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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陽著述版本輯補(bǔ)
李東陽(1447-1516),題為“賓之”,題為“西亞”,用途為文正。祖籍茶陵,茶陵自明洪武起屬湖廣長沙府,故明人常稱其為李茶陵或李長沙。他先于翰林院擔(dān)任編修、侍講及侍講學(xué)士,后于內(nèi)閣任禮部右侍郎,禮部、戶部、吏部尚書,文淵閣、謹(jǐn)身閣、華蓋殿大學(xué)士。李東陽是明代茶陵派領(lǐng)袖人物,一生著述宏富。其詩文作品《懷麓堂集》是由他生前編訂,卒后由門生熊貴于明正德十三年(1518)刻成,楊一清序。明崇禎十年又有《懷麓堂集》抄本,藏湖南圖書館。此后,清康熙二十年廖方達(dá)刻四十八年重修本《懷麓堂全集》100卷20冊。清嘉慶八年至十四年隴下學(xué)易堂與仰斗齋又以此為底本刻《懷麓堂全集》100卷22冊,增補(bǔ)東陽年譜7卷,清法式善撰,清唐仲冕增補(bǔ)。其擬古樂府詩集有明魏椿刻本《西涯擬古樂府》,清康熙三十八年嶺南刻本《西涯先生擬古樂府》及清乾隆三十二年長沙刻本《擬古樂府注》等。以上述諸刻本為基礎(chǔ),今人所編東陽作品集有兩種,即由周寅兵點校的三卷本《李東陽集》(1983)和錢振民輯校的《李東陽續(xù)集》(1998),均由岳麓書社出版。此兩種是目前收錄李東陽作品最全的集子,約150萬字。然掛萬漏一,亦所難免。筆者于專題研究之際,意外獲得李東陽佚作4篇,佚作對研究李東陽的生平、交往和思想都不無裨益。其中2篇得自于茶陵派主要人物謝鐸輯《赤誠后集》,2篇輯自山東方志,佚作均有背景來源,故迻錄、標(biāo)點、考證于茲,以期于《東陽集》再版時不無小補(bǔ)。一、《桃溪謝氏墓志》垂拱二年773年二月,在,困境最處吾友謝方石鳴治,書報其叔父寶慶公之喪,以墓表屬予。予抆淚泣曰:“嗟乎!公不可作矣。予小子夙奉知遇,聯(lián)舟比席,書牘相往復(fù),意勤勤不厭,誠不意其遽至此,敢有所孫,不為公身后役哉!”其文曰:公姓謝氏,諱省,字世修,世居臺州黃巖縣,今分隸太平縣。為宋康樂公靈運之裔,國朝孝子溫良之曾孫。祖諱立,考諱全,贈南京兵部員外郎。公以縣學(xué)生舉鄉(xiāng)貢士,登進(jìn)士。歷官南京兵部車駕主事、武選員外郎,至湖廣寶慶府知府,階承德郎、奉直大夫,至中順大夫。在車駕,領(lǐng)馬、快舡及太仆孳牧馬以百千計,謂為奸利所萃,祿奉外不私一錢。在武選,嘗市一奴,后知為武官子,亟還之,仍俾從優(yōu)給例襲父職。在寶慶,推堂食錢月數(shù)緡為公用。條民隱十四事上于朝。以春秋再行郊野,給民牛種多至數(shù)百。會府藏所積可支五年,乃簡諸生少俊者教之,教于社而公食之者倍其數(shù)。又撮朱子《家禮》,并作《十勿》詩,俾民誦習(xí)。督民婚喪以拘忌勿舉者數(shù)家。黜知縣二人,籍其贓以代民賦。湖南北稱良吏第一。公顧有所掣,謂不盡用,乞為教官,不許,連乞養(yǎng)疾,亦不許。既三年考績,至中途,上疏徑歸,當(dāng)?shù)勒呓徽滤]之,而公竟不至吏部。蓋公自景泰五年入官,至是為成化九年,年僅五十四而已。民相與刻石記德,越二十年思之不衰。公歸,無厚積,割私田若干畝,創(chuàng)為祠堂。歲一率宗人祭始祖之墓。既又與從兄封翰林編修世衍筑會緦庵,作敦彝十二會以合族。又立鄉(xiāng)約數(shù)事,開義學(xué),以教鄉(xiāng)之子弟若干人。從子鳴治以翰林侍講、國子祭酒,兩歸其鄉(xiāng),公與作望海、仰高、采藻三亭,日夕游眺,大夫士相傳為東南名聲地。以公號臺南逸老,稱為逸老先生,鳴治為方石先生。兩先生文學(xué)論議相上下,名節(jié)相激歷,自謝氏有孝子、節(jié)婦以來,至是乃益顯。公所著有《行禮或問》、《杜詩注解》,及諸詩文稿藏于家,而其詩尤清錬脫俗,為識者所重云。公壽七十四,以弘治六年十二月七日卒,七年二月朔日窆于桃溪東山之壽藏。鳴治既銘公,又暨其鄉(xiāng)士陳儒珎、郭端朝輩,議用吳淵穎故事,私謚曰貞肅。嗚呼!古者官人必言載采采,中世鄉(xiāng)評或行覈而月更之,貴實也。公踐履施措,有古君子之風(fēng),顧進(jìn)難退易,寡施而多斂,后之人或未能悉也。予故核行指事藉數(shù)而書之,以與銘并傳焉。公配宜人王氏。子四:聲先公卒,次彩、業(yè)、休。孫四:孝、閭、儉、祐。聲、彩、孝皆縣學(xué)生,彩出為公弟王城山人世懋后,公命也。此文首載《赤誠后集》卷26,后被光緒二十二年(1986)續(xù)修《太平縣志》卷12《藝文志》二外編(上)收入,1998年溫嶺市大溪鎮(zhèn)桃溪謝氏編刻《桃溪謝氏宗譜》時又將該文收錄其中?!冻嗾\后集》33卷,謝鐸輯,明弘治十年(1497)謝鐸刻本,該集現(xiàn)存30卷,佚去31至33卷,藏國家圖書館。赤城即今浙江臺州,(宋)林表民曾輯有《赤誠集》18卷,專收與臺州有關(guān)的作品?!冻嗾\后集》所收則為《郡志》所漏收的有關(guān)臺州的詩文。謝鐸《序》云:“臺故有《赤城集》,宋林表民氏之所輯錄,凡文章之有關(guān)吾臺而《郡志》不暇載者咸在焉?!庇衷?“用是取其自林氏輯錄以來,凡為吾臺而述作者,輒次第以為《后集》?!痹摷彩绽顤|陽文7篇,詩7篇。文章除《南耕王公墓表》、《寶慶府知府謝公墓表》2篇外,余5篇均入《懷麓堂集》。詩則有目無詩,疑佚。其實,東陽未入《赤誠后集》的有關(guān)臺州詩文尚有《桃溪雜稿序》、《方巖書院記》、《王城山人詩集序》、《謝氏宗譜序》等數(shù)篇,均入《懷麓堂集》。東陽為何寫有如此多的與臺州相關(guān)的詩文?這與臺州人謝鐸有密切關(guān)系。謝鐸(1435-1510),字鳴治,號方石,臺州桃溪人。天順八年(1464)進(jìn)士,入翰林為庶吉士。成化元年(1465)授編修。十四年以家喪歸,服除。后與叔父省講學(xué)于方巖書院,從游者眾。弘治初,征修《憲宗實錄》,乃起供事史館。弘治四年(1490)乞辭官歸。孝宗朱祐樘素重鐸,特命擢禮部右侍郎,管國子祭酒事。十六年修《歷代通鑒纂要》。居京五年,乞歸養(yǎng)疾。正德五年(1510)卒于家。同時,李東陽與謝省也有書信來往,《懷麓堂集》載有《復(fù)愚得謝太守先生書》(謝省號愚得)即是,又為謝省撰《墓表》、《跋謝氏逸老堂詩卷后》和詩《流河驛懷謝寶慶先生兼懷鳴治侍講》(《懷麓堂集》卷93)、《至長沙送別謝寶慶》(《懷麓堂集》卷91)等,為謝省弟謝績撰《王城山人詩集序》,為謝省叔侄主講的方巖書院作《記》,并為謝氏家族撰《謝氏宗譜序》(《懷麓堂集》卷23)。李東陽在謝鐸卒后,還將其中精華選出,編為《桃溪凈稿》84卷,由臺州知府顧璘刊刻行世二、《志》南朝王氏臺之黃巖有大族曰王氏,其先出杭之錢塘。唐季有大理少卿從德避地來居,累傳至元。臨海教諭升,升生士傳,士傳生世鉉,世鉉生全祿有德于鄉(xiāng),實生南耕處士。公諱阜,字宗民。自從德居寧溪至公為十有七世。自世鉉遷縣南門至公為三世。公有子五,孫二十,曾孫十有三。同譜牒者以千數(shù),而其貴且賢者為公之子和州判封邢部主事,秬公之孫邢部員外郎,今興化知府弼。公壽既高。會朝廷推恩久天下,八十已上者,賜冠服。有司欲以公奉詔,辭不應(yīng)。鄉(xiāng)之人皆以地望稱為南耕處士。年九十乃卒,弘治已酉八月□□也。公生而秀發(fā),有才略。父既老病,家頗蹙,公甫弱冠,輒出應(yīng)戶籍。籍本匠役有工,具為里戶所逋。時貴溪周旭鑒知縣事,政尚嚴(yán)辨,民死征調(diào)者甚眾。縣符至,族大恐,公曰:“是在里戶,令雖猛,而明我其往,告之情毋。”弟準(zhǔn)曰:“往必不免。兄死,弟雖在無所與濟(jì),請代焉。”公乃以私財輸其十之四,俾持以往,且授之辭曰:“令以某辭問則以某辭對。”比至問答一如公所授,周矍然曰:“良民也!”釋而歸之,自是待公特優(yōu),亦因以重公。公一力起發(fā)奮不待助,積勤成裕,以復(fù)故業(yè),且益加拓焉。弟早世,婦蔣未三十誓不嫁,公撫其三孤底于成,馭家以禮。置祭田若干畝,每時祭朔望謁已,則集子姓申示勸戒以為常,視諸族雖服屬疏遠(yuǎn),不失恩意,族人將有事于縣,必先詣公,公為理析,往往有不終訟而去者,蓋王氏為鄉(xiāng)望,而公又其族之望也。夫家之與官,雖有公私小大,其道一也。官必有賢者,長其屬則政成,又必久任而不數(shù)易,乃可以保于不變。準(zhǔn)家亦然,必有賢且壽者長其族,而后可興也。然更任之久,不久系乎君,而人之壽不壽則系乎天。故家之廢興隆替,雖人力所致,抑亦有莫之為者。王之族所以微而復(fù)盛,盛而不可窮也,意天以是屬之公乎?為公之復(fù)繼成業(yè),而蒙遺府者,固不可一日忘也。余觀翰林侍講方石謝先生所撰《壙志》,知公德為詳,乃用興化君請表于墓,墓在縣東壕頭,王氏世所葬地。公配李氏,先公九年卒,且葬。公卒之,年十二月,啟竁而窆,因以李附之。此文載《赤誠后集》卷25。王阜事跡,嘉靖《太平縣志》、嘉慶《太平縣志》和光緒《太平縣續(xù)志》均失載。謝鐸曾作《南耕處士王公墓志銘》,載《桃溪凈稿》卷13,即文中所言“方石謝先生所撰《壙志》”。(明)鄭紀(jì)撰《東園文集》卷5《興化郡守王公遺愛碑記》亦有載:“公之祖南耕處士,以禮義倡宗族,立祠堂,置祭田,訓(xùn)子婦耕讀蠶績,禁止奢縱,家門之內(nèi)若朝廷然?!蓖蹂?王阜之孫,興化(今江蘇興化市)郡守。謝鐸《南耕處士王公墓志銘》亦云王阜有“孫男二十,興化其一也?!薄冻嗾\后集》,是由謝鐸編刻于明弘治丁巳十年(1497)(《赤誠后集》之謝鐸《序》題款云“弘治丁巳秋九月朔旦……謝鐸序。”)王阜卒于弘治已酉,即弘治二年(1489),因而可知,東陽是應(yīng)王弼之請寫作此文,其時間當(dāng)在弘治二年至弘治十年之間?!逗蠹酚诤胫问昕坛?在這之前,以謝鐸和李東陽的關(guān)系,謝鐸編入自己的作品,東陽必定是知悉其然。從《后集》刻成至東陽卒于正德十一年(1516),這之間有十九年時間,對于謝鐸所編此書,東陽也是有足夠的時間閱讀的;而謝鐸本人作為該書的編者對入選的文章作者,尤其是象李東陽這樣的“知己”,是不會出錯的。故可以斷定,本文的作者為李東陽,勿庸置疑。三、《適用志》所引本東昌之博平文獻(xiàn)名跡載往牒者,代不多見。明朝建學(xué)置宮,教化宣著,士多知問學(xué),為科舉業(yè)。由永樂乙酉至宣德壬子,舉與鄉(xiāng)者六人。自是不登薦書者六十年矣。成化壬寅,姑蘇文君宗儒來知縣事,修學(xué)舍、廣生徒,日與教諭林智訓(xùn)迪策勵,期于必效。甫越歲而有舉鄉(xiāng)者,君慨夫得之之難而懼來者之弗嗣也。乃匯書其科舉名氏于石,刻于學(xué)宮,以示后進(jìn)。所向走書京師,請予記。予惟天下之仕者,惟科目得人為多。孝廉失之偽,辟舉失之詭,限年失之同,九品失之拘,則其勢不得本歸之科舉,故天下之人皆重之。蓋盡民間之選,而后得齒于庠序,盡庠序之選,而后得舉于鄉(xiāng),盡鄉(xiāng)之選,而后得舉于禮部,以為進(jìn)士。積其幾必千百而后得一天下之士,固不俟論,其在州縣亦紛乎眾矣。而舉者不過千百之一,則其勢不能以不重,故其所重者示之,使有所慕而后能自勵。錄于藩司則一方之士知而慕之矣,錄名于禮部,題名于國學(xué),則天下之士知而慕之矣。州縣學(xué)之有題名也,其亦國監(jiān)之遺意乎。所謂州縣之士者,其學(xué)同生之,地又同,而名之成不成殊焉,此其耳目所逮,尤有不容以不慕者,故以天下示之者大,而以一方示之者親,使天下之士,皆學(xué)于鄉(xiāng),皆慕其所及,知感激振奮不能自追,則名不成寡矣。且仕焉必有所用乎世,用焉必有所利乎物,而后無愧于科舉之名。茍徒校文字筆墨之長,以階寵媒利,使天下稱之曰某鄉(xiāng)某貢某進(jìn)士某卿某相,此世俗之所謂名,豈士之所恃以自重者哉?夫知科舉之重,則不為惰學(xué),知行業(yè)之為科舉重,則不為虛名,以士之責(zé)亦有司勸勵之意也。博平鄉(xiāng)舉之士,若是其艱也,而于進(jìn)士猶未有聞焉。嗣是以出,其有為名進(jìn)士為卿相,用世利物焉。天下重者乎,文侯之政可繼,則茲石可嗣而建也。文侯以名進(jìn)士知永嘉,削繁鉏暴,卓有聲跡。及知博平,政簡不足理,因以其余為學(xué)科舉之務(wù)。若題名云者,觀此亦足以征侯之賢,故并書之。此文載明正德十二年(1517)《博平縣志》(八卷二冊,現(xiàn)藏國圖)卷6《文章類》。題“博平縣儒學(xué)科舉題名記”,次題“翰林院侍講學(xué)士李東陽”。東陽卒于正德十一年,而此《志》由胡瑾、鄧恭等纂修于正德十二年,故此文入《志》,署名“李東陽”,不應(yīng)有誤。胡懋仁在其《重修博平縣志后序》中云:“予嘗觀《大明一統(tǒng)志》,宋元間如孫宣公奭……如賈郭諸公,咸登進(jìn)士,綽有聲光,則一時風(fēng)俗人物,可謂美且盛矣。又嘗觀東陽李先生《鄉(xiāng)舉題名記》謂自國朝以來,登鄉(xiāng)舉者僅六人,進(jìn)士則寥落聞焉,是可嘆也?!庇衷?“今胡侯(謹(jǐn))命工鋟梓,囑予序端后,予亦嘗忝與纂修列,佔筆簡末,以為觀風(fēng)者之一助矣?!挛煲?十三年)春三月既望,成安縣儒學(xué)教諭,前分博平教事,臨海近齋胡懋仁讱之書?!痹贀?jù)正德十二年《博平縣志·古今宦跡·訓(xùn)導(dǎo)》云胡懋仁“由監(jiān)生正德四年任(訓(xùn)導(dǎo))……至十一年升成該縣教諭?!笨芍逝c正德十一年時曾任博平縣教諭,并參與纂修正德《博平縣志》,因而作為當(dāng)時參與編纂、并與東陽同時的胡氏所引用的東陽《博平縣儒學(xué)科舉題名記》,當(dāng)不會有誤。懋仁所引“自國朝以來”句,即東陽《題名記》中“由永樂乙酉至宣德壬子”;懋仁所引“登鄉(xiāng)舉者僅六人”句,即東陽《題名記》中“舉與鄉(xiāng)者六人”。據(jù)《題名記》中“成化壬寅……甫越歲……”,可知此文當(dāng)作于成化癸卯十九年(1483)。此年東陽正為侍講學(xué)士,與文中標(biāo)題所題“翰林院侍講學(xué)士”正合。再考李東陽生平,其“立朝五十年”,一生居京,惟三次出行都途經(jīng)山東康熙三年,由堵嶷、張歙重修《博平縣志》。但康熙《志》對正德《志》大加改動,原來的八卷刪編為五卷。就此文而言,不僅對原文字句隨意竄改,還把作者誤成了吳寬。今將正德《志》、康熙《志》及道光十一年《志》所載此文異文列表見文末。從附表可以看出,康熙《志》對正德《志》改動甚多,《科舉提名記》雖不足800字,卻改動18處,其中改動句子2個,改字18個,脫字7個,衍字4個。這些改竄與脫衍,有的直接改變了原意或使原句不通。大概因正德《志》東陽文前有吳寬文1篇,故迻錄東陽此文時又隨手將作者抄成了吳寬??滴酢吨尽肥鹈麨椤昂擦衷盒拮珔菍挕?但考吳寬生平,此文所署職名與其生平明顯不符?!睹魇贰ち袀鞯谄呤分小秴菍拏鳌吩?“吳寬,字原博,長洲人。以文行有聲諸生間。成化八年(1472),會試、廷試皆第一,授修撰。侍孝宗東宮,秩滿進(jìn)右諭德?!毙拮葷M為八年,即秩滿時為成化十六年,而《科舉題名記》撰于成化十九年,此時吳寬已經(jīng)離任修撰三年??滴酢吨尽肪幾?、抄迻之草率、版本之劣差由上可見一斑。道光《志》只有3處從正德《志》,其余皆從康熙《志》,但道光《志》已經(jīng)意識到康熙《志》作者署名之誤,所以又將作者改為“侍講學(xué)士李東陽”。故正德《志》與道光《志》署名為是,信然。四、明縣及東南角祖龍東去欲乘云,云霧微茫書不分。此詩載康熙十二年《東明縣志》卷8下《藝文志·詩類》,署“明李東陽”,其詩類按時代排序,此詩前有明楊一清《戶牖鄉(xiāng)吟》、《秦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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