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越戰(zhàn)爭中越戰(zhàn)爭：149大戰(zhàn)316

中越戰(zhàn)爭：149大戰(zhàn)316（完整版）在1979對越作戰(zhàn)中，西線戰(zhàn)場主攻方向最后的高潮強音是在沙巴地區(qū)上演的。沙巴是一座面積不大的縣城，位于老街西南約40公里的10號公路上。城區(qū)以西9公里處，就是海拔3143米的越南最高峰番西邦山。沙巴地區(qū)周圍為黃連山所懷抱，山勢多東北至西南走向，海拔在1500米至2300米左右，由4號橋至沙巴逐漸增高，比高多在500至1000米左右，坡度約40度，有的在60度以上。山上自然洞穴和懸崖峭壁較多，地表多為土質，易構筑工事，利于防守。山谷寬度一般在數(shù)十米至數(shù)百米之間，兩山相望，直線距離很近，要通過則費時費力。山腳坡度較緩，接近山頂陡崖較多。沙巴地區(qū)林木茂密，山腳、山谷多茂盛竹林，山腰和道路兩旁多為灌木林，有刺藤盤繞，間有1米多高的茅草，觀察不便，通行困難。山頂和公路附近植被稀疏，比較暴露。沙巴地區(qū)道路稀少，主要交通線是10號公路和幾條沿溪小路。在谷柳以南約4公里，10號公路與谷柳至柑榶公路交會，向西南通往沙巴，長約30公里，與外約姆河平行。公路路面為碎石或柏油，寬6-8米。公路沿線兩側分布著谷珊、代乃、朱缸荷、吉光胡、奔西愛、威龍松、達果、朱奈、珍珠琳、馬匝、沙巴下、辛水湖等村寨。10號公路上共有大小10座橋，標注為1-10號橋。其中4號橋、8號橋下面溪水較深，水面較寬直接進入外約姆河；從龍江、岳山經班佛、格蓋苗、新寨北埡口到新寨有一條山間鄉(xiāng)村小路，過了新寨上公路向東距沙巴縣城大約有3公里；在班佛至格蓋苗之間有一條山間鄉(xiāng)村小路交會，向東南方向通往大平，并在大平轉為正南走向，至沙巴縣城大約有6公里。小路兩側多為懸崖峭壁，通行困難，許多地段必須經臨時搶修、騾馬下馱后，才能勉強通過。這一地區(qū)的主要河流是外約姆河和外珊河，河寬都為3-5米，水深約0.6-1米，河底卵石較多，可徒涉。但河岸較陡，車輛、馬匹通行困難。山谷間溪流較多，雨多霧大，時常雨霧連綿，雨天晝夜有霧，晴天黃昏起霧，至次日午前方散。晝夜溫差大，氣候變化無常。沙巴雖小，卻扼守10號公路咽喉地段，是經平盧通往縱深越軍第二軍區(qū)所在地安沛的門戶。沙巴地區(qū)四季涼爽，年平均氣溫在17℃-23℃，因而成為了越南著名的避暑勝地。早在20世紀初期，法國人就在這里修建了很多別墅。在越南抗法戰(zhàn)爭中，這些法式建筑大部分毀于戰(zhàn)火，后來只有一座小教堂成為了歷史遺跡。在炎熱的夏季，越南的一些國家領導人也會來沙巴避暑休息。黎筍和范文同等人都在此建有避暑別墅，并在這里召開過政治局會議。越軍316A師在東援老街受阻后，主力在沙巴地區(qū)憑借有利地形構筑野戰(zhàn)工事建立防線，企圖阻止中國軍隊向縱深挺進。13軍攻占柑塘后，316A師仍于沙巴地區(qū)不進不退。本來西線作戰(zhàn)的主要目標就是首先殲滅越軍345師，再相機攻殲316A師?，F(xiàn)在345師已遭重創(chuàng)崩潰南逃，而且中央軍委又有指示打到外波河就不再前伸了，如果316A師轉身就跑，13軍也不會深入追擊。偏偏316A師還要在沙巴地區(qū)做做樣子，有打一仗的意思，這就將有利戰(zhàn)機送上門來。根據(jù)昆明軍區(qū)前指的作戰(zhàn)指示，13軍決心使用預備隊50軍149師進入戰(zhàn)斗，乘316A師主力尚未后撤之際，將其殲滅于沙巴地區(qū)。316A師是越軍最早組建的六大主力步兵師之一，在抗法、抗美戰(zhàn)爭中曾屢建功勛，所屬多支部隊獲得過越南武裝力量最高榮譽“人民武裝力量英雄”稱號，越軍總參謀部評價該師具有“徹底革命，勇敢頑強，不怕艱苦，克服困難，頑強堅定，忠實無私，謙虛團結，主動創(chuàng)造”的光榮傳統(tǒng)。316A師別稱“白頰鳥師”，所屬各步兵團均是老部隊，經受過長期戰(zhàn)爭磨練，既擅長山地叢林機動作戰(zhàn)，又有水網(wǎng)平原地區(qū)進行運動戰(zhàn)、攻堅戰(zhàn)、阻擊戰(zhàn)和奔襲作戰(zhàn)的經驗。該師基礎好，官兵能吃苦耐勞，具備連續(xù)作戰(zhàn)的意志。在具體戰(zhàn)術上，316A師常采用小群多路、側翼迂回的打法。沖擊時多為3-5人一組的散兵隊形，夜間不斷打冷槍冷炮，或用小分隊襲擾，為拂曉進攻作準備；防御時以小群分散為主，重配火力，輕配兵力。進行陣地防御戰(zhàn)時，其武器彈藥充足，一兵多能，常在陣地前沿設置少數(shù)兵力潛伏。作戰(zhàn)中當非重點設防陣地被突破后，該師并不戀戰(zhàn)，分多路迅速撤退以保存實力。同時，該師亦重視戰(zhàn)場喊話等政治攻勢。316A師的主要弱點是師、團兩級干部獨立指揮能力和兵種合同作戰(zhàn)能力較差，在歷史上缺乏大規(guī)模攻堅作戰(zhàn)和固守陣地的經驗。進攻代乃受挫后，316A師的先頭部隊148團即后撤至4號橋周圍的吉光胡及其以北無名高地、奔西愛、威龍松地域組織防御。利用148團進攻代乃的間隙，316A師主力在沿谷柳至沙巴公路展開了布防。其174團1營配置于威龍松、蒙先、達果及其北山地域，2營配置于1796高地及其東南地域，3營配置于馬匝地域；98團第7營及壩灑獨立營殘部配置于新寨北側山埡口及以北地區(qū)；沙巴獨立第6營主力位于沙巴縣城附近，一部配置在達聘苗和新寨地區(qū)。沙巴地區(qū)的越軍總兵力為7個步兵營及炮兵一部，共約3500余人。316A師防御的基本特點是：沿公路實施主要防御，兵力兩頭（4號橋地域和新寨以北地區(qū)）大，中間（沙巴）小，并注意了翼側的大平地區(qū)。兵力配置多以營、連為單位，重點控制道路、橋梁、山埡口，炮兵沿公路配置，憑險扼守，構成縱深梯次的環(huán)形防御。陣地多選擇在道路彎曲部、山埡口兩側的山腰和山腳。工事基本上是掘開式野戰(zhàn)工事，有的加掩蓋，并以茅草和灌木偽裝。根據(jù)地形分為幾層，每層間隔10-30米不等，各層之間有的用交通壕相連接。掩蓋工事既是火力點，又是人員掩蔽部，小者容納2-3人，大者容納10余人；隨伴火炮陣地位于山頂和山梁平坦臺地；利用和改造自然山洞，作為火力發(fā)射點。陣地編成采取野戰(zhàn)工事和既設工事相結合、明暗火力相結合、生活與戰(zhàn)斗相結合，并注意利用自然地形，偽裝較好不易發(fā)現(xiàn)。在火力配系上，采取遠近結合、曲直結合組成火力網(wǎng)，對重要的通道、山埡口、橋梁以標定射擊和集中射擊予以封鎖。善于運用高射機槍、高炮平射，控制道路彎曲部、隘口、橋梁或重要開闊地段。各火力點和工事內人員較少，火力配備較強。總的來看，316A師在不到一周的時間里，憑借險峻復雜的地形沿10號公路構筑了以野戰(zhàn)工事為主的防線，將部隊機動展開，準備實施堅守。同時，將火炮、車輛和重裝備沿公路配置，也做好了在情況不利時撤退的準備。準備進入戰(zhàn)斗殲擊316A師的中國軍隊，是成都軍區(qū)所屬的50軍149師。以一個師主攻一個師，在79對越作戰(zhàn)中還是首次出現(xiàn)。50軍149師的前身最早是1945年9月由晉冀魯豫軍區(qū)第八軍分區(qū)第5團、獨立團、第十一軍分區(qū)第9團編成的晉冀魯豫軍區(qū)第7縱隊第20旅。后隨解放戰(zhàn)爭進程又相繼改稱為晉冀魯豫野戰(zhàn)軍第1縱隊第20旅、中原野戰(zhàn)軍第1縱隊第20旅、中國人民解放軍第18軍第52師。曾參加過魯西南戰(zhàn)役、挺進大別山、淮海戰(zhàn)役、渡江戰(zhàn)役、進軍大西南、昌都戰(zhàn)役、進軍西藏等重大軍事行動。第52師是二野部隊中頗能攻堅且戰(zhàn)斗力強的主力師，國民黨軍亦稱該師前身之20旅為“戰(zhàn)斗力甲、善于攻防和土工作業(yè)之主力部隊?！?952年7月，第52師番號撤消，下轄的154團、155團劃歸西藏軍區(qū)領導，153團調歸第53師建制。在1959年的西藏平叛作戰(zhàn)中，原52師部隊有優(yōu)異的表現(xiàn)。1962年中印邊界自衛(wèi)反擊戰(zhàn)時，成立了西藏軍區(qū)前線指揮部，代號為“藏字419部隊”，下轄原18軍52師的154團、155團、53師157團?！安刈?19部隊”

先后參加了克節(jié)朗、西山口、德讓宗、邦迪拉戰(zhàn)役，歷經大小戰(zhàn)斗近百次，擊斃印軍第62旅旅長霍希爾·辛格準將、俘虜印軍第7旅旅長達爾維準將以下3686人，戰(zhàn)績輝煌。1965年5月，奉中央軍委命令，恢復了第52師番號，下轄“藏字419部隊”的3個團，即154團、155團、156團（由原419部隊157團改稱）。1969年9月至11月，西藏軍區(qū)陸軍第52師與成都軍區(qū)陸軍第50軍149師對調防務，進駐四川樂山。12月互換番號，原第52師步兵154團、155團、156團、炮兵第309團，依次改稱149師步兵445團、446團、447團、炮兵團。79對越作戰(zhàn)時，149師的主官為師長康虎振、政委徐京堂、副師長王文欽、副政委呂大居、參謀長涂育文，下轄步兵445、446、447團和炮兵團。1979年1月5日，中央軍委命令成都軍區(qū)陸軍第50軍立即做好執(zhí)行對越作戰(zhàn)任務的準備，待命向中越、中老邊境的云南方向集結。7日，149師接到成都軍區(qū)命令，立即按照甲種編制擴編，于1月15日前完成一切準備工作。149師受命后，迅速著手實施按甲種編制進行擴編，于1月15日前將全師人員、裝備補充完畢。隨后，149師根據(jù)作戰(zhàn)對象和戰(zhàn)區(qū)地形組織部隊進行臨戰(zhàn)訓練，并對部隊廣泛開展了政治動員。1979年2月14日，中央軍委指示，陸軍第149師赴云南方向參加對越自衛(wèi)還擊作戰(zhàn)，為昆明軍區(qū)預備隊。成都軍區(qū)受命后立即向部隊傳達命令，并組織輸送工作，確定先由鐵路輸送，再轉為摩托化行軍。鐵路輸送全師共編20個軍列，即步兵團各3個軍列，炮兵團5個軍列，師直6個軍列。按447團、446團、師直、炮兵團和445團的序列，從2月18日至21日分別在4個車站登車離開四川向云南開進。經過1000余公里鐵路輸送，于2月22日17時31分全部到達昆明鐵路輸送終點。根據(jù)昆明軍區(qū)于2月15日下達的作戰(zhàn)任務命令，149師應于2月26日進至文山、硯山、馬塘地域集結，配屬14軍作戰(zhàn)。2月19日上午8時27分，昆明軍區(qū)前指命令149師改在馬關、木廠地域集結，準備從14軍方向投入戰(zhàn)斗。當日17時25分，總參作戰(zhàn)部傳達鄧小平副主席指示：14軍那邊問題不大，149師歸13軍指揮，下火車后不要停，要很快向前邊機動。根據(jù)這一指示，昆明軍區(qū)前指于18時50分命令149師改在蒙自、屏邊地域集結，歸13軍指揮。149師受命后，在昆明下火車后立即組織換乘轉入摩托化行軍，搭乘本師316臺汽車，并加強汽車第27團550臺汽車，迅速向戰(zhàn)場開進。共行程496公里，于2月24日18時全師進入越南壩灑至龍金地區(qū)，為13軍預備隊，并以一部兵力占領龍金以西諸高地，保障39師右翼安全。2月24日18時，13軍賦予149師以攻殲沙巴地區(qū)越軍316A師的任務。26日晚，13軍命令149師指揮11軍32師95團、炮兵第4師18團（122榴彈炮）、昆明軍區(qū)獨立坦克團第3營（欠7連），待39師攻占1662高地，殲滅奔西愛、威龍松地區(qū)之敵，打開口子后進入戰(zhàn)斗，殲滅沙巴地區(qū)之敵。從雙方兵力、火力對比上看，149師直接指揮的部隊共計12個步兵營，對沙巴地區(qū)越軍的7個步兵營形成了1.7：1的兵力優(yōu)勢。如果算上在旁邊壓陣的39師116團、117團的6個步兵營，則對沙巴地區(qū)越軍的形成了2.6：1的兵力優(yōu)勢。149師直接指揮2個炮兵團加2個坦克連，加上團營火炮，對沙巴地區(qū)越軍形成了3：1以上的火力優(yōu)勢。為加強指揮，50軍還派出了駐149師工作組，由劉廣桐副軍長帶隊。根據(jù)13軍下達的作戰(zhàn)命令，149師康虎振師長等師指成員經過研究，形成了作戰(zhàn)決心：集中主要兵力、兵器，在奔西愛、威龍松一線占領進攻出發(fā)地區(qū)，沿公路及其兩側向沙巴實施主要攻擊；同時以1個加強團經龍江、班佛向新寨、大平、馬匝方向穿插迂回，斷敵退路，阻敵增援，與師主力前后夾擊，將316A師主力殲滅于新寨以東地區(qū)。具體戰(zhàn)斗部署如下：446團在奔西愛、威龍松一線占領進攻出發(fā)地區(qū)，團主力沿公路及其兩側向沙巴實施主要攻擊；以1個營由奔西愛經蒙先向大平、達聘苗方向進攻，在447團協(xié)同下殲滅沙巴地區(qū)之敵。447團指揮445團2營和師偵察連，由龍金經龍江進至班佛，然后主力沿格蓋苗、甘荷毛插至新寨北側，控制黃連山埡口，切斷沙巴、平盧越軍聯(lián)系，阻敵西逃東援；以445團2營沿大平、達聘苗向沙巴進攻，配合師主力殲滅沙巴地區(qū)之敵。32師95團2營首先攻占1663高地，然后營主力視情況向威龍松、珍珠琳方向進攻，保障師主力左翼安全。445團（欠2營）、32師95團（欠2營）、昆明軍區(qū)獨立坦克團第3營（欠7連）為師預備隊，分別配置在朱缸荷以南、代乃南側和谷珊東側地域，戰(zhàn)斗打響后，隨446團之后跟進，視情況進入戰(zhàn)斗。師炮兵群由師炮兵團和炮兵第4師18團（122榴彈炮）編成，共有122榴彈炮60門、107火箭炮18門、76加農炮18門。以師炮兵團為第一炮兵群，第4師18團為第二炮兵群，由師炮兵指揮所統(tǒng)一指揮，配置在大頓、典那、大寨地域和332高地至北瓜姚地域，以火力支援師主力戰(zhàn)斗。這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zhàn)。2月25日2時，13軍向149師下達指示，命令擔任迂回、穿插任務的447團（含445團2營）率先開始行動，從龍金出發(fā)，向新寨方向發(fā)起穿插。447團的穿插地域屬黃連山區(qū)，地勢由東北向西南逐漸增高，最低處的出發(fā)地龍金地區(qū)海拔不到100米，而新寨北側山埡口海拔為1850米，黃連山埡口更是海拔高達2047米，周圍則2000米以上的群峰壁立。穿插沿途山高坡陡，多有懸崖斷壁。紅河支流外珊河縱貫其間，形成峽谷，支流眾多，旱季可徒涉。山地間林木茂密，荊棘、茅草叢生，藤葛攀纏，間有原始森林，植被覆蓋面積占90%左右。從龍金到新寨北側山埡口，小路全長55公里，全為羊腸小道。其中孟珊至格蓋苗段岔路較多；格蓋苗至新寨北側山埡口只有一條小路；龍金至落水洞、格蓋苗至新寨北側山埡口路段，馱炮牲口勉強可以通行；落水洞至格蓋苗路段，牲口必須卸下馱鞍才能通過，其中有些地段還須搶修后才能勉強通過；而岳山至大平路段，即使卸下馱鞍，還是通行困難。越軍在這一地區(qū)的防御部署是：甘荷毛南側為壩灑獨立營殘部101人，其有1個班在格蓋苗附近擔任戰(zhàn)斗警戒；新寨北側山埡口以北約1200米小路兩側為98團7營防守；沙巴獨立第6營一部配置在大平及其以北山區(qū)和達聘苗地域；炮兵一部在沙巴附近。越軍以主要兵力、兵器扼守新寨北側山埡口及其以北小路兩側高地，配置有高射機槍、重機槍，以火力封鎖山埡口和小路；機動兵力配置在山埡口南側；迫擊炮、榴彈炮配置在山埡口兩側及公路附近，事先計劃好集中射擊和攔阻射擊地段，測定和準備好射擊諸元，戰(zhàn)斗打響即可按計劃射擊，從而形成了多層次、多方向的交叉火力網(wǎng)。其防御工事均以地堡為骨干，以斷續(xù)塹壕、交通壕相連接，除山埡口和公路拐彎處營房附近有少數(shù)即設工事和地道外，絕大多數(shù)為臨時構筑的野戰(zhàn)工事。149師447團就是原18軍53師157團，前身有八路軍115師344旅一部和新四軍第4師水東獨立團的成分。其中1營2連還起源于1927年的黃麻暴動，是標準的紅軍連。在1962年的中印邊界自衛(wèi)反擊戰(zhàn)中，157團在藏字419部隊序列中參加作戰(zhàn)，其1營迅猛穿插，克服高山險阻，攻占了章多北山4300高地的印軍地堡群，占領章多空投場，打掉印軍第7旅旅部，全殲章多印軍，擊傷和繳獲直升飛機各1架，繳獲印軍全部裝備物資，表現(xiàn)非常出色。79對越作戰(zhàn)時，447團于戰(zhàn)前擴編為甲種團，主官是團長王慶才、政委杜會友、副團長牛玉英、韓樹成，副政委陳秩民、團參謀長桂全智等，轄3個步兵營和5個直屬連，全團參戰(zhàn)共2698人。447團作為149師的先頭團，2月21日在壩灑渡場渡過紅河，當日黃昏進到壩灑縣境內的曼瓜地區(qū)，奉命歸13軍指揮，作為柑塘戰(zhàn)役預備隊。22日又奉命占領坂江、龍金西南側諸高地，保障39師右翼安全。2月24日晚，447團受領了師指下達的向黃連山埡口實施穿插迂回的作戰(zhàn)任務。447團加強工兵1個排、噴火和防化各1個班，并指揮445團2營和師偵察連，決心按師偵察連、3營、1營、團部、2營、445團2營的序列發(fā)起穿插，王慶才團長、牛玉英副團長隨3營行動，師的王文欽副師長和呂大居副政委隨447團加強指揮，445團副政委車仁錄隨445團2營行動，1個民工連帶騾馬隨團馱運糧彈給養(yǎng)。出發(fā)前，王團長向前衛(wèi)3營強調，遇到零星小股敵人堅決吃掉，遇到大股敵人能繞過則繞過，不能繞過就迅速搶占有利地形，阻擊敵人，掩護團主力通過。25日7時25分，447團和445團2營由龍金出發(fā)開始穿插。一路前進較快，先頭部隊于18時50分進至班佛至1111高地山腳一線。因天氣炎熱、山路狹窄，當日有61人中暑，摔死騾馬2匹。黃昏時與4名越軍相遇，因其逃跑迅速，未能捕獲。26日，軍指命令447團停止前進，就地待命。王慶才團長命令部隊抓緊時間進行動員、準備和整頓，主要指揮員到先頭勘察道路，布置搶修險道和在外珊河上搭修便橋，并令3營向前推進1公里，占領前出有利地形。20時，遭到越軍遠程火炮零散射擊。23時30分，師指發(fā)來電令：繼續(xù)前進，配合正面部隊27日12時打響。27日7時，447團再次發(fā)起穿插。10時許，進至岳山地區(qū)，445團2營在此與447團分路，沿東南小路向大平方向前進。447團于11時許全部通過岳山，這時越軍向班佛、岳山等地區(qū)打炮，打傷隨447團跟進的民工1人。12時30分，447團先頭偵察分隊在格蓋苗與越軍警戒分隊1個班發(fā)生接觸戰(zhàn)斗，擊傷越軍1名，俘敵中士班長1名，己方犧牲1人。隨后繼續(xù)進至甘荷毛西北側時，遭到越軍壩灑獨立營殘部的猛烈火力攔阻。團指當即命令3營在小路西側展開打主攻，1營在小路以東展開策應3營，沿山脊、山腰和小路向當面之敵發(fā)起沖擊。3營展開8、9連發(fā)起突擊，在重機槍火力掩護下，采取迂回包圍與正面攻擊相結合的戰(zhàn)術手段，猛沖猛打，迅速攻占了越軍陣地，奪取了甘荷毛西南側山埡口。至18時40分戰(zhàn)斗結束，共奪取6個高地，斃傷越軍40余人，繳獲重機槍1挺、輕機槍2挺、40火箭筒2具、沖鋒槍3支及彈藥一批，余敵潰逃。3營傷亡18人。與此同時，1營也進至甘荷毛西南的小路東側附近。因天色已黑，敵情不明，團指決定停止前進，部隊迅速修筑工事，防止越軍炮擊和小股偷襲。另一路穿插的445團2營于21時進至大平西北無名高地，與當面越軍發(fā)生戰(zhàn)斗，先敵搶占了該高地。后奉命就地構筑工事，轉入防御。新寨以北和大平方向發(fā)生戰(zhàn)斗，引起316A師的警覺。當日，在沙巴的越軍師前指命令4號橋地區(qū)的148團迅速回防，調第4營后撤至大平地區(qū)，148團團團部率第5營后撤至新寨北側山埡口地區(qū)，協(xié)同98團7營和沙巴獨立第6營加強該地區(qū)的防御。28日，447團接到13軍和師指的指示：447團要穩(wěn)打穩(wěn)扎，攻擊前進；445團2營固守大平西北無名高地，沒有命令，不要下山。當日，447團命令1、3營分別偵察小路東西兩側，沿山脊向新寨北側山埡口尋找接近道路，并派出偵察分隊查明當面敵情。不久，偵察分隊發(fā)現(xiàn)前方有越軍布防，但敵情不明，1、3營也沒有找到可以迂回的道路。445團2營在大平西北無名高地與越軍對峙，越軍向其進行斷續(xù)炮擊，并出動小股兵力對2營6連陣地實施攻擊。由于445團2營與447團的通信聯(lián)絡不順暢，遂于3月1日以后歸師指直接指揮。至27日晚，149師的446團已進至215高地、早外地區(qū)，445團（欠2營）進至登尚地區(qū)，師指進至332高地，師炮兵團和炮兵第4師18團分別進至北瓜姚和大頓地區(qū)，32師95團進至谷珊附近地區(qū)。28日15時10分，13軍命令149師：39師已攻占奔西愛、4號橋、威龍松，公路已打通，令你師進入戰(zhàn)斗。根據(jù)13軍的指示，康虎振師長命令446團當夜沿公路進至奔西愛、4號橋、威龍松一線，占領進攻出發(fā)地區(qū)，準備于3月1日晨發(fā)起攻擊。同時命令沿正面進攻的其他部隊迅速進至3號橋、谷珊地區(qū)，沿公路集結待命。32師95團2營已從左翼迅速前出，于28日晚19時30分攻占了1663高地和威龍松以東無名高地，殲滅了該地區(qū)之敵，保障了師主力的左翼安全，并準備繼續(xù)向威龍松、珍珠琳方向進攻。當日，95團主力進至朱缸荷南側地域；445團（欠2營）18時30分從登尚出發(fā)，于3月1日3時進至朱缸荷地區(qū)待命。擔任師正面主攻的446團接到師指命令后，于28日16時05分沿公路向4號橋、奔西愛方向推進。446團為原18軍第52師155團，是52師中的老部隊，基礎好，能攻能守，作風勇猛，戰(zhàn)斗力強，是軍、師的第一主力團。在二野大進軍的西南戰(zhàn)役中，155團銜命直追，孤軍深入，打垮了國民黨華中軍政長官公署副長官兼湘鄂邊區(qū)綏靖司令官宋希濂率領的殘部，配合友鄰部隊將宋希濂生俘。在1962年的中印邊界自衛(wèi)反擊戰(zhàn)中，藏字419部隊序列中的155團擔任克節(jié)朗正面主攻，于形勢危險艱難的情況下，指揮果斷，勇猛攻擊，連克印軍地堡群，先后攻殲槍等、卡龍、扯東、絨不丟之敵，配合主力部隊殲滅了印軍第7旅。戰(zhàn)后，155團的2連6班被國防部授予“陽廷安班”榮譽稱號。79對越作戰(zhàn)時，446團于戰(zhàn)前擴編為甲種團，主官是團長曹從連、政委張廣禮、副團長柯志祥，副政委孫光明、馬文科，參謀長趙會等。28日晚21時，446團進至朱缸荷地區(qū)集結，并在朱缸荷南側的3號橋接管了117團陣地。117團的原陣地是在奔西愛北側的岳山和1662高地一線。27日12時，117團向奔西愛以東之敵發(fā)起攻擊，于28日15時前進至吉光胡、3號橋一線。3號橋架在外約姆河的一條支流上，是雙孔水泥鋼筋混凝土構造，當時橋的北向橋面已被越軍炸塌在水里，人員輜重只能從橋的上游徒涉過河，117團1連于28日下午將其占領。然而，117團對地圖識別有誤，并未詳細核對，就將已占領的3號橋當成4號橋而上報軍指，使軍、師指均要求446團前往4號橋與117團進行陣地交接。當2個團進行交接時，117團的張副團長向446團的左副團長交代：“這就是4號橋，上面就是奔西愛，我們已攻占，這里有我們一個連隊，前面我們沒有打?！?46團指揮人員根據(jù)地圖與現(xiàn)地位置反復對照，確認所在位置不是4號橋，而是3號橋。當即向師指報告了部隊到達的坐標位置，并請示“因天黑、雨大，是否就地加修工事，明日拂曉再前進？”康虎振師長接到報告后，發(fā)現(xiàn)446團的坐標離4號橋、奔西愛一線還有3公里，立即答復：“你團還未進到位置，軍有命令明日拂曉發(fā)起進攻，今晚一定要進到位置?！备鶕?jù)師長的指示，446團團指命令2營配屬82無坐力炮1個排、火焰噴射器2具，為團的第一梯隊，立即經3號橋沿公路向4號橋搜索前進，于拂曉前在4號橋、奔西愛一線小河北側占領進攻出發(fā)地區(qū)，3月1日8時向當面之敵發(fā)起攻擊，打開通往沙巴縣城的通道。2營是446團中的全訓營，曾參加過西藏平叛作戰(zhàn)和中印邊界自衛(wèi)反擊戰(zhàn)。在1962年中印邊界自衛(wèi)反擊戰(zhàn)的克節(jié)朗反擊作戰(zhàn)中，2營以四面包圍，穿插分割的戰(zhàn)法，全殲了入侵槍等地區(qū)的印軍拉加普特聯(lián)隊第2營和旁遮普聯(lián)隊第9營的各1個連、阿薩姆步兵第5營1個排共270人，自己僅傷亡55人。在79對越作戰(zhàn)前，2營的部分營、連指揮員曾參加過當年作戰(zhàn)，有實戰(zhàn)經驗。受領任務后，2營立即進行組織準備，以5連配屬82無坐力炮1個排、重機槍1個排、團偵察排1個班、火焰噴射器2具為尖兵連，副營長朱少成隨5連行動；4連配屬重機槍1個排、82無坐力炮2個班隨5連跟進；炮兵連（欠7、8班）、機槍連（欠2、3排）為營火力隊，隨4連跟進；6連為預備隊，隨營火力隊跟進；營指揮所隨5連之后跟進；446團柯志祥副團長、馬文科副政委率部分團機關人員隨2營行動。這里又出了問題。117團交接陣地時，并未向446團詳細介紹4號橋區(qū)域的敵我實際狀況。而446團團指雖然已判定117團占領的并非4號橋，但卻沒有進一步核實或明確前方4號橋區(qū)域是否有友軍控制，也沒有派出先頭分隊進行偵察搜索，確定好敵我雙方的前沿位置后再前進。結果，團指在向2營下達作戰(zhàn)命令時，雖然要求2營沿途注意搜索，卻又強調“今晚的特別口令是‘團結戰(zhàn)斗’，可與已控制‘4號橋’友軍取得聯(lián)系，以免雙方誤傷”。這一系列失誤最終導致了2營在隨后的戰(zhàn)斗中誤入越軍陣地而遭到狙擊。28日夜23時許，446團2營從3號橋附近出發(fā)，涉過小河，冒大雨沿公路向4號橋方向搜索前進。營長等人根據(jù)團指的通報，誤以為4號橋地區(qū)為友軍陣地，結果全營成行軍隊形前進，沒有注意派出先頭分隊對公路兩翼進行偵察警戒，也沒有做好發(fā)生遭遇戰(zhàn)斗的準備。因天黑、雨大、路滑，2營的前進速度比較緩慢。加之官兵們怕黑夜中掉隊，行軍縱隊的間距逐漸縮小，隊形比較密集擁擠，沒有警惕突發(fā)情況。3月1日凌晨2時25分，尖兵5連進至4號橋附近。4號橋是位于奔西愛、威龍松和達果之間的公路橋，與3號橋是單橋不同，這里有相鄰的新、舊2座橋。根據(jù)團指命令，要求2營不過4號橋，直接向右側上山進至奔西愛、吉光胡地域構筑工事，在天亮之前將工事構筑完畢。尖刀1排在4號橋前停了約30分鐘，查明了通往右側奔西愛的道路后，正準備沿小路向奔西愛前進，突然從4號橋橋頭的小獨立房中鉆出3個人。因天黑雨大，難以辨別敵我，尖兵立即喝問口令，對方并無回令，反而轉身邊叫喊邊向奔西愛方向逃跑。尖兵判定其是越軍，迅速開火，當場擊斃1人，其余2人鉆入草叢逃跑。此時，在4號橋東北側的無名高地上打出了一發(fā)紅色信號彈，其他幾個高地上也拋射出數(shù)發(fā)照明彈，當即將4號橋附近地域照亮。瞬時，從4號橋東北、西南及東南的公路兩側各高地上一齊噴出了火舌，猛烈的彈雨潑向正在公路上先進的2營。當時除6連外，4連、炮兵連和營指揮所都處于越軍火力集中射擊地段，當即發(fā)生重大傷亡，營指揮所被打散，電臺被炸壞，報話員受傷，與團指及各連失去聯(lián)絡。隨營行動的柯志祥副團長、馬文科副政委和營長、教導員分散各處，分別命令各連搶占公路北側有利地形，以扭轉不利態(tài)勢。在4號橋東北側，有一個無名高地，是1662高地向東南延伸的山腿。制高點編為5號高地，海拔1200余米，坡度約45度左右。由5號高地向東南廷伸的3條山腿，分別編為1、2、4號高地，1號高地與5號高地中間為3號高地。在4號橋的西南側和外約姆河東側，還各有一個無名高地，海拔都在1000米以上，與東北無名高地一樣均為土石山，樹木不多。10號公路沿這3個無名高地的山腳蜿蜒通過，被其所扼控。外約姆河在公路東側平行流淌，至4號橋處分出一條支流向西北橫斷公路，流向蒙先、大平方向。防守4號橋地區(qū)的是316A師174團1營和148團1個加強連。越軍在4號橋周圍各高地上臨時構筑了塹壕、散兵坑、交通壕和土木質掩蔽部，配置各種火器形成交叉火網(wǎng)，重點控制公路和4號橋。其中在東北無名高地上有148團1個加強連防守，在高地上構筑有12個土木質掩蔽部和40個暗火力點，以塹壕、交通壕相連接，并配置有高射機槍發(fā)射陣地，組成多層密集火網(wǎng)嚴密封鎖公路。尖兵5連曾在1962年中印邊界自衛(wèi)反擊戰(zhàn)的克節(jié)朗反擊作戰(zhàn)中，猛攻入侵槍等地區(qū)的印軍拉加普特聯(lián)隊第2營第3連駐守的一個據(jù)點，連續(xù)攻克30余個地堡，配合營其他部隊將這個據(jù)點的守敵全殲。這次進攻沙巴5連擔任了全團的尖刀，見營本隊遭敵襲擊，5連連長劉同欣立即命令1排不惜一切代價迅速搶占公路北側的1號高地，自己率連主力沿1號高地西側分兵兩路搶占3號高地。5連官兵冒著越軍的槍林彈雨發(fā)起沖鋒，搭人梯，攀陡崖，邊攀登邊射擊，于2時55分登上高地與越軍展開爭奪。4連在進至4號橋東側200米處時，突然遭到越軍火力襲擊。連長迅速指揮1排從1號高地東側沿山凹部迂回攻擊，副連長黃志強率2排在1排左側沿1號高地東側向北攻擊。當1排進至1號高地東側時，突遭越軍一處暗火力點射擊，傷亡較大，排長中彈犧牲，進攻受阻。連長隨即組織60炮班和8班在公路北側以火力向敵還擊，自己親率7、9班從1、2排之間向高地發(fā)起沖擊。位于全營最后面的6連在前進中突然聽到前方有槍聲，連長唐宜富立即命令全連跑步前進。當進至2號高地東側公路附近時，遭到越軍火力射擊。連長命令全連靠公路北側隱蔽，并令1排沿公路搜索前進。不久，接到營指的命令，迅速搶占北側高地。連長當即部署，以副連長林友順率1排從正面攻擊北側的2號高地，自己率連主力從東側沿山背迂回向上進攻。經過反復爭奪，戰(zhàn)至凌晨4時許，5連1排攻占了1號高地西南側山背，殲敵8名，摧毀越軍明暗火力點各4個；2排奪取了3號高地南側山背，殲敵9名，摧毀越軍明暗火力點各5個。劉同欣連長命令3排7、8班繼續(xù)向3號高地頂部攻擊，由連火力隊2個機槍班進行火力掩護，機槍連羅德林連長帶隊指揮。4連副連長黃志強率4連2排沿1號高地東側向北攻擊，進至3號高地附近，與連主力失去聯(lián)系。4連連長率7、9班沖上山后，即向1號高地發(fā)起攻擊。6連1排沿公路進至2號高地南側后上山，向高地西側搜索前進。唐宜富連長率6連主力從東側沿山背向2號高地攻擊前進。此時，分散于各處的營長、教導員、副教導員已在公路上會合。因電臺被打壞，無法與團指及各連溝通聯(lián)絡，營長派副教導員黃坤堯返回尋找團指報告情況。4時30分左右，黃副教導員返至3號橋附近遇到了團指派來尋找2營的團通信參謀，還帶來了架線班和2瓦電臺1部。黃副教導員立即通過電話向曹從連團長報告了戰(zhàn)況：“我營已進到4號橋，有零星敵人打我們，電臺被打壞，4、5連已上山?！辈軓倪B團長當即指示：“小部分敵人不要影響大的行動，還按原計劃明早8時總攻?！彪S后，黃副教導員帶團通信參謀和架線班趕往4號橋地區(qū)尋找營長。5時左右，5連已占領4號橋東北無名高地1、3號高地的部分陣地，初步穩(wěn)住了陣腳?？轮鞠楦眻F長、馬文科副政委、朱少成副營長相繼跟進到了5連既得陣地，與劉同欣連長會合。因營指揮所被打散，營長等人下落不明，為了統(tǒng)一指揮，經柯志祥副團長、馬文科副政委二人商議，決定由朱少成副營長代理營長職權，組建聯(lián)合指揮所，并抽調配屬5連的2部步談機與各連溝通了聯(lián)系，恢復了全營統(tǒng)一指揮?？轮鞠楦眻F長、馬文科副政委、朱少成代營長、劉同欣連長等人一起研究了拂曉后的戰(zhàn)斗行動，然后命令各連迅速構筑工事，調整部署，肅清陣地內的殘敵，鞏固即得陣地，加強政治思想工作，準備天亮后繼續(xù)向高地上的守敵發(fā)起攻擊，并準備抗敵反沖擊。同時命令炮兵連伺機上山，加強火力。為盡快與團指取得聯(lián)系，又派5連9班護送配屬5連行動的團偵察參謀下山返回團指報告情況。不久，4連副連長黃志強率4連2排與連主力失去聯(lián)系后，在3號高地附近與5連相遇。朱少成代營長命令其歸5連指揮，在3號高地東南側鞏固陣地。東北無名高地上的戰(zhàn)斗仍在激烈進行。打到6時左右，機槍連羅德林連長指揮5連7、8班分兩路攻擊，在2個機槍班的火力掩護下攻占了3號高地，殲敵7名，余敵潰逃和分散潛藏。4連連長率7、9班在5連1排配合下，基本殲滅了1號高地之敵，斃敵14名，殘敵躲藏于深草、石縫之中。唐宜富連長率6連主力沿山背進攻，戰(zhàn)斗至6時50分攻占了2號高地，殲敵1個加強班，隨后就地轉入防御。劉同欣連長指揮5連1、2排，面對威脅較大的4號橋西南無名高地之敵，緊急在1、3號高地西南側山背前沿加修工事，與敵形成對峙。朱少成代營長命令炮兵連在公路上就地架炮進行射擊準備。這時，黃副教導員帶著團通信參謀和架線班已經返回至2營位置，在公路上與營長會合，立即架設電臺，準備與團指取得聯(lián)系。6時30分左右，天已漸亮，雨也停了。此時，4連主力和炮兵連、營指揮所仍然停留在公路附近，突然遭到了4號橋西南側無名高地、東南側無名高地及5號高地之敵的密集火力射擊，傷亡很大。教導員夏永明中彈負傷，和炮兵連在一起堅持戰(zhàn)斗。營長與教導員及團通信參謀失散，身邊沒有電臺，無法與團指取得聯(lián)絡。4連連長立即指揮身邊所帶的部隊，依托1號高地以火力向4號橋西南側和東南側無名高地之敵進行還擊，掩護還在公路上的部隊上山。炮兵連正準備在2號高地東南側附近占領陣地，以火力支援各連戰(zhàn)斗時，突然遭到越軍三面火力夾擊，傷亡較大，態(tài)勢非常不利。夏教導員帶傷指揮部隊隱蔽，當越軍火力減弱時，他和炮兵連干部指揮4門82迫擊炮壓制越軍，并組織戰(zhàn)士們收集公路上散落的步兵武器，以火力向敵還擊，先后摧毀了越軍幾個火力點。6連在攻占了2號高地后，繼續(xù)向5號高地沖擊。進至5號高地東南側山背時，發(fā)現(xiàn)越軍一處火力點，用火箭筒射擊未能將其摧毀。這時，山上突然起了濃霧。6連趁濃霧掩護迅速發(fā)起沖擊，不顧越軍的機槍和火焰噴射器威脅，前仆后繼，于7時許搶占了東南側山背及5號高地，隨后奉命鞏固陣地轉入防御。在6連搶攻高地的戰(zhàn)斗中，3排7班副班長漆克高帶領1個戰(zhàn)斗小組奮勇沖擊，先后打掉越軍2個火力點，炸掉敵2瓦電臺1部，繳獲蘇式輕機槍1挺、82無坐力炮和60炮各1門、沖鋒槍3支、炮彈5箱、手榴彈6枚。在2名戰(zhàn)士相繼負傷、犧牲后，漆克高孤身沖進越軍塹壕，勇猛斃敵6人。戰(zhàn)后，漆克高被成都軍區(qū)授予“戰(zhàn)斗英雄”榮譽稱號。當越軍火力夾擊2營還在公路上的部隊時，2營已搶占的東北無名高地部分陣地上的越軍暗火力點趁機復活，以火力襲擊陣地上的2營部隊。5號高地南側突出部的越軍明暗火力點，也向占領3號高地的5連3排射擊。4號橋西南側無名高地、東南側無名高地之敵則以猛烈的火力射擊5連、4連所占據(jù)的陣地。劉同欣連長立即命令以82無坐力炮、40火箭筒壓制5號高地南側突出部之敵，同時出動5連1、3排分從左右兩側向5號高地南側突出部之敵發(fā)起攻擊。7時30分左右，團偵察參謀在5連9班護送下找到了已進至3號橋南側的團指，團指方得知2營在4號橋地區(qū)遭到越軍伏擊，傷亡很大，態(tài)勢非常不利。曹從連團長極為震怒，急令1營2連和3營8連，分別沿公路和3號橋西南側山背前出支援2營。師指這時還不知道446團的戰(zhàn)況，決心按原定計劃發(fā)起攻擊。7時45分，師炮兵群向蒙先、威龍松、達果地帶進行了15分鐘炮火急襲，支援步兵發(fā)起攻擊。8時，師指進至朱缸荷地區(qū)開設。5連1、3排向5號高地南側突出部之敵猛打猛沖。1排在攻擊中先后摧毀越軍60炮陣地1個、火力點7個、暗堡2個，斃敵20余名。殘敵潰逃，1排又以火力追擊，斃敵3人，于8時占領了5號高地南側突出部。這時，3號高地西北側約300米處的越軍暗火力點突然向5連陣地射擊。劉同欣連長即令3排7、8班從南側，1排2、3班從西側向越軍發(fā)起攻擊。由于3排方向是仰攻，地形極為不利，7、8班在沖擊途中先后傷亡10人。7班副班長唐學彬組織3名戰(zhàn)士交替掩護，用手榴彈摧毀越軍2個暗火力點，先后斃敵7名。5連指導員馮良春和配屬的團82無坐力炮連副指導員劉娥先又組織火力隊的82無坐力炮和40火箭筒發(fā)射，先后摧毀越軍3個暗堡、2個暗火力點和82無坐力炮陣地1個。1、3排趁機攻上，殲滅了3號高地西北側之敵，隨后奉命鞏固陣地。戰(zhàn)斗中，3排占領陣地上的2個越軍暗火力點復活，時隱時現(xiàn)，時打冷槍，對團、營領導的指揮位置威脅很大。因3排未配步談機，劉同欣連長先后派出2名戰(zhàn)士前出聯(lián)系3排炸毀這2個威脅最大的暗火力點，但都在路上傷亡。劉同欣連長急了，爬出聯(lián)合指揮所的塹壕，利用草叢掩護親自用望遠鏡觀察，捕捉到了2個暗火力點的準確位置。他帶上2排1挺班用機槍，讓副射手帶上炸藥包和手榴彈，加上通信員一起，借助濃霧交替掩護爬上了山。當隱蔽進至距敵暗火力點10米左右時，劉同欣連長利用草叢掩護突然以機槍點射，將第一個暗火力點打掉，殲敵2人。與此同時，由通信員火力掩護，副射手用炸藥包將第二個暗火力點炸毀，殲敵3人。隨后3人在濃霧掩護下安全返回了聯(lián)合指揮所。這時，進至5連陣地的4連2排和公路上的部分人員，相繼同連長率領的4連一部在1號陣地會合?？轮鞠楦眻F長命令4連接應公路附近的炮兵連上山，因越軍火力封鎖嚴密，4連未能接近公路。周圍各高地的越軍以密集火力射擊2營在東北無名高地上的陣地。劉同欣連長一面命令全連集中火力向敵壓制，一面派出1排1班實施陣前短促突擊，借助濃霧分組交替掩護向奔西愛南側山背之敵發(fā)起攻擊。在進至距敵前沿50米處時，遭到越軍機槍火力攔阻，前進受阻。1班被壓在兩山之間的一片開闊地中，難以進退。1排幾次組織火力掩護，接應1班撤回原陣地，都未能奏效。艱難情況下，1班官兵利用地形、地物隱蔽自己，頑強與敵戰(zhàn)斗，先后斃傷數(shù)名越軍，自己也負傷4人。在公路上的營長終于找到了攜帶電臺的通信參謀，溝通了與團指的聯(lián)絡，報告說：“遭敵伏擊，情況復雜”，“部隊已上了山”，“我身邊無部隊”。曹從連團長當即命令營長迅速上山掌握住部隊。9時許，1營2連進至2號高地東南側突出部時，遭到越軍火力阻擊。連長命令2排從左側迂回攻擊，自己率連主力從右側攻擊，并呼喚本營炮火支援。2連借助地形掩護分路向前躍進，在營炮火支援下，于10時許攻占了2號高地東南側突出部，殲敵7名，摧毀敵暗火力點2個。在通過報話機與高地上的2營溝通了聯(lián)絡后，奉命鞏固陣地，組織防御。營長帶電臺準備上山尋找營主力，因越軍火力封鎖未能成功。10時許，營長撤至1營2連位置，通過1營的報話機與山上的2營聯(lián)合指揮所建立了聯(lián)系，并向團指轉報了各連位置和戰(zhàn)斗情況。不久，團偵察參謀帶領通信連長并攜帶電臺、步談機各1部，在5連9班和團偵察班護送下，穿過越軍火力封鎖線返回了東北無名高地的聯(lián)合指揮所。通信連長立即用電臺與團指溝通了聯(lián)絡，柯志祥副團長、馬文科副政委將2營的戰(zhàn)況和目前敵我態(tài)勢向曹從連團長作了匯報，并受領了團長的指示及對2營官兵的慰問。9時30分，師指才接到446團2營在4號橋遭敵伏擊的報告?？祷⒄駧熼L也急了，命令446團迅速奪取4號橋東北無名高地，同時令師炮兵群進行火力支援。隨446團行動的師炮兵前方觀察組迅速前出，確定了目標坐標，呼喚師炮兵群于10時向達果北側、蒙先地區(qū)之敵進行了一輪炮火急襲。師炮兵團加農炮3連1排奉命前出，以直射火力支援446團戰(zhàn)斗。2營炮兵連在公路附近堅持戰(zhàn)斗，以火力向周圍高地之敵進行壓制。至10時許，炮兵連的炮彈已全部打光，而2號高地東南側突出部西側的越軍暗火力點仍向他們射擊，威脅很大。夏永明教導員和炮兵連長立即組織4個爆破組向敵接近，用集束手榴彈實施連續(xù)爆破，炸毀了殘存的越軍暗火力點，占領了2號高地東南側突出部西側的越軍陣地，殲敵22名，炸毀敵迫擊炮3門，繳獲各種槍支15支。隨后，炮兵連與突出部東側的1營2連協(xié)同組織防御。3營8連于10時許進至距4號高地東側300米時，突然遭到4號高地越軍的火力阻擊。連長命令1排從兩翼向敵迂回，一舉占領了4號高地，殲敵1個班大部，余敵逃跑。11時左右，4號高地西側突出部的越軍機槍和暗堡突然向8連射擊。連長即指揮1、2排從4號高地兩側發(fā)起迂回攻擊，將越軍陣地奪取，殲敵11人。隨后8連奉命就地組織防御。東北無名高地上的2營聯(lián)合指揮所在獲取了各連上報的越軍兵力、火力部署的位置坐標后，即上報團指，請求上級炮火予以支援。在上報師炮兵指揮所后，11時17分，師炮兵群向奔西愛、威龍松、達果和4號橋周圍的各越軍陣地又進行了10分鐘炮火急襲，越軍火力受到了沉重打擊，減弱了不少。借助炮擊掩護，被壓在西側開闊地上的5連1班迅速撤回了原陣地。12時左右，6連占領的5號高地下邊2個越軍暗火力點復活，向5連陣地和聯(lián)合指揮所位置射擊。因為山坡陡峭，5連向上仰攻困難。朱少成代營長命令6連出擊，摧毀越軍火力點。唐宜富連長很快組織4個小組帶火箭筒下山搜索，5連用曳光彈為其指示目標，6連的火箭筒先后將2個越軍暗火力點摧毀，殘敵逃跑。至此，4號橋東北無名高地上的越軍已被肅清，戰(zhàn)斗結束。2營奉團指命令鞏固陣地，與據(jù)守周圍各高地的越軍形成對峙。當晚18時50分，越軍利用夜暗以裝甲車開路，尾隨汽車多輛，企圖沿公路搶運傷兵及尸體。師炮兵群接到報告后，令2個炮兵營實施急促射攔阻射擊，當即將這股越軍擊潰。4號橋反狙擊戰(zhàn)斗持續(xù)9小時35分鐘，446團2營在遇敵伏擊后頑強奮戰(zhàn)，終于逐漸扭轉了不利態(tài)勢，殲滅了敵人。整個戰(zhàn)斗中，共斃敵153人，摧毀暗堡和明暗火力點49個，繳獲步槍、沖鋒槍、機槍30支（挺）、榴彈發(fā)射器4具、40火箭筒7具、60炮3門、82迫擊炮3門、各種槍彈16400發(fā)、各種炮彈525發(fā)。2營及加強部隊也陣亡76人，負傷120人，付出了重大代價。3月1日晚，13軍指示149師：加快進攻速度，力爭明日全殲沙巴地區(qū)之敵。根據(jù)447團和445團2營已進至預定穿插迂回地區(qū)附近，師主力已進至4號橋東北地區(qū)的戰(zhàn)斗進展情況，為加快進攻速度，迅速攻占沙巴，殲滅316A師，康虎振師長等師指成員決心將師預備隊和加強的坦克分隊投入戰(zhàn)斗，將全師分成六路，以公路為軸線，向沙巴實施向心攻擊。遂于1日晚調整部署，向各部隊重新明確了任務：445團（欠2營）配屬昆明軍區(qū)獨立坦克團第9連沿公路實施主要突擊，在447團、446團和95團2營協(xié)同下，殲滅沙巴地區(qū)之敵。32師95團在公路東側沿威龍松、珍珠琳向辛水湖方向進攻，保障師主力的左翼安全。446團分兩路向沙巴進攻，以3營沿蒙先以南小河北側向大平、達聘苗、沙巴方向攻擊前進；團主力沿達果北側無名高地向1796高地、馬匝方向攻擊前進。447團迅速奪占新寨和黃連山埡口，切斷公路，然后以一部兵力堅守黃連山埡口，團主力向沙巴方向進攻，配合師主力殲滅沙巴地區(qū)之敵。445團2營沿大平、達聘苗向沙巴方向進攻。師炮兵群在攻擊發(fā)起前向達果北側、奔西愛、蒙先、馬匝地區(qū)之敵實施15分鐘火力急襲。各部于3月2日8時發(fā)起攻擊。沙巴之戰(zhàn)逐漸進入高潮。欲殲滅316A師，斷敵退路是關鍵一環(huán)。那么，447團穿插黃連山埡口的兇猛一刀能不能成功呢？3月1日3時55分，師指電令447團：3月1日對敵全線發(fā)起攻擊，447團在新寨切斷公路，以一部兵力控制黃連山埡口，阻敵增援，主力向沙巴方向進攻，配合師主力消滅沙巴之敵。要插到新寨并控制黃連山埡口，必須首先奪取新寨北山側山埡口，然后才能通過，舍此無路，這是擋在447團前進道路上的一道險關。新寨北山側山埡口位于沙巴縣城西北約5公里處，其西側是2681高地，東側是2230高地，是格蓋苗通往新寨小路的唯一通道。山埡口南北深狹，約長1000米，東西寬約400米，其北側溝谷幽深，樹林茂密，南側平緩開闊，遍布灌木茅草，東西兩側山高坡陡，連綿起伏著大小高地50余個。一條人行小路由北至南從山埡口間蜿蜒而過，兩側山坡較陡，不易攀登。沙巴至孟溝公路由山埡口南側通過，在公路拐彎處有越軍營房。防守山埡口北側的是316A師98團7營和壩灑獨立營殘部；防守山埡口南側及新寨地區(qū)的是148團團部帶第5營，其團部位于在公路拐彎處營房附近。越軍依托山埡口附近有利地形，形成縱深防御，重點扼守山埡口及其以北小路兩側高地，并以東側為重點。越軍多將陣地選擇在山腰和山腳，有時也選在凹地，配置較為疏散，通常以2-5人防守某一地段或目標，分點負責，各自扼守。其防御工事除少數(shù)即設工事外，多為掘開式野戰(zhàn)工事，根據(jù)地形分為幾層，間隔10-30米，以塹壕或交通壕相連接。每層有一條斷續(xù)塹壕，深約1.5米，并構筑有射擊掩體。有的工事無掩蓋，有的加掩蓋，并以茅草和樹叢偽裝。各高地上共有大小明、暗火力點400余個。其火力配系成分層設置，以沖鋒槍、火箭筒、榴彈發(fā)射器構成近距離火力；以輕重機槍、高射機槍、60炮構成中距離火力；以82迫擊炮、120迫擊炮、榴彈炮構成遠距離火力。事先計劃好集中射擊和攔阻射擊地段，測定好射擊諸元，形成了多層次、多方向的交叉火力網(wǎng)，嚴密封鎖山埡口及小路。接到師指命令后，王慶才團長召集團指人員開會。經過分析，認為守衛(wèi)山埡口的越軍為1個加強連。最后團指形成決心：仍以3營為前衛(wèi)營，從行進間發(fā)起攻擊，攻殲山埡口之敵。然后進到山埡口西南側控制有利地形，構成對外正面。團主力隨3營后通過山埡口，向新寨、沙巴方向發(fā)展進攻，配合師主力殲滅沙巴守敵。1日天亮時大雨瓢潑，濃霧籠罩，能見度很差，對戰(zhàn)斗的觀察和指揮都非常不便。然而軍令如火，447團勉力發(fā)起攻擊。在1962年中印邊界自衛(wèi)反擊戰(zhàn)的西山口反擊戰(zhàn)斗后，3營追殲逃敵，其7連沿公路向略馬東方向搜索時，連續(xù)擊破印軍地堡群的攔阻，殲滅印軍第62旅錫克聯(lián)隊第1營中校營長以下127人，自己僅傷亡7人。3營在這次反擊作戰(zhàn)中的表現(xiàn)雖然不如1營耀眼，但也算是不錯的。1日上午10時許，3營冒著雨霧出動，以9連為尖刀連，沿小路東側搜索前進。在行進途中，受到了越軍零星冷槍冷炮的襲擾，部隊微有傷亡。11時左右，9連進至距山埡口800米處時，被越軍發(fā)現(xiàn)，立時遭到東側、西側和南側的三面火力猛烈射擊。因小路狹窄，3營的兵力、火力不易展開，形勢很險惡。營指當機立斷，命令9連向前直插山埡口，8連在9連左翼加入戰(zhàn)斗，搶占東側高地制高點，7連3排從右側向敵迂回。9連和8連冒著越軍炮火奮力向前躍進，利用路邊的茅草和灌木躲避越軍射擊。因小路西側山腰越軍的側射火力威脅極大，9連和8連難以措手，只有向前硬奪越軍陣地。在呼喚營火力隊和團炮火支援后，9連長梁德榮和8連長吳占軍各帶部隊向東側越軍高地發(fā)起沖擊。營指組織重機槍和迫擊炮向敵壓制，團100迫擊炮連也開火轟擊越軍陣地。8連、9連從兩側發(fā)起沖擊，以手榴彈和無坐力炮打掉越軍暴露的火力點，然后突入了越軍第一道塹壕，經過壕內爭奪，將守敵全部擊斃。隨后，占據(jù)塹壕周圍的有利地形，架起重機槍和無坐力炮，開火壓制周邊幾個方向的越軍火力。當越軍火力減弱時，8、9連繼續(xù)向山埡口沖擊。周圍越軍再次以火力攔阻，8、9連一面組織火力還擊，一面強攻東南側高地，以改善進攻態(tài)勢。經過2個多小時戰(zhàn)斗，8、9連雖奪取了越軍幾個陣地，消滅了一批火力點，但因是向上仰攻，地形不利，火力不易發(fā)揮，進展比較緩慢。為打開局面，13時30分，團指命令1營1連從8連左翼加入戰(zhàn)斗，向東南側越軍陣地側后迂回，搶占制高點然后從上往下打。1連在前進途中遇到斷崖攔路，難以通過，于16時左右插到8、9連之間加入戰(zhàn)斗，3個連并肩向守敵猛攻。越軍在小路東側的陣地是防御重點，地形有利，火力點很多，雙方拼死爭奪，打得異常激烈。戰(zhàn)斗中，9連的尖刀班4班一直沖鋒在前，接連摧毀越軍3個火力點，班長宋世華和副班長許振忠都中彈犧牲；7連指導員朱彥學帶領1個排向敵沖擊，遭到越軍暗火力點中的機槍掃射，朱指導員被子彈攔腰截斷，血染山谷；8連副連長杜小奇在沖鋒時受傷；8連指導員周錫河腹部中彈，腸子涌出，仍奮勇沖上去炸毀了越軍1個暗火力點，自己也壯烈犧牲。3營攻擊部隊一個一個地打掉越軍火力點，又相繼奪取了幾個高地，然后利用地形地物掩護與越軍對射。越軍在周圍的炮兵唯恐中國軍隊站穩(wěn)腳跟，不時以炮火射擊3營攻占的陣地。因無工事依托，3營部隊在陣地上遭敵火力襲擊，傷亡很大，7連1個排被打散。打到下午17時，利用霧團游移的間隙，3營以火箭筒、82坐力炮集中向當面之敵猛射，一舉摧毀越軍數(shù)十個火力點。攻擊部隊趁機發(fā)起沖鋒，又奪占了幾個陣地。9連1個排曾一度逼近山埡口，但遭到越軍火力夾擊，傷亡很大，站不住腳，又被迫撤回。戰(zhàn)斗至19時，經8個小時戰(zhàn)斗，3營共前推500余米，攻占山埡口兩側8個小高地，摧毀越軍明、暗火力點100多個，殲敵一部，然而未能攻占越軍主陣地。此時天色已黑，3營建制較亂，炮彈已打光，傷員、烈士運不下來，攻擊力已銳減。通過一天的戰(zhàn)斗，團指判斷防守山埡口的越軍兵力并不止1個加強連，而且火力很強，地形又對攻擊部隊非常不利，再打下去也難有勝算。于是命令3營停止進攻，鞏固既得陣地，1連與敵對峙，8、9連進行調整。同時后送傷員和烈士，補充彈藥，準備再戰(zhàn)。445團2營在大平西北無名高地與越軍對峙。1日10時40分，大平附近的越軍148團第4營在進行炮火襲擊后，向445團2營前沿6連的防御陣地發(fā)起反沖擊。6連頑強抗擊越軍的進攻，隨營行動的445團車仁錄副政委和營指也組織火力向敵壓制。戰(zhàn)至15時30分左右，6連連續(xù)擊退越軍5次進攻，守住了陣地。從28日到1日的2天時間里，445團2營共擊退了越軍從班至連規(guī)模的9次進攻，打得很艱苦。3月1日晚，師指命令447團迅速奪占新寨和黃連山埡口，445團2營沿大平、達聘苗、沙巴方向進攻，配合師主力殲滅沙巴地區(qū)之敵。王慶才團長等指揮所人員經過研究，認為從正面仰攻態(tài)勢不利，決定再次向守敵側后實施迂回，協(xié)同正面進攻部隊拿下山埡口。3月2日早晨，團指命令2營6連沿甘荷毛山脊迂回到山埡口東側占領制高點，同時8連1個排向山埡口左側山頂迂回，然后居高臨下協(xié)同正面部隊攻殲山埡口之敵。9時許，6連開始行動。因沿途都是深谷密林，部隊前進速度很慢。路上又遭到越軍炮火猛烈攔阻，先后傷亡12人，難以前進，6連被迫于15時撤回。與此同時，8連的1個排向山頂迂回也未能成功。447團當天的作戰(zhàn)企圖受挫。在大平方向的445團2營，遭到越軍148團第4營的圍攻。因指揮員決心不堅定，顧慮較多，未能于當天向大平守敵發(fā)起進攻，反而被越軍困在山上。車仁錄副政委在戰(zhàn)斗中遭敵炮火襲擊負重傷，在后送途中因失血過多犧牲。師指對于大平方向的敵情、我情掌握不夠及時全面，因而沒有堅決指揮445團2營攻擊前進。最后445團2營仍在原陣地持防御態(tài)勢，牽制當面越軍的行動。149師在這一方向的攻擊未能起到預期的作用。2日當天，沙巴地區(qū)的316A師已察覺到中國軍隊來勢洶洶，且東援無望，唯恐退路切斷后被圍殲。于是在留下部分阻擊兵力后，師前指率主力一部通過黃連山埡口西撤。根據(jù)3月2日當天沙巴正面主攻部隊的進展情況，師指在下午到晚上的6個多小時內先后3次電令447團，命其迅速切斷越軍斷路，防敵西逃，配合正面進攻部隊全殲沙巴守敵。王慶才團長、王文欽副師長等人也急了，連夜召開了緊急作戰(zhàn)會議進行研究。認為新寨北側山埡口之敵兵力較多、火力很強，占據(jù)有利地形憑險扼守。而447團攜帶的團屬火炮威力較小，又得不到師炮兵的炮火支援，且部隊已連續(xù)穿插作戰(zhàn)6天，斷糧缺彈，山埡口附近兩側也難以展開部隊，繼續(xù)白天正面強攻越軍陣地恐難奏效。如不能迅速切斷公路，封鎖黃連山埡口，將影響戰(zhàn)役全局。最后，團指決心于3日凌晨利用夜暗，采取偷襲手段，如偷襲不成則轉為強攻，不惜一切代價堅決奪占山埡口，切斷公路，配合師主力全殲沙巴之敵。在戰(zhàn)斗部署上，以1營為第一梯隊，在全團火力掩護下強行攻占山埡口，前出到公路一線，切斷沙巴越軍退路；2營隨1營越過山埡口后進入戰(zhàn)斗，首先攻占新寨，然后向沙巴發(fā)展進攻；3營為團預備隊，派1個加強連前出岔路口，占領黃連山埡口，構筑工事，阻敵東援。全團指戰(zhàn)員要以有我無敵的氣概打好這一仗，堅決完成任務！1營在1962年中印邊界自衛(wèi)反擊戰(zhàn)的克節(jié)朗反擊作戰(zhàn)中，經12小時艱苦穿插翻越西北大山，按時插到入侵克節(jié)朗河谷印軍的指揮、補給中心章多地區(qū)，斷敵退路，四面攻擊，全殲號稱二戰(zhàn)功臣的印軍第9廓爾喀聯(lián)隊第1營及炮兵一部，打掉印軍第7旅旅部，擊斃第4師通信團副團長拉姆?辛格，生俘第9廓爾喀聯(lián)隊第1營營長阿魯瓦里亞，共殲敵560人，自己僅傷亡9人，表現(xiàn)極為出色。受領任務后，1營決定以2連為尖刀連，配屬工兵1個班、火焰噴射器3具、無坐力炮2門、重機槍3挺，采取偷襲動作，沿小路迅速通過山埡口。如偷襲不成則轉為強攻，不惜任何代價，直插公路，搶占有利地形，斷敵退路，阻敵增援；營部率1、3連隨2連后跟進。戰(zhàn)斗打響后，1連從小路東側進入戰(zhàn)斗，攻占制高點，殲滅東側高地之敵；營指揮所在山埡口制高點開設；3連為預備隊，準備接替1連所占陣地，掩護全團通過山埡口；營屬迫擊炮2個排、團無坐力炮1個排、重機槍1個排與工兵1個班組成火力隊，支援各步兵連戰(zhàn)斗。2連誕生于1927年的黃麻起義中，是老資格的紅軍連，多年南征北戰(zhàn)，功績卓著。在1962年中印邊界自衛(wèi)反擊戰(zhàn)爆發(fā)前夕，2連就在尺冬牧場與入侵印軍交火，斃傷印軍少校連長以下數(shù)十人?？倕⑻匕l(fā)通電予以表揚：“2連打得堅決頑強，給了敵人一定的教訓”。在克節(jié)朗地區(qū)反擊作戰(zhàn)中，2連穿插章多，于全團序列中第一個與印軍打響，奮勇沖擊，全殲4300高地的印軍第9廓爾喀聯(lián)隊第1營1個加強連，并乘勝攻占印軍第7旅旅部。戰(zhàn)后，2連榮立集體一等功，被西藏軍區(qū)授予“英勇頑強，猛打猛沖”錦旗一面。在這次對越作戰(zhàn)中，紅2連再次成為全團尖刀，全連130余名指戰(zhàn)員決心用鮮血和生命捍衛(wèi)紅軍連隊的榮譽。3月3日凌晨，天空仍然下著濛濛雨霧，野外寒氣逼人，能見度很差。2時15分，2連成一路縱隊出發(fā)，開始秘密接敵。2排為尖刀排，以6班為尖刀班走在全連最前面，副連長陳來旭帶著加強火力組緊隨尖刀班，連長鄭家才和指導員嚴真道在2排后跟進，后面的序列是1排、連火力組、3排、連后勤組。在黑沉沉的夜色中，全連官兵頂著雨霧，腳踩泥水，沿著崎嶇的山路艱難行進。3時許，2連已秘密摸入越軍陣地數(shù)百米，尖刀6班接近了山埡口。陳來旭副連長命令2排各班拉開行進距離，準備戰(zhàn)斗。3時15分，6班進至距山埡口北側約10多米處時，被越軍發(fā)覺，當即遭到射擊。跟在2排后面的鄭家才連長聽到槍聲，立即用步談機命令2排派1個組占領小路東西兩側有利地形，組織火力掩護全排快速躍進通過。電光石火之間，陳來旭副連長率2排已沖進了山埡口。2、3分鐘后，越軍已經反應了過來，在小路東西兩側3個高地上的越軍很快以各種火器向2排射擊，并以火力封鎖了山埡口，企圖分割2連各部。越軍還打出了幾發(fā)燃燒彈和照明彈，照亮了山埡口及小路周圍，埡口內的2排已完全暴露。在撲面而來的彈雨中，尖刀6班當即有5人傷亡。越軍見火力控制地帶內的中國軍隊并不多，于是組織小股部隊爬出塹壕發(fā)起了反沖擊。接到連長命令后，陳來旭副連長即令5班分組攻占小路西側高地，以火力掩護全排通過；又令4、6班及配屬2排的火器分隊向當面之敵投擲手榴彈，打掉了幾個越軍火力點；同時組織火力打敵反沖擊。在偷襲轉為強攻后，隨2排后跟進的1排也向敵開火，1班以火力摧毀了山埡口東側高地上的越軍火力點。周圍陣地上的越軍以各種火器向2連后續(xù)部隊射擊，1、3排都遭敵火力壓制。這時，2排攜帶的步談機被越軍打壞，與連指的聯(lián)絡中斷。3時30分，鄭家才連長請求營炮火支援2排戰(zhàn)斗。營火力隊的82迫擊炮很快開火，連射3發(fā)炮彈，因彈著點偏遠效果不佳。隨后營火力隊停止射擊，向前轉移陣地。戰(zhàn)情緊急，在后方指揮戰(zhàn)斗的1營營長和教導員徐治武命令2連強行通過山埡口。鄭家才連長接令后，命令連火力組掩護1、3排進入戰(zhàn)斗，接著要1名戰(zhàn)士通知后面的嚴真道指導員帶1、3排快速前進通過山埡口，然后帶著報話員迅速躍進山埡口內向2排接近。1班邊打邊沖，也隨連長沖進了山埡口。在后邊緊跟的1排主力進至山埡口以北約10多米處時，遭到越軍燃燒彈攻擊，有8名戰(zhàn)士傷亡，其余官兵繼續(xù)奮勇突進。鄭家才連長進入山埡口內后，發(fā)現(xiàn)越軍的火力很猛，2排傷亡很大，戰(zhàn)士們只能沿小路匍匐前進。他很快運動到陳來旭副連長身邊，命令陳副連長組織火力掩護全連躍進。這時，兩側反沖擊的越軍已經撲了上來，鄭家才連長親自端起機槍向敵掃射，打得越軍只好又原地趴下。2排趁勢向兩側高地上的守敵發(fā)起沖擊。6班長久陳帶領2名戰(zhàn)士互相掩護向敵接近，接連摧毀了越軍2個火力點，占領了一道塹壕。鄭家才連長邊打邊沖，發(fā)現(xiàn)小路西側高地上有越軍1個火力點，距離很近，他立即用機槍將敵擊斃，自己也被越軍打來的槍榴彈炸傷。越軍發(fā)現(xiàn)中國軍隊已深入山埡口，要向南切斷公路，于是集中更加瘋狂的火力阻擊2連，同時繼續(xù)出動小股兵力進行反沖擊。6班長久陳帶著幾名戰(zhàn)士沖在最前面，鄭家才連長帶傷率領報話員、10班長、6班副等人緊隨其后。西側高地上的越軍火力點距小路很近，威脅最大。鄭家才連長命令10班長架起重機槍向敵進行壓制。這時越軍反撲上來了，鄭家才連長立即指揮身邊的幾名戰(zhàn)士開火阻擊。很快2排和1班的部分戰(zhàn)士也跟了上來，鄭家才連長命令他們迅速加入戰(zhàn)斗。經過一陣激烈的對射，將反沖擊之敵擊退，并摧毀了3個越軍火力點。鄭家才連長帶領1班繼續(xù)向山埡口南端躍進。這時，一發(fā)越軍的迫擊炮彈飛來，鄭家才連長大喊一聲“臥倒！”，迅速飛撲在戰(zhàn)士李龍川身上。炮彈爆炸了，李龍川安然無恙，鄭家才連長卻背上負傷10多處，右肩上被彈片打了一個雞蛋大的血洞。他忍著劇痛，命令報話員：“向營長報告，尖刀排已經突破第一道防線?！贝藭r越軍又沖上來了，鄭家才連長推開要給他包扎的李龍川，奪過1挺機槍向敵猛射，和旁邊的戰(zhàn)士們一起將越軍打退，然后才支持不住倒下。不久，陳來旭副連長帶人沖了過來。鄭家才連長艱難地向陳副連長交代任務：“天亮前必須攻占埡口，然后切斷公路，堅決完成任務！”說完，就昏迷了過去。為他包扎的報話員不及細辨，以為連長犧牲了，就向陳副連長報告。陳副連長一聽眼睛都紅了，命令報話員把連長的遺體背回去，然后大喊一聲：“為連長報仇，沖?。　?，帶領戰(zhàn)士們繼續(xù)向山埡口南端沖去。6班長久陳一直帶著尖刀班沖鋒在前，突然一發(fā)炮彈在他身邊爆炸，久陳的左腳被炮彈炸斷，鮮血直流。越軍趁勢反撲過來。久陳忍痛繼續(xù)指揮全班戰(zhàn)斗，自己咬緊牙關向前爬行40多米，又消滅了4名越軍。戰(zhàn)士何建新兩臂負重傷無法投彈，就用牙齒咬住拉火索拉開，用腳將手榴彈踢向沖上來的敵人。戰(zhàn)士刁祥華頭部負傷，血流全身，還忍著劇痛向前沖擊，打死1名越軍，最后壯烈犧牲。尖刀6班浴血奮戰(zhàn)，全班10人先后傷亡了8人。陳來旭副連長帶戰(zhàn)士們繼續(xù)向前沖擊，不幸中彈負傷昏迷。因天黑路窄，越軍火力猛烈，突入山埡口的2排和1班傷亡嚴重，在連長和副連長相繼負傷后建制被打散，形成各自為戰(zhàn)。報話員背上鄭家才連長正要往回走，激烈的槍炮聲將昏迷的鄭家才驚醒。他問報話員：“埡口拿下來了吧？”報話員又驚又喜，回答說還沒有。鄭家才連長急了，立即掙扎著下地，要向戰(zhàn)斗激烈的方向前進，但雙腿一陣麻木又摔倒了。報話員還想背起他，鄭家才連長堅決不讓，堅持自己走，報話員只好跟著連長向山埡口內前進，直到遇到2排被打散的幾名戰(zhàn)士。嚴真道指導員帶1排（欠1班）、3排前進時遭到越軍火力攔阻，在連火力組掩護下，沖過越軍火力封鎖區(qū)突進山埡口。進入山埡口內30余米時，發(fā)現(xiàn)東側有約1個排越軍正反撲上來。嚴指導員指揮部隊以各種火器射擊，將這股越軍擊退，然后繼續(xù)前進。不久，遇到了堅持前進的鄭家才連長及幾名戰(zhàn)士。鄭連長與嚴指導員對戰(zhàn)場形勢進行了分析，認為西側高地的敵人威脅最大，必須把他們打掉。于是集中全連所有的重火器，向前進道路上西側高地之敵猛烈射擊，掩護各分隊以小群多路向敵發(fā)起沖擊。嚴指導員把鄭家才連長托付給報話員和幾名戰(zhàn)士，自己帶上部隊繼續(xù)向前沖擊。這場攻堅打戰(zhàn)得極為艱苦，嚴指導員帶部隊反復沖擊，付出巨大犧牲后終于攻占了小路西側的制高點。在此期間，鄭家才連長帶著報話員和幾名戰(zhàn)士堅持匍匐前進，已越過了越軍的火力封鎖區(qū)。嚴指導員率領部隊繼續(xù)向山埡口南端沖擊時，被越軍新冒出來的火力點所阻。因地形不利，部隊被越軍火力壓在兩山之間的夾縫里，動彈不得，1排長余順利、3排長龍正文都先后中彈犧牲。關鍵時刻，嚴指導員鼓勵大家保存力量，戰(zhàn)斗到底。然后命令戰(zhàn)士們化整為零，分成一個個小組，利用雨霧和溝坎、石塊，交替掩護前進。當部隊運動到了一塊凹地里時，越軍又以各種火器猛烈射來，嚴指導員一條腿負了重傷。很快，約1個排越軍從小路東側向1、3排發(fā)起了反沖擊。嚴指導員忍痛指揮戰(zhàn)士們將敵放近至30余米時，突然投擲手榴彈并以各種武器射擊，將越軍擊退。隨后，他拖著傷腿指揮部隊繼續(xù)向前沖擊。鄭家才連長率報話員和幾名戰(zhàn)士沿小路東側高地向前爬行，一邊指揮戰(zhàn)士們沖上去消滅路邊的越軍火力點。在紛飛的彈雨中，鄭家才連長的頭皮鉆進了一塊彈片，左手虎口中間也被子彈打了一個透明的血洞。因失血過多，他再次昏了過去。報話員保護著他，準備向回返。猛烈的槍炮聲將鄭家才連長震醒，報話員按住他不讓他動。鄭家才連長著急地說：“同志們都在流血，我怎么能躺在這里呢？就是死，也要死在我的指揮位置上！”說著，他端起沖鋒槍咬緊牙關繼續(xù)向前爬行，一直爬了300多米。突然，鄭家才連長發(fā)現(xiàn)在左側稍高處的營房里，有越軍的3挺機槍正在掃射。他摸出幾枚手榴彈，悄悄爬了過去。營房前面有一名越軍哨兵，鄭家才連長突然開火，將其擊斃。一名越軍從旁邊的工事里鉆出來，也被鄭家才撂倒。他縱身躍起，迅速接近營房，連續(xù)向房子里投進3枚手榴彈，將里面的敵機槍炸毀。這時，鄭家才連長發(fā)現(xiàn)前面幾十米處就是公路了！他帶著報話員剛要越過公路，迎面又鉆出幾名越軍，被他倆一陣猛掃，當場打倒幾個，余敵鉆入草叢。鄭家才連長和報話員沖過公路，占領了山埡口東側100余米的公路以南有利地形。這時，已是凌晨5時40分了。在山埡口里的混戰(zhàn)中，2連指戰(zhàn)員們在傷亡巨大，失去指揮的情況下，自覺組織起來，哪里有槍聲向哪里去，表現(xiàn)出了紅軍連隊有我無敵的戰(zhàn)斗精神。10班長和6班副班長主動把分散的9名戰(zhàn)士組成臨時戰(zhàn)斗班，分成2個戰(zhàn)斗小組，每人各帶1個組摸到小路西側小高地上來回殲敵，與越軍戰(zhàn)斗1個多小時，并打退了越軍的反沖擊。6班機槍手陳安全以準確猛烈的火力阻擊反撲之敵，連續(xù)消滅了1名敵軍官和3名越軍。后來他的機槍被炸壞，胸臂也負了重傷，陳安全推開來救護他的戰(zhàn)友，雙手各握1枚手榴彈，順著山坡向敵人滾去。10班長和6班副班長率領戰(zhàn)士們邊打邊匍匐前進，利用越軍的塹壕、交通壕進至公路北側，占領有利地形，再次打退了一小股越軍的反沖擊；5班長把本班的2名戰(zhàn)士和火箭筒手等共7個人組織在一起，以火力掩護，沿小路西側小高地交替前進，先后攻占3個小高地，斃敵5名。最后他與戰(zhàn)斗小組長兩人，炸毀越軍2個機槍暗火力點，插到公路北側占領有利地形，在天亮后擊退了小股越軍的反沖擊；6班1名老戰(zhàn)士帶領4名戰(zhàn)士，分為2組占領有利地形。當越軍1輛卡車開來時，他們以火力殲敵數(shù)人；1班副班長也率領6名戰(zhàn)士，沿小路西側向前運動，于7時左右插到公路北側；炮班1名戰(zhàn)士，發(fā)現(xiàn)越軍的一個火力點后，立即用繳獲的火箭筒將其摧毀；火力組的戰(zhàn)士們，冒著越軍彈雨堅持進行火力支援。因機槍手不善于打短點射，在一地停留時間過長，18名正副射手先后有15名被越軍殺傷。通過這樣的奮勇沖擊，1、2排的10余名戰(zhàn)士先后沖過了山埡口到達公路。鄭家才連長立即把他們組織起來，占領了公路兩側的有利地形，準備阻擊沙巴潰逃之敵。然后，鄭家才連長用步談機呼叫營指揮所。徐治武教導員得知鄭家才還活著，并已帶部隊切斷了公路，不禁又驚又喜。在此之前誤報鄭家才連長犧牲時，他曾下令不惜一切代價要把鄭連長的遺體找到。徐教導員通過步談機激動地說：“老鄭、老鄭，我代表祖國和人民為你請功，為你請功！”徐教導員讓鄭連長堅持住，營已組織兵力增援他們。不久，越軍發(fā)現(xiàn)退路被斷，用迫擊炮向鄭連長他們射擊，并且組織兵力發(fā)起了反沖擊。在2連與山埡口之敵血戰(zhàn)的同時，1連在2連的左翼加入戰(zhàn)斗，向山埡口東側高地之敵發(fā)起攻擊。沿路山高坡陡，全連攀藤葛而上，遇到絕壁就搭起人梯，迅速向上接近。越軍發(fā)現(xiàn)1連后立即開火阻擊。副連長杜友廷率領尖刀2排沖鋒在前，火箭筒班班長向敵抵近射擊，連發(fā)2彈，擊毀越軍2個火力點。2排趁勢攻上，一舉奪占越軍第一道塹壕。越軍集中火力向2排射擊，封鎖了進攻道路。連長命令1、3排從2排兩側加入戰(zhàn)斗，迅速擴展戰(zhàn)果。指導員雷世元、副連長張志孝親自帶部隊發(fā)起沖鋒。3排猛打猛沖，攻占了越軍防守嚴密的一處制高點，向前推進200多米遠。1排在2排協(xié)同下繼續(xù)進攻，接連攻克第二、第三道塹壕，占領了山埡口東側的越軍陣地。越軍立即組織炮火向1連猛轟，同時出動兵力發(fā)起反沖擊。1連依托既得陣地堅決進行阻擊，將反撲之敵打退，守住了陣地。隨著1連攻擊的進展，突破口在逐漸擴大。嚴指導員帶領1、3排的戰(zhàn)士們在血火中頑強沖擊，進到了山埡口南端。旁邊營房附近的越軍傾巢而出，集中遠近火力向他們射擊，將1、3排阻止在山坡邊上的溝坎地帶。不久，約有30余名越軍反撲了過來。嚴指導員指揮戰(zhàn)士們將敵人放近再打，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激烈近戰(zhàn)，將越軍擊退。而嚴指導員的另一條腿也負了傷。這時已近拂曉，公路方向槍聲密集，鄭家才連長正帶領戰(zhàn)士們頑強抗擊越軍的反沖擊，再拖下去付出巨大犧牲得到的戰(zhàn)果就有可能失去。嚴指導員大聲喊道：“同志們，連長他們就在前面，我掩護你們，快沖過去!”然而戰(zhàn)士們誰也不忍心扔下指導員，嚴指導員不容分辯地說：“鄭連長在前面等著你們呢！你們要服從命令，聽我的沖鋒槍一響就向前沖！”說完，嚴指導員就帶著沖鋒槍，拖著兩條傷腿爬到了另一個方向，占領有利地形后開始向東側的越軍猛烈射擊。越軍的火力都被嚴指導員吸引了過去，1、3排的戰(zhàn)士們迅速躍起，滾下山坡，沖向公路。越軍又向公路方向射擊，1、3排的戰(zhàn)士們紛紛傷亡在了公路兩側，只有少數(shù)官兵沖過了公路。而嚴指導員在越軍的密集火力圍攻下，不幸頭部中彈，壯烈犧牲。此時天色已亮，到達公路南北兩側堅持戰(zhàn)斗的2連官兵已只有16人。鄭家才連長命令戰(zhàn)士們占領有利地形，迅速組織防御。越軍的迫擊炮一陣一陣地打過來，鄭家才連長一邊觀察炸點，一邊用步談機為炮兵指示目標。一發(fā)越軍炮彈飛來，為了保護報話員，鄭家才連長撲到了他身上，自己的背上、腿上又被打中了許多彈片，昏迷了過去。山埡口附近和沙巴方向逃來的越軍再次發(fā)起反沖擊，企圖打通公路。在報話員的急促呼叫聲中，鄭家才連長又醒了過來。他一邊指揮戰(zhàn)士們向敵射擊，一邊用步談機呼叫營炮火支援。這時，王慶才團長已命令團100迫擊炮連和2營炮兵連支援1營戰(zhàn)斗。韓樹成副團長指揮團、營炮兵向公路之敵猛射，鄭家才連長又不斷修正彈著點，一次次打退了越軍的反沖擊。因山埡口陣地和公路方向已多處失守，越軍不斷組織兵力發(fā)起反撲，戰(zhàn)斗已進入白熱化。7時30分，徐指導員命令預備隊3連進入戰(zhàn)斗，于1連左翼逐次展開，在團、營炮火支援下與1連并肩發(fā)起突擊。越軍為了奪回山埡口，組織了約2個連兵力向1連發(fā)起反沖擊。1連此時已傷亡很大，戰(zhàn)士們勇猛頑強，干部負傷后立即有人接替指揮，前仆后繼，在炮兵支援下奮力與敵戰(zhàn)斗。3連也從側翼向越軍發(fā)起猛攻，以火力殺傷反沖擊的越軍，并連續(xù)攻占了3個山頭，向敵縱深推進200多米。在3連與炮兵的支援下，1連官兵以“人在陣地在”的頑強斗志先后打退越軍7次反撲，堅守住了陣地，保障了全局戰(zhàn)斗的勝利。堅守公路兩側的2連兵力過少，在越軍不斷反擊下形勢很危險。2連副指導員韋占良組織炊事班、連部人員投入戰(zhàn)斗，沿山埡口向南沖擊。9時35分左右，韋副指導員率司務長及炊事班等9人插到公路北側，增強了那里的防御力量。這時，又有1個連越軍向2連反撲。鄭家才連長呼叫團、營炮火支援，率全連堅決擊退了越軍的反撲。爭奪山埡口的戰(zhàn)斗是如此的激烈殘酷。因團的進攻兵力相對不足，1營又是梯次用兵，對當面之敵形不成優(yōu)勢，戰(zhàn)斗進展非常艱難。最緊張的時刻，徐教導員已將營部人員編成加強班投了進去。在前沿指揮的陳秩民副政委的臉頰被越軍子彈擊穿，血流不止，被抬下陣地。王慶才團長氣急了，甩掉上衣，赤身提槍吼道：“老子今天拿不下你黃連山就不活了”說著就往上沖。旁邊的王文欽副師長急忙喝止：“你死了誰帶你的團!”警衛(wèi)員也上去攔住了王團長。在團、營炮火支援下，1、3連不斷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