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寶塔碑文》古今對照

多寶塔碑文古今對照大唐西京千福寺多寶佛塔感應碑文，南陽岑勛撰。大唐西京（今西安）千福寺多寶佛塔感應碑文 南陽岑勛撰朝議郎、判尚書、武部員外郎、瑯邪顏真卿書。朝議郎、判尚書、武部員外郎，瑯琊顏真卿書。朝散大夫、檢校尚書、都官郎中、東海徐浩題額。朝散大夫、檢校尚書、都官郎中，東海徐浩題額?；洠?妙法蓮華, 諸佛之秘藏也。多寶佛塔, 證經(jīng)之踴現(xiàn)也?；?，妙法蓮華經(jīng)，經(jīng)中之王，諸佛的珍秘寶藏！多寶佛塔，空中所現(xiàn)，妙法的真實證明！發(fā)明資乎十力, 弘建在于四依。此經(jīng)義的啟發(fā)和闡明，須仰賴具有十力的佛陀；而弘法和建塔則在于奉行“四依”原則的菩薩。有禪師法號楚金, 姓程, 廣平人也。 祖、父并信著釋門，慶歸法胤(yn 后代)。楚金禪師，無疑是菩薩的化現(xiàn)。禪師俗姓程，廣平人氏，祖、父兩代都醉心于釋迦法門，歡喜皈依而成為佛門后代。母高氏,久而無妊,夜夢諸佛,覺而有娠。其母高氏，多年未孕，夜里夢見諸佛，醒來就有了妊娠。是生龍象之征,無取熊羆之兆。這樣的殊勝瑞像，預示了龍象將誕生，絕非熊羆入胎的征兆。誕彌厥月,炳然殊相。歧（qi）嶷(ni)絕于葷茹,髫(tio)齔(chn)不為童游。禪師墜地后，剛剛滿月，相貌就光彩照人，與眾不同。他秉性奇特，拒絕葷腥。童年時期，也不做小孩子的游戲。道樹萌牙,聳豫章之楨干；禪池畎(qun)澮(kui), 涵巨海之波濤。佛道之樹，早早萌芽，樹干就有香樟的英姿，偉岸挺拔；禪定之池，小如水田，卻涵攝了大海的洶涌波濤。年甫七歲,居然厭俗,自誓出家。年方七歲居然厭離世俗自己發(fā)誓要出家。禮藏探經(jīng),法華在手。宿命潛悟,如識金環(huán)，總持不遺，若注瓶水。他禮拜經(jīng)藏、探求奧義。一部妙法蓮華經(jīng)到手，就暗暗地悟見了宿世的因緣，如同金剛連環(huán)，歷歷在目。定慧總持，精義不失，就像瓶中注水，念念不斷。九歲落發(fā),住西京龍興寺,從僧箓(l )也。九歲時，正式落發(fā)為僧，住長安龍興寺，隸屬于僧箓司。進具之年,升座講法。受具足戒(約20歲)那年，就升座講法。頓收珍藏,異窮子之疾走;禪師頓悟真詮，全收如來寶藏，不象小根機人見了大乘法趕快逃跑，不接受大乘法的教化；直詣寶山,無化城而可息。直登寶頂不攀凡夫階梯，迥異于以佛陀化現(xiàn)的城池為如來境界的小乘人。爾后因靜夜持誦,至多寶塔品,身心泊然，如入禪定。后來，在夜深人靜時誦讀法華經(jīng)，至“見多寶塔品”(妙法蓮花經(jīng)第十一品)時，身心淡泊寧靜，仿佛進入禪定。忽見寶塔,宛在目前,釋迦分身, 遍滿空界。忽然看見寶塔，惟妙惟肖宛然就在眼前。釋迦牟尼佛的分身，遍滿十方虛空。行勤圣現(xiàn),業(yè)凈感深,悲生悟中, 淚下如雨。禪師精進行持，故有圣境顯現(xiàn)；業(yè)障凈除，因而感應悠遠。不禁悟中生悲，淚如雨下。遂布衣一食,不出戶庭,期滿六年, 誓建茲塔。從此更精嚴持戒，只穿粗布衣服、每天吃一頓齋飯，足不出戶，整整六年，發(fā)誓要建定中所見的多寶塔。既而許王（李）瓘及居士趙崇、信女普意,善來稽首，咸舍珍財。不久許王李瓘、居士趙崇和信女普意等，心契善緣，前來叩見，他們都施舍珍寶財物，助修寶塔。禪師以為輯莊嚴之因，資爽塏(ki 地勢高而燥)之地，利見千福,默議于心。禪師認為，具備莊嚴清凈的勝因、高峻干爽、可資建塔的寶地，在千福寺內(nèi)。他心知肚明，卻默而不宣。時千福有懷忍禪師, 忽于中夜,見有一水,發(fā)源龍興,流注千福,清澄泛滟，中有方舟。就在此時，千福寺中的懷忍禪師，忽然在半夜看到一泓清流，從龍興寺發(fā)源，浩浩蕩蕩地流入千福寺。這一水流，清澈可人，波光瀲滟，水上還泛著一葉方舟。又見寶塔,自空而下,久之乃滅, 即今建塔處也。又看到寶塔從天而降，佇立空中，許久方才消失。那個地方，就是現(xiàn)在建塔之處。寺內(nèi)凈人,名法相, 先于其地復見燈光,遠望則明,近尋即滅。還有一個守護寺院、擔任雜役的俗人，名叫法相，已經(jīng)先在此地多次見到燈光。這燈光頗為奇特，遠望時非常明亮，到近處尋找，卻一無所得。竊以水流開于法性,舟泛表于慈航,塔現(xiàn)兆于有成,筆者揣度，水流來源于法性，方舟象征菩薩慈悲駕馭的航船。塔的出現(xiàn)，預兆佛事的成功；燈明示于無盡,非至德精感,其孰能與于此？燈的明滅，表明功德無量無邊。若不是禪師德行崇高、精誠至極，怎么能有這樣的感應？！及禪師建言,雜然歡愜,當禪師提出修建多寶佛塔時，眾人無不歡呼雀躍，嘰嘰喳喳，議論紛紛。負畚(bn)荷插, 于櫜(go)于囊,登登憑憑,是板是筑。灑以香水,隱以金錘。于是大家拿起畚箕，扛上鐵鍬帶上布袋，劈劈啪啪地筑起了墻壁。還灑上了香水，遮起金錘。我能竭誠,工乃用壯。禪師心想：我能竭盡全力地虔誠誦經(jīng)，工人就會不遺余力。禪師每夜于筑階所,懇志誦經(jīng),勵精行道,眾聞天樂,咸嗅異香,。于是他每夜都到建筑工地，精誠念誦，勤謹行持。眾人都聽到了天籟，都嗅到了異香。喜嘆之音,圣凡相半。圣人、凡人，都異口同聲，連連贊嘆，聲音夾雜，傳遍天上人間。至天寶元載,創(chuàng)構(gòu)材木,肇安相輪。禪師理會佛心, 感通帝夢。到了天寶元 (742）年,禪師購置了材料，計劃安裝相輪。禪師深達佛理，會通佛心，功德昭彰，玄宗皇帝因而有所感應。他不僅夢到了修塔之事，而且知道了建塔法師的名諱中有個“金”字。七月十三日,敕內(nèi)侍趙思侃,求諸寶坊,驗以所夢。7月13日，皇帝敕令內(nèi)侍趙思侃到各寺廟寶坊，驗證其夢。入寺見塔,禮問禪師,圣夢有孚, 法名惟肖。剛進入千福寺多寶塔便躍入眼簾。他趕忙禮拜禪師，詳細詢問，竟同圣夢相符，法號也十分吻合。其日賜錢五十萬,絹千匹,助建修也?；实郛斎站唾n錢50萬，絹1000匹，共襄盛舉。則知精一之行,雖先天而不違，純?nèi)缰?，當后佛之授記。由此可知，精誠專一的行動，雖先于皇上，也不違背其意愿：純真一如之心，應當獲得后來成佛的授記。昔漢明永平之日；大化初流；遙想東漢永平年間，明帝白天休息時夢見佛陀，引來佛經(jīng)，創(chuàng)建白馬寺，佛教開始傳入中國，史稱“大化”之始。我皇天寶之年，寶塔斯建。同符千古，昭有烈光。而今我大唐天寶年間，多寶佛塔，巍然建立，二者同為千古盛事，彪炳史冊。于時道俗景附，檀施山積，庀(p 具備，治理)徒度財，功百其倍矣。而此次道俗參與之眾，布施財物堆積之多，計算起來，超過那時，何止百倍!至二載，敕中使楊順景宣旨，令禪師于花萼樓下迎多寶塔額。至天寶2年，圣上又敕令中使楊順景宣旨，命禪師在花萼樓下迎接多寶塔匾額。遂總僧事，備法儀。宸眷俯臨,額書下降, 又賜絹百匹。禪師于是總攝僧團規(guī)矩完備法規(guī)儀式，隆重迎接?；视H國戚，親臨千福寺，頒賜多寶塔匾額，又賜絹100匹。圣札飛毫,動云龍之氣象,天文掛塔,駐日月之光輝。圣旨翰墨飛舞，大有云龍氣象；天書掛在塔上，留住了日月光芒。至四載,塔事將就,表請慶齋,歸功帝力。至天寶4年，塔事將要竣工，禪師上表請求慶祝，將大功歸于皇上。時僧道四部,會逾萬人，有五色云團輔塔頂,眾盡瞻睹,莫不崩悅。一時，僧道四眾，紛至沓來，萬人空巷。有五色云團旋繞塔頂，仿佛在禮拜。眾人爭相觀看，歡悅之聲，猶如山崩地裂。大哉觀佛之光,利用賓于法王。?。√珎ゴ罅耍∽屑氂^察，神奇的佛光，就像一個盛大的儀式，用來迎接佛陀的降臨。禪師謂同學曰:“鵬運滄溟,非云羅之可頓;心游寂滅,豈愛網(wǎng)之能加？禪師對同修們說：“大鵬翱翔天地之間，不可在云彩上停留；修行人心游于寂滅之境，愛網(wǎng)也不能纏縛。精進法門,菩薩以自強不息。本期同行,復遂宿心。佛陀的法門是勇猛精進，菩薩們啊，要自強不息！本來就期盼共同修行，回歸我們本來清凈的佛心。鑿井見泥,去水不遠;鉆木未熱,得火何階。如鑿井時見到了稀泥，就知道離水已近；鉆木取火時尚未發(fā)熱，離火苗迸發(fā)豈不是還有距離？凡我七僧,聿懷一志,晝夜塔下誦持法華，香煙不斷,經(jīng)聲遞續(xù),炯以為常,沒身不替?！狈卜颉⑸娖邆€部眾，要秉承同一意志，不分晝夜，集于塔下，誦讀法華經(jīng)，行法華三昧。只要香煙不斷，經(jīng)聲就要持續(xù)下去?；嫣貫槠匠?，生命不息，念誦不止！”自三載,每春秋二時,集同行大德四十九人,行法華三昧。從天寶3年以來，每年春秋兩季，匯集同行高僧49人，行法華三昧。尋奉恩旨,許為恒式。前后道場,所感舍利凡三千七十粒。很快得到圣旨褒獎，成為制度。前后兩個道場，因修行感應，得到舍利共3070粒。至六載,欲葬舍利,預嚴道場,又降一百八粒。天寶6年，欲葬舍利，莊嚴道場時，又降下舍利108粒；畫普賢變,于筆鋒上,聯(lián)得一十九粒,莫不圓體自動,浮光瑩然。畫“普賢變”時，在筆鋒上又接連得到19粒。這些舍利，無不晶瑩圓潤，玲瓏剔透，光滑靈動。禪師無我觀身、了空求法,先刺血寫法華經(jīng)一部、菩薩戒一卷、觀普賢行經(jīng)一卷。禪師以無我的精神對待自已的身體，以空性的覺悟契入佛法。他自刺身體用血寫成法華經(jīng)1部、菩薩戒1卷、觀普賢行經(jīng)1卷。乃取舍利三千粒,盛以石函,兼造自身石影,跪而戴之,同置塔下,表至敬也。又取舍利3000粒，盛在石函之中。還造了自己的石像，頂戴石函，跪?qū)χT佛。一同放入塔下，以表示至高的敬意。使夫舟遷夜壑,無變度門。劫算墨塵,永垂貞范。自誓：即便深夜行船，進入了深溝巨壑，無比艱險，也不改變航向；即使經(jīng)歷長劫，數(shù)目如滾滾黑塵，不可計量，也要垂范后世。又奉為主上及蒼生寫妙法蓮華經(jīng)一千部,金字三十六部,用鎮(zhèn)寶塔。又奉命為圣上和蒼生寫妙法蓮華經(jīng)1000部、用“金字”抄寫36部，用作鎮(zhèn)塔之寶。又寫一千部,散施受持。靈應既多,具如本傳。又寫了1000部，布施給持誦者。有關(guān)楚金禪師靈驗感應的事跡尚有很多，不可勝計，可參見他的本傳。其載,敕內(nèi)侍吳懷實,賜金銅香爐,高一丈五尺，奉表陳謝?；噬线€敕令內(nèi)侍吳懷實賜給金銅香爐1個，高1丈5尺。禪師上表致謝。手詔批云:“師弘濟之愿,感達人天,莊嚴之心,義成因果,則法施、財施,信所宜先也?！被噬希ㄌ菩冢┯H筆批示：“禪師弘法濟世的大愿，感動人天；莊嚴國土的意志，彰顯了不可思議的因果之理。行菩薩行，應以法布施、財布施為先，此理真實不虛！”主上握至道之靈符,受如來之法印,非禪師大慧超悟,無以感于宸衷;非主上至圣文明,無以鑒于誠愿。皇上掌握著圣道靈應的符箓，以及如來佛法的印璽。若非禪師具有超常的大慧大悟，無法感動皇上；不是皇上英明睿智，也不會識別禪師的精誠。倬(zhu)彼寶塔,為章梵宮,經(jīng)始之功,真僧是葺(q),克成之業(yè)，圣主斯崇。這雄偉壯麗的寶塔，為佛寺平添了莊嚴。經(jīng)營、創(chuàng)始的功績，應歸于禪師的真愿實行；使這一大業(yè)圓滿完成，則應尊崇圣主的貢獻。爾其為狀也,則岳聳蓮披,云垂蓋偃,下欻(x)崛以踴地,上亭盈而媚空,中晻晻其靜深,旁赫赫以弘敞。寶塔的形狀，如山岳高聳，蓮瓣爭奇；如彩云下垂，華蓋俯覆。從下面看，寶塔從地中踴出，崛起挺立，不動如山；往上面瞧，塔身輕盈，把天空映襯得更加美麗；塔心中空，暗中浮光，靜默而深沉；塔表堅實，光焰赫赫，恢弘而寬敞。礝(run)磩(q)承陛，瑯玕(gn)綷(cu)檻,玉瑱居楹,銀黃拂戶,重檐疊于畫栱,反宇環(huán)其璧珰。臺階用似玉的美石砌成，欄桿以炫目的雕刻裝飾。柱子上鑲嵌著美玉；戶窗上晃耀著金銀。彩畫的抖拱承載巍峨的重檐，玉璧的瓦當環(huán)飾整齊的椽頭。坤靈赑(b)屃(x)以負砌，天祇(q)儼雅而翊(y)戶。神赑屃承負著沉重的塔身，天神優(yōu)雅地裝飾著門戶?；驈图??(上加下手，qia,捉拿)摯鳥,肘擐(hun)修蛇,冠盤巨龍,帽抱猛獸,勃如戰(zhàn)色，有奭(sh盛也)其容，窮繪事之筆精，選朝英之偈贊。他們或肩駕摯鳥，或肘環(huán)長蛇，或頭盤巨龍，或帽飾猛獸。精神昂揚，猶如戰(zhàn)事臨近，陣容十分盛大。這些都筆法精到，窮盡了繪畫的能事，偈贊均出自當朝精英。若乃開扃(jing)鐍(ju)，窺奧秘。二尊分座，疑對鷲山；如果打開門鎖，探視塔中的奧秘，可見釋迦牟尼佛和多寶佛并肩而坐，似乎正面對著靈鷲山，為大眾講法。千帙發(fā)題，若觀龍藏。金碧炅晃，環(huán)珮葳蕤。成千的經(jīng)匣，經(jīng)題醒目，仿佛龍宮里陳列的寶藏，供學者精研。其中的人們，穿著五光十色的衣服，令人眼花繚亂；戴著繁復多樣的瓔珞，往來環(huán)佩叮當。至于列三乘，分八部，圣徒翕習，佛事森羅。他們可列出聲聞、緣覺、菩薩三乘，可分為天龍八部。圣徒們聚集一處，研習佛法，佛事羅列森嚴。方寸千名,盈尺萬象。大身現(xiàn)小,廣座能卑。須彌之容, 欻入芥子;寶蓋之狀,頓覆三千。畫事、雕刻工藝精湛，可在方寸之內(nèi)容納千人，一尺之中紛呈萬象。佛菩薩的大身可現(xiàn)于小孔，圣賢們的高座可安到低處。須彌山的體量只可放入一粒芥子，寶蓋的形狀卻可覆蓋三千大千世界。昔衡岳思大禪師,以法華三昧,傳悟天臺智者,爾來寂寥,罕契真要。從前，衡岳慧思大禪師以法華三昧傳授于天臺智者禪師，使其開悟?？上У氖?，后繼者中很少有人契會真如，光大者更是鳳毛麟角。法不可以久廢,生我禪師,克嗣其業(yè),繼明二祖,相望百年。佛法不可長久荒廢，因而天生我們的楚金禪師，他承擔了天臺宗的家業(yè)，傳承二位祖師的衣缽。前后呼應，相隔百年。夫其法華之教也,開玄關(guān)于一念,照圓鏡于十方,指陰界為妙門,驅(qū)塵勞為法侶；法華經(jīng)開示的修行方法，是在一念之間洞開玄秘之門，十方世界現(xiàn)于大圓鏡智。以五蘊為眾妙之門，轉(zhuǎn)煩惱為佛法伴侶。聚沙能成佛道,合掌已入圣流。三乘教門,總而歸一，八萬法藏,我為最雄。聚沙之功能成佛道，合掌之際躋身圣流。三乘教門歸于一佛乘；八萬法藏，此經(jīng)稱雄。譬尤滿月麗天,螢光列宿;山王映海,蟻垤(di)群峰。好比圓月漫天放光，群星頓時黯然失色，只如螢火。又如高山之王與大海相輝映，眾山立顯矮小，就像螞蟻窩。嗟呼,三界之沉寂久矣，佛以法華為木鐸,惟我禪師,超然深悟。哎！三界(欲界、色界、無色界)已經(jīng)沉睡得太久！佛陀以法華為警鈴（木鐸），這一點只有禪師從深悟中得到。其貌也,岳瀆之秀,冰雪之姿,果唇貝齒,蓮目月面。禪師的形貌，如五岳一樣秀頎，有冰雪的風姿，唇吻豐厚像水果，牙齒潔白似玉貝，眼睛純凈像蓮花，臉盤圓滿似月亮，望之厲,即之溫,睹相未言,而降伏之心已過半矣。遠望很嚴厲、近看很溫和，見面尚未談話，心已折服了大半。同行禪師-抱玉、飛錫,襲衡臺之秘躅(zh),傳止觀之精義。一同修行的抱玉、飛錫等禪師，承襲衡岳慧思、天臺智者禪師的秘藏，傳承止觀雙修的精義。或名高帝選,或行密眾師,共弘開示之宗,盡契圓常之理。有人久負盛名而被皇帝選入宮中供養(yǎng)，有人因為行為縝密而成為眾徒之師。他們共同弘揚“開佛知見、示佛知見、悟佛知見、入佛知見”的天臺宗旨，完全契合了圓滿、恒常的佛理。門人苾(b)萏(dn)、如巖、靈悟、凈真、真空、法濟等,以定慧為文質(zhì),以戒忍為剛?cè)?含樸玉之光輝,等旃(zhn)檀之圍繞。門人苾萏、如巖、靈悟、凈真、真空、法濟等人，以禪定、智慧為文質(zhì)，定慧雙修，以持戒、忍辱為剛?cè)幔瑒側(cè)嵯酀?。他們有璞玉般的美質(zhì)，但外面被氈毯所包裹，光輝內(nèi)含，不為一般人知曉。夫發(fā)行者因, 因圓則福廣;起因者相, 相遣則慧深。凡行為必有起因，因地圓滿，果地的福德就廣大?！耙颉庇伞跋唷币?，遣除了對名相的執(zhí)著，智慧就深遠。求無為于有為,通解脫于文字。舉事征理,含毫強名。佛法以有為通達無為，以文字通達解脫。以上所舉楚金法師建塔之事，可顯現(xiàn)出深刻的哲理，故強言不可說之法，筆之于書。偈曰:頌詞如下：佛有妙法 比象蓮華佛之妙法不可言，猶如出水之青蓮。圓頓深入 真凈無暇圓頓快捷底蘊深，真實清凈無垢染?；弁ǚń?福利恒沙智慧高明通法界，福利多如恒河沙。直至寶所 俱乘大車直指寶所越化城，俱乘大車入寶山。其一（其一）于戲上士 發(fā)行正勤偉哉上根利器人，發(fā)心懇切行正勤。緬想寶塔 思弘勝因正念緬佛感塔現(xiàn)，苦心經(jīng)營集勝因。圓階已就 層覆初陳玉階初圓輪相構(gòu)，一層塔身復初陳，乃昭帝夢 福應天人精誠所至昭帝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