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山海經》的生命意識

論《山海經》的生命意識《山海經》是我國記錄神話片段最多最重要的古籍。神話是先民用想象力創(chuàng)造的一個奇異世界，那里充滿了濃厚的生命意識。本文的主要內容就是解讀《山海經》記載的神話，窺視原始先民在創(chuàng)造遠古文明的艱難過程中潛伏在內心深處的生命意識。目錄摘要……………Ⅰ目錄……………Ⅲ緒論……………1一、解讀神話感受先民的憂患意識…………1二、解讀神話感受先民的厚生意識…………3三、《山海經》的神祗形象分析………………41.植物神祗……………52.動物神祗……………53.綜合神祗……………5四、神話英雄人物分析…………………6結論……………8緒論我們中華民族在自己的童年時期，創(chuàng)造了許多美麗的神話傳說故事?！渡胶＝洝肥俏覈４嫔裨捹Y料最為豐富的一本古籍，神話思維貫穿全書?！渡胶＝洝分挥卸潭痰娜f多字，記錄的內容非常豐富，包括我國古代地理、歷史、宗教和神話等多方面的內容，但書中記錄最豐富的還是神話傳說和英雄故事，書中所記的神靈和神靈故事多達四百多個，我國許多近于原始形態(tài)的神話就是由于它的記載而保存下來的。在神話研究上，《山海經》無疑具有很高的價值。目前對《山海經》神話研究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的內容：對某一則或某一類型神話的研究；神話思維及思維結構研究；神話產生的原因及其社會意義的研究；《山海經》的神祗形象研究；《山海經》記載的神話與古希臘神話比較研究；《山海經》記載的神話對中國文化及文學的影響。本文主要內容就是通過對《山海經》神話的解讀來了解先民的生活與思維方式，了解他們對環(huán)境和自身生命的認識，通過神話這座橋梁走進先民獨有的體現(xiàn)出了濃厚生命意識的世界。本文分為四個部分：首先，通過對《山海經》神話的解讀去走進先民創(chuàng)造的超自然的神靈世界，感受先民們面對惡劣的生存環(huán)境時所生發(fā)的憂患意識。其次，通過對《山海經》神話的解讀領悟先民對自身生命珍愛的厚生意識。再次，分析《山海經》神祗形象，感受先民強烈的情感體驗。最后，從先民自己創(chuàng)造的神話英雄人物身上，感受先民的反抗意識，先民對強悍的生的意志的推崇、對自身力量和智慧的肯定。一、解讀神話感受先民的憂患意識中華民族發(fā)源在以黃河流域為中心的廣闊地域，而在３０００多年前，黃河流域除了不斷出現(xiàn)洪水和旱災以外，還分布著很多密林，灌木叢和沼澤地，其中繁衍著各種毒蛇猛獸，先民們的生存環(huán)境非常艱難。漢劉歆《上山海經表》稱：“昔洪水洋溢，漫衍中國，民人失據……巢于樹木，”這段話透露出華夏初民生存的環(huán)境是相當惡劣的。正因為環(huán)境是如此的惡劣，而當時的生產力水平又相當?shù)牡拖?，先民們面對復雜的自然環(huán)境有一種警懼之情，把他們解釋不清的現(xiàn)象歸結為一種超自然的神秘力量。所以《山海經》一書神話思維貫穿始終。這并非說這本書所記載的全部是神話，而是指先民在遠古時代的生存狀態(tài)，命運，及他們對自身和周圍環(huán)境的認識都隱藏在這種神話眼光，神話表達的結構之中?！渡胶＝洝匪涊d的內容以《南山經》《西山經》《北山經》《東山經》《中山經》最為樸野。即：先敘述入山的開始，至考察結束，自首至尾各神山之名，各記其距前山的道里與其水流的地理形勢，以及特產，怪異。最后總結全部山數(shù)和全部行程的里數(shù)，及全線山神形狀與神祠祀的方法。它大概反映的是由狩獵、捕撈業(yè)向農耕過渡時期先民生活。也因此，先民們能夠對山地形勢、動植物性狀能具體地說出，并且賦以濃厚的想象色彩?？傆嫛渡浇洝匪涗浀奈迩Ф嘧街?，最令先民精神上振奮愉悅、恐懼不安、困惑不安的是那些難以認識和理解而寄以靈性的神怪之物?！赌仙浇洝愤@樣敘述道：“南山經之首曰雀山。其首曰招搖之山，臨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有草焉，其狀如韭而青華，其名曰祝余，食之不饑。有木焉，其狀如谷而黑理，其華四照，其名曰迷谷，佩之不謎。有獸焉，其狀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麗麂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海，其中多育沛，佩之無瘕疾。”在這段一百多字的行文中，備述了招搖之山的位置、礦藏、植物、動物和水流。我們可以從對祝余草、迷谷樹、以及的描述，窺探到原始先民的觀察、認知事物的思維方式以及他們的生存心理。每一種動植物的名稱，在先民那里最初都包含著生動的神話想象?！白Ｓ唷辈萆衿娴牡逐I功能、“迷谷”樹雖枝干是黑色的，卻能照耀四方。樸實的自然植被被神奇地賦予了超自然的特性。這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了先民生存環(huán)境的艱辛，物質的匱乏。他們處于饑餓的狀態(tài)中，于是以他們豐富的想象力賦予了“祝余”草抵餓功能?？謶种雇淼暮诎?，便急促的盼望著有一種神奇的能光耀四方的“迷谷”樹的出現(xiàn)。先民們以能動的創(chuàng)造否定了現(xiàn)實的環(huán)境、具體的感知對象，從而為生存的困境、難堪謀求著出路。先民們所有的希望、恐懼和想象真實而具體地得到了表達。在先民眼中,世界是分為三個部分的：天空是上界，大地是中界，水是下界。對于當時生活在廣大陸地上的中華遠古先民來說，生存空間的競爭主要是在陸地，他們的競爭對手主要是生活在陸地的獸類。因為首先給他們的生存造成威脅的就是這些走獸，其次才是飛禽和生活在水中的動物。這是他們的生活經驗。因此在《山海經》中，走獸形狀的神數(shù)量極為龐大，而且少有善類。如《南次二經》記載：“東南四百五十里，曰長右之山，無草木，多水。有獸焉，其狀如禺而四耳，其名長右，其音如吟，見則其郡縣大水?！薄坝蝎F焉，其狀如虎而牛尾，其音如吠犬，其名曰彘，是食人?！边@也因為當時的生產力水平低下，先民無法用他們已有的知識和經驗來解釋風雨雷電等自然現(xiàn)象，便把某些走獸的出現(xiàn)歸結為自然災害產生的原因，他們便用這種質樸的思維方式來解釋這些讓他們產生畏懼感情的自然現(xiàn)象。由于制造工具的能力低下，生活在廣袤大地上的走獸給先民的生存造成了極大的威脅，如《山海經》對這類兇猛走獸的描寫便是先民對現(xiàn)實苦難深刻體驗的反映。對先民的生存造成威脅的不僅僅是陸地上的走獸，也有空中的飛禽，如蠱雕“其狀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嬰兒之音，是食人”（《南次二經》），諸如這類記載也不少。生活在水中的魚類也被先民賦予超自然的靈性。遠古時期，人類對自然災害的抵御能力較弱，無論是旱災還是水災都會給他們的生存構成威脅。水對先民的生存必不可少的，但中國是季節(jié)性氣候，多季節(jié)性河流，有的河流會斷水，干枯，造成旱災。于是人們便把河流的干枯歸罪到不可捉摸的神秘力量，這力量的物化形象便由生活在水中的魚類來承擔。《南次三經》記載：“其中有鯖魚，其狀如鮒而彘尾，其音如豚，見則天下大旱?！庇捎跉夂蚝图竟?jié)的原因，有時河水也會泛濫成災，先民們便把這歸結為某種魚的出現(xiàn)。《西次四經》里有記載：“其中多黃貝，嬴魚，魚身而鳥翼，音如鴛鴦，見則其邑大水?！笨傊?，從《山海經》中那些能帶來災害甚至能食人的動植物的描述中，我們可以看到先民對生存環(huán)境的警懼之情，體現(xiàn)了很深重的憂患意識。二、解讀神話感受先民的厚生意識“天地之大德曰生”《易·系辭下》，對百姓生命的關愛和珍重一直是中華民族文化精神的一貫傳統(tǒng)，這種厚生愛民意識也體現(xiàn)在《山海經》記載的神話里。對生活在遠古時期的原始先民來說種族的繁衍對他們來說具有極重要的意義，但先民面對的是真正屬于遠古洪荒年代的大自然，無窮無盡的自然災害對于萌生了混沌性生存意識的原始先民來說，實在是過于強大而難以抵御了。在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下他們感到自己力量的渺小，便渴望著“保護神”的出現(xiàn)。他們用自己豐富的想象為人類創(chuàng)造了一些保護神。如《山海經·海內經》記載：“帝俊賜羿彤弓素矰，以扶下國，羿是始去恤下地之百艱?！鄙裨捓锏聂?，據說是帝俊派到大地上來幫助解救各種危難的。這也是先民潛意識里渴望保護神出現(xiàn)的一種反映?！渡胶＝洝防镞€記載了很多代表吉祥的神話形象。對于遠古時期先民來說，無論個體還是群體的生命最大的威脅還是天災、人禍、疾疫?！段宀厣浇洝分谐霈F(xiàn)了多次“見則天下大旱”，“見則天下大水”，“見則天下大風”，“見則天下大疫”這樣的句子。這種隨時可能發(fā)生的災難常使他們難以認識，無法控制，他們便借助于自己創(chuàng)造的吉祥的、善良的神話形象來緩解這種生存焦慮?！段鞔味洝酚涊d：“有鳥焉，其狀如雞，五彩而文，名曰鳳凰，首文曰德，翼文曰義，背文曰禮，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鳥也，飲食自然，自歌自舞，見則天下安寧?！币札?、風等吉祥的神話形象來應付那些惡神出現(xiàn)所帶來的大水、大風，大疫等災害。這是先民珍惜生命愛護生命的體現(xiàn)。先民們除了用自己創(chuàng)造的代表吉祥的神話形象來緩解生存焦慮，他們還用“食”“佩”這種原始方法來避免災禍。“見則天下大水”等語句里，“見”的頻繁出現(xiàn)顯示了災害的頻繁同偶然，由于這種災難是他們無法改變的，他們便把這種情緒體驗寄托與形形色色的異物身上。如《南山經》記載：“南山經之首曰雀山。其首曰招搖之山，臨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有草焉，其狀如韭而青華，其名曰祝余，食之不饑。有木焉，其狀如谷而黑理，其華四照，其名曰迷谷，佩之不謎。有獸焉，其狀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边@類記載在《山海經》里有很多，原始先民相信萬物有靈，他們用豐富的想象力使這些動植物陡然間有了靈性，賦予它們神奇的功能，從而借助這些有了特殊功能的動植物來消解他們生存的現(xiàn)實世界帶來的生存焦慮感，仿佛現(xiàn)實生活中那些日光的暴曬、颶風的襲擊、毒蛇猛獸的撲咬、饑餓和病患……這些接踵而來的生存考驗，都可以通過食或者佩帶這些有特殊功能的東西來抵御。他們?yōu)樽约簞?chuàng)造了一個精神上的樂園，從他們營造的這個精神樂園里我們可以窺見先民對生命的珍愛之情。先民們的厚生意識還包括了對個體生命的珍惜和對生命延續(xù)的渴望。同大自然豐富的物種相比較，人的死亡是一種必然，他不會如萬木一般春暖花又開。人的生死，其偶然性和必然性一直困擾在先民的頭腦中?！逗冉洝酚涊d：有靈山，巫咸……巫羅十巫，從此升降，百藥爰在。在先民的想象中昆侖山上，神巫“皆操不死之藥”，并將“百藥”帶到人間，以滿足先民對死亡抗拒的企望，從而這些操“不死之藥”的神巫成了人間最受歡迎和尊敬的神。在先民眼中，“不死藥”似乎是一種真實，至少能救治生命的疾病?！逗Ｍ馕鹘洝分械恼煞蜻^是從脅間生子而父親死，女子國是窺神州而能生育?！逗Ｍ獗苯洝分械臒o臂國“其人無嗣”。郭璞注曰：其人穴居，食土，無男女，死即埋之，其心不朽，死百歲乃復生?！逗Ｍ饽辖洝分械牟凰烂瘛捌錇槿撕谏?，壽，不死?！薄逗Ｍ馕鹘洝分惺擒庌@國民“其不壽者八百歲”。先民渴望不死，他們在下意識地抗拒死亡。在先民看來，生的范疇永遠大于死的概念。先民對生還有更高層次的理解,那就是“化”,它超越了正常的生死,是人生命的另一種方式,精神的復活?！逗Ｍ獗苯洝酚涊d：“夸父與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飲。飲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飲大澤。未至，道渴而死。棄其杖，化為鄧林?！薄洞蠡奈鹘洝份d：“有神十人，名曰女媧之腸，化為神?！薄段魃浇洝份d：人面龍身的神物“鼓”，因謀殺罪被“帝”誅戮后，“鼓亦化鳥，其狀如鴟，赤足而直喙，黃文而白首”。在這里“化”比生更為奇幻，他不是肉體的轉代，而是精神的轉借。《海內經》載：“洪水滔天，鯀竊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殺鯀羽郊。鯀復（腹）生禹。帝乃令禹卒布土以定九州?！边@從簡單的肉體嗣傳轉變成了人類精神的自我生成?？傊渡胶＝洝分兴涊d的神話折射出了先民對原始自然生命的感悟。他們用豐富的想象力建立了自己的神系，他們希望自己的生存能得到神的庇護，用“不死藥”和幻想的方式解除人對生死的困惑。這些神話體現(xiàn)了先民希望延續(xù)生命渴望長生不老的愿望，同時也體現(xiàn)了先民對生命的珍愛之情。三、《山海經》的神祗形象神祗濃縮了并沉淀著原始先民強烈的情感，思想信仰同期望，神祗的背后有著豐富的社會內容，它們也形象地反映了遠古先民的生活狀況，折射了先民的文化心理，傳達了來自遠古的信息。神祗是先民精神世界的一種實物體現(xiàn)，是一個部落集體意志力的集中表現(xiàn)。1.植物神祗《山海經》的神祗有植物的形狀的。對先民來說，植物在他們的認識中是一個謎。先民們在同自然世界的生存競爭中，享受著植物的許多恩賜，植物為他們擋風遮雨、遮日驅寒、充饑解渴……，更有些植物有著特殊的藥性和毒性，這是先民對植物油然而生崇敬之情，進而產生了崇拜植物的神話，從而產生了植物神祗。如《南山經》記載的讓人食之不饑的“祝余草”?！段魃浇洝酚涊d：“其草有萆荔，狀如烏韭，而生于石上，亦緣木而生，食之已心痛。”這些植物神祗的出現(xiàn)是原始先民情感的外在體現(xiàn)。2.動物神祗《山海經》中的神祗還有動物的，在生產力低下的洪荒年代，對先民生存造成最大威脅的就是生活在陸地上的走獸了，先民們大多對它們懷著畏懼的心理。因此獸類神祗極多，且大多猙獰可怕。在原始時期天空是人類所盼望的自由而神圣的地方，同時鳥類獨特的飛翔能力也讓先民們羨慕不已，因此，《山海經》里也有不少鳥類的神祗。這些神祗體現(xiàn)了先民對生存的焦慮，流露出人類進化的艱辛。3.綜合神祗《山海經》里更多的是綜合神祗，早期的獸神祗多是獨立的，這可能反映了一定階段內原始部落、氏族壁壘森嚴互不往來的社會狀況。但《山海經》出現(xiàn)最多的是幾種結合在一起的神祗，在《五藏山經》中，每一經之后多有諸山神的形狀，“其身皆龍面而人身”就是龍和人結合起來的。在《海經》中，伏羲女媧是蛇身人首，炎帝是牛頭人身等，在中國上古神話里多是這種人和獸結合起來的神，在原始先民的意識中，人和神具有某種原始的同一性，只是在不同的歷史階段人對自己的這種意識的認識不同，于是他們創(chuàng)造的神的形象逐漸由模糊而變得清晰起來，由非人格變得人格化。在當時的生產力情況下，原始先民很容易就對自然界存在的對他們的生存構成威脅的事物產生特殊的感情，如恐懼、尊敬、崇拜等等。在原始社會先民多是集體活動的，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是一種智力上的集體活動，他們對客觀事物的特殊感情也會成為整個集體的對這種事物的認識，這種集體對某一事物產生的感情是較為穩(wěn)定的，因襲相沿，代表著一種文化的認同，它有團結群體和統(tǒng)一集體意識的作用。于是，先民借助于他們豐富的想象力，把他們的情感通過神祗表達出來了。神祗是人類信仰崇拜的精神產物，他同人們的實踐是相結合的，從不穩(wěn)定到穩(wěn)定，從不自覺地發(fā)現(xiàn)到創(chuàng)造，逐漸成為先民一種意志力的體現(xiàn)。它能集中反映社會的思想和生活實踐。神祗經過漫長的歷史變遷，仍保留在人們的頭腦中。神祗神化便是以某一種植物或動物或虛擬的生物作為維系某一氏族群體血緣親屬關系的象征。龍是一種典型的綜合性神祗。它是在蛇的基礎上加上先民的想象創(chuàng)造出來的?！渡胶＝洝分泻芏嗯c蛇有關的神?！逗Ｍ饨洝酚涊d：南方祝融，獸身人面，乘兩龍。西方蓐收，左耳有蛇，乘兩龍。北方禺強，人面鳥身，珥兩青蛇，踐兩青蛇。東方句芒，人面鳥身，乘兩龍。在《山海經》其他的部分中與蛇有關的神也有很多，這說明在原始社會中，蛇神祗信仰的部落多，這使它作為龍的主體就有了廣泛的意識基礎，同時也可能因為蛇有很長的生命力，蛻變以后，可以死而復生，符合先民長生不老的愿望。龍神祗就是在蛇神祗的基礎上升華的而成的。與龍神祗相比較而言，鳳神祗則是吉祥的象征了。如《南次三經》記載：“有鳥焉，其狀如雞，五采而文，名曰鳳凰，首文曰德，翼文曰順，背文曰義，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鳥也，飲食自然，自歌自舞，見則天下安寧?！兵P在《山海經》里出現(xiàn)了大概有１０多次。鳳是傳福音來的，一出現(xiàn)便“見則天下安寧”，“見則天下和”，“見則其國大穰”。它是幸福美好的象征，是遠古時代先民面對無數(shù)生存困境后為自己營造的精神安慰。幾千年來龍鳳都成為中華民族的吉祥物，是中華民族幾千年的精神支柱。大家都為是龍的傳人感到驕傲，增強了民族的凝聚力?！渡胶＝洝酚泻艽蟮墓凇Ｉ耢蟛皇菃渭兊男问缴系拇嬖?，它是先民經驗力量的體現(xiàn)，生存歷史的記錄。中國的神祗由單純的植物神、獸神到綜合性的神祗的出現(xiàn)，再到龍鳳神祗的出現(xiàn)說明了先民認識自然、改造自然的能力增強了，生存能力強了。從神祗發(fā)展變化的歷史我們可以看到華夏民族形成的過程。四、神話英雄人物分析英雄神話在《山海經》中出現(xiàn)絕對不是偶然的。它是初民在形式中，以自身的意志、力量和智慧與天地比試高低，憑借驚天動地的行為對意志、力量和智慧賦予崇高的禮贊?！渡胶＝洝酚⑿凵裨捓锏挠⑿郾毁x予了無數(shù)美好的品質，是一個精神的組合體。他們以非凡的氣魄同毅力，克服種種艱險，創(chuàng)造出令人贊嘆不已的精神氣概。從他們身上可以看到民族精神的生成，他們的生命精神便成為一種民族精神。《山海經》里的英雄神話除了羿殺鑿齒、鯀禹治水之外，影響最深遠的英雄神話有夸父逐日、精衛(wèi)填海?？涓冈凇渡胶＝洝愤@部書里是一個很復雜的形象，時而“有鳥焉，其狀如夸父，四翼、一目、犬尾”，時而“有獸焉，其狀如夸父而彘毛”，似乎是鳥獸綜合起來的神話英雄?？涓钢择Y名古今，完全得力于《海外北經》這則記載：“夸父與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飲。飲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飲大澤。未至，道渴而死。棄其杖，化為鄧林。”行文有囊括六合，舉重若輕的氣魄?？涓钢鹑盏哪康牟⑽疵餮?，目的就是光芒逼人地顯示自我存在的逐日行為本身，它由此成為了失敗的悲劇英雄，成為悲劇英雄之后，還要棄杖成林，福蔭后世。在這里，一種生命的強力、意志的強力，簡直是力透紙背。這也從本質上是對人類生命體在探索自然永恒性的肯定。相對來說，精衛(wèi)填海的故事就單純一些?！侗鄙浇洝酚涊d：又北二百里，曰發(fā)鳩之山，其上多枯木，有鳥焉，其狀如烏，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衛(wèi)”，其鳴自詨。是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女娃游于東海，溺而不返，故為精衛(wèi)，常銜西山之木石，以堙于東海。漳水出焉，東流注于河。神話中記載的鳥的形狀色彩和鳴叫，是溫婉動人的，但卻蘊涵著不可摧折的復仇意志?？涓钢鹑諝鈩莅蹴?，精衛(wèi)填海幽邃精微。西山、東海足見其遠，小鳥微木與浩瀚滄海形成鮮明的對比，這是兩種力量極其懸殊的對比，這也是人類同大自然之間的較量，精衛(wèi)成了反抗大自然的英雄，她以頑強的生命力，面對著難以征服的自然，作頑強的拼搏。前面所寫的夸父和精衛(wèi)都是反抗自然的英雄，而《山海經·海外西經》中所記載的刑天則是一個著名的反抗天帝的神話英雄人物?！逗Ｍ馕鹘洝酚涊d：刑天與帝至此爭神，帝斷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操干戚以舞?！毙烫旒词贡粩嗍滓运?，也要對著天帝大舞干戚，這種頑強的抗爭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