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紐卡夫卡的文本分類談公示語漢英翻譯三原則

從紐卡夫卡的文本分類談公示語漢英翻譯三原則

1.公示語的翻譯現(xiàn)狀發(fā)布條件下的城市信號、標志、道路標志、標志、單位姓名和通知等術(shù)語為“宣布語言”。公示語是國際化都市及國際旅游目的地語言環(huán)境、人文環(huán)境的重要組成部分。隨著我國國際化進程的加快,公共場所使用英文公示語的現(xiàn)象日益增多。設(shè)立英文公示語是國際大城市的重要標志,大大方便了外國游客和商人。但是,我們發(fā)現(xiàn)公示語的漢英翻譯尚存在許多問題,部分問題還比較嚴重。即使在北京、上海這樣的國際化大都市,情況也不容樂觀。“停車”牌翻譯成“ParkingThisWay”;“收銀臺”翻譯成“CashierDesk”;“男廁所”譯成“W.C.Men”之類的情況屢見不鮮。這與我國社會經(jīng)濟、文化的高速發(fā)展,對外交流的日益擴大是極不相稱的。2005年9月25-27日在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舉行的首屆全國公示語翻譯研討大會圍繞“全球化的語言環(huán)境下的公示語翻譯”展開了熱烈的討論。會上,戴宗顯指出:“公示語的翻譯雖然區(qū)區(qū)幾個字,絕不是任何學過外語的人都熟悉的?！眹鴥?nèi)不少學者對公示語做過研究(如賀學耘,2006),但是很多研究主要集中在公示語的功能特色和語言風格上,在公示語的翻譯方面則主要是糾錯和改譯,并沒有提升到理論的高度?；谶@樣的背景,筆者嘗試在本文中提出公示語漢英翻譯的原則,從理論的高度指導(dǎo)翻譯實踐,具有理論與實際意義。2.奈達的文本類型我國的翻譯理論研究源遠流長。不論是極具影響的近代嚴復(fù)的“信、達、雅”,還是現(xiàn)代傅雷的“神似”、錢鐘書的“化境”,都在翻譯界產(chǎn)生過強烈影響,對翻譯實踐起著積極重要的指導(dǎo)作用。但是,我們也應(yīng)看到,這些標準都是針對嚴肅的正式翻譯,尤其是對文學翻譯而言的,因此,他們對廣泛用于社會生活的應(yīng)用文體翻譯很少論及,因而拿這些文學翻譯理論用于應(yīng)用翻譯,猶如隔靴搔癢,缺乏有效性和針對性。紐馬克(Newmark,2001)在《翻譯教程》(ATextBookofTranslation)一書中,根據(jù)布勒的語言功能理論將所有的文本劃分為三大類型:表達型文本(expressivetext)、信息型文本(informativetext)和號召型文本(或呼喚型文本)(vocativetext)。號召型文本強調(diào)以讀者為中心,其主要目的是呼喚人們行動、思考或感受,實際上是以文本要求的方式做出反應(yīng)。公示語文本的最直接的目的是在引起讀者注意的前提下,將信息傳達給讀者,并給讀者留下深刻的記憶,繼而讓讀者采取行動——按照公示語的指示去做。公示語文本應(yīng)屬于號召型文本。這種文本類型的劃分對翻譯理論的研究有助于幫助我們解決翻譯理論中一些有爭議的問題,尤其是翻譯標準問題。奈達(Nida,1964:159)在《翻譯科學探索》一書中指出,“在動態(tài)對等翻譯中,譯者所關(guān)注的并不是源語信息和譯語信息的一一對應(yīng)關(guān)系,而是一種動態(tài)關(guān)系,即譯語接受者和譯語信息之間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與源語接受者和原文信息之間的關(guān)系基本相同”。他(1969:25)把動態(tài)對等定義為:譯語中的信息接受者對譯文信息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與源語接受者對原文的反應(yīng)程度基本相同。可見,奈達的翻譯理論強調(diào)的是兩種語言的接受者的感受應(yīng)該大致相同,追求的是兩種效果之間的對等,強調(diào)以讀者為中心。一些學者認為奈達理論不能用于指導(dǎo)文學翻譯,卻能指導(dǎo)非文學翻譯,如科技翻譯?！澳芜_理論對宣傳告示、廣告或某些宗教文本有指導(dǎo)作用”(Gentzler,1993:60)。奈達的動態(tài)對等與讀者反應(yīng)理論對公示語翻譯原則的探索有很大理論價值。3.公示語詞匯翻譯在公示語功能特色和語言風格的基礎(chǔ)上,本文以紐馬克的文本分類作為理論依據(jù),試探性地提出公示語漢英翻譯三原則:統(tǒng)一(consistency)、簡潔(conciseness)和易懂(comprehensibility)。這三個翻譯標準基本上能反映公示語獨特的社會功能和語言特征,能滿足公示語漢英翻譯標準問題的特殊需要。3.1統(tǒng)一的給藥原則公示語漢英翻譯的“統(tǒng)一”原則有三層含義:(1)如果英語國家有現(xiàn)成的慣用的公示語,英譯可以采用“拿來主義”,直接借鑒,統(tǒng)一到國際慣例。例如,“店里的商品打8折”,翻譯成80%discount似乎很正確,然而英語國家卻不用80%discount而是20%off。(2)如果有沿用至今、被廣泛接受的譯名,英譯統(tǒng)一到固定譯名,即名從主人。例如,華東醫(yī)院HuaDongHospital和華東師范大學EastChinaNormalUniversity,前者音譯,后者意譯,姑且不論當時翻譯時選擇音譯或意譯的初衷,該譯名一旦被固定下來,后人翻譯時就要遵循“統(tǒng)一”原則。(3)如果既沒有現(xiàn)成的英文公示語可以借鑒,也沒有固定譯名可以沿用,英譯統(tǒng)一到權(quán)威性的官方網(wǎng)站、報刊和辭典。該層含義針對的是公示語新詞的漢英翻譯,如“……氧吧”、“下沙高教園區(qū)”等等。這些新詞的英譯應(yīng)統(tǒng)一到企業(yè)的官方網(wǎng)站,或參閱英文報刊和辭典尋求最統(tǒng)一的譯名?！敖y(tǒng)一”被確立為公示語漢英翻譯的一條原則符合公示語語言風格的要求?！耙?guī)約性”(羅選民黎土旺,2006)或者說“嚴格的規(guī)范性和標準性語匯”(戴宗顯呂和發(fā),2005)是公示語的一大語言特征。與日常生活相關(guān)的公示語都是多年實際使用形成的規(guī)范和標準表達語匯。尤其是特定表達方式或特定場所、地名的翻譯,由于歷史沿革和語言文化習慣,很多公示語的翻譯都已約定俗成,不能隨意變更,否則會產(chǎn)生歧義?！敖y(tǒng)一”原則也是為了讓公示語更好地發(fā)揮其社會功能。公示語滿足的是旅游者、社會公眾的社會、行為和心理需求,提供的是一種信息服務(wù)。信息服務(wù)的關(guān)鍵是信息等值與信息統(tǒng)一。如果譯名不統(tǒng)一,譯語讀者接受到的信息可能大相徑庭。例如,國泰電影院CathayTheater/GuotaiCinema,大光明電影院GrandTheater/DaGuangMingCinema,百盛購物中心Parkson/BaishengPlaza等。面對如此不統(tǒng)一的譯名,讀者難以分辨該譯名是否所指同一個特定場所,信息服務(wù)又從何談起?只有做到統(tǒng)一才能使公示語真正有效地履行其職能。3.1.1d”法律的正確翻譯最簡便而實用的辦法,其實莫過于直接照搬國外的慣用標識。英文標識必須照顧到說英語、使用英語的人的感受。而那些約定俗成的公共標識,最原汁原味,也最容易讓外國人明白其中內(nèi)涵。像“re-funds”(退貨)這樣的單詞,就不是對比漢語能翻譯出來的。請看下列譯文在統(tǒng)一上的問題:例1:小心碰頭“小心碰頭”這一公示語的英語譯名可謂五花八門:(1)TakeCareofYourHead(北京新街口商貿(mào)百貨商場電梯旁)(2)AttentionYourHead(南京地鐵沿線站臺)(3)Becarefulyourhead/Becarefultohityourhead(哈爾濱某商廈警示牌)這三種譯文都存在嚴重問題。TakeCareofYourHead這句英文在外國人看來就變成了“請照顧好您的頭”。他們會納悶:為什么要在這里照顧自己的頭?譯成“AttentionYourHead”語法和譯文都有問題。attention是名詞,即使要用attention來翻譯也應(yīng)該用它的動詞短語payattentionto,即PayAttentiontoYourHead。但是,這樣的譯文仍然有問題,因為payattentiontoyourhead按照字面意思應(yīng)該解釋為“注意/留意你的頭部/腦袋”,讓乘客感到莫名其妙。翻譯成Becarefulyourhead/Becarefultohityourhead更是令人啼笑皆非。那么,“小心碰頭”應(yīng)該如何翻譯呢?首先,我們查閱一下“小心”這樣的警告性和提示性文字在英語國家是否已經(jīng)有現(xiàn)成的慣用的英文公示語。如果有,我們就應(yīng)該考慮是否可以直接借用英語國家通用的說法。根據(jù)國際慣例,這類公示語一般用祈使句或短語表示,如“當心觸電”(Danger!HighVoltage),“當心碰頭”(Caution,Head-bumping!)“當心踏空”(WatchYourStep)等。“小心……”,“注意……”,多譯為Mind或Watch,如“小心臺階”(MindtheStep),“小心臺間跨度”(MindtheGap),“注意上方”(WatchYourHead)。有時也譯為(Caution),如“小心碰頭”(Caution!LowCeiling);“小心地滑”(Caution!Slippery/Caution!WetFloor)。例2:旅客止步“旅客止步”(包括“游客止步”、“游人止步”等類似表達法)英譯文不時可見。如:(1)Stop(南京一所博物館)(2)Passengers,Stophere!(倪傳斌劉治,1998:19)(3)TouristsStoptheSteps(浙江千島湖景區(qū)神龍島)筆者見過的譯文還有“GuestGoNoFurther”和“NoVisitors”。這些翻譯都不符合英語的表達習慣,也非常生硬,難實現(xiàn)公示語的提示功能。其實,“旅客止步”在英語國家的通用說法是StaffOnly,而非Tourists,PleaseStop之類的譯文。StaffOnly這個譯文是逆向翻譯法的結(jié)果。類似表達還有:員工專用※StaffOnly;公交車專用→BusesOnly,貴賓專用→VIPOnly/DistinguishedGuestsOnly;會員俱樂部→MembersOnly;專用停車位→AuthorizedCarsOnly;警車專用停車位→PoliceCarsOnly;請繞行此路→ArrowOnly;超車道→OvertakingOnly。這類公示語的漢英翻譯遵循“統(tǒng)一”原則,就是要我們把通用公示語統(tǒng)一到英語國際慣例上。這樣可以避免在根據(jù)漢語的句式特點進行翻譯時望文生義造成不倫不類的譯文。當然,這不是完全意思上的翻譯,而是一種模仿和借鑒。3.1.2統(tǒng)一通用命名筆者提出的“統(tǒng)一”原則不是“一個公示語對應(yīng)一個譯名”的簡單概念。標識、指示牌等的翻譯可以統(tǒng)一到國際通用譯名,但是單位名稱、路牌等的翻譯就很難讓我們在英語國家找到現(xiàn)成的譯名。這類公示語的翻譯應(yīng)該統(tǒng)一到沿用至今并被廣泛接受的固定譯名上。請看“統(tǒng)一”原則在以下幾方面的運用:(1)采用cathaytheter的命名對已使用多年的譯名,在不傷害國家利益、民族感情等原則的情況下,應(yīng)考慮沿用,不應(yīng)重譯,避免新的混亂。如,上海的“國泰影院”是具有悠久歷史、反映文化發(fā)展歷程的老劇院,可以沿用CathayTheater的譯名,不必另譯成GuotaiCinema;“蘭心劇院”的譯名LyceumTheater使用已久,同樣不必譯成LanxinTheater。把這些享有一定知名度、具有歷史意義的譯名因循成名是保持譯名統(tǒng)一的有效手段。(2)所使用的語言另一個問題是路牌上街道名稱的翻譯。目前我國的路名標識翻譯比較混亂,譯名很不統(tǒng)一。缺乏一個相對統(tǒng)一的標準,導(dǎo)致有的路名源自音譯,有的源自意譯。針對這一無序的現(xiàn)狀,郭建中(2005)提出街道名稱的書寫要遵循“單一羅馬化”的原則,即全部用漢語拼音。這一主張雖然為路名標識翻譯的統(tǒng)一指明了方向,北京的“東直門外大街”DongzhimenwaiDajie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但是,一些具有較高知名度道路的英語譯文沿用已久并為大眾所接受,是否還要更改呢?例如,上海的“南京路”一直被翻譯成NanjingRoad,我們非要把它改成NanjingLu嗎?筆者認為,我們還是要遵循名從主人這一翻譯原則。所以,已經(jīng)長期固定并被廣泛接受的譯名,不必更改,既然“南京路”的譯名NanjingRoad已被沿用至今,完全沒有必要再改成NanjingLu。3.1.3對英語詞匯的處理“統(tǒng)一”原則使用到新出現(xiàn)的公示語翻譯上,有新的內(nèi)涵。一些新興機構(gòu)的名稱或公共場所的譯名,由于使用時間較短,尚未固定,也很難在英語國家找到類似的名稱直接借鑒,翻譯起來相當困難。現(xiàn)任《上海日報》英文版總編的張茲云指出:“我們很少能做到一次就把中文里的新詞語,很到位地翻譯成通俗易懂的英語”(參見張健,2001)。從有關(guān)漢英新詞翻譯實踐來看,有些新詞不說一次性翻譯不好,就是假以更多時日并配以精兵強將也未必能拿出理想的譯文(楊全紅,2005)。如果沒有現(xiàn)成的英文公示語參照,公示語漢英新詞翻譯更是難上加難。我們翻譯這些新的公示語時應(yīng)該統(tǒng)一到官方著名英文報刊和最權(quán)威辭典上的譯名,而非胡譯亂譯。請看下面例子:例1:浙江工商大學英譯:ZhejiangGongshangUniversity浙江工商大學(前身是杭州商學院)于2004年更名大學。其校名的英譯一直存在爭議。懂漢英翻譯的人都很有可能將其譯成ZhejiangIndustrialandCommercialUniversity,而且很多機構(gòu)和院校確實用了這樣的英文,如:industrialandcommercialadministration(工商管理),theIndustrialandCommercialBankofChina(中國工商銀行),GermanIndustrialandCommercialManagementAssociation(德國工商人才管理協(xié)會,IndustrialandCommercialUniversityofChongqing(重慶工商大學),BeijingIndustrialandCommercialUniversity(北京工商大學)等等。浙江工商大學把自己的校名譯成ZhejiangGongshangUniversity,是經(jīng)過深入思考的選擇結(jié)果。這個譯名一旦確立,即成固定譯名,后人再譯和使用就必須統(tǒng)一到這個譯名上。翻譯這種由使用者自己確立的名稱,我們打開其官方網(wǎng)站的英語版,問題迎刃而解。例2:杭州高新技術(shù)開發(fā)區(qū)原譯:HighandNewTechnologyDevelopmentRegion“杭州高新技術(shù)開發(fā)區(qū)”這個英譯文有兩個問題:第一,把“高新技術(shù)”對號入座地譯成了“HighandNewTechnology”是想當然的結(jié)果。第二,將“開發(fā)區(qū)”譯為“DevelopmentRegion”,也不正確。Websterue78dsNewWorldDictionaryoftheAmericanLanguage(1980)給region和zone兩個詞的解釋是:region,“anadministrativedivisionofacountry(某一國家的行政區(qū))”,如“香港特別行政區(qū)”的英語就是“HongkongSpecialAdministrativeRegion”,簡稱HongkongSAR;“澳門特別行政區(qū)”的英語也是“MacaoSpecialAdministrativeRegion”,簡稱MacaoSAR;zone,“anyareaorregionconsideredasseparateordistinctfromothersbecauseofitsparticularuse...”。顯然,zone是指“有特殊用途并與其他區(qū)域分開或不同的區(qū)域”,如:Cottonzone(種棉區(qū)),non-militaryzone(非軍事區(qū))等。所以,“開發(fā)區(qū)”應(yīng)譯為“DevelopmentZone”。綜上所述,“統(tǒng)一”原則不是一個簡單的概念,它具有三層含義。這三層含義有各自不同的條件和適用對象。如果英語國家有通用的公示語,英譯應(yīng)該統(tǒng)一到國際慣例,這主要針對指示牌標識的翻譯;如果沒有現(xiàn)成的英文公示語可以借鑒,但是譯名已被固定并廣泛接受,英譯則應(yīng)統(tǒng)一到沿用至今的譯名,這主要針對單位名稱、路牌街道名稱的翻譯;如果既不能借用英語國家約定俗成的公示語,也沒有固定譯名可以沿用,英譯應(yīng)考慮統(tǒng)一到官網(wǎng)、報刊或辭典,這針對的是公示語新詞的漢英翻譯?！敖y(tǒng)一”原則是公示語漢英翻譯第一條翻譯原則。3.2.“規(guī)范”原則的可行性公示語漢英翻譯的“簡潔”原則是指譯文精練、簡潔明了,不含晦澀詞語和復(fù)雜長句。紐馬克(Newmark,2001:47)指出“語意翻譯和交際翻譯實現(xiàn)了翻譯的兩大主要目標:第一,準確;第二,簡潔”。我們確立“簡潔”為公示語漢英翻譯的一條原則,是基于公示語自身的特點而考慮的。街頭路牌、商店招牌、宣傳語、警示語、旅游簡介等都是公共場所標示用語,因受時間和空間限制,譯名簡單明確尤為重要。公示語英譯時用詞簡潔,措辭精確,僅使用實詞、關(guān)鍵詞、核心詞匯,而冠詞、代詞、助動詞等都可省略。公示語的社會功能主要是指示、提示、限制和強制。特定的社會功能決定了公示語英譯必須簡潔。簡潔的譯文效力更大。“簡潔”原則也符合紐馬克交際翻譯的要求?！敖浑H翻譯傾向于欠額翻譯,要求譯文簡單、明了、扼要,表達自然”(Newmark,2001:48)。下面的譯例分析可以證明該原則的可行性和正確性。例1:貴賓候車室原譯:DistinguishedGuestsWaitforaBusatthePlace這是某汽車站候車室的一條公示語。原譯把簡明標識翻譯成了一個完整的句子,這不符合公示語簡明扼要的特點。而且,原譯還給外國旅客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好像車站把旅客分成了幾等。要消除這一誤會。我們運用“簡潔”原則,試改譯為:ReservedWaiting-room。“reserved”是“distinguished”的委婉表達。原譯中的“guests”、“waitforabus”和“attheplace”皆為多余文字。該公示語赫然醒目地掛在汽車站候車室的門口,沒必要再強調(diào)“旅客”“在這里”“等汽車”。例2:……市公安局報警中心原譯:...CityCenterofReportingtothePolice該公示語指示人們在緊急情況下向哪里求助。原譯文拖泥帶水,把關(guān)鍵詞“police”放在了句末,大大削弱了視覺效果。此公示語可參見香港街上常見的“報案中心”的譯文PoliceReportCenter。運用“簡潔”原則,我們可把“……市公安局報警中心”改譯為:...CityPoliceReportCentre。這個譯名比原譯中的動詞詞組reporttothepolice簡潔,開頭的名詞police赫然入目,給急于找地方報案的人指明了方向。以上舉例分析旨在證明“簡潔”原則的正確性和可行性。公示語文本區(qū)別于其他文本的一大顯著特征就是其受時間空間的限制,因此,簡潔是公示語與身俱來的特點。本文提出的“簡潔”原則同樣包含兩層意思:一是譯文簡短扼要,沒有多余文字;二是譯文詞匯、句型簡單。上述公示語的漢英翻譯都包含很多不必要的文字,句型也不夠簡單。“簡潔”原則指導(dǎo)下的改譯基本避免了繁瑣冗長的表達,使譯文變得更有效力。3.3.“懂”原則的引入公示語漢英翻譯的“易懂”原則是指英譯文的可讀性,易被英語人士理解,盡量避免中式英語。這條翻譯原則對具有中國特色的公示語的漢英翻譯特別重要。具有中國特色的公示語有其特殊性,沒有現(xiàn)成的英文可以參照,對譯者是一種挑戰(zhàn)。譯者由于植根于特定的文化背景之中,受到本國文化的影響,習慣上按自己熟悉的文化去理解,用中文的思維方式去翻譯。結(jié)果,譯出的有些公示語雖不一定有語法錯誤,但是按照英語母語語言和文化模式表達習慣,英語本族語者很難意會。這種“中式英語”公示語譯文經(jīng)常導(dǎo)致交際失敗、信息中斷?！耙锥痹瓌t的確立有其理論依據(jù)。紐馬克(Newmark,2001)把文本分成三類:表達型文本、信息型文本和號召型文本。公示語文本屬于號召型文本。公示語翻譯的目的是讓英語讀者在中國更方便地學習、生活、工作或旅游。翻譯這種文體,我們應(yīng)將譯文讀者放在首位,考慮其文化和接受能力,把公示語的信息準確傳遞出來。“易懂”原則的提出也是為了解決翻譯腔的問題。“翻譯腔”是奈達(Nida&Taber,1969)在《翻譯理論與實踐》著作中創(chuàng)造的新詞,主要指模棱兩可、不自然、難讀難懂的譯文。中外文化的差異導(dǎo)致漢英語言在句子結(jié)構(gòu)、行文習慣等方面的不同。下面選取的代表性譯例分析可以說明該原則的可行性。例1:五講、四美、三熱愛原譯:FiveStresses,FourBeautiesandThreeLoves漢語公示語中有不少具有中國特色的詞匯,對譯者來說是一大難題。不當?shù)姆g會給不了解中國國情的英語者造成很大的理解困難。影響了幾代人的標語口號“五講、四美、三熱愛”一度被直譯為“fivestresses,fourbeautiesandthreeloves”就是一個這樣的典型?！拔逯v、四美、三熱愛”后改譯為“fivestresses,fourpointsofbeautyandthreea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