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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史記漢書》看北胡南漢之說的演變

關于統(tǒng)一國家的領土和民族構成的研究,學術界主要關注“五行民”模式,研究漢代北漢時期的南漢模式。本文擬就此專題作初步探討。一、整體地理空間傅斯年1935年發(fā)表《夷夏東西說》,提出夏商周三代夷夏的“東西對峙……便是中國的三代史”,并進而指出“且東西二元之局,何止三代。戰(zhàn)國以后數(shù)百年中,又何嘗不然?”不可忽略的是,在大一統(tǒng)多民族王朝國家形成進程中,周秦兩漢的思想家、政治家就國家的疆域構成、民族構成展開了長時期的討論,積淀了豐富的思想,對當時和后世都產(chǎn)生了極大影響。就大一統(tǒng)國家民族格局而論,戰(zhàn)國時有《禮記·王制》的“五方之民”,而兩漢則有《史記》、《漢書》為代表的北胡南漢。北胡南漢格局的劃分,首見司馬遷《史記·天官書》:及秦并吞三晉、燕、代,自河山以南者中國。中國于四海內(nèi)則在東南,為陽;陽則日、歲星、熒惑、填星;占于街南,畢主之。其西北則胡、貉、月氏諸衣旃裘引弓之民,為陰;陰則月、太白、辰星;占于街北,昴主之。這段文字,應是秦與西漢前期文獻中對秦漢大一統(tǒng)國家疆域和民族格局最為完整的表述。它的核心內(nèi)容是秦漢國家疆域地理空間的界定和民族分布格局的劃分,但蘊含了豐富的天文陰陽觀和民族思想。“四海內(nèi)”,是《史記·天官書》疆域界定中的整體地理空間單元。在“四海內(nèi)”包括了“中國”和“胡、貉、月氏……引弓之民”,這兩個部分的地理空間方位有不同的劃分:一是東南與西北的劃分,“中國于四海內(nèi)則在東南”,而西北則胡、貉、月氏“引弓之民”;二是南北劃分,以天街為界,街南為“中國”,街北則為胡、貉、月氏“引弓之民”。《史記·天官書》云:“昴、畢間為天街。其陰,陰國;其陽,陽國?!碧茝埵毓?jié)《正義》:“天街二星,在畢、昴間,主國界也。街南為華夏之國,街北為夷狄之國?!薄妒酚洝ぬ旃贂酚嘘P秦漢大一統(tǒng)國家民族格局的劃分,東漢班固全文載錄于《漢書·天文志》。據(jù)此可知,秦漢時流行的大一統(tǒng)國家民族格局的認識,除原有的“五方之民”之外,至晚西漢武帝時期的司馬遷提出了“中國”與“引弓之民”兩大族群的劃分,這應與傅斯年所謂“二元之局”和近年學界論述的“二元結構”“北胡”之說,西漢時期為漢匈雙方所流行。漢武帝時,匈奴人稱“南有大漢,北有強胡”,“南漢”之說,在數(shù)種選擇中似乎最為適當。兩漢語境中,與民族格局相關的稱謂主要有三種選擇:“諸夏”、“南中國”、“南漢”。“諸夏”之稱,族群含義最為明確,唐人張守節(jié)《史記正義》對《天官書》北南民族格局的劃分即概括為“街南為華夏之國,街北為夷狄之國”。但是,“諸夏”族稱在兩漢主要以“內(nèi)諸夏,外夷狄”用于“五方之民”格局中的內(nèi)外二元結構,秦漢大一統(tǒng)國家民族構成的“二元之局”,在《史記·天官書》中出現(xiàn)南與北、東南與西北的兩種劃分。此外,《漢書·天文志》又提出東與西的另一種劃分。該志在天體星宿運行的方位描述中將東西民族的感應關聯(lián),呈現(xiàn)出這時期流行的天文地理觀念中所蘊含的關于秦漢大一統(tǒng)國家民族格局的劃分。與此種劃分方法相關聯(lián)的天體星宿計有太白、辰星、五星(歲、熒惑、填、太白、辰):太白,“兵象也”,“出西方,失其行,夷狄敗;出東方,失其行,中國敗”。辰星,“戰(zhàn)斗之象也。與太白俱出東方……夷狄敗,中國勝;與太白俱出西方……中國敗,夷狄勝”。五星,“積于東方,中國大利;積于西方,夷狄用兵者利”。比較兩漢時期“二元之局”的三種劃分,北胡南漢應是兩漢民族格局的主流,西北與東南、東與西的兩種劃分,在“二元之局”的結構中,處于輔助、次要的地位。司馬遷劃分的“胡、貉、月氏”包括了北方的諸多民族,但其共同特點是游牧、狩獵的“引弓之民”,其中尤以匈奴對秦漢時的“中國”威脅最大。對秦迄西漢前期的邊疆形勢,東漢陳忠上疏有明確的概括:“臣聞八蠻之寇,莫甚北虜。漢興,高祖窘平城之圍,太宗屈供奉之恥。故孝武憤怒……浮河絕漠,窮破虜庭。”二、漢初國家疆界大一統(tǒng)國家民族格局劃分的標準是什么?不同類型格局劃分的區(qū)域界定蘊涵了什么樣的思想和觀念?這是我們討論秦漢民族格局,無論是“五方之民”或北胡南漢都無從回避的重要議題?!妒酚洝ぬ旃贂泛汀稘h書·天文志》對“天街”之南“中國”和街北“引弓之民”的劃分,蘊涵了不同的標準和豐富的思想觀念。就“諸衣旃裘引弓之民”的表述而論,北胡是以游牧文化為其特征的特定文化區(qū)域。但是,與北胡相對應的南漢的表述則為“中國”,就秦漢人對“中國”稱謂的運用和《史記》文本所蘊含的“中國”地域概念而論,“中國”在與北胡相對應的區(qū)域劃分中,具有文化、政治等多方面的含義,它與司馬遷所處的時代,即西漢武帝“征伐四夷,開置邊郡”“中國”之稱,內(nèi)涵豐富,由先秦迄秦漢發(fā)生諸多變化。但是,作為與北胡“諸衣旃裘引弓之民”相對應的“中國”,其主要意義則是政治和文化雙重內(nèi)涵。在西漢武帝特定歷史背景下,《史記·天官書》在北胡南漢族群格局劃分中所稱的“中國”,大一統(tǒng)國家政治內(nèi)涵占據(jù)了明顯的主導地位。長城以南的“中國”與文化相關聯(lián)的區(qū)域稱謂,最具代表性的是“冠帶”之稱,孝文帝自稱“冠帶之室”,而武帝時主張“征伐四夷,開置邊郡”的司馬相如則將兩大族群格局劃分為“今封疆之內(nèi),冠帶之倫”,相應的是“夷狄殊俗之國”??疾鞚h匈雙方的交往,以“漢”和“匈奴”雙方的互稱,似乎最為普遍。翻檢前三史《匈奴傳》所載漢匈雙方官方交往記錄,以“冠帶”、“引弓”等文化稱謂相稱的,主要集中在西漢前期的文帝時期。而以漢、匈奴相稱,最為普遍,貫穿了整個兩漢時期,如宣帝時期呼韓邪單于議歸附漢廷,匈奴臣曰:“漢雖強,猶不能兼并匈奴,奈何亂先古之制。”秦漢關于大一統(tǒng)國家疆域觀、邊疆思想的發(fā)展和演變,昭帝“鹽鐵論”是重大轉(zhuǎn)折時期。秦迄西漢武帝的百余年間,盡管有漢初秦亡教訓的反思和討論,以及休養(yǎng)生息政策的實施。但是,大一統(tǒng)國家平定天下,郡縣四海,成為這一時期頗具影響力的追求理想和目標。周秦兩漢時期國家疆域表述中,“四?!笔穷l見的術語?!妒酚洝ぬ旃贂返摹八暮!备拍?是包括“中國”和“引弓之民”兩大不同文化區(qū)域的一個整體地理單元。追溯其淵源,《尚書·禹貢》對夏疆域的表述為“東漸于海,西被于流沙,朔南暨,聲教迄于四?!薄B?lián)系《禹貢》全文,夏之疆域包括兩個部分:一是“東漸”、“西被”,四至空間地理概念已逐漸明晰(較《詩經(jīng)》“溥天之下,莫非王土”而論)的九州之疆,以及“聲教迄于四海”的文化之疆。在其畿服制的“五服”結構中,外二服的要、荒二服即為蠻夷“四?!敝?。所以,《爾雅·釋地》稱“九夷、八狄、七戎、六蠻,謂之四?!?這里的“四?!?詮釋為九州之外的蠻夷之域,與《禹貢》“五服”劃分中的要、荒二服相合。所以,夏夷“二分之局”的劃分,源自先秦。不過,秦漢時期的“四?!备拍?與“天下”常相并列,成為王朝國家疆域的特定概念。如秦始皇一統(tǒng)天下后,李斯等稱“今陛下……平定天下,海內(nèi)為郡縣,法令由一統(tǒng)”,在四海之內(nèi)“遐邇”“中外”一體的理想和目標構建中,“中國”含義的界定和劃分,逐漸超越“冠帶”的文化含義,具政治意義的郡縣四海成為重要的標準。在這一界定標準下,同為“先帝制”的劃分,均以長城之南為“中國”的界限,但西漢武帝以前的“中國”和西漢武帝“征伐四夷,開置邊郡”之后的“中國”,在兩漢人的認識中具有完全不同的含義。西漢武帝前期,為探究“圣王制御蠻夷”三、武帝“開置邊郡”至東漢前期的歷史演變《史記》的寫作始于西漢武帝太初元年(前104),這時期邊疆民族地區(qū)的“開置邊郡”已全面完成。但是,兩漢思想家、政治家對于武帝“開置邊郡”的認識和評論尚處于初始階段。所以,《史記·天官書》北胡南漢的劃分,在其胡與漢兩個方面含義的認識,僅是兩漢疆域觀、邊疆觀和民族思想演變的起始。由西漢武帝至東漢前期,北胡南漢格局經(jīng)歷了提出、流傳、演變至完全確立的歷程。這一演變進程主要呈現(xiàn)在兩個方面:一是以“胡越”為代表的,“四夷”的南北分化,具特定歷史內(nèi)涵的“三方”之稱的出現(xiàn),“三方”與北方匈奴的分化;二是以《史記》、《漢書》為代表的,“中國”(南漢)含義的延展和演變。關于西漢武帝以來“四夷”、“胡越”認識的變化,集中出現(xiàn)在昭帝“鹽鐵論”中。其中,“三方”稱謂的出現(xiàn)以及將武帝以來“四夷”劃分為“三方”和匈奴(北胡)截然有別的兩部分,尤具典型意義?;笇挕尔}鐵論·擊之》:“大夫曰:……往者,縣官未事胡越之時,邊城四面受敵,北邊尤被其苦。先帝絕三方之難……以討匈奴。”與武帝以后“四夷”的分化相關聯(lián)的,是作為“冠帶之倫”的“中國”含義的演變。西漢武帝之前的“中國”,即便“先帝制”中漢匈雙方確認以長城為限,南為“冠帶之倫”,但這時期的西南夷、兩越、朝鮮均未列入南“中國”的范疇(如淮南王劉安上書諫語)。“中國”作為兩漢王朝國家疆域含義的重大變化,始于武帝“開置邊郡”。歷百余年演變,至東漢前期得以正式確立。這一演變歷程,集中反映在司馬遷《史記》和班固《漢書》中。北胡南漢由《史記·天官書》提出,但是作為南漢的“中國”含義的變化在司馬遷編撰的《史記》中并沒有得到應有的展現(xiàn)。將《天官書》與《貨殖列傳》加以聯(lián)系,《天官書》北胡南漢全新民族格局的劃分,顯然反映了西漢武帝“征伐四夷,開置邊郡”以來,西漢王朝“天下”、“四海”所呈現(xiàn)的北南民族關系為其主導的重大變化。而具區(qū)域經(jīng)濟地理性質(zhì)的《貨殖列傳》則沒有反映這一變化,已設置郡縣的“三方”之地并未列入。所以,有學者提出,武帝時“初郡和邊郡大量增加”,但是“《貨殖列傳》的寫作基本上沒有吸收武帝時期疆域、政區(qū)的變化”。北胡南漢格局中“中國”含義的正式確定,是班固《漢書·地理志》。對中國國家疆域的系統(tǒng)記述,李大龍?zhí)岢觥皯搹摹稘h書》開始”,“是記述西漢王朝疆域形成與發(fā)展過程的《漢書·地理志》”。從武帝開邊設置郡縣,至班固《漢書·地理志》的撰寫,歷百余年??たh制設置和邊郡的治理帶來的“三方”之地的變化,以及兩漢人對這種變化的認識和探討,在《地理志》的記錄中可窺見其演變軌跡?!兜乩碇尽肺谋镜淖珜?班固云:“成帝時劉向略言其(域)分,丞相張禹使屬潁川朱贛條其風俗,猶未宣究,故輯而論之,終其本末著于篇?!薄兜乩碇尽肺幕乩淼膬?nèi)容,是班固在西漢成帝時劉向《域分》和西漢末期朱贛《風俗》的基礎上,“輯而論之”、“著于篇”,最終完成。換言之,將原“四夷”的西南夷、兩越、朝鮮“三方”列入以風俗文化劃分區(qū)域的“中國”,至遲在西漢成帝時劉向的著作中已出現(xiàn)。班固的“輯而論之”,是對長城以南的“中國”包括“三方”這一族群格局思想的繼承和確立。顯然,與武帝“開置邊郡”至東漢前期百余年的歷史演變相伴隨,“中國”內(nèi)涵的演變也經(jīng)歷了從司馬遷、劉向、朱贛到班固的傳承和變更的歷程?!稘h書·地理志》記述“三方”中朝鮮的教化:“玄菟、樂浪,武帝時置,皆朝鮮、濊貉、句驪蠻夷……箕子去之朝鮮,教其民以禮義,田蠶織作。樂浪朝鮮民犯禁八條:……是以其民終不相盜,無門戶之閉,婦人貞信不淫辟……可貴哉,仁賢之化也!”原為蠻夷之地的玄菟、樂浪,因殷周(箕子)以來的教化,知禮義,事農(nóng)桑,以至夜不閉戶,遵循仁德,贊為“仁賢之化”。武帝開邊置郡,經(jīng)百年治理,孔子設想浮?!坝泳乓?有以也夫”,已達到孔子“欲居”的“仁賢之化”的標準。可見,教化帶來的“三方”邊疆民族的華夏化,應是劉向、朱贛、班固等兩漢史家將西南夷、兩越、朝鮮等地(包括河西四郡)列入“中國”范疇的重要原因。東晉常璩《華陽國志·南中志》對兩漢西南夷地的華夏化予以充分肯定,稱南中之地“在昔蓋夷越之地”,已成追憶。西南夷華夏化的步驟,他劃分為兩個階段:一是“開土列郡,爰建方州”;二是“安邊撫遠,務在得才”。武帝郡縣制的設置為啟始階段,“安邊撫遠”,有效治理和教化為第二個階段??梢?北胡南漢格局的提出和正式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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