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醫(yī)大師治濕十三種方法

國醫(yī)大師推薦治濕十三種辦法濕為六淫之一，濕邪為病在臨床上頗為多見，究其因素，有下列幾個方面：一是人體感受濕邪機會較多，如居處潮濕，汗出當風，淋雨涉水，感受霧露，以及過食肥膩生冷瓜果等，都可造成濕邪為患。二是濕邪可兼挾其它病邪為患，如濕為陰邪，常與寒邪相挾而為寒濕；風為百病之長，濕與風合而為風濕；濕邪阻滯氣機，氣郁化熱而為濕熱；暑熱天濕與暑相合而為暑濕等。三是濕邪可侵犯人體多個部位，如濕邪侵犯肌表而成表濕證；濕邪侵犯脾胃等臟腑而成里濕證；濕邪流竄經(jīng)絡而成痹證；濕邪侵犯皮膚又可出現(xiàn)濕疹、瘡毒等疾患。四是濕邪重濁而纏綿，病難速已，病程較長，濕邪還可進一步發(fā)展為痰為飲為水等。因而相對而言，濕病就顯得比較多。濕證的臨床體現(xiàn)是多方面的，由于濕邪含有重濁趨下、凝滯纏綿、污穢不潔等特點，我們可將其基本癥狀概括為下列十點：①舌苔滑膩，或白或黃，脈緩，或濡或澀；②頭身沉重，或頭有緊束感、重壓感，或關(guān)節(jié)疼痛而腫；③汗出不透，或齊頸而還，或齊腰而還；④肢體或面目浮腫，特別多體現(xiàn)在下肢，或呈目下有臥蠶；⑤面色黃滯或暗滯，或有黃疸；⑥口不渴，或口渴而飲水不多，或喜熱飲，喝水后反覺不舒；⑦胸悶，胃脘或腹部滿悶，不思食或不知饑；⑧皮膚瘙癢有濕疹，或陰囊潮濕起疹，或有腳癬；⑨小便不利或混濁不清，有沉淀，或有淋濁白帶；⑩大便溏軟，不成形，解出不暢。以上十點，固然不必悉具，只要見其中一二癥或三四癥，便要考慮到濕邪的存在了。治濕的辦法諸多，現(xiàn)根據(jù)文獻資料、臨床報道及個人體會，概括為下列十三法。一、解表散濕這是針對濕邪在表的一種治法，慣用藥有羌活、獨活、防風、麻黃等，并常和其它解表藥、祛風藥配合應用，代表方劑有羌活勝濕湯，合用于濕邪在表，見惡寒發(fā)熱，頭痛頭重，身重疼痛，無汗，脈浮，苔白或有膩象等；若里有熱者，又當改用九味羌活湯。在《金匱要略》中，治療濕邪在表，并不用普通解表散濕藥，而是以麻黃配以利濕化濕的藥品，以達成發(fā)表祛濕的作用。如寒濕在表，身煩疼者，用麻黃加術(shù)湯，方中用麻黃等散寒，用白術(shù)以除濕，且麻黃得術(shù)，雖發(fā)汗不至多汗，術(shù)得麻黃，可行表里之濕；又如風濕在表，見“一身盡疼，發(fā)熱，日晡所劇者”，用麻杏薏甘湯，方中以麻黃解表，薏苡除濕，杏仁宣降肺氣以行濕，甘草補中。解表散濕一法，應注意不可發(fā)汗太過，《金匱要略》便指出：“汗大出者，但風氣去，濕氣在，是故不愈也。若治風濕者，發(fā)其汗，但微微似欲汗出者，風濕俱去也”。因濕性粘滯留著，用藥透濕通陽，使微微汗出則濕氣易去。另外，尚有祛風勝濕一法，合用于風濕在經(jīng)絡而成為痹證者，癥狀以關(guān)節(jié)疼痛為主，可用秦艽、桑枝、桂枝、羌活、獨活、桑寄生、五加皮、海桐皮和豨薟草等治療。二、芳香化濕猶如辛涼解表、甘寒養(yǎng)陰和辛香開竅等治法同樣，芳香化濕一法是溫病學派對傳統(tǒng)治療辦法的一種發(fā)展。芳香化濕就是用芳香藥品透化濕邪的一種辦法，合用于濕邪郁遏，氣機不暢之證，其病位偏于上焦，此正所謂上焦宜化，中焦宜燥，下焦宜利的辦法，慣用藥品有藿香、佩蘭、菖蒲、郁金、薄荷、蔻仁等。如外感邪氣，表里俱濕，見寒熱身痛，嘔吐泄瀉，口黏苔膩等，用藿香正氣散；又如濕溫初起，邪在氣分，用甘露消毒丹，此方不僅合用于溫病，即雜病中濕熱郁遏之黃疸，若辨證得當，往往可收到較好療效；若濕溫經(jīng)久不退，侵入營血，蒙閉清竅，而見舌苔垢膩、神志不清者，可用菖蒲郁金湯，這和熱入心包，用安宮、至寶之類清心開竅有所不同。在臨床所見久熱不退的患者，常有因濕遏熱伏而致者，宜用芳香宣透化濕之品，濕化則熱邪得透，不重在清熱，而熱邪可清。若一見發(fā)熱便用寒涼之屬，則更使熱邪郁遏不透，發(fā)熱纏綿難愈。三、苦寒燥濕《內(nèi)經(jīng)》指出濕淫于內(nèi)，“以苦燥之”，但有苦寒和苦溫之別?？嗄茉餄瘢芮鍩?，用味苦性寒的藥品以燥濕清熱的辦法，稱為苦寒燥濕，重要合用于濕熱之邪蘊結(jié)于胃腸之證，見舌苔厚膩，口苦口黏，胃脘脹悶，不思飲食等癥。代表藥有黃連、黃芩、黃柏、山梔和秦皮等。在方劑的應用方面，如濕熱蘊結(jié)發(fā)為痢疾，可用白頭翁湯；濕熱內(nèi)盛，熱甚便秘，舌紅苔黃膩，發(fā)為黃疸重證者，可用梔子金花湯；濕溫汗出熱解，繼而復熱者，用黃芩滑石湯；濕熱或痰熱蘊于膽胃，而見口苦苔黃，眩暈泛惡，或心煩失眠者，用黃連溫膽湯；濕熱下注而見下肢疼痛，甚則成痿者，用二妙丸?？嗪餄窈颓鍩崂麧裣嘟?，常難以截然劃分，且往往一種方劑中，現(xiàn)有苦寒燥濕又有清熱利濕，如龍膽瀉肝湯、茵陳蒿湯等便是。它們的區(qū)別在于：一合用于中焦?jié)駸醿?nèi)盛，腸胃癥狀比較突出，一合用于濕熱注于下焦，泌尿系癥狀比較突出；一味苦性寒，一味甘淡而性涼。再者，必須注意苦寒藥和甘寒藥的鑒別應用，甘寒合用于有熱無濕，或熱邪傷陰，或素體陰虛之證，這和苦寒藥用于濕熱之證，是大不相似的。四、苦溫燥濕用性溫味苦的藥品燥化濕邪的辦法稱為苦溫燥濕，此即《素問·至真要大論》“濕淫于內(nèi)，治以苦熱”的辦法。合用于濕邪內(nèi)盛或寒濕內(nèi)盛之證，多見舌苔白膩，口粘口膩，脘腹痞滿，倦怠惡食，甚則肢冷怯寒等癥。重要藥品有蒼術(shù)、厚樸、法夏和陳皮等，代表方劑有平胃散。若濕積成痰，或痰濕內(nèi)盛者，又宜用二陳湯。濕溫病，濕熱蘊結(jié)或濕重于熱者，亦常在清熱利濕方中加入一二味苦溫燥濕藥品，如藿樸夏苓湯中用厚樸、半夏便是例子；亦有用苦寒燥濕合苦溫燥濕以治濕熱證者，如二妙丸中，以黃柏合蒼術(shù)治濕熱下注之證，便是例子。脾主濕，中焦病多和濕邪有關(guān)，故平胃散便成為調(diào)理脾胃的一種慣用方劑，如中焦有濕而見胃脘脹痛不適者，加木香、砂仁，名香砂平胃散；出現(xiàn)泄瀉痢疾者，合香連丸，名香連平胃散；兼有脾虛者，加黨參、茯苓，名參苓平胃散；兼痰濕咳嗽者，合二陳湯，名平陳湯；濕盛尿少，見泄瀉或浮腫者，合五苓散，名胃苓湯；瘧疾寒熱往來而濕盛者，合小柴胡湯，名柴平煎；濕邪或暑濕內(nèi)盛而嘔吐不食者，加藿香、半夏，名不換金正氣散，等等。五、淡滲利濕以甘淡滲利之劑，使?jié)裥皬男”闩懦龅霓k法，稱為淡滲利濕，此即《內(nèi)經(jīng)》“以淡泄之”之法。濕邪郁滯在機體之內(nèi)，重要癥狀之一便為小便不利，小便通利則濕邪自能排出體外，故《金匱要略》指出：“濕痹之候，小便不利，大便反快，但當利其小便”；《河間六書》也指出：“治濕之法，不利小便，非其治也。”淡滲利濕即使比較適宜于濕阻下焦，但其它治濕辦法往往和淡滲利濕一法配用，它已成為治療濕邪最慣用最普遍的辦法。淡滲利濕的代表藥品有茯苓、豬苓、澤瀉、薏苡仁等，代表方劑有四苓散，若濕邪停滯而膀胱氣化不利者，則以五苓散較為適宜；若濕邪停滯而兼陰虛者，則以豬苓湯較為適宜。淡滲利濕的藥品多甘淡平和，而清熱利濕藥多偏于寒涼，這是兩者的不同處。六、清熱利濕濕熱停滯于體內(nèi)，特別是停滯于下焦，出現(xiàn)小便短赤、灼熱作痛，或小便淋澀不暢者，應當用清熱利濕的辦法治療。代表藥品有白茅根、車前、滑石、竹葉、茵陳蒿、大薊、小薊、金錢草、海金沙和木通等，這類藥品多性味甘淡而偏寒涼，首先能清熱，首先能利尿。代表方劑中，如小便短赤，而伴有心煩失眠舌尖紅者，可用導赤散；暑天小便赤澀作痛，可用六一散；濕重者用桂苓甘露飲；小便淋瀝不暢，甚則癃閉不通，伴有苔黃膩，脈數(shù)有力者，用八正散，挾有砂石者，再加海金沙、金錢草等，或改用石韋散加味；小便尿血而淋瀝作痛者，用小薊飲子；濕熱熏蒸發(fā)黃，而大小便不利者，宜用茵陳蒿湯；肝經(jīng)濕熱下注，小便淋濁，外陰腫癢，或為白帶，宜用龍膽瀉肝湯；濕熱蘊于經(jīng)絡，見關(guān)節(jié)腫痛而熱者，清熱利濕兼以宣通經(jīng)絡，宜用宣痹湯；濕熱聚于腸間而便血者，又當用赤小豆當歸散。下焦為肝腎所居之地，肝主血，腎主陰，濕熱久居下焦可造成陰血局限性，故清熱利濕法有時和滋陰養(yǎng)血法合用，這和苦寒燥濕治在中焦，有時配用調(diào)理脾胃藥品是有所區(qū)別的。七、理氣化濕水濕在人體的代謝，和肺、脾、腎三臟關(guān)系最為親密，若肺氣失于通調(diào)，脾氣不能運行，腎氣難以制化，則水濕調(diào)節(jié)失常，停滯于體內(nèi)而為病，其治療便當用理氣的藥品調(diào)理氣機，導滯化濕，以達成氣化則濕化，氣行則濕行的目的，這在治濕辦法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代表藥品有陳皮、大腹皮、杏仁、蔻仁和郁金等。在方劑的運用方面，即使單純的理氣化濕的比較少，但在方劑中配用這一辦法的例子卻是諸多的，如治療濕溫的出名方劑三仁湯，方中杏仁宣通肺氣以開上焦，蔻仁醒脾和胃以宣中焦，使氣機條達則濕邪易去；吳鞠通五個加減正氣散，用陳皮、大腹皮、杏仁以理氣行氣；治療水濕內(nèi)盛的五皮飲，方中桑白皮瀉肺降氣，陳皮理氣和中，大腹皮行氣化滯，是理氣化濕作用比較突出的方劑；上焦肺郁濕阻用的宣痹湯，亦含有宣肺解郁理氣以化濕的作用；至于用陳皮以理氣化濕的二陳湯，則更是臨床上慣用的方劑。八、益氣化濕氣機郁滯不能布津行濕，固然能夠造成濕邪為病，氣虛氣化無力，脾虛運化失常，也是濕病的常見因素，此時的治療便當益氣健脾以行濕化濕，這便是益氣化濕，或稱為健脾化濕。重要藥品有黃芪、黨參、白術(shù)和茯苓等。代表方劑中有防己黃芪湯，此方原用以治風濕在表的表虛證，重要癥狀有“脈浮身重，汗出惡風”，方中用黃芪補氣化濕，白術(shù)健脾利濕，防己祛濕利水，不僅氣虛濕邪在表者可用，就是普通氣虛濕重或氣虛水腫的病人也可用，如慢性腎炎見氣虛者，守方服用，有的可收到腫退腎功效恢復的較好效果。再者尚有李東垣的清暑益氣湯，此方首先用黃芪、黨參、甘草、大棗等益氣健脾，另首先用黃柏、澤瀉、蒼術(shù)、白術(shù)等清暑化濕，合用于現(xiàn)有發(fā)熱口苦，苔黃膩尿黃，又有身倦氣短，汗出脈虛的暑濕傷氣之證，和王孟英治療暑熱傷陰之清暑益氣湯自有不同，王孟英評論李氏方“雖有清暑之名，而無清暑之實”，未免太偏。再如治療脾虛泄瀉的參苓白術(shù)散，脾虛帶下的完帶湯，也都是益氣健脾化濕的慣用方劑。九、溫陽祛濕溫陽祛濕是用辛溫或甘溫的藥品治療濕邪的辦法，重要合用于陽虛而寒濕內(nèi)盛之證，此等證忌用寒涼滲利之品，故《醫(yī)門法律》指出：“凡治濕病，當利小便，而陽虛者，一概利之，醫(yī)之罪也?！睖仃栰顫竦闹匾幤酚懈阶?、干姜、桂枝、白術(shù)等。代表方劑有《金匱要略》治療濕盛陽虛的三個附子湯，如陽虛而濕邪在表者，用桂枝附子湯，重要用桂枝配附子，助表陽而散濕；陽虛而濕邪在里者，重要用白術(shù)配附子，助里陽而燥濕；表里陽俱虛，濕邪盛者，用甘草附子湯，桂、術(shù)、附三藥同用，君以甘溫的炙甘草，溫陽補中而祛濕，這種根據(jù)不同證候而嚴格挑選藥品的手法，是很值得我們借鑒的。再者，治療寒濕著于腰部的腎著湯，方中以甘、姜、苓、術(shù)四藥相配，也是溫陽燥濕的出名方劑。在黃疸病中，由于陽虛寒濕內(nèi)盛所致的陰黃，治用茵陳四逆湯、茵陳術(shù)附湯等，也屬于溫陽祛濕的范疇。十、升陽除濕升陽除濕一法，在李東垣的《脾胃論》中強調(diào)得比較突出，他認為在普通狀況下用利濕之法是可行的，但在脾胃久衰，清陽不升的患者，若“用淡滲之劑以除之，病雖即已，是降之又降，是復益其陰而重竭其陽氣矣，是陽氣愈削而精神愈短矣，是陰重強而陽重衰矣，反助其邪之謂也，故必用升陽風藥即瘥?！彼^升陽風藥是指羌活、獨活、柴胡、升麻、防風等，或再配以黃芪。風藥能勝濕，清陽升則濕邪去，為治濕另辟一法。這種治濕辦法，在《脾胃論》中多處可見，如治療濕熱成痿的除風濕羌活湯，治療濕熱腸澼的升陽除濕防風湯，治療泄瀉的升陽湯及升陽除濕湯，四方中防風、升麻、柴胡凡三用，都體現(xiàn)了升陽除濕這一辦法。喻嘉言治療表邪入里所引發(fā)的痢疾，用人參敗毒飲以“逆流挽舟”，尚有前已提及的東垣清暑益氣湯，都包含有升陽除濕的作用在內(nèi)。十一、苦辛泄?jié)窨嘈列節(jié)袷且孕灵_苦降的藥品以宣降濕邪的辦法，前人所謂“濕熱之邪，非辛不通，非苦不降”，指的便是此法。凡濕邪困于中焦、脾胃升降失調(diào)見脘腹?jié)M悶食少，嘔吐惡心，腸鳴便溏或泄瀉等癥，便當用苦辛泄?jié)竦霓k法。首先用能開能通的辛味藥，如生姜、干姜、菖蒲、香豉、郁金之屬，宣透濕邪，升蘇醒脾；首先用能泄能降的苦味藥，如黃連、黃芩、厚樸之類，苦以燥濕，和胃降逆。另外，尚有半夏一藥，味辛而善降，能和中燥濕、散結(jié)除滿，為此法中的慣用藥。在雜病中，因濕邪留戀，寒熱中阻，升降失調(diào)，而見脘腹痞滿痛脹，嘔吐下利諸癥者，半夏瀉心湯為其慣用方，方中干姜、半夏辛開散結(jié)以和陰，黃連、黃芩苦降泄熱以和陽，而四味藥又均含有燥濕之功，另外更配參棗草補脾建中，用此法治療腸胃疾患?？墒盏捷^好療效。在溫病中，濕熱之邪阻滯中焦，見滿悶嘔惡諸癥，宜用王氏連樸飲，方中除用半夏外，還用菖蒲、豆豉之辛宣透濕邪，同時又用黃連、厚樸之苦燥濕和胃，為治療中焦?jié)駵刈C一慣用方?？嘈列?jié)穹ㄉ杏薪担_而能泄，既善治中焦?jié)駸幔帜芑謴推⑽干倒π?，是藥味配伍得當?shù)囊环N治法。在此法中，最慣用的是黃連和辛味藥的配伍，如配吳茱萸成左金丸，主治肝胃之氣上逆而挾有濕熱者；和木香配而成香連丸，主治濕熱痢疾；配蘇葉成蘇連丸，主治妊娠濕熱嘔吐之證。黃連也是其它苦辛泄?jié)穹絼┲械闹魉?。另外，黃連配肉桂而成交泰丸，主治心腎不交之失眠。至于苦辛藥的比例，普通為苦多辛少，但也可根據(jù)病情而靈活掌握。十二、燥濕化濁燥濕化濁為針對濕濁在里的一種治療辦法。所謂濕濁是濕邪的進一步發(fā)展，其含義有二：一為濕邪深結(jié)在里，根深蒂固，非普通治濕藥所能治愈者；二為濕邪凝聚成形，其臨床體現(xiàn)為面色油垢，或晦滯而黯，腹部脹大，舌苔垢膩，大便深黑污垢，小便混濁不清，或有濁塊雜下，或尿中沉淀甚多等。從這些癥狀能夠看出，這和普通的濕氣或水濕是有所不同的，如果認為“濕濁即濕氣”，未免過于籠統(tǒng)。在具體的治療方面，如濕濁隨溫邪深伏膜原，見壯熱惡寒，或寒熱往來，舌苔垢膩，胸悶嘔惡等，宜用達原飲，除用黃芩、知母清熱外，選用檳榔、草果、厚樸三味慓悍之品直達病因此化濕濁；濕偏重者，宜用雷氏宣透膜原法。又如濕濁下注，致小便混濁或如乳泔，宜用萆薢分清飲，方中以萆薢為君以清理濕濁；再如膀胱濕熱內(nèi)盛，而成赤白濁之證，又宜用《醫(yī)學心悟》萆薢分清飲，用萆薢、茯苓、車前子、黃柏等清化濕濁。十三、解毒燥濕解毒燥濕是針對濕毒為患的一種治療辦法。所謂濕毒，可從兩方面理解：第一，體現(xiàn)出濕象，同時又有突出的熱象火象者，也稱之為濕熱毒，其癥狀有舌苔黃膩，咽喉痛，小便混濁短赤，并有痛感，前后陰熱如火燎，婦女帶下粘稠腥臭，其治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