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中考語文一輪專題復習記敘文閱讀-物的作用（學生 教師版）

2024年中考語文一輪專題復習記敘文閱讀——物的作用（學生教師版）記敘文閱讀——小說中“物"內(nèi)容的作用

（學生版）

教學內(nèi)容：

文學類文本閱讀——“物”的內(nèi)容和作用

第1部分課程思維導圖

第2部分知識點及考點梳理和講解

【相關(guān)知識點】

1.?？碱}型

1.小說中的XX與刻畫某人物的形象有密切關(guān)系，請簡要分析？（限定角度）

2.本文用不少筆墨寫XX，這對環(huán)境描寫和人物刻畫有什么作用？（限定角度）

3.請圍繞XX用簡潔的語言概括小說的故事情節(jié)。（限定角度）

4.小說以XX為中心敘事寫人，這樣處理有什么好處？請簡要分析。（限定角度）

5.小說中多次寫到XX，分別表現(xiàn)了什么意圖？請簡要分析。（綜合角度）

小說中物的作用

把握小說中物象的基本作用

①對人物的作用：交代人物背景，烘托人物情感，襯托人物性格，暗示人物命運。

②對情節(jié)的作用：預示情節(jié)走勢，推動情節(jié)發(fā)展；顯示線索，做鋪墊，構(gòu)成對比；(開頭)引起下文。(結(jié)尾)總結(jié)上文，前后呼應。

③對環(huán)境的作用：營造氛圍，創(chuàng)造美感，創(chuàng)造意境，襯托環(huán)境，暗示社會環(huán)境。

④對主題的作用：暗示主題，揭示主題，深化主題，觸發(fā)情思，寄托情感，象征意義。

3.解題思路：

①根據(jù)物象種類與特征判斷其作用。像“太陽"月亮”“梅"等物象屬自然環(huán)境中的一部分，本身就具有環(huán)境描寫的作用。與人物密切相關(guān)的物象，如器物、伴隨于身的動物等，要特別注意它在表現(xiàn)人物方面的作用。

②要注意物象出現(xiàn)的位置，尤其是反復出現(xiàn)的位置，要緊緊結(jié)合上下文分析。

③要聯(lián)系意蘊答作用。如答表現(xiàn)人物性格(或情感)或揭示主題，一定要答出表現(xiàn)出人物什么樣的情感，揭示了什么樣的主題。

④要結(jié)合文本的特殊性答出其特殊作用。答其技巧效果，有的還有調(diào)動、激發(fā)讀者閱讀興趣的效果。

⑤自身的作用。自身的作用指的是它作為小說形象世界的一個組成部分，有它自身的獨到特點、作用。要求答出某方面的作用(如答出表現(xiàn)人物的作用)，應特別注意與情節(jié)聯(lián)系在一起，答題要具體、全面。如要答表現(xiàn)人物的作用，先要結(jié)合情節(jié)把物象與人物的關(guān)系分開若干片段，再看它對哪些人物(主要人物和次要人物)起襯托作用，其襯托作用到底是正襯還是反襯。

第3部分課堂練習

一、現(xiàn)代文閱讀

閱讀下文，完成下面小題。

春遂人愿

朱燦銘

①晨光熹微，青山如黛，黃花似金，好一派怡人的春光。在這樣的季節(jié)出行，無疑是極大的樂事。坐上公交車下鄉(xiāng)游玩的我，沉醉于一路山水一路花。窗外，油菜花正在風中搖曳，宛若亭亭舞女綽約多姿，沐浴著溫暖的春陽，每朵花笑開了臉，溢出濃情的春意。

②車突然停了，應該是要上乘客。伴隨車門打開，“咣當”一聲響，引得我轉(zhuǎn)頭看去。車廂地上，赫然躺著一塊木板，裝有四個轱轆，油光锃亮。隨后，一雙紗手套，藍灰色的衣服，逐一映入我的眼簾。哦，這是位失去雙腿的殘疾人。我站起身想去幫忙，卻見他先將木板推向前，用雙手懸起身體，向前蕩到空位旁，再按住座墊，一用力就撐起身子，輕巧地落到我旁邊的座位上。這時，他解下鼓囊囊的大背包，放到靠座位的過道邊。

③沒幫上忙，又看到如此情景，我一陣臉熱，趕緊往里挪了挪，生怕將他擠了下去。

④心懷愧疚，仔細打量了身邊的他：板寸頭精神抖擻地豎立著。古銅的臉龐，濃眉大眼，炯炯的眼神，堅挺的鼻梁，濃密的八字須，精心打理過，整齊而有生氣。整潔的外套，質(zhì)樸而干凈利落，褲管在大腿處打了個偌大的結(jié)，醒目而刺眼。右手攤放在腿上，左手抓住豎放在背包邊的木板。

⑤也許感覺到我的注意，他轉(zhuǎn)過臉給了我一個憨厚、熱情的笑容，讓人著實溫暖。于是，我們攀談起來。他住在城郊，去鄉(xiāng)下做小買賣。

⑥“你的腿怎么了？是遭遇到車禍了吧？"我小心地問。

⑦他爽朗一笑，似乎看透了我的緊張：“不是人禍，是天災。那年遇到地震，腿就沒了?！?/p>

⑧“地震？"我疑惑不解，顯得語無倫次，但是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廬江哪來的地震？你是怎么被救的？”

⑨“當年地震的時候，在四川打工。那天地動山搖，墻倒屋塌，就被壓在樓板下面，覺得雙腿鉆心地疼。我告訴自己，家里在等我回去，可不能死。不久，我就暈過去。好在埋得不深，我很快就獲救了，送到醫(yī)院里，腿沒保住，人卻活了下來。"談起這段經(jīng)歷，他如此輕描淡寫，好像事不關(guān)己。

⑩“你是沒有生活保障，才要四處奔波討生活的嗎？你出來，家里怎么放心？”我擔心不已。

“受傷后，回到老家，村里就給辦了低保。自己倒是衣食無憂，但一想自己是個男人，還有妻兒老小，怎么也要擔負起男人的責任，要讓他們生活得更好。"他笑了笑，眼神很是堅毅，“這樣跑是很累，可是我能用自己的雙手，實現(xiàn)我的愿望，還能看看大千世界，這不也很快樂嗎？再說，擺地攤做生意，很多人特地照顧，或多或少表達愛心，世上還是好人多呀！就沖這，不要說感恩，我也要好好活著?！?/p>

說著笑著，他還揚起手中的木板：“這是我的老伙計，我的腿腳，它為我遭罪了。每天回到家，再晚再累，都要把它清洗干凈，和它說會話，每年還給上次桐油呢！手套、衣服每天都換洗，干干凈凈，清清爽爽，不就是腿沒了嗎，干嗎搞得凄凄慘慘的，活就活個人樣！人啊，想要自己活著，就得用心做事，不能盡往壞處想，只要有精氣神，就沒有過不去的坎，什么事都會變好的。雪天冷，不方便，我就想，再忍一忍，過段時間，春天就到了。"

他頓了一下，指著窗外的油菜花：“這不，春天不就來了！”

我震驚了。一位經(jīng)歷生與死、樸實無華的殘障人士，對于生活、幸福竟有如此透徹的認識。面對自足的他，自怨自艾、碌碌無為的人們，情何以堪??！

春遂人愿。一個人只要有美好的愿望，不屈服命運，他原本可能黯淡無光的人生也會有春的萬紫千紅。

（選自《新安晚報》2023.3.7，有刪改）

1．文中多次提及“木板”，請結(jié)合文章內(nèi)容簡要分析其作用。

閱讀下面一篇散文，完成小題。

理財［注］（節(jié)選）

王愿堅

①訪問胡行長，是為了給一篇革命回憶錄補充材料。

②紅軍主力長征了，一支不滿200人的紅色游擊隊，被敵人重兵圍困在南方一片苦寒的山區(qū)里。他們餐風飲露、茹苦含辛地堅持著，從1934年到1937年，整整3年。胡行長就是當年那支游擊隊的供給部長、現(xiàn)在是省人民銀行的行長。我找到了他的家。這是一所平常的四合院，北房門口的向陽地里，有兩個人在忙著。右窗下是個老頭，正往一排花盆里澆水。盆里栽著些花不像花、菜不像菜的秧子。左窗前的一位，蹲在那里做煤球，做得那么專心，直到我走到他面前才發(fā)覺。

③聽我打聽胡行長，他放下煤球，揩著手站起身，“叫我老胡吧。”他笑著說，一雙眼睛清亮，炯炯有神。

④“噢——，要抖落老賬哩！"看了介紹信，老胡哈哈笑著，顯然是個開朗爽快的人。他給我介紹了旁邊的老李：李老根，做過地下黨交通站長，游擊戰(zhàn)時，對于支持山上的斗爭出過好大力。十幾年沒見了，這次他路過這，順便把老胡三番五次要的東西帶了來。

⑤老李笑著和我握了握手，轉(zhuǎn)身從屋里出來，手里攥著個釘著大紅五角星的挎包，說道：“老胡這個人真是一個錢捏得出水來！”他打開挎包，掏出一個賬本，沖著老胡一揚，板起面孔說：“咱倆還有銀錢官司哩！你看，白紙黑字，"他揭開賬本，找出一行，用手指戳著念下去，“‘4月8日，老根購糧，支洋980；吃飯打尖，銅元6枚?！?天只給6個銅子。6個！他要把我的喉嚨捏斷哩！”說罷，他抹了抹胡子，開心地笑了。

⑥賬本紙頁發(fā)了黃，麻布面子也磨損不堪了。里面，一筆筆賬目，日清月結(jié)，很是清楚。重見舊物，老胡露出激動的神色，“一點也不錯，那時，敵人向山區(qū)反復開展了‘搜剿’。糧源斷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勒緊褲帶子，熬！究竟該勒多緊？我夜里想到天明。"

⑦老胡拿著賬本邊念邊說：

⑧“‘17日，發(fā)出米24斤半’——每人減成2兩?！?8日，發(fā)出米12斤4兩’——每人只1兩米，煮成飯還不夠一口吃的?？粗且宦N一翹的秤桿，眼眶子又酸又澀，我把秤桿一扔就去找政委了。

⑨“政委正把洗凈的野菜，一把把往清水里扔。我眼淚呼地涌出來了，說：‘政委，這米實在發(fā)不下去了?！?/p>

⑩“政委頭都沒抬，厲聲說：‘先把眼淚擦干！’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又說，‘發(fā)不下去就不發(fā)！前邊還不知道有什么風風雨雨等著我們呢！咱們跟吃苦受罪沒交情，可是它來了，咱也不躲躲閃閃。眼下，你覺得你很窮：可是照我看，你很富，你給全體同志吃了一副補藥呢！肚子里的東西少了，腦子里的東西——革命意志、革命精神可就越來越多了?！f到這，政委哈哈大笑。這回輪著他揩眼淚啦！……這番話著實使我開竅?！?/p>

老李這會說：“發(fā)2兩糧時，有人已經(jīng)光吃野菜了……"老胡忽然想起了什么，“對了，有實物為證。這次特地托老李找了幾種帶來?！?/p>

這時，我才知道盆里栽的不是什么奇花異草?！斑@叫苦麻菜，可以像牛吃草一樣生吞活嚼。這叫苦栽，上好的豬草。那是野芹菜……栽起來，偶爾吃一點，它能教你看得遠，想得透，學會對待富裕和貧困！"說著，老胡抱出一大把菜葉子，“這點栽不了的殘余，咱們消滅它。承曄，來，拿去讓媽媽洗洗！”

屋里跑出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子，接過菜葉子跑走了。

望著那蓬在紅領(lǐng)巾旁微微顫動著的翠綠的野菜葉子，我心頭熱乎乎的。

當我懷著一種感激和激動的感情，喝著那碗苦澀的野菜湯時，我已經(jīng)忘掉了到這里是為了采訪，倒像跟他倆一道坐到那濃密的山林里了。

（有刪改）

［注］《理財》講述了胡行長等人在革命和建設(shè)時期節(jié)省開支、求存圖強的故事，節(jié)選的這一部分與“賬本"有關(guān)。

1小說中“賬本”有什么作用？請簡要分析。

閱讀散文，完成小題。

蘿卜佛陀

余康妮

①聽母親說，我們家和林老師當了二十余年鄰居。

②住我家樓下的林老師，在我們這里頂有名氣的戲劇學院上班，她給學戲劇的學生們講課。我清早起床的時候，林老師已經(jīng)在唱戲了。聲音不是很大，但清清亮亮的，和早晨的空氣一樣。

③早晨的空氣里還飄著雞蛋撈面的鮮香，她家似乎總是比我家要醒得早。很多個六七點鐘，我還躺在床上，樓下的煙火氣已躥到我鼻子跟前。老一輩總說冬吃蘿卜，她家吃蘿卜最認真。冬天的早上，蘿卜味很積極地加入了進來。我吸了吸鼻子，母親說，這是林老師在煮面。

④一年冬天，學校放假，父母連著加好幾天班。林老師怕我一個人害怕，就對我母親說：“讓姑娘上我家去，晚上我?guī)タ磳W生演話劇。"聽說有話劇看，我馬上來了興致，便示意母親趕快答應。

⑤事實上，彼時我還是和人打招呼都要做足充分心理準備的內(nèi)向孩子?！斑@孩子，怎么年年沒個長進，不叫人！”母親總是抱怨。說得簡單！她哪里知道“叫人"是一件多么令我難受的事呢？不過平時見到林老師，她總是輕輕地對我點頭，綻放一朵小雨花一樣的笑?！胺艑W啦？”“今天辮子很美呀！"她清水一樣的笑容和聲音讓我覺得她似乎明白我不樂意先開口。比起其他大人，同林老師打照面讓我放松。

⑥這是我第一次到林老師家做客，一進門，我就被地上躺著的一排白蘿卜吸引了?！斑@是我娘在鄉(xiāng)下種的，隔三岔五就送來?？爝M來，穿門口那雙小拖鞋！”“林老師一定很愛吃蘿卜吧！""蘿卜是好東西，吃了好處多。不過我家蘿卜可不光用來吃哦！”林老師神秘地一笑?？蛷d中央的置物架上蘿卜花顧自綻放著，神態(tài)各異的仙鶴似在交流……林老師笑道：“這是我弟弟雕的，生病后不便走動，凈研究這些了，走的時候你挑一個帶回家去。"

⑦那天吃過飯，林老師就帶我到學?？磳W生們排練話劇。

⑧這天學生們排的劇改編自真山美保的《泥蘿卜》。舞臺上有個扮相很丑的姑娘，同村的孩子都喊她“泥蘿卜”。在灰頭土臉的日子里，小姑娘遇見了旅人爺爺。溫和的旅人爺爺說要給她唱段戲。

⑨林老師告訴我，戲里馬上要唱的是旅人爺爺教給她的三件事。這三件事非常重要，會改變小姑娘一生的命運。我全神貫注盯著舞臺。

⑩燈光亮起，旅人爺爺出場，他唱道：“路有風雨，可以避讓，何不任他作響；路有風雨，無處可藏，何不化作能量。"劇場里響起了風聲雨聲“呼——嘩”“呼——嘩”，樹葉顫抖的悲鳴夾在滴滴答答的雨聲里。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看著旅人爺爺。旅人爺爺繼續(xù)唱道：“路有行人，來自八方，何不將他體諒。”小姑娘的眼睛泛著淚光。風停了下來，舞臺變得更亮。旅人爺爺張開雙臂，忘情歌唱：“天降我兮必有其道，日光陪月光照，金烏明明玉輪高。相由心生無需煩惱，日不嫌月不嘲，暖意融融清光皎。"

唱罷，旅人爺爺幫小姑娘拭去雙頰的淚水，四周慢慢暗下來。我眼睛盯著臺上，背挺得筆直，一動也不動地接著看。最后的最后，這位泥蘿卜小姑娘挺拔地站在舞臺中央，周遭柔和的光打在她的身上。她看起來健壯而圣潔。她微笑著，美得燦爛又坦然。用旁白的話說，“從前的泥蘿卜小姑娘，如今已長成了像佛陀那樣美麗的孩子?！?/p>

回去的路上，林老師給我解釋旅人爺爺說的三件事。她告訴我。旅人爺爺唱的，一是說要時常面帶喜色，總是微笑著；二是站在他人角度想問題；三是不因自己的面孔感到羞恥。“他想告訴小姑娘的是，我們要接納不一樣的他人和不那么完滿的自己，還有不那么圓滿的生活。"

第二天清晨，我?guī)Я艘恢惶}卜雕成的白鴿回家。晨光下，那個素未謀面的創(chuàng)作者的形象恍惚間浮現(xiàn)在我眼前。他的身影看起來光明美好，像一個平靜安詳?shù)姆鹜印?/p>

1．本文第①—段，“蘿卜”共出現(xiàn)了兩次，分別有什么作用？請簡要概括。

春夜奇遇湯素蘭

①為給父親掃墓，小林醫(yī)生在清明節(jié)前一天回到了大山里的老家。父親老林生前是鄉(xiāng)村醫(yī)生。在家里開了一家小小的“林氏診所"?，F(xiàn)在父親過世七八年了，“林氏診所”的銅牌還掛在院門外的墻上。七八年的風吹雨淋，鋼牌上有的地方生了銅銹，有點暗淡了。

②小林每打開一道門、推開一扇窗，就好像打開了記憶的閘門。

③小時候，父親總是忙，白天給人看病，晚上也常常要接診或者出診。他記得。西廂的房子，外間是藥房，里間的門大多數(shù)時候還掛著鎖，父親叮囑他不要隨便進去。有一天下午天快黑的時候，小林等父親走遠便偷偷地取出鑰匙打開了里間的門。在昏暗中，小林看見一只長得像小鹿一樣的動物，腦袋和一只眼睛包著棉紗，扎著繃帶。小林打開門的時候，那個動物顯然受了驚嚇，發(fā)出一聲響亮的叫聲，一頭撞翻小林，逃走了。父親去世幾天后。小林終于再次將這間神秘的房子打開，發(fā)現(xiàn)父親竟然在這間昏暗的房子里裝了無影燈，還有一張手術(shù)臺，這讓小林大吃了一驚。

④小林家的房子在村子西頭最靠近大山的坡地上。西邊靠山，只有上山的小路，并沒有人來往。除了朝南的院門，父親還在后院的西邊院墻上開了一道小門，小門裝了銅鈴，銅鈴上系著一根棕繩，棕繩一直拖到地上。小林不明白原因，他曾問過父親，父親說：“萬一有從后院來找我看病的呢？他一拉鈴，我就能聽到?！袄彶皇堑蒙斐鍪謥韱幔空l的個子會這么矮，矮到地上呢？"以防萬一吧。萬一來的是個矮個子呢？”

⑤小林沿著山坡上的小路朝父親的墓地走去。一邊走一邊想：今年父親的墳上，是不是又會有花環(huán)？來到父親的墓地，小林果然又看見——不知道是誰，已經(jīng)將一個用白梽木花和楊柳枝扎成的花環(huán)放在父親墓碑前。父親去世后，每一年清明節(jié)，小林都發(fā)現(xiàn)，總是有誰比他更早來給父親掃墓。他一直不知道這個神秘的人是誰，但他很高興看到父親被人紀念。

⑥這一天，一場雨阻斷了回城的路，小林只好在家里住一晚上。半夜里、小林好像聽到丁零零的門鈴聲一直響個不停，小林迷迷糊糊地趿著拖鞋來到后院，打開小門。在朦朧的月光下面，他看見一只大穿山甲背著一只小穿山甲站在門口。大穿山甲看到小林、立即把兩只前爪放在胸前，長長的嘴翕動著，急急忙忙地說話。小林竟然聽懂了它的話。“啊，我家蜜寶有救了……"小林抬頭看向屋后的大山，他分明感到在靜寂的山嶺間有無數(shù)雙眼睛正在充滿期待地注視著他，讓他對自己能聽懂穿山甲說話一點兒也不震驚。小林立即從車子后備廂里拿出急救箱，把穿山甲帶到西廂里間，打開無影燈，給小穿山甲清理傷口、消毒，縫合。那只大穿山甲在手術(shù)臺邊上一邊流淚，一邊嘮叨：“老獾爺爺還說，要是老林醫(yī)生還在，這孩子或許還有救。當年黃麂的腦袋被獵槍打開花，老林醫(yī)生都將它救活了……”小林猛地一驚：“小時候看到的原來是黃麂呀！"穿山甲媽媽繼續(xù)說：“每年清明節(jié)，它都代表我們大家去給老林醫(yī)生上墳?！毙×轴t(yī)生恍然大悟。手術(shù)結(jié)束后，他吩咐穿山甲媽媽：“回家以后要防止傷口感染，一周以后就可以拆線了。"我到時再來找您，行嗎？”穿山甲媽媽問。小林醫(yī)生本能地點了點頭。

⑦吃完早餐，小林便收拾好東西，發(fā)動了汽車。表嬸問：“你怕是要過年才回來了吧？"小林便說：“我下周末會回來呢。以后，我說不定每周末都回來。畢竟，開車也就兩小時……”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大晴天，山下的溪洞里，茂密的春草染綠了溪水；山腳的水田里，成群的鴨鵝在盡情地嬉戲：山坡的松林中，無數(shù)的小鳥用宛轉(zhuǎn)的歌聲贊關(guān)著融融的春光。當汽車快要駛出屋前的坡道、轉(zhuǎn)入山坡下的村道時，從汽車后視鏡里，小林看到一只小松鼠跳到院墻上，用尾巴擦著“林氏診所"的銅牌，擦得銅牌在太陽下閃著錚亮的光。

（選自《人民文學》2020年第6期，有刪改）

1．小說的開頭和結(jié)尾都寫到了“林氏診所”的銅牌，這樣寫有什么作用請簡要分析。

閱讀下文，完成下面小題。

逝川

遲子建

①大約是每年的九月底或者十月初吧，一種被當?shù)厝朔Q為“淚魚"的魚就從逝川上游哭著下來了。

②淚魚是逝川獨有的一種魚。每年只在第一場雪降臨之后才出現(xiàn)，它們到來時整條逝川便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③當晚秋的風在林間放肆地撕扯失去水分的樹葉時，敏感的老漁婦吉喜就把捕撈淚魚的工具準備好了。吉喜七十八歲了，干瘦而駝背，喜歡吃風干的漿果和蘑菇，常常自言自語。如果你乘著小船從逝川的上游經(jīng)過這個叫阿甲的小漁村，想喝一碗噴香的茶，就請到吉喜家去吧。她還常年備著男人喜歡抽的煙葉，幾桿銅質(zhì)的煙鍋齊刷刷地橫躺在柜上，你只需享用就是了。

④要認識吉喜并不困難。在阿甲，你走在充滿新鮮魚腥氣的土路上，突然看見一個豐腴挺拔有著高高鼻梁和鮮艷嘴唇的姑娘，她就是吉喜，年輕時的吉喜，時光倒流五十年的吉喜。她發(fā)髻高綰，明眸皓齒，夏天總是穿著曳地的灰布長裙，吃起生魚來是那么惹人喜愛。而現(xiàn)在你若想相逢吉喜，也是件很容易的事。在阿甲漁村，你看哪一個駝背的老漁婦在突然抬頭的一瞬眼睛里迸射出雪亮的魚鱗般的光芒，那個人便是吉喜，老吉喜。

⑤雪是從凌晨五時悄然來臨的。不用說，雪花來了，淚魚也就要從逝川經(jīng)過了。

⑥吉喜的木屋就面對著逝川。

⑦吉喜醒來是被敲門聲驚醒的，來人是胡會的孫子胡刀。

⑧胡刀懊喪地連連說：“吉喜大媽，這可怎么好，這小東西真不會挑日子，愛蓮說感覺身體不對了，挺不過今天了，唉，淚魚也要來了，這可怎么好，多么不是時候?！?/p>

⑨在阿甲漁村有一種傳說，淚魚下來的時候，如果哪戶沒有捕到它，一無所獲，那么這家的主人就會遭災。淚魚不同于其它魚類，它被網(wǎng)掛上時百分之百都活著，大約都是一斤重左右，體態(tài)勻稱玲瓏。將這些藍幽幽的魚投入注滿水的木盆中，次日凌晨時再將它們放回逝川，它們再次入水時便不再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了。

⑩吉喜打發(fā)胡刀回家去燒一鍋熱水。她吃了個土豆，喝了碗熱茶，把捕魚工具一一歸置好，關(guān)好火爐的門，戴上銀灰色的頭巾便出門了。

吉喜望了望逝川，她想起了胡刀的祖父胡會，他就被葬在逝川對岸的松樹林中。那時的吉喜不但能捕魚、能吃生魚，還會刺繡、裁剪、釀酒。胡會那時常常到吉喜這兒來討煙吃，吉喜的木屋也是胡會幫忙張羅蓋起來的。那時的吉喜有個天真的想法，認定百里挑一的她會成為胡會的妻子。

胡刀的妻子挺直地躺在炕上，因為陣痛而揮汗如雨。吉喜洗了洗手，詢問反應有多長時間了，有什么感覺不對的地方。

時光倒回五十年。吉喜正站在屋檐前挑干草。吉喜烏黑的頭發(fā)上落著干草屑，褐綠色的草屑還有一股草香氣。落日掉進逝川對岸的莽莽叢林中了，吉喜這時看見胡會從逝川的上游走來。他遠遠蠕動的形象恍若一只螞蟻，而漸近時則如一只笨拙的青蛙，走到近前就是一只搖著尾巴的可愛的叭兒狗了。吉喜笑著將她體味到的類似螞蟻、青蛙、叭兒狗的三種不同形象說與胡會。胡會也笑了，現(xiàn)出很滿意的神態(tài)。吉喜在那個難忘的黃昏盡頭想，胡會一定會娶了她的。然而胡會卻娶了另一個女人做他的妻子。

產(chǎn)婦再一次呻吟起來，吉喜用毛巾擦了擦產(chǎn)婦額上的汗。

產(chǎn)婦朝她歉意地笑了，“吉喜大媽，您去捕淚魚吧。沒有您在逝川，人們就覺得捕淚魚沒有意思了。"

的確，每年在初雪的逝川岸邊，吉喜總能打上幾十條甚至上百條的活蹦亂跳的淚魚。吉喜用來裝淚魚的木盆就能惹來所有人的目光。

大約午夜十一時許，產(chǎn)婦再一次被陣痛包圍。羊水破裂之后，吉喜終于看見了一個嬰孩的腦袋像只熟透的蘋果一樣微微顯露出來，那顆猩紅的果實終于從母體垂落下來，那生動的啼哭聲就像果實的甜香氣一樣四處彌漫。

“吉喜大媽，興許還來得及，您快去逝川吧?！碑a(chǎn)婦疲乏地說。

吉喜聽著逝川發(fā)出的那種輕微的嗚咽聲，不禁淚滾雙頰。她再也咬不動生魚了，那有質(zhì)感的鱗片當年在她的齒間是怎樣發(fā)出暢快的叫聲啊。她的牙齒可怕地脫落了，牙床不再是鮮紅色的，而是青紫色的，像是一面曠日持久被煙熏火燎的老墻。她的頭發(fā)稀疏而且斑白，極像是冬日山洞口旁的一簇孤寂的荒草。

吉喜就這么流著淚回到她的木屋，她將魚網(wǎng)搭在蒼老的肩頭，手里提著木盆，吃力地朝逝川走去。逝川的篝火玲瓏剔透，許多漁婦站在盛著淚魚的木盆前朝吉喜張望。吉喜將網(wǎng)下到江里，又艱難地給木盆注上水，然后呆呆地站在岸邊等待淚魚上網(wǎng)。天有些冷了，吉喜將頭巾的邊角努力朝胸部拉下，她開始起第一片網(wǎng)。網(wǎng)從水面上刷刷地走過，那種輕飄飄的感覺使她的心一陣陣下沉。一條淚魚也沒捕到，是個空網(wǎng)。又過了一段時間，曙色已經(jīng)微微呈現(xiàn)的時候，吉喜開始起第二片網(wǎng)。她小心翼翼地拉著第二片網(wǎng)上岸，被收上來的網(wǎng)都是雪白雪白的，她什么也沒看見。

放完淚魚的漁民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回家了。吉喜慢慢地站起來，將兩片魚網(wǎng)攏在一起，站在空蕩蕩的河岸上，回身去取她的那個木盆。她艱難地靠近木盆，這時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木盆的清水里竟游著十幾條美麗的藍色淚魚！它們那么悠閑地舞蹈著，吉喜的眼淚不由彌漫下來了。

一抹緋紅的霞光出現(xiàn)在天際，使阿甲漁村沉浸在受孕般的和平之中。

（有刪改）

1．小說中的“淚魚"具有怎樣的作用？請結(jié)合文本簡要分析。

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

韓干照夜白①

劉墉

①15年前，她丈夫逝世之后。每次朋友操心他們母子的生活，她都笑笑說：“還好我老公留下一卷名畫，值不少錢，真急了，大不了賣掉?！彼膬鹤酉氡匾仓?，別人提到如果考不上公立大學、私立的學費不低，也自信滿滿：“還好！我爸留下一卷好畫，大不了賣了。"

②一個冬日的下午，天空中飄著密密的雪花。她果然抱著一個匣子來找我，一邊打開蓋子、一邊說：“不得已。得賣了，您看看值多少？”她小心翼翼地拿出個手卷，題簽上寫著“韓干照夜白"。我一怔，沉吟道：“《韓干照夜白》？韓干是唐代畫馬的名家。”“是?。∷晕艺煞蛘f是國寶級的。"

③我沒吭聲，慢慢打開手卷，沒看兩眼，已經(jīng)確定：假的！且不說畫筆不精，連偽刻的印章都拙陋。只是我不知該怎么說。偏偏她還喜滋滋地指著畫：“乾隆皇帝也收藏過耶！”我猶豫再三，還是心一橫，說：“抱歉！我得告訴您實話，這是假的。"

④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她扶著桌子，往下坐，卻沒坐上椅子，滑到了地上。我趕緊過去扶，她卻把手一揮，蒙著臉。我看不見她的表情，看到的是一片花白的頭發(fā)。“您確定？”她低著頭問?！按_定，這是仿的，原件藏在紐約大都會博物館。"

⑤她沒再說話，站起身、以很快的速度收好那卷畫，臨走，用硬硬的聲音說：“求求您，可別讓我兒子知道，他要是問，就說是真的。”我的心一沉，目送她踉踉蹌蹌地消失在A漫天狂舞的雪花中……

⑥后來有一次遇上這對母子，談到留學，那大男生又自信滿滿地說；“我們不怕，我們有爸爸留下的無價之寶。"歲月在雪花中靜靜飄落……

⑦今年一月的一天，天空中又飄起細細的雪花，我去紐約大都會博物館，才走進明軒，就看見一位男士正貼著櫥窗看那幅著名的手卷。畫中是驃壯碩駿、鬃毛直立、昂首揚蹄、想要掙脫韁索的白馬，旁邊有南唐李后主書“韓干照夜白”。

⑧男士見我靠近，微微讓位。抬頭，挺面熟，不正是……

⑨“我媽去年過世了，心臟病，走得突然。"已經(jīng)在大學教書的他有點靦腆，“我特地從芝加哥過來，看這幅畫?！?/p>

⑩“你們家……"

“我爸也留給我們一幅，假的，因為高中美術(shù)課本上印了這張畫，我早就知道真跡在這兒。所幸我媽不知道，她一直認為是真的?！彼π?，“也多虧那張假畫，我怕我媽拿去賣，如果她知道是假的。會一下子崩潰，所以我拼命用功，一路拿了獎學金。"

“那張畫……”

“我?guī)У矫绹耍？?，覺得它比這幅真的還真，真是一匹仰首長嘶的‘照夜白’。"

我的心一熱……

走出博物館。我站在門口好幾分鐘，心想是不是該回去，告訴他其實他媽媽早知道畫是假的，只是又想起答應過他媽媽……

此刻，B雪花輕快地飛舞，和萬家燈火相輝映，將紐約營造成一個溫馨美麗的童話世界……

①韓干照夜白：《照夜白圖》是唐代畫家韓干創(chuàng)作的一幅紙本中國畫。照夜白，駿馬名。

1．文中多次寫到雪花，請分別說說A、B兩處描寫雪花的作用。

A處：

B處：

閱讀下面的小說節(jié)選，完成下面小題。

題字慰英雄

陳忠實

①深秋時節(jié)的一天后晌，朱先生在書院背后的原坡上散步，金黃色的野菊花開得一片燦爛，坡溝間彌漫著馥郁的清香，遍坡漫溝熱烈燦爛的菊花掩蓋不住肅煞的悲涼。他看見一輛汽車在河川公路上自西向東急駛，攪扇起來的滾滾黃塵驟起四散，汽車開到書院對面時卻放緩速度，在滋水河邊上停下來，一個人挽起褲子涉水過河，沿著通往書院的彎彎小路走上來，朱先生看清他的衣著原是一位軍人，便轉(zhuǎn)過身依然瞅著山坡和河川深秋時節(jié)的田園景致。這里寧靜安謐的田園景致與整個即將淪陷的中國是如此不協(xié)調(diào)，他怨憤以至蔑視中國的軍人，無法理解如此泱泱大國如此龐大的軍隊怎么就打不過一個彈丸之地的倭寇？看門的張秀才在書院圍墻外的坡田上呼叫他：“你的學生鹿兆海來咧—”朱先生撩起袍襟急步走下坡來。

②走進書房，鹿兆海神情激動地說：“先生，我想請你給我寫一張字兒。"

③朱先生輕淡地問：“你大老遠兒從城里開上汽車來，就要這一張字兒？”鹿兆海誠摯地說：“是的，是專意兒來的。"朱先生調(diào)侃地笑笑：“你不覺得劃不著嗎？為我的那倆爛字值得嗎？”鹿兆海并不覺察朱先生的情緒，還以為是先生素常的偉大謙虛，于是倍加真誠地說：“我馬上要出潼關(guān)打日本去了，臨走只想得到先生一幅墨寶。"朱先生揚起頭來，急不可待地問：“你們開到啥地方去？”鹿兆海說：“中條山。"

④朱先生從椅子上站起來，滿臉滿眼都袒露出自責的赧顏：“兆海，請寬容我的過失。我以為你們在城里閑得無事把玩字畫?！甭拐缀＿B忙站起扶朱先生坐下：“我怎么敢怪先生呢！我們師長聽說我要來尋先生，再三叮囑我，請先生給他也寫一幅。他說他要掛到軍帳里頭……"朱先生的臉頰抽搐著，連連“哦哦哦”地感嘆著，如此受寵若驚的現(xiàn)象在他身上還未發(fā)生過。朱先生近來常常為自己變化無常的情緒事后懊悔，然而現(xiàn)在又進入一種無法抑制的激昂狀態(tài)中，似乎從腳心不斷激起一股強大的血流和火流，通過膝蓋穿過丹田沖擊五臟六腑再沖上頭頂，雙臂也給熱烘烘的血流和火流沖撞得顫抖起來，雙手顫巍巍地抓住兆海的雙肩：“中條山，那可是潼關(guān)的最后一道門扇了！"鹿兆海也激昂起來：“要是守不住中條山，讓日本兵進入潼關(guān)踐踏關(guān)中，我就不回來見先生，也無顏見關(guān)中父老?！?/p>

⑤朱先生滴水入硯親自研墨，鹿兆海要替朱先生研墨遭到無聲而又堅決的拒絕。朱先生控制不住手勁，把漸漸變濃的墨汁研碾出硯臺。朱先生親自裁紙，裁紙刀在手中啪啪顫著，從筆架上提起毛筆在硯臺里蘸墨，手腕和毛筆依然顫抖不止。朱先生挽起右臂的袖子，一直捋到肘彎以上，把赤裸的下臂塞進桌下的水桶，久久地浸泡著，冰涼的井中水起到了鎮(zhèn)靜作用，他用布巾擦擦小臂，旋即提筆。果然不再顫抖，一氣連筆寫下七個道勁飛揚的草體大字：砥柱人間是此峰。

⑥朱先生停住筆說：“這是我寫的一首七絕中的一句。我剛中舉那陣兒年輕氣盛，南行回來登臨華山誦成的。現(xiàn)在我才明白，我連一根麥稈兒的撐勁都沒有，倒是給你的師長用得上。"鹿兆海也情緒波動，淚花涌出。朱先生重新鋪就一張橫幅，蘸飽墨汁再次毅然落筆：白鹿精魂。

⑦朱先生寫完放下毛筆，猛然抬起手咬破中指，在條幅和橫幅左下方按蓋印章的部位，重重地按上了血印。鹿兆海吃驚地看見朱先生中指上滴滴嗒嗒掉到字畫上的血花兒，撲通一聲跪下去：“朱先生放心，我一定要拿敵人的一桶血賠償先生……”朱先生愴然吟誦：“王師北定中原日，捷報勿忘告先生哦！"

（節(jié)選自《白鹿原》，有刪改）

1．文中三處提到“中條山”，試分析其在文中的作用。

閱讀下面作品，完成下面小題。

鵲起

津子圍

①天氣好的時候，老龐總是出現(xiàn)在街心公園，坐在斜角那條磨出本色的長木椅上。從青草發(fā)芽到落英繽紛，從樹葉遍地到雪地暖陽，時間長了，不僅很多人認識老龐，而且連梧桐樹枝上的喜鵲，見到老龐都會不停地歡叫。

②椅子另一端坐的是蘇穎奶奶，她和老龐誰都不瞅誰，眼睛望著前方，仿佛前方有無盡的景色和歲月。他們的眼前是一片老街區(qū)，是整座城市最早生長的地方，難得地保留了下來。從空中俯瞰，那里成了四面圍著高樓的“天井"。老建筑的年齡很大，外墻雖然已經(jīng)印上了歲月的苔痕，但有著溫暖祥和的氣場。

③“喂喜鵲了嗎？”蘇穎奶奶問了一句。

④老龐好一會兒才說話：“早晨喝的牛奶有點兒涼，燒心！"

⑤“小不點兒去幼兒園了嗎？”

⑥“這個月的退休金昨天到賬的！"

⑦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前言不搭后語。

⑧“生二女兒時你不在身邊……”蘇穎奶奶說。

⑨“昨天下雨了嗎？前天，前天好不好？"

⑩“我說二女兒，你扯什么雨！”

“你老糊涂了？老二不是兒子嘛！"

“你才老糊涂了呢……那時候你一出海就是三四個月……”

“我從沒出過海……那是支援三線建設(shè)……"

“海上三線？”

“說你糊涂了還不服氣，海上哪有三線？是西北，大西北！"

“編，老了老了，怎么還會編了呢？”

“我雖然不算鐵骨錚錚，但也是一條硬漢，好幾次都要見到死神了，咬咬牙，還是挺過來了。"

“你是條硬漢，家里可苦了我了，一家老小，省吃儉用，那些日子都不知道是怎么挨過來的。”

“你是不容易，付出的太多了，你勞苦功高，是這個家的大功臣總行了吧？"

“我可不圖你表揚……要說苦累，你也苦累，我記恨你的是，你從不把我放在心上……一兩個月也不寫個信，好不容易盼到一封信吧，寫得跟電報似的，就說生老二的時候吧……”蘇穎奶奶開始嘮叨了，一旦進入嘮叨節(jié)奏就不容易停歇，還不免摻雜著抱怨。說到一半兒，一只喜鵲落在蘇穎奶奶腳下，她連忙去照顧喜鵲，喜鵲飛走了，蘇穎奶奶問：“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老龐瞅了瞅她，沉著臉說：“說完了！”

夕陽暖融融地照在公園的樹上、草坪上、椅子上。蘇穎奶奶過來攙扶老龐，貼著老龐的耳邊說：“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怎么偏偏嫁給了你，受了一輩子罪！"老龐側(cè)過臉偷笑著，如孩子般頑皮地伸了一下舌頭。

一連幾天，老龐沒見到蘇穎奶奶，他似乎找不到誰去問問，身邊顯得空空蕩蕩?！袄蠔|西，跑哪兒去了呢？”

不知什么時候，蘇穎出現(xiàn)了，有些遲疑地走到老龐身邊。蘇穎問老龐：“您是龐大爺吧？"

愣愣地看著蘇穎，他一時又記不起自己是誰了。

“我是蘇穎，是我奶奶讓我來找您的。”

“你奶奶？"

蘇穎似乎明白了，蹲在老龐跟前，問：“大爺，您是不是總坐拐角這條長椅？”

老龐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經(jīng)常跟您坐在這條長椅上的老太太，是我奶奶。"

老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奶奶周五進醫(yī)院了，昨天晚上才醒過來，她讓我給您捎個信兒?！?/p>

“你奶奶住院了？要緊嗎？"

“現(xiàn)在沒事兒了，已經(jīng)過了危險期……”

“你剛才說你奶奶……也坐在這條長椅上？"

“是啊。”

“經(jīng)常坐在這條長椅上？"

“是。”

“你確定？"

“以前我從遠處看見過您，見您和奶奶聊天，只是沒這么近距離……”

“走！"老龐用力站起來，“……哪家醫(yī)院？

“我奶奶沒想讓您去探視，她只是讓我給您傳個話兒?！?/p>

“走，你帶我去！"老龐拉住蘇穎的胳膊。

蘇穎不好違拗，只好拉著老龐的手。這時，他們身后傳來清脆的鈴聲，駐足間，自行車鍛煉者從他們身邊快速閃過。鈴聲使得老龐的意識水洗過一般清晰起來——老婆自行車把上掛著尼龍綢菜袋子，站在老街區(qū)的街口對他微笑，那是她最后一個微笑，是的，他老婆在20年前就離世了。

老龐步履蹣跚，跟著蘇穎向外馬路走去。兩只喜鵲倏地從草地上鵲起，跟隨在老龐和蘇穎身后，仿佛將要起舞。

（摘編自《小小說選刊》，有刪改）

1．請你結(jié)合全文談談“鵲”的作用。

閱讀李培俊的《黑鍋》，完成下面小題。

黑鍋

李培俊

①小麥家的紅公雞丟了。一大早小麥打開雞窩，那只紅公雞率先鉆出雞窩，拍打著翅膀飛上墻頭，撒過歡，落在榆樹下的陰涼里，叨食著一顆顆肥大的榆錢。可到了傍晚，雞該進窩了，那只紅公雞卻沒影了，不見了。小麥和朝暉兩口子分頭走出家門，在房前、屋后、路溝里尋找，兩口子在家門口重新會合時，搖著頭嘆了口氣。

②這只公雞是兩口子的寶貝，火紅火紅的不帶一點雜色，脖頸那兒有一圈金黃的毛羽，像戴了個金色的項圈。紅公雞的叫聲也很特別，純凈、清脆、嘹亮，那聲咯咯咯，先高后低，中間拐個彎，然后長聲揚起，尾聲拖得特別長，有點女高音的味道。

③紅公雞沒了，丟了，夫妻倆的生活便少了許多樂趣。晚上躺在床上，兩口子唉聲嘆氣一番，惋惜一番。小麥說，你說，咱家的公雞咋就丟了呢？朝暉說，可能讓黃鼠狼拉走了吧。小麥說，不像，要是野物吃了，總得留下點雞毛啥的。朝暉說，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人捉去吃了。小麥挺身坐起，說，瞧我這腦子，咋沒想到這回事呢。接下來，兩口子把村里人過了一遍篩子。最后，兩口子把焦點集中到王五身上。王五是村里有名的窮漢，因為窮，老婆跟一個收中藥材的外鄉(xiāng)人跑了，一去10年沒有蹤影。王五心涼了，地也不好好侍弄，收下的糧食僅僅填飽肚子。

④吃雞要煮要燉，煮了燉了就會有香味飄出來，正好抓個現(xiàn)行。兩口子半夜起身，偷偷踅摸到王五家附近。王五已經(jīng)睡了，屋里黑洞洞的不見一星燈光，隔著破窗戶，能聽見王五粗重的鼻鼾，長一聲短一聲的。

⑤不過，兩口子還是斷定，紅公雞是被王五偷了，怕露餡，今天沒煮沒燉。

⑥第二天一早，小麥路過王五門口，清清嗓子，罵起陣來。小麥說，我家紅公雞被人逮去吃了，誰吃了讓他口舌長療瘡，讓他拉肚子。小麥性子綿，不慣罵人，罵聲顯得有氣無力，只是比往常說話聲音大了點而已，而且臉還紅著。不大一會，王五家門口便圍了不少人，小麥這種叫陣就大有深意了，有所指了，不然，咋沒到別的地方罵？大家的目光緊緊盯住王五房門。王五出來了，王五問小麥，出了啥事？咋都跑到我家來了？小麥說，我家紅公雞讓人吃了。王五說，你家公雞讓人吃了，跑到我這兒罵啥？小麥說，不吃鹽不發(fā)渴，我罵偷雞子的賊，你吃啥熱呢？王五說，你這是懷疑我了？小麥說，誰吃誰知道！小麥又把剛才罵人的話重復了一遍便草草收場。

⑦下午三點多，二嫂匆匆跑到小麥家，說，應了！應了！小麥就問啥應了？二嫂說，去村衛(wèi)生所拿藥，正碰上王五也去看病，你猜咋了？他真拉肚子呢，人軟得像根面條。

⑧小麥卻高興不起來，二嫂一走，小麥對朝暉說，都是你，叫我罵人家咒人家，咒得王五真拉肚子了，看這事弄得！朝暉臉上木木的，沒說話。小麥說，不就一只雞子嗎？值幾個，丟了咱再養(yǎng)，總比人家害病強吧。朝暉說，病都罵出來了，你說咋辦？小麥說，拉肚子這病我有經(jīng)驗，光吃藥不行，甜湯里打雞蛋，最補肚子。小麥進了廚房，攪了一大碗甜湯，磕進去兩個雞蛋，端給朝暉，說，事兒是你讓惹的，你得送去。朝暉很不情愿，小麥就把臉掛起來，說，你不去我也不逼你，今天晚上你睡沙發(fā)啊。朝暉忙說，我去，我去。

⑨王五也是有個性的人，小麥罵了他，讓他很沒面子，窩了一肚子火，王五越想越氣，中午也沒做飯，吃了一碗昨天的剩飯，把肚子吃壞了?？伤麤]有想到，朝暉竟送來一碗雞蛋甜湯。

⑩王五下決心找回小麥家的紅公雞，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兩天后，王五還真在小山一個洼地里找到了那只紅公雞，公雞被野藤纏住腳了。王五一陣狂喜，亮起巴掌，對著紅公雞虛揮一掌，說，我打死你個小東西，讓老子挨罵背黑鍋。

王五把紅公雞送到朝暉家，小麥接了，說朝暉，還不讓五哥去屋里坐？小麥還說，今天五哥別走了，我給炒幾個菜，你哥倆喝二兩。菜端上桌，瓷盆里盛著的卻是那只紅公雞。王五說，小麥，你……你……小麥說，你啥呢，不就一只雞子嘛，比人的情義還要緊？

（選自《小小說選刊》，有刪節(jié)）

1．結(jié)合文章，說說“紅公雞"在小說中的作用。

閱讀下面的文學類文本，完成小題。

《如果貓會數(shù)數(shù)》榮登2020年度小小說TOP3，小伊和小鐘準備將其改編成戲劇，呈現(xiàn)給更多人看。以下是他們的戲劇改編討論記錄單，請你一起參與討論。

如果貓會數(shù)數(shù)

秦俑

（1）寒假回家，剛放下碗筷，冬生就到大伯家去看望祖母。

（2）幾個月不見，老人家自然歡喜得不得了。冬生噓寒問暖一番，講起他在奧運會做志愿者的事，眼見祖母身形消瘦，說話都沒了力氣，便退了出來。

（3）來到外頭，大伯嘆了口氣，說：“不中用了，時好時壞的，凈講些胡話。”

（4）冬生鼻子一酸，正想說點兒什么，只聽到豆子在一邊喊：“爺爺，小叔，貓咪快生寶寶了。"豆子是堂兄春生家的孩子，剛滿六歲。

（5）冬日的陽光懶懶地爬到了北墻根。冬生走過去，看到一只黑貓臥在草堆里，身體有些臃腫，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樣。

（6）豆子伸手過去，"喵"的一聲，貓警覺地縮起身子。

（7）“外頭冷，進屋去?！贝蟛^來拉起豆子，轉(zhuǎn)頭對冬生說，“回吧，得空多來瞧你奶。"（8）過了幾日，冬生娘燉了雞湯，叫冬生盛一碗端過去。

（9）祖母精神頭兒還是不好，喝了幾口湯，顧自講起胡話來：

（10）“地震了，要地震了……”

（11）冬生說：“地震都過去大半年了，咱這地方，不會有地震。"

（12）“地都裂開了，該有多少人遭罪啊……”

（13）“是老鼠精，老鼠精又出來害人了"

（14）“告訴你爹……多因點兒糧食……”

（15）這樣子，多半是難得大好了。冬生輕輕地摩挲著祖母的手背，嘴里念叨著“沒事沒事”，腦海里回想起小時候夜半驚夢，祖母也是這般安撫他的。

（16）祖母慢慢平靜下來，屋子外頭傳來幾聲清晰的貓叫。

（17）“怕是要下雪了，”祖母說，“你去將貓窩挪到屋里頭。"

（18）“貓穿著大毛襖子，不怕冷。”

（19）“想來是懷上崽了，貓崽子怕冷呢。"

（20）"那我去了。"冬生給祖母掖了掖被角，起身出去找豆子挪貓窩。貓似乎并不領(lǐng)情，叫喚著走開了。

（21）又過了幾日，祖母被送到醫(yī)院，隔兩日又接了回來。一家人都揪著心，掰著指頭數(shù)日子，生怕她熬不過這個年。

（22）小年那天，大伯傳話過來，說老人家怕是不中了。

（23）二伯、冬生爹和冬生先趕過去，在堂屋攤了厚厚的稻草，上面置一床竹席，鋪上新毯子和毛巾被。媳婦們給老人家擦凈身子，換上之前偷偷備好的素服，再將人抬到竹席上。

（24）一時半刻，春生和春生媳婦趕了回來，二姑一家也相繼到了。堂屋里擠滿了人，兒孫們依次過來告別，老人家知道自己大限將至，竟比平時清醒許多。

（25）“娘，這是你老憨子（小兒子）?！贝蟛钢f。

（26）老人家點了點頭。

（27）“這是你幺孫冬生，你沒少疼他，如今也出息了。"

（28）老人家又點了點頭……

（29）“娘，可想吃點兒啥？還有啥放心不下的？”二姑向前問道。

（30）老人家動動嘴，似乎有話要說。

（31）二姑將耳朵湊過去，聽到老人家吐出來三個字——“你爹呢”，頓時紅了眼圈，跪到地上，帶著哭腔說："娘啊，你是不是糊涂了？俺爹早沒了，都走了四十多年哩！"

（32）老人家臉色暗淡下來，一口氣始終提著，一時好一時壞的，一時又說想喝水。

（33）冬生忙去倒了一杯半溫的水來。

（34）喝了水，老人家像是精神好轉(zhuǎn)，四下看了看，問：“怎么沒見老四老五？”

（35）“老幺我就在跟前哩，咱就四姊妹，哪來的老五？"冬生爹哽咽著說。

（36）見娘親這么問，大伯、二姑、三伯也都抹起淚來。

（37）大伯是家里掌事的，將兄妹幾個叫到里屋，一商量，老娘苦了大半輩子，臨走還惦記著早逝的男人的孩子，可不能叫她走得不舒坦，便叫春生冬生裝兩個叔伯。

（38）春生和冬生依言過去，大伯說：“娘，老四老五回來看你了?！?/p>

（39）春生和冬生叫一聲“娘”，老人家激動起來：“一家子總算齊了。”頓了頓，又打起精神問：“俺娘家沒派人來？"

（40）二姑忙戳自己兒子后背："娘，這是俺舅家孩子，快叫姑姑。"

（41）二姑家的表兄本就機靈，趕緊上前叫了一聲“姑姑”。

（42）老人家沉默好一陣，說：“你們哄俺，俺娘家人講的是阜陽話……"

（43）二姑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嘴里像是念著詞兒：“俺苦命的娘啊……那年鬧饑荒，你阜陽的家人都沒熬過來，還帶走了爹爹和倆弟弟。他們可都在下邊等著咱呢?！?/p>

（44）老人家沒再說話，眼睛睜著，一行淚順著眼角直往下淌。大伯后來說：“咱娘快三十年沒哭過了，這一行眼淚流完，她這輩子的苦才算是受完了。"

（45）一家人正傷感，豆子忽然在外頭放聲大哭。媳婦們忙過去看，原來是家里的貓在北墻根生了崽，生了六只死了倆。

（46）大伯母抱起豆子，唬道：“快別哭了，再哭，狼把子來背人了?！?/p>

（47）“我不要小貓咪死……貓媽媽會難過的……"豆子還是哭著，說不出個圓圇話來。（48）“傻孩子，貓又不會數(shù)數(shù)，怎么知道難過？”春生媳婦也過去幫忙哄。

（49）過了好大一會兒，外頭安靜下來，屋里傳出二姑一聲長長的哀號:"俺的那個苦命的娘呃"

（50）哭聲很快便淹沒了這個黃昏。

（51）窗外，那場憋了一冬天的雪，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紛紛揚揚地下了起來。

后記：

很多年后的一個早春，冬生家拳養(yǎng)的貍花貓生了三只貓崽，有兩只剛出生便夭亡了，女兒特別傷心，媽媽在一邊安慰孩子：“別難過了，貓又不會數(shù)數(shù)，它不知道自己有幾個孩子呢。"

那時冬生正窩在沙發(fā)里刷微博，剛好看到一則新聞：武漢封城導致大量貓狗滯留家中，志愿者伸出接手。他聽到母女倆的對話，覺得似乎在哪里聽到過，又恍惚了好大一會兒，才想起多年前的那個冬天，那只黑色的貓，還有它剛出生的四個兒女，不知道它們后來怎么樣了。

（選自《2020中國年度小小說》，有刪改）

《如果貓會數(shù)數(shù)》戲劇改編討論記錄單

編寫分幕劇情第一幕寒假回家，冬生看望祖母，祖母病重

第二幕過了幾日，（1）_________________。

第三幕小年那天，（2）_________________。

第四幕武漢封城時，冬生看武漢新聞，憶起祖母去世那個冬天。

設(shè)舞說計臺明以下是小伊和小鐘要設(shè)計的舞臺說明（部分），我們一起來完善場景（文章畫線處）舞臺說明（包括人物表情、動作、語氣等）設(shè)計意圖祖母：“地都裂開了，該有多少人遭罪啊……”“是老鼠精，老鼠精又出來害人了……"告訴你爹……多囤點兒糧食……”（1）（提示：選擇表情、語氣設(shè)計）（2）二姑：“娘，這是俺舅家孩子，快叫姑姑。"表兄：“姑姑?！保ǘ么羶鹤雍蟊常硇稚锨埃?）（提示：選擇表情、動作設(shè)計）（4）

探討角色塑造小伊：改編過程中，我發(fā)現(xiàn)貓這一角色不那么重要，不如刪掉。你覺得呢？小鐘：我不贊同。我們不妨回到小說中幾處相關(guān)的句子（見畫波浪線處），探討一下“貓"的作用吧。小伊：_________________。小鐘：哇，為你打call！原來貓這一角色如此重要！

理創(chuàng)意解作圖小伊：第三幕的最后，雪紛紛揚揚下了起來，我覺得戲劇就以此收尾更有一種意味深長之感。小鐘：但我還是覺得第四幕很有演出的必要，。（請結(jié)合小說內(nèi)容，理解作者的創(chuàng)作意圖，幫他作答。）

穿裙子的少年

陳塘關(guān)

①悶熱的夏天，一群叛逆的少年決定遠離家鄉(xiāng)，去一個他們父母不曾去過的地方。他們穿過草原，穿過樹林，穿過許多鮮花盛開的地方，一直往東走去。在一個果園的盡頭，他們看見了一片陌生的村莊。他們覺得，這就是他們要尋找的地方。

②“走。”帶頭的少年揮動著手臂說，“就讓我們穿越這片果園，就讓他們再也找不到我們。"

③“走！”其他少年應和道。

④他們一起向前進發(fā)。在進入果園的時候，他們看見一個穿著裙子的男人，他正在收摘桃子。見到這群少年，他停下了手中的活，好奇地打量著他們。

⑤少年們也在好奇地打量著他。

⑥“看，"第二個少年說，“他穿著裙子。”

⑦其他的少年都笑了。

⑧“別笑。"帶頭的少年說，“也許人們在收摘水果的時候，需要穿著裙子。”

⑨其他的少年就都不笑了。他們繼續(xù)往村莊走去。在穿過果園的時候，他們又看見一個穿著裙子的男人。

⑩“看，他沒有在勞動，可是也穿著裙子。"第三個少年說。

其他的少年又笑開了。

而這個迎面走來的穿著裙子的男人，面對這些少年的嘲笑，眼睛里充滿了不理解。他匆匆地避開了他們，就像是在躲避一種莫名的惡意似的。

少年們笑得更歡了。

他們繼續(xù)往村莊走去。在即將到達村莊的時候，他們又遇見了一群穿著裙子的男人。他們好奇地相互打量著，彼此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人再發(fā)出笑聲。等他們擦身而過的時候，第四個少年忍不住問道：“他們都是要去果園收摘水果嗎？”

其他的少年搖著頭。

他們進了村莊。一路上，他們看到很多高高矮矮的男人，所有的男人都穿著裙子。他們困惑了：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村莊？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人們？他們覺得男人穿裙子的樣子真難看。第五個少年捂著嘴，在一旁偷偷地笑了。

突然，在他們的頭上冒出一個尖銳的聲音：“看哪，這兒有五個不穿裙子的少年！看哪，五個傻瓜，五個笨蛋，五個行為怪異的家伙！他們怎么會穿著這么難看的服裝？太奇怪了！你們快看！"少年們抬起頭，看見一個穿著裙子的年輕人正站在一幢房屋的三樓陽臺上，笑得直不起腰。喊叫聲和嘲笑聲瞬間引來了一群圍觀的人。少年們被團團圍住了。人們對著他們指手畫腳，臉上掛著同樣的笑容。

少年們又困惑了。

“我們觸犯了什么？”領(lǐng)頭的少年想。

“他們有什么好笑的呢？"第二個少年想。

“真是一群比我們父母更難以琢磨的怪人！”其他的少年都在想。

這時候，一個穿裙子的男人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五條不同的裙子，并打算把它們分發(fā)給五個少年。

“換上它。"他對少年說?！皳Q上它?！比巳褐泻芏嗳艘策@樣說。

叛逆的少年們沒有接過裙子。他們的眼里充滿了憤怒的光，都覺得這是一種羞辱。他們決定和這些穿裙子的男人僵持到底，但是很快，少年們發(fā)現(xiàn)這行不通，因為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雖然不斷地有對此事失去興致的人離開了人群，但更多新來的人馬上填補了他們留下的空缺。他們就像圍觀籠中獸一樣，圍觀五個一臉不解且不屈的少年。領(lǐng)頭的少年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們將無法逃離人群，逃離這個奇怪的村莊。他決定帶頭妥協(xié)，為自己和伙伴們贏得離開的機會。一開始，其他四個固執(zhí)的少年并不聽勸，但面對人群強大的力量，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

他們從穿裙子的男人手上接過裙子。

他們開始在所有穿裙子的男人面前換上裙子。

就在他們換上裙子的一剎那，少年們發(fā)現(xiàn)人群奇跡般地消散了，村莊又恢復了平靜。五個少年終于擺脫了來自這個陌生地方的嘲笑。

他們穿著裙子走遍了整個村莊，他們穿著裙子融入了村莊的居民。盡管覺得穿著裙子有些別扭，但是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再看到穿裙子的男人時還笑得出來。他們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笑。在這個村莊逗留了幾天后，他們有些想家了。

“走！"帶頭的少年再次揮動著手臂說，“就讓我們穿越這片果園，就讓我們回到屬于我們的家鄉(xiāng)吧?！?/p>

“走！"其他的少年應和道。就這樣，他們踏上了回家的路。在完全離開這個村莊之后，他們馬上就脫掉了身上的裙子。因為他們覺得，就算赤裸著身子回家都要比穿著裙子回去體面得多。

【離言內(nèi)容】

1.閱讀全文，補全思維導圖。

①

②

③

④

【寓言語言】

2.本文的語言通俗易懂，富有表現(xiàn)力，請你賞析畫線句。

【寓言構(gòu)思】

3.文中多次出現(xiàn)“笑”，請你談談“笑"的作用。

【寓言意義】

4.班級公眾號“寓言”專欄擬推送本文，請你根據(jù)對本文的理解和感悟，從下列選項中選擇一個合適的推送主題詞，并談談理由。

我選擇_____________，

A．成長B．尊重C．接納D．尋找

閱讀語段，完成文后問題。

外祖父的白胡須

琦君

①我沒有看見過我家的財神爺，但是我總是把外祖父與財神爺聯(lián)想在一起。因為外祖父有三綹雪白雪白的長胡須，連眉毛都是雪白的。他手里老捏著旱煙筒，腳上無論冬夏，總是拖一雙草拖鞋，冬天了再多套一雙白布襪。長工阿根說財神爺就是這個樣兒，他聽一個小偷親口告訴他的。

②那個小偷有一夜來我家偷東西，從谷倉里偷了一擔谷子，剛挑到后門口，卻看見一個白胡子老公公站在門邊，拿手一指，那擔谷子就重得再也挑不動了。他嚇得把扁擔丟下，拔腿想跑，老公公卻開口了：“站住，不要跑。告訴你，我是這家的財神爺，你想偷東西是偷不走的。你沒有錢，我給你兩塊銀圓，你以后不要再做賊了。"老公公摸出兩塊亮晃晃的銀圓給他，叫他快走。小偷從此再也不敢到我家偷東西了。所以這地方人人都知道我家的財神爺最靈、最管事。外祖父卻摸著胡子笑瞇瞇地說：“哪一家都有個財神爺，就看這一家人做事待人怎么樣?！?/p>

③外祖父是讀書人，進過學，卻什么功名都沒考取過，后來就在祠堂里教私塾，并在當?shù)亟o人義務治病。他醫(yī)書看了很多，常常講些藥名或簡單的方子給媽媽聽。因此媽媽也像半個醫(yī)生，什么茯苓、陳皮、薏米、紅棗，無緣無故地就熬來喂我喝，說是理濕健脾的。外祖父坐在廚房門口的廊檐下，摸著長胡須對媽媽說：“別給孩子吃藥。我雖給旁人治病，但自己活了這么大年紀，卻沒吃過藥。"他說，耳不醫(yī)不聾，眼不醫(yī)不瞎，上天給人的五官與內(nèi)臟機能，本來都是很齊全的，好好保養(yǎng)，人人都可活到一百歲。他說他自己起碼可以活到九十以上，因為他從不生氣。我看著他雪白的胡須被風吹得飄呀飄的，很相信他說的話。

④冬天，他最喜歡叫我搬兩把竹椅，我們并排坐在后門的矮墻邊曬太陽。夏天就坐在那兒乘涼，聽他講那講不完的故事。

⑤坐在后門口的一件有趣的工作，就是編小竹籠。外祖父用小刀把竹蔑削得細細的，教我編一種四四方方的小籠子。籠子里面放圓卵石，編好了扔著玩。有一次，我捉了一只金龜子塞在里面，外祖父一定要我把它放走，他說蟲子也不可隨便虐待的。他指著墻角邊正在排著隊搬運食物的螞蟻說：“你看螞蟻多好，一個家族同心協(xié)力地把食物運回洞里，藏起來冬天吃，從來沒看見一只螞蟻只顧自己在外吃飽了不回家的?！彼３９室鈦G一點糕餅在墻邊，坐在那幾守著讓螞蟻搬運，嘴角一直掛著微笑，胡須也翹著。媽媽說外祖父會長壽，就是因為他看世上什么都是好玩的。

⑥記得最后那一年的臘月廿八，鄉(xiāng)下演廟戲，天下著大雪，凍得人手足都僵硬了。而每年臘月的封門戲，班子總是最蹩腳的，衣服破爛，唱戲的都是又丑又老，連我這個戲迷都不想去看?？墒峭庾娓更c起燈籠，穿上釘鞋，對我與長工阿根說：“走，我們看戲去。"

⑦“我不去，外公，太冷了?！?/p>

⑧“公公都不怕冷，你怕冷？走。"

⑨他一手牽我，一手提燈籠，阿根背著長板凳，外祖父的釘鞋踩在雪地里，發(fā)出“沙沙”的清脆聲音。他走得好快，到了廟里，戲已經(jīng)開鑼了，正殿里零零落落的還不到30個人。臺上演的是我看厭了的《投軍別窯》，一男一女啞著嗓子不知在唱些什么。武生舊兮兮的長靠背后，旗子都只剩了兩桿，沒精打采地垂下來?？墒敲砍暌簧剑庾娓竻s拼命拍手叫好。不知什么時候，他給臺上遞去一塊銀圓，叫他們來個“加官”，一個魁星興高采烈地出來舞一通，接著一個戴紗帽穿紅袍的又出來搖擺一陣，向外祖父照了照“洪福齊天”四個大字，外祖父摸著胡子笑開了嘴。

⑩人都快散完了，我只想睡覺。可是我們一直等到散場才回家。路上的雪積得更厚了，老人的長蔭釘鞋，慢慢地陷進雪里，再慢慢地提出來。我由阿根背著，撐著被雪壓得沉甸甸的傘，在搖晃的燈籠光影里慢慢走回家。阿根埋怨說：“這種破戲看它做什么？"

“你不懂，破班子怪可憐的，臺下沒有人看，叫他們怎么演得下去。所以我特地去捧場的?！蓖庾娓刚f。

“你還給他一塊銀圓呢。"我說。

“讓他們打壺酒，買斤肉，暖暖腸胃，天太冷了?！?/p>

紅燈籠的光暈照在雪地上，好美的顏色。我再看外祖父雪白的長胡須，也被燈籠照得變成了粉紅色。

那是我最后一次跟外祖父看廟戲。以后我外出求學，就沒機會陪他一起看廟戲、聽他講故事了。

現(xiàn)在，我抬頭望著蔚藍的晴空，朵朵白云后面，仿佛出現(xiàn)了我那留著雪白長須的外祖父，他在對我微笑，也對這世界微笑。

（《視野》2022年第16期，有刪改）

1．“白胡須"在文章中有怎樣的作用？

閱讀小說，完成問題。

拆戲

韓樹振

①省戲劇匯演在即，各劇種院團鉚足了勁，加緊排練保留劇目。

②縣扽腔劇團也在認真排練。演出的前一天傍晚，凈角演員接到家里的緊急電話，妻子早產(chǎn)，回家去了。劇團演員少，各有各的角色，一個蘿卜一個坑，導演急得團團轉(zhuǎn)。

③梨園界，一旦遇到某一角色因事或因病不能出場，就由掌管服裝兼劇務的“掌衣”從其他戲班臨時拆借演員，行話叫“拆戲"。通常，有名的戲班缺人，必須向有名的戲班拆借，不可以隨便拆借，以免影響聲譽。演出迫在眉睫，全省的劇團都有演出，到哪里拆借演員呢？

④這時，一位資深票友跟導演推薦，城西三山街有個鐵匠，名叫寅初，從小在戲園子看戲，癡迷戲劇，天生一副好嗓子，打鐵之余跟搭草臺班子，客串幾個角色，在戲臺上摔打過。他沒有師承，但是肯下苦功夫，曾得到多位老藝人的指點，在三山街一帶小有名氣。戲路很寬，尤工凈行。要不請他來試試？

⑤救場如救火，火燒眉毛，急不擇人。導演急忙讓人向草臺班拆借。

⑥翌日一早，寅初來到扽腔劇團的排練廳，大家打量一番，失望了。來人身材瘦小，衣著不整，貌不出眾，還挎著布兜子。

⑦“千生萬旦，難求一凈?！边@是梨園留下來的老話；又說，“三年出一狀元易，三年出一凈角難。"扽腔的大花臉講究功架、氣質(zhì)，要求氣度恢弘、雄渾、凝重，以唱見長?？墒牵矍暗倪@位拆借演員，身材矮小，輕聲細語，一問姓名戲班名，大家直搖頭，都說不知道。眾人擔心砸了扽腔劇團的牌子，有人說把演出取消算了。

⑧面對質(zhì)疑與冷言冷語，寅初只是微笑，默聲不語。

⑨此次，扽腔劇團演出傳統(tǒng)劇目《父女斗》中的一出，是父女對手戲，也是《父女斗》中最膾炙人口的一出，搬演頻度很高，幾乎成為扽腔的代表作。

⑩“你能演嗎？”導演問寅初。

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寅初身上。

“我雖不敢說能演好，但是曾演過《父女斗》，有些許把握。"

“好！化裝。準備！”導演沉吟片刻，重重地打了個手勢，發(fā)令道。

寅初解開攜帶的布兜子，取出用棉絮縫制的“抱肚"（俗稱胖襖）系在腹間，又穿上“高方靴”（也叫厚底靴），頓時顯得體形高大魁梧。接著對著化裝鏡“勾臉”，嫻熟地將自己的臉龐勾勒得輪廓寬闊，最后戴上員外巾，這副扮相驚得眾人目瞪口呆。

戲臺的大幕徐徐拉開，鑼鼓響起，寅初出場了。他雙目圓瞪，雙手撩袍，儀態(tài)威嚴，動作剛健，在板后起唱，一扽一停，扽扽瘩瘩，猶如滾轱轆：

“我要他——東海東里的靈芝草，西海西里的老龍根，南海南里的降龍木，北海北里的聚寶盆。泰山大的一刀肉，井里的醭土要三斤……”

這一段急板唱腔，喚起了對方的表演爆發(fā)力。寅初與臺上另一個演員，一個急板唱腔，一個跺板唱腔，一個勢利霸道，一個義正詞嚴，配合得天衣無縫，演繹得精彩絕倫，全場觀眾被帶入《父女斗》的情節(jié)與情感中。

待這出戲演完，全場鴉雀無聲。片刻之后，觀眾逐漸地回過神來，臺下無不拍手叫好，多年不見的名戲名角，這回過足了戲癮。

這次演出收獲了意外的成功。

寅初正在卸裝，扽腔劇團的人圍上來，有的祝賀，有的恭維，有的致歉。

導演力邀寅初加入扽腔劇團，承諾把凈角給他。全劇團的人都希望寅初能留下來。

寅初婉言謝絕。他說，如果留下了，不是搶了原來凈角的飯碗嗎？自己是鐵匠，也算是梨園弟子，救急救場的初心是遵循梨園行“拆戲"的規(guī)矩，如今演出結(jié)束了，自己這個拆借演員的任務也完成了。

說罷，寅初把抱肚和高方靴收好，挎起布兜子，邁開步子，向城西三山街而去。

（選自《小小說月刊上半月》有刪改）

小說中多次提到了寅初的“布兜子”，請聯(lián)系全文簡析第⑥和第自然段中“布兜子"的作用。

一車鳥鳴

楊幫立

①老劉終于被逼進城了——送孫子上學。把孫子送進學校，老劉沒事了，到附近的公園里去打發(fā)他的時光。

②公園里有打牌的，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賭博，不管大與??；有下象棋的，爭得臉紅脖子粗，他只知道馬走日子象飛田；有唱戲的，他那嗓子只配吆喝牲口……唧唧啾啾喳喳，他豎了起耳朵，尋著鳥叫，到了公園西南角：這兒有一片樹林，一棵棵樹上掛滿了鳥籠，一只只鳥兒比賽似的亮著歌喉。

③老劉只站在外圍看。他想的是，城里的鳥，是讓人玩的，鄉(xiāng)下的鳥，是讓人看的。

④家住白露河大濕地，天上飛的水中游的，樹上壘巢草叢做窩，哪兒都是鳥。

⑤這兒的人收莊稼，落下的五谷雜糧，不拾不撿；這兒的人捕魚，用的是四指眼（能插下四根手指頭的大網(wǎng)眼）的網(wǎng)，只逮大的，漏掉小魚……他們也不說，他們心里都有數(shù)，這些是留給鳥兒吃的。

⑥老劉院里西南角，扎著一個整體網(wǎng)箱，這網(wǎng)箱是鳥兒收容所。尼龍網(wǎng)破了再換鋼絲網(wǎng)，他收養(yǎng)過多少鳥兒了？他曾在河邊看見一只鳥，腳上纏著一團野蔴絲，哀鳴一聲，翅膀無力的拍了幾下。他把它抱回網(wǎng)箱，耐心呵護著。來個脖子上掛著長短鏡頭拍鳥的，來找水喝，認出是鳳頭，幾張照片放在了朋友圈，很快來了記者。老劉卻把著門不讓進：別打擾它！鳥兒是有感情的，他救助過的那些鳥兒，還時?；貋砜此?，在院里從容的踱著腳步，搖頭晃腦的對著他鳴叫，他會抓出玉米或小麥，嘩的一把撒出去。

⑦老劉給兒子提出一個請求：想養(yǎng)鳥。兒子知道爸做夢都有鳥兒的鳴叫聲，只是在哪養(yǎng)呢？房子不大，樓層又高。老劉說他把鳥籠掛在窗外就行了。老劉開始養(yǎng)鳥了，老劉不是有錢的主，他買，只買那些生病的撞傷的衰老的鳥兒。

⑧這些鳥兒，一經(jīng)老劉的手，咋就精神起來了？有人嘆著氣說，唉——我要知道它還能這樣，我咋也舍不得出那個價錢就給你了。老劉說你是玩弄鳥，我是心疼鳥，那能一樣嗎？

⑨除了送孫子上學，養(yǎng)鳥，成了老劉生活的主題，他開始跑花鳥市場了。他去買鳥兒也買鳥食，他去買紅藥水也買其他藥品，他把那些炸毛的勾頭的瘸腿的鳥兒買回來，養(yǎng)著養(yǎng)著，翅膀有力的撲棱起來。

⑩若是再提到市場上去賣，真能賣個好價錢！這讓公園里那一群玩鳥的人驚羨不已：憑這個本事，老劉以鳥養(yǎng)鳥是沒問題的，還能賺大價錢呢。

一位老哥纏他幾天了，一心想買他的一只百舌。這鳥兒被老劉調(diào)教的通人性接人腔說人話，可愛極了。價錢出的也高，還說老伴去世了好找個敘話的。老劉不賣，旁邊的鳥友也來勸他，他還不賣。老劉說，你們在哪見我老劉賣過鳥？我只養(yǎng)鳥，不賣鳥！

放著錢不知道掙，這老頭，是倔還是傻啊。

窗外掛滿了鳥籠。天還要刮風，天還要下雨，還有樓下樓上左鄰右舍也有提醒。這鳥兒一見光亮就開始叫，這是他們最后需要睡覺的最好時光。兒子也只得讓老劉把鳥籠收撿到陽臺內(nèi)。

趁國慶假期，老劉說我要回一趟老家了。這些鳥兒你們也不會養(yǎng)，我給它們都帶上。怎么帶呢？老劉早想好了。他找環(huán)衛(wèi)工人，借來了一個大馬力的三輪電動車，七八十里的路，電夠用了。

老劉拉了一車子鳥籠，各種顏色大大小小的鳥兒蹦蹦跳跳，一路上給他唱著歌，引來了無數(shù)的目光。他載著一車鳥兒，也可以說他載著一車鳥鳴回老家了。

兒子可以肯定，村里的老老少少會把老家院子圍得熱熱鬧鬧，老爸，此時，正該逗著這只鳥兒跳舞，逗著那只鳥兒唱歌；逗著鳥兒給這個叫“帥哥帥哥好”，給那個喊“姐姐真漂亮"了。兒子打心眼里支持，只要老爸開心，用鳥兒來顯擺一下也是可以的。

假期快結(jié)束了，老劉這才回來，拉了一車的空鳥籠子。

爸，你只送鳥，不送籠子，人家擱哪養(yǎng)啊。

沒送人，放飛了。馴了幾天，才飛走。怕它們一時半會覓不到食，半路上我又買些谷子送回去，撒在了屋檐下，從這吃了最后一口食走的，知道回這找。你沒瞧，圍著我舍不得走啊，給我心里弄得也不是個滋味……

老劉說著，又逛花鳥市場去了。

1．下面對小說內(nèi)容和藝術(shù)手法理解錯誤的一項是（）

A．小說開頭交代老劉的情況，介紹了他的生活環(huán)境和愛好，為下文寫他養(yǎng)鳥做鋪墊。

B．“放著錢不知道掙，這老頭，是倔還是傻啊”，表現(xiàn)了作者對老劉的不解和批評。

C．公園里其他養(yǎng)鳥的人與老劉形成了對比，突出了老劉養(yǎng)鳥本領(lǐng)大，對鳥是真心熱愛。

D．說結(jié)尾“老劉說著，又逛花鳥市場去了”，敘事收束，簡潔質(zhì)樸，耐人尋味。

2．請按要求品析老劉的心理情感。

（1）老劉終于被逼進城了——送孫子上學。（分析加點詞語）

（2）老劉說，你們在哪見我老劉賣過鳥？我只養(yǎng)鳥，不賣鳥！（從句式的角度）

3．文中第④⑤⑥三段有何作用？

4．文中多次提到鳥鳴，請結(jié)合下列句子分析文章寫“鳥鳴”的作用。

（1）這兒有一片樹林，一棵棵樹上掛滿了鳥籠，一只只鳥兒比賽似的亮著歌喉。

（2）這鳥兒一見光亮就開始叫，這是他們最后需要睡覺的最好時光。

（3）老劉拉了一車子鳥籠，各種顏色大大小小的鳥兒蹦蹦跳跳，一路上給他唱著歌，引來了無數(shù)的目光。

5．有人在閱讀這篇文章后，覺得畫線句子中“他想的是"這句應該刪去，你是否同意這個看法？請說說你的意見并加以分析。

珠穆朗瑪峰上的魔方

①列車經(jīng)過唐古拉山口，海拔飆升到5000米以上，車廂內(nèi)緊急供氧。多名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乘客趴倒在座位下抓住輸氧管吸氧。

②“現(xiàn)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