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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鶻佛教文學發(fā)展歷程及其文學成就,少數(shù)民族文學論文摘要:宋元之際,伴隨著fo教在回鶻民眾中不斷洪傳與興盛,回鶻fo教文學獲得了長足的發(fā)展。回鶻fo教文學經歷了一個發(fā)展成熟的經過,早期文學作品基本上為譯經文學作品,由梵文、吐火羅文、漢文等文本翻譯而來的,包括原始劇本、fo傳故事、本生故事、譬喻故事,等等;至中后期,出現(xiàn)了很多優(yōu)秀的編譯作品或原創(chuàng)作品,一些漢文、梵文fo典被改編成韻文體fo典,還涌現(xiàn)出回鶻文原創(chuàng)作品,包括哲學原著、詩歌、碑文、題跋,等等?;佞X人在翻譯漢文fo教文學作品時,傾向于借鑒并綜合多種漢文版本,還擅長進行一定程度的改編,將散文體編譯成優(yōu)美的韻文體作品?;佞X文詩歌有著獨特的押韻方式與韻律節(jié)拍,其最顯著的特點就是首韻法?;佞X文fo教文學作品數(shù)量龐大,內容豐富,極大地豐富了中國fo教文學以及西域fo教文學的寶庫,并對河西地區(qū)的蒙古族以及后來的裕固族都產生了深入的影響。本文關鍵詞語:宋元時期;回鶻;fo教文學;首韻法;Abstract:DuringtheSongandYuanDynasties,withthecontinuousspreadandflourishingofBuddhismamongtheUighur,theUighurBuddhistliteraturehasgainedconsiderabledevelopment.Ithasundergoneaprocessofdevelopmentandmaturity.Earlyliteraryworksarebasicallytranslatedclassicalliteraryworks,whicharetranslatedfromSanskrit,TocharianandChinese,includingoriginalscripts,Buddhistlifestories,Jatakastoriesandmetaphoricalstories.Untilthemiddleandlateperiod,manyexcellentadaptationsororiginalworksappeared,andsomeChineseandSanskritBuddhistscriptureswereadaptedintorhymingtextswhileoriginalworksinOldUighurlanguagealsoflourished,includingphilosophicalworks,poems,inscriptions,postscriptsandsoon.WhentranslatingChineseBuddhistliterature,theUighurtendstodrawonandintegratevariousChineseversionsandaregoodatmakingsomeadaptationsconvertingtheproseintobeautifulrhymingstyle.Uighurpoetryhasuniquerhythmsandmeters,anditsmostprominentfeatureisalliteration.Withitslargenumberandrichcontents,theUighurBuddhistliteraryworkshavegreatlyenrichedtheChineseBuddhistliteratureandtheBuddhistliteratureoftheWesternRegions,andhashadafar-reachinginfluenceontheMongolianandtheYugurinHexiRegion.Keyword:SongandYuanDynasties;TheUighur;BuddhistLiterature;Alliteration;fo教是維吾爾族歷史上流傳長久且影響深遠的宗教之一。回鶻人最初接觸fo教應肇始于漠北時期,唐貞觀年間曾有回鶻酋長名為pu薩。漠北回鶻早期崇拜萬物有靈的薩滿教,至牟羽可汗時,始奉摩尼教為國教。九世紀中葉回鶻遷居西域、河西諸地,相繼建立了高昌、甘州、沙州等地方政權。在當?shù)嘏d盛的fo教文化濡染下,回鶻摩尼教勢力走向衰落,逐步為fo教取而代之。至10世紀末,fo教成為諸回鶻汗國境內最為重要的宗教信仰,發(fā)展出獨具特色的回鶻fo教文化。1作為世界性宗教之一,fo教自產生伊始,擅長運用文學的形式闡述其深奧的哲理,在發(fā)展與傳播的經過中,更是借助于文學、藝術手段來彰顯fo法的博大精深。回鶻人熱愛文學藝術,皈依fo教之后,根據(jù)漢本、吐火羅文本、梵本fo典,將本生、fo傳、譬喻類文學作品譯成回鶻文。宋元之際,回鶻fo教處于興盛時期,fo教徒造詣深切厚重,譯經抄經蔚然成風,將一些漢本fo典編譯成韻文體作品,并創(chuàng)作出很多優(yōu)美回鶻文fo教詩歌。至元代,一些久居內地的回鶻fo教徒在中原禪宗的熏陶下,使用漢文創(chuàng)作了一些優(yōu)美的詩詞。十五世紀后畏兀兒人徹底改信教,回鶻文在西域地區(qū)被廢棄,很多fo教類文獻及其文學作品遭到人為的毀壞滅亡,因此,保存至今回鶻文fo教文學作品數(shù)量有限。據(jù)國內外已刊布的文獻,回鶻文fo教文學作品可大致分為三類,其一為譯經文學,由吐火羅文本、漢文本等翻譯而來的散文體作品,包括原始劇本、fo傳故事、本生故事、譬喻故事等,華而不實年代最早、篇幅最長的當屬(彌勒會見記〕,2其二為編譯文學,將散文體漢文、梵文fo典改編成韻文體作品,如(須大拏太子本生〕(觀無量壽經〕(大方廣fo華嚴經普賢行愿贊〕,等等。其三為原創(chuàng)作品,用回鶻文字創(chuàng)作的文學作品,包括贊美詩、發(fā)愿文、功德文、題跋、碑文等,如(彌勒頌〕(觀世音pu薩贊歌〕等贊美詩。本文在借鑒國內外學者的研究成果基礎上,3系統(tǒng)地考察了回鶻fo教文學發(fā)展歷程及其文學成就,并請教于方家。一、譯經文學回鶻fo教文學主要接受了印度fo典內容的影響,發(fā)展出獨具民族特色的fo教文學。印度fo教擅長運用通俗易懂、栩栩如生的故事闡述深奧抽象的哲理,循循善誘地勸導民眾重德向善,使之領悟fo法真理,并自覺遵循fo教戒律,進而到達教化百姓、歸正人心的目的。這些蘊含哲理的故事遭到回鶻民眾的青睞,率先譯成回鶻文,流傳極為廣泛,影響深遠。這類fo經文學作品主要包括fo傳故事、本生故事、譬喻故事等。五代時期,回鶻fo教徒開場將fo教經典譯成回鶻文。當前所知首位出色的回鶻翻譯家當屬十世紀生活于別失八里(今新疆吉木薩爾縣)的勝光法師(SingquS?liTutung)。勝光法師語言功底深切厚重,精通回鶻文、漢文、梵文、吐火羅文等多種語言文字。他據(jù)漢本翻譯了(金光明最勝王經〕(妙法蓮華經〕(玄奘傳〕(千手千眼觀世音pu薩廣大圓滿無礙大悲心陀羅尼經〕(觀身心經〕等fo典。他的譯本準確嚴謹,優(yōu)美流暢,堪稱上乘之作,因此流傳甚廣。在勝光法師的譯著中,篇幅最長、流傳最久的是回鶻文本(金光明最勝王經〕(回鶻文題作altun?nglgyaruqyaltr?ql?qopdak?trlm??nomiligiatl?nombitig)。為了渲染善惡報應的思想,勝光法師在首用朱筆標注了演出地點。(彌勒會見記〕的文體性質引起了國內外的學者頗多爭議,也是不容回避的問題。當前根據(jù)僅存吐火羅文本與回鶻文本可看出,吐火羅文本每幕前都標明了演出地點、出場人物及演唱的曲調,無疑為劇本。(14)回鶻文哈密本雖沒有標出曲調與出場人物,但在章首用紅筆標注了演出地點。它有完好的故事情節(jié)、劇中人物,有演唱的曲調,已具備了戲曲的幾大要素。(15)季羨林比對了吐火羅本與回鶻文本的異同,以為回鶻文本在內容上與吐火羅文本最為接近,但在形式上又異于后者,它的戲劇性有所減少。回鶻文本流傳下來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閱讀,而是為了朗讀,伴之以表演。(16)耿世民先生最初以為,回鶻文本是一部長達二十七幕的的原始劇本。(17)此后,耿先生更深切進入分析,將它劃歸為講唱文學,以為它具有表演性的戲劇,是戲劇的雛形,相當于敦煌漢本的變文。(18)通過閱讀回鶻文本,筆者以為,(彌勒會見記〕吐火羅本應是用于演出的劇本,但是在翻譯流傳的經過中,演出的戲劇性因素有所減少,回鶻文本由演出劇本逐步發(fā)展演變成講唱底本,在節(jié)日為了供養(yǎng)彌勒而用于表演講唱的文學作品。哈密本寫本幅最長的漢譯fo傳經典之一;而印度馬鳴pu薩所著的(fo所行贊〕藝術水平最為高超,在印度fo教文學史上占有一席之地。(fo所行贊〕采用古印度流行的宮廷詩體,敘述釋迦牟尼生平事跡,將宗教故事與fo法哲理融入詩歌中,在東南亞及西域地區(qū)流傳廣泛,影響深遠?;佞X文fo傳典籍數(shù)量不多,主要譯自(fo本行集經〕(fo所行贊〕(fo陀傳〕,等等,除此之外(彌勒會見記〕中也包含了fo陀生平事跡?;佞X文(fo所行贊〕印本殘片在吐魯番多有出土,今圣彼得堡珍藏有1件,柏林珍藏數(shù)量較多,但多為細小的印本殘片,難以綴合,故無法判定這些譯本所根據(jù)的漢文底本。(23)回鶻文(fo本行集經〕殘片在吐魯番吐峪溝遺址出土了7件,編號分別為U4193(TⅡT547)、U4198(TⅡT600)、U4199(TⅡT601)、U4202(TⅡT604)、U4204(TⅡT608)、U4210(TⅡT614)、U4242(TⅡT653)等。這些殘片應出自同一本文獻,均殘存一頁,每頁約有10余行,最多存20行。在吐魯番其它遺址中亦發(fā)現(xiàn)了11件(fo本行集經〕殘片,編號分別為U4336、U4339+U4516、U4347、U4353、U4417、U4464+U4557、U4484、U4501、U4522等,均殘存1頁,約10行,有些殘片可綴合起來,可能出自同一部寫本。在吐魯番交河故城發(fā)現(xiàn)了1件回鶻文(fo陀傳〕殘片,存24行。該殘片原為冊子本,屬于一部篇幅較長的fo教著作,講述了fo陀在成fo得道之前所做的五個大夢。據(jù)研究,該回鶻文(fo陀傳〕并非根據(jù)某一部經典翻譯而成的譯本,而是參考多部fo典改編而成的譯本。(24)這恰好具體表現(xiàn)出了回鶻人在翻譯fo教文學經典時,并非一味忠實于原著,而是喜歡重新創(chuàng)作或進行改編。更為有趣的是,在回鶻語摩尼教文獻中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反映fo陀生平的(摩尼傳〕寫本。該寫本編號為U2(TⅡD173e),僅存1頁,計34行,描繪敘述了釋迦牟尼fo為王子時,幅較長的回鶻文譬喻故事,也是押首韻的長篇敘事詩,似為古代回鶻fo教徒在講唱(觀音經〕之后的唱詞。(40)該回鶻文寫卷編號為Or.8212-75A,存15頁,計346行,現(xiàn)存?zhèn)惗卮笥D書館,1907年由斯坦因在敦煌發(fā)現(xiàn)。它與(阿毗達磨俱舍論實義疏〕寫本訂為一冊,均由圖凱勒鐵穆爾(Tk?lT?mr)抄寫,從正字法判定,應抄寫于元代。(觀音經相應譬喻譚〕由三部分組成,每部分卷首均寫有漢文今此以后講相應義,文中多處夾寫著漢文,反映出漢語文在當時回鶻fo教界享有特殊的地位。在押首韻的詩歌組成,(43)華而不實以大量的篇幅對(觀世音經〕進行了竭力贊頌,內容上與(觀世音pu薩普門品〕密切相關,以大量的譬喻故事來勸誡世人忠誠信fo;然而,文體卻類似于變文的一種,似為回鶻fo教徒在講唱(觀音經〕之后的唱詞。(44)除此之外,(觀音經相應譬喻譚〕中還有一些贊美彌勒fo的詩句,揭示了彌勒崇拜對回鶻fo教界影響深遠。從敦煌出土的fo教文獻來看,在中原地區(qū)構成以變文、講經文為代表的講唱文學在高昌回鶻王國中也有傳播。(45)敦煌出土S.6551V(fo講阿彌陀講經文〕就是一份創(chuàng)作于高昌回鶻汗國的講唱文學作品。它以漢文創(chuàng)作,文字簡短優(yōu)雅,講述了自個巡禮五臺山、欲西行求法、因病而滯留高昌的經歷,贊美了回鶻汗國的富饒強大,頌揚了可汗及其官員信奉fo法的忠誠。據(jù)考證,該講經文出自汗國境內的一位漢族高僧之手,后被帶到敦煌而得以保存下來。(46)該講經文極為貴重,真實地記錄了高昌回鶻汗國的早期狀況以及fo教的流傳情況,反映出中原講唱文學對回鶻fo教的影響。二、編譯文學隨著時間的推移,至蒙元時期,回鶻fo教文學作品日臻成熟,出現(xiàn)了篇幅較長的fo教詩歌或韻文體作品。這些作品語言優(yōu)美,韻律和諧,具有較高的文學價值。回鶻fo教徒在翻譯一些本生故事、譬喻故事以及漢本fo典時,喜歡以押韻的四行詩體進行重新創(chuàng)作或改編?;佞X文韻文體文獻,主要有(須大拏太子本生〕(fo本生故事〕(fo本行集經〕(觀音經相應譬喻譚〕(觀無量壽經〕(大方廣fo華嚴經普賢行愿贊〕(fo講北斗七星延命經〕(父母恩重經〕,等等?;佞X文韻文體作品主要使用四行或八行詩的形式,以押首韻為主,每一詩節(jié)由四行或八行組成,每行的音節(jié)數(shù)目不如漢文嚴謹。押首韻時,每行詩起首或為同韻元音(圓唇元音算作同韻,如o與u,?與),或為同韻元音的音節(jié),即可通篇押同一首韻,亦可每節(jié)押同一首韻。(47)押尾韻的詩歌出現(xiàn)較晚,多數(shù)詩歌押首韻,少數(shù)詩歌則押尾韻,或兼顧首尾韻。當前已刊布回鶻文詩歌作品大部分屬于元代之作。回鶻文(常啼pu薩求法故事〕,又名(常啼和法上的故事〕,寫本語言流暢,韻律優(yōu)美,篇幅較長,在回鶻文學史上具有較高的藝術水平與文學價值。該寫本編號P.4521,系卷冊式,由法國學者伯希和獲得于敦煌,現(xiàn)存巴黎國家圖書館;根據(jù)其語言特點,似譯成于十二至十三世紀;據(jù)其草書字體,應抄寫于蒙元時代。(48)其回鶻本應根據(jù)漢本翻譯而成的,但二者在文體形式上差異不同很大,漢本為散文體,而回鶻文本則是押首韻的181段四行詩體,且夾雜著大量的漢字。(常啼pu薩求法故事〕屬于(大般若波羅密多經〕中的片段,講述了常啼與法上兩位pu薩求正法修成正果的事跡。學界對于回鶻文本所根據(jù)的漢文底本,持有不同的觀點。有些學者以為,其內容與漢文本(放光明般若經〕中的(薩陀波侖品〕和(法上品〕內容類似。(49)最新研究以為,玄奘所翻譯的(大般若波羅密多經〕(大正220)之(初分常啼pu薩品〕及(初分法涌pu薩品〕是該回鶻文fo典所使用的漢文藍本。(50)漢文偽經(父母恩重經〕(金光明最勝王經滅業(yè)障品〕以及(觀無量壽經〕等漢文fo典均為散文體,在譯入回鶻文時,被改編成押韻的詩歌體作品。(父母恩重經〕是一部具有顯著忠孝思想的偽經,唐初由中國本土fo僧偽撰而成,旨在教誨信眾遵從孝道倫理,以迎合傳統(tǒng)的儒家思想,因此在唐代流傳特別廣泛,并傳入西域回鶻人中?;佞X文(父母恩重經〕殘片在吐魯番高昌古城、交河故城、勝金口遺址等地出土較多。當前已確認的殘片約有三十余件,有些碎片能夠綴合,(51)均為木刻本,華而不實一件殘片反面刻有漢字父母恩重,應刻印于元代。(52)(父母恩重經〕以勸人行孝且通俗易懂,不僅在中原地區(qū)廣為流傳,也深得回鶻fo教徒的偏愛,其蘊含的報恩思想亦對回鶻人產生了顯著的影響。著名的fo經典籍(觀無量壽經〕有三種回鶻文版本。禮懺文是根據(jù)(金光明最勝王經滅業(yè)障品〕編譯而成的四行詩,印刷精致華美,存1頁,計60行。(57)除此之外,元代著名的碑銘(亦都護高昌王世勛碑〕回鶻文內容出自巙巙之手,回鶻文與漢文碑文均由他手書。(58)該碑鐫刻于元統(tǒng)二年(1334),現(xiàn)存甘肅省武威市文廟,漢文部分存36行,由虞集撰文,漢文為典雅流暢的散文,而反面回鶻文與漢文內容基本一致,卻為韻律和諧的四行詩。(59)漢文書法遒勁雄厚,回鶻文亦如行云流水,流暢自若,到達很高的藝術境界。該碑敘述翔實,對研究畏兀兒的歷史及其文化提供了重要的史料。碑文中對巙巙籍貫有具體記載:ntongikintik?sikt?z-iksipq(an)ity?lonun?ayqutlu?dgknz?tolptk?lbdrtururld?.mn?amBa(l?ql?)Kki-KkiQors-ain(?ip)bitiy(t?gindim).元統(tǒng)二年十干狗年十月幸福之日立碑。我彰八里人巙巙禾爾薩撰寫(此碑)。(60)由此,回鶻碑文中巙巙自稱為彰八里人,這與(元史〕稱其為康里人的記載相抵牾,從其精通回鶻文來看,他應為回鶻化的色目人,或許其先祖在由中亞康里東遷的經過中,曾在彰八里一帶生活過。三、原創(chuàng)詩歌蒙元時期是回鶻fo教發(fā)展的昌盛時期,涌現(xiàn)出了一批出色的fo教徒。他們精通多種語言文字,諳習fo教法理,翻譯了大量fo教經典,并以回鶻文創(chuàng)作了一些fo教贊美詩。近百年來,在甘肅莫高窟、新疆吐魯番等地fo教遺址中陸續(xù)出土了一批回鶻文詩歌殘卷,使我們得以了解回鶻fo教文學的獨特魅力?;佞X文詩歌有其獨特的押韻方式與音律節(jié)拍,其最顯著的特點就是首韻法。首韻法是突厥語民族最為古老的押韻方式。回鶻文詩歌較為靈敏自由,一般采用四行詩或八行詩,而四行詩體在元代較為盛行,頗受回鶻文人、fo教徒的喜歡。押首韻時,每行詩起首為同韻的元音(圓唇元音算作同韻,如o與u,?與),或為帶有同韻元音的輔音音節(jié);每行詩的音節(jié)數(shù)目不如漢文嚴謹,以七、八音節(jié)居多。全詩既可押同一首韻,可以每四行押同一首韻。(61)押尾韻時,末尾音節(jié)多限于同樣的語法附加詞綴?;佞X文詩歌以押首韻居多,也有的押尾韻,更有的兩者兼顧,既押首韻,又押尾韻?;佞X文詩歌中押尾韻的詩歌出現(xiàn)較晚,押尾韻多限于同樣的語法附加詞綴。多數(shù)詩歌押首韻,少數(shù)詩歌則押尾韻,或兼顧首尾韻。當前所知出自敦煌、吐魯番等地回鶻文詩歌作品數(shù)量諸多,屬于早期者不多,大部分為元代之物。敦煌出土的(回鶻文fo教詩歌集〕是當前所知最完好、最重要的回鶻文詩集,對研究古代回鶻文詩歌成就,提供了貴重的為描寫fo寺的(田園詩〕(四段八行詩);詩作。(63)安藏的(贊十種善行〕共十四段,每段八行,押首韻,是對大乘經典(華嚴經〕的歌頌。安藏是元代北庭人,出生于回鶻fo教世家,具有很高的語言天賦,精通回鶻、漢語、蒙古、藏語等語言文字,曾介入了漢文(大藏經〕的整理與校勘工作。安藏創(chuàng)作的詩歌藝術水平高超,用詞準確,語言流暢,節(jié)拍明快。安藏的作品甚為豐富,元世祖曾下令,詔收其家遺書,得歌詩、偈、贊頌、雜文數(shù)十卷,命刻梓傳世。(64)可惜其著作流傳于世者甚少,當前所知僅有(贊十種善行〕以及吐魯番出土的(普賢行愿贊〕(TIIIM208)。(贊十種善行〕表示出了對十種善行的贊美,語言優(yōu)美流暢,意境深遠,具有較高的藝術水平。耿世民譯釋了前九段。(65)筆者根據(jù)阿拉特的轉寫,稍做修改,將該詩的后四段移錄如下。(66)押首韻,韻律優(yōu)美,堪稱一篇回鶻文詩歌杰作。(72)除此之外,(有元重修文殊寺碑銘〕記載了河西地區(qū)豳王家族修建文殊山石窟寺的經過,主持者喃答失為蒙古巨著。(彌勒會見記〕在由吐火羅本翻譯成回鶻本的經過中,其性質發(fā)生了一些嬗變,演出的戲劇性因素有所減少,更為具有講唱文學的特征。(彌勒會見記〕強調,在末法末劫時彌勒fo將以人身廣傳fo法,以人身救度眾生,只要聆聽其講法,才能獲得救贖。因而,在回鶻fo教中期盼與彌勒fo相見、獲得成fo的勝因,就成為fo教徒的共同夙愿。在回鶻文fo教文獻中頻頻出現(xiàn)諸如此類的題跋或發(fā)愿文,渴望獲得彌勒fo的拯救。由此可見,彌勒信仰不僅在漢地流傳甚廣,也備受回鶻人推崇。fo傳、本生、譬喻故事是重要fo教文學作品,其回鶻文本占有相當?shù)谋壤o傳類回鶻文文獻數(shù)量相對偏少,而本生類文獻數(shù)量較多,既有流暢的手抄本,也有精良的刻印本。這些印本殘卷不僅印制精致華美工整,還配有相關的插圖,甚至還被改編成押韻的韻文體作品。據(jù)考證,這些帶有插圖的印本殘卷極可能出自同一部刻本。同時,漢譯疑偽經典更為貼近世俗生活,更為強調現(xiàn)實利益,深得畏兀兒fo教徒的喜歡,諸如(fo講北斗七星延命經〕(父母恩重經〕。這些疑偽經典往往更具世俗的價值,反映了回鶻fo教徒們關注世俗利益的心態(tài)。回鶻人在翻譯漢文fo教文學作品時,喜歡根據(jù)個人的愛好進行一定程度的改編,傾向于借鑒并綜合多種漢文版本,更為有趣的是將散文體的編譯成優(yōu)美的韻文體作品。諸如(須大拏太子本生〕(fo本生故事〕(fo本行集經〕(觀音經相應譬喻譚〕(觀無量壽經〕(大方廣fo華嚴經普賢行愿贊〕(fo講北斗七星延命經〕(父母恩重經〕,等等。這類回鶻文韻文體作品深得fo教徒的偏愛,經常以刻本的形式刊印,并配有精致華美的插圖。至蒙元時期,回鶻fo教文學發(fā)展至成熟階段?;佞X文詩歌有著獨特的押韻方式與韻律節(jié)拍,其最顯著的特點就是首韻法?;佞X文原創(chuàng)作品形式多樣,包括長篇贊美詩、講唱文、發(fā)愿文、跋文以及碑文等,極大地豐富了中國fo教文學以及西域fo教文學的內容。回鶻人熱愛詩歌,尤其喜歡押首韻的四行詩。敦煌出土的(回鶻文fo教詩歌集〕是當前所知最完好、最重要的回鶻文詩集,對研究古代回鶻詩歌的發(fā)展,具有極為重要的意義與價值。元代畏兀兒文人還擅長以韻文體撰寫石刻碑文。元代著名漢文回鶻文合璧的(亦都護高昌王世勛碑〕采用了押首韻的韻文體,還有(有元重修文殊寺碑銘〕、居庸關回鶻文(造塔功德記〕等亦采用了韻文體形式?;佞X文詩歌對河西地區(qū)的蒙古族以及后來的裕固族都產生了深入的影響。以下為參考文獻:[1]耿世民.回鶻文哈密本(彌勒會見記〕研究[M].北京:民族大學出版社,2008.[2]楊富學.印度宗教文化與回鶻民間文學[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7.[3]楊富學.河西回鶻摩尼教稽考[J].河西學院學報,2021(03).[4]耿世民.古代維吾爾詩歌選[M].烏魯木齊:新疆人民出版社,1982.注釋:1柳響亮:(吐魯番新出摩尼教文獻研究〕,北京:文物出版社,2000年,のAvadāna〉及び〈阿含經〉について〕(神戶市外國語大學研究叢書12),神戶市外國語大學外國學研究所,1982年。44楊富學:(回鶻觀音信仰考〕,(觀世音pu薩與當代社會敦煌漢文文獻S.6551講經文的歷史學研究〕,(北京大學學報〕1989年第2期,第27頁;楊富學:(印度宗教文化與回鶻民間文學〕,北京:民族出版社,2007年,第307頁。47耿世民:(試論維吾爾古典詩歌的韻律與形式〕,(古代維吾爾詩歌選〕,烏魯木齊:新疆人民出版社,1982年,第247-263頁。48S.Tekin,BuddhistischeUiguricaausderYuan-Zeit,Budapest:AkademiaiKiado,1980,pp.153-291;熱孜婭努日:(巴黎藏回鶻文詩體般若文獻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21年,第13頁。49S.Tekin,BuddhistischeUiguricaausderYuan-Zeit,Teil.Ⅱ,Budapest,1980,pp.151-291;張鐵山:(突厥語族文獻學〕,北京:民族大學出版社,2005年,第256-257頁。50熱孜婭努日:(回鶻文常啼pu薩求法故事及其來源問題〕,(民族大學學報〕2020年第2期,第124頁;熱孜婭努日:(巴黎藏回鶻文詩體般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