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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產權保護、要素配置效應與技術溢出效應

一、問題的提出與討論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標準方法的出口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研究表明,出口是促進經濟增長的重要動力(balasa,1978;lers,1982)。經濟界還逐步形成了“基于出口的經濟增長”(elg)的重要提案。然而,學者們關注的出口往往局限于貨物貿易出口,服務貿易出口極少進入他們的視野。在過去的數十年中,出口貿易的結構已經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世界服務貿易出口額在所有貿易出口總額中的比例已經由1980年的18.05%上升至2010年的24.23%,而且近年來上升速度逐漸加快。毫不夸張地說,當今世界已經進入了一個不得不關注服務貿易的發(fā)展階段,而且,由服務貿易出口高速擴張所引致的出口貿易結構演變很可能會影響經濟增長的績效,把出口默認為貨物貿易出口的研究其弊端也已經逐步顯現。因此,本文將把貨物貿易與服務貿易納入一個統(tǒng)一的分析框架中,研究由兩者構成的出口貿易結構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實際上,出口貿易結構及其對經濟增長的影響與外部制度環(huán)境具有密切的關系,知識產權保護即為一項典型的制度。一個顯而易見的邏輯是,較為完善的知識產權保護制度能夠提高經濟行為的可預見性,內含于出口等經濟活動中的高技術產品成為公共產品的可能性也會大幅度降低,由此,越來越多的高技術產品進入出口通道并帶來高額利潤,這將進一步促使出口貿易結構的演變,并對經濟增長的績效產生深遠的影響。同時,一個逐步被人們注意到的問題是,中國經濟高速增長了30多年,然而服務貿易的發(fā)展與知識產權保護制度的建設明顯滯后于經濟發(fā)展速度,這種情形在全世界都是罕見的。那么,中國的出口貿易結構、知識產權保護與經濟增長之間到底表現為怎樣的關系?知識產權保護在出口驅動經濟增長的過程中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呢?反觀代表發(fā)達經濟體的OECD國家,它們在出口貿易結構、知識產權保護水平等方面都迥異于中國,那么OECD國家在較為完善的知識產權保護條件下,其出口貿易對經濟增長的作用能夠為中國提供哪些啟迪?這些問題均有待于學術界展開深入的研究。本文其余部分的結構安排如下:第二部分進行文獻評述;第三部分通過模型推導來揭示知識產權保護下出口貿易影響經濟增長的傳導機制,并提出有待檢驗的命題;第四部分分別基于中國數據與OECD國家數據對提出的命題進行經驗檢驗,并作比較分析;第五部分為結論、啟示與研究的不足。二、出口與經濟增長在關于出口驅動經濟增長的現有研究中,部分文獻以理論研究的方法來探索出口影響經濟增長的途徑,部分文獻以實證研究的方法來檢驗“出口引致經濟增長”這一命題是否對特定的國家(或地區(qū))適用。從理論層面研究出口貿易影響經濟增長的文獻相對較少。運用理論模型進行規(guī)范的研究是從Feder(1982)開始的,該模型通常被稱為“出口引致經濟增長”理論模型。隨后,一些學者對Feder(1982)的模型做出了拓展,例如,Alexander(1994)研究了政府部門和出口部門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發(fā)現出口部門比政府部門更加能夠促進經濟增長。Azametal.(2002)從出口貿易的角度研究了非洲經濟的低增長,認為出口是促進非洲經濟增長的重要政策,但由于受到社會資本缺乏和政府低效率的影響,經濟增長遭到了拖累。類似地,RattsoandStokke(2007)也從理論上研究了出口部門對經濟增長的影響。許和連和欒永玉(2005)根據Feder(1982)的理論研究,將出口部門劃分為初級產品出口部門和工業(yè)制成品出口部門,陳龍江和范鈞(2007)則把出口部門劃分為農產品出口部門與非農產品出口部門,研究了不同的出口部門對非出口部門所產生的技術溢出效應。唐保慶等(2011)基于知識產權保護視角對Feder(1982)的模型進行了拓展,從理論上研究了服務貿易出口驅動經濟增長的作用機理,并且認為,知識產權保護強化了服務業(yè)出口部門對其他部門所產生的外部經濟溢出效應以及由此分解而來的要素配置效應和技術溢出效應。從實證層面研究出口貿易影響經濟增長的文獻則較為豐富,部分學者運用跨國數據來檢驗“出口引致經濟增長”的命題是否在一個較為廣泛的區(qū)域成立,另有學者以某一個國家或者地區(qū)作為研究對象來檢驗該命題。首先,運用跨國數據進行的研究。Balassa(1978)以11個半工業(yè)化國家作為研究對象,并且把研究期限劃分為1960—1966以及1966—1973兩個階段,研究發(fā)現兩個期限內的出口平均增長均與產出平均增長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系。FunkeandRuhwedel(2005)對處于轉型時期的東歐國家進行的研究表明,出口是振興東歐國家經濟發(fā)展的一支重要驅動力量,出口活動擴大了本國的市場邊界,由此帶來了規(guī)模經濟和技術進步。NaghshpourandSergi(2010)研究了東歐國家的出口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發(fā)現出口部門一方面有助于直接的物質資本積累,另一方面還會通過對非出口部門的技術溢出來產生動態(tài)的經濟增長效應。Hung(2010)研究了出口貿易密度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發(fā)現人均貿易額每提高1%能夠帶來0.29%的經濟增長。類似地,Misztal(2011)基于1995—2009年歐盟國家的面板數據研究了出口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研究表明,出口產品的集中度是推動歐盟國家經濟增長的重要因素。其次,對單個國家或地區(qū)進行的考察。Oxley(1993)以葡萄牙作為研究對象,運用雙變量系統(tǒng)的VECM模型考察了葡萄牙1865—1991年期間的出口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結果表明出口對經濟增長具有顯著的促進效應。Hatemi(2002)運用拔靴法(bootstrapapproach)模擬出日本出口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發(fā)現日本在1960—1999年期間,出口與經濟增長之間是相互促進的,出口是拉動經濟增長的重要動力。Awokuse(2005)基于VECM模型研究了韓國1963—2001年出口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結果表明,兩者之間是互為因果關系,出口對于韓國這樣的開放小國十分重要。Naudeetal.(2010)對南非354個行政區(qū)進行的研究發(fā)現,出口地區(qū)的經濟增長狀況比不出口地區(qū)或者出口少的地區(qū)都表現得更好,而且,出口的專業(yè)化(specialization)比多樣化(diversification)更加能夠促進地方經濟增長。JarreauandPoncet(2012)研究了中國的出口產品復雜度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研究表明,由于專業(yè)化所帶來的出口產品復雜度顯著地促進了經濟增長,并且發(fā)現,加工貿易以及跨國公司主導的貿易對經濟增長的作用不顯著。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國內學者也開始關注出口與經濟增長的關系。楊全發(fā)和舒元(1998)考察了中國的出口增長對經濟增長的影響,他們發(fā)現中國的初級產品出口增長與經濟增長呈顯著的正相關關系,而制成品出口增長與經濟增長呈負相關關系,其原因是,中國的制成品增長還沒有進入以技術進步和產品質量提高為特征的集約型發(fā)展階段。林毅夫和李永軍(2003)考察了出口增長對經濟增長所產生的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間接效應表現為出口對消費、投資、政府支出和進口造成影響,從而間接刺激經濟增長。賴明勇和周楊(2005)以中國各省市的數據為基礎,將Feder模型擴展為四部門,結果表明,高新技術產品出口對東部經濟拉動效應已經很顯著而對中西部則不明顯。從外溢角度來看,其對東部非出口部門外溢效應很微弱,而對中西部則基本上還沒有外溢效應。邵軍和劉軍(2011)基于我國222個地級以上城市2001—2008年期間樣本數據的研究發(fā)現,出口集中度與地區(qū)經濟增長之間存在顯著正相關性,出口結構的專業(yè)化程度越高,地區(qū)人均GDP增長率相應越高。盡管現有的研究不斷推進了人們關于出口貿易影響經濟增長的認識,但這些研究依然存在進一步完善的空間,主要包括以下幾點:第一,現有研究的重心主要是把出口貿易和GDP(或其增長率)變量納入一個計量模型中,考察兩者之間的關系,這實際上是研究了出口貿易與經濟增長“結果”之間的關系,未能較好地揭示出口貿易影響經濟增長的具體“路徑”與“傳導機制”,本文則研究了出口貿易如何通過要素配置效應和技術溢出效應等路徑影響經濟增長。第二,全球貿易結構逐漸趨于“軟化”,服務貿易出口占所有貿易出口總額的比重逐步上升,但鮮有文獻把服務貿易出口納入研究經濟增長的分析框架之中。本文把貨物貿易出口和服務貿易出口統(tǒng)一在一個框架中,研究它們與經濟增長的內在聯系。第三,知識產權保護制度是當今知識經濟背景下一項至關重要的制度安排,然而現有研究極少關注到知識產權保護條件下出口貿易如何影響經濟增長,本文從知識產權保護的視角來考察出口貿易對經濟增長的作用,并且研究在強化知識產權保護的不同階段,出口對經濟增長的不同影響。三、出口貿易影響經濟增長的理論模型出口貿易促進經濟增長的機理分析本節(jié)以Feder(1982)的出口驅動經濟增長理論模型為基礎,研究在知識產權保護條件下出口貿易通過何種渠道和作用機理來影響經濟增長。(一)要素邊際生產率知識產權保護的加強有利于維護創(chuàng)新者的合法權益,創(chuàng)新者能夠獨享創(chuàng)新成果,所以,與缺乏知識產權保護時相比較,即使使用了等量的要素投入,創(chuàng)新者依然能夠獲得更高的創(chuàng)新回報和利潤(GrossmanandHelpman,1991)。出于簡化理論模型的考慮,本文在理論模型中并不出現利潤等變量,但為了能夠體現以上邏輯,本文借鑒瓊斯(1999)的做法,在資本(K)和勞動力(L)的前面加入參數來表示實際有效的資本和勞動力,從而作如下假設:Y=X+N(1)X=G[(1+μ)Kx,(1+μ)Lx](2)N=F[(1+μ)Kn,(1+μ)Ln,X](3)其中,Y為總產出,X為出口部門的產出,N為非出口部門(以下簡稱“其他部門”)的產出,Kn,Kx為各部門的資本存量,Ln,Lx為各部門的勞動力投入。(2)、(3)兩式中的(1+μ)表示知識產權保護的加強程度。(3)式反映了出口部門對其他部門能夠產生外部經濟溢出效應。此外,本文假設(3)式滿足一次齊次條件。假設出口部門與其他部門的要素邊際生產率存在差異,并且以表示如下:GkFk=GlFl=1+δ(4)(4)式中的下標均表示偏微分。對(1)、(2)、(3)式兩邊同時取微分,而且,不考慮資本折舊,即dKn=In,dKx=Ix,且dKn+dKx=In+Ix=I,dLn+dLx=dL,則可得:dY=(1+μ)Fk·I+(1+μ)Fl·dL+(δ+μδ)(Fk·Ix+Fl·dLx)+Fx·dX(5)令Fk≡α,而且根據Bruno(1986),令Fl=β·(Y/L),則根據(4)、(5)式可得:dYY=α(1+μ)?1Y+β(1+μ)?dLL+(δ1+δ+Fx)?dXX?XY(6)在(6)式中,Fx=?Ν?X表示出口部門對其他部門的外部經濟溢出效應。對于(3)式來說,考慮知識產權保護和不考慮知識產權保護的兩種不同做法會使得分析的結論大相徑庭,如果不考慮知識產權保護的話,那么(3)式將會演變?yōu)??X=G(Κx,Lx)(7)上式中的?X表示在缺乏知識產權保護的情況下,資本投入Kx和勞動力Lx所帶來的服務業(yè)出口部門產出。因此,假定(3)式滿足一次齊次條件的話,那么(6)式則會演變?yōu)?dYY=α(1+μ)?1Y+β(1+μ)?dLL+[(1+μ)δ1+δ+(1+μ)2F(?X)]?d?X?X??XY(8)考慮到本文后面的經驗研究中將要把出口貿易劃分為貨物貿易出口(exportofmerchandises)與服務貿易出口(exportofservices)兩種類型,所以在此理論模型分析中,也把出口貿易分為這兩種類型來加以推導。由(8)式可知,下式顯然成立:dYY=α(1+μ)?1Y+β(1+μ)?dLL+[(1+μ)θ1+θ+(1+μ)2F(?XΜ)]?d?XΜ?XΜ??XΜY+[(1+μ)η1+η+(1+μ)2F(?XS)]?d?XS?XS??XSY(9)其中,θ、η分別表示貨物出口部門與服務出口部門兩類部門分別與其他部門要素邊際生產率的差異程度。XM、XS分別表示貨物出口部門與服務出口部門的產出。由(3)、(9)式可以看出,知識產權保護的存在和加強會使得不斷擴張的出口部門對其他部門產生更強的外部經濟溢出效應,即(1+μ)2F(?XΜ)>F(?XΜ)以及(1+μ)2F(?XS)>F(?XS)?;谏鲜隼碚撃P?我們給出本文的理論假說:命題一:在完善的知識產權保護條件下,出口部門對其他部門產生了比沒有知識產權保護時更強的外部經濟溢出效應,促進了其他部門的發(fā)展,最終使得整個經濟部門的發(fā)展水平高于缺乏知識產權保護時的水平,知識產權保護在出口驅動經濟增長的過程中發(fā)揮了“助推器”的功能。(二)知識產權保護條件下的要素溢出效應根據Feder(1982),出口部門對其他部門的外部經濟溢出效應實際上包含兩個維度:一是通過在服務業(yè)出口部門與其他部門之間優(yōu)化要素的配置來提高要素的使用效率,我們稱之為要素配置效應;二是服務業(yè)出口部門對其他部門產生部門間的技術溢出效應。為了精確區(qū)分這兩種效應分別在多大程度上發(fā)揮作用,就有必要對(9)式作進一步的分解。假設不同類型服務業(yè)出口部門對其他部門產出的影響是不變彈性的,則由(3)式可知,N=F[(1+μ)Kn(1+μ)Ln,XM,XS]=XMυ·XSφ·Φ[(1+μ)Kn,(1+μ)Ln](10)其中,υ、φ分別表示貨物出口部門、服務出口部門對其他部門的技術外溢參數。(10)式對XM、XS分別求偏導后代入(10)式,并且經過整理可得:dYY=α?(1+μ)?ΙY+β?(1+μ)?dLL+θ1+θ?(1+μ)?d(?XΜ?XΜ??XΜY+υ[1-(1+μ)?XSY]?d?XΜ?XΜ+η1+η?(1+μ)?d?XS?XS??XSY+φ[1-(1+μ)?XΜY]?d?XS?XS(11)如果不考慮知識產權保護的話,那么由(10)式可得dYY=α?1Y+β?dLL+θ1+θ?d?XΜ?XΜ??XΜY+υ′(1-?XSY)?d?XΜ?XΜ+η1+η?d?XS?XS??XSY+φ′(1-?XΜY)?d?XS?XS(12)其中,?XM、?XS分別表示在缺乏知識產權保護的情況下,貨物出口部門與服務出口部門的產出。υ′、φ′分別表示在缺乏知識產權保護條件下兩類出口部門對其他部門的技術溢出效應。比較(11)式和(12)式不難發(fā)現,θ1+θ(1+μ)>θ1+θ,η1+η(1+μ)>η1+η,這就表明,在知識產權保護條件下,兩類出口部門均發(fā)揮了更強的要素配置效應。接下來我們將要證明知識產權保護條件下兩類出口部門對其他部門的技術溢出效應與缺乏知識產權保護時的差異。正如前文所述,(10)式實際上是(3)式的另一種表達形式,因此,由(2)式推導而來的(9)式實際上與由(10)式推導而來的(11)式是等價的。以貨物出口部門對其他部門的技術溢出效應為例,對比(9)和(11)兩式可知,(1+μ)2F(?XΜ)?d?XΜ?XΜ??XΜY=υ[1-(1+μ)?XSY]?d?XΜ?XΜ(13)對于方程左邊而言,如果不考慮知識產權保護因素,則應當為F(?XΜ)?d?XΜ?XΜ??XΜY;對于方程右邊而言,如果不考慮知識產權保護因素,根據(12)式可知,則應當為υ′[1-?XSY]?d?XΜ?XΜ。在此情形下,又根據(13)式可知,F(?XΜ)?d?XΜ?XΜ??XΜY=υ′[1-?XS]Y]?d?XΜ?XΜ(14)(1)當d?XΜ>0時,由于(1+μ)2F(?XΜ)?d?XΜ?XΜ??XΜY>F(?XΜ)?d?XΜ?XΜ??XΜY,根據(13)和(14)式,所以有下列不等式成立:υ[1-(1+μ)?XSY]?d?XΜ?XΜ>υ′[1-?XSY]?d?XΜ?XΜ(15)由于μ>0??XSY>0,所以1-(1+μ)X?SY<1-X?SY,那么υ>υ′必然成立。(2)當dX?Μ<0時,按照類似程序進行推導,也可以得出υ>υ′,本文不再贅述。同理可知,對于(9)式和(11)式而言,φ>φ′也將成立。這說明,在知識產權保護條件下,貨物出口部門與服務出口部門對其他部門的技術溢出效應大于缺乏知識產權保護時的水平?;谏鲜隼碚撃P?我們給出本文的理論假說:命題二:出口部門對其他部門的外部經濟溢出效應可以分解為要素配置效應和技術溢出效應,知識產權保護的“助推器”功能強化了出口部門所產生的要素配置效應以及對其他部門的技術溢出效應。四、知識產權保護強度對經濟增長影響分析為了能夠對以上命題進行檢驗,本節(jié)將以中國與OECD國家為研究對象進行經驗研究,并且把中國與OECD的檢驗結果進行對比,以揭示兩者在知識產權保護強度以及出口貿易結構上的差異是否會通過不同的傳導機制來影響經濟增長。必須指出的是,我們以中國數據進行研究時,由于省級層面的服務貿易出口數據難以獲得,無法運用面板數據進行擬合,只能以1995—2010年的全國時間序列數據進行擬合,但在以OECD國家的樣本數據進行檢驗時,為了盡量捕捉充分的信息量,同時考慮到數據的完整性,則以OECD27個國家11995—2010年的面板數據進行擬合。(一)解釋變量及結果根據上文的理論推導,本文構建計量模型如下2:(dYY)i,t=Cit+α1?(ΙY)it+α2?(dLL)it+[α3,α4]?[(dΜΤΜΤ?ΜΤY)it,(dSΤSΤ?SΤY)it]Τ+[α5,α6]?[((1-XSY)?dΜΤΜΤ)it,((1-ΜΤY)?dSΤSΤ)it]Τ+[α7,α8]?ΙΡRit?[(dΜΤΜΤ?ΜΤY)it,(dSΤSΤ?SΤY)it]Τ+[α9,α10]?ΙΡRit?[((1-SΤY)?dΜΤΜΤ)it,((1-ΜΤY)?dSΤSΤ)it]Τ+εit(16)其中,(dYY)i,t+1為產出增長率,Cit為常數項,α1,…,α10為擬合系數,εit為誤差項。其他的解釋變量分別為:1.投資產出比(ΙY)it根據經濟增長理論,資本投入是經濟增長的基本動力之一,一國的投資力度越大,越能夠推動經濟增長。2.勞動力增長率(dLL)it部分發(fā)展中國家的經濟發(fā)展歷程已經表明,豐裕的勞動力是產品能夠以低成本進軍國際市場、促進出口快速增長、增加企業(yè)利潤的重要原因,中國即為其中的一個典型代表。3.(dXΜXΜ?XΜY)it、(dXSXS?XSY)it這兩個變量分別表示貨物出口部門和服務出口部門的要素配置效應。4.((1-XSY)?dXΜXΜ)it、((1-XΜY)?dXSXS)it這兩個變量分別表示貨物出口部門和服務出口部門對其他部門所產生的技術外溢效應。5.知識產權保護制度IPRitParkandLippoldt(2005)專門測算了知識產權保護力度(以下簡稱為P-L方法),但該方法的缺陷是,當一國在某項指標上的得分保持不變時,就認為這項指標所反映的知識產權保護力度恒定不變。例如,當一國在某年已經加入了n項知識產權條約,在接下來的幾年中如果一直沒有加入新的條約,P-L方法就認為該項指標所表征的知識產權力度未能提高。然而我們認為,人們對一項新制度法規(guī)的認可和遵守往往有一個不斷深入的漫長過程,該制度法規(guī)的影響力會隨著頒布時間的久遠而不斷強化,立法時間越長,執(zhí)法實踐就會越充分和完備,即制度法規(guī)具有時間上的“積累效應”。于是,我們借鑒唐保慶等(2011)的方法,依據一國加入世界知識產權組織的進展情況來衡量該國知識產權保護力度。具體方法是:對于某一條約而言,如果某國于第t年加入,則該國第t+1年、t+2年……在這一項上的得分為1分、2分……,即某個特定年度距離加入的時點越久遠則得分越高,該國在其他各條約中的得分也依照同樣的方法計算。最后,某年在各項條約上得分相加的總和即為該國該年度的總分,總分越高,該國的知識產權保護力度越大。同時我們考慮到,知識產權保護措施的作用具有邊際效用遞減的特征,因此我們對以上算出的總分取自然對數來表示這種特征。以上變量所用數據來自WTO、世界銀行統(tǒng)計數據庫和世界知識產權組織網站。(二)估計結果在進行經驗研究之前,有必要檢查模型中是否存在多重共線性,以確保估計結果盡量準確可靠。結果表明,部分交互項與原始變量之間存在較高的相關性,為此,我們運用中心化(centering)的方法進行了處理。1.服務出口部門的要素配置效應表1列出了中國的出口貿易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結果,從回歸結果來看,我們可以得出以下幾點結論。(1)資本投入是促進中國經濟增長的重要動力。這與我們的預期相一致,而且與現實也較為吻合。由于這并非本文關注的重點,因此不做過多分析。(2)勞動力投入顯著促進了經濟增長。長期以來,低廉的勞動力成本是中國企業(yè)獲得競爭優(yōu)勢的重要依靠,這一點在國內市場和國際市場上均有所反映,眾多學者認為,“人口紅利”是過去幾十年中國經濟增長的源泉之一(蔡昉,2005;YaoandZhang,2010)。(3)貨物貿易出口在經濟增長過程中產生了顯著的要素配置效應,該研究結論與Feder(1982)的結論相一致。許和連和欒永玉(2005)的研究表明,初級產品的出口沒有產生顯著為正的要素配置效應,但工業(yè)制成品的出口產生了顯著為正的要素配置效應。實際上,近年來在我國所有的出口產品中,初級產品的比重不足10%,因此,總體貨物產品出口的要素配置效應依然顯著,這一點實際上與許和連和欒永玉(2005)的研究結論相一致。服務出口部門未能產生顯著的要素配置效應,其中的原因可能在于中國服務出口部門的技術水平相對較低,加上部分服務業(yè)部門具有極強的壟斷性,在投入要素的質量問題上也未能嚴格甄別和區(qū)別對待。2011年的統(tǒng)計結果顯示,中國的技術與知識密集型服務品出口占總體服務品出口的比例僅為42.6%3,遠遠低于發(fā)達國家的水平,這實際上也被唐保慶等(2011)的研究結論所印證,即發(fā)達國家技術與知識密集型服務出口部門產生了要素配置效應,但發(fā)展中國家卻沒有。在控制了知識產權保護因素之后(如表1的回歸結果(2)和(3)所示),貨物出口部門產生了顯著的要素配置效應,服務出口部門的要素配置效應也由原來的不顯著變?yōu)轱@著。這表明,貨物出口部門中的部分高技術產品確實需要得到知識產權保護制度的支持,服務出口部門中盡管技術與知識密集型服務品的占比較低,但是在知識產權保護趨于強化的條件下便能對要素進行優(yōu)化配置。(4)貨物出口部門的技術溢出效應為正,但只有極個別方案通過顯著性檢驗。我們認為,這主要在于我國目前的貨物出口貿易中加工貿易已經占據了半壁江山,加工貿易所涉及的生產活動通常在價值鏈中處于簡單的加工組裝環(huán)節(jié),技術含量低,對其他部門的技術溢出效應十分微弱。服務出口部門產生了顯著的技術溢出效應,我們的理解是,服務出口部門對于我國而言相對屬于新興產業(yè),技術溢出效應的邊際效用較高,而且,服務出口部門與制造業(yè)等相關產業(yè)存在較為密切的聯系,能夠為制造業(yè)部門提供高級要素投入(江靜等,2007)。在控制了知識產權保護因素之后(如表1的回歸結果(4)和(5)所示),貨物出口部門的要素配置效應依然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而服務出口部門的要素配置效應則更加顯著(擬合系數的t統(tǒng)計量上升)。由此可見,由于加工貿易占貨物貿易的比重過大,導致整個貨物出口部門對知識產權保護制度的反應不敏感,而且對其他部門的技術溢出效應并不隨著知識產權保護強度的提升而有所改變。實際上,全球價值鏈體系是決定加工貿易規(guī)模擴張的真正動力,而且,跨國公司作為價值鏈的“鏈主”,并不希望加工貿易部門產生技術溢出效應,它們甚至會主動阻礙技術溢出效應的產生。服務出口部門之所以產生了更加顯著的技術溢出效應,其根本原因是服務出口部門與知識產權保護制度具有較高的匹配性,在不斷完善的知識產權保護環(huán)境下,服務出口部門得到不斷的擴張,并且對其他部門產生了技術溢出效應。2.其他部門的要素配置效應(1)資本投入未能顯著促進OECD國家的經濟增長。其中的原因在于,OECD國家的產業(yè)結構水平較高,1995—2010年間,第三產業(yè)增加值占GDP的平均比重在70%左右,經濟增長的主要貢獻是第三產業(yè),而第三產業(yè)對資本投入的要求遠遠低于對技術、知識、創(chuàng)意和理念等軟要素的要求。(2)勞動力投入顯著促進了這些國家的經濟增長。這一結論與唐保慶等(2011)的結論相同,其原因在于,OECD國家的勞動力由于接受了較長年限的教育和長期的各種培訓,他們在參與經濟活動的過程中已經不是簡單的勞動力了,他們更多地發(fā)揮了人力資本的作用(BarroandLee,1996)。(3)貨物貿易出口未能產生顯著的要素配置效應,但服務貿易出口卻產生了顯著的要素配置效應。我們的理解是,隨著新興經濟體和發(fā)展中國家出口貿易競爭力的逐漸增強,OECD國家貨物貿易出口的競爭優(yōu)勢已經被極大地削弱,加上OECD國家產業(yè)結構的不斷升級,其出口的重點已經逐步轉向服務部門,各類優(yōu)質要素也自然更多地流向服務出口部門,因此,服務貿易出口的要素配置效應要強于貨物貿易出口。在控制了知識產權保護因素之后(如表2的回歸結果(2)和(3)所示),OECD國家貨物貿易出口的要素配置效應通過了顯著性檢驗,服務貿易出口的要素配置效應更加顯著。其中的原因可能在于:一方面,這些國家出口的貨物和服務品都具有較高的技術含量,與知識產權保護制度的匹配性較高;另一方面,這些國家的知識產權保護制度較為完善,能夠保障優(yōu)質要素在高技術部門中獲得高報酬,因而促使不同層次的要素在不同部門之間合理配置。(4)貨物出口部門和服務出口部門均產生了顯著的技術溢出效應。相比于發(fā)展中國家而言,OECD國家在各產業(yè)的分工通常處于全球價值鏈的高端,生產的產品技術含量較高,出口部門的生產率可能遠遠高于其他部門的生產率,因而貨物出口部門能夠對其他部門產生技術溢出效應。對于服務出口部門而言,OECD27個國家的技術與知識密集型服務品出口占所有服務品出口的比重較高,據統(tǒng)計,2010年,其技術與知識密集型服務品出口的平均比重高達57.2%,這十分有利于對其他部門產生技術溢出效應。在控制了知識產權保護因素之后(如表2的回歸結果(4)和(5)所示),OECD國家貨物出口部門和服務出口部門的技術溢出效應都有所增強,這與我們的預期完全相符。由于OECD國家出口的貨物和服務都具有較高的技術含量,加上完善的知識產權保護制度激勵了這些高技術出口部門的創(chuàng)新與發(fā)展,這些高技術出口部門在與其他部門發(fā)生上下游聯系的過程中產生了技術溢出效應。3.回歸結果分析從理論上來說,知識產權保護的持續(xù)加強一方面會不斷保障優(yōu)質要素投入的高額回報,對優(yōu)質要素流向高技術出口部門4的激勵會持續(xù)上升;另一方面,知識產權保護的過度加強又會鞏固高技術出口部門的壟斷地位,進而產生市場擠出效應。因此,隨著知識產權保護強度的不斷上升,知識產權保護最終對經濟增長的“凈效應”可能并非線性的,“凈效應”有可能是先升后降(呈現倒“U”型特征),也可能是先降后升(呈現“U”型特征)。為了對以上推測進行檢驗,本文在原計量模型中加入了知識產權保護的平方與要素配置效應、技術溢出效應的交互項,并且分別以中國和OECD27個國家作為樣本進行回歸,結果匯總于表3。從表3的回歸結果來看,不管是對于中國而言,還是對于OECD27個國家而言,在知識產權保護力度不斷加強的過程中,貨物出口部門和服務出口部門的要素配置效應均呈現出先升后降的倒“U”型特征,兩個出口部門的技術溢出效應也呈現出顯著的倒“U”型特征,以上推測得到了證實。首先,分析要素配置效應。在加強知識產權保護的初始階段,知識產權保護的技術創(chuàng)新激勵作用較為明顯,這自然造就了強勢企業(yè)的數量趨于上升,并且使得高技術出口部門的絕對規(guī)模趨于擴大,能夠吸納的優(yōu)質要素數量也會增加,優(yōu)質要素獲得高回報的準則也較為容易地實現,最終使得整個經濟部門的要素配置效應增強。在加強知識產權保護的后續(xù)階段,高技術出口部門的絕對規(guī)模已經較大,而且競爭力已經較強,在位企業(yè)為了能夠鞏固既有的競爭優(yōu)勢,可能會通過各種方式來抵制后續(xù)的進入者,這就自然產生了市場擠出效應。這些潛在的后續(xù)進入者原本可以發(fā)揮優(yōu)化要素配置的功效,但是它們由于受到在位企業(yè)強大的競爭攻勢,無法進入高技術出口部門的行列之中,使得整個經濟部門的要素配置效應受阻。其次,分析技術溢出效應。類似于前面的分析,知識產權保護的不斷加強一方面會對高技術出口部門產生技術創(chuàng)新的激勵機制,并且產生行業(yè)間技術溢出和行業(yè)內技術溢出;另一方面,過度加強知識產權保護會對高技術出口部門產生壟斷勢力,從而阻礙技術溢出效應的產生。在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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