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宣和書譜》中北宋書法審美觀

內(nèi)容摘要：《宣和書譜》是宋徽宗時期的時候內(nèi)府重要的法書名跡，其內(nèi)容來源豐富，匯聚了眾多人的審美、文體和價值取向，是進入北宋書法風尚研究的好途徑。通過《宣和書譜》以及其他相關(guān)文字可以看出，北宋時期的書法觀念主要受到理學(xué)思潮影響。同時，《宣和書譜》還體現(xiàn)出崇古尚奇的書風特征?！缎蜁V》中記載的書法資料，不僅豐富了我們對古代書法風貌和歷史發(fā)展脈絡(luò)認識，也反映了書法理論和創(chuàng)作的一些特點和趨勢。它具有重要的藝術(shù)文獻價值和史論價值?！缎蜁V》主要從美學(xué)角度對宋初書法進行了總結(jié)，并提出了很多關(guān)于書法審美觀念的觀點，具有重要意義。本文對北宋書法的審美觀價值進行了深入研究。本文以《宣和書譜》為研究對象,對北宋書法“清”、“逸”、“神”進行深入分析,并對北宋書法批評的批評方式、價值取向和美感風格進行探討。關(guān)鍵詞：《宣和書譜》清逸神審美《宣和書譜》是我們所知道最先記錄皇宮里的書法作品的書，是北宋宋徽宗時期寫的一本書。每篇文章之前都有一段敘論，說明其起源、發(fā)展和選錄標準。書法家之后是簡短的小傳和評論，和后來的目錄的作品舉行的御府。此外還有一些其他方面的記載和評價，如碑帖比較、字體變化、藝術(shù)風格等等?！缎蜁V》在中國書法史上具有很重要的地位?！缎蜁V》內(nèi)容十分豐富，匯集了很多人對書法的審美、文體、價值取向，相對于書家的獨特論述，是進入宋代書法風尚研究的一個很好的途徑。而由于《宣和書譜》研究涉及方向與范圍較廣，可參考的論文與書籍文獻也多種多樣，如對《宣和書譜》本身研究，以及對其中各位書家研究的諸如《米芾書學(xué)研究》和《黃庭堅書學(xué)研究》等，還有關(guān)于北宋政治文化方面的研究著作，像《元祐新舊黨爭于北宋后期政治》和《宋型文化與宋代美學(xué)精神》，最后便是對于宋徽宗本人的研究，文獻有《宋徽宗的書畫傳奇》和《論宋徽宗對宮廷美術(shù)的貢獻》等等，各種書籍論文數(shù)不勝數(shù)，層出不窮。首先，從時代背景出發(fā)，對《宣和書譜》的作者進行了深入研究，得出了《宣和書譜》不是一個人的結(jié)論。其次對作品進行考辨和評價，指出其在繼承中發(fā)展的特點及不足之處。再次結(jié)合歷代書家的相關(guān)著述，分析其創(chuàng)作風格形成原因。最后論述該書對后世的影響。一、《宣和書譜》時代背景在中國書法史上，《宣和書譜》的注解主要是針對材料書，但由于收錄大多是書壇的大師，所以書評極有見地。特別是從東晉開始，由于書法理論和實踐發(fā)展較快，對其進行了全面深入地討論和分析，使該書內(nèi)容更加豐富充實。其中有些說法在當今的書壇上仍然舉足輕重。正如“正書敘論”中提到的凡是到三國鐘繇的人，都是《賀克捷表》的作者，準備完成他的佛法。還說過王羲之的《樂毅論》和《黃庭經(jīng)》一出世間，時而不貲之寶。然則有文人，而后能通，直到今天，這些評論在書壇仍然舉足輕重。其中評論鐘繇“備盡法度，為正書之祖”，其公認的存世作品有“五表”“六帖”“三碑”,其中“五表”書法藝術(shù)性最高，后世將他尊為“楷書鼻祖”，因此《宣和書譜》成為研究鐘繇地位的標準性文獻之一。（一）《宣和書譜》的成書背景當歷代帝王用武力奪取政權(quán)時，他們想到的是以“文治”的手段治理國家，穩(wěn)固政權(quán)。在中國歷史上，出現(xiàn)了許多優(yōu)秀的政治家，軍事家和文學(xué)家。他們都曾重視文化藝術(shù)事業(yè)的建設(shè)和發(fā)展，從而促進了社會經(jīng)濟的繁榮。宋朝就是這樣一位杰出代表。書法作為北宋最流行的藝術(shù)文化之一，當時的皇帝提倡用藝文來裝飾和平安寧。所以，宋皇室非常重視書畫創(chuàng)作和鑒定，特別是對有名的書家李公麟、米芾等人更是推崇備至。因此，他們都有大量的法書傳世。此后，劉康劉沆《淳化閣帖》為基，抄寫了《王羲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十七帖》《王濛》《顏真卿》等十卷，被稱為《潭州志》。還有20卷鐫刻在藩師旦，也被稱為《絳帖》。世傳藩崩，次子各出十卷。當時著名書法家歐陽修、蘇軾等人都曾參與此貼的創(chuàng)作活動。但由于種種原因，這些書法作品大多失傳。到南宋初年，《淳化閣貼》已經(jīng)散失殆盡。直到元代才得以恢復(fù)。在元朝的唐太宗時期，秦觀寫出一卷《法帖通解》，打開了研究《國泰民安法》的大門。它不僅保存了宋王朝大量珍貴書畫珍品，而且也反映了當時書法家創(chuàng)作風貌及書壇盛況，具有極高的文獻價值和藝術(shù)價值。因此，歷代文人墨客都十分珍視。而米芾的《秘閣法帖跋》，要對《淳化閣帖》的真實性逐一進行評估，先研究其真實性的先例。隨后，黃伯思出版了兩卷《法帖刊誤》，每一卷都避免和準確地檢查了流傳次序，藝術(shù)風格和筆記的真實性。在北宋時期，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許多有關(guān)“真跡”或“偽書”的著作。宋徽宗大觀三年(1109年)，由于《淳化閣帖》遭到破壞，出其不意，蔡京稍加修改，仿照石刻，雕刻得比《淳化閣帖》還要好，后來被稱為了《大觀帖》。由此得知，在宋徽宗時期有著大量的內(nèi)府法帖，也還著與之相關(guān)的著述，加上之前談?wù)摰降摹熬庮愓孚I”的說法，給《宣和書譜》的編撰提供了相關(guān)的背景條件。（二）《宣和書譜》中北宋書法編纂取舍《宣和書譜》中共有書家198人，最早是張芝、鐘繇，以蔡京和米芾時期結(jié)束。唐代時期的書家數(shù)量最多了，北宋的書家最少。從不同的層次的書家看的話，各個職業(yè)的人都有，每個人都經(jīng)歷著不同的生活。書里面有各種各樣的人的資料，在別的書里應(yīng)該很難找到他們，這本書中記載的都是詳細并且真實的。在北宋王安石變法以來,朝廷上就發(fā)生了新黨和舊黨的糾紛。他們從截然不同的政治觀點和政策措施演變?yōu)閭€人恩怨,最后演變?yōu)樾F體，甚至私人的爭權(quán)奪利。對政治敵人的鎮(zhèn)壓也變得更殘忍。隨著黨爭的激化，北宋王朝內(nèi)部逐漸形成兩大政治勢力。這種持續(xù)的黨爭嚴重影響了北宋末年的政治生活，加速了北宋的衰亡。并且，也影響了北宋特別是徽宗時書法的收藏、欣賞和評價。因此《宣和書譜》并沒有收錄舊黨書家的書法作品，對大量舊黨書家排斥，尤其已經(jīng)名揚天下的蘇軾和黃庭堅，是中國書法史上的損失。二、《宣和書譜》北宋書法審美思想每個時代都有各自的書法審美思想，人與人之間自然形成組合的關(guān)系，形成了共同的審美，便會產(chǎn)生一系列相同的鑒賞標準。下面舉例幾個，簡要概述當時的幾種審美思想。（一）談“清”的審美思想“清”原意指水澈透明，純潔凈亮。后引申到：天空，如天朗氣清；環(huán)境，如清靜；人們思維意識，如清醒、清楚、清除；中國近朝代名(公元1616一1911)，於1636年國號改為清(大清國)?！扒濉迸c純和凈相近，與濁和渾相對；在《宣和書譜》中，“清”表面在字，實質(zhì)卻在于人品與學(xué)識。多處引用“清”來評論書家和其作品?！缎蜁V》中卷六評宋綬書法：“建中之字，肥而重濁，或為時輩所譏評，謂有五代以來衰亂之氣；至綬則無間言，蓋其書富于法度，雖清癯而不弱，亦古人所難到?！痹跁ㄋ囆g(shù)中，筆力好的人，書法作品線質(zhì)瘦而精；筆力不如的人，線質(zhì)肥而厚重。李建中的字，肥、重濁受到譏諷，而在當時宋綬的字“清癯而不弱”，意思便一目了然，瘦勁而有力在當時得到重視?！缎蜁V》評張徐州書法云：“故其胸中流出而見于筆畫者，無復(fù)有抗塵走俗之狀，作行書亦自不凡，筆力清勁，勢若削玉?！睆摹扒鍎拧钡摹皠拧敝酪呀?jīng)從筆劃轉(zhuǎn)到對筆法的關(guān)注了；“故其胸中流出而見于筆畫者”進而上升到人格?！缎蜁V》評陳書懷書法：“作行書，筆畫圓整，其《論梅發(fā)》一帖，宇雖嫵媚，而中藏勁氣，如幽香孤艷凌轢冰霜者，其清致自應(yīng)如此。大抵昔人為文肆筆，莫不因其感發(fā)，既得于心，遂應(yīng)于手，亦自不知其所以然也?！鼻逯?，便是在表達書家及其作品所呈現(xiàn)出的清雅的風度和美好的情趣。按照此評述，陳書懷則是，將內(nèi)心所得展示在作品中，以“梅”來比喻內(nèi)心的灑脫，只想遠離塵囂，用心靈感悟一個純凈透亮的世界，造就超凡脫俗的品格。在《宣和書譜》中，以“清”為核心的詞語的還有清約、清遠、清肅、清閑等等很多，對書家以及作品在不同方面的評論，呈現(xiàn)出當時時代對“清”的審美思想的崇尚。（二）論“逸”的審美思想《宣和書譜》的品評書家的詞匯中“逸”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中心詞。我先把這些關(guān)于“逸”字在著錄中的出現(xiàn)摘錄部分如下表格：表2.1帶“逸”字的評價語“若衛(wèi)包之書，論其入法度之域則可，謂其飄逸絕塵則未也?！倍取叭回熎涫璺趴v逸，則非所長。”虔“引之不已則逸”“固步因不易得，然至于奔逸絕塵處，則又不可同日而語。”許渾正書“渾做詩似杜牡，俊逸不及而美麗過之?！薄叭黄浞▏?，其氣逸，其格清?！眰昂笕擞械闷涫驹娨再?，謂字體遒麗，詞句清逸，則知其茹芝飲露之語不為過也?！弊凇安輹饕?，執(zhí)宜更遠。”三皇象“象作八分，亦自雄逸，隨與蔡邕后先?！卑诉h“曾不知自羲獻法亡，而獨得草字妙處入規(guī)矩而放逸者，惟張旭耳?！笔健盎科鋵W(xué)，遂能超逸如此?！薄耙荨贝俗质家娪诖呵锝鹞?，會意字，字形從辵，從兔，據(jù)兔子善于奔跑會意，本義是逃跑。由此引申為散去、失去。又引申為超出范圍。此外還表示安閑、安樂。也表示超凡脫俗、卓爾不群的意思。在《宣和書譜》中大量使用含有“逸”字的詞匯進行品評，先后有“飄逸、縱逸、散逸、俊逸、清逸、放逸、超逸”等?？梢?，“逸“與“清“都是在品人、品書。以“逸”為標準，也已經(jīng)成為當時的“風氣”。下面舉兩個例子淺述。《宣和書譜》評謝奕說：“尤長于行書，飄逸之氣，入人眉睫，故竇臮以賦美之曰：‘達士逸跡，乃推無奕，毫翰云為，任興所適?！忠姛o奕之書不構(gòu)于俗學(xué)之妙而風氣自高。”謝奕并不以書法出名，由于有“飄逸之氣”，有清雅脫俗的格調(diào)，《宣和書譜》對謝奕的行書給出了“飄逸”、“逸跡”的高度評價?！缎蜁V》對低于“逸”的標準的書家作品，也會提出批評。其評釋應(yīng)之說：“釋應(yīng)之，莫知世次。作行書，嘗以文絹寫進士沈崧《曲直不相入賦》，頗有氣骨。然筆法本學(xué)柳公權(quán)，至其分間布置，則殊乏飄逸，故學(xué)者病之?！笨梢姡耙荨背蔀榱水敃r的審美范疇，《宣和書譜》中作者對“逸”作出的區(qū)分很多種，反映出作者審美上主觀的好惡。從整體來看，作者對“逸”的審美因素相對重視。（三）說“神”的審美思想“神”是漢語常用字，始見于西周金文，古字形由表示祭臺的“示”和表示雷電的“申”構(gòu)成。神字的本義是天神，泛指人們身體上的精神和虛無縹渺的神靈，神由精神、神靈引申為異乎尋常的、不可思議的，如神速、神奇；又引申為注意力、精力，如勞神、傷神；又引申為表情，如神情、神采。書法中的“神”有神妙之意，指的是書法的造詣達到一定的境界?！缎蜁V》卷十三評張芝云：“其筆力飛動，神變無極，幾與造化者為友?！薄吧瘛焙汀霸旎睘橛?，可見，其境界的高妙。《宣和書譜》卷十九評懷素書法：“考其平日得酒發(fā)興，要欲字字飛動，圓轉(zhuǎn)之妙，宛若有神，是可尚者。”這里的“神”是字勢的飛動、圓轉(zhuǎn)的一種動態(tài)感覺。由此可見，字勢筆力的變化所得之“神”，是宋代當時審美的境界。隨著對書法審美的多元化，“神”的內(nèi)涵也在發(fā)生著轉(zhuǎn)變?！缎蜁V》卷十二評李煜書法有“風神”：“尤喜作行書，落筆瘦硬而風神溢出，然殊乏姿媚，如窮谷道人，酸寒書生，鶉衣而鳶肩，略無富貴之氣?！惫P力瘦勁有力，有風神之感。說明當時審美風格筆力瘦骨則有風神自出?！缎蜁V》卷十四評郗鑒書法：“作草字下筆剛決，略無留滯，厚實深沉，豐茂宏麗而不乏風神。蓋瘦則風神生而鑒書厚實豐茂，宜墮于樸野而筆力乃爾激峻?！贝嗽u出現(xiàn)，可見“風神”的審美變化，不僅瘦硬的筆力可以散發(fā)出風神之氣，豐腴的作品，也可用風神來評之。具有獨特變化，富有特點的作品，皆可用風神來評價。三、《宣和書譜》中北宋書法審美觀的體現(xiàn)《宣和書譜》對非常之多的書家都有詳細的記錄，因此這本書有很多關(guān)于書法藝術(shù)的概論、風格特點等。當時北宋時期的書法思想觀念被很多人接受。下面列舉其中一部分書家以及作品代表當時的審美體現(xiàn)。（一）“清”書法審美觀的體現(xiàn)圖3.1謝萬《謝萬帖》收錄于《大觀帖》圖3.2謝安行書《中郎帖》“清”在書法作品中，從字形來看，瘦癯與清相對應(yīng)，濁則與肥厚相對應(yīng)；從筆法上來看，瘦勁則是筆力，清潤則是用墨厚重。列舉兩個例子：謝安的書法(見圖3.1，3.2)，在《宣和書譜》中稱之為“清潤遒勁”，也就是骨力而遒潤；他的作品用筆輕重得宜，轉(zhuǎn)折處圓潤有力，氣勢貫通。王僧虔書法學(xué)習(xí)王獻之，《宣和書譜》評王僧虔書法：“作正書頗工，初法獻之而尤尚古，直若溪澗含冰，岡巒被雪，雖極清肅而比獻之風流蘊藉則所不逮?！薄懊C”對于人來說是嚴肅，在書法里，是指書法嚴明法度；以“清肅”來評王僧虔書法，在法度的范圍內(nèi)添之美感(見圖3.3)?！扒濉庇蓵寥?，又因人及書，呈現(xiàn)了與其他時代所不同的“人格”內(nèi)涵，以“清”評論的詞語有清勁、清肅、清癯等，都是當時北宋書法審美的體現(xiàn)。圖3.3王僧虔《王琰帖》（二）“逸”書法審美觀的體現(xiàn)《宣和書譜》中對關(guān)于“逸”的品評詞語最多，連篆書作者都追求“逸”，可見，當時對“逸”的重視，由第2章2.1可知，作者將“逸”進行了細分，其中，運用“飄逸”一詞最多。圖3.4歐陽詢《蘭惹帖》《宣和書譜》中評歐陽詢的行書作品為“筆畫工巧，意態(tài)俊逸”(見圖3.4)；李白行書為“飄逸”(見圖3.5)；蔡京(見圖3.6)與蔡卞(見圖3.7)二兄弟的行書皆為“飄逸”等等；這些含有“逸”字品評書法的文章在全書中出現(xiàn)的次數(shù)較多，便不一一列舉出來。我們可以很清楚的了解當時的審美思想。圖3.5蔡卞《楞嚴經(jīng)偈語碑》圖3.6蔡京《宮使帖》圖3.7李白《上陽臺帖》（三）“神”書法審美觀的體現(xiàn)一開始，“神”的內(nèi)涵是最高境界；后來瘦骨體現(xiàn)“風神“；時風變化后，肥美也是“風神”的一種體現(xiàn)。張芝，尤善草法，從《宣和書譜》中可知其書法作品(見圖3.8)：與天地萬物融為一體，盡情揮毫，而能字字飛動，更得天然。成就了張芝“神變無極”。圖3.8張芝《八月帖》懷素字字欲飛動，圓轉(zhuǎn)有力，“宛若有神”，其書法作品(見圖3.9)氣勢飛動，便由運動所得“神”，體現(xiàn)了當時“神”的境界。圖3.9郗鑒《災(zāi)禍帖》圖3.10李煜《禮記經(jīng)解》局部圖3.11懷素《自敘帖》局部書法家李煜的作品(見圖3.10)瘦骨而有風神溢出，與郗鑒書法(見圖3.11)的厚實深沉，豐茂宏麗，但依然有風神；代表了“風神”的多元化，有特點并且生動的作品，便可用“風神”評價。四、《宣和書譜》的價值及對后世的影響從《宣和書譜》中可以知道書法字體的演變并不是因為個人影響的，使由于當時的時代觀念不斷地變化與發(fā)展?！缎蜁V》書中是有關(guān)于字體演變的敘論的，如果將這幾篇關(guān)于字體的敘論綜合在一起去欣賞的話，是需要很長時間去閱讀，其中的內(nèi)容跟隨著字體演變講述著各個書家的情況，內(nèi)容豐富有趣味，值得我們深刻研究。圖4.1趙佶《夏日帖》《宣和書譜》里的審美觀雖然沒有那么完整和系統(tǒng)，但是也是值得我們?nèi)ド钊肓私猱敃r北宋書法的美學(xué)思想觀念，書法藝術(shù)思想的心畫和胸次以及書卷氣三個審美觀念，更能體現(xiàn)出我國古代書論更上一層樓，進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圈子。在宋徽宗時期，我國的書法藝術(shù)好像才到了一個成功的階段，從宋代到現(xiàn)代，書法的發(fā)展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比上一階段好罷了，都沒有達到當時宋代書法的成就。在宣和年間的時候還有《宣和畫譜》與《宣和博古圖》兩本書。徽宗特許書畫院的人，像朝官一樣佩魚袋，可謂褒寵有加。《宣和畫譜》沒有撰者姓名，共有二十卷，記錄徽宗內(nèi)府所藏歷代畫家的作品?！缎筒┕艌D》共有三十卷，有一大半都是宋代的青銅器?？梢灾浪位兆谮w佶對書畫文是有多么的喜愛。趙佶有著豐富的資源去接觸各種書畫文物，與著名畫家交流探討，能書能畫，他對藝術(shù)的喜歡與他自身的藝術(shù)天賦，都提高了他在書法上的創(chuàng)造性，由此，在書法上創(chuàng)造了“瘦金體”(見圖4.1)。趙佶的“瘦金書”是中國歷史上的一大發(fā)明，從《宣和書譜》里面的論述不難看出來他在這個方面的用心及崇尚。結(jié)論通過對《宣和書譜》的深入了解，我認為這本書對其中北宋書法的審美觀念記錄的文章，值得我們?nèi)ド羁塘私夂驼J識研究。這本書收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