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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詞間的語義關聯(lián)性與類別大小對圖-詞干擾范式下語義效應的影響

1語義關聯(lián)的干擾詞圖論轉變模式是古典stroop模式的一種變形模式。在這種實驗范式中,研究者給被試呈現(xiàn)圖片和干擾詞,干擾詞鑲嵌在圖片上,要求被試忽略干擾詞,盡量快而準地說出圖片名稱(目標詞),以此來考察干擾詞對圖片命名的影響。圖片命名包含從概念產生到詞匯選擇再到發(fā)聲的整個言語產生過程。通過變化干擾詞與目標詞的語音、詞形和語義關系,研究者考察了言語產生中語音、詞形和語義激活的時間進程,揭示了語音、詞形、語義效應及其機制,提出或驗證言語產生的模型。因此,圖-詞干擾范式是言語產生研究的經典范式(Damian&Martin,1999;周曉林,莊捷,吳佳音,楊大赫,2003;張清芳,楊玉芳,2004,2006;莊捷,周曉林,2003)。在這一研究范式下,出現(xiàn)了許多言語產生模型,比較有說服力的是Levelt(1999)的獨立兩階段模型和Dell(1986)的交互激活模型。研究還發(fā)現(xiàn)了在圖-詞干擾范式下的各種語義效應,對這些語義效應的產生機制的探討,成為近年來心理語言學研究的熱點。LaHeij(1988)表明,在圖-詞干擾范式下,干擾詞與圖片表征的事物屬于同一類別、存在著語義關聯(lián)時(如“貓-狗”),圖片命名的時間長;干擾詞與圖片表征的事物屬于不同的類別、在語義上無關聯(lián)時(如“貓-梨”),圖片命名的時間短。相比起語義無關的干擾詞,語義關聯(lián)的干擾詞干擾圖片命名,出現(xiàn)了語義干擾效應(SemanticInterferenceEffectSIE)。語義干擾效應為大量的研究所證實(Dhooge&Hartsuiker,2011;Hocking,McMahon,&deZubicaray,2010;Janssen,Melinger,Mahon,Finkbeiner&Caramazza,2010;Mulatti&Coltheart,2011;Piai,Roelofs,&Schriefers,2011;Rahman&Aristel,2010;Roelofs,Piai,&Schriefers,2012;Sailor,Brooks,Bruening,Gardner,&Guterman,2009;Schnur&Martin,2012)。進一步的研究顯示,語義干擾效應只出現(xiàn)在對圖片的基本水平命名中[被試說出圖片的名稱,目標詞表示基本水平概念(如“貓”)];在圖片的類別水平命名中[被試說出圖片(如“貓”)所屬類別的名稱,目標詞表示類別水平概念(如“動物”)],語義關聯(lián)的干擾詞促進了圖片命名,出現(xiàn)了語義促進效應(SemanticFacilitationEffect,SFE)(Glaser&Glaser,1989)。Vitkovitch和Tyrrell(1999)變化干擾詞與目標詞之間的關系,采用下屬水平命名任務(subordinate-levelnamingtask)[被試說出圖片表示的下屬水平概念(如“哈巴狗”)],發(fā)現(xiàn)當干擾詞屬于下屬水平概念時,語義關聯(lián)的干擾詞干擾了圖片命名;當干擾詞屬于基本水平概念時,語義關聯(lián)的干擾詞促進了圖片命名。圖-詞干擾范式下的語義效應的機制如何?語義效應出現(xiàn)在言語產生過程的哪一階段?對于這些問題,不同的理論具有不同的觀點(方燕紅,張積家,2011;朱雪冰,張清芳,2011)。詞匯選擇競爭假設(LexicalSelectionbyCompetitionHypothesis)(Roelofs,1992;Rahman&Melinger,2009a,2009b)認為,命名物體圖片[如“cat”(貓)]時,物體的語義表征得到了激活,與之相關的概念[如“dog”(狗)、“purr”(嗚嗚叫)、“tail”(尾巴)等]也得到了激活;激活擴散到詞匯層,激活與概念表征對應的詞匯表征。詞匯選擇機制在各個已經激活了的詞匯表征之間選擇,激活水平最高的詞匯表征將得到繼續(xù)加工。為了得到選擇,各種詞匯表征之間要相互競爭。因此,目標詞的選擇不僅依賴于自身的激活水平,還依賴于參與競爭的其他詞匯的激活水平。參與競爭的其他詞匯的激活水平越高,目標詞的選擇就越困難,費時就越長。所以出現(xiàn)了語義干擾效應,是因為語義關聯(lián)的干擾詞比語義無關的干擾詞帶來的詞匯選擇競爭更強。研究發(fā)現(xiàn),語義關聯(lián)的干擾圖片不干擾目標圖片的命名(LaHeij,Heikoop,Akerboom,&Bloem,2003),非言語的干擾刺激也不干擾圖片的命名(Damian&Bowers,2003),語義關聯(lián)的干擾詞不影響目標圖片的再認(Schriefers,Meyer&Levelt,1990)。這些研究結果有力地支持了詞匯選擇競爭假設:語義干擾效應是目標詞與干擾詞之間的詞匯表征競爭的結果,語義干擾效應發(fā)生在詞匯通達水平(lexicalaccesslevel)。但是,Mahon,Costa,Peterson,Vargas和Caramazza(2007)發(fā)現(xiàn),目標圖片[如“car”(汽車)]在語義關聯(lián)的干擾動詞[如“drive”(駕駛)]條件下的命名時間短,在語義無關的干擾動詞[如“read”(讀)]條件下的命名時間長,語義關聯(lián)的干擾動詞對圖片命名起促進作用。Costa,Alario和Caramazza(2005)表明,目標詞與語義關聯(lián)的干擾詞表征的事物存在著整體-部分關系(如“汽車-發(fā)動機”)時圖片命名的時間短,出現(xiàn)了語義促進效應。Miozzo和Caramazza(2003)發(fā)現(xiàn)了干擾詞的詞頻效應:低頻的干擾詞對于圖片命名的干擾作用大于高頻的干擾詞,這種詞頻效應不受干擾詞的詞形變化以及出現(xiàn)次數(shù)的影響。對于這些實驗結果,詞匯選擇競爭假設難以解釋。為了克服詞匯選擇競爭假設的困難,研究者提出了概念選擇模型(ConceptualSelectionModelCSM)(Bloem,Boogaard,&LaHeij,2004;Bloem&LaHeij,2003;Morris&Still,2007)。模型由4個部分組成:輸入層、概念層、閾限和詞匯層。閾限處在概念層和詞匯層之間,只允許強的激活由概念水平擴散到詞匯水平。在圖-詞干擾范式中,輸入結點把圖片信息傳送到目標概念結點,把詞匯信息傳送到干擾詞的詞匯結點。在概念層,目標概念結點的激活擴散到語義關聯(lián)詞的概念結點,提高其激活水平。由于目標概念結點還從任務結點獲得了激活目標概念結點的激活就能夠跨越閾限擴散到目標詞的詞匯結點,同時也擴散到語義關聯(lián)詞的詞匯結點。但是,詞匯結點的激活消退得快,概念結點的激活則能夠保持較長的時間。要保持各自詞匯結點的激活水平,語義關聯(lián)的干擾詞的概念結點與目標詞的概念結點之間需要競爭。語義無關的干擾詞的概念結點由于得不到圖片語義表征的激活擴散,不能夠形成激烈的競爭,因而對目標概念表征的選擇帶來較少的干擾。語義干擾效應反映了概念系統(tǒng)中干擾項與目標項的概念表征的激活與競爭,發(fā)生在語義水平。概念選擇模型得到了一些實驗證據的支持。Lupker(1982)要求被試判斷圖片是否為某種動物,發(fā)現(xiàn)雖然目標詞不需要全部詞匯化,其他動物的名稱對目標圖片的干擾仍然大于非動物名稱,出現(xiàn)了語義干擾效應,這種干擾效應出現(xiàn)在圖片命名的前言語(概念)階段。Glaser和Glaser(1989)采用圖片作為干擾刺激,發(fā)現(xiàn)語義關聯(lián)圖片在-75ms和100ms兩種SOA條件下干擾目標圖片的命名。使用后線索程序(postcueprocedure)的研究表明,干擾圖片抑制對目標圖片的命名(HumphreysLloyd-Jones,&Fias,1995)。干擾圖片不需要轉換成言語形式,語義干擾效應反映了概念表征之間的沖突。但是,這一模型也無法解釋干擾詞的詞頻效應。反應選擇假設(ResponseSelectionHypothesis)(Costaetal.,2005;Finkbeiner&Caramazza,2006a,2006b)認為,在言語產生系統(tǒng)中,存在著單一的通道輸出緩沖器(single-channeloutputbuffer),在某一時間內只允許做一種反應。干擾詞和圖片同時呈現(xiàn)后,被試會激活心理詞典中的兩種概念表征:干擾詞的概念表征和圖片的概念表征,并且產生了兩種反應傾向:非目標反應和目標反應。相比起目標圖片,干擾詞先通達語音,先于圖片反應占據了輸出緩沖器。要命名圖片,就必須把與干擾詞對應的處于準備發(fā)聲狀態(tài)的表征逐出通道輸出緩沖器,阻止干擾詞的詞匯結點的選擇。目標反應選擇的早晚與非目標反應受阻的速度有關:干擾反應受阻得越早,目標選擇得就越早。由于目標反應選擇依賴于干擾反應的排除,因此,這一假設又稱為反應排除假設(ResponseExclusionHypothesis)。由于反應選擇發(fā)生在語音形成階段,因此,語義干擾效應發(fā)生在后詞匯水平(Costaetal.,2005;Dhooge&Hartsuiker,2010,2011;Finkbeiner&Caramazza,2006a,2006b;Janssen,Schirm,Mahon,&Caramazza,2008;Mahonetal.,2007;Mulatti&Coltheart,2011;Roelofsetal.,2012;Schnur&Martin,2012)。該假設認為,有兩類信息影響排除干擾反應的速度:(1)圖片和干擾詞的類別信息。語義系統(tǒng)根據圖片和干擾詞的類別信息決定選擇哪一概念將被繼續(xù)加工。圖片的類別信息能夠很快地被提取。在圖片剛開始呈現(xiàn)時,人們就能夠根據少量的信息確定事物的類別,卻不能夠確定圖片表示的具體物體。圖片和干擾詞表示的事物來自于不同的語義類別時,少量的類別信息就能夠有效地區(qū)分兩者的概念表征;當兩者來自同一語義類別時,要區(qū)分兩者的概念表征,就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來收集更多的區(qū)別性信息。目標詞和干擾詞之間的類別關聯(lián)性決定了干擾詞的語義表征被排除的速度以及目標概念獲得選擇所需要的時間。(2)反應關聯(lián)性標準。反應關聯(lián)性,即非目標反應是否符合目標反應的標準。非目標反應符合目標反應的標準,排除的難度就大,目標反應需要較長的時間才能夠被選擇;反之,排除的難度就小,目標反應就能夠較早地得到選擇。Costa,Mahon,Savova和Caramazza(2003)提出了相對類別水平說(RelativeLevelofCategorizationTheory),認為決定圖-詞干擾范式下語義效應的方向及效應強弱的關鍵是干擾詞與目標詞表征的概念之間的相對類別水平。如果兩者處在同一類別的相同水平就會產生語義干擾效應;如果兩者處在同一類別的不同水平,就會產生語義促進效應;如果兩者處在不同類別的相同水平,語義干擾效應就大;如果兩者處在不同類別的不同水平,語義干擾效應就小。反應選擇假設得到了延遲命名任務范式(Dhooge&Hartsuiker,2011;Janssenetal.,2008;Piaietal.2011)、干擾詞詞頻效應(Mahonetal.,2007;Miozzo&Caramazza,2003)、掩蔽條件下語義關聯(lián)干擾詞的語義促進作用(Finkbeiner&Caramazza,2006b)、整體-部分關聯(lián)干擾詞的促進作用(Costaetal.2005)、語義距離反轉效應(Mahonetal.,2007)、物體-動詞促進效應(Mahon&Caramazza,2009)等研究結果的支持。例如,Janssen等(2008)采用延時命名任務,先呈現(xiàn)圖片1000ms,再呈現(xiàn)干擾詞,要求被試在干擾詞呈現(xiàn)之后命名圖片,仍然發(fā)現(xiàn)了語義干擾效應。在延時1000ms之后,圖片名稱早已通達,進入到發(fā)音的后詞匯水平。關于干擾詞的詞頻效應,該假設認為,詞頻影響非目標反應出現(xiàn)在輸出緩沖器上的時間。低頻詞的激活閾限高,需要較高的激活水平才能夠達到選擇閾限;高頻詞的激活閾限低,需要較低的激活水平就可以達到選擇閾限。高頻的干擾詞比低頻的干擾詞能夠得到更快的加工,它們更早地獲得了發(fā)音準備,更早地出現(xiàn)在輸出緩沖器上,因而也就更早地被排除了。因此高頻的干擾詞對目標圖片命名的干擾就小。對圖-詞干擾范式下的語義效應的探究還在繼續(xù)。然而,人們不清楚哪一種理論能夠更接近于語義效應的實質,抑或是需要綜合各種理論才能夠更全面地解釋各種語義效應。大量的研究發(fā)現(xiàn),干擾詞和目標詞之間的語義關聯(lián)性影響語義效應的強弱,但是,語義關聯(lián)性是一個很復雜的概念。不同的事物之間可以具有復雜的語義關聯(lián)模式(張積家,李德高,吳雪云,2008)。例如,就語義關聯(lián)的性質而言,干擾詞和目標詞之間既可以具有類別語義關聯(lián),即干擾詞與目標詞屬于同一個語義類別,它們的特征或屬性相似,二者之間存在著分類學聯(lián)系(taxonomicrelations),如“馬”與“?!?干擾詞和目標詞之間又可以具有主題關聯(lián)(thematicassociations)即它們圍繞著某一主題存在著共存或者互補的關系。具有主題關聯(lián)的事物,彼此之間可能沒有特征或屬性的相似,許多事物甚至分屬于不同的類別如“狗”和“項圈”總是在一起出現(xiàn),它們通過空間的互補關系聯(lián)系在一起;干擾詞和目標詞之間還可以存在著基于情景的SF聯(lián)系(script-basedslot-fillerrelations),它們在具體事件中起著同樣的作用。情景(script)指一種事件圖式(schema)。Lucariello和Nelson(1985)把它稱之為“填充槽”(slot–filler),即可以由物件填充的事件之槽。如“午餐”的“槽”里可以填充“饅頭”、“肉”、“菜”、“米飯”等物件,“早餐”的“槽”里可以填充“點心”、“饅頭”、“雞蛋”、“粥”等物件;干擾詞和目標詞之間還可以存在著adhoc聯(lián)系(adhocrelations)。Adhoc聯(lián)系是指在具體的情境下,圍繞著目標來組織概念,形成了特定的概念聯(lián)系。目標情境與關于事物的知識在adhoc聯(lián)系的形成中扮演重要角色。例如,“小孩”、“貴重首飾”、“銀行存折”、“寵物”和“重要文件”,從概念層次上看,它們分屬于不同的上位概念,也無時間或空間的共存、功能互補或替代關系。但是,在“著火的房子中能取走的東西”的目標之下,卻能夠自然而然地組合在一起(王娟,張積家,2009)。即使將語義關聯(lián)性限制在分類學聯(lián)系的范疇內,干擾詞和目標詞之間的語義關聯(lián)也有水平(基本水平、上屬水平、下屬水平)的區(qū)分;即使在同一類別、同一水平之內,干擾詞和目標詞之間的語義關聯(lián)的強度和廣度也不同。在同一類別、同一水平之內,干擾詞與目標詞的語義關聯(lián)的強度可以表現(xiàn)為圖與詞之間的語義相似性的高低。圖與詞之間的語義相似性越高,語義關聯(lián)的強度就越大;反之,語義關聯(lián)的強度就越弱。先前的研究在考察語義關聯(lián)性時重點關注了干擾詞與目標詞表征的概念之間的相對類別水平對于語義效應的影響。然而,事實上,在同一類別、同一水平之內,不同的類別成員之間的語義相似性也相差懸殊。例如,“貓”與“狗”、“貓”與“螞蟻”之間都存在著類別語義關聯(lián),它們都屬于“動物”的類別,都屬于基本水平概念。但是,“貓”和“狗”之間共享的語義特征更多,因而語義相似性更高,它們在語義空間中的位置也更為接近;“貓”與“螞蟻”之間共享的語義特征較少,因而語義相似性很低,它們在語義空間中的位置相距甚遠。因此,“貓”與“狗”之間的語義關聯(lián)的強度就要比“貓”與“螞蟻”之間的語義關聯(lián)的強度大得多。這種在同一類別、同一水平的類別成員之間的語義相似性的高低有可能對語義效應產生重要影響。然而,先前的研究卻并未關注處于相同類別、相同水平的干擾詞和目標詞之間的語義相似性對于語義效應的影響。還有,在同一類別、同一水平之內,圖片表征的事物與多少概念之間存在語義關聯(lián)決定著語義關聯(lián)的廣度。如果圖片表征的事物與很多概念之間存在著語義關聯(lián),語義關聯(lián)的廣度就大;反之,語義關聯(lián)的廣度就小。因此類別大小就有可能影響圖-詞干擾范式下的語義效應。例如,在基本水平命名任務中,如果干擾詞和圖片表征的事物屬于大類別的成員,它們出現(xiàn)時不僅會激活自身的概念結點和詞匯表征,還會激活與之有關聯(lián)的其他類別成員的概念結點和詞匯表征在命名目標詞時參與詞匯選擇的潛在競爭者就多詞匯選擇自然就困難。如果圖片表征的事物與較少的概念之間存在著語義關聯(lián),語義關聯(lián)的廣度就小。在基本水平命名任務中,目標詞和干擾詞激活的與之有關聯(lián)的其他類別成員的概念結點和詞匯表征就少,在命名目標詞時參與詞匯選擇的潛在競爭者就少,詞匯選擇自然容易。而在類別水平命名任務中,由于大類別的目標詞和干擾詞屬于同一語義類別,它們和眾多的類別成員之間存在著語義關聯(lián),會激活眾多的類別成員的概念結點,匯聚到類別結點的激活也多,會促進類別名稱的命名;小類別的目標詞和干擾詞雖然也屬于同一語義類別,卻和較少的類別成員之間存在著語義關聯(lián),激活的類別成員就少,匯聚到類別結點的激活也少,對類別名稱命名的促進作用亦小。先前的研究雖然關注了類別對語義效應的影響,卻并未關注類別大小對語義效應的影響。因此,本研究將繼續(xù)關注圖與詞之間的語義關聯(lián)性對語義效應的影響,設計了2個實驗:實驗1考察圖與詞之間的語義關聯(lián)的強度(語義相似性)對圖-詞干擾范式下的語義效應的影響實驗2考察圖與詞之間的語義關聯(lián)的廣度(類別大小,categorysize)對語義效應的影響。實驗1和實驗2將語義關聯(lián)性均限定在目標詞(圖片名稱)和干擾詞屬于同一分類學類別、同一概念水平(均為基本水平概念)的范圍內,分別從強度和廣度來探討語義關聯(lián)性對語義效應的影響,為圖與詞之間的語義關聯(lián)性在語義效應中的作用提供新的洞悉,并考驗已有理論的解釋力。2語義相似性的含義語義相似性(semanticsimilarity)是指兩個概念之間共享語義特征。兩個概念之間共享的語義特征越多,它們之間就越相似(Maki&Buchanan,2008;Sharon,T-S.L.,Kurtz,&Gabrieli,1998;張積家1992)。在本研究中,語義相似性是指在同一類別的兩個基本水平概念之間共享語義特征的多少。例如“狗-貓”、“海豚-海獅”等詞對所表示的兩個事物之間在形態(tài)、結構或功能上共享較多的語義特征,它們之間的語義相似性就高;“狗-海豚”、“貓-海獅”等詞對表示的兩個事物之間在形態(tài)、結構或功能上共享的語義特征少,它們之間的語義相似性就低。實驗1的目的是考察干擾詞和圖片之間語義相似性的高低對圖-詞干擾范式下的語義效應的影響。2.1方法2.1.1測試對象34名本科生,年齡范圍在18歲至23歲,平均年齡19.6歲,男女各半,視力正?;虺C正視力正常。2.1.2語義相似性分析采用2(圖-詞之間的語義相似性:高、低)×2(圖片的熟悉性:高、低)×2(命名任務:基本水平命名、類別水平命名)重復測量設計。設計“圖片的熟悉性”變量目的是考察語義相似性與熟悉性之間的交互作用。實驗材料包括42幅圖片和84個干擾詞,選自動物、水果、電器、交通工具、服裝、家具6個語義類別。除了個別圖片以外,絕大多數(shù)的圖片來自舒華、程元善和張厚粲(1989)修訂的Snodgrass和Vanderwart標準圖,具有較高的圖名一致性和表象一致性。其中,21幅圖片的熟悉性高,21幅圖片的熟悉性低。42個干擾詞與圖片的語義相似性高(21個為高熟悉圖片的干擾詞,21個為低熟悉圖片的干擾詞),如“鴨-鵝”、“微波爐-烤爐”;42個干擾詞與圖片的語義相似性低,如“鴨-?!?、“微波爐-冰箱”。由于材料的限制,個別圖片的名稱充當了其他圖片的干擾詞,個別干擾詞既是某一圖片的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又是另一圖片的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在實驗之前,78名被試采用7點量表評定干擾詞與圖片概念之間的語義相似性,1表示語義相似性低,7表示語義相似性高。要求被試根據兩個詞共有的語義特征(包括形態(tài)、結構、功能等)來評定兩者之間的語義相似性。兩個詞之間共有的語義特征越多,語義相似性的評分就越高,反之,語義相似性的評分就越低。選取語義相似性的平均分在5.0以上的干擾詞為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平均分在3.0以下的干擾詞為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t檢驗表明,對高熟悉圖片,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與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的平均語義相似性分數(shù)差異顯著,t=18.57,p<0.001;對低熟悉圖片,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與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的平均語義相似性分數(shù)差異也顯著,t=14.36,p<0.001。研究表明,圖片和字詞的屬性如熟悉性、典型性、具體性、詞長等影響圖片和字詞的認知加工(方燕紅,張積家,2009;Glaser,1992;張積家,王娟,劉鳴,2011)。圖片的熟悉性反映圖片表征的事物的出現(xiàn)頻率,出現(xiàn)的頻率越高,熟悉性就越高;圖片的典型性反映圖片表征的事物對目標類別的代表性,是圖片表征的事物與類別原型的相似程度。與原型的相似程度高表示圖片表征的事物具有高的類別代表性,是類別的典型代表。熟悉性和典型性雖然有相關,熟悉的樣例往往也是典型的樣例,但二者并不完全等同。例如,在“鳥”類中,“雞”的熟悉性很高,典型性卻很低。詞的具體性反映詞所代表事物的形象性,事物越形象,詞的具體性越高。圖片和字詞的熟悉性、典型性與具體性的高低因為加工者的知識經驗及文化背景而有差異。大學生接受教育的時間長,知識經驗豐富,受本民族文化的影響大,他們對圖片和字詞的各種屬性的認知能夠較好地代表所屬群體的認知。因此,通常讓大學生依據自己的主觀判斷采用5點或7點量表進行評定,用其平均數(shù)和標準差作為各種屬性的參照值。因此,在實驗之前,讓另外45名被試采用7點量表評定圖片的熟悉性、典型性及干擾詞的熟悉性、典型性和具體性,1表示熟悉性、典型性或具體性非常低,7表示熟悉性、典型性或具體性非常高。t檢驗表明,高、低熟悉圖片的平均熟悉性分數(shù)差異顯著,t=9.42,p<0.001;平均典型性分數(shù)差異不顯著,t=1.74,p>0.05。高熟悉圖片的兩類干擾詞的熟悉性、典型性和具體性差異均不顯著,t熟悉性=0.63,p>0.05;t典型性=1.34,p>0.05;t具體性=1.26,p>0.05;低熟悉圖片的兩類干擾詞的相關屬性差異也不顯著,t熟悉性=0.20,p>0.05;t典型性=0.98,p>0.05;t具體性=0.89,p>0.05。匹配圖片的名稱與干擾詞的詞長以及各類干擾詞的筆畫數(shù),p>0.05。高熟悉圖片與低熟悉圖片所對應的干擾詞的平均熟悉性、平均典型性、平均具體性和平均筆畫數(shù)的差異不顯著,p>0.05。實驗材料的基本信息見表1。實驗材料還包括13幅與正式材料同質的填充圖片以及干擾詞,以平衡類別水平命名中每個語義類別的圖片數(shù)量。還有8幅練習圖片及干擾詞,它們均不出現(xiàn)在正式的實驗中。2.1.3干擾詞實驗材料采用E-Prime編程。儀器有PET-SRBOX反應盒、麥克風和計算機。圖片和干擾詞同時呈現(xiàn)在計算機屏幕上,干擾詞位于圖片的中央(在個別情況下為了不讓干擾詞遮蔽圖片的關鍵特征,干擾詞的位置作了相應的調整),被試的反應通過PSTSR-BOX連接的麥克風記錄。實驗材料的呈現(xiàn)、計時以及被試反應時的收集由計算機控制。計時單位為ms,誤差為±1ms。被試命名的錯誤由主試記錄。2.1.4類別水平命名實驗采用個別測試,在安靜的實驗室中進行。實驗分為2個區(qū)間,一個區(qū)間采用基本水平命名任務,另一個區(qū)間采用類別水平命名任務。采用ABBA方式匹配2個區(qū)間的順序。在每個區(qū)間之內,每幅圖片呈現(xiàn)兩次,一次與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同時呈現(xiàn),一次與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同時呈現(xiàn),每幅圖片的呈現(xiàn)順序隨機排列。這樣,42幅圖片共呈現(xiàn)了168次。在基本水平命名任務中,要求被試忽略圖片上的干擾詞盡量快而準地說出圖片的名稱;在類別水平命名任務中,要求被試忽略干擾詞說出圖片所屬的類別名稱。在每種任務開始之前,均有相應的練習。在正式實驗前為預備實驗,在屏幕的中央依次呈現(xiàn)每幅圖片以及圖片對應的名稱,共有63幅圖片,42幅圖片為正式實驗的圖片,13幅圖片為填充圖片,8幅圖片為練習圖片。告訴被試這些圖片將在正式的實驗中出現(xiàn),要求被試記住圖片的名稱。如果被試對某幅圖片的命名出現(xiàn)了錯誤,就進行糾正。在正式實驗時,首先在屏幕的中央呈現(xiàn)注視點“+”400ms,然后空屏400ms。接著,在屏幕的中央呈現(xiàn)圖片及干擾詞,直到被試做出命名反應,圖片及干擾詞消失。間隔1000ms后,再出現(xiàn)下一次試驗的注視點,如此循環(huán)往復,直到命名任務結束。如果被試沒有對圖片做出反應,在2000ms后,圖片及干擾詞自動消失,反應時記為2000ms,并認為是錯誤。基本水平命名和類別水平命名的實驗流程相同。圖片大小為320像素×212像素,詞的大小為24號宋體。在整個實驗的過程中,被試休息1次。2.2類別水平命名的語義相似性特征分析反應時分析刪去錯誤反應的數(shù)據以及M±2.5SD之外的數(shù)據,占全部數(shù)據的0.86%。被試在各種條件下的命名錯誤率都很低,因而不作統(tǒng)計分析。實驗結果見表2。重復測量的方差分析表明,圖-詞之間的語義相似性的主效應非常顯著,F1(1,33)=15.64,p<0.001;F2(1,20)=6.86,p<0.05。圖-詞之間的語義相似性高時(M=807ms)比語義相似性低時(M=824ms)圖片命名更快。命名任務的主效應被試分析顯著,F1(1,33)=6.68,p<0.05;項目分析不顯著,F2(1,20)=1.04,p>0.05。類別水平命名(M=803ms)顯著快于基本水平命名(M=823ms)。圖片的熟悉性的主效應非常顯著,F1(1,33)=26.63,p<0.001;F2(1,20)=8.11,p<0.01。高熟悉圖片的命名(M=804ms)顯著快于低熟悉圖片(M=828ms)。圖-詞之間的語義相似性與命名任務之間的交互作用被試分析非常顯著,F1(1,33)=11.81,p<0.001;項目分析不顯著,F2(1,20)=3.46,p>0.05。簡單效應分析表明,在基本水平命名中,圖片命名的反應時在高語義相似性時顯著快于在低語義相似性時,F(1,33)=31.90,p<0.001;在類別水平命名中,反應時在高與低兩種語義相似性條件下的差異不顯著,F(1,33)=0.15,p>0.05。圖-詞之間的語義相似性、命名任務與圖片的熟悉性三者之間的交互作用被試分析顯著,F1(1,33)=4.33,p<0.05;項目分析邊緣顯著,F2(1,20)=3.61,p=0.07。簡單效應分析表明,圖-詞之間的語義相似性對高熟悉圖片的基本水平命名影響顯著,F(1,33)=6.02,p<0.05,對低熟悉圖片的基本水平命名影響也顯著,F(1,33)=25.19,p<0.001,但對高、低熟悉圖片的類別水平命名影響均不顯著,F(1,33)高熟悉圖片=0.46,F(1,33)低熟悉圖片=0.06,p>0.05。在基本水平命名任務中,高熟悉圖片的平均反應時在高、低語義相似性條件下相差16ms,低熟悉圖片的平均反應時在高、低語義相似性條件下相差47ms。由此可見,圖-詞之間的語義相似性高低對低熟悉圖片命名的影響大于對高熟悉圖片命名的影響。其他的交互作用均不顯著,p>0.05。2.3語義相似性效應實驗1表明,圖-詞之間的語義相似性高低影響圖-詞干擾范式下的語義效應。與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相比,在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作用下,圖片命名更快,產生了語義相似性效應(semanticsimilarityeffects)。但是,語義相似性效應只出現(xiàn)在圖片的基本水平命名中,未出現(xiàn)在圖片的類別水平命名中。實驗1還表明,圖-詞之間的語義相似性對低熟悉圖片命名的影響大于對高熟悉圖片的影響。實驗1還出現(xiàn)了命名任務效應,類別水平的命名時間顯著短于基本水平的命名時間;出現(xiàn)了圖片的熟悉性效應,高熟悉圖片的命名時間顯著短于低熟悉圖片的命名時間。3干擾詞、圖片的類別大小已有的研究關注類別變量對圖-詞干擾范式下語義效應的影響,主要涉及兩個變量:一是干擾詞與圖片表征的事物的所屬類別是否相同,二是干擾詞與圖片表征的事物在類別中處于何種水平(Costaetal.,2003),并未涉及干擾詞與圖片的類別大小。研究表明,類別大小對語義加工具有重要影響(Stephen,2001;Forster,2004;Karasawa&Brewer,1996;張積家,董昌鋒,2006)。因此,實驗2主要探討干擾詞和圖片表征的事物的類別大小對圖-詞干擾范式下語義效應的影響。3.1方法3.1.1測試對象32名本科生,年齡范圍為18歲至23歲,平均年齡20.2歲,男女各半,視力正?;虺C正視力正常。3.1.2實驗材料的設置采用2(類別大小:大、小)×2(干擾詞類型:語義關聯(lián)、語義無關)×2(命名任務:基本水平命名、類別水平命名)重復測量設計。正式實驗材料包括60幅圖片,30幅來自鳥類、哺乳動物、蔬菜和水果4個大類別,30幅來自人體器官、樂器、家具和家電4個小類別,每個類別的圖片數(shù)量為6~9個。除了個別圖片以外,絕大多數(shù)的圖片來自舒華等(1989)修訂的Snodgrass和Vanderwart標準圖,具有較高的圖名一致性和表象一致性。目前,國內外研究(Forster,2004;Karasawa&Brewer,1996;張積家,董昌鋒,2006)劃分類別大小的標準是:小類別的樣例數(shù)不超過30。在實驗前,參考Mcevoy和Nelson(1982),Nelson,Canas和Bajo(1987)的研究,采用限時列舉法評定類別大小。將15個類別名稱打印在紙上,隨機排列,要求被試盡可能多地列舉類別的樣例成員,每個類別限時30秒,統(tǒng)計所有被試列舉的每個類別的樣例種數(shù)。心理學、教育學、法律、物理學、環(huán)境學等專業(yè)的210名大學本科生參與了類別成員列舉。統(tǒng)計表明,各個類別的樣例數(shù)為:蔬菜60、鳥類54、水果47、哺乳動物38、家電28、樂器27、人體器官27、家具21。正式實驗材料還包括60個干擾詞,30個既是大類別圖片的語義關聯(lián)干擾詞,也是小類別圖片的語義無關干擾詞,另外30個既是小類別圖片的語義關聯(lián)干擾詞,又是大類別圖片的語義無關干擾詞。圖片和干擾詞的典型性、熟悉性、具體性的評定程序同實驗1。t檢驗表明,大類別圖片與小類別圖片的平均典型性和平均熟悉性差異均不顯著,t典型性=0.63,p>0.05;t熟悉性=0.56,p>0.05。語義關聯(lián)的干擾詞與語義無關的干擾詞在各種語義屬性上的平均分數(shù)差異均不顯著:t典型性=0.30,p>0.05;t熟悉性=0.25,p>0.05;t具體性=0.56,p>0.05;t筆畫數(shù)=0.01,p>0.05。匹配大類別圖片的名稱與小類別圖片的名稱的詞長,匹配圖片名稱與干擾詞的詞長以及兩類干擾詞的詞長。實驗材料的統(tǒng)計信息見表3。實驗材料還包括12幅與正式材料同質的填充圖片及其干擾詞,以平衡類別水平命名任務中每個語義類別的圖片數(shù)量,還有8幅練習圖片及其干擾詞。3.1.3語義關聯(lián)干擾及無關干擾詞呈現(xiàn)間基本上同于實驗1?;舅矫蝿张c類別水平命名任務分為2個區(qū)間,采用ABBA方式匹配兩個區(qū)間出現(xiàn)的順序。在每個區(qū)間之內,每幅圖片分別與語義關聯(lián)干擾詞和語義無關干擾詞各同時呈現(xiàn)一次。60幅圖片總共需要呈現(xiàn)240次。每名被試參加所有的測試,中途休息1次。3.2類別小類別照片的命名特點一名被試的錯誤率超過了20%,其數(shù)據不參與分析。反應時分析時刪去錯誤反應的數(shù)據和M±2.5SD之外的數(shù)據,占全部數(shù)據的0.73%。被試在各種條件下所犯的錯誤很少,故未作統(tǒng)計分析。實驗結果見表4。重復測量的方差分析表明,類別大小與命名任務的交互作用被試分析顯著,F1(1,30)=8.45,p<0.01;項目分析不顯著,F2(1,29)=2.83,p>0.05。簡單效應分析表明,大、小類別圖片的命名時間表現(xiàn)出反轉的特點。在基本水平命名中,大類別圖片的命名時間顯著長于小類別圖片,F(1,30)=3.90,p=0.058;在類別水平命名中,大類別圖片的命名時間顯著短于小類別圖片,F(1,30)=4.81,p<0.05。干擾詞類型與命名任務的交互作用顯著,F1(1,30)=56.49,p<0.001;F2(1,29)=16.68,p<0.001。簡單效應分析表明,干擾詞類型對基本水平命名影響顯著:在語義關聯(lián)干擾詞條件下的圖片命名時間顯著長于在語義無關干擾詞條件下,F(1,30)=19.12,p<0.001,出現(xiàn)了語義干擾效應;干擾詞類型對類別水平命名的影響也顯著:在語義關聯(lián)干擾詞條件下的圖片命名時間顯著短于語義無關干擾詞條件下,F(1,30)=42.14,p<0.001,出現(xiàn)了語義促進效應。類別大小、命名任務和干擾詞類型三者之間的交互作用被試分析顯著,F1(1,30)=9.83,p<0.01;項目分析不顯著,F2(1,29)=0.20,p>0.05。簡單效應分析表明,在基本水平命名中,大、小類別圖片的命名時間在語義無關干擾詞條件下差異不顯著,F(1,30)=0.53,p>0.05,在語義關聯(lián)干擾詞條件下差異顯著,F(1,30)=4.46,p<0.05,大類別圖片的命名時間顯著長于小類別圖片,表明類別大導致語義干擾的效應更加強大;在類別水平命名中,大、小類別圖片的命名時間在語義無關干擾詞條件下差異不顯著,F(1,30)=0.10,p>0.05,在語義相關干擾詞條件下差異顯著,F(1,30)=10.87,p<0.01,大類別圖片的命名時間顯著短于小類別圖片,表明類別大導致語義促進效應更加強大。其他的主效應和交互作用均不顯著,p>0.05。3.3語義關聯(lián)干擾詞實驗2表明,語義關聯(lián)干擾詞在不同的圖片命名任務中具有不同的作用:在基本水平命名中,語義關聯(lián)干擾詞對圖片命名具有語義干擾作用;在類別水平命名中,語義關聯(lián)干擾詞對圖片命名具有語義促進作用。類別大小影響語義效應的強弱:語義類別大,使圖片的基本水平命名中的語義干擾效應更大,也使圖片的類別水平命名中的語義促進效應更強,導致被試對大類別圖片的基本水平命名顯著慢于對小類別圖片的基本水平命名,對大類別圖片的類別水平命名顯著快于對小類別圖片的類別水平命名,呈現(xiàn)出反轉的特點,表現(xiàn)出顯著的類別大小效應。4綜合討論4.1語義相似性的影響實驗1發(fā)現(xiàn),在干擾詞和目標圖片處于同一分類學類別匹配中時,在基本水平命名任務中,圖-詞之間的語義相似性低時,圖片命名的時間長;圖-詞之間的語義相似性高時,圖片命名的時間短出現(xiàn)了語義相似性效應。已有的理論均難以解釋這種效應。不同的言語產生模型均認為,言語產生包含概念化、詞匯化和發(fā)聲幾個階段,在概念水平存在著激活擴散機制,目標詞的概念表征以及與之密切相關的概念表征相互激活,激活的程度依賴于目標概念結點和非目標概念結點間的距離。語義距離越近,相互激活的程度就越高;反之,相互激活的程度就越低。激活擴散到詞匯水平,激活相應的詞匯表征(Caramazza,1997;Dell,1986;Levelt,Roelofs,&Meyer,1999)。分布式記憶理論(DistributedMemoryTheory)也認為,兩個語義相似性高的詞匯特征重疊,激活的路線也交叉,一個詞的激活能夠直接傳遞到另一個詞上(Sharonetal.,1998)。在圖-詞干擾范式中,圖片概念結點距離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的概念結點近,激活能夠迅速擴散到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的概念結點上,大幅度地提高其激活水平,進而高水平地激活其詞匯結點。圖片概念結點距離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概念結點遠,激活擴散到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概念結點的路徑長。由于激活的總能量有限,激活在網絡中的擴散將逐漸減弱(Collins&Loftus,1975)。因此,與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比,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的概念結點從圖片概念結點獲得的擴散激活要弱,其詞匯結點的激活水平也低。按照概念選擇模型,干擾詞概念結點的激活水平越高,與目標概念結點的競爭就越激烈,語義干擾作用就越強大。如此一來,在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條件下,目標圖片的命名時間應該長,在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條件下,目標圖片的命名時間應該短。根據詞匯選擇競爭假設,干擾詞的詞匯結點的激活水平越高,為目標詞匯結點選擇所帶來的競爭就越激烈,干擾作用就越大。如此一來,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就應該比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引發(fā)更大的干擾作用。再根據反應關聯(lián)性標準,由于在類別、形態(tài)、結構、功能等語義特征上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與圖片概念之間存在著很高的相似性,因此,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所產生的非目標反應也就高度符合目標反應的標準,排除的難度就大,目標反應的選擇就非常困難,費時就應該長;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由于在形態(tài)、結構、功能等特征上與圖片概念之間存在著較低的相似性,所產生的非目標反應符合目標反應標準的程度就低,排除的難度就小,目標反應的選擇就變得容易,費時就應該短。如此一來,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就應該比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帶來更強的干擾作用。實驗1的結果與這些理論的預言均不符。因此,需要結合其他理論才能夠合理地解釋實驗1所發(fā)現(xiàn)的語義相似性效應。動態(tài)詞匯網絡說(SwingingLexicalNetworkAccount)(Rahman&Melinger,2007)認為,語義信息在概念水平和詞匯水平兩個加工層面上影響目標圖片命名的過程。概念水平的加工會導致語義促進效應,詞匯水平的加工會導致語義干擾效應。由概念啟動產生的促進作用與由詞條競爭引起的干擾作用之間的平衡,決定了圖-詞干擾范式下的語義效應的方向:當促進作用大于干擾作用會產生語義促進效應,當促進作用小于干擾作用會產生語義干擾效應。依據類別成員身份(categorymembership)和聯(lián)想強度(associativestrength)兩個維度,可以將處于同一水平的兩個概念之間的語義關聯(lián)分為三種:語義類別關聯(lián)(semanticcategoricalrelation)、語義聯(lián)想關聯(lián)(semanticassociativerelation)和語義類別-聯(lián)想關聯(lián)(mixedcategorical-associativerelation)(Rahman&Melinger,2007)。屬于同一類別的兩個概念之間既可能僅存在著單純的語義類別關聯(lián),如“貓”和“鱷魚”,還可能存在著語義聯(lián)想關聯(lián),如“貓”和“狗”;同樣地,具有語義聯(lián)想關聯(lián)的兩個概念之間既可能僅存在著單純的語義聯(lián)想關系,如“老鼠”和“奶酪”,還可能存在著語義類別關聯(lián),如“面包”和“奶酪”。研究顯示,在圖片的基本水平命名中,語義類別關聯(lián)的干擾詞主要起語義干擾作用語義聯(lián)想關聯(lián)的干擾詞主要起語義促進作用,包括整體-部分關系促進效應、物體-動詞促進效應等(LaHeij,Dirkx,&Kramer,1990;Costaetal.,2005),語義類別-聯(lián)想關聯(lián)的干擾詞則引發(fā)典型的語義距離效應(semanticdistanteffect)。語義關聯(lián)的干擾詞與目標圖片的語義距離近,圖片命名的時間就短;語義關聯(lián)的干擾詞與目標圖片的語義距離遠,圖片命名的時間就長(Mahonetal.,2007;Rahmanetal.2010;Vigliocco,Vinson,Damian,&Levelt,2002)。在實驗1中,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和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與目標圖片之間均存在著語義類別關聯(lián)。但是,只有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與目標詞通常出現(xiàn)在同一語義背景之中,容易由一個詞聯(lián)想到另一個詞,兩者的概念結點在語義網絡中的距離非常近,因而具有較強的語義聯(lián)想關聯(lián)(Mahon&Caramazza,2009;Mahonetal.,2007;Rahman&Melinger,2009a,2009b)。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的概念結點的激活能夠迅速地擴散到目標圖片的概念結點,大幅度地提高目標圖片的概念結點的激活水平。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的概念結點的激活也會在語義網絡中擴散,但它們先激活擴散到與之語義相似性高的概念結點上,再擴散到其他概念結點上(包括目標圖片的概念結點)。激活擴散模型認為,激活的總量有限,一個概念愈是長時間地受到加工,釋放激活的時間也就愈長,激活在語義網絡中的擴散將逐漸減弱(Collin&Loftus,1975)。等到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的激活擴散到目標圖片的概念結點時,激活會減弱許多,不能夠給予目標圖片的概念結點以較多的啟動。因此,在概念水平上,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對目標概念的啟動作用就大于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干擾詞的概念結點的激活在向目標概念結點擴散的同時,還會擴散到與之關聯(lián)的其他概念結點,進而再激活相應的詞匯結點。被激活的詞匯結點都參與到目標詞匯的選擇競爭之中。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的激活向目標圖片概念結點擴散的路程長,途中激活的其他概念結點就多,參與選擇競爭的潛在概念也就多,為目標詞匯的選擇帶來了一對多的競爭(one-to-manycompetition),干擾作用因而強,并強于干擾詞的概念結點對于目標圖片的概念結點的啟動作用,因而對圖片命名帶來了語義干擾作用。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的激活向目標圖片的概念結點擴散的路程短,途中激活的其他概念相對少,參與選擇競爭的潛在項目也少,為目標詞匯的選擇帶來了一對少的競爭(one-to-fewcompetition)。這樣,在詞匯水平上,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的干擾作用就小于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綜合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與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在概念水平上的啟動作用與在詞匯水平上的干擾作用,不難發(fā)現(xiàn)本研究的語義相似性效應。這一效應與Mahon等(2007)、Vigliocco等(2002)發(fā)現(xiàn)的語義距離效應是一致的。實驗1還發(fā)現(xiàn),圖片的類別水平命名時間顯著短于基本水平命名時間,圖-詞之間的語義相似性對類別水平命名的影響不顯著。在圖片的類別水平命名中,類別概念及其對應詞匯(如“動物”、“家具”、“水果”等)成為目標項。目標圖片和語義相似的干擾詞呈現(xiàn)以后,其激活均向上擴散,激活共同的語義結點—類別概念結點及其詞匯結點。信息一致假設(Message-CongruencyAccount)(Kuipers,LaHeij&Costa,2006;Kuipers&LaHeij,2008)認為,目標詞和干擾詞激活的目標概念一致時會產生語義促進效應,語義相似的干擾詞對目標概念結點具有強烈的啟動作用。由于干擾詞的詞匯表征不符合目標詞匯的表征,激活將受到抑制,不參與目標詞匯的選擇競爭,因而不會帶來干擾。綜合語義相似的干擾詞在概念水平上的強大啟動作用以及在詞匯水平上的弱的干擾作用,語義相似的干擾詞必將為圖片的類別水平命名帶來語義啟動效應,這一點已經在實驗2中得到了進一步的證實,同時也與以往研究的結果吻合(Glaser&Glaser,1989)。如前所述,在圖片的基本水平命名中,語義相似的干擾詞在詞匯水平上對目標詞匯的選擇具有干擾作用,其反應時必然長于類別水平命名。由于匹配了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與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的典型性,而典型性又反映了概念結點與類別結點之間的語義距離,因此,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與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的概念結點距離類別概念結點的距離就相當,其激活達到目標概念結點的時間和速度將一致,對目標概念的啟動作用就相似,因而導致語義相似性高的干擾詞與語義相似性低的干擾詞對圖片的類別命名的影響差異不顯著。實驗1發(fā)現(xiàn),圖-詞之間的語義相似性高低對低熟悉圖片命名的影響大于對高熟悉圖片命名的影響。根據聯(lián)結主義模型(McClelland&Rumelhart,1981),輸入的模式愈是常見,對這種模式愈是熟悉,辨認這種模式的閾限就愈低。高熟悉圖片呈現(xiàn)以后,只需要較少的激活就可以識別,不需要語義相似高的干擾詞的連續(xù)激活擴散;低熟悉圖片的識別愈限高,需要語義相似高的干擾詞與圖片的連續(xù)的相互激活,使圖片名稱結點的激活水平相對高,命名才得以順利完成。因此,相對于高熟悉圖片,語義相似性效應在低熟悉圖片命名時就更為明顯。識別閾限的差異同時還導致了圖片的熟悉性效應,即低熟悉圖片在兩種命名任務中的反應時間都顯著地慢于高熟悉圖片。結合本研究發(fā)現(xiàn)的語義相似性效應和已有研究發(fā)現(xiàn)的語義距離效應和語義聯(lián)想關聯(lián)的促進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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