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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1、北京大學與敦煌學(上)今天我們大家坐在這里開會,是因為一百年前的光緒二十四年(1898),北大的前身京師大學堂正式成立,這是中國近現(xiàn)代學術史上的一件大事。兩年后,在中國西北偏僻的敦煌莫高窟,由于處在底層的一個洞窟甬道中積沙的去除,看守洞窟的王道士,偶爾在此甬道北壁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塞滿寫本經(jīng)卷、絹紙繪畫的耳洞,這個偶爾的發(fā)現(xiàn),是中國近現(xiàn)代學術史上的又一件大事。在北大成立前后,中國學術史上有四大發(fā)現(xiàn),即殷墟的甲骨、西陲的漢晉木簡、敦煌的六朝隋唐文書、北京內閣大庫的明清檔案,從時間跨度之長和內涵范圍之廣以及1900年前后四大發(fā)現(xiàn)已有的材料來講,就中無疑以敦煌文獻的學術價值最高。由于清朝的腐敗,敦煌的僻

2、遠,敦煌藏經(jīng)洞的發(fā)現(xiàn)沒有及時為中國學術界所知。1903年視學甘肅的金石學家葉昌熾,雖然接觸到敦煌藏經(jīng)洞出土經(jīng)卷繪畫,但因為誤信謠傳,以為藏經(jīng)洞所出數(shù)百卷文物已瓜分迨盡,因此失之交臂1。藏經(jīng)洞所出文獻和藝術品的精華,先后被英國探險家斯坦因和法國漢學家伯希和在1907年和1908年攫取到手,運送倫敦和巴黎。中國學者對敦煌文獻的真正研究,起始于1909年伯希和攜帶所得敦煌文獻中的局部精品來到北京,出示給中國的士大夫們。從此,中國學者對敦煌文獻孜孜以求,一代接一代地加以探研,獲得豐碩成果。而北大的學者們,在中國敦煌學開展的很長一段時期里,一直獨領風騷。本文是北京大學對敦煌學所作奉獻的初步整理,略按時間

3、順序分述以下事實。1.京師大學堂的學者,創(chuàng)始了中國的敦煌學。1908年5月,伯希和從敦煌出發(fā),東行到西安,住了一個多月,然后經(jīng)鄭州,于八月到北京??娷鯇O?藝風老人日記?戊申(1908)十月廿五日條記:伯希和到圖書館,言敦煌千佛洞藏有唐人寫經(jīng)七千余卷,渠挑出乙千余卷函,有唐人?沙州志?,又有西夏人書,回紇人書,宋及五代刊板,奇聞也2?;蛟S是伯希和此次訪京師圖書館時沒有把原卷出示給繆荃孫,因此繆氏只當作“奇聞,聽聽而已,沒有引起應有的注意。伯希和由北京南下,到河內的法國遠東學院述職。1909年5月11日,伯希和由河內再度向北京進發(fā),目的是為法國國立圖書館購置普通漢籍。這次他的行笈中帶著經(jīng)過精心挑選

4、的敦煌四部典籍、藏外寫經(jīng)、古文書、經(jīng)帙等,他顯然對清朝士大夫們對什么感興趣有深化的理解。6月初,伯希和先到南京,拜會了即將調任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的兩江總督端方,并且在端方所獲吐魯番出土?且渠安周造寺碑?上題了字3。大概由于端方的介紹,這位年僅三十出頭的西洋學者,受到了京師一批碩學鴻儒的盛情接待。當伯希和攜敦煌卷子來京后,羅振玉、蔣黼(一作斧)、王仁俊等前往其寓所抄錄敦煌文獻,而參觀者更是絡繹不絕,如后來與敦煌學有關的王國維、董康、葉恭綽等人,都曾往觀。9月4日,京師學者在六國飯店設宴招待伯希和,出席者有學部侍郎寶熙、京師大學堂總監(jiān)視劉廷琚大學堂經(jīng)科監(jiān)視柯劭忞、侍讀學士惲毓鼎、學部參事兼大學堂毛

5、詩教習江瀚、大學堂爾雅說文教習王仁竣國子丞徐枋、大學堂音韻教習蔣黼,還有董康、吳寅臣等,其中主要是京師大學堂的一批學者4。而因病未能予會的羅振玉,其時是大學堂農科監(jiān)視。他們抄錄的文本并做跋語,及時刊出,如同年九月二十五日羅振玉發(fā)表的?敦煌石室書目及發(fā)現(xiàn)之原始?、年底以前王仁俊輯印的?敦煌石室真跡錄?、年底或下一年初羅振玉和蔣斧輯印的?敦煌石室遺書?和?沙州文錄?,以及曹元忠的?沙州石室文字記?。他們抄錄的文獻,包括?尚書顧命?、?慧超往五天竺國傳?、?沙州圖經(jīng)?、?西州圖經(jīng)?、?老子化胡經(jīng)?、?摩尼教殘經(jīng)?、?景教三威蒙度贊?等經(jīng)史子部要籍和宗教文獻,還有關于晚唐五代宋初的歸義軍官文書及碑銘贊

6、之類寫本,以及稀見的唐人拓本?溫泉銘?、?邕禪師塔銘?、?金剛經(jīng)?,這批錄文和研究札記,構成了中國敦煌學的初期篇章。假如說京師大學堂的學者們創(chuàng)始了中國的敦煌學,當不為過。在招待會上,惲毓鼎在致詞中,正式提出影印其中精要之本的要求,伯希和表示“自可照辦。詳細施行者,是羅振玉。羅氏又請端方襄助,敦請伯希和出售所攜和已運回國的四部要籍寫本照片,伯氏如約,陸續(xù)寄到,端方分交羅振玉和劉師培考釋。1911年初,劉師培撰成?敦煌新出唐寫本提要?十九種。1910年,羅振玉編成?石室秘寶?,為刊行敦煌影本之始。羅氏又陸續(xù)編有?佚籍叢殘初編?、?鳴沙石室佚書?、?鳴沙石室佚書續(xù)編?、?鳴沙石室古籍叢殘?、?敦煌零

7、拾?、?敦煌石室遺書三種?、?敦煌石室碎金?等,并撰寫了大量敦煌寫本跋語和校勘記,成為奉獻最大的敦煌學開拓者之一。此外,羅振玉和王國維還據(jù)沙畹提供的斯坦因所獲敦煌樓蘭漢晉木簡,編著成?流沙墜簡?一書,于1914年出版,是早期敦煌學另一方面的代表作。1909年中秋節(jié),羅振玉首次訪伯希和于蘇州胡同,隨即得知敦煌石室尚有卷軸約八千軸,但以佛經(jīng)為多。羅振玉立即與大學堂總監(jiān)視劉廷琛商議,提請學部電令陜甘總督將藏經(jīng)洞所余八千卷購歸,由大學堂購存,后因價格不昂,而轉歸學部。?松翁自序?記其事曰:予聞之,欣然以語喬茂萱左丞,請電護陜甘總督毛實君方伯慶蕃,托其購致學部。予并擬電,言須款幾何,請先墊給,由部歸還。

8、喬君攜電上堂白之,那么電允照發(fā),而將還款語刪去。予意甘肅貧瘠,假設令甘督任此,必致為難。乃復提議於大學,由大學出金??偙O(jiān)視劉公亦謂大學無此款。予曰:假設大學無此款,由農科節(jié)省充之,即予俸亦可捐充。劉公始允發(fā)電。逾月,大學及學部同得復電,言已購得八千卷,價三千元,兩電文同。部中初疑價必昂,聞僅三千元,乃留之學部,不歸大學。這就是當時留于學部所屬京師圖書館,而今存北京圖書館的敦煌經(jīng)卷的來歷。雖然京師大學堂未能入藏這批敦煌寫經(jīng),但大學堂的學者為敦煌寫本的調入京師,妥善保護,厥功至偉。試想,假設沒有1909年羅振玉等人的努力,敦煌寫本的命運將不堪設想,其更加分散,而不利研究是在所必然的了。京師大學堂雖

9、然沒有獲得甘肅解京的敦煌原卷,但卻是中國官方收藏敦煌文獻最早的機構。就在伯希和在北京展示所攜寫本時,羅振玉“乃約同好往觀,那么皆已佚之古籍,因與約影照十五種,計書卷五,雕本二,石刻三,壁畫五。都下同好,既醵資影印,幼云(劉廷琛)先生復印一份,存京師大學堂藏書樓,充學人之考鏡。5這不僅是北大入藏敦煌資料之始,恐怕也是中國公立圖書館入藏敦煌資料最早者。早期北大的敦煌學研究,由于資料主要得自伯希和的照片,重點在于傳統(tǒng)的四部古籍的研究,其中既有清儒所未見的六朝唐人經(jīng)籍寫本,也有一些后世已佚的經(jīng)疏、史籍、佛典、道書等等,為二十世紀的學術研究提供了豐富的素材。2.二十年代開場,北大學人前后相繼,或遠渡重洋

10、,調查抄錄敦煌文獻;或萬里西征考察敦煌石窟。二、三十年代,是二十世紀中國學術開展中一個輝煌燦爛的時代,各種新的思潮、新的學問、新的方法,都充分地展現(xiàn)出來。敦煌資料的主體雖然是“國故,但它是新資料。所謂新,不僅僅是指新出土而已,還因為它包含有民間文學、公私文書等傳統(tǒng)文獻所缺的材料。敦煌資料雖然主要是文獻材料,但它是從敦煌藏經(jīng)洞新開掘出來的考古資料,整理研究方法必然要將考古學和文獻學的方法相結合。敦煌資料散在四方,重要的寫本多在英法,而為西方漢學家先予研究發(fā)表,因此,敦煌學者一定要通外文,并與國外學者進展合作。在這些方面,北大的學者充分展現(xiàn)了他們的長處,將敦煌學研究推向前進。二十年代的敦煌學研究成

11、果,多與北大研究所國學門有關。1920年,北大預科教授劉復赴法留學,在研究語音學的余暇,抄出巴黎國立圖書館所藏有關文學、社會、語言的材料共104種。1925年返國,任北大中文系教授,將所抄文獻,輯印為?敦煌掇瑣?三冊,作為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專刊之二、北京大學研究所國學門叢書之一出版,蔡元培為之作序。劉復即劉半農,是蔡元培任北大校長時的新派學者,文學革命的積極份子,倡導白話文,搜集歌謠。這樣的學術背景,促使他所錄的敦煌資料主要有三方面的內容,即關于民間文學、社會情事、語言史的材料。正如蔡序所說,這些材料,可以見當時社會狀況,可以得當時通俗文詞的標本。由于不是每個人都能往巴黎閱卷,劉復的抄本

12、在很常時間里成為中國敦煌研究的史源,并在某種程度上左右了中國敦煌學的研究選題。另外,蔡元培在1921年訪問法國時,曾晤伯希和,詢其新疆所得古物考訂出版情況6。董康在1922年訪法國國立圖書館,抄錄有關法制史資料。而收獲較多者,那么是胡適。1926年8-11月間,北大教授胡適因參加中英庚款委員會之便,在伯希和和翟林柰(L.Giles)的幫助下,查閱巴黎國立圖書館和英國圖書館藏敦煌寫卷,找到數(shù)種神會著作及其他禪宗典籍。他后來根據(jù)這些材料,編成?荷澤大師神會遺集?,并撰寫?荷澤大師神會傳?,置于卷首,于1930年在上海出版。這是中國禪宗史研究劃時代的著作,影響至巨。禪宗史的研究,后來幾成日本學者的專

13、利,而日本學者雖然后來居上,卻非常重視胡適的整理研究成果,甚至有?胡適禪學案?之編。法國學者謝和耐(J.Gernet)還把此書譯成法文,題為?荷澤神會禪師語錄?(EntretiensduaitredeDhyanahen-huEiduH-ts),1949年由河內的法國遠東學院出版。1921年11月,交通部總長葉恭綽發(fā)起成立敦煌經(jīng)籍輯存會,從事海內外公私所藏敦煌寫本之編目整理,北大局部學者參予其事,并從事整理工作。葉氏雖任職交通部,但與北大關系親密。后來在1927年劉哲合并九校為京師大學校時,擬撤削北大研究所國學門,葉氏力阻,改為國學研究館,以葉氏為館長。無論如何,葉氏創(chuàng)辦敦煌經(jīng)籍輯存會的某些想法

14、,特別是從編目著手,與兩個月后正式成立的北大研究所國學門的研究方案如出一轍。北大自蔡元培掌校以來,即在1918年擬設研究所,“仿德、美兩國大學之Seinar方法,為專攻一種專門知識之所。?研究所簡章?同是在1921年11月,蔡元培向北大評議會提出?北大研究所組織大綱提案?,獲得通過。1922年1月,北大正式成立研究所國學門,校長蔡元培兼所長,沈兼士任國學門主任,馬衡任考古學研究室主任。沈氏?籌劃北京大學研究所國學門經(jīng)費建議書?中,所方案的研究工程之一,即調查流傳國外的敦煌石室之書簡古書:此外流傳國外者如?永樂大典?、莫利遜文庫、敦煌石室之書簡古書,均應設法調查,編次目錄,分別審定,何者須移錄,

15、何者須照像,何者須作模型。國立北京大學研究所國學門對于以上所述多端,逐漸進展7。國學門的機關刊物?國學季刊?,成為發(fā)表敦煌學研究成果的主要刊物。1923年1月出版的創(chuàng)刊號,即刊出羅福萇譯?倫敦博物館敦煌書目?、加之以后所刊羅氏所譯?巴黎圖書館敦煌書目?,都應當是敦煌經(jīng)籍輯存會和北大研究所國學門搜集敦煌資料的第一步成果,其所據(jù)原稿后來由葉恭綽提供應北大五十周年校慶?敦煌考古工作展覽?。?國學季刊?以下各卷,??龆鼗蛯W研究成果,如王國維?韋莊的秦婦吟?(1923年)、陳垣?摩尼教入中國考?(1923年)、王維誠?老子化胡說考證?(1934年)、蔣經(jīng)邦?敦煌本王仁煦刊謬補缺切韻跋?(1934年)、

16、孫楷第?唐代俗講之科范與體載?(1936年)、向達?唐代俗講考?和?西征小記?(1950年)等,都是敦煌研究的重要成果。作為國學門導師兼京師圖書館館長的陳垣,還應敦煌經(jīng)籍輯存會之約,編成?敦煌劫余錄?,著錄京師圖書館(今北京圖書館)所藏敦煌寫本8679件,分類編排,體制極佳,于1931年由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刊行,是第一部大型的敦煌寫本分類目錄。北大的研究所國學門,包含了北大多門學科的人材,并聘請了柯劭忞、王國維、陳寅惲陳垣等為導師,羅振玉為通訊導師。而且從一開場就考慮到了它的國際性。其考古組除了已在北大教梵文的俄人鋼和泰(B.A.vnStael-HlstEIn)、蘇聯(lián)西夏文專家伊鳳閣外,

17、還由校長兼所長蔡元培具函,請伯希和擔任考古學通訊員。這對于從一開場就具有國際性的敦煌學研究來講,是大有好處的。伯希和承受邀請,一方面敦促法方以?亞洲學報?(JurnalAsiatique)與?國學季刊?交換,另一方面還代表北大參加1925年開羅的萬國地理學會8。1925年,美國哈佛大學華爾納(L.arner)教授率敦煌考古隊來華,準備繼續(xù)上一年的敦煌考古工作。經(jīng)北洋政府參謀福開森(Jhn.Fergusn)介紹,北大研究所國學門沈兼士、馬衡籌劃,派醫(yī)學校的陳萬里隨行。陳氏于1925年2月16日出發(fā),7月31日返回,著?西行日記?,作為?北京大學研究所國學門實地調查報告?,由樸社于1926年出版,

18、有沈兼士、馬衡、顧頡剛序。盡管時間很短,收獲不多,陳萬里無疑是中國第一位科學考察敦煌千佛洞的學者,他此行也是北大國學門的第一次實地調查。陳氏除?日記?外,還著有?敦煌千佛洞三日間所得之印象?、?萬里校碑錄?,對敦煌莫高窟題記和碑銘作了研究。1925年10月底,北大考古學會舉辦甘肅考古展覽,展出陳氏為學校所攝照片及購置的敦煌寫卷等古物。1927年4月,中國和瑞典結合組成“西北科學考察團,北大教務長兼國學門導師徐炳昶與瑞典探險家斯文赫定(SvenHedin)分任雙方團長。中方十名團員,均為北大師生,如地質學者袁復禮、考古學者黃文弼、地質及古生物學者丁道衡等。黃文弼兩赴新疆,開掘吐魯番及塔里木周邊遺

19、址,獲得古物文書甚夥。1930年黃氏第一次考察歸來,代理校長陳大齊在歡送會上致詞說:“外人在新疆考古者甚多,我國人今以黃先生為第一,而所得材料之豐富,亦不亞于外國人。黃氏?高昌磚集?、?吐魯番考古記?等,均為敦煌學必備的參考書。三十年代,北大學者于敦煌學續(xù)有奉獻,如1933年出版之羅常培?唐五代西北方音?、1936年劉復編?十韻匯編?、1936年陶希圣編?食貨唐戶籍簿叢輯?等。1934年8月,向達、王重民由北平圖書館派往英法,系統(tǒng)調查英國圖書館和法國國立圖書館敦煌文獻,向達編有?倫敦所藏敦煌卷子經(jīng)眼目錄?,著錄約五百卷左右,多為佛經(jīng)以外的重要典籍9。相比而言,王重民在巴黎的成果更多,他除編出P

20、.2001-4654號的?敦煌寫本書目?外,還就所見四部典籍,作了大量考釋工作,先后撰寫一批跋語和研究,輯成?巴黎敦煌殘卷敘錄?兩卷10。兩位先生除了做自己的研究外,還為北京圖書館和清華大學拍照了數(shù)萬張寫本照片,成為此后中國學者研究敦煌文獻的主要根據(jù)。行前向達只在北大教書一年,王重民那么尚未入北大。1938年秋,向達先生回國,次年轉入北大任文科研究所專任導師,兼西南聯(lián)大歷史系教授。王重民那么經(jīng)美國,于1947回國,任教于北大中文系。向、王兩先生的英法之行,一方面為中國的敦煌學準備了素材,另一方面那么為北大的敦煌學補充了人材。此后,向、王兩位先生成為北大乃至中國敦煌學研究的領軍人物。1942年春

21、,重慶中央研究院組織“西北史地考察團,向達代表北大參加,任歷史組主任,率史語所勞干、石璋如等赴敦煌,考察莫高、榆林窟,測繪拍照,兼作敦煌周邊古遺址的調查工作。向氏有?西征小記?一文紀行,兼考兩關、敦煌古城與古墓、西千佛洞莫高窟與榆林窟,還記錄了在敦煌所見到的敦煌寫經(jīng)11。歷史組考察莫高窟之主要成果,現(xiàn)已由石璋如整理成三卷本?莫高窟形?,由臺灣史語所出版,雖然事隔五十多年這項考察所獲資料才得出版,但我們不難從中看出當年工作之出色,不僅有記錄,而且有珍貴的各石窟測量圖和照片,這無疑是今后莫高窟研究重要的參考資料。1944年,中央研究院與北大合組“西北科學考察團,向達任歷史考古組組長,率夏鼐、閻文儒

22、西行敦煌,考察敦煌莫高窟,并在敦煌南沙山佛爺廟、敦煌西北長城烽燧下進展考古開掘工作,獲得漢簡數(shù)十枚及晉唐文物假設干。此次敦煌考察,同樣獲得很多收獲。向達陸續(xù)撰有?兩關雜考?、?莫高榆林二窟雜考?、?羅叔言補唐書張議潮傳補證?、?記敦煌石室出晉天福十年寫本壽昌縣地境?、?敦煌藝術概論?等,夏鼐撰有?新獲之敦煌漢簡?、?敦煌考古漫記?等,閻文儒撰有?莫高窟與敦煌?、?敦煌史地雜考?等12。向達兩次敦煌之行,還錄有敦煌當?shù)亓舸嬷匾鼗蛯懕炯僭O干種,輯成?敦煌余錄?,包括?六祖壇經(jīng)?、?南宗定是非論?、?天寶地志?等重要典籍,惜未能及時刊出13。向達代表北大的兩次敦煌之行,規(guī)模和成果遠遠超過1925

23、年陳萬里的西行。然而,當時處在抗戰(zhàn)時期,條件非常艱辛,經(jīng)費也很緊張,但卻為北大文科研究開拓了新路,這在已經(jīng)發(fā)表的一些相關人士的書信日記中略有反映。1940年12月17日北大文科研究所主任湯用彤等致在美國的胡適的信中,談到文科研究所之充實途徑有四項:總結(1).北大的學術傳統(tǒng)之一,是勇于開拓和創(chuàng)新。敦煌資料為二十世紀初葉處在轉型中的學術研究提供了豐富的素材,一慣重視新材料的北大學人,及時抓住了時機,開拓中國敦煌學的新天地。敦煌資料中包含有大量傳世文獻中不多見的民間文學寫本和社會經(jīng)濟文書,在某些特定的歷史時期,為“整理國故,為馬克思主義指導下的社會經(jīng)濟史研究,提供了重要的材料。敦煌學研究,迄今仍是

24、北大系統(tǒng)全面地開展的新“國學研究的重要組成局部。北大學人一般都學有專攻,即使是從事敦煌學研究,那也只是把敦煌學的研究納入更廣闊的研究范圍之中。敦煌學在北大并不被看作是一門嚴格意義上的學科,而主要是一批材料,學者們雖然在某一時間里可能專攻敦煌學的某個方面,但其學術研究的基點卻植根于較廣的學術領域,從哲學、文學、語言、歷史、宗教的某一領域出發(fā),來兼統(tǒng)敦煌資料。正是由于他們有較為廣擴的學術根基,才得抓住新材料,開拓新學問。(2).北大的學術傳統(tǒng)之一,是兼容并蓄和自由研究。從敦煌學研究來方面看,有關的學者散在各系,互不統(tǒng)屬,又由于自由獨立研究的習慣,也不成其為一派。但同在一校,聲氣相合者免不了常相往還

25、,互相促進;不合者,也互相競爭。不管早年的劉師培、胡適,還是今天的一些教員之間,學術思想和學術方法有很大不同,但他們都利用敦煌資料,獨立研究,獲得豐碩成果。因此,北大的敦煌研究沒有越走越窄,而是促成了敦煌學與其他學科的交插影響。(3).北大的學術傳統(tǒng)之一,是超國界的學術研究。從羅振玉與伯希和的交往,到今日的漢學大會,這種傳統(tǒng)保持不變。由于歷史的原因,敦煌資料多在國外,敦煌學從一開場就是一門國際性的學問,以敦煌作緣,北大的學者與國外同行的聯(lián)絡較廣,交流較多,這對北大學術的進步有很大的促進作用。而敦煌資料不僅限于漢學,還有西方學者擅長的各民族語言文字材料乃至印度伊朗等文化遺產(chǎn),更需要交流和合作研究。季羨林教授提出“敦煌在中國,敦煌學在世界的說法,正是立足北大的學術傳統(tǒng)的深化體認。注釋:1拙稿?葉昌熾-敦煌學的先行者?/Yehanghi:PineerfDunhuangStudies,NesletterftheInternatinalDunhuangPrjet,N.7,Spring1997,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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