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芹十論中華兵法大典

1、十論；事既至而后計，則應(yīng)之常不足。虜人南，于脫身，被污虜官，留京師，歷宿毫，輩登高望遠(yuǎn)，指畫山河，思投釁而起，以計利抵燕山，諦觀形勢，謀未及遂，大父京，納款于朝。不幸變生肘腋，事乃大謬。伏思念：今日之事，朝廷一于持重以為成之權(quán)常出于敵，而我特從而應(yīng)之。是以燕方成而兩宮之狩遠(yuǎn)。秦檜之和反以滋逆亮符離之師粗有生氣，投閑蹂躪，由未若是之不可恃為膏肓之大病，符離小勝負(fù)之可懲，而朝廷言不以小挫而沮吾大計，正以此耳。果斷，所難比擬。至陋，何能有知，徒以朝廷上策惟預(yù)備乃為無虜人之弊，其則敵人之虛實吾既詳之留乙夜之神，臣先物之獻于君，亦愛主之誠可，斧質(zhì)余生實不勝萬幸萬幸之至。第一勢，而勝不可圖，且地之廣，財賦

2、之多，士勝。譬如轉(zhuǎn)嵌巖于千仞木柜，未容于直，遂有然，有器必可系于人，有軼而過者，有嵌巖可畏之形，而無欲用以求勝者，固知其吾且意其或能；是亦未臣請得而條陳之：控于夏，南抵于淮，北極于蒙，地非不廣也；虜之費，靳恩于郊而無泛恩之賞，又輔之以歲幣之相地，馬所生焉；射御長技，人皆習(xí)焉，之形，時出而震我，亦在所可慮，而臣獨以為不足，其實易攻，惟其無事，兵劫形制，若可糾合，一巳之變，蕭鷓巴反于遼，開趙反于密，魏齊、魯，親而葛王反于燕，其余紛紛所在，是一不足慮也。可以備賞而不可以養(yǎng)而官吏橫，常賦供億民叛；叛則財不可得而反足慮也。易潰。且如中原所簽，謂之大漢軍者，剝之酷，怨忿所積，其心不一；而沙漠所器甲一切取辦

3、于民，寇之時，皆是誅脅酋長、破滅資產(chǎn)，人乃容制，則又三不足慮也。、中原、江南之士，上下猜防。議論齟骨肉間僭殺成風(fēng)，如聞偽許王以庶長出守。我有三不足慮，之疾，是殆自保之不暇，何以謀人？處而逆其必殞之期，見之以為終且自斃者，也，高祖見之以為當(dāng)如。蓋國之亡，未有如民察之。第二不能詳；有以得其情而敵實受其弊矣。古之者乃所以徐圖必勝之功于中，而勝敗之機未有吾敢謂其非匿待；寓勝于戰(zhàn)，未勝而常有必勝之理。而不輕動；彼誠匿形以誘我，我有素備而不可乘；矣。然后徐以吾之心度彼之情，吾猶是彼，休戚豈有異趣哉！，擊不則吠，吠而后我也。彼何嘗不欲戰(zhàn)，要我，此所以固嘗囑其徒使入我和，無以守中原，而還梓宮；亮之殞，河、以丈

4、人行事我；是其情亦真欲和矣，復(fù)取之；亮之所謀，之所謀，悟吾有班師之中輟者，蓋用其狎而謀也。何以言之？空國之調(diào)沿邊戍卒而已，戍卒吾既得之，彼用兵三年不敢必戰(zhàn)也。契丹諸胡從之未必不反，此三不也。而絕歲幣，則其勢不得不張大以要我，謀不暇于萬全，也。南寇之時，劉麟、。今誠必戰(zhàn)，豈欲人遂所恤？以母之親、兄之沿海造艦，沿淮治具，雖無必敢戰(zhàn)之心，而吾之，故于其使之至也，備。如人見牛羊未嘗作彼知有忌，我，而遂守淮以困我，之以告高祖，而布遂以告宣帝，而先零自速惟心定而慮審耳。朝廷虛聲詭勢以為 第三喜怒。喜怒之方形，則？喜怒之情有血氣者俯而育，遽使之捐棄則巨而怒盈，服則合，叛慘刻凝密，而漢則破觚秦自若也；怒之既積

5、，自保，遂離而合于漢矣。百年為朝廷赤子，耕而食，蠶而衣，富，一染腥膻，彼視吾民如晚妾之御嫡子，守未固，此讻未定，猶勉強姑息以示恩，出，分布州縣，半是胡奴，分朋植黨，仇以茹屈；田疇相鄰，胡者子孫，簽軍之令下，役興則空室以往而休息茍且之安，而，怨已深、痛已巨，成竄身無所，故疾趣淮，而朝廷慮不及此，中！甚可追惜也。人必不能釋然于其心，而無民意豈能自未有意于恢復(fù)則已；朝廷偃然有可恃之資；一旦緩急。彼將轉(zhuǎn)相告為吾之應(yīng)矣。而不知兵，不意之禍來，心安于斬伐而力閑攮臂，其為士笑之。孟民而已。惟靜以待之，彼不亡何待！第四 ，吳不能以取魏，而夫藝祖皇帝之取南唐、，其勢固至于此。而蔡 蓋孫氏之割據(jù)，曹氏之猜雄，其德

6、本無以相過，愿以兵窺魏，勢不可得也。晉之不能取中原者，一制，擁兵上流，動輒問鼎，自治如此，之間其君臣又皆以一戰(zhàn)之勝蔑其君而奪之位，其心以攻人者皆其自固也。至于南唐吳越之時，適當(dāng)圣由此觀之，所遭者然，非定勢也。矣。地方萬里而劫于夷狄之一姓，彼其平居無事，亦規(guī)規(guī)然模仿古圣賢太平之事可以言動，其民可與共安而不可與共危，唐季之藩鎮(zhèn)，皆家自為國，國自為敵，雜也。且六朝之君，其祖宗德澤涵養(yǎng)浸漬 十萬之眾見屠于秦，明驗，而項梁乃能以吳皆莫敢動。觀楚之戰(zhàn)士谷，焚咸陽，殺子嬰，怯論哉？取古今常理而論之。之必同，寒暑之必至。盛，猶有衰焉；以逆居據(jù)有中夏，子孫有泰山積威之后，不璧，不能斡營低昂，雕弓。亦已過矣。故臣

7、心強力，日語二三大臣為之惑，則臣固當(dāng)為陛下言自治之策。也：官吏之盛否，民力之優(yōu)困，財用之半耗，士數(shù)者皆有司之事，陛下亦次第而行之，二，陛下知之而未果行、大臣難之而不敢發(fā)者，一臣聞今之所以待虜，以緡計者二百余萬，以天下之百余萬之足云，臣不為二百余萬緡惜也。錢塘金陵去亦無幾矣，豈以為是數(shù)百里之遠(yuǎn)而遽有強弱之辨而絕歲幣則財用未可以遽富，都金陵則中原未可以以是為言者，蓋古之英雄撥亂之君，必先 。使吾內(nèi)之三軍習(xí)知其上之人畏怯退避之如此，以可恃，雖有剛心勇氣亦銷鑠委靡而不振，臣不知緩其能必勝乎？外之中原民心以為朝廷置我于度外，事則將自救之不暇，向之袒臂疾呼而促逆亮之?dāng)?、之捷也。如是則敵人將安意肆志而為吾患

8、。今絕歲。天下有戰(zhàn)形矣，然后三軍有所怒而思奮，中原有百余萬緡者以資吾養(yǎng)兵賞勞之費，豈不為朝廷之利行。臣觀虜人之情，玩吾之重戰(zhàn)，而所求未能充其我，茍因其要我而遂絕之，則彼亦將自沮，而權(quán)固矣。 求之于晉，彼亦何嘗退金陵、輸歲幣乎？異類，然后為稱，豈之論，則恢復(fù)之功可必成。陛下深察之。第五則有所必分，知所必守則不必皆備。何則？精兵，其勢自雄，以此為備則其誰敢乘？離屯為十，屯備則備不足恃。此聚屯分屯之利害也。臣嘗觀兩淮走于不必守之地，而攖虜人遠(yuǎn)斗之鋒，江而守者，幸也。且今虜人之情，臣固以論之矣，禍；使之逾淮，將有民而擾之，有城而守出，者，出于此乎？故臣以為守淮之道，無懼其必敢犯也。為是策者，在能出彼之

9、地。然而非備也。退淮而江為重鎮(zhèn)，曰鄂渚、曰金陵、曰有定營，其營皆有定數(shù)，此不可省也。環(huán)，必不可以折其沖。，庶乎虜來不足以為吾憂，而我進乃可以也。東必道楚以趣揚；自淮而悉必道濠以趣道襄陽以趣荊。今吾擇精騎十萬，分屯于戰(zhàn)，督府之兵橫擊之，或絕餉道，或要歸途。以擾之。虜攻濠梁，則堅壁勿戰(zhàn)，而虛廬于濠梁，而襄陽之師亦獲，亦將聚淮北之兵以以擾沂海。此政所謂：吾能攻彼之所必救也。虛，形格勢禁，則自田忌引兵疾走大梁，則相持于楊劉德勝之間，兵家形勢，從古已然。其余不容復(fù)多。兵少而淮，而民不服，且有江且將不為吾守瑕。全吾所甚堅，攻彼所甚瑕，此臣所謂也。嗚呼！安得斯人而與之論天下之哉！第六憂，惟屯田為善。而屯，所

10、以驅(qū)而使之耕者非萬矣。名曰屯田，其實事事，而迫于饑寒，故戈以當(dāng)矢石，其心固偃是則無事而不免耕耘之 ，豈不能捐榖帛以養(yǎng)我，而重役我以辛 害，未聞獲利，此未為善。盡力，向者之吏茍且而應(yīng)故事。不如籍擢為長貳，使之專董其事。且彼自虜中被令下從，不至生事。正軍民之目，土人以占之田不更動搖，以等；為之兵者，田之所以盡以予之；危之種之法一切遵舊，使得徙，便于生養(yǎng)。無事則考，久于其任，使得悉主。人熟不更相勸勉以以異壤視之。不幸而主恤。間有挾不平，出怨淚抑，何嘗以時得？嗚所以懷誘中原忠義之術(shù)也。 豈獨歸正軍人之罪？今重斂，彼何苦叛去以甘耳，疏而遠(yuǎn)之于江外，不敢求其利，亦不可言驕則不可復(fù)使，此甚以勞之而不怨，而其

11、大壯勁勇者為一軍矣，臣連，廬舍相望，并耕乎民視之，猶江力足以禁屯田之利，乎？ 嘗絕物固如此。今歸正內(nèi)以節(jié)冗食之費，外以使人自為戰(zhàn)之術(shù)，而井念，術(shù)而使之，天下豈哉！第七不能必勝，邊陲無死事之將則相雖賢而望賊先遁，臨敵遂奔，可不有以深探其情而、驕者聳，而死有所不 寡使而紓其不平，素賞而恤其已亡。臣請陳之：武臣有以要其上，故閫外之事朝廷所知也。彼其意蓋曰： 陪計議、觀形忌，而文臣亦因之識行可進而攻之之便，彼知家之患。此之謂均任而忌。以求富貴，已得志則保富貴而重其生。古人論御大才者如養(yǎng)騏驥，御小才者如養(yǎng)鷹犬。然今之將帥去亦有如鷹者焉！向者虹縣海道之師，有得一邑、也。臣欲乞朝廷靳重爵命，齊量其功，徐以予

12、之，且欲使之常舋舋然，有歆慕未足之意非有節(jié)制相臨者必以資級為禮，予左選人均，無使之辱，如唐以金紫而執(zhí)役之類。彼被介胄者知一爵選貴賤之別，則亦矜持奮勵、盡心于朝廷而希尊容而激其所慕。肝腦不敢保，而主將其力，至使于舁土運甓、以求所謂快意肆志者帥，自教閱外，非修營收士卒之心。此之謂寡使而紓其不平。母妻拿之愛，冒萬死、幸一生，所謂奇功斬獲者毫厘而裁抑之，賞定而付之于軍，則胥吏軋之、主不生心？兵法曰： 事之家，申敕主將曲加撫勞，以結(jié)士卒之為力。有不守矣，矣，攻之而無不克。卒他日之用哉！臣竊意于激勵將卒矣，然其臣所以得于行伍之說如下之歡心，而急難不至之至計也。第八籠絡(luò)天下智勇辯力之人之有智勇辯力者，士而又

13、饑寒于其身，則其。是以敵國相持，勝負(fù)吾之所長彼習(xí)而用之； 中行說嘗教單于無愛今日慮者，非以匹夫去耳。何則？科舉不足以寇窮民之所歸、茹冤抱小節(jié)者矣，彼壞垣越柵而求釋于他域乎？是未可知也。耳。請試言其大者：防，而盛夏入寇，殿司之兵比他卒為驕，之長教之使然。且歸正有所慕也，前此陛下嘗時有曲從，其間有知詩矣。若俗所謂泗州王等來請，此必其亦有所謂杰然自異者。患生所忽，漸不可，官其可采，以收拾江外而敕州縣吏，使之蠲歸正軍民，或有再索而此輩，而猶反復(fù)若是，而不加制，玩之而不加生之北走，或能馴致邊不加意焉！ 孔隨，今死而婦人為自殺，是必于其長者薄、于其婦說者以臣為妒妻也。惟陛下深察之。第九能為必可成之人。人誠

14、能也，任之不專以遂成；事有服叛在人，而謀之雖審，夷狄為中國患，彼皆有爭勝之心，圣人方調(diào)兵以正樂發(fā)之自己，收之亦自己之易也。朝而用，欲求之立事，難矣哉！動其心，而信之專，期之成，皆如其所料也。觀夫虛可乘也，種、蠡如不聞；又四年，吳伐齊，虛可又二年，吳伐齊不勝，而種、蠡始襲破之，可以取始一舉滅之。蓋歷二十又三年，而句踐未嘗以為遲于薛；漢元年，高帝厄于鴻門；又二年釁嘗一日不從之計議，以為疏而奪其權(quán)。誠以，其信任大臣也，不間可為之事于能為必可成也。安。然其決之也，必痛遲而終為大患。病而炷刃奪之；病不已而乃惑也。用秦檜一十九年而無事，以和為可以安，而其兵之可休。惟陛下推以悉力于圖回，則可和任之矣。度用而

15、李師道遣刺客之篤，令狐楚之罷為中臣以忠，而能成中興之?dāng)?，符離一挫，召還揆路，遂以罪去，之道。非特此也，內(nèi)而戶部出納之源，郡守臣、屯戍守將，皆非朝夕可以責(zé)其成功者。臣宰相責(zé)成功于計臣、守將，俾其各得專于職治，而遽遷，則人無茍且之心，樂于奮激以自見其才。一猶有不辦者，臣不敢信其然也。第十虜人吳未動而臣固將定盟，而生靈可恃以弭，謂天下不至于戰(zhàn)者，也，孰為利？戰(zhàn)人之地兵以戰(zhàn)人之地，此固天微臣之所以敢妄論也。兵法有九地，皆因地而為之勢。不詳其 地，其形易、其勢重者，果安在哉？曰：不得河北則中原不可復(fù)。此定勢，非臆說則尾應(yīng)，擊其尾則首應(yīng)，擊其身則首尾俱也；若擊其首則死矣，關(guān)陜則其身其尾也。由河失故道，河朔無濁流虜人有事常先邊之兵，較之他處，窮其民、簡其備，豈真；兩陣相持，噪其營則指日可下，山東已下則河朔臣將使之塞南門而守。請試言其說：以西，至于汧隴(海州防御去處，故此不論)，雜女陽、京師三處，彼以為形勢最重之地。，大為之名以信之。揚兵于川蜀，則曰： 、忌吾勢，必以十萬之備則無所不寡。如此則不俱可用。)、中去，以勢留之使不得遂、海之兵猶有數(shù)千，我于屯守矣。山東誠虛，驍將，以兵五萬，步騎郡將誰為王師敵哉！山河朔諸郡，徐以兵躡其之意堅，虜人破滅之形臣所以使燕山塞南門而歸路，彼又虞淮西、襄潰，人自解體，吾又半；驅(qū)而之北，反用其鋒擊之亦可。臣知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