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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語言和心智的自然主義批判

1.突出的語言哲學朱思奇(1994)在《語言和精神研究中的自然主義與二元理論》(自然與人文)中對其自然主義語言觀、語言哲學研究中的不同自然主義觀點、唯物主義及其批判、人與意識的關系和其他二元理論進行了系統(tǒng)和詳細的討論。文章表達和反映了作者一些重要的語言哲學思想。本文旨在通過對其主要內容的敘述和評論,深入學習和研究Chomsky的語言哲學思想和語言學理論。2.語言、智力的自然與歷史對于文章標題中所使用的術語,如“心智(mind)”或“心、智的(mental)”,Chomsky(1994:181)認為不能作寓意深遠的理解,特別是要與形而上學(metaphysics)的涵義區(qū)分開來??纯次覀兪侨绾问褂谩盎瘜W的(chemical)”、“光學的(optical)”、“電子的(electrical)”這一類術語的。某些現象、事件、過程和狀態(tài)被稱為“化學的”,但這種用法不表示任何形而上學的分界(divide)。這些只是世界的各種不同的方面,我們出于研究和評論的目的將其選擇作為關注的焦點。Chomsky主張以同樣的方式來理解“心智的”,而不要帶任何形而上學的意味。通過“心智”一詞來指世界的心智方面,而不去關注這一概念的精確定義。我們知道:形而上學通常有兩種含義:一是指研究超感覺、超經驗的實體和終極存在問題的哲學;二是指與辯證法相對立的、用孤立、靜止和片面的觀點觀察世界的思維方式。我們認為,Chomsky是同時在這兩種意義上使用“形而上學”一詞的。人們往往傾向于將“心智”或“心智的”等概念與超感覺、超自然、經驗之外的形而上學實體聯系在一起,而Chomsky—貫堅持反對的就是這種聯系,他主張“語言”、“心智”是自然世界的組成部分,是科學研究的實在對象。同時,Chomsky反對用形而上學的思維方式看待關于“語言”、“心智”及其關系的研究,不主張用孤立、靜止和片面的觀點定義此類概念和限制有關研究的界限和范圍(參見Chomsky1980,1995)。關于對術語“自然主義(naturalism)”的理解,Chomsky(1994:182)認為,同樣不能帶有形而上學的觀念。對心智的“自然主義的研究(naturalisticapproach)”旨在探索世界的心智方面,努力構建明白易懂的解釋性理論,期望與主體自然科學的最終統(tǒng)一。Chomsky將這種觀點稱為“方法論的自然主義(methodologicalnaturalism)”,以區(qū)別于“方法論的二元論(methodologicaldualism)”。后者認為,當研究人類“脖子以上(abovetheneck)”的部分時,我們必須放棄科學的理性。Chomsky認為這種方法論的二元論背離了科學研究的正常準則。關于語言和心智的自然主義研究,Chomsky(1994:182)主張,我們可以消除懷疑論的觀點,而只接受現代科學的標準觀念,其實質是17世紀對Descartes的懷疑論危機所做的反基礎主義(anti-foundationalism)的反應。像RichardPopkin(1979)所描述的那樣:我們認識到,我們不能絕對給予我們的知識以某種基礎,但是我們具有評價我們所發(fā)現的關于世界的認識的可靠性和應用性的的標準。所以,在接受和增加知識本身的同時,我們認識到,自然和事物自身的秘密會永遠藏匿而不為我們所知(見Chomsky1994:182)。在此,Chomsky是有針對性而言的。目前人們關于語言和心智的知識還缺少某種Descartes所主張尋找的明確可靠的基礎,但不能由此而產生懷疑而放棄或反對我們的探索和理論創(chuàng)建,轉而接受心物二元論的觀點。他接著寫到:我們所理解的自然主義,盡管其方向還有待于確定,是無可爭議的,而二元論的選擇卻是很有爭議的。關于心智的解釋性理論已經提了出來,最明顯的是在語言的研究方面。這些理論受到了嚴肅的挑戰(zhàn),不是因為違反了方法論自然主義的準則,而是在“哲學基礎(philosophicalgrounds)”方面。這些“哲學基礎”聲稱可以說明,我們關于心智的解釋性理論是令人懷疑的,也許是荒謬絕倫的,置正常的科學標準所言的成功于不顧;或者說,這些理論也許是成功的,但它們與“心智”和的“心智的”無涉。Chomsky指出,這種評論只不過是方法論的二元論的表現形式,而提倡或默然接受這一態(tài)度主張已經是近來心智和語言哲學的導向性主題。在此,我們應該認識到,對于心智和語言的本質及其關系這一西方思想史上古典問題的解決,Chomsky一貫主張采用自然主義和自然科學的方法。當Descartes發(fā)現,不能用當時的物理學理論來解釋人類心智和語言問題時,便提出了物質實體和精神實體并存的二元論主張。Chomsky認為這種做法是非常科學和富有理性的,但不贊成其形而上學的二元論觀念。他堅決主張,心智和語言是世界的自然組成部分,而不是超自然的形而上學實體。當代的一些哲學家反對Chomsky的主張,堅持認為與人類心智有關的問題是哲學研究的對象,而不能采用自然科學的研究方法。在Chomsky看來,這種方法論的二元論比Descartes的形而上學二元論更加有害于科學研究(參見Chomsky1966,1987,1995)。3.語言機制面向生物智力/病理系統(tǒng)的語言定義和信息獲取機制Chomsky(1994:183-185)接著重點討論了自然主義的語言觀。他寫道:大腦有一個組成部分,稱其為“語言機制(thelanguagefaculty)”。這一機制專門主管語言及其使用。對于每一個體而言,語言機制都有著由生物遺傳所確定的初始狀態(tài)(initialstate)。除了嚴重的病理癥狀外,這樣的初始狀態(tài)就物種而言是如此之相似,我們可以將其合理抽象地視為人類共同之所有。環(huán)境激發(fā)并在某種有限的程度上規(guī)定語言機制內在性的生長過程,這一生長至青春期得以固定。嚴肅認真的研究要去努力確定在理想的條件下,從日常生活中的變異和干擾的情景中抽象而出的“純粹(pure)”的狀態(tài)會是如何,以期確定語言機制的真正本質及其表現。語言機制所獲得的狀態(tài)具有生成數量無限的語言表達式(linguisticexpressions)的特征;每一表達式都是語音、結構和語義特征的某種排列組合。這一所獲狀態(tài)是—個計算或生成系統(tǒng)。我們可以將其稱為語言,或者,為了避免術語上無意義的爭執(zhí),稱其為“I-語言”。字母“I”被選擇用來代表概念“內在的(internal)”、“個體的(individual)”和“內涵的(intensional)”。說某人具有I-語言L是說他的語言機制處于狀態(tài)L。我們可以將表達式理解為給予心智/大腦中其他認知系統(tǒng)的“指示(instructions)”:其他系統(tǒng)遵照執(zhí)行這些指示于語言使用之中。這就是Chomsky關于語言的定義。在此需要指出的是,對Chomsky的語言定義務必要給予科學的、內在主義的和自然主義的理解。不同于人們關于語言的常識概念,Chomsky語言定義的科學性在于明確指出,語言是實在于人類心智/大腦中的客體,是大腦所表現出的某種狀態(tài)。大腦作為一個復雜的系統(tǒng),具有某種狀態(tài)和特征是不應該有所爭議的。我們需要做的是清楚地說明有關大腦狀態(tài)的概念,并去發(fā)現其特征。另外,語言機制及其狀態(tài)所生成的語言表達式也是內在地表現(represent)于心智/大腦之中的。Chomsky所說的語言使用是指心智/大腦中的其他認知系統(tǒng)對語言機制系統(tǒng)所生成的表達式的使用,這一切同樣也是內在的。生成語法是對I-語言的抽象化、理想化的研究和描寫。我們期待著這些研究能為生物學和大腦科學提供某些理論上的指導,同時也希望生成語法的研究能最終與主體自然科學統(tǒng)一起來??傊?任何對語言的常識或外在主義的理解都會影響或曲解我們對Chomsky有關語言和語言學概念的認識。4.“哲學主張”的內涵Chomsky(1994)認為,他所主張的自然主義不能混淆于其他種類的自然主義。為了闡明其觀點,他列舉并評論了當代哲學家Baldwin關于自然主義的概念。Baldwin(1993)指出,目前哲學中流行著兩種不同的自然主義,他稱之為形而上學的(metaphysical)自然主義和認識論的(epistemic)自然主義。形而上學自然主義的思想是:關于我們心智、知識和語言的哲學解釋最終必須與自然科學相連和協調一致。當代認識論的自然主義來自Quine的“認識論自然化(epistemologynaturalized)”,認為對知識和信念的研究必須體現在行為主義心理學的狹小范圍之內。這被認為是一種狹義的認識論的自然主義。Baldwin認為,一種廣泛的認識論的自然主義考慮外部刺激和心智狀態(tài)之間的“自然關系(naturalrelations)”,而不帶任意的限制。Chomsky(1994:185-186)評論道,這種廣義的認識論的自然主義可以被看作是由17世紀的唯理論哲學派生而來的。當時的唯理論哲學主張,存在著自然直接贈于我們的“根植于心智中的原則或概念”;常識概念和理性真理是通過自然的意志而銘刻于心靈之中的,雖然由物質客體所激發(fā),但不為之所傳輸(參見Chomsky1966,1972,1975)。在此我們看到,Chomsky對這種廣義的認識論的自然主義持贊成態(tài)度。Chomsky(1994:186)認為,17和18世紀的認識論自然主義是科學,試圖構建有關心、智的經驗理論。與之相比較,當今的認識論自然主義表現為一種“哲學主張(philosophicalposition)”。Chomsky論述道:早期在科學和哲學間是沒有區(qū)分的,這種區(qū)分是后來發(fā)展的。我們不能用術語‘視覺自然主義(visualnaturalism)’來指對視覺系統(tǒng)的生長和功能所進行的經驗研究。所以,“認識論自然主義”這一術語是會令人產生誤解的。Chomsky主張,對于方法論的自然主義者來說,傳統(tǒng)的認識論自然主義是正常的科學。例如對語言機制初始狀態(tài)的研究探索是試圖發(fā)現‘根植于心智中的原則和概念’這些自然的“直接贈品”,即我們人類的生物天賦。當我們說Jonesknow.sEnglish時,我們將注意集中于世界的某一狀態(tài),包括Jones的大腦的某一狀態(tài),某一認知狀態(tài)。這是他關于許多具體事物知識的基礎。我們想知道Jones的大腦是如何達到這一狀態(tài)的。對這些問題的研究導致了關于生物天賦、與環(huán)境的相互作用以及這些所獲狀態(tài)的本質及其與心智中其他系統(tǒng)的相互作用方面的經驗假設。由此而產生的關于語言生長(thegrowthoflanguage)的理論有時被稱為‘語言獲得機制(LanguageAcquisitionDevice/LAD)’的理論;這一語言獲得機制實現從語言機制的初始狀態(tài)到后期狀態(tài)的轉變。關于初始狀態(tài)的理論有時稱作“普遍語法(UniversalGrammar/UG)”。Chomsky認為,這就是關于心智的研究。在此,我們認識到,Chomsky是一位西方學術傳統(tǒng)的忠實繼承者,這一傳統(tǒng)就是哲學研究和科學研究的密不可分。Chomsky(1988a)不主張在哲學和科學之間做出鮮明的界限劃分。他指出,在研究解決語言和心智問題時,傳統(tǒng)的思想家沒有把他們看作是與‘科學家’相區(qū)別的‘哲學家’,例如Descanes就是他所處時代的領先科學家之一,其“哲學工作”與“科學工作”是不可分的。DavidHume在研究人類思維時,認為其科學研究項目近似于(akinto)Newton的研究工作。當時的術語‘哲學’包括我們所說的科學,所以物理學被稱為自然哲學;術語“哲學語法(philosophicalgrammar)”一般是指科學語法。堅持這一傳統(tǒng),近來Chomsky(1997)再次指出,生成語法是西方傳統(tǒng)學術思想和當代科學技術方法相結合的產物,是對古典問題所進行的當今思考的結果。所以,在如何看待自然主義的問題上,Chomsky主張采用哲學與科學合為一體的傳統(tǒng)觀點,反對當今純哲學的,狹隘的認識論自然主義。在Chomsky(1994)看來,形而上學的自然主義似乎要比傳統(tǒng)的認識論的自然主義更成問題。其中一個問題是Baldwin所提出的:什么是自然科學?一個可能的回答是:自然科學是在從事自然化研究中所取得的一切成就。但這似乎不是人們意在得到的回答。一個與此有關的問題是去解釋:什么是“關于我們的心智、我們的知識和我們的語言的哲學解釋”,這些解釋如何區(qū)別于“科學的解釋”,尤其是如果它們“與自然科學相連而一致”的話。Chomsky進一步追問道:形而上學自然主義的主張是否意味某一關于心智的理論應該與今天的物理學“相連”和“協調”?他接著論述道,這一主張顯然是不可接受的,即使明天的物理學也不能滿足這一條件。也許,即使明天的物理學不能相連而一致于今天的物理學,亦會吸收合并今天某些解釋的變體(不管是否稱之為“哲學的”)。Chomsky認為,如果是這樣的話,在科學史上沒有任何新鮮之處??茖W始終一致的目標是統(tǒng)一各種關于世界的理論,但統(tǒng)一過程采取的方式可能會不同。大規(guī)模的還原(reduction)不是通常的方式。人們不應該被本世紀中期大部分生物學還原(歸結)為物理化學的戲劇性的例子所誤導。通常的情形是,更加基礎性的科學必須加以修正,有時是根本性的,以使統(tǒng)一(unification)得以進行。設想有一個19世紀的哲學家堅持認為,“關于分子、相互作用、元素的特征、物質的狀態(tài)等等的化學解釋,必須最終與自然科學相連而一致和相協調”,自然科學是指當時所理解的物理學。這些化學解釋不能做到這一點,因為當時的物理學是不充分的。直至19世紀30年代,物理學產生了根本性的改變,這些解釋(本身得到了修改)方與新的量子物理學“相連而一致”和“協調”起來。再設想有一個17世紀的科學家對天體力學施加同樣的要求,意在使其與當時通行的‘機械論哲學(mechanicalphilosophy)’相一致和協調,(像Leibniz和Huygens所做的那樣)反對Newton的神秘理論,因為這與“力學的原則(thelawsofmechanics)”不兼容。Chomsky指出,盡管是可以理解的,這一主張是錯誤的。正確的主張是:基礎物理學必須根本改變以使統(tǒng)一得以進行(參見Chomsky1995)。在此,我們看到,形而上學自然主義的核心問題在于用孤立的、靜止不變的觀點來認識和看待科學研究、看待不同學科和基礎學科之間的發(fā)展和變化關系。在科學發(fā)展史上,對各種學科進行分門別類的研究時期,形而上學的思想方法確實發(fā)揮過重要的指導作用。然而,隨著科學研究的深入發(fā)展,這一思維方法就會阻止和妨礙人們對客觀世界不同事物和現象之間聯系性和統(tǒng)一性的認識。我們目前對人類語言和心智的研究及其理論還不能與自然科學的主體學科物理學統(tǒng)一協調起來,這是事實。但是,我們不能由此而放棄應有的研究和探索;我們期盼著與主體自然科學的統(tǒng)一。關于統(tǒng)一及其過程,Chomsky論述道:“我們不知道這一過程的方向,或者甚至是人類智力在獲得對自然世界的理解時所能達到的程度;我們終究是生物有機體(biologicalorganisms),而不是天使(angels)”(1994:187)。接著,Chomsky(1994)又談到了難題(problems)和奧秘(mysteries)之間的區(qū)別。他認為,在人類心智中有一個專門從事自然主義研究探索的組成部分,稱其為“科學形成機制(science-formingfaculty/SFF)”,人們以此來面對和解決與科學有關的問題。像其他生物系統(tǒng)一樣,這一科學形成機制有其潛在的范圍和界限。屬于其研究范圍,最終能得以科學地認識和解決的是難題,超出其能力范圍的是奧秘。成功的自然科學位于科學形成機制的范圍和世界本質的交叉點內。我們目前還不知道,關于心智的理論方面,如關于意識的問題,是屬于難題還是奧秘。我們希望它們是最終能得以科學的認識和解決的難題(參見Chomsky1980,1995)。Chomsky(1994)再次指出,認真回顧現代科學的起源是非常有教益的。17世紀的科學進步奠定了“機械論哲學”的基礎,消除了關于客體形式通過空氣漂浮,將其自身注入人類大腦,神秘的力量和能力,共振、不相容的“神秘的質(occultqualities)”等離奇的觀念。然而,Descartes發(fā)現,自然的某些現象,特別是語言的正常使用,似乎不能置于機械論哲學所能解釋的范圍之內,于是提出了一個新的原則來解釋這些現象?;谄湫味蠈W的觀念,他提出了第二實體的設想。當機械論哲學看起來非常成功的時候,它卻被Newton所摧毀。Newton重新引入了一種“神秘”的原因和性質,使當時的領先科學家及他自己為之感到驚愕和沮喪。Descartes的心靈理論沒有被Newton的發(fā)現所影響,但其物質理論被證明是站不住腳的。換言之,Newton通過驅除機器而消除了“機器中的幽靈(theghostinthemachine)”問題,而幽靈未受到影響。于是,心物問題(themind-bodyproblem)消失了。如果可能,只有通過引入一個新的物質概念來替換那個被拋棄的才能夠使之復活。Chomsky認為這似乎不太可能。所以,在缺少一個明確的物質概念的情況下,“物質世界”只是提供了一個松散的方式去指稱我們多少所能理解并希望以某種方式去統(tǒng)一的東西。自從機械論哲學相互接觸以發(fā)生作用的物質理論坍塌以來,現代科學一直未能提出一個令人感到滿意的物質概念或定義。在這種情況下,美國學術界產生了一種自然主義的哲學觀點:宇宙是—個整體,其中所有的客體,所有的方面都能同等地得以科學地研究(Lacey1986:156)。我們可以說,Chomsky所一貫贊同和堅持的正是這種自然主義的觀點。他認為,基于自然主義的設想,我們通過抽象的關于普遍語法、語言獲得機制、所獲狀態(tài)及其與其他認知系統(tǒng)的關系的觀念去理解心智機能,所取得的進步,不管好與壞、正確與錯誤,都是自然科學的組成部分。我們可以認識到,在Chomsky看來,自然主義的研究和自然科學的研究在本質上是一致的。而形而上學的自然主義觀點會阻礙我們對自然世界的科學研究。5.心與物、心功能的與物質Chomsky(1994)指出,形而上學的自然主義能夠成為一個連貫一致的主張,前提是其提倡者告訴我們什么是“物理的”或“物質的”。在此之前,我們不能理解這一學說,更不用說諸如“消除式的唯物主義(eliminativematerialism)”這一類由此派生的概念。這一類學說和主張的評論者們也面臨著同樣的問題:他們在評論些什么?Chomsky在此主要引述和評論了美國哲學家ThomasNagel對某些唯物主義觀點的評論。在其文章中,Nagel(1993)敘述和評論了另一位哲學家JohnSearle(1992)的“激進論點(radicalthesis)”:“意識是大腦的物質特征”,這“不可歸結為任何其他的物質特征”。如果適當闡明的話(Nagel認為是不可能的),這“將是對心物問題的可能回答的一個重要的補充”。這一論點是Searle所持主張中的“形而上學本質(metaphysicalheart)”,用他自己的詞語而言:“意識是大腦的更高層次或必然發(fā)生的特征”,“就如同光合作用、消化和有絲分裂這些自然生物的程序一樣”(見Chomsky1994:191)。對此,Chomsky(1994)認為,正確與否,這一論點并不激進。不論現在還是過去,這都是對Newton對機械論哲學,即以Descartes的方式所表達的心物問題的摧毀所做出的自然的反應。如同我們所注意到的那樣,18世紀的科學家們所提出的觀點:思維和行動(包括意識)是組織起來的物質的特征,就像電磁特征不能歸結為力學一樣,也不能歸結為其他特征。但是,當時這不是作為對心物問題的一個可能回答所提出的,心物問題無論過去還是現在都缺少一個一致連貫的系統(tǒng)闡述。Nagel假設了一種先驗的對于心與物、心智的與物質的理解。他將“心智的本質(theessenceofmind)”視為“意識(consciousness)”:“所有的心智現象不是現實的就是潛在的意識”。對此,Chomsky評論道,這一闡述需要對“潛在意識(potentialconsciousness)”給予解釋。假如我們把意識視為心智的標志,物質又將如何?Nagel將物質等同于“能夠通過物理科學所描述的”東西。如此,他把唯物主義理解為:“存在和發(fā)生在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必須能夠通過物理科學而得到描述”,他認為這一觀點是首尾一致的。而Chomsky認為這是錯誤的。如果采用這一觀點,人們就會試圖“把心智還原為物質,因為據此定義,物質是能夠用非心智的術語(即不涉及“潛在意識”的術語)來描述的”。如此以來,各種把心智還原為物質這一明顯不可能成功的努力和表明其失敗的論據構成了以往50年心智哲學的歷史。這一無望完成的工作是通過以明顯是物質的或使用只能用于完全屬于物質的術語的描述來解釋心智現象,以此來“完善唯物主義的世界圖景”(Nagel1993:37,見Chomsky1994:192,1995:4)。在此,Chomsky指出,剩下來沒有解決且不可能解決的是心物問題。這是一個“在世界上為我們的心智自身尋找存在位置的問題。心智包括感知體驗、思維、欲望、科學理論構建以及許多其他不能通過物理學來描述的方面”。Chomsky(1994)提醒人們考慮Nagel的“能夠通過物理科學來描述”和“被物理學所描述”這些概念。它們意味著什么?Nagel提供了流動性(liquidity)的例子,認為流動性與分子所發(fā)生的作用有著“明顯(transparent)”的關系。Chomsky評論道:這種關系并非總是那么明顯。一個世紀以前,分子被當時的領先科學家們視為是方便的虛構;物質的狀態(tài)不能被當時的物理學所描述。確實,一個其時未和物理學統(tǒng)一的科學分支能夠以其自身的理論構建提供許多啟示。這也同樣適宜于今天的某些心智領域。為什么這些有關心智的解釋與一個世紀以前的化學相比而較少物質性?或者為什么與Newton的神秘力量相比而較少物質性?也許,關于心智現象的自然主義的解釋將來有一天會與再次必須加以修正的物理學統(tǒng)一起來。在此情況下,它們之間的關系將會同樣變得‘明顯’起來。關于對唯物主義的評論,Chomsky(1994:196)繼續(xù)寫道,似乎面臨著好幾個問題。先設的概念“物理的”或“物質的”是沒有意義的;“心智的”也是沒有意義的,除非能夠給予潛在意識這一概念以某種意義,即使如此,這—特殊范疇的趣味是什么也還是不清楚的。去表達平常話語所討論的任何事物,物質的或心智的內容,不是科學的職責。Chomsky認為,似乎就不存在一致連貫的唯物主義和形而上學自然主義的學說,不存在消除主義的問題,不存在心物問題。Chomsky(1994:196)指出,當我們注意具體的經驗性問題是如何解決時,問題更會增加。關于語言獲得機制的設想,Nagel認為不管其對錯,都是科學可尊敬的組成部分。但他又爭辯說,像Chomsky那樣將語言獲得機制描述為“心理機制(psychologicalmechanism)”是不對的。語言獲得機制應該被視為“完全是一個物理機制(physicalmechanism),因為它不能產生主觀的有意識的思想,其內容包括這些規(guī)則自身”。Chomsky認為我們在此又一次面臨著“潛在意識”這一關鍵問題。Chomsky接著談到了哲學家Quine對語言獲得機制理論即普遍語法理論的反應。Quine是一位公開承認的“消除式唯物主義者”,Burge認明他是這一學說的創(chuàng)始人。Quine(1992)提出了“自然主義的論點”:“只要自然科學是正確的,世界就是象自然科學所說的那個樣子”。Chomsky指出,在我們被告知什么是“自然科學”以前,這一論點并沒有提供什么信息知識。Quine將科學視為“夸克等諸如此類東西的理論(theoriesofquarksandthelike)”。Chomsky問道:什么是足以成為科學的組成部分的“諸如此類的東西”?在Quine看來,神經原(neurons)與某些心理過程一道明顯地被允許成為科學的組成部分。所以,Quine斷言,語言“通過神經機制的聯系或條件作用與我們的神經輸入相連接(見Chomsky1994:196)”。對此,Chomsky指出,大量的經驗證據表明,聯系與條件作用和語言的獲得與使用沒有什么關系;這對Quine來說似乎無所謂,但人們想知道為什么。Chomsky認為,對此無論怎么回答,我們都會發(fā)現Quine所贊成的事例(夸克、神經輸入、條件作用)和他所不贊成的事例(語言獲得機制即操作機制)。既然語言獲得機制的理論不考慮有關聯系和條件作用的教條,Chomsky提出了不能以夸克或神經原來表達的機制。所以就Quine的觀點看來,這些理論就像一個世紀前的化學或Newton時期的天體力學一樣,不屬于科學的范圍。關于語言和語言學研究的本質問題,Chomsky與當代一些實證主義和分析學派的語言哲學家在認識方面存在著極大的分歧,他們之間的爭論在Chomsky的著述中隨處可見。所以,對這一方面的認識和評論構成了我們對Chomsky語言哲學思想研究內容的又一組成部分。我們認為,Chomsky是從自然科學研究的角度認識和評論唯物主義或者說是物質主義的。在自然科學發(fā)展史上,人們對物質的本質和結構的認識和研究一直處于變化和發(fā)展之中。在自然科學的不同發(fā)展階段,人們對于物質有著不同的認識和定義。時至今日,自然科學仍然沒有也不可能為我們提供一個精確的、為人們所普遍接受的物質定義。所以在Chomsky看來,我們就不可能有從自然科學看來是連貫一致的唯物主義以及物質和精神即心物問題的論述。與此相應,關于以自然界物質為研究對象的自然科學本身的定義及其研究范圍也處于發(fā)展與變化之中?!轿ㄎ镏髁x’中所謂的‘消除’是指取消心智或精神等概念和關于這些概念的討論和研究。其實質在于否定心智或精神現象的存在,或者是完全將之還原為物質現象,使哲學研究自然科學化。事實證明,這種消除主義的努力是不會成功的。人類心智活動的存在是不可否認的。一方面我們承認,心智是大腦這一物質的有組織的機能;另一方面我們認為,人們的情感、思維、理論構建等心智活動不能被簡單地還原為大腦細胞組織的電子、生物、化學、物理等方面的活動。不可否認的是,我們目前在心智和大腦的關系問題上,存在著認識方面的空白。也就是說,我們還不知道Chomsky常用的簡明公式“心智/大腦(mind/brain)”中的那條斜線到底意味著什么。對于人類來說,這一知識空白是非常難以或永遠不可彌補的(Chomskyetal.1993)。然而,即使將來有一天,我們能夠非常清楚地知道心智活動所依靠的具體的物質基礎及其活動過程,我們也不會“消除”有關心智的概念及其理論闡述而代之以“物質主義(physicalistic)”的概念和理論陳述。具體到人類語言,我們關于語言獲得機制或普遍語法的理論概念和闡述也不會被消除(Chomsky1988b)。真正理論意義上的自然科學的研究范圍及其義務和責任是有限的。在對自然世界的認識方面,我們還有著建立在常識概念之上的“通俗科學(folkscience)”。這些通俗或老百姓的科學所反映和表達的諸如“日出、日落”等概念和陳述也不會為自然科學的概念及其理論闡述所替代。自然現象是多方面的,對它們的認識和理解也應該是多方面的。6.salre的解釋此同時Chomsky(1994:197)接著討論了許多人所持有的以對意識的涉及(accesstoconsciousness)的主張。從這一觀點出發(fā),Nagel做出結論說:語言獲得機制(以及所獲狀態(tài)、I-語言即語言)只是一種物理機制(physicalmechanism),而并非是心理機制(psychologicalmechanism),“因為它不能產生其內容包括那些規(guī)則自身的主觀的,有意識的思維”。也就是說,人們對自己語言中所存在的規(guī)則缺少主觀自覺的認識。例如,人類語言間變體選擇之一在于左、右方位。英語是一種“中心語居左(left-headed)”的語言;而日語則是一種“中心語居右(right-headed)”的語言。但是一位講英語的人如Johnny沒有意識到,并不能告訴我們他是在經驗明證seethebook的基礎上來設置“中心語參數(headparameter)”的,盡管也許這一過程確實在發(fā)生。同樣,另一位說話人如Mary缺少某種自覺意識,當她在解釋下列兩個句子中有關名詞詞組的指稱意義時,是在使用生成語法約束理論中的原則C:(1)HethinksBillisaniceguy他認為比爾是好人(他不指比爾)(2)ThewomanhemarredthinksBillisaniceguy他娶的那女人認為比爾是好人(他可以指比爾)進一步而言,Nagel認為自覺意識的缺少達到了一種Chomsky認為需要給予闡明的“潛在意識(potentialconsciousness)”。后者指出,也許這一概念的意思是說,沒有任何一位具有像Mary—樣的語言機制和“物理”機制的人,能夠具有她所缺少的自覺意識,這是一個重要的經驗性真理。其結果是,關于語言機制和語言的理論越過了身-心的界線,它們無關于心智和心理機制。Chomsky又指出,盡管使用不同的術語,Dummett(1991)也表達了類似的觀念,將關于語言機制和所獲語言的理論視為是“心理學的假設(psychologicalhypothesis)”。它們不能提供“哲學的解釋(philosophicalexplanation)”,因為它們不能告訴我們“知識主體得以傳送的形式”,盡管自覺的意識會使我們越過這一界線。在此,區(qū)別不在心-身,而在科學-哲學。對于科學,其理論(準確性暫且不論)告訴我們任何相關的關于知識主體得以傳送的形式;對于意義的理論(以及一般的語言和思維、也許還有視覺,物體的具體化等),則要求有一些附加種類的解釋:一種超越科學的“哲學解釋”。Chomsky認為,在上述兩種情形中,我們都有著基于對意識的涉及的這一關鍵的區(qū)分,也許這是一種形而上學的區(qū)分(見Chomsky1994:198)。Chomsky接著評論道,Nagel的解釋是對他所述評的書中,Searle的觀點的追隨。而這種觀念可以追溯至Quine的非常有影響的關于“適合(fitting)”與“引導(guiding)”的區(qū)分。Quine反對一種傳統(tǒng)的主張(在當代語言學中得到了重新解說),該主張認為,說話人受某種也許是無意識的“概念結構(notionofstructure)”的引導而形成和解釋新創(chuàng)的“自由表達式(freeexpressions)”(OttoJespersen1924)。Quine認為,這是一種“不可思議的主張(anenigmaticdoctrine)”,也許純屬“傻話(folly)”。只有當規(guī)則被有意識地用于“促使產生(cause)”行為時,我們才能談及引導;否則,我們只能說行為“適合(fits)”或“服從(obeys)”某些規(guī)則體系,就如同行星服從落體規(guī)則那樣;我們不能將“心理現實性(psychologicalreality)”賦予關于“服從”規(guī)則的機制本質的那些特殊的概念(見Chomsky1994:198)。Chomsky認為,Quine再次采納了一種二元論的絕對形式。關于落體,我們被允許或確實是遵照指令將“物質現實性(physicalreality)”賦予關于落體本質的具體概念和設定的原則。非常清楚,我們不能簡單地在大腦具有物質并服從落體規(guī)則的基礎上來解釋通過語言機制所獲得的狀態(tài),以及其進入行為的方式。在此需要更多的結構。針對此類觀念,Chomsky再次重申:自然主義的研究方式的進行與關于行星和螞蟻的研究一樣,在此過程中,我們尋求關于初始狀態(tài)和獲得狀態(tài)、其相互關系的理論,將“現實性”賦予我們所能創(chuàng)建的最好的理論中所設定的任何特征。他同時指出:有一種所持的觀念分界要將這些情形分開:在一種情況下(落體)所需要的會在另一情況中(人類“脖子以上的部分”)遭到禁止。再次造成這一區(qū)別的是意識,還有“行為的促成(causationofbehavior)”。上述設想和主張的全部要點在于顯示對語言和心智的研究不能產生“心理現實性”,或“心理機制”,或“哲學解釋”,或“心智表象”,或規(guī)則的“引導”。我們大腦的機制“不能產生其內容包括那些規(guī)則自身的主觀的,有意識的思維”,因為這一切都處于潛在意識的范圍之外。在此我們看到,Chomsky意在指出,上述幾位哲學家的關于語言與心智研究中對意識的涉及的觀念是模糊不清的,或者說是沒有意義的,或甚至是錯誤的。Chomsky再次強調:在自然主義的研究探索中,不產生上述問題;在自然主義研究中,沒有諸如“原則上涉及”或“潛在的意識”,沒有超出解釋之外的“哲學解釋”的概念,沒有享有特權的證據范疇,沒有心-物之分,沒有方法論(或其他)的二元論。針對Chomsky所創(chuàng)立的關于語言知識和心智研究的理論和主張,當代一些哲學家提出了許多反對和批評性的觀點和意見。對于這些他認為是基于形而上學、邏輯實證主義、二元論和行為主義理論之上的批評和評論,Chomsky給予了大量的,不厭其煩的反批評和反評論。4通過對有關文獻的學習,我們認為,與熱衷于詞語的意義和指稱、意識、實在等瑣碎問題討論的那些職業(yè)語言哲學家相比,Chomsky的語言哲學思想是建設性的。對人類知識問題的探索需要有哲學的思考,但問題的解決最終必須落實在科學上。Chomsky所主張的關于語言與心智的自然主義研究是科學的,同時也符合人們的認識直覺,而絕少純粹語言哲學式的不著邊際。7.關于一般機制的意見的一個理解在文章的最后一節(jié),Chomsky(1994:201-207)評論和批評了一些其他種類的二元論,或者說是二元論的另外一些變體(furthervarietiesofdualism)。他指出,產生于有關語言獲得問題討論中的另一種形式的二元論通過奇怪的關于“天賦論(innatism)”或“先天性假設(theinnatenesshypothesis)”的辯論所展示出來。這一辯論是單方的(one-sided);沒有人為這一假設辯護,包括那些被歸結為是提出這一假設的人們(特別是Chomsky本人)。其原因是就不存在這一假設。存在著某些關于語言獲得機制的初始狀態(tài)的設想建議。評論者沒有對這些設想提出疑問。而是,他們顯然基于一些二元主義的設想,將語言機制及其初狀態(tài)的研究事業(yè)視為是錯誤的。當關于人類生長的其他方面的設想建議提出時,不會產生類似的問題,也沒有給出它們?yōu)槭裁丛诖耸沁m宜的原因。人們提出了非常一般性的替換論點:例如“一般學習機制(generallearningmechanisms)”就足夠了,而無須設想語言獲得機制的具體特征。Chomsky認為,在我們被告知這些一般的機制是什么之前,這樣的論點是不能得以討論的。關于這些一般機制的具體建議實在不值得在自然主義的基點上得以考慮,所以,它們一定是在其他一些本質上是二元論的要求促使下所產生。Chomsky指出,Quine的行為主義是這種形式的二元論的變體。Quine(1990)論說道:對于語言學習來說,“行為主義方式是強制性的(mandatory)”,因為在習得語言時,“我們嚴格依靠可觀察情景中的明顯行為”。對此,Chomsky批評道:就類似的論點,營養(yǎng)主義的方式在胚胎學中也是強制性的,因為在從胚胎到成熟狀態(tài)的過程中,有機體嚴格依靠外界提供的營養(yǎng);就像語言學家必須是行為主義者一樣,生物學家必須是營養(yǎng)主義者,將其限制在對營養(yǎng)輸入的觀察上。在此我們看到,關于營養(yǎng)和有機體關系的論斷明顯是錯誤的;同樣,上述語言獲得與行為之間關系的論點也是錯誤的。只有激進的二元主義的設想才能允許這類問題得到討論。Chomsky又指出:與此緊密相關的是Quine的激進的轉化范式(translationparadigm)。在關于有機體(細胞、昆蟲、鳥、海豚等)間的相互作用的自然主義研究中,我們努力去發(fā)現什么樣的內部狀態(tài)使得相互作用成為可能,并做出解釋。然而,在對人類語言的研究中,這條途徑卻被禁止了。對相互作用的研究必須被限制在規(guī)定的范圍之內:從事研究的科學家即語言學家被允許以某種具體的方式記下語言的發(fā)音,找出話語情景的某些特征,測試人們對作為研究對象的語言結構的認識,進行最基本的歸納,除此而已。我們看到,Chomsky所意在指出的是,Quine主張贊成的是結構主義語言學家在行為主義思想方法指導下所采用的語言研究的方法,一般稱為發(fā)現程序(參見Kats1985)。Quine進一步斷言:這同樣也是語言獲得過程中的兒童和言語交際中的成人所處的認識論情景。對此,Chomsky批評道,這三種情況在特征上完全不同:兒童是在裝備了語言獲得機制初始狀態(tài)的情況下開始其語言獲得過程的;成人是以其所獲語言狀態(tài)的特征來從事言語交際的:語言學家是以其科學形成機制和早期語言研究的成果來從事語言研究的。然而,他接著指出,上述分辨并不重要,因為更加根本的問題是Quine所主張的研究全部方式所表現出的極端的二元主義。在對其他有機體,或是沒有落入傳統(tǒng)的‘心智’范疇的人類其他方面的研究中,對這種二元論是不能容忍的。Chomsky繼續(xù)評論道:Quine所主張的范式影響了其他二元主義的做法。另一位當代哲學家Davidson(1986,1990)主張,意義的描寫性研究的目標是創(chuàng)建一個“解釋者的語言能力的模式”的理論,但是,“這不是在此之外去說,如果這一理論確實能正確描述解釋者的能力,解釋者的某些機制必須對應于這一理論”。注意:這里是指某些內在的心理機制。贊同行為主義的Davidson也不主張有內在心智機能的存在。與Quine一樣,Davidson設定用于解釋的有關的證據:“可供觀察的是使用于上下文情景中的句子”,除此而已。理論可以提出“指稱和相關的語義概念”,但是,“除了它們是否產生對句子使用的另人滿意的解釋外,不會有關于這些理論概念正確性的問題”。Chomsky再次指出,類似的觀念不會在其他系統(tǒng)的研究中得到嚴肅的采用。在語言研究中,我們會尋找各種證據。例如,來自日語的證據會用于研究英語。人們所基于的經驗設想是,不同的人類語言只是對相同的初始狀態(tài)的修飾。同樣,證據可以發(fā)現自語言獲得和感知、失語癥、手勢語、大腦的電流活動等方面的研究??傊?Chomsky意在說明:在語言研究中,我們不能預先設定理論探索和有關證據采用的范圍和限制:我們要像對待其他方面的研究一樣看待對語言和心智的研究;任何種類的二元論都有害于我們所從事的研究。在反對傳統(tǒng)哲學的本體論和認識論研究的同時,許多當代英美哲學家將哲學研究的重點轉向了語言。他們認為語言哲學是西方哲學研究的第三個發(fā)展階段。然而,我們認識到,由于受邏輯實證主義、行為主義的影響,他們對語言的研究往往是片面的,既脫離科學又不符合人們對語言的直覺。在反對傳統(tǒng)形而上學的同時,又發(fā)展和形成了語言的形而上學。語言哲學家的語言研究妨礙了人們對自然語言的正確認諷和研究。隨后,Chomsky轉述了StephenStich關于對二元論及其有關問題的論述。Stich(1983)認為:“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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