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僅運輸毒品者的量刑研究-基于我國《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條量刑的實證研究_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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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一、運輸毒品從屬地位及國內外對運輸毒品者的量刑實踐《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以下簡稱《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條對符合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中任意一種或多種行為的量刑標準相同。但一般認為僅運輸毒品往往存在受雇傭運輸甚至在不知情之情形下運輸毒品之情形。[1]最高人民法院在《全國法院毒品犯罪審判工作座談會紀要》(以下簡稱《武漢會議紀要》)中指出對受指使、雇傭的人員運輸毒品罪的量刑要有所區(qū)別,對受指使、雇傭參與運輸毒品者慎用死刑。但現(xiàn)有研究并不支持運輸毒品者受到輕緩處理。被告人提出的“受雇運輸”“受脅迫運輸”幾乎不會得到司法機關的采納,如被告人辯稱自己是受雇傭運輸80次,受脅迫運輸22次,無一得到法院采納。[2]運毒者在量刑上受到相對其涉案行為更嚴厲的刑罰,違反罪刑相適應原則。對吸毒人員攜帶毒品是否定非法持有毒品罪,在最高人民法院2015年起草《武漢會議紀要》過程中也有不同看法。[3]例如,我國學者曾提出單設運輸毒品罪名,對法定刑重新設置,[4]或取消運輸毒品罪,將運毒行為按非法持有毒品罪論處。[5]或取消受雇運輸毒品死刑規(guī)定。[6]國外研究發(fā)現(xiàn)很多運輸毒品的嫌疑人實際是被人利用的受害者,對其處以重刑并不公正。通過以身體藏匿毒品的方式來運輸者一般是女性,運輸過程可能會包裝破裂導致急性中毒甚至死亡。很多販毒集團中女性是地位低下的毒品運輸者,毒梟會給運毒者更高報酬以應對官方抓捕,運毒者報酬似乎與被抓捕后所預期的刑罰大小有所相關,販毒提高運毒者報酬可抵消官方嚴厲刑罰所期望達到的阻遏效果。由于被雇傭者來源于社會最底層,沒有議價能力,毒梟不需要花費太高代價就能彌補政府重刑威懾。巴西一項研究指出,女性易于被販賣集團或者作為毒販的丈夫或男友所利用,圣保羅監(jiān)獄中很多女性因身體被男性主導成為運輸毒品工具,使得這些女性成為貧困、暴力和權力的犧牲品。對她們處重刑無助于她們脫離犯罪叢生的貧民區(qū),因而不可能預防類似犯罪。單純運毒者通常不能自證是受雇運輸毒品,對之處以嚴厲刑罰不公正。毒品運輸者通常比其他涉及毒品犯罪者例如販賣、持有毒品者攜帶了更大量毒品,以涉案毒品數(shù)量作為判決依據會導致不成比例的重刑,可能會導致實質上的不公正。[7]部分國家對此現(xiàn)象的制度變革已經發(fā)生。例如,美國加州法官對“毒騾”被告人作出低于預期刑期15%的判決。英國一項新公眾意見調查表明,對運輸毒品者處以輕刑為公眾所容許,[8]該結論隨后為新毒品量刑準則所采納。2012年英格蘭和威爾士法院實施新毒品犯罪量刑準則后,四分之三涉及運輸毒品犯罪者刑期不到四年,被視為英國毒品政策改革的一項創(chuàng)新。然而,在我國,無論是分設運輸毒品罪單列罪名,還是取消運輸毒品罪的建議仍僅是理論層面的討論,缺乏實證數(shù)據支持。最高法院多次要求對受雇運輸毒品者從輕量刑,慎用死刑,但有研究指出受雇運毒的抗辯通常無效。學界仍不了解全國范圍僅對運毒者量刑是否貫徹了最高法院有關會議紀要的要求,對僅運毒者量刑是否更輕緩?從立法層面考慮,對于僅運毒者量刑放寬缺乏數(shù)據支撐,因此,本文基于全國判例數(shù)據的實證研究顯得尤為必要。二、僅運輸毒品者有期徒刑量刑模型分析本文從全國范圍內抽取判決書樣本2971個,全部源于裁判文書網。將是否僅運輸毒品變量作為關鍵檢驗自變量。對有期徒刑采用線性回歸模型方式,對無期徒刑到死刑部分采用多元邏輯回歸模型。模型因變量分為兩類。第一類是有期徒刑刑期精確到月,并取自然對數(shù)。取對數(shù)是常見的應對數(shù)據異方差性以及偏態(tài)數(shù)據方法,也使得最小二乘法(OLS)估計值對于異常(極端)值估計不那么敏感。[9]第二類是被告人是否被判處無期徒刑以上的重刑的概率,采用多元邏輯回歸模型,此處因變量設置“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死緩死刑”三級變量。模型其他主要自變量是涉案毒品數(shù)量以及其他法定量刑因素變量,包括累犯(再犯)、主犯、從犯、如實供述及坦白認罪、自首、立功(重大立功)、未遂、特情。除涉案毒品數(shù)量變量為數(shù)值以外均取虛擬變量,符合取值1,不符合取0。有期徒刑范圍模型運行數(shù)據如下表1所示:表1有期徒刑線性回歸模型由表1可見,僅運輸毒品者刑期約有6.3個月多的凈效應,且0.01的標準上顯著。且R方是0.775,調整R方是0.774,說明模型是穩(wěn)健的。表明判決沒有考慮他們是被雇運毒底層人員而給予優(yōu)待,有期徒刑范圍內他們的量刑更重。原因或許是他們是處于底層的流動人口,且運輸?shù)亩酒窋?shù)量大,更由于他們多是途經異地被盤查而被抓獲,既缺乏本地人脈資源,也缺乏合法資源,司法機關只能為他們指定辯護,更少委托辯護律師,導致他們處于劣勢。經進一步交叉表檢驗發(fā)現(xiàn),僅運毒者只有77.4%的人是委托辯護律師,而其他并非僅運毒者有89.2%是委托辯護律師為他們提供法律服務。二者差異的皮爾遜卡方值是29.73,在0.001的標準上顯著,這部分印證了上述猜測。三、僅運輸毒品者無期死刑量刑模型分析在無期徒刑以上范圍的模型運行數(shù)據如下表2所示(見下頁):表2無期徒刑死緩死刑多元邏輯回歸模型表2表明,僅運毒者在判處無期徒刑、死緩死刑重刑概率統(tǒng)計上顯著更小,模型的卡方值為2539.872,偽R方考克斯&斯奈爾(CoxandSnell)值為0.575,說明模型有一定解釋力。表明在無期徒刑、死緩死刑概率上,控制了各項法定量刑變量后,僅運毒者的量刑確有優(yōu)勢。在無期徒刑以上的重刑范圍內,我國司法系統(tǒng)基本踐行了最高法院在《武漢會議紀要》中提出的對運輸毒品者“區(qū)別對待,慎重適用死刑”的刑事司法政策。四、小結與政策建議本文發(fā)現(xiàn),僅運毒者有期徒刑范圍有約6個月更重刑期,但在被判處無期徒刑或死緩死刑的重刑概率上更小,說明目前最高法僅以內部會議紀要或者司法解釋為量刑指導,沒有使司法系統(tǒng)充分意識到運輸毒品罪量刑上存在的問題,實踐中仍然主要按涉案毒品數(shù)量的規(guī)范來量刑,特別是對僅運輸毒品者有期徒刑范圍量刑過重,有違我國罪刑相適應的原則。建議修訂《刑法》條文,使運輸毒品不再作為《刑法》第三百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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