一般不宜采用損害賠償?shù)姆椒?。但在司法實踐中，必要時可采取物質(zhì)撫慰的辦法，責令加害人給予受害人適當?shù)难a償以作為精神上的安慰，起到制裁侵權人、教育當事人，維護正常社會秩序的作用?？傊?，要準確適用民事責任的方式，首先要區(qū)分違約行為和侵權行為，根

16、據(jù)責任方式的不同適用范圍，正確地選擇責任方式；然后區(qū)分違法行為的不同情節(jié)，根據(jù)責任方式之間的內(nèi)在邏輯，正確地合并適用責任方式。當然，對承擔民事責任的主體，需要追究其他部門法上的責任的，應當追究其有關的非民事責任。三、承擔民事責任的歸責原則在適用民事法律責任時，要求正確、公正、合理，使民事責任的承擔更具體地落實下來，這就涉及到承擔民事責任的原則問題。（一）過錯責任原則是承擔民事責任的基本原則1過錯責任原則的一般原理。按照我們民法通則及有關法律的規(guī)定，民事責任以過錯責任為主，以無過錯責任、公平責任為例外。這就是說，過錯責任原則為我國民事責任的一般歸責原則，即除法律另有規(guī)定外，行為人只有在主觀上有過

17、錯的情況下，才能要求其承擔民事責任，沒有過錯就不承擔民事責任。在一般情況下，民事法律責任的認定堅持過錯責任原則，這是各國立法的通例。所謂過錯 ，是指行為人在實施加害行為時的某種主觀意志狀態(tài)，它標志著行為人在實施行為時對社會利益和他人利益的輕慢和漠視，他應該受到譴責和懲罰，所以過錯的實質(zhì)是加害行為的不可原宥性。民事責任以過錯責任為一般歸責原則，這是因為，過錯對確定民事責任有如下作用：首先，它決定責任的歸屬。在一般情況下，根據(jù)民法通則第一百零六條第二款，加害人只有在行為的主觀方面有過錯的情況下，才承擔民事責任；在法律特別規(guī)定的情況下，依法應承擔無過錯責任的當事人，如果能證明損害是因受害人或第三人的

18、過錯所致，可以免除民事責任。其次，它決定責任的范圍 。在一個案件存在著兩個以上原因過錯的情況下（如混合過錯、共同過錯），決定民事責任在有關當事人之間的分配應以他們的過錯程度為根據(jù)；在有些情況下，行為人可以因故意或重大過失而導致責任的加重，也可以因沒有過錯或者過錯輕微而導致責任的減輕。從過錯的這兩方面的作用看，過錯責任解決了當事人是否應承擔和應承擔多少責任的問題，這也正是民事責任的歸責原則所要解決的問題，因而各國法律包括我國都是把過錯責任原則作為民事責任的主要歸責原則。再從我國立法目的看，民事責任制度一方面應當使違反法律、漠視和損害國家、集體和他人利益的人承擔責任，以教育其遵紀守法，增強其責任心

19、，預防和減少損害的發(fā)生；另一方面，應當使民事責任主體在民事活動中能充分發(fā)揮自己的積極性和主動性，而不至于因限制過多而不能有所作為。唯有確立過錯責任原則，方能達到這一目標，既可使有過錯的行為人受到法律的追究，又可使沒有過錯的行為人免受法律的追究。2正確適用過錯責任原則。在適用過錯責任原則時，怎樣認定行為人有過錯呢？過錯推定是適用過錯責任原則的一種方法。在運用中要求被告舉證證明自己無過錯，如果原告能證明其所受損害是由被告所致，而被告又不能證明自己沒有過錯，法律上就推定被告有過錯并確認其應負責任。這就可以避免受害人因不能證明對方的過錯而無法獲得法律補救的情況。在違約責任中，過錯就是被推定的，即當違約

20、事實出現(xiàn)后，法律直接推定違約方有過錯，但允許違約方舉證自己無過錯，從而推翻法律的推定，使自己不負違約責任。案例（四），蘇平、蘇剛、蘇陽三人協(xié)議合伙成立一個生產(chǎn)手工紡織地毯的“新龍地毯廠”，其中蘇陽以紡織手工藝出資，三人按4:3:3的比例分享利潤和分擔債務。后因盈利頗豐，蘇陽要求提高自己的利潤分配比例，遭到拒絕。蘇陽遂于合伙期限未滿之前與另一家地毯廠簽訂了勞動合同，擅自離開“新龍地毯廠”，致使該廠損失20佘萬元。本案中蘇陽既無法定事由，又未征得其他合伙人的同意，擅自退伙，給新龍地毯廠造成了損失，應推定其有過錯，應賠償由此而給其他合伙人造成的損失。（二）承擔民事責任的例外原則我國民事責任以過錯責任

21、為原則，并不意味著行為人沒有過錯就絕對不負責任。民事通則第一百零六條第三款規(guī)定：“沒有過錯，但法律規(guī)定應當承擔民占責任的，應當承擔民事責任?！边@表明，沒有過錯也應承擔民事責任的情況不以過錯為歸責原則的，這只是一種例外，并且只限于法律有明文規(guī)定。例如民法通則第一百二十四條規(guī)定：“違反國家保護環(huán)境防止污染的規(guī)定，污染環(huán)境造成他人損害的，應當依法承擔民事責任?！庇纱丝梢?，我國對環(huán)境污染的民事責任立法采取了無過錯責任。無過錯責任是隨著科學技術和工業(yè)現(xiàn)代化生產(chǎn)的迅速發(fā)展而產(chǎn)生的，龍其是高度危險業(yè)務的興起，可能給他人造成損害的事故和公害增多，而要判明事故的因果關系和侵害人有過錯往往很難。在這種情況下，如果

22、一概依照過錯責任原則來處理，受害人往往得不到應有的保護和補償，也不利于從事高度危險業(yè)務的人員增強責任心和防止損害事故的發(fā)生，因而不利于社會的穩(wěn)定和發(fā)展。為此，各國立法相繼規(guī)定了無過錯責任，作為對過錯責任原則的補充。在違反合同的民事責任中，當事人雙方協(xié)議或解除合同，一方遭受損失的，應由責任方負責賠償，這里由于當事人一般沒有過錯可言，因而這里成立的一般是無過錯責任；國家計劃變更導致合同變更或解除的，根據(jù)民法通則第一百一十六條規(guī)定，應賠償另一方因此而遭受的損失，于此場合，雙方無過錯可言，也屬無過錯責任等。在侵權民事責任中，我國民法通則規(guī)定了以下民事責任采取無過錯責任原則：國家機關及其工作人員職務侵權的民事責任，產(chǎn)品致人損害的民事責任，高度危險作業(yè)致人損害的民事責任，環(huán)境污染致人損害的民事責任，被監(jiān)護人致人損害的民事責任等。無過錯責任的法律化，對于樹立國家機關的良好形象，促進從事高度危險作業(yè)人員的責任感，不斷改進生產(chǎn)措施，提高產(chǎn)品質(zhì)量，創(chuàng)造清潔的環(huán)境，切實保障公民的人身和財產(chǎn)安全，使受害人能盡快得到補償都有重要意義。只不過在適用無過錯責任時，應嚴格以法律明文規(guī)定為限。（三）承擔民事責任原則的適用無論適用過錯責任，還是適用無過錯責任，都還要考慮依法可免除法律責任的事由或條件，既抗辯事由。如果被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