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長洲村留守兒童的調(diào)查報告

56-/NUMPAGES56長洲村留守兒童調(diào)查報告調(diào)查者：陳夏云、周嘉雯、吳麗芬、陳悄華調(diào)查背景：我們這次下鄉(xiāng)調(diào)查的地點是河源市龍川縣長洲村，村里的青壯年大都外出務(wù)工，絕大多數(shù)老人和小孩。這些老人我們稱為留守老人，因此兒童也就稱為留守兒童了。這一現(xiàn)象是我國在經(jīng)濟迅猛進展的大背景下特有的社會現(xiàn)象，它對社會，對家庭，對兒童的健康成長的阻礙到底有多大？這一問題差不多越來越被人們關(guān)注。從宏觀上講，留守兒童現(xiàn)象是我國經(jīng)濟轉(zhuǎn)軌、社會轉(zhuǎn)型過程中不可幸免并將長期存在的社會現(xiàn)象。它與農(nóng)村勞動力轉(zhuǎn)移、流淌人口絕對數(shù)量增加緊密聯(lián)系，而農(nóng)村勞動力轉(zhuǎn)移、流淌人口增加，又是國家工業(yè)化都市化進展進程中的一個必定趨勢。應當講，那個問題并非中國獨有。在經(jīng)濟全球化進程中，許多國家特不是進展中國家都面臨著勞動力轉(zhuǎn)移、流淌人口增多的問題，由此帶來的留守兒童問題也都不同程度地有所體現(xiàn)。這一現(xiàn)象也反映了我國長期形成的城鄉(xiāng)二元結(jié)構(gòu)帶來的新情況、新矛盾和新問題。由于城鄉(xiāng)壁壘的客觀存在，農(nóng)村小孩進城之后，在戶籍、教育、醫(yī)療等方面與都市小孩存在一定的差不，往往使農(nóng)村小孩進城受到一些局限，更多的家庭只好選擇把小孩留在農(nóng)村。從微觀來講，農(nóng)民離開土地進城打工，也會做利益上的權(quán)衡。由于受自身經(jīng)濟條件和其他客觀因素的局限，他們大多處在選擇和小孩在一起依舊選擇進城打工賺鈔票的兩難境地，往往會把打工賺鈔票、維持生計作為第一選擇。走進河源長洲村，筆者們將借此機會近距離與那個地點的留守兒童接觸，了解他們的內(nèi)心世界，從而獲得有關(guān)該村留守兒童問題的第一手資料。我們的報告以個案采訪的形式展開，分不采訪了學前兒童2人、三年級1人、四年級1人、五年級1人、六年級1人，初一2人。以下是我們的個案采訪：一、四歲的玲玲采訪時刻：2007年4月26日上午9：00—10：30采訪對象：柯玲玲的奶奶采訪者：周嘉雯、陳悄華我們到訪的長洲村有個特色，確實是全村幾乎統(tǒng)一姓“駱”，只有三戶姓“謝”，這次我們采訪的學前兒童不姓“駱”也不姓“謝”，而姓“柯”?？铝崃幔ɑ?，2003年出生，今年4歲，她不是長洲村人，但在外婆家出生、成長。玲玲的母親今年24歲，是三姐弟中的老大，前幾年在不處打工認識了玲玲的父親――一個湛江的小伙子，專門快他們便相戀結(jié)婚。玲玲的父親是個廚師，長年在東莞工作。玲玲母親由于夫君不在周圍，湛江的親戚又不多，為了得到比較好的照顧，玲玲的母親懷著她的時候就回到長洲村的娘家居住，并在長洲村生下了玲玲。玲玲的父親每月有2000元左右的收入，一個人在外賺鈔票能夠維持一家三口的開銷，因此自從玲玲出生后，她的母親就沒有出去工作了，帶著小孩在長洲村生活。今年年初，玲玲的弟弟出生了，按照湛江的風俗，男孩出生要做“年禮”（一種禮節(jié)），過完年后，玲玲的母親就帶著小弟弟回湛江做“年禮”了。玲玲的外公外婆差不多上50多歲，往常在外打工，近年兒女有能力出去賺鈔票了，他們就留在家里，現(xiàn)在只有大女兒（玲玲的母親）成了家，三個兒女每月分不給家里500～600元的生活費。現(xiàn)在生活有了改善，家里建起一棟兩層高的樓房，二樓剛剛裝修好，添置了嶄新的彩色電視機、音響、實木家具等。玲玲一直跟在媽媽、外公外婆周圍，父親每個月都打3、4次電話回家詢問情況。從出生后到8個月大，玲玲喝的是母乳；8個月到兩歲轉(zhuǎn)為吃米羹（用米粉煮成的糊糊）、喝牛奶，正餐是米羹，再配以牛奶――玲玲喝的是罐裝的“雅士利金裝嬰幼兒奶粉”，為了買到質(zhì)量好的奶粉，玲玲的母親每次都親自到幾十公里遠的龍川縣城（老隆鎮(zhèn)）買，每罐上百元，每月買奶粉大概用去200元；兩歲到現(xiàn)在，玲玲吃米飯了，一頓吃半碗，玲玲不挑食，蛋肉青菜都吃。4歲的玲玲身高86厘米，體型中等，遇上天氣變化，小孩生病了，外公外婆一般都帶她到鎮(zhèn)上的醫(yī)院看病，每次用上幾十到上百元，老人們都覺得比較貴?，F(xiàn)在玲玲的父母都不在周圍，她從來可不能嚷著要爸媽，有空的時候外公外婆會帶玲玲到鎮(zhèn)上逛街，經(jīng)常買些水果、飲料給她，見到外孫女喜愛的玩具外公外婆一般都會給她買的。今年年初，玲玲讀上了鎮(zhèn)上的幼兒園。往常沒有上幼兒園時候，玲玲的母親也會買些幼兒識字圖貼在大廳墻上，有數(shù)字圖、動物圖、水果圖，玲玲學會了數(shù)1～10和區(qū)分一些簡單的動物水果。現(xiàn)在玲玲特不喜愛上幼兒園，在那兒學會唱歌跳舞，回到家里她也會給外公外婆表演，因此即使上幼兒園的價格比較貴――每月690元的伙食費、雜費加上100元的接送費，但老人家依舊讓外孫女去讀了。每個星期一至五早上8：30去上幼兒園，下午4：30回家，平常一般由幼兒園的面包車接送，有時候遇上下雨天車不能進村，玲玲也堅持上學，外婆就帶著她步行30～40分鐘到鎮(zhèn)上的幼兒園。為了看看玲玲所就讀的幼兒園，以便深入地了解玲玲所同意的學前教育及了解當?shù)氐挠變航逃闆r，我們小組成員特地走訪了黃石鎮(zhèn)幼兒園。河源市龍川縣黃石鎮(zhèn)幼兒園位于黃石鎮(zhèn)中心附近，從長洲村到鎮(zhèn)幼兒園大約需要半小時。每天早上，幼兒園的接送車會進村接小孩。下午四點半再送小孩們回家。從幼兒園老師那了解到，這所幼兒園一共有一個院長，三名教師，60個學生。其中，院長是老隆師范幼小師專畢業(yè)的，三個老師差不多上院長的初中同學，在這所幼兒園工作，每一個月的工資是400元。幼兒園開設(shè)的課程包括語文、數(shù)學、美術(shù)、音樂還有舞蹈。幼兒園一共有兩個教室，其中，中班和小班共用一個教室。據(jù)老師講，因為中班和小班的人數(shù)比較少，再加上教室有限，因此中班和小班合用一個教室。此外還有一個睡房和一個舞蹈室。據(jù)測量，大班的教室長為900厘米,寬360厘米；中班和小班合用的那間的教室長為900厘米,寬300厘米；舞蹈室長為900厘米,寬380厘米；睡房長為900厘米,寬130厘米，其中，睡房一共有大床和小床兩種，大床一共三張，每一張長度為350厘米,寬130厘米；小床共有十張，其長度為125厘米，寬度為86厘米。房間比較整潔，天花板和墻壁上都分不布置著彩帶、卡通人物造型等充滿童真童趣的飾品。幼兒園的學生最大的六歲，最小的只有兩歲半。學費為每一個人690元一個月，依舊一學期？。假如是住在較遠的村子里面的學生，能夠選擇由幼兒園的接送車接送上學和放學，每一個人每學期要多交一百元的接送費。一個月，依舊一學期？學生所交的學費里面包括三餐。早餐時刻是9：00，上課時刻是9：30，午餐時刻是12：00，午餐之后確實是休息時刻了，能夠在睡房里面睡覺，下午3：00吃點心，下午4：30就開始下課了。了解到上了幼兒園的小孩的情況之后，我們就想，村里沒有上幼兒園的小朋友，他們的生活又是如何樣呢？因此我們來到了駱小禹的家里，來看看這位小朋友的生活又是如何模樣的。二、四歲的小禹采訪時刻：2007年4月26日上午11：00—12：30采訪對象：駱小禹的爺爺、奶奶、母親采訪者：周嘉雯、陳悄華駱小禹（化名），男，2003年生，今年4歲，身高88厘米，體重24斤。和長洲村大部分小孩一樣，小禹的父母在外打工，他和2歲的堂妹留在家里給爺爺奶奶照顧。小禹的母親是湖南人，來廣東打工認識小禹的父親，他們結(jié)婚不久小禹出生了。從出生到八、九個月大，小禹留在母親周圍，由母親喂母乳；八、九個月后，父母把他留在家里就到深圳打工了。2歲前，小禹的食量不多，一頓吃一碗米羹或喝300毫升的牛奶；2歲到4歲，改吃米飯，每頓吃半碗，其他時刻餓了就喝牛奶。小禹不大喜愛吃飯，豬肉、蝦都不喜愛吃，他喜愛喝牛奶，現(xiàn)在每天都會喝一到兩次，每次一兩百毫升，小禹喝的是“南山牌”奶粉，因為小禹母親聽人家講那個牌子的奶粉好，而且價格不貴，他們負擔得起。爺爺奶奶按照媳婦的吩咐依照小孩的成長時期每個月都到龍川縣城（老隆鎮(zhèn)）買奶粉，現(xiàn)在小禹喝的是“南山牌幼兒第三時期奶粉”，袋裝，450克/袋，每袋26.8元，由于路途遠，他們一般差不多上一次買一個月的重量，小禹每月喝3～4包，花費大概100元。小禹的爺爺奶奶50多歲，家里有一棟兩層高的樓房，二樓建好后還沒裝修，祖孫們住在一樓。每月兩個兒子分不給家里寄回500元，夫婦二人還在村里做賣豬肉的生意，分兩個攤位，每月平均每人賺500元。小禹的爺爺每天凌晨3、4點鐘就起床開著摩托車到黎咀鎮(zhèn)購進豬肉。到黎咀鎮(zhèn)來回需要一個小時車程，遇上下雨天，路不行走，老人就要在凌晨1點鐘提早起床動身。每天6點，夫婦就開始做生意，由于長洲村賣豬肉的只是他們一家，生意好的時候7點鐘就賣完了，最遲到9點也能夠收鋪。從6點起到他們賣完豬肉這段時刻，小孩是留在家里給70多歲的太婆（小禹爺爺?shù)膵寢專┱湛粗?。小禹沒上幼兒園，爺爺講上幼兒園比較貴，臨時不讓他去，只是到了明年小禹5歲的時候會讓他上一年幼兒園，然后到長洲小學讀學前班，7歲就上一年級。平常小禹喜愛在家門前的空地玩耍，一般和堂妹或鄰居小朋友玩沙或玩具。他還特不喜愛坐著爺爺?shù)哪ν熊嚨芥?zhèn)上逛街。小禹的性格比較內(nèi)向，不大喜愛講話，在家里爺爺奶奶有時候也會教他數(shù)數(shù)字，但是他總不喜愛學，或者這邊學了，那邊又忘了。小禹的父母星期都會打一次電話回家，過年回家也會給小孩買回許多好吃好玩的，可能因為從小就與父母分開，小禹從不粘父母。我們采訪那天，碰巧小禹的母親回來了，她本打算趁五一假期帶小孩出去玩，但是小禹不情愿，她也擔心在半路兒子吵著回家，因此最后念頭依舊打消了。小禹的母親無奈地告訴我們，她和小孩相處的時刻不多，平常她講一般話，小禹講的是客家話（長洲村都講客家話），專門多時候兒子全然聽不明白她講什么，今年過年，他們夫婦回家，想和小孩拉近距離，晚上跟小孩一起睡覺，沒想到兒子跟他們睡覺才一個晚上，就跑回奶奶周圍了。三、小學三年級的小靜第一次訪談時刻：2007年4月24日下午4：05—5：00地點：長洲小學采訪對象：駱小靜（化名）采訪者：周嘉雯第二次訪談時刻：2007年4月25日下午1：40—2：00及4：30—5：00地點：駱小靜家里采訪對象：駱小靜、駱小靜的爺爺奶奶采訪者：周嘉雯（一）差不多情況駱小靜（化名），女，今年10歲，就讀于長洲小學三年級，小靜家里有三姐妹，她是老大，父母一直在深圳打工，每年回家一兩次，現(xiàn)在小靜三姐妹跟著爺爺奶奶生活，爺爺年老多病，失去勞動能力，家里的勞動重擔全壓在奶奶身上。（二）三個女孩的家庭一九九七年農(nóng)歷八月十五，小靜出生在一個農(nóng)戶家庭里，那個女孩的降臨使得本來打算生個男孩的年輕夫婦感到失望。小靜六、七個月大的時候，父母把她交給爺爺奶奶照顧就到深圳打工去了，那時小靜還沒斷奶，老人家用牛奶，米羹把她拉扯大。小靜4歲的時候，家里第二個小孩出生了，也是個女孩，使得那個家庭又一次感到失望了。按照國家規(guī)定，農(nóng)村的純二女戶，父母其中一方須結(jié)扎，但對一直希望生個男孩的小靜父母來講有點為難了……一年后，夫婦的第三個小孩悄悄出生了，也許是天意弄人，仍然是個女孩。在長洲村，打算生育工作抓得比較嚴，小靜父母一時沒籌集到罰款，為了避人耳目，三妹出生后一直跟著父母在外生活，直到去年才回到村里。父母現(xiàn)在在外打工，10歲的小靜，6歲的二妹，以及5歲的三妹全部留在家里由爺爺奶奶照顧著。（三）“爸媽不愛我”第一次見到小靜是在她的學校，她和同班同學相比顯得格外瘦小，身高115厘米，體重20千克，五官長得嬌俏，臉上卻專門少有笑容，褲子上雙膝的兩個補丁特不顯眼。小靜講褲子是堂姐讀小學時穿過的（現(xiàn)在堂姐差不多讀大學），由于父母專門少給她買衣服，因此就拿來穿了。我和小靜訪談的話題就從她的父母講起?！坝X得爸爸媽媽對你好嗎？”我問道。“爸媽不愛我，我也不喜愛他們！”這是小靜講起父母時的第一句話。小靜從小就沒有和父母一起生活，父母一年回家一兩次，平常專門少打電話回家詢問情況。就拿今年來講，2月份到4月底，父母也沒有打過一次電話回家。與父母分隔兩地，小靜不知不覺和父母變得疏離，加上二妹、三妹的出生，讓她覺得父母的焦點只放在妹妹身上而忽略了她?！斑^年的時候，爸媽到鎮(zhèn)上逛街只會帶兩個妹妹去，從不帶我去的。”小靜低著頭講?！澳銜豢鞓穯?？”我問?！皶?，那時我就會一個人在房間里看電視，不跟他們講話！”小靜答道“你覺得什么緣故爸媽不帶你去逛街呢？”“我也不明白，可能因為二妹聰慧乖巧吧，三妹自小就和爸媽在一起，感情也自然好……”小靜主動跟我講起一件事：“往常媽媽總是拿走我的壓歲鈔票，講以后給我買文具，差不多上假的，現(xiàn)在我再也不給她了……奶奶講爸媽往常在不處賭鈔票，有一次把回家過年的鈔票都輸光了?！毙§o講今年的壓歲鈔票有一兩百塊，全部給奶奶保管著，除了用50多塊來交學費以外，其他的鈔票在有需要買文具書本的時候奶奶就拿出來給她買。小靜每年和父母相處時刻幾乎只有過年短短的十幾天，講起父母，她所講述的也是寥寥的零星小片段，而在她講述的過程中，她的神情始終顯得專門憂郁。（四）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第二次采訪小靜是在星期三的中午，我到她家時差不多是1：30了，但是他們一家五口才預備吃午飯，他們的菜不多，只有一碟瘦肉蒸水蛋，小靜講因為奶奶今天到鎮(zhèn)上買東西，全家人的午飯又要等奶奶回來做才有得吃，因此弄到這么遲。趁著他們吃飯的時刻，我觀看起她家的房子來：由一排瓦屋頂?shù)钠椒亢鸵粭澮粚痈叩臉欠繃伤暮显海擦鶄€房間，包括一個廚房，五個臥房。瓦房的過道做大廳，建筑物的正中是個天井，擺著幾盆充滿生機的植物；大廳的家私比較簡單，電器方面差不多添置了彩色電視機、電冰箱、洗衣機。后來小靜的奶奶告訴我，老瓦房80年代建成，樓房1996年建成，本來打算給兒子們成家后居住的（老人家共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小靜的父親排行第三），但子女成家后，有的在都市安家，有的長年在外打工，因此專門多房間都空置著，房子只有兒女們回來過年才喧鬧起來；電器差不多上小靜的爺爺往常一點一點省下退休金買的。小靜的爺爺今年74歲，是個退休教師，頭發(fā)斑白，去年中風導致手腳活動緩慢，談吐不清晰。小靜回憶爺爺生病的情形時還心有余悸：2006年4月的一天，小靜放學回家發(fā)覺家里來了專門多鄰居，爺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奶奶著急地打電話給在外打工的伯父他們……最后由鄰居親戚合力把爺爺送到醫(yī)院，經(jīng)診斷小靜的爺爺患上了腦中風，搶救及時才保住了性命，但從此行動不便，永久失去了勞動能力。小靜的奶奶今年68歲，個子專門高，體型瘦削，皮膚烏黑。小靜介紹講，奶奶每天5點鐘就起床了，洗衣服、給家人做三頓飯、下田（小靜家里本來有2.8市畝市畝，我我國的面積計量單位，1市畝＝666.7平方米水稻田，因為勞動力不夠，現(xiàn)在只耕四分分，我國的面積計量單位，1分＝66.7平方米，奶奶一人包辦了從播種到收割的全部工作）、喂雞、種菜……大大小小的家務(wù)農(nóng)活全是奶奶一肩挑?！澳棠虒ｉT辛苦！市畝，我我國的面積計量單位，1市畝＝666.7平方米分，我國的面積計量單位，1分＝66.7平方米小靜的奶奶講起家里情況的時候，眼睛也泛著淚光。她講，小靜的父母把小孩放在家里就專門少過問了，他們在不處只是打散工，賺不到什么鈔票，平常只有過節(jié)才寄點生活費回家?，F(xiàn)在祖孫五人幾乎全靠小靜爺爺每月900元的退休金生活。她還講，兩個老人家每月看病買藥用去200-300元，剩下的600元左右做家用（包括伙食費、煤氣費、電費、電話費等）。為了省電，家里除了電視機、電飯鍋，一般不用其他電器，洗衣機也是在下雨天用來給衣服脫水?；锸撤矫妫好灼渲幸徊糠钟杉依锏乃姆炙咎锂a(chǎn)出來，除此以外每年還要購進500多斤；肉類一般吃豬肉，在村里買，每斤要12元左右，盡管覺得比較貴但為了給孫女補充營養(yǎng)老人家每天都會買七八塊鈔票；青菜由自家種；蛋也是由自家養(yǎng)的八只雞生的?！坝袝r孫女生病或要做人情（親戚的婚嫁葬）開支大了，我連兒女過節(jié)給的零用鈔票都用去補貼家用了?！毙§o奶奶講。她講自己辛苦點沒關(guān)系，最重要的是孫女好好讀書，不要學壞。老人家講，小靜剛上二年級的時候有一段時刻總是跟著班上一些淘氣的小孩一起玩，不按時完成作業(yè)，放學后被老師罰留堂，兩位老人家明白后特不生氣，打了孫女一頓，事后小靜認識到錯誤，慢慢改正過來了。小靜的爺爺奶奶平?？偸菗膶O女們到處亂跑，更擔心她們到河里玩水（東江河流經(jīng)長洲村，水流湍急）。由于奶奶要忙于農(nóng)活，爺爺行動不便，兩個老人家也擔心小孩照看只是來，因此他們平常只讓孫女在家附近玩，晚上差不多不讓她們出門。（五）學習和娛樂小靜的學校離家不遠，路較平坦，晴天步行只需7～8分鐘，雨天由于多坑洼需10分鐘。平常小靜和在長洲小學讀學前班的二妹一起上學。星期一至五她的作息時刻大致如下：6：00～7：00起床，刷牙洗臉，協(xié)助奶奶做早飯7：00～7：20吃早飯7：20～7：30和二妹一起上學7：30～8：00和其他同學一起打掃校園8：00～9：00早讀看書9：00～12：00上三節(jié)課，每節(jié)課40分鐘12：00～14：00回家吃午飯14：00～14：30在校園內(nèi)自由活動14：30～16：05上兩節(jié)課，每節(jié)課40分鐘16：05～18：00回家，用30分鐘時刻完成作業(yè)，玩耍，洗澡18：00～20：30吃晚飯，看電視小靜班上有15個學生，9女6男，她的成績在班上屬中上水平。小靜講自己的成績總比不上班上幾個聰慧的小孩，上學期有一次通過努力，她的數(shù)學拿到全班第三名，她回家立即告訴爺爺，爺爺快樂地獎勵她2塊鈔票。往常遇到學習上不明白的問題，小靜會去問爺爺，爺爺生病以后專門少如此做了。她告訴我現(xiàn)在她班上的男生總是講喜愛某某女生，小靜確實是班上長得漂亮的女生之一，上三年級后班里的有個男同學講喜愛她。“當時你聽了后有什么反應??？”我問“我不理他?！薄坝懈嬖V老師、爺爺奶奶或爸媽嗎？”“沒有?！薄澳忝靼啄猩矏叟鞘裁匆馑紗?？”“不清晰，只是假如男生喜愛女生他就會在手臂上寫上‘’，還有考試時候女生要給那個男生看答案?！毙§o邊講邊用筆畫在紙上給我看?！澳莻€圖案是什么意思?。俊薄拔覑勰??！薄澳闳绾蚊靼椎模俊薄巴瑢W告訴我的。”“你試過給那個講喜愛你的男生看考試答案嗎？”“我才不給他看呢！他現(xiàn)在又講喜愛班上另一個女生了。”小靜清晰地對我講述著，沒有覺得不行意思，也許在她也不太明白愛情之類是什么?，F(xiàn)在每天下午放學后，小靜都用30分鐘左右的時刻先把作業(yè)完成，她喜愛在房間里做作業(yè)，一個50厘米高的柜子是當書桌，加上一張小竹椅。小女孩十分喜愛那個屬于自己的小天地。有時候她還會到堂姐的書櫥找書看（堂姐現(xiàn)在在河源市區(qū)讀大學，書櫥里擺著上幾十本書，包括教科書、學習參考書、小講、雜志）。做完作業(yè)后小靜姐妹一般都在家附近玩玩游戲，在她家門口的黃皮樹上掛這一個用布條做成的秋千，是爺爺親手給她們做的，姐妹們特不喜愛蕩那個秋千。每天晚上吃完飯后，因為爺爺奶奶一般不讓他們到鄰居家串門，小靜三姐妹就在家里看電視，節(jié)目內(nèi)容老人家讓孫女們自己選擇，她們不喜愛看新聞，一般就看動畫片或西游記。采訪完畢后，我決定給小靜姐妹照張相，照片中，我看到小靜露出燦爛的笑容――跟她接觸以后第一次看到她笑，在一棵小樹作為背景下，映襯出三個爽朗可愛的小臉蛋，那快樂的笑容能夠停留多久呢個案不錯？個案不錯四、小學五年級的小婷第一次采訪時刻：4月24號上午地點：長洲村長洲小學五年級教室采訪對象：小學校長、學生小婷采訪人：陳夏云第二次采訪時刻：4月24號下午地點：小婷的家對象：小婷的爺爺和奶奶采訪人：陳夏云第三次采訪時刻：4月25號中午1點地點：長洲村長洲小學五年級教室對象：學生小婷采訪人：陳夏云第四次采訪時刻：4月27號上午地點：長洲村長洲小學辦公室對象：小婷的語文老師采訪人：陳夏云下午三點我們小組四個人還有其中一位博士生重新來到長洲小學，進行個案的調(diào)查。那天下午是他們的“雜課”，“雜課”確實是除了語文、英語、數(shù)學以外的其他自由安排的課程。班主任聽講我們想對個不學生進行訪談，因此把一節(jié)“雜課’的時刻給我們。我走進了五年級。五年級全部只有八個學生，六個女生兩個男生。我首先以一種輕松的方式與他們進行了交流。從中了解到那個地點所有的學生，他們的爸爸媽媽都外出打工，他們從小確實是跟著爺爺奶奶或者外公外婆長大。當我問到爸爸媽媽長期不在周圍，會可不能覺得專門孤獨。那個時候，他們都露出安靜的神情并微微地點頭。但專門快就表示對這差不多感到適應了。我問到學校平常有沒有進行一些課外活動，他們都告訴我：“極少?！薄皫缀鯖]有的啊，學校講鈔票不夠”。然后我問他們平常課余時刻都做些什么?！翱措娨暋?，“打籃球”，“看課外書”。這時我聽到一個聲音，講“玩電腦”。是一個女孩的聲音。她穿著舊的牛仔上衣和牛仔褲，微卷的頭發(fā)，烏黑的皮膚。一雙明亮的眼睛。在那個村里，普遍生活水平都不高，擁有電腦的是極少。當我問到她平常用電腦做些什么呢，她講：“學打字?。　痹谡氖昼姷慕涣髦?，我注意到那個女孩表現(xiàn)得格外活躍以及主動。我決定把她作為我調(diào)查的對象。（一）家庭情況駱小婷（化名），女，13歲，從小她就跟著爺爺奶奶長大，她現(xiàn)在跟爺爺奶奶還有一個讀四年級的妹妹兩個堂弟一起住。她還有一個姐姐，在鎮(zhèn)上讀初中，只有周末才回家。24號下午我和其中一個組員還有華中科大的博士生師兄一起去了小婷家。小婷的家住在半山腰上。從學校走路回家需要24分鐘。山路陡峭。有一段路寬只有120厘米。他們家有18只雞，一只貓，三只狗。家具簡陋。三個房間，一個廚房一個小客廳。廚房的屋頂差不多破落不堪，漏進專門多的陽光。客廳的墻壁上貼滿了獎狀，是小婷的妹妹的。這跟我之前想象的家庭條件有頗大的落差。我走進了小婷的房間。逼仄陰暗。一張床，是小婷和她妹妹的，假如周末姐姐回來就三個人一張床。窗邊放著一臺電腦，用紙箱裝著。從小婷的奶奶口中我們明白，電腦是小婷的爸爸買給他們?nèi)忝玫摹Ｋ陌职值囊粋€朋友是賣電腦的。最近電腦壞了，預備運出去修理。房間里還有一個25寸電視機。房間里顯得專門凌亂。小婷的爺爺是個70左右的老人，能夠用一般話與我們交流。他告訴我們，三個兒子都外出打工了，家里現(xiàn)在五個小孩差不多上他三個兒子的小孩，他和老伴平常除了要照顧五個小孩以外還有種田以及干其他的農(nóng)活。爺爺1954年參軍，1964年從軍隊出來，1982年到了深圳打工，是深圳最早的一批建設(shè)者之一。他講：“當年，我就參加了深圳國貿(mào)大廈的建設(shè)?！蔽覇柕郊依锏纳钯M用，他講，兒子都會寄鈔票回來。小婷的爸爸每個月寄三百塊回來。小婷的叔叔也會寄兩百塊回家，用于兩個小孩的生活費。當我問到這些生活費夠不夠用時，爺爺告訴我們，假如只是用于吃飯的話就足夠，然而假如要買莊稼的化肥以及小孩的其他費用就不夠了。爺爺講小孩有時專門難管教。平常五個小孩會打架。男小孩比較不聽話，督促他們寫作業(yè)學習之類的他們都不理睬。年老的爺爺、奶奶有時顯得專門無奈。（二）倔強的女孩4月25日中午我對她進行了第三次采訪。她拿出了一本“同學錄”給我看。里面是21個學生的一些個人資料。關(guān)于性格、愛好，身高，愿望等等。其中在性格方面專門多人寫了堅強，愛發(fā)脾氣之類的。在愿望那一項，有五個人寫了想當大夫，四個想當老師，兩個想當警察，一個想周游世界，一個想擁有一部汽車，還有寫其他愿望的。關(guān)于自己喜愛的明星那一項，絕大多數(shù)的人寫了“林俊杰”、“飛輪?！币约俺壟锩娴拿餍?。我問她的愿望是什么，她講考上大學。她告訴我她喜愛的偶像是林俊杰。她講：“我覺得他長得好帥??！”“你想過跟爸爸媽媽在不處生活，到不處讀書嗎？”我問道?！安幌肽兀疫m應那個地點了。”她答道。“那你平常假如想與爸媽分享一些東西，但他們又不在周圍，你不覺得孤單嗎？”我接著問道?！肮聠蔚?。但我能夠打電話給他們。我不快樂的時候，常常找好朋友談天?！薄澳銈兺ǔ男┦裁茨?？”我又接著問?！笆裁炊剂陌?，還會聊到誰喜愛誰之類的”。講到那個地點的時候，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羞澀。“但是你們依舊小學生，就開始談這些了嗎?”她笑起來，講：“我們學校專門多人都如此子的，二、三年級的同學都談了，還手牽著手呢?！薄澳阒v，什么緣故同學會那么早就想到這些呢？”我問。她笑著講：“有男小孩喜愛就能夠愛護自己啊，我們班有一個男小孩喜愛她呢，因此其他人都不敢欺負她了?！蔽覇査龥]有爸爸媽媽在周圍，受委屈時如何辦呢?這時她的神情顯得有些憂郁。她講有一次放學回家班里有個淘氣的男生，用雨傘打在她的背上。“真是痛死了。”她講。“當時你有哭嗎？”我問。“我沒有哭，哭也沒有用的，因此我不哭?！彼龘u搖頭講。談天的時候,她的堂弟來了，隔著教室的窗沖著她扮鬼臉。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氣沖沖地把窗戶和門都關(guān)了，并用客家話沖著他講了幾句?！澳愫吞玫芨星椴恍袉?，你們住在一起經(jīng)常吵架嗎?”我問她。“是啊，我就不喜愛他，整天都那樣霸道?！彼粷M地講。（三）家人眼中以及老師眼中的她25日下午，我又到小婷的家里補充一些資料。小婷的奶奶在家，她和我聊起幾個孫子孫女。奶奶講小婷成績一般，平常也比較聽話。家里幾個孫子、孫女輪流到馬路邊上接最小的堂弟從幼兒園回來。平常他們都會制定一個”值日表”輪流洗碗筷等家務(wù)活。奶奶指著墻上貼滿的獎狀，講：“這些差不多上小婷的妹妹的,小婷學習不是太好?！闭勂鹦℃玫那闆r，奶奶總是三言兩語就帶過，讓人覺得小婷在家是個不如何起眼的小孩。最后我還找到校長了解小婷的情況?！澳莻€女小孩膽識專門大，平常比較主動積極，遇到不明白的情況她都會問，不像其他的學生那樣什么都不問?！毙ｉL告訴我?！白蛱斓膭趧诱n，她跳進那條溝里去做清潔，我跟她講，‘那樣把褲子都弄濕了，’她講,‘不跳下去就搞不行啊。’”在校長眼里她是位主動積極的學生。但她的基礎(chǔ)不行,成績不是專門好。五、小學六年級的小新第一次采訪時刻：4月24日下午地點：長洲小學六年級教室采訪對象：駱小新采訪人：陳悄華第二次采訪時刻：4月26日下午地點：小新的家采訪對象：小新奶奶采訪人：陳悄華（一）差不多情況駱小新（化名），男，13歲，長洲小學六年級學生，父母在惠州打工。駱小新剛出生的時候媽媽不在周圍，沒鈔票買奶粉，是喝米糊和白糖水長大的。小時候跟著爸爸，在惠州南壇讀書，后來爸爸丟了工作，經(jīng)濟比較拮據(jù)，就回龍川長洲讀一年級。（二）生活學習情況小新一般每天清晨五點十分就起床，晚上八點睡覺。下午4：05分下課后就回家，從學校到家需要七八分鐘，其間，先走一段170厘米左右寬的山路再穿過寬度約為160厘米寬的田埂回家。回到家后，小新一般會在客廳的茶幾上做作業(yè)。平常他專門少與人爭吵，然而有時會和弟弟爭看動畫片，家里有一臺彩色電視機。一進駱小新家里的客廳，最吸引眼球的依舊掛滿整個墻壁的獎狀，這些獎狀大部分差不多上他上小學四年級的弟弟駱小宏所得到的，而我們也能夠發(fā)覺屬于駱小新的兩張獎狀，分不是一年級的時候所獲得的“文明學生”稱號和六年級第一學期所獲得的“三好學生”稱號。駱小新現(xiàn)在跟奶奶和讀四年級的弟弟一起住。老奶奶差不多76歲了，是本村嫁過來的，有四個女兒和兩個兒子，駱小新的爸爸確實是老奶奶的小兒子。因為父母都在惠州打工，家里只剩下老幼三人。奶奶年邁，上小學四年級的弟弟又太幼小，家里沒有青壯年勞動力，因此沒有種田，但奶奶在房子前面種了一些菜和養(yǎng)了十只雞。小新講他平常也會幫忙做喂雞、燒火、燒熱水之類的家務(wù)活，但碗是他和弟弟駱小宏輪流洗的，地板也是兄弟倆輪流拖，而衣服確實是兩個人各洗各的。據(jù)老奶奶講小新怕爸爸不怕媽媽，爸爸一般每一個星期都會打三次電話回家，但一年才回家三四次。假如爸爸在家，小新和弟弟就會表現(xiàn)得專門好，不如何看電視，同時會自覺做作業(yè)；然而爸爸不在家的時候兄弟倆間或也會打打鬧鬧，有一次，弟弟淘氣被老奶奶打了一棍子，小新制止了并跟奶奶講：“爸爸不在家，假如打弟弟會敗壞爸爸、媽媽的名聲的?！钡艿苄『甑某煽儗ｉT好，但怎么講年紀還小，有時候依舊愛跟奶奶拿鈔票買零食，奶奶間或給他一兩毛鈔票，小弟弟就覺得奶奶小氣，然而小新會跟他講“不是奶奶小氣，而是爸爸賺鈔票辛苦，賺鈔票不多，也沒給奶奶多少鈔票家用，因此奶奶也不可能給我們多少鈔票買零食?！崩夏棠讨v，小新一般不跟她拿鈔票，除非間或被小伙伴拉著一起去附近的小賣部的時候才會回家跟奶奶拿一點鈔票去買點小零食?！捌匠Ｄ棠谭N菜的時候你會可不能幫忙?。俊薄皶?，但是會幫倒忙。”他一副專門是淘氣爽朗的模樣。（三）他的體育運動長洲小學有一個水泥籃球場，學生從學校到籃球場的時候還要通過一大片野生的草地，假如遇上下雨天，頗為泥濘。然而確實是在那個水泥籃球場上，能夠看到他的身影。他講他現(xiàn)在要努力鍛煉軀體，長大以后要當維護正義的警察。六、旋與蔚第一次采訪時刻：4月24日下午地點：長洲小學會議室、小旋的家采訪對象：駱小旋、駱蔚、小旋奶奶采訪人：吳麗芬、申端鋒第二次采訪時刻：4月25日下午地點：小旋的家采訪對象：駱蔚、小旋奶奶采訪人：吳麗芬、申端鋒第三次采訪時刻：4月26日下午地點：小旋的家采訪對象：駱蔚采訪人：吳麗芬、申端鋒差不多情況：小旋（化名），男，12歲，小學四年級。爸爸媽媽出外務(wù)工，家里有位奶奶，有個15歲，在鎮(zhèn)上讀初一的姐姐蔚（化名）。（一）你心溫暖么，小旋？小旋的頭發(fā)特不與眾不同，最前面的劉海貼在頭頂上，劉海上面的一小撮卻用發(fā)膠定型成豎起來，在那一群樸素的同學面前顯得他有點與眾不同。在我踏進教室以及在教室跟小孩們玩游戲時他隨其他同學起哄是最大聲的，而當我讓他站起來告訴我他家的故事時他只低著頭，手不斷地擺弄著書本。在我的一再鼓舞下，他用專門低專門低的，要把耳朵靠在他旁邊才聽得到的音量告訴了我他家的差不多情況。當我一讓他坐下時他又恢復了先前的搗蛋，不斷地起哄，不斷地向周圍的同學扮鬼臉。我們的交談是在學校的會議室進行的，小旋坐在我旁邊，申師兄隔著張會議桌坐在離我們比較遠的另一端。小旋只低著頭，雙手時而交纏在一起，時而擺放在椅子的兩側(cè)。他的話總是專門少，我們問一句他就答一句，而且答案總是特不簡潔，當我們接著追問時他總是一句“不明白”，當我們試著用更通俗，更容易的語言解析我們的問題，讓他再講講時他依舊以“不明白”而答了我們，專門多話語當他不明白用一般話如何表達時他就專門自然地用回客家話，聲音總是低低的，需要豎起耳朵才能聽清晰。小旋講他爸爸媽媽出去打工了，家里現(xiàn)在只剩奶奶，姐姐在鎮(zhèn)上讀初一，因為村里離鎮(zhèn)走路要半個多小時，而且雨天路不行走，平常就在學校住宿，周末才回家。但這幾天病了，現(xiàn)在正請假在家休養(yǎng)。小旋講爸爸在深圳打工，但他不明白爸爸是做什么工的，春節(jié)時才回家一趟。家里沒電話，平常爸爸打到離他家不遠的大姑家，他沒去接過電話，差不多上姐姐去接的?！澳闳绾尾蝗ソ幽?？”我問。“不想?！彼ь^看了看我答道?！笆裁淳壒什幌氚。堪职帜敲淳貌呕丶乙淮危悴幌胨?？”我接著問他。“不明白。也沒什么想他”跟先前一樣，小旋還只是抬頭看了看我們又低下頭，雙手不斷地交纏著。“專門久沒看到爸爸也沒所謂嗎？”申師兄微笑著問他?！安幻靼祝瑳]所謂。”小旋抬頭看了看師兄，大概確實不明白如何回答，因此那樣回答。聽了他的回答我們沉默了片刻……片刻后我們接著問他關(guān)于媽媽的情況，他告訴我們媽媽也出去不處工作了，但不明白她現(xiàn)在在什么地點工作，做什么工。但每年都會在他放寒假不久就回來，比他爸爸早回來過春節(jié)，有時會帶過年的新衣服回來給他們姐弟倆。“媽媽多久打一次電話回來呢？會問你些什么?。俊蔽覀儐??！八龥]打回來?！蔽覀冇悬c驚奇，以為是他不明白我們的意思，因此我們再問“媽媽不是在不處工作嗎？一年才回家一次，平常不打電話回來問問家里的情況嗎？”“她沒打”小旋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我們，專門堅決地答道。“那你想媽媽么？看到其他同學的媽媽回來跟同學一起你艷羨么？”“不想。不艷羨?！毙⌒龍詻Q地講，語調(diào)依舊絲毫不帶感情?！澳沁^節(jié)時媽媽回來你會跟媽媽在一起么？她會可不能帶你一起出去玩啊？”我們接著問道?！皶裕图以挘馑际恰畷！薄皫闳ツ睦锿婺?？”“她回來會去賭博，我就跟她一起去。贏鈔票了會給點我買零食?！痹瓉硭龐寢尰貋磉^節(jié)時多數(shù)時候會在村里打麻將或玩撲克牌，那個時候他就會跟著去，因為他可能更容易跟媽媽要到買零食的鈔票。當我們問他買零食會可不能也買點給姐姐吃時，他講會。而且平常姐姐周末回家也會帶點零食給他和奶奶吃?！澳悄愀憬愦蚣苊?？”我們問?！安淮颉！毙⌒ь^看了看我們，兩眼轉(zhuǎn)了轉(zhuǎn)答到。他還告訴我們現(xiàn)在姐姐生病在家，平常姐姐回來會幫奶奶做家務(wù)，他有時候也幫奶奶掃掃地，農(nóng)忙時也下田收割稻谷。“你會割稻谷嗎？”我們有點疑問?！皶?。”小旋講現(xiàn)在田里的活差不多上奶奶干的，明白奶奶專門辛苦。但當我們問他既然明白奶奶辛苦有沒想過要如何幫奶奶時他想了專門久才答“不明白”。小旋講他現(xiàn)在上學是跟大姑讀三年級的孫子一起來的，但平常并不到大姑家玩。覺得大姑疼他，要緊是經(jīng)常給他好吃的，而且過年會給他20塊的壓歲鈔票（20塊在那個村是個比較大的數(shù)目了）。當他打架被明白時也會叮囑他不要打架?！鞍职置靼啄愦蚣艿氖旅?？會可不能罵你啊？”我們專門想明白他爸爸的態(tài)度?！盎貋砭兔靼祝R。叫我不要打架。聽奶奶的話。要好好學習?！薄鞍职植淮蚰忝矗俊蔽覀兘又鴨?。“不打?！薄澳菋寢屇?？她明白你在家會打架么？”我們問?！懊靼住！薄懊靼琢酥v你什么?。俊蔽覀兘又穯??！八龥]講我?！蔽覀兟犃祟D了一頓。然后他告訴我們他媽媽曾經(jīng)帶他去惠州的小金口生活過，但具體是多少歲的時候他并不能講清晰。他認為媽媽比較疼他，爸爸比較疼姐姐。當我們問他什么緣故如此想時他講不明白?！澳悄棠堂靼啄愦蚣苊矗繒刹荒艽蚰惆?？”我們接著問他關(guān)于他在學校打架的事?！坝袝r明白。她不打。她會叫我不要去打架。”“那奶奶講的你都聽么？”一個老人能不能看管住如此一個小孩呢？“不明白。”這次他笑了笑?！笆裁淳壒什幻靼装?？奶奶講的你都照做了么？她叫你不要打架你還打了沒？”“有時聽?！弊詈笏绱舜鹞覀??！斑^年爸爸媽媽回來了你快樂么？”申師兄問?！皼]所謂?！薄叭绾螞]所謂呢？假如過年他們沒回家你看到其他同學的爸爸媽媽都回來了你不艷羨嗎？不想你爸爸媽媽？”申師兄接著問道?！安幻靼祝瑳]所謂。不艷羨?！毙⌒琅f一臉的平靜。最后我們以小旋的“不艷羨”結(jié)束了這一次的訪談。由于差不多下午6點多了，小學早已放學，其他的小孩也都早差不多回家了，因此我們決定送他回家。一群專門好奇的小朋友一路跟著我們，小旋一路都走在最前面，時不時回過頭來看看我們，還跟那群小朋友玩耍著，我們沒有想到，原來他家在半山腰。穿街走巷后是一段山路，最寬的路面只有1.2米。兩個人也不能并排走。在接近他家時我們聽到了一陣陣狗吠聲。原來是他家的三條狗發(fā)覺了陌生人不斷地朝我們吠。這時我們看到了小旋的姐姐蔚。她先趕走了狗，然后請我們進屋里。一進屋映入眼斂的是張老式的高腳木桌，差不多退色了，可能是用了幾十年的了。旁邊擺著幾張舊舊的高腳四方凳及一條長長的板凳。右手邊的那個房間有電視機和比較新的床鋪。還有兩個房間里有老式的木板床，舊舊的被子凌亂地散在床上，房間專門小，除了張床就只剩過道的位置。衣服等雜物都堆放在墻邊的木桌上。廚房是磚砌成的土灶，看起來是差不多用了好幾十年的老灶了，一小堆柴放在地上。我們剛到不大會兒奶奶剛好就扛著鋤頭從田里回來了。奶奶滿頭白發(fā)，穿著一身有幾個補丁的衣服，身材較嬌小。坐定后我們問老奶奶今年高壽多少了，蔚告訴我們奶奶差不多不記得自己多少歲了，家里人猜大概有八十五六了。蔚挨著老奶奶坐，時不時把玩著奶奶的手，有時也幫奶奶攏攏垂下來的頭發(fā)，奶奶一直微笑著，有時也插插話，她看起來聽得明白一點點一般話。有時我也用客家話跟她交談。蔚講小旋在家并不聽奶奶的話，放學回家就看電視，連自己換洗的衣服和洗澡水都要奶奶預備好，奶奶三請四喊才肯去洗澡。有時會跟奶奶要零花鈔票，要不到時就發(fā)脾氣跑掉，假如奶奶追上去給他鈔票時他會扔掉講不要，有時甚至會撕掉，不管奶奶在后面如何喊都可不能再理奶奶。蔚講小旋的成績比較差，平常她教他也不如何學，春節(jié)爸爸回來教他會認真學一下，爸爸在家放學也按時回家，哪也不敢去。當我們問到小旋媽媽時老奶奶有點興奮，講她春節(jié)后出去到現(xiàn)在兩個月了，一個電話都沒打過回來，“沒心肝，好狠，”奶奶嘆了口氣，“不問家里如何樣，也應該問問在家的小孩如何樣啊！”蔚還告訴我們媽媽回來差不多是不做家務(wù)的，經(jīng)常下山到村里去賭博。往常會打奶奶，現(xiàn)在奶奶有一只眼看不清晰確實是給媽媽打的，當我們想接著追問如何回事時老奶奶按住了蔚的手，不讓她告訴我們。蔚告訴我們現(xiàn)在媽媽對奶奶也只是時好時壞，還喜愛給奶奶起外號。由于時刻差不多不早了，因此我們匆匆告不老奶奶。（二）世上有不愛小孩的母親嗎，蔚？第二天下午我們接著來到小旋家，對蔚進行了詳盡的采訪。由于老奶奶下田去了，家里只剩蔚在家。蔚講媽媽春節(jié)出去后一直沒打過電話回家，也不明白現(xiàn)在她在什么地點工作，往常是在惠州的小金口賣水果，在她六年級暑假的時候帶她跟小旋在那生活過。平常賣完水果下班后會帶他們姐弟倆逛逛商場，有時候也買點吃的給他們吃。專門多時候是小旋要求買什么就買什么，而小蔚要求要買時一般不加理睬。但小旋經(jīng)常會分點給姐姐吃或要求媽媽也買姐姐那份?！皨寢尣幌矏畚??！蔽蹈嬖V我們?！澳阌X得媽媽不喜愛你？什么緣故會如此想呢？”我們有點吃驚，因此問道?！靶r候我喜愛爬樹和打打鬧鬧，但媽媽覺得女小孩應該斯文點，她喜愛女小孩文靜點的。因此看起來不喜愛我?！蔽颠€告訴我們往常媽媽對她并不行，經(jīng)常罵她，現(xiàn)在給鄰居勸講得不行意思了則比較少罵。但一般回家了也不干家務(wù)，不是到村里賭博確實是在家看電視。蔚講跟媽媽單獨相處的時候會指出媽媽做得不對的情況，但一般那個時候媽媽是不作聲的，她也不明白媽媽有沒有在聽她。我們問她有沒想過用寫信的方式跟媽媽談天，讓媽媽明白。這時蔚笑了笑，有點害羞地講：“往常也想過，看到其他同學的媽媽對他們那么好自己專門艷羨，也想媽媽那么疼我，專門想問問她什么緣故那么討厭我，不對我像弟弟那么好。然而現(xiàn)在都不明白她在哪里上班，更寫不了信了?！薄澳阌X得媽媽不疼你嗎？”我們接著問道?！班拧！蔽党烈髁艘幌拢安幌矏?，假如我做錯什么她會大聲罵我，但弟弟做錯事了她也可不能講他的。”（三）關(guān)于父親，關(guān)于讀書蔚講現(xiàn)在爸爸在深圳做水泥工，農(nóng)忙和春節(jié)時會回家，平常就不定時打電話到大姑家問問家的情況，有時也讓她去聽聽電話。假如明白她病了會經(jīng)常打回來問問她的情況，叫她去看大夫。有一次爸爸講有朋友介紹他一份好工作，每個月900塊，爸爸在電話跟她講假如做成了就接奶奶跟他們姐弟倆出去深圳讀書。但是最后并沒有接成。蔚講爸爸有時候在工地受傷了也會回家休養(yǎng)，假如他在睡覺或休息她就會不看電視或講話和動作會輕專門多，怕吵到爸爸休息。蔚講爸爸是高中畢業(yè)的，會經(jīng)常跟他們姐弟倆講好好讀書，在家時會輔導小旋功課，蔚在功課上遇到不明白的也會問爸爸?！鞍职种v只要我考上重點高中，就算借鈔票也會借給我讀?！蔽敌χv，語氣里還有一點點驕傲的味道。“那假如考不上呢？”我們問?！翱疾簧暇统鋈ゴ蚬ち恕蔽档恼Z氣專門平靜。“你想出去打工么？不想讀書？”我們接著追問。據(jù)我們所知蔚的成績在班上一直是前十名?！拔乙虼讼胱x啦，但假如考不上就要去打工了，爸爸好辛苦的，假如我也出去打工了家里就可不能那么困難了。爸爸就可不能那么辛苦了。奶奶差不多八十多了，現(xiàn)在還要下田呢?！蔽档穆曇魧ｉT亮，看起來我們并不是才第二次見面的陌生人，我們就像是她的知心朋友般跟我們訴講著。“爸爸那么久才回家一次，你會想他么？”蔚差不多15歲了，關(guān)于爸爸她又有如何樣的情感呢？“有時也想”她笑著講道?！澳窍氲臅r候如何辦呢？爸爸有電話么？”我們接著追問?！鞍职滞Ｓ惺謾C，有時想他的時候也打過給他。他生日的時候就專門想打給他了，只是那個時候他沒手機，又忘了留電話號碼給我們，我都找不到他。一般他到一個新地點打工的時候他會留個電話號碼給大姑，讓我們有什么事就打給他。去年奶奶心臟病復發(fā)的時候就打過給他。爸爸就把奶奶接到深圳去看病住院了?！薄鞍职謰寢尪疾辉诩?，奶奶那么老了，平常你又在鎮(zhèn)上上學，假如家里發(fā)生什么事如何辦呢？”我們問道?！按蠊脮r不時過來看看，她家就在下面，不遠的。”蔚邊講邊對著門口指大姑家的方向給我們看?！斑€有個明伯，他是跟爸爸一起做水泥工的，只是他經(jīng)?；貋恚步?jīng)常來看看我們，他會打電話給我爸講家里的情況。上次奶奶心臟病復發(fā)確實是他打電話告訴爸爸的。媽媽罵我的時候他也會勸媽媽不要罵我。”蔚專門健談，我們問的她都會專門詳盡地告訴我們。（四）蔚情感的奢求，生活的愿望“那你有心事呢？會跟爸爸或媽媽講么？”“我在學校有倆三個專門好的朋友啊，有心事就跟她們。我們什么都講?！蔽敌α诵χv?！岸疾桓职只驄寢屩v嗎你們？”我們接著問道?！岸疾恢v。有什么就我們幾個人講了，跟他們講會不行意思的?！蔽狄琅f笑了笑，還帶著點不行意思的神態(tài)。“爸爸媽媽那么久才回家一躺，他們回來你會可不能覺得他們變陌生了？”我們問道?！坝袝r會。呵，有時甚至希望他們不要回來?？雌饋砀惺芄止值?，看起來差不多適應了家里只有我們?nèi)齻€?！蔽涤悬c害羞地講道。“不回來不想他們嗎？看到其他的同學都跟爸爸媽媽一起你不艷羨嗎？”我們依舊接著問下去。“會想啊。但他們在家又會感受怪怪，看起來跟平常專門不一樣。但看到其他同學的爸爸媽媽回來一起過年了又會專門艷羨啊。假如他們沒回來我可能會打電話給他們?！蔽涤謱ｉT堅決地看著我們講道?！暗偃绨职謰寢屩v沒鈔票不回來呢？”“我能夠體諒他們，但假如他們因為不夠鈔票就不回來。我如何都不同意。過年那么大的事都不回來。”這時蔚變得有點興奮，時而講得專門快，時而語無倫次?！皼]鈔票我們能夠用少點的，我依舊希望他們回來，家里要喧鬧點?！蔽到又v，眉宇間流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氣息。蔚告訴我們媽媽并可不能問她在學校的事，回來還會經(jīng)常跟他們爭著看電視，媽媽喜愛看警察破案等這種類型的電視劇，假如蔚跟她爭是爭只是她的，但弟弟跟媽媽爭，媽媽就會讓給弟弟看。蔚講弟弟喜愛看卡通和打斗的電視節(jié)目，看了后會跟一大群同學學著電視劇那樣不斷地打來打去，鬧個不停。前些生活還向她炫耀講他們組成了個七人幫，他是老三。有一次甚至指著位班上的女同學講是他的夫人。蔚也講她曾經(jīng)在床底看到過小旋寫的“情書”，寫得專門肉麻，也是看電視學來的。蔚還講現(xiàn)在村里專門多十來歲的小孩都把情情愛愛整天掛在嘴邊。“你們看什么電視節(jié)目媽媽不管嗎？她沒告訴你們電視一般是不真實的，讓你們不要學嗎？”我們問道?！皼]有，她不管我們的。她自己喜愛看的就看了，不喜愛看的就不看了。隨便我們看什么?！蔽荡鸬??！澳悄棠棠?？管你們看什么節(jié)目么？”我們接著問蔚?！澳棠滩幻靼孜覀兛词裁吹模皇墙?jīng)常叫小旋不要跟不人打架?！薄澳阌X得奶奶教的差不多上對的么？奶奶那么老了，會可不能覺得她的思想差不多過時了？”“嗯，我覺得都對。奶奶教得專門多差不多上正確的。有些她不明白就慢慢跟她解釋?！敝v起奶奶，蔚又笑了笑。“然而假如奶奶教的是錯的呢？爸爸媽媽又不在家，那你如何辦？”我們依舊接著追問?！皩W校的老師會講啊，不是有思想政治課么？那些老師會跟我們講專門多的?！薄澳阌X得那些老師都教得正確嗎？”“覺得那些老師都正確啊。而且有時爸爸回來我會問爸爸??！”蔚講得專門認真。她還講昨天她的班主任還打電話來問她病情，讓她好了再回學校去。她覺得她的班主任專門負責任。我們問她在學校的生活時，她講每個星期天下午她都帶些豆角干和菜干去上學，在學校就吃這些，專門少會去買另外的菜。學校有專門的人給他們蒸飯，她只要洗好米，放上要蒸的一些菜放到專門的架上去就能夠了。每個星期奶奶會給她五塊鈔票的零花鈔票。她會用這些鈔票買筆跟練習本等學習工具，有時也會買點零食吃，只是專門多時候還有鈔票剩時她就會買點好吃的帶回去給奶奶和弟弟吃。當我們問她其他同學一星期一般多少零花鈔票時她講10塊，也有15或20塊的。蔚還告訴我們她是“兩免一補”學生，學校因為她家比較困難，就給她免了學費，每個學期她只繳200塊左右的雜費。要緊包括100塊左右的校服費（夏天的校服是78塊，冬天的則100塊），100塊的住宿費，12塊鈔票作業(yè)本費和15塊鈔票的保險費，但保險費是自己決定是否要參加保險的，不參加則能夠不繳。而小旋因為才上小學，因此學費比較廉價，一學期要繳65塊的書本費，8塊鈔票的練習本費和15塊鈔票的保險費。蔚講她的學費是爸爸給的，而弟弟的則媽媽給，爸爸三或四個月左右會寄四到五百塊回來給他們，要緊也是用于農(nóng)田的肥料?！澳敲淳貌偶膸装賶K回來夠用嗎？”我們問道。“有時夠，有時不夠。不夠就再打電話跟爸爸講了，有時爸爸會叫我們跟大姑借點先。事實上不夠也沒方法啊，爸爸在那邊做水泥工專門辛苦的，他也沒鈔票?！蔽祰@了口氣。“那媽媽呢？沒寄鈔票回來么？”她媽媽在不處做工，我們可能會有點剩余寄回來。“她沒寄過?！蔽祵ｉT簡潔地講道。“那靠爸爸如此打工維持得到家里的開銷么？大姑他們會可不能幫幫你們呢？”我們接著問?！翱堪职秩绱艘虼瞬粔蛄?。有時實在沒鈔票就跟大姑借點了。有時大姑也會給點鈔票奶奶。我們還有個小姑姑在惠州那開餐廳，她往常講接奶奶出去住，奶奶講我們姐弟都在那個地點讀書她放心不下就沒去了。她也會給點鈔票奶奶的，特不是過年回來的時候。”蔚邊講還邊指了指一直在門口徘徊的那三條狗，“那些狗往常是養(yǎng)來防小偷的，現(xiàn)在村里沒小偷了，我們養(yǎng)著以后能夠賣?！焙髞砦覀兞私獾蕉旃纺軌蛸u到十二塊左右一斤，而夏天由于天氣較炎熱，比較少人吃狗肉則只能賣到四到五塊鈔票一斤。蔚講家里還種了一畝多稻田，還有花生、一些菜等。差不多差不多上奶奶去治理的。“覺得奶奶辛苦么？”我們問道。“辛苦?！蔽档拖骂^只講了這倆個字。一會兒后告訴我們奶奶也專門希望她能夠接著讀書，甚至像我們一樣上大學。“有沒想過以后做什么工作？”訪談接近結(jié)束時我們問了如此一個問題。蔚先有點不行意思地笑了笑。接著講“不明白。假如能考上就接著讀書，考不上就跟爸爸出去打工，應該會去一些工廠吧?！蓖Ａ藭a充講道，“我看電視做演員也專門不錯啊，呵呵，他們做得好假哦。我也想去試試扮演那些角色?！薄把輪T能夠掙專門多鈔票是么？”我們笑著問她?！昂?，嗯，也是哦?！蔽敌Φ脤ｉT快樂地答道?！坝袥]想過有鈔票后要干什么？”“幫奶奶治好心臟病，蓋間好點的房子給奶奶和爸爸他們住。不要奶奶下田了，奶奶差不多八十多了，希望她能夠享下福，不要那么辛苦?！睅е档拿篮迷竿覀兘Y(jié)束了訪談案例特不行！。案例特不行！七、初中生一年級的菲第一次采訪時刻：4月27日中午地點：黃石鎮(zhèn)政府辦公室采訪對象：駱菲采訪人：吳麗芬、周嘉雯第二次采訪時刻：4月27日下午地點：菲的家采訪對象：菲爺爺采訪人：吳麗芬、周嘉雯在采訪蔚的時候她多次提到她的好朋友菲，據(jù)她講菲的爸爸媽媽也出外打工了，但她跟爸爸媽媽的感情專門好。與父母的情感是我們探討的重點，因此我們決定把菲也作為訪談對象，希望從菲那找到與蔚不同的地點，或許能夠與蔚形成對比。但在接觸了菲及她爺爺后，我們發(fā)覺并不能成為對比。菲比蔚幸運專門多，她除了父母，還有位嚴于教育的爺爺。菲，初中一年級，女，15歲，爸爸媽媽在東莞打工，爺爺奶奶在家，有個讀小學四年級的妹妹和讀小學三年級的弟弟。通過一翻波折終于見到了菲。菲長得高高的，長發(fā)披肩，見到我們這幾個陌生人顯得有點害羞，講話聲音小小的，話不多。菲告訴我們她爸爸媽媽都在東莞打工，爸爸送牛奶，媽媽在一家燈飾廠上班，弟弟一直跟著爸爸媽媽在東莞生活，現(xiàn)在差不多上小學三年級了。她還有個在村里上小學四年級的妹妹。爺爺奶奶在家照顧她們姐妹和堂弟。（一）菲的幸福生活菲講她現(xiàn)在是班上的文娛委員，成績優(yōu)秀，一直在班上保持第二或三名。她講爺爺現(xiàn)在差不多70多歲了，而且專門關(guān)懷她的學習。往常她在村里讀書時爺爺經(jīng)常去找她老師了解她的學習情況，也會給老師一些建議。現(xiàn)在中學離家比較遠了，爺爺比較少來，但上學期爺爺依舊來了兩次，也經(jīng)常跟班主任通電話了解她的學習情況。菲講爺爺對他們幾兄妹專門嚴厲，特不是在學習上，對他們的要求專門高，專門希望他們能認真學習。每次在學校受到嘉獎回到家爺爺也會獎勵她，例如多給她零花鈔票等，鼓舞她好好學習。菲講上個學期她的成績下降了，爺爺明白后找到她班主任了解情況并教育了她，叫她好好學習，“在學習的時期就應該認真學習?！狈频臓敔斎绱烁v?！盃敔敳畈欢?0多歲了，你覺得他的思想會可不能古板呢？跟他溝通的了么？”我們問道，怎么講菲差不多15歲了，差不多有自己的思想，爺孫倆的溝通暢通嗎？“恩，還能夠?！狈坪喍痰刂v了這句?！澳阕龅氖聽敔斈芾斫饷?？會可不能有時候你不同意爺爺?shù)目捶ò。俊眲偛潘幕卮鸩]有告訴我們什么，因此我們接著問道。“不理解的話就接著跟他講，有時候我也告訴爸爸跟媽媽，他們會跟爺爺講。最后他都會理解的?！狈葡肓艘粫汉蟾嬖V我們。菲告訴我們她跟妹妹在放假的時候多數(shù)會去爸爸媽媽那過假期，那時候爸爸媽媽下班了就會帶他們出去逛商場和去一些地點玩，買好吃的給他們吃。她講爸爸媽媽“專門疼愛”她，一般幾天就打一次電話回來問問她們姐妹在家的情況。爸爸媽媽在東莞那打工專門辛苦，只在春節(jié)和清明的時候會回來過節(jié)，有時她專門想他們的時候就打電話給他們，爸爸會經(jīng)常叮囑她好好學習，照顧好妹妹。菲還告訴我們往常爸爸專門爛賭，媽媽確實是因為爸爸欠的賭債太多無法生活才出去打工的，幸好現(xiàn)在爸爸戒賭了，工作也專門認真?！鞍职帜敲聪矏圪€博如何戒的呢？”我們問?！岸?，”菲沉吟了一會，然后講：“爺爺和媽媽都勸他，我也跟他講假如他再賭我就不理他了，不讀書了。”因為我們昨天下午到過菲的宿舍，通過跟她舍友們的交談我們明白她們有心事一般都不跟媽媽講，而是跟自己的好朋友講。隨著年齡的增加，軀體生理的變化她們大部分都感到可怕，媽媽也可不能主動告訴她們一般生理的知識，專門多是奶奶告訴她們的。“剛開始生理的變化你可怕嗎？有沒問媽媽？”我們問?！翱膳?，還哭了?！狈朴悬c不行意思的低下了頭，接著告訴我們是奶奶告訴她有關(guān)生理變化的知識的?！笆裁淳壒什粏枊寢屇兀楷F(xiàn)在會跟媽媽討論這些么？”我們接著問。“不行意思，看起來好尷尬，而且媽媽不在家?，F(xiàn)在也可不能跟她講這些。我會跟好朋友討論?！薄皨寢屢矝]主動問過嗎？”“沒有，我們不聊這些的?！狈聘嬖V我們?！坝行氖赂桓鷭寢屩v呢？你們談天都聊什么??？”我們接著追問?！拔矣袔讉€好朋友，我有心事就跟她們講。跟媽媽談天只講一些家里的事?！薄艾F(xiàn)在讀初中了，聽講你們學校也有專門多人早戀，那你媽媽有沒有跟你講要注意跟男同學保持距離??？”我們接著問?！岸?，有，她講正常交往就好?！狈朴悬c不行意思地告訴我們?！坝袥]試過寫信給爸爸媽媽?。磕阌袥]想過給他們寫信？”我們問道?！靶W四年級的時候給他們寫過。媽媽上次還專門快樂地拿給我看呢?！狈菩χ嬖V我們。“媽媽專門快樂？那現(xiàn)在還寫么？那次寫了些什么內(nèi)容呢？”我們接著追問。“媽媽專門快樂?，F(xiàn)在一直沒寫了。就告訴他們我專門想他們，專門愛他們啊?！狈浦v?！凹偃缱屇阌H口跟媽媽講‘我愛你’，你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