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字時代與國學研究新氣象

1、數(shù)字時代與國學研究新氣象數(shù)字時代與國學研究新氣象數(shù)字論文聯(lián)盟時代，仿佛像一個超級魔術師，它將一個擁有60多億人口的世界逐漸變成一個地球村；它對世界各國的經(jīng)濟、政治、軍事、文化、教育和文學藝術等所發(fā)生的或即將發(fā)生的深遠影響，都令人感到驚訝和匪夷所思以前我們不敢想象的、或者只敢小心預言的東西，因為有了電子計算機、有了多媒體、有了網(wǎng)絡，這些都在變?yōu)楝F(xiàn)實。因此，生活在今天的人都可以榮幸而自豪地稱：我們已經(jīng)走進了一個嶄新的數(shù)字時代。不管是自覺的還是不自覺的，今天的你我確實生存在一個數(shù)字時代。由此，我想到了著名悲劇?哈姆萊特?，莎士比亞借主人公之口，表達了這樣一個觀點：自有戲劇以來，它的目的始終是反映自然

2、，顯示善惡的本來面目，給它的時代看一看它自己嬗變開展的模型。確實，優(yōu)秀的文學藝術作品都是要映現(xiàn)出時代，而且，以其獨特的神韻和風采成為一個時代的縮影。當然，這是從文學反映時代的角度而言的，但莎翁的這段話也給了我們另一層面的啟示，這就是：時代也會在文學藝術及社會的方方面面留下自己的烙櫻我們今天的生活就留下了數(shù)字時代的深深烙印，包括我們的國學研究。何謂國學?一般認為，國學主要指的是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學術，即古人所劃分的義理之學、考據(jù)之學、辭章之學。假設按照近現(xiàn)代以來的學術概念來理解，那么義理、考據(jù)與辭章三學，分別對應的是哲學、史學與文學，大體屬于今人所謂的人文科學或社會科學的范疇。像這樣一個非常傳統(tǒng)的研

3、究領域，又怎能打上數(shù)字時代的烙印呢?它又怎么會與數(shù)字時代掛上鉤呢?是的，假如倒退20年、30年，恐怕誰也不敢把國學與數(shù)字時代牽扯到一塊，最多也只能遐想或夢想一下。從20世紀90年代開場，也即1990年，蒂姆伯納斯李創(chuàng)造了萬維網(wǎng)和超文本，這一創(chuàng)造給世界帶來了震撼，有人用富有詩意的語言來形容這一創(chuàng)造，認為：從此，一個網(wǎng)絡文化的幽靈開場在世界各地游蕩。數(shù)字化的舊時王榭堂前燕，從此頻頻飛入尋常百姓家。1994年，這個網(wǎng)絡文化的幽靈互聯(lián)網(wǎng)在中國大陸搶灘登陸。一個敏感的精靈文學藝術，及時地投入了互聯(lián)網(wǎng)的懷抱，有人是這樣評價這只精靈與互聯(lián)網(wǎng)相伴相依的：從此，漢語文學藝術也開場了在因特網(wǎng)上的輕舞飛揚。新型的網(wǎng)

4、絡文學藝術為當代中國文壇帶來了一股新奇的風，鮮活了漢語文學的生命，也以其詭異輕曼的舞姿而招致了紛至沓來的毀謗。網(wǎng)絡文學藝術的成敗得失終究如何，我們姑且不管，這里想要說的是，文學藝術對新事物的敏感，遠遠超過國學。換言之，當文學藝術迅速與網(wǎng)絡聯(lián)姻的時候，國學還在猶抱琵琶半遮面。然而，近十多年來，數(shù)字時代的東風，以其強勁的勢頭深化到了國學研究的領域，并給這一領域帶來了新的氣象。這主要表如今：第一，坐擁書城，已不再是夢想。從事國學研究，資料的占有，圖書的收藏，這是極為重要的一環(huán)。家藏萬冊書，對于國學研究者來說，這應該是治學的一項最根底的工程。從古到今，凡做大學問者，家有豐厚的圖書收藏，似成一個共同的標

5、志。如此事例，可謂俯拾皆是，如北宋的歐陽修，自號六一居士，在解釋此號時，他說：吾家藏書一萬，集錄三代以來金石遺文一千，有琴一張，有棋一局，而常置酒一壺?？驮唬菏菫槲逡粻?，奈何?居士曰：以吾一老翁于此五物之間。其中之一，就是家有藏書萬卷。而且，對家中的藏書，歐陽修皆手盌定。因此，它不僅在文學創(chuàng)作上成績斐然，而且在經(jīng)學、史學等學術領域也成果頗豐。再如近代的梁啟超，他曾說：學也者，非可以向壁而造，捕風而談也。那么必讀書，那么必多讀書。茍能多讀，自能屬文。其學貫中西，博洽多識，借助于藏書豐富者最大。飲冰室全部藏書刻本、抄本共3470種，41819冊，此外尚有金石墨本及手稿、私人信札等。正是有了豐富的藏

6、書，才為梁啟超成為百科全書式的人物奠定了扎實的基矗又如現(xiàn)代學者傅增湘，從事目錄、版本、?？敝畬W近50年，成就頗豐，其得益者亦為藏書。他生平藏書20萬卷，其中經(jīng)過用善本親手校勘的約16000卷。而且，每?？币槐緯?，他都會在卷尾寫下小記，對此書的學術源流、版根源流和?？毙牡玫?，都會加以說明，對重點的書那么拓為長篇的跋記。經(jīng)過數(shù)十年的努力，共寫題跋700篇，不包括卷尾隨手小記。以上事例說明：藏書豐富、充分占有資料，這是一個有成就的學者必須具備的最根本的條件。然而，隨著出版業(yè)的迅速開展，還有受住房條件和經(jīng)濟條件的限制，藏書對于個人來講，已論文聯(lián)盟經(jīng)是一件越來越困難的事情，特別是一些大型叢書的收藏，如?

7、四庫全書?、?四部叢刊?、?古今圖書集成?等，要想以個人的力量來收藏，那是相當?shù)睦щy。當然，如今每個大學和科研院所都有圖書館，社會上也有公共圖書館，對于研究者來說這無疑是一件好事。但是，我們也應該看到，圖書館的藏書，畢竟不如私家藏書用起來方便。在這萬般無奈的情形之下，學者泡圖書館、摘卡片便成了家常便飯。隨著數(shù)字時代的到來，這種萬般無奈的情形正在改變，學者坐擁書城已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20世紀90年代，國內(nèi)一些電腦制作公司與有關出版社聯(lián)手，將國學經(jīng)典著作制作成光盤，如?四庫全書?、?古今圖書集成?、?四部叢刊?、?二十五史?、?資治通鑒?等，都以光盤形式在市場發(fā)行，這極大地滿足了學者們的藏書之

8、需。像?四庫全書?，作為清代乾隆年間官修的規(guī)模龐大的一套叢書，它聚集了從先秦到清代前期的主要典籍，共收書3503種，79337卷，歷時十載，由3000余名抄繕書手謄寫，叢書共計7億多字，堪稱我國古代最大的叢書之一。再如?古今圖書集成?，是我國現(xiàn)存最大的百科性類書，全書10000卷，僅目錄就有40卷。整套書共有1.6億字，是?大不列顛百科全書?的五倍多。這套書收錄了從上古到明末清初的古代文獻資料，引用書目達六七千種之多，編者將這些文獻重新按類排列，按經(jīng)緯交織的方法加以編排，形成了經(jīng)目6匯編32典6117部，各部又有10個緯部的縝密的分類網(wǎng)。這套書與?四庫全書?同為清代鼎盛時期古籍整理的巨著，兩書

9、合為雙璧，各放異彩。還有一部值得一提的大型叢書，這就是?四部叢刊?，這套大型叢書是20世紀初由著名學者、出版家張元濟先生聚集多種中國古籍經(jīng)典而編篡成的一部大型叢書，這部叢書最大的特點就是講究版本，專選宋、元、明舊刊(間及清本但必取其精刻)及精校名抄稿本，一般認為，其版本價值之高，超過?四庫全書?，因此成為文史研究者經(jīng)常使用的一部重要典籍。這部叢書含504種古籍經(jīng)典，共3134冊，232478頁，約9000多萬字。像這些大型的叢書，如無電子版，個人要想收藏那是不可想象的。然而，隨著科技的迅猛開展，這些大型叢書陸續(xù)被制作成光盤，因此為學者個人收藏提供了極大的便利。如?古今圖書集成?，以武英殿本為根

10、本，采用電子掃描、高度壓縮的先進技術，把原書80多萬頁的原貌儲存在27張光盤中，保持了此書古色古香的風貌，不僅具有文獻價值，而且還有很高的文物價值?？梢院敛豢浯蟮卣f，數(shù)字時代給家庭圖書館的建立帶來了新的希望。第二，數(shù)字時代除了給家庭圖書館的建立帶來了曙光外，同時還為研究者檢索資料帶來了極大的便利。我們曾經(jīng)對那些有扎實學術功底的學者，往往要用到一個頗帶敬意的形容詞，這就是學富五車；對于那些聰敏的有超強記憶力的學者，往往會發(fā)出這樣的贊嘆：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對于那些博覽群書的學者，也往論文聯(lián)盟往會流露出這樣的驚羨：真是一顆讀書的種子啊!是的，一個成功的學者，讀萬卷書是其之所以可以獲得成功的根底，正

11、所謂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然而，我們也應該看到，一個人要想讀萬卷書，確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是對于一個現(xiàn)代人來說，更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試想，一個人要想讀完?四庫全書?，讀完?古今圖書集成?，讀完?四部叢刊?，窮其一生，不做任何事情，對于極少數(shù)人來講，也許可以做到，但是，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這絕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這只是就閱讀而言，假如以研究者的角度來要求，要想窮盡浩如煙海的中華典籍，并且從中檢索出與自己研究有關的所有資料，這毫無疑問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因為一個人的閱讀和記憶是很有限的，即使是所謂的讀書種子，即使是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超強記憶力的人，恐怕也很難做到這一點。所以，也有

12、一個形容詞來形容一輩子鉆研學問的人，這就是皓首窮經(jīng)，然而皓首未必可以窮經(jīng)，因為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將所有的資料一網(wǎng)打盡，所以，即使是國學大師研究的領域，后人也同樣可以尋找到大師遺留下的研究空間。數(shù)字時代的到來，國學研究的變化也悄然而至。就以資料檢索而言，數(shù)字時代對其影響應該是革命性的。原來，我們檢索資料沒有別的方法，唯一的方法就是手翻眼看，然后再將我們需要的資料摘抄下來，這種傳統(tǒng)的檢索方式在那傳統(tǒng)的時代，無疑是最先進、最可靠、最實在的了。但是，在數(shù)字時代的今天，這種傳統(tǒng)的檢索方式，就顯得非常落后，效率非常低下，而且遺漏闕失之處很多。而數(shù)字時代的到來，這種狀況有望改變。如今的國學經(jīng)典圖書光盤，很多都

13、有全文檢索功能，這種功能正是我們所說的數(shù)字時代對國學研究的革命性影響。在前文提到的?四庫全書?、?古今圖書集成?、?四部叢刊?等大型叢書都具備這種全文檢索功能。如電子版?古今圖書集成?，除保持原書的風貌外，還特地裝備了數(shù)據(jù)庫式的索引，在充分把握?古今圖書集成?分類特點和電子檢索功能的根底上，建立了36個索引數(shù)據(jù)庫，搜集了近37萬條記錄，共約1200萬字。這些索引數(shù)據(jù)庫包括經(jīng)緯目錄、圖表、人物傳記、藝文名篇、年節(jié)風俗、星宿日月蝕、天災地禍、人口土地、禽蟲草木、醫(yī)論藥房、食品酒茶、石玩錢幣、名畫樂器、文學體裁、亭臺樓閣、廟觀塔、橋梁驛站、故居陵墓、城池倉庫，等等。像其中的?經(jīng)緯分類類目數(shù)據(jù)庫?，它

14、比原書的目錄更能表達經(jīng)緯交織分類的特點，既可以快速查找經(jīng)目中的6匯編32典6117部，又可以直接調(diào)用出各部的緯目(即匯考、總論、圖、表、列傳、疑問、選句、紀事、雜錄、外編)，還有校勘記、參見條。其中參見條起到挖掘信息、溝通古今、貫穿有關各部、聯(lián)絡其它數(shù)據(jù)庫的特殊作用。再如，其擁有155960條記錄的?人物傳記數(shù)據(jù)庫?，所收的明末以前的傳記材料，要比人名大辭典多得多，使用者還可以從人名、人名校注、朝代、字號、籍貫、其他校注、所引書名、所在部名等字段分別進展檢索。又如，共有72953條記錄的?藝術數(shù)據(jù)庫?，收錄了從上古到明末的時文名篇，著錄之眾，年代跨度之大，前所未有，使用者可以從篇名、篇名校注、

15、文體、作者、作者校注、朝代、朝代校注、校勘記、所在部名等多渠道進展搜索。以上是電子版?古今圖書集成?檢索功能的大致情況，讓我們再來看看全文檢索版?四庫全書?的檢索情況。為了確保數(shù)據(jù)的齊備和準確，電子版?四庫全書?首先以數(shù)碼掃描的方式錄入?四庫全書?全部230多萬頁的原書圖像，建立了原書圖像數(shù)據(jù)庫。在此根底上，全文檢索版?四庫全書?又設置了強大的檢索功能，有全文檢索、分類檢索、書名檢索和著者檢索。這些功能除了可以幫助使用者迅速查找到所需的字、詞、書名、篇目或作者資料外，還可以隨時跳轉使用。其閱讀功能也比擬廣泛，可以放大、縮小和復制原文，在原文上做筆記、列英管理檢索結果和所做的筆記等，并可以在閱讀

16、時隨意跳轉及查閱輔助工具，翻開聯(lián)機字典，查閱內(nèi)文單字的釋義。除此以外，全文檢索版?四庫全書?還附有古今紀年換算、干支/公元換算、八卦六十四卦表。此書還從吉林大學出版社出版的?四庫大辭典?中移用了有關條目，建立了各種資料大范圍的超級鏈接。同時在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中華古漢語字典?的根底上，補充了上萬漢字的信息，制成了便捷的聯(lián)機字典。總之，數(shù)字時代的到來，使國學研究者可以全面、準確地，同時又是非常便捷地查閱到有關的研究資料。換言之，過去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用肉眼去查找?古今圖書集成?、?四庫全書?等典籍文獻，也許可以查找到我們所需要的局部資料，但是，受到資料線索的限制和閱讀的失誤等影響，還有不

17、少的資料會有缺漏，而有了電子版的全文檢索功能，這種遺憾一般不會或者極少會發(fā)生，這就是我們所強調(diào)的革命性的影響。這種影響可以用一句不很嚴謹?shù)囊苍S有點兒玩笑的話來比喻皓首窮經(jīng)，不如全文檢索。第三，數(shù)字時代還將引起國學研究范式的變化。從理論上講，隨著科技的進步，時代的開展，國學研究以一種全景式的目光來考察所研究的對象，是完全可能的。也就是說，今后的國學研究，完全可以對研究對象進展全面的、宏觀的、立體的研究。上文已經(jīng)談到了電子幅員書所具備的全文檢索功能，掌握這一功能，對于國學研究者來說無疑是一種檢索資料的極其重要的手段。以?四庫全書?為例，它除了有全文檢索功能外，還有一些輔助數(shù)據(jù)，如分類檢索，其分類條

18、件完全根據(jù)?四庫全書?的分類制作而成，這個數(shù)據(jù)庫有兩個特點：首先，?四庫全書?分經(jīng)、史、子、集四部，每局部類，類下有屬，屬下及書名，共44類、70屬；其次，書名數(shù)據(jù)共收書目3727條，附錄之書，有單行性質與獨立名稱，那么于書名之下單列條目，如?四書章句集注?：四書章句集注大學章句，四書章句集注論語集注，四書章句集注孟子集注，四書章句集注中庸章句。再如聯(lián)機字典的設置，也為研究者提供了便利，當檢索或閱讀?四庫全書?時，假如遇到文字方面的問題，可隨時查閱聯(lián)機字典。假如想查閱書籍的詳細資料，那么可查閱?四庫大辭典?。又如漢字關聯(lián)，我們知道，?四庫全書?中有許多異寫字，為了進步檢索的命中率，全文檢索版?

19、四庫全書?還設計了漢字關聯(lián)功能，既是將輸入的字按正異、古今、同假、新舊字形等關系衍生成一系列字符串，經(jīng)全部選擇或局部選擇之后進展檢索。正是有了這些先進的功能，所以給資料檢索帶來了極大的便利，也為我們?nèi)?、系統(tǒng)、準確地查找相關資料提供了技術上的保障。比方，要在?四庫全書?中查找歐陽修的資料，我們只要將歐陽修、歐陽永叔、六一居士、歐陽文忠、文忠集等相關字符分別輸入檢索系統(tǒng)，即可獲得?四庫全書?中關于歐陽修的全部資料。再如，要查找有關歷史事件的資料，比方說查找濮議之爭的資料，我們只需將濮議之爭、濮議、濮王等相關字符輸入系統(tǒng)，即可獲得所有的資料。正是有了這種先進的全文檢索系統(tǒng)，研究者對研究對象的資料進展全方位的檢索才成為可能，而這也可以開闊研究者的視野，拓展研究者的思維空間，從而使研究成果可以更加全面，更加準確，更具可信性。以上是從宏觀的角度來看的。從微觀的角度來看，數(shù)字技術也同樣會給國學研究帶來深遠的影響。像一些相關學科的研究方法，就可以通過數(shù)字技術在國學研究領域中得到充分的利用，如統(tǒng)計學中的計量方法，原先也許應用計量方法，我們無法準確地統(tǒng)計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