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研究的兩個階段

宋祁研究的兩個階段

宋祁（1381461），子景，桂文。他的家鄉(xiāng)是開封永丘，出生在江州，后來住在安州安陸。與其兄宋庠合稱為“二宋”,兄弟二人自應舉時俱以文學名擅天下,而宋祁尤著,蘇軾、陸游皆曾贊賞其文,南宋任淵還曾注宋祁詩。但宋祁文集在元明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湮沒無聞,直到清中期修《四庫全書》才重新從《永樂大典》中輯出,人們也重新開始注意宋祁,王士禛、紀昀等人對他的詩有很高的評價。宋祁現(xiàn)存《景文集》六十二卷《拾遺》二十二卷、《益部方物略記》一卷、《宋景文雜說》一卷、《宋景文公筆記》三卷,另有近人趙萬里所輯《宋景文公長短句》一卷。宋祁常被看作西昆派余緒,其詩文詞在當時已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在清代則受到更多的關注,雖然這些評論都比較零散,不成系統(tǒng),但卻為后來的宋祁研究提供了線索。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宋祁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突破,產(chǎn)生了不少單篇論文,部分專著也開始攬括宋祁。研究角度呈現(xiàn)多元化,從對宋祁的總體評價到宋祁的文學思想、詩歌、詞、賦、散文、文集整理、生平考訂以及詩文系年各方面都有探討。研究態(tài)度也趨于客觀,既能看到他的不足,也能看到他的貢獻。具體來說,從宋代到現(xiàn)今的宋祁研究可分為兩個階段。一、宋祁總結了宋裴文獻之貢獻該階段為宋祁研究的初始期,主要表現(xiàn)為零散式的評點和文獻整理。在宋代已有人對宋祁的文學進行評價。略晚于宋祁的王得臣批評其所撰《新唐書》列傳“言艱思苦”53,其后樓鑰也批評“其所為文,往往奇澀難讀”。晁公武分析了其文艱澀的原因:“通小學,故其文多奇字。”又引蘇軾語證之:“蘇子瞻嘗謂其淵源皆有考,奇崄或難句,世以為知言?！?82陸游則贊揚宋祁詩“妙于用事”92。宋祁詩文確實有奇澀的一面,但也有用典精妙的地方,顯示出他在詩歌藝術的創(chuàng)新方面還不夠成熟。元人方回將宋祁歸入西昆派,其《瀛奎律髓》評點了祁詩36首,給予了很高的評價。延至清代,《四庫全書總目》評宋祁詩曰:“實則所著詩文博奧典雅,具有唐以前格律。殘膏剩馥,沾匄靡窮,未可盡以詰屈斥也。”2039此可謂公正之論。清人賀裳《載酒園詩話》稱宋祁詩善寫牢騷之況;王士禛《帶經(jīng)堂詩話》稱祁近體詩無一字無來歷,對仗精確;翁方綱《石洲詩話》稱祁詩去楊億、劉筠不遠。這些評論對認識宋祁詩歌特征具有重要意義。紀昀《瀛奎律髓刊誤》逐條對方回所評宋祁詩進了再評,陳衍《宋詩精華錄》對宋祁《落花》、《九日置酒》二詩作了點評,二人在宋祁詩歌評點方面做出了貢獻。從宋人到清人對于宋祁詩文的評價雖然只是只言片語,卻彌足珍貴,為后世宋祁的研究打下了堅實的基礎。近代對宋祁的研究僅見于梁昆《宋詩派別論》,其書在西昆派一節(jié)中專辟一條討論宋祁,稱其詩文“皆博奧典雅,熙熙然有承平之氣”31,此論繼承了清人的觀點而又有所開拓。建國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因為西昆體被當作形式主義大加批判,所以對于“西昆余緒”的宋祁就很少有研究者涉及了。然而,第一階段對宋祁文集的整理卻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宋祁晚年不愿編綴自己的全集,并戒其子孫“慎無妄編綴作集”。宋祁詩文全集的刊行是在他去逝若干年之后。據(jù)聚珍本《景文集》所附的唐庚序和陳之強序,宋祁文集約在北宋元符二年(1099年)和南宋嘉定二年(1029年)刊刻過,兩次刊刻對宋祁文集的保存和流傳起了很好的促進作用。但是到了明代,宋祁文集遂至湮沒,傳者稀少,公私書目對其記載甚少。至清中期修《四庫全書》時,四庫館臣才從《永樂大典》中輯出,編成《景文集》六十二卷,收入《四庫全書》,后又用木活字刊行,是為“武英殿聚珍本”。自此以后宋祁文集才廣為流傳。四庫館臣所輯宋祁文集雖已不是足本,但其文獻保存之功不可磨滅。稍后,日本《佚存叢書》第六帙將宮內廳書陵部藏的《景文集》南宋刊本殘帙三十二卷收錄其中。該書流入國內,引起轟動,由此引發(fā)了《景文集》的拾遺工作。最先進行這項工作的是陸心源,但陸氏工作做得比較粗。孫星衍在其基礎上輯得《景文集拾遺》二十二卷,這是清代《景文集》輯佚的最大成果。其后,“張之洞主持廣雅書局印行的《景文集》(簡稱廣雅本)則合聚珍本與《景文集拾遺》,即前部分影印六十二卷聚珍本,后部分為孫星華所輯《景文集拾遺》二十二卷。民國十二年(1923年),沔陽盧氏慎始基齋編《湖北先正遺書》即影印廣雅本。民國時期王云五主編的《叢書集成初編》則據(jù)聚珍本排印,而將佚存本排印附錄于后,但對佚存本與聚珍本重復處只存篇名,并標明所見聚珍本卷數(shù),則忽略了重復詩文的文字差異?！?12清人對宋祁文集的整理為后人研究宋祁奠定了文獻基礎。宋祁詞的整理有近人趙萬里輯得《宋景文公長短句》一卷,收入《校輯宋金元人詞》。其后,唐圭璋先生依此輯得宋祁詞六首,外加斷句一首,存目兩首,收入《全宋詞》。這一時期對宋祁生平事跡研究及詩文系年主要表現(xiàn)為史料的記載。較為集中記載宋祁生平事跡的有范鎮(zhèn)《宋景文公祁神道碑》、王稱《東都事略·宋祁傳》、舊題曾鞏《隆平集·宋祁傳》、脫脫《宋史·宋祁傳》、柯維騏《宋史新編·宋祁傳》。其他史料如《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宋會要輯稿》、《續(xù)資治通鑒》等也有大量宋祁事跡的記載,目錄著作如《郡齋讀書志》、《直齋書錄解題》、《四庫全書總目》也略有提及。宋代的史料筆記有大量關于宋祁生平事跡的記載,如《麈史》、《歸田錄》、《邵氏聞見后錄》、《老學庵筆記》等等。這些史料為宋祁生平研究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這一階段對宋祁文學方面的研究以零散式的點評為主,嚴格上講,還算不上真正的研究,但它們?yōu)樗纹钗膶W的研究提供了基本的線索。清人將宋祁文集從《永樂大典》中輯出,又據(jù)海外殘帙等進行拾遺,在文獻整理方面做出了重大貢獻,為后世研究提供了可靠的資料。二、宋祁研究著作這一時期為宋祁研究的發(fā)展期。研究論文數(shù)量明顯增多,質量也有提高。據(jù)統(tǒng)計發(fā)表論文30多篇,涉及宋祁研究的專著約7部。以下分文學研究和文獻研究兩個方面展開。(一)文學研究1.宋祁詩是西昆派研究的重要內容1988年,王瑞來從政治成就、文學成就、史學成就等方面對宋祁進了較全面的討論,認為應該本著知人論世的原則,重新認識宋祁,這對后世研究宋祁頗有啟發(fā)。幾乎同時,謝思煒發(fā)表的《宋祁與宋代文學發(fā)展》中認為宋祁的文學思想與西昆派的觀點基本一致,宋祁詩“為宋詩打開了返回內心的道路”77,是西昆派與江西派的中介。謝先生這篇文章開啟了宋祁研究的新時代,其對宋祁詩歌的觀點多為后世學者所接受。1991年出版的程千帆、吳新雷《兩宋文學史》也將宋祁納入討論范圍,這在文學史類著作中是極為少見的,為后世宋祁的研究開辟了道路。其認為宋祁是“西昆派的后期作家”,“頗有清新之作,雖出昆體而不盡為昆體所范圍”。2002年祝尚書提出“后期‘西昆派’”的概念,將宋祁作為其中的重要詩人,文章認為后期“西昆派”具有“改造‘富貴語’:唯說氣象”,“突破‘參閣體’:清新平淡”,“崇敬‘村夫子’:追尋真詩”等三方面特征。將宋祁納入“后期‘西昆派’”有利于提升其在文學史上的地位,以便于展開研究。2.宋裴詩研究本階段重點探討宋祁某一方面文學成就的論文和著作頗多,涉及宋祁文學思想、詩歌、詞、辭賦、散文等各個方面。(1)關于宋祁文學思想的研究。單長江對宋祁文學思想研究有所突破,不再局限于宋祁對西昆派的繼承,更注重其創(chuàng)新的一面。文章從“‘造端’‘披華’‘收實’”、“旁收雜取兼容并蓄”、“文章貴乎‘切用’”、“文章必自名一家”四個方面展開論述,其中后兩點尤為研究者所關注。進入21世紀,段莉萍發(fā)表了一系列的論文,對宋祁文學思想進行了討論。其中《試論宋祁的文學思想及其影響》一文,認為宋祁繼承了西昆派的文學觀點但有所發(fā)展,表現(xiàn)為主張“詩者,嘆所感于中而出之外者也”,推崇“中和之境”,強調“自名一家”。段文關注了宋祁文學抒情的觀點,深化了對宋祁文學思想的探討。段氏的其他兩篇文章對上文的觀點有進一步的補充。(2)關于宋祁詩歌的研究。游任逵一方面承認宋祁與楊億、劉筠的師承關系,另一方面又揭示宋祁詩在情感抒發(fā)、用典和詩歌題材等方面與西昆體的區(qū)別。文章首開新時期的宋祁研究,為重新認識宋祁詩歌打開了路子。程杰將宋祁歸入“后西昆體”詩人,認為其詩感物抒情的張力增大,詩中包涵對于人生的理性思考,詩歌題材朝多樣化和細致化方向拓展。文章注意到了宋祁詩在抒情與議論方面與前期西昆體的不同。后來,程杰將此文納入了《北宋詩文革新研究》一書。段莉萍認為宋祁詩更顯“宋詩”特色,表現(xiàn)為在內容上抒寫“怨憤”,風格上由早期的綺艷轉向晚年的沉郁、奇澀,藝術上善用典故和意象以表現(xiàn)深沉的情感同時也不乏直抒胸臆之句。段文從文學史的角度對宋祁詩歌作了評價,將宋祁詩研究推進了一步。段莉萍將其關于宋祁研究的大部分成果匯入了《后期“西昆派”研究》一書。拙作《宋祁詩歌的自我情感觀照及其價值評判》對宋祁詩歌中所抒寫的自我情感進行了探討,認為:“宋祁的這類詩歌對自我進行了安慰和心理調節(jié),其關注內心情感的方式對江西詩派產(chǎn)生了重要影響,而詩中對感情的節(jié)制則體現(xiàn)了向儒家中和之美的詩學觀回歸?！睆埩s采用文藝批評的方法專門討論了宋祁的七律詩,認為其在內容上表達了自己仕途沉浮、嘆老念衰之感,風格上由效西昆體的典麗柔靡向沉郁奧博發(fā)展,創(chuàng)作手法上除比興寄托、借用典故抒情外還在造語、煉字、對仗、用典等方面表現(xiàn)出求新求奇、精益求精的努力,從而表現(xiàn)出向江西派過渡的特征。文章論述精到,使宋祁詩的研究更加深化。夏先忠專門對宋祁近體和古體詩的韻系進行分析并歸納其用韻的特征,研究更加微觀。溫潔細化到宋祁的唱和詩的探討,對宋祁詩的研究有一定貢獻。張明華將宋祁歸入“西昆后進”,認為宋祁的詩在用詞上好用非常拗峭的語言表達常見的意思,內容上表現(xiàn)懷才不遇和憂生之嗟。又認為宋祁的詩歌個性特點還不夠分明,還不能“自名一家”。其觀點新穎,與一般的研究者不同。許菊芳也對宋祁詩歌進行了討論,對前人研究有一定補充。(3)關于宋祁詞的研究。20世紀八九十年代,對宋祁詞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玉樓春》這首詞上。20世紀90年代初《名作欣賞》上發(fā)表了兩篇意見相左的賞析文章,其一是王富仁《色彩與精神感受(上)》,其二是靳極蒼《評王富仁同志對宋祁〈玉樓春〉詞的賞析》,王文認為《玉樓春》不是一首成功的詞,靳文極力反對并指出王文的多處錯誤,這場爭論促進了對宋祁詞的理解。此后仍能見到這類賞析的文章,較有代表的是厚艷芬《淺析宋祁〈玉樓春〉———兼說“紅杏枝頭春意鬧”》,但這類文章已很難翻出新意。許菊芳、王友勝對宋祁現(xiàn)存足篇的六首詞做了整體討論,指出其在題材上是寫物與寫心的結合,閨思與艷情的展露,宣揚了“樂”的文學主題。楊曉靄討論了宋祁的六首詞以及二十一首“聲詩”,認為“宋祁‘樂府聲詩并著’的創(chuàng)作,體現(xiàn)了宋初禮樂文化建設中,身為‘重臣’,并親歷雅樂建設者對‘舊聲’的維護,也折身出‘雅’‘俗’文化競相發(fā)展,‘新聲’興盛,市井‘俗’唱漸次向‘士大夫’階層滲透的發(fā)展態(tài)勢”,文章從禮樂的角度討論宋祁的詞和“樂歌”,頗有啟發(fā)性。其后,楊曉靄重申了上述觀點并有所補充。(4)關于宋祁辭賦的研究。宋祁存賦48篇,目前所見專門針對其辭賦研究的論文有兩篇。劉培首次較為全面地討論了宋祁的辭賦,認為宋祁辭賦于雍容典雅中注以警拔之氣,拓寬了賦境,表現(xiàn)了太平之世所帶來的壓抑感和莫名的苦悶,其賦中表現(xiàn)仕途的挫折有顧影自憐的情調。張秀萍繼承了劉培的觀點而有所補充,作者將宋祁的賦分為詠物、抒情、頌美、議政論理四種題材進行討論,認為他將傷時悲秋、時不我與、仕途偃蹇、畏嫉憂讒等交織而生的悲情訴諸辭賦創(chuàng)作中,使其賦于雍容典雅中交織著悲涼之氣。宋祁是宋初存賦較多的作家,其辭賦研究仍需進一步開拓。(5)關于宋祁散文的研究。研究主要集中在《新唐書》列傳上,有兩篇博士論文值得關注。田恩銘認為正是《新唐書》列傳的撰寫,使得宋祁“自名一家”的文學觀得以形成,論文又以《新唐書·文藝傳》所選傳記為中心探討了宋祁文學史觀的確立。柳卓霞分為敘事結構、敘事干預、互見敘事和民間敘事四個方面對《新唐書》列傳的敘事藝術作了較為全面的探討。(二)宋祁文獻以及兩個版本考本階段在宋祁文集整理方面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以《全宋詩》和《全宋文》為代表。1998年出版的《全宋詩》與2006年出版的《全宋文》宋祁詩文部分均以《湖北先正遺書》本為底本,并參?！敦鎱矔繁?、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的標點和?？??！度卧姟氛碚哂謴摹队罉反蟮洹返葧嫷迷娙舾墒?共編成宋祁詩二十二卷;《全宋文》整理者也輯得佚文七十余篇,共編成宋祁文五十卷,兩書對宋祁詩文搜羅較為齊備。1997年出版的《文淵閣四庫全書補遺》從文津閣《四庫全書》中輯得文淵閣《四庫全書》所未收的宋祁詩文二百余篇,其中有一部分為《全宋詩》、《全宋文》所未收,具有較高的文獻價值。關于宋祁文集版本考的文章有三篇。王瑞來介紹了宋祁文集在宋、清兩朝的刊刻情況,又比較了聚珍本與佚存本的異同,并認為二者來源不同。王文在《景文集》版本考證中有發(fā)凡的作用。王玉紅《〈宋景文集〉版本源流淺考》一文以各種版本的介紹為主,新見不多。拙作《宋祁〈景文集〉流傳及版本考》重點討論了各版本《景文集》所屬系統(tǒng),認為南宋嘉定本與佚存本均屬一百五十卷本,對前面二文有所補充112。本階段關于宋祁生平及詩文系年的研究,成果不多,還需要加強。張舜徽主編的《中國史學家傳》立有專節(jié)介紹宋祁,但囿于體例對其生平事跡探討多簡略。何灝的《北宋文史學家宋祁安陸交游考》是專門討論宋祁交游的文章,可惜對其入仕后的交游未考訂。另外,有兩篇碩士學位論文值得注意。何灝對宋祁一生的重要活動進行了編年,對個別詩文進行了系年,但論文失之簡略。其后,溫潔對何灝的年譜在交游考訂和詩文系年兩方面有所補充,但仍有很多遺漏,宋祁年譜編定需要進一步補充和完善。綜上所述,20世紀80年代以來,宋祁文學研究已取得了突出的成就,歸結起來有以下特征:1.近代宋祁研究學術發(fā)展在宋、清兩朝,宋祁雖然也受到研究者的關注,但人數(shù)不多。如清代只有紀昀、賀裳、王士禛、翁方綱、孫星衍等少數(shù)幾人。20世紀80年代以來,宋祁的研究引了廣大研究者的興趣,研究論文和涉及宋祁的專著不斷出現(xiàn)。這其中既有資深的學者,也有剛剛邁進學術之門的研究生,形成了較為龐大的學術研究隊伍。該階段共發(fā)表宋祁研究論文30多篇,涉及宋祁的研究專著約7部。研究成果的增多,表明研究取得了發(fā)展。2.開微觀的研究伴隨著研究的深入,研究的范圍不斷擴大,研究的角度也走向多元化。這時期既有從整體上評論宋祁的文章,也有從某一側面展開微觀的研究,宋祁的文學思想、詩歌、詞、賦或散文各個角度都有涉及。其中宋祁詩歌的研究是重點,出現(xiàn)了約10篇論文,3部涉及宋祁詩的著作。張立榮專門對宋祁七律詩進行了深入研究,更加細化108。楊曉靄從禮樂建設角度考察宋祁的詞,視野更加宏大。在文獻研究方面,既有《全宋詩》、《全宋文》對宋祁詩文的校點輯佚,也有專門對宋祁的生平事跡考訂和詩文系年的論文。3.宋祁研究中存在的不足長期以來,宋祁被視為“西昆余緒”,隨著對西昆派的批評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