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柏拉圖《理想國》

淺析柏拉圖《理想國》

一、國家的以正義為根本原則在《理想國家》中，拉丁語以對話的形式描述了一個理想的聯(lián)邦國家。這個“理想國”的社會結構可以概括為:一個基礎,一個目標,兩種手段,三個階層,四種品質,五種政體。一個基礎,整個理想國的出發(fā)點就是公有制。它不僅指財產的公有,而且包括婦女和孩子的公有。一個目標,是指柏拉圖精心設計的這個理想城邦的目標,也就是國家的“至善”,這種“至善”的理念表現(xiàn)就是國家的“正義”。兩種手段,是指實現(xiàn)國家“正義”的兩種手段,即優(yōu)生和教育?！鞍乩瓐D的理想國是優(yōu)秀人的正義統(tǒng)治。在這個國家中,政治和哲學的結合是非常重要的,是建立理想國家的必經之路”。p132因此,優(yōu)秀人才的培養(yǎng)成為柏拉圖建立“理想國”的關鍵。首先,優(yōu)秀人的產生要依靠優(yōu)生,即“最好的男人必須與最好的女人盡多結合在一起,最壞的與最壞的要盡少結合在一起。最好者的下一代必須培養(yǎng)成長,最壞者的下一代則不予養(yǎng)育?！眕193。其次,也是最為關鍵的,優(yōu)秀人“天賦”中的優(yōu)秀品質還需要通過教育手段加以引導,使“心靈的優(yōu)點”轉向正確的道路。因此,教育和實踐是一種“靈魂轉向的技巧?！眕278指導著優(yōu)秀者的心靈走上“正義”之路。只有這樣,當國家掌握在他們手中時,這個國家才會走上“正義”。三個階層,是《理想國》的基本框架。柏拉圖把這個“理想”城邦的所有公民按其“天賦”分為三個階層:“治國者”是“智慧”型的公民階層,即“愛智者”,他們最適合于做國家的統(tǒng)治者;武士階層是“勇敢”型的公民階層,即“愛勝者”,這些人天生充滿激情和勇武精神,最適于擔當保衛(wèi)國家的重任;勞動者階層是從事農耕、手工制作、經商等活動公民,屬于“愛利者”階層。從表面上看,這三個階層之間的最明顯的區(qū)別在于從事職業(yè)的不同,職業(yè)上的差別把他們截然分開。從本質上講,三個階層所追求的目標不同,“治國者”追求的是正義與智慧,武士追求的是勇氣,勞動者階層追求的是欲望。關于四種品質,柏拉圖以個人類比國家,他認為人有四種內在品質:理智、激情、欲望和正義,一個國家同樣也有四種品質:智慧、勇敢、節(jié)制和正義。就國家而言,“智慧”就是少數(shù)人擁有治理國家的知識。在古希臘語中,哲學家的意義就是“愛智慧者”,古希臘的哲學與科學是不分的。因此,柏拉圖這里暗含著哲學家統(tǒng)治的國家就是理想國家,“智慧”是“治國者”所特有的品質?！坝赂摇?是精神上的一種保持能力,即保持一種勇于作戰(zhàn)不怕犧牲的精神,這是武士階層所具有的突出品質?！肮?jié)制”則是“一種好秩序,或者對某些快樂與欲望的控制”,它“貫穿全體公民,把最強的、最弱的和中間的(不管是指智慧方面,還是……力量方面,或者還是指人數(shù)方面,財富方面,或其他諸如此類的方面)都結合起來,造成和諧”。P152“正義”是指一種和諧狀態(tài),是“關于內在的,即關于真正本身,真正本身的事情”p172正義是上面三種品質的協(xié)調與統(tǒng)一。柏拉圖在《理想國》中還分析比較了五種政體,他認為,“理想國”的貴族政治是最完美的,因為它追求“正義”。接著依次是君主政治、寡頭政治、民主政治和僭主政治,這四種政治一個比一個更差,僭主政治是最糟糕的。以斯巴達為原型的君主政治是一種“善惡混雜”的政體,盡管他在許多方面與貴族政治相似,但是,由于“不敢讓智慧者執(zhí)掌國家權力……而寧可選擇較為單純而勇敢的那種人來統(tǒng)治國家。”P317這種統(tǒng)治者“愛好財富,貪圖金銀”,致使國家被加進了“惡”的成分。君主政治的惡性發(fā)展就是寡頭政治。寡頭政治的本質是富人掌權,統(tǒng)治者最崇尚財富,政治幾乎與財富掛鉤,選舉中更是以財富的多寡為標準。因此,統(tǒng)治者拼命撈取錢財,追求財富。其結果必然是國家的分裂,“這樣的城邦必然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一個是富人的國家,一個是窮人的國家,住在一個城里,總是在互相陰謀對付對方。”P323民主政治是寡頭政治進一步倒退的結果。盡管民主政治的最突出特征是廣泛的民主自由,但是他的極端發(fā)展就成為無政府狀態(tài)。民主的失控與黨爭攪在一起,民主往往成為黨派之爭的工具。國家面目全非,失去了其內在的“正義”品質。物極必反,民主政治的極度發(fā)展必然導致集權政治,即僭主政治。在政治上,自由的對立面是奴役,因此僭主政治的最大特征是奴役。僭主往往會采取各種卑劣的手段,清除城邦中“最勇敢、最有氣量、最為智慧、最富有的人”。僭主甚至動用神廟的財產,或沒收其政敵的財產,直至向全體公民斂取錢財,以養(yǎng)活他的警衛(wèi)隊。最嚴重的是,他會解放奴隸,讓這些人進入他的警衛(wèi)隊。總之,為了維持個人的獨裁,僭主可以采取任何手段,做任何邪惡之事。柏拉圖在《理想國》中所論廣泛,內容豐富。但就其社會思想而言,上述五個方面基本上包括了全部內容。二、國家的和諧—和諧社會思想是《理想國》的主旋律通過對《理想國》的社會結構的分析可以看出,建立一個秩序井然的和諧社會,是柏拉圖《理想國》的最終目標。這種思想在該著作中都得到了充分的體現(xiàn)。柏拉圖精心設計的“理想國”,是以公有制為基礎的社會。在治國者和戰(zhàn)士階層中實行財產、婦女和孩子的公有,成為理想國的基本出發(fā)點,其目的在于防止國家的紛爭和混亂。柏拉圖認為,“人們之間的混亂都是由于財產、兒女與親屬的私有造成的?！眕201因此,實行這種公有制,“對國家來說也是最大的善,并且是這種善的原因?！眕200顯而易見,柏拉圖試圖從經濟和社會方面切斷社會紛亂的根源,把實行財產、婦女和孩子的公有作為建立理想社會的基礎。從柏拉圖《理想國》的基本框架來看,它是一個以個人“天賦”為基礎,實行嚴格社會分工的城邦國家?！啊畬I(yè)化’和‘統(tǒng)一’是柏拉圖《理想國》的關鍵詞,《理想國》的政治教導也正是奉獻給這兩個目的的?！眕209“治國者”、“武士”和勞動者三各階層之間有明確的社會分工。治國者階層是治國專家,其職責在于維護正義,實現(xiàn)社會公道,為全體人民謀幸福。武士階層不僅“天賦”中就充滿了激情,而且通過教育使他們明確自己的職責,專門負責保衛(wèi)國家與社會,維護國家的正常秩序和內部穩(wěn)定。而勞動者階層精通各種生產、經營技術,他們的職責主要從事各種生產勞動和經商,并為上面兩個階層提供物質生活保障。在專業(yè)化的基礎上,各階層之間還要相互合作,彼此協(xié)調。而這種協(xié)調所依靠的乃是“正義”原則,“在柏拉圖的政治哲學中,正義占著最高的地位。正義不僅代表著個人間個階級間的和諧關系,而且各具有充足的理智,各自接受最適當?shù)陌才拧！眕60由此可見,“理想國”所體現(xiàn)出的是一種有序的社會觀。再來看《理想國》的四種品質。在國家四種品質的相互關系上,“智慧”體現(xiàn)為優(yōu)秀人的正義統(tǒng)治,優(yōu)秀人物的統(tǒng)治是國家走向正義的關鍵?！坝赂摇本褪俏涫科鸬搅藝冶Ｐl(wèi)者的作用,這正是國家實現(xiàn)正義的保證。“節(jié)制”就是所有公民對這種社會結構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致性和協(xié)調”,它本身既是社會和諧的前提條件,也是和諧社會的一種外在表現(xiàn)。正義是“智慧”、“勇敢”和“節(jié)制”三者的協(xié)調與一致。這種協(xié)調與一致的外在表現(xiàn)就是,“治國者”、武士和勞動者三個階層各司其職,各負其責。正義是柏拉圖“理想國”的最高社會原則,它的目標就是要實現(xiàn)社會的秩序性,達到社會的和諧發(fā)展。在柏拉圖對五種政體的論述中,也流露出這位哲學家對和諧社會的向往。柏拉圖認為貴族政治是五種政體中最好的,因為它是依理智治國,國家追求的是正義,是為了整個城邦的幸福。同時,柏拉圖最深惡痛絕的就是僭主政治和民主政治。僭主政治的專制獨裁與希臘人一貫的民主自由精神格格不入,特別是僭主釋放奴隸,并讓奴隸進入自己的軍隊,這會破壞整個奴隸制的統(tǒng)治秩序。因此,柏拉圖認為僭主專制政體是最壞的政治。而民主政治又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在民主政治下,自由權力的濫用,無知公民的過激行為,這些往往使國家陷入無政府狀態(tài)。柏拉圖對這兩種政體所表現(xiàn)出來的厭惡,也許就是對當時雅典社會紛亂的一種批判。因為這兩種政體恰恰就是柏拉圖時代雅典所經歷過的,柏拉圖親眼目睹了這兩種政體給雅典帶來的紛爭和混亂。不僅他本人成為這場災難的直接受害者,而且最令他感到震驚就是,他的老師和密友蘇格拉底竟在民主政治下被判處死刑。對僭主政治和民主政治的深惡痛絕,和對貴族政治的高度贊賞形成了鮮明的對照。這表明,柏拉圖對五種政體的分析、比較,也是為其和諧社會思想這一主題服務的。在柏拉圖的《理想國》中,教育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是建立理想國家的一條必經之路。通過教育的實施,不僅要培養(yǎng)公民的節(jié)制、勇敢的品質,而且要把優(yōu)秀的人培養(yǎng)成為“治國者”。在對普通公民的全面教育中,包括音樂和體育教育,其目的主要是為了“心靈”,即陶冶他們的身心。在柏拉圖看來,音樂和體育分別服務于身體的兩個部分,即“愛智部分和激情部分”,兩者的目的在于達到心靈上的和悅與身體的協(xié)調。在對優(yōu)秀人的教育中,算術學、幾何學、天文學和辯證法是受教育者的必修課目,因為這些都是治理國家所需要的知識。其中辯證法是最重要的,是唯一能把靈魂引向正義的知識,其他科目只能起到輔助性的作用。辯證哲學的教育是實現(xiàn)哲學家統(tǒng)治的關鍵步驟,只有哲學家做國王,或者國王努力學習辯證哲學,才能使國家“促進和推崇正義,使自己的城邦走上軌道”。教育的目的在于,不僅要培養(yǎng)公民的個人正義,更要追求國家的正義,實現(xiàn)有秩序的和諧社會。而個人正義的培養(yǎng),目的也在于為實現(xiàn)國家正義創(chuàng)造條件,總而言之,在柏拉圖的《理想國》中,和諧社會思想成為這首暢想曲的主旋律。柏拉圖認為,為城邦立法的目的在于“造成全國作為一個整體的幸福?！币簿褪恰斑\用說服或強制,使全體公民彼此協(xié)調和諧,使他們把各自能向集體提供的利益讓大家分享?！边M而使大家“團結成為一個不可分的城邦公民集體”p279三、混亂的社會生活人們的社會意識是由社會存在所決定的。柏拉圖的理想社會思想與其生活的時代環(huán)境有著密切的關系?！鞍乩瓐D對現(xiàn)實國家的批判支配和決定著他對理想國的建構。”p209柏拉圖對現(xiàn)有社會秩序、法律、制度的批判與挑戰(zhàn),正是《理想國》的思想基礎。柏拉圖生活的時代,正是雅典由強盛轉向衰落的時期。此前,伯里克利時代的雅典達到了其繁榮發(fā)展的頂峰。那時殖民運動已使雅典明顯收益,殖民地與母邦之間的經濟貿易和文化聯(lián)系日益頻繁。同時,雅典在提洛同盟中的霸主地位,使他幾乎控制整個愛琴海域,而且它利用向同盟國提供軍事保護的借口,實際上控制了提洛島上的同盟金庫。后來柏利克里又將金庫遷到雅典城。工商業(yè)的繁榮,以及同盟國的貢金支撐起了雅典的帝國大廈。雅典的民主政治也吸引了大批的哲學家、科學家、藝術家和詩人,雅典城成了希臘世界的經濟、文化中心。雅典城邦興盛于戰(zhàn)爭,也毀之于戰(zhàn)爭。在與波斯人的戰(zhàn)爭中,雅典強盛起來,其稱霸的野心也隨之膨脹。它與希臘另一強大城邦斯巴達的矛盾也不斷擴大,終于導致了伯羅奔尼撒戰(zhàn)爭的爆發(fā)。柏拉圖就出生于這場戰(zhàn)爭爆發(fā)后的第四年(前427年),他是隨著戰(zhàn)爭長大的。這場持續(xù)近30年的戰(zhàn)爭幾乎耗盡了雅典的財富,再加上一場大瘟疫奪取了雅典1/4的人口。在戰(zhàn)爭后期,雅典的盟國紛紛反叛脫離,甚至發(fā)生暴動。雅典帝國開始瓦解,雅典城邦的經濟收入隨之驟減。戰(zhàn)爭結束時,雅典城邦已經失去昔日的繁榮昌盛。遠征西西里的失敗,又極大地打擊了雅典人的志氣。對外戰(zhàn)爭的失敗,激化了雅典城邦內的矛盾,導致其內部的黨爭愈演愈烈。伯羅奔尼撒戰(zhàn)爭是以雅典為首提洛同盟與以斯巴達為首的柏洛本尼撒同盟之間的一場戰(zhàn)爭,幾乎波及到希臘世界的所有國家。在政治上,它是以雅典為代表的民主政治與以斯巴達為主的君主專制之間的較量。因此,這場戰(zhàn)爭也就與雅典國內的政治斗爭密切聯(lián)系在一起。前411年寡頭派發(fā)動政變,推翻民主政治。翌年,雅典在庫梓克戰(zhàn)役獲勝,民主政治被恢復。前404年,伯羅奔尼撒戰(zhàn)爭以雅典向斯巴達投降結束,雅典的民主政治再次被推翻,建立“三十僭主”政體。次年,“三十僭主”政體覆滅,雅典又恢復了民主政體。但這時的民主政治已經走向了極端,民主成為黨爭的工具,雅典幾乎走到了無政府狀態(tài)。當時雅典局勢混亂,“私人相互報復,到處械斗”。p80固然,民主政治是雅典的一大特色。但這種以抽簽選舉為特征的直接民主,由于缺乏政治約束而幾乎使雅典走上了一種無政府狀態(tài)。這給雅典帶來的是,大量時間的浪費,議事效率的低下。無知是民主特有的禍根,缺乏知識的雅典公民們往往會做出一些過激行為,陶片放逐法就是這種無知行為的表現(xiàn)。民主政治的混亂,僭主政制的肆意妄為,兩種政治交替出現(xiàn)。雅典從一種極端走到另一種極端,社會的紛亂可想而知。這在柏拉圖看來,當時的希臘國家已經失去了它的真正品質,忘記了它們的真正的目的。雅典到處存在著偽裝成知識的無知,而政治自私又使每個城市都分裂成兩個相互對立的兩派,這正是希臘世界的病因所在。作為一位敏銳的思想家,面對這種政局的混亂,“彷徨四顧,莫知所措”。在經過反復的思索之后,他大聲疾呼“只有正確的哲學才能為我們分辨什么東西對社會和個人是正義的。除非真正的哲學家獲得政治權力,或者出于某種奇跡,政治家成了真正的哲學家,否則人類就不會有好日子過。”p80面對社會的混亂,柏拉圖以思想家的眼光,表現(xiàn)出對現(xiàn)實社會的不滿和擔憂,對秩序社會向往。同時他以哲學家的理性思考,設計出一個秩序井然的和諧城邦。因此,這正是柏拉圖秩序社會思想產生的客觀原因。個人政治仕途的不順和自身利益受損,是他們的和諧社會思想產生的主觀原因。柏拉圖出身于雅典的一個貴族家庭。據(jù)考證,他的家系頗為古老,他母親的家譜可遠溯到梭倫,父親的系譜也可追溯到雅典早期的國王。p661其祖、父兩代經歷了雅典經濟和力量臻于極致的半個世紀。殷實的家庭背景,使柏拉圖的家人們深深卷入了雅典的政治生活中。前404年建立“三十僭主”政體的克里底亞、卡爾米德等人就是柏拉圖的近親。年輕時期的柏拉圖,對政治充滿了熱情,“希望一旦成年便可以立即參加政治生活。”P79但是“三十僭主”的殘暴政策令柏拉圖“深感厭惡”。不久,“三十僭主”政體被推翻,雅典又恢復了民主政體,柏拉圖“又感到有了參加政治活動的愿望”。然而激烈的黨爭是民主政治作走向了極端,蘇格拉底因此受到迫害,并被判處死刑。柏拉圖也因怕受到牽連,被迫流亡他鄉(xiāng)。個人政治理想的破滅,使柏拉圖對雅典的政治混亂產生了反感,并把這種混亂的原因歸之于雅典的政體。極端民主政治幾乎使雅典陷入無政府狀態(tài),專制的僭主政治與雅典的民主傳統(tǒng)又格格不入,柏拉圖更推崇斯巴達的貴族政治,向往一種和諧穩(wěn)定的社會。這是柏拉圖的“中庸”思想在政治上的表現(xiàn)。柏拉圖不僅精心設計了一個烏托邦式的理想國家,而且積極致力于理想國家的實踐。為此他兩度到西西里島上的敘拉古王國,以實踐他的“理想國”計劃。第一次的結局卻是,因惹惱了國王狄奧尼修斯一世而被賣為奴,幸得友人拿錢贖出,方免淪為奴隸的厄運。柏拉圖60歲時,他不顧年事已高,再次去敘拉古實踐他的“理想國”方案,終因統(tǒng)治階級內部的矛盾而使他的計劃夭折。古希臘的傳統(tǒng)文化思想也對柏拉圖產生了重要影響,成為柏拉圖《理想國》的重要思想來源。自古風時代以來,希臘人就出現(xiàn)了烏托邦思想,從《奧德賽》中的“福地”,到赫希俄德在《工作與時日》終追憶的“福島”,都體現(xiàn)出一種烏托邦思想。而《理想國》更為直接的思想淵源是斯巴達立法者萊庫古的“和諧”社會思想。無論是“理想國”的社會結構,還是它的政體,都是以當時的斯巴達為藍本,加以改造設計而成的。正如柏拉圖所說,斯巴達的政治與“理想國”的貴族政治在許多方面都是相似的,如“尊崇統(tǒng)治者,王權不讓戰(zhàn)士階級從事農業(y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