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當代文學論文-文學的邊緣化與“尋租行為”.doc

現(xiàn)當代文學論文-文學的邊緣化與“尋租行為”拿什么來拯救你我的文學文學的邊緣化與“尋租行為”在文學繁榮的當下，傳統(tǒng)意義上的主流創(chuàng)作至少面臨來自三個方面的阻擊：實踐活動近乎不可逆轉的邊緣化；文本內容粗鄙化的肆意泛濫；德里達“文學終結”論的日益擴散。這無疑，已經顛覆文學接受主體的閱讀感知與領受模式。在具體的文本界面，單向雙向多向的信息流動與匯集，已經形成糾結狀態(tài)般的信息板塊并逐步被推移至接受主體，而接受主體對文學一度創(chuàng)作的動搖左右，也變得越來越強烈。文學創(chuàng)作遭遇多維多向的擠壓，確有著硬性的改變，而這些改變，之于創(chuàng)作主體是客觀的需求，之于接受主體是主客觀的統(tǒng)一。如果可以認為，德里達的“文學終結”論是來自部分實踐的推測，并是對未來的自我臆斷，而文學的粗鄙化只是社會生活惡俗傾向的文本表現(xiàn)，那么文學的邊緣化，即成為最為關鍵、核心的問題。接受主體（抑或消費主體）主導地位的確定，顛覆了創(chuàng)作主體原有的“圓心地位”并決定著創(chuàng)作主體的邊緣化，而創(chuàng)作主體的邊緣化決定著實踐結果的邊緣化。文學的邊緣化，應該是社會文化歷史發(fā)展的一個必然?！靶聲r期”以來，在很長的時間內，“全知式文學”（以現(xiàn)實主義、新寫實為代表）、“自知式文學”（以中國現(xiàn)代主義、中國后現(xiàn)代主義為代表）占據(jù)著文壇的主要地位。紅旗譜白鹿原等以客觀為主觀敘述著社會歷史的演變進程，各“流”各“派”的詩文則以主觀的哲學美學元素，打開了接受主體閱知、情感和美的另類空間。不過，隨著市場經濟體制的逐步建立與完善，特別是它對社會生活的滲透與侵入，“他知式文學”不可回避地浮出創(chuàng)作層面。這種“他知式文學”，從“地攤文學”、“從眾文學”發(fā)展成“市場文學”，并輕而易舉地闖入主流文學的“廟堂”。文學創(chuàng)作格局的這一重大改變，不是突發(fā)中斷式的而是漸進式的，它表現(xiàn)出無所不往的能性與不可逆轉的特性。消費，是經濟社會發(fā)展的根本特征與指標。在中國，社會消費由配給制到自選式的本質演變，確立了消費主體在社會生活里的中心地位，消費主體中心地位的確立，就是一種社會權力的賦予，它表現(xiàn)在精神接受（消費）層面，就是一種話語、情感方式和價值觀念的取向。顯然，文學接受主體對創(chuàng)作主體“圓心地位”的顛覆，既不可避免也不可逆轉。在已然的文學歷史上，創(chuàng)作主體基本上是以全知的敘述，來單向傳達到接受主體的，接受主體閱知的反向推進，也總是停止在文本這一層面。但自上世紀年代中期以后，接受主體的反向運作，不僅對文本行使了可選擇的權力，而且對更上一級的創(chuàng)作主體也進行了不可拒絕的選擇。創(chuàng)作主體，開始真正關注接受主體的價值觀念和價值取向，從而逐步形成自接受創(chuàng)作文本閱知再到接受這樣一個精神實踐與接受（消費）的循環(huán)往復的流程。不管傳統(tǒng)意義上的主流文學，是理性的堅守還是情感的守望，都要面臨這一客觀上的抉擇與定位，或早或晚或有些不自主地被卷入到這一流程之中。創(chuàng)作主體的邊緣化，一是來自接受主體的顛覆，一是社會文化生活多元多向多樣使然，一是創(chuàng)作主體自身邊緣化的組成與社會邊緣化生活強烈表現(xiàn)的活躍。在第二點上，眾多學者與創(chuàng)作實踐者均已形成了共識；文學已不再是社會的“寵兒”，卸去了過多的價值與美感承載，進行了文學產生真正意義上的回歸。這多少有些自我慰藉與無奈。實際上，社會文化形態(tài)的多樣化，反倒激活了文學創(chuàng)作原有的元素，尤其是在文學敘述方式與文字的無限包容性方面，延伸了思維方式與文字感知的觸角（如馬語者與后現(xiàn)代主義詩文），這之于頻頻提出種種閱知要求的接受主體，起到了精神與美的深層觸動與感悟作用。文學，還能光顧人們的精神家園，還能啟迪人們對文學與閱讀的美感。不過，假如從紙質媒介到電子媒介的轉變與跨越，成為社會媒介主流而全面付諸實施的話，那么傳統(tǒng)意義上的文學就或許有了終結的可能（希利斯米勒語，文學評論年第期）。文學時代圖文時代“世界圖像”時代，這種演變，不但是決定著文學邊緣化的歷史必然，而且文學本身也極可能被消解在這一代際演變的過程之中。網(wǎng)絡文學的出現(xiàn)，似乎給人們發(fā)出了這樣一個訊息：文學沒有消解也不可能被消解，它對于文學說來，只是創(chuàng)作、獲取和接受行為與方式的改變。盡管網(wǎng)絡文學在“虛擬空間”的基本元素上，更加貼近文學原有的本質（南帆語），但人們清醒地知道，網(wǎng)絡文學的“虛擬空間”與紙介文學的虛擬寫作有著本質的不同：網(wǎng)絡文學可以是創(chuàng)作、接受、主體、閱知四者的共時統(tǒng)一體，而紙介文學卻是由這一統(tǒng)一走向了分解。倘若米勒的“文學終結”論與“文學研究消亡”論，應該是有些聳人聽聞的話，而網(wǎng)絡文學以至進入信息時代后出現(xiàn)的各種電子傳媒文學，則將對紙介文學的中心地位產生空前未有的沖擊，我們在這里探知的文學邊緣化，便可能會被或然的文化現(xiàn)實所淹沒，探知本身將變得愈加艱難和無奈。社會邊緣化生活，為文學提供了廣闊而新鮮的實踐空間，這一空間承載的精神與美的信息，表現(xiàn)出前傾的態(tài)勢和先鋒特性；邊緣人之于創(chuàng)作主體的參入，也“拉偏”了文學實踐的“圓心效應”文學邊緣化，反而表現(xiàn)出很大的繁榮與充分的價值。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一場關于“小人物”、“中間人物”創(chuàng)作實踐討論的結果，將人們引入到錯誤的實踐行為之中。實際上，在當時社會政治、經濟與文化發(fā)生質的轉變的時候，其三者投射到文學創(chuàng)作上的斑斕七彩，有著極為重要的中間色，這一“中間色”恰恰表現(xiàn)著社會質的轉變的深刻與復雜，恰恰可以成為耀人眼目的創(chuàng)作光彩。當下社會生活的邊緣化，也同樣透露出相應的信息。不過，后者的出現(xiàn)及發(fā)展，卻有著更多的積極意義和先鋒價值。邊緣化，即是周邊化。社會生活中不同階層、區(qū)域、群落間相互滲透交叉、糾結變化，精神領域中不同范疇、價值取向、行為方式與心理情感模式的互為補充、互為流動和互為影響，在其周邊狀態(tài)中全面發(fā)生著震動和顛覆，實際成為以上種種相互間沖突與改變的戰(zhàn)斗前線。穩(wěn)私揭秘類文學，雖然棄斥著粗鄙和反復炒作的聒噪，以極低的敘述姿態(tài)醉心于旁觀與偷窺，但是其寫作空間的潛在拓懇、近乎原生質的平鋪直敘，仍能豐富接受者對社會生活的看法和理解，也是對人與人性多向度的一種旁證和解釋；而“個人化”寫作（如上海寶貝），其哩嗦的肢體語言和與之緊密關聯(lián)的無所謂卻真有所謂的寫作狀態(tài)，不應肆意泛濫且有著掩人耳目的淫褻展露，卻鮮明地提出了一個令人足可側目的敘述特征：“肢體語言”的寫作，其實在內構著文本自身的形成。至于“純文學”的退守（張頤武語），則是其處于周邊狀態(tài)與其它文化元素和形態(tài)沖突和互動的表現(xiàn)，后現(xiàn)代主義更是以“退守”為進攻，在價值取向、審美觀念和情感方式上對歷史的、當下的都進行了銳利的突入和破壞，回歸與孤寂，使其精神與美的旗幟愈加飄展。所以說，文學的邊緣化即文學的周邊化，并不是文學獨特精神的價值與美的淡化、弱化，卻正是文學在當下的社會經濟文化生活中，主動出擊、突顯其價值與美的客觀發(fā)展盡管這一“去中心化”，多少搗碎了傳統(tǒng)作家詩人“圓心地位”的“好人好夢”，但在市場經濟、信息時代即將與全球化聯(lián)袂浮出的社會歷史背景下，文學的邊緣化，是對其它文化元素與形態(tài)的參入和互為整合，是其獨特價值與美的更加激烈、更加驚心動魄的表現(xiàn)甚或可以說，文學邊緣化的過程，是關乎到文學自身存亡的社會文化形態(tài)整合、汰選和發(fā)展的前奏。那么，文學的邊緣化，應該是其獨特價值與美的彰顯和重構，反而表現(xiàn)出它的生機勃勃。實踐結果決定于實踐主體。盡管文學邊緣化，之于傳統(tǒng)文學而言，有著客觀上的無奈乃至被迫，但反觀其創(chuàng)作主體的構成，也因邊緣人的加入加速了這一“去中心化”的進程。在目下人口的流動遷徙中，北京人的范疇已大于原有的概念。社會文化中的“北京人”，便是一群來自五湖四海、游走京城而瘋癡地迷戀文學藝術的創(chuàng)作主體。“北京人”的邊緣生存狀態(tài)，無疑具有鮮明的先鋒性和強烈的自我確認意識（如電影混在北京）。“北京人”特立獨行的行為與實踐結果，雖不是推動文學邊緣化的重要加速器，但至少是增加了其發(fā)展前行的足力，并對其產生特別而深刻的影響。其實，創(chuàng)作主體構成的演變，早已到了成于江河而不擇細流的狀態(tài)這當然是社會經濟生活基礎性的促動和激變就在口口聲聲是“業(yè)余作者”并輕易獲取社會精神與物質財富的人不約而至的時候（如海巖），傳統(tǒng)的創(chuàng)作主體主流便可能會是圓瞪雙眼而唏噓一聲了。文學的精神價值，是美與情感方式的文字表達，是領悟、認知人與社會內容和本質的文字敘述不管文學邊緣化的結果如何，文學自身的獨立存在應該是肯定的，文學應該而且必須尋求、熔鑄這樣的精神價值存在。文學，在本質上就是一種“尋租行業(yè)”的美的體現(xiàn)，這是它的宿命。尋租行為這一概念，首次出現(xiàn)是在美國經濟學家安妮克魯格的一篇文章中（年）。在經濟學里的含義，它當然是負面的，是機構與人為維護既得經濟利益而進行的非市場性行為。在我國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的轉換、蛻變過程中，尋租行為表現(xiàn)出兩大惡跡：一是為了維護既得的或者再分配社會經濟利益，而不惜有意浪費社會資源，阻遏自由的資源配置；二是主動出擊，以社會權勢、地位、關系或者機構團體行業(yè)來尋求個人或多人的經濟利益?？梢哉f，尋租行為的逐步消解滅亡，正是市場經濟體制逐步完善之果。在市場經濟條件下，將“尋租行為”這一概念引入到對文學的探求發(fā)展之中，可以出人意料地顯現(xiàn)出重要而特別的意義：物質生產中尋租行為是負面價值的，但在精神實踐領域中卻是正面價值，文學的“尋租行為”，不僅是對其它社會文化元素、形態(tài)的反撥和互動，也是對物質生產方式之于精神實踐逐漸滲透甚至左右的調控和整合。文學，雖然不會被物質與消費所吞沒，但也應該主動舒緩與破擊來自物質與消費的巨大壓力和約束。文學的“尋租行為”，是在物質泛化的當下，尋求堅守其自身精神價值的行為。文學的既得價值和利益，隨著文學邊緣化的形成，正在進行著解構與重構。文學應保留什么舍棄什么，文學應尋求什么阻擊什么，這本身是不能進行什么自由流動和自由競爭的，文學的“資源配置”不能成為市場經濟行為的結果，文學的精神價值只能是守變互動，而不是自由出入、任其自然。傳統(tǒng)文學經典著作知性與理性的光澤，永不會被未來的社會文化形態(tài)乃至社會的物質與消費所遮掩和侵吞，而與時俱進不斷產生的新的文學實踐結果，也會給接受主體帶來卓爾不群的精神享受，從而不斷地充填接受主體的精神空間。文學的“尋租行為”，完全可以利用自身既得的“權勢”“地位”，大張旗鼓地弘揚其自身的精神價值，它作為精神實踐應該有著更多更強的主動性。在文學還不是“堂吉訶德”，在向物質泛化這一社會龐大的“風車”進行挑戰(zhàn)的時候，在文學還不會被未來社會文化形態(tài)所替代（？）而自我消解的時候，那些在精神實踐領域中“市場性”的或是“產業(yè)”間的自由流動、自由競爭，是應該被文學的“尋租行為”來阻遏和破壞的。在社會歷史的發(fā)展進程中，文學，僅僅作為文學，它所建立的精神價值的重大貢獻和存之久遠的社會生活基礎，或許會有著一些改變，但絕不會消解和消失。盡管“重振文學雄風”的話語可能還只是一個主觀上的愿望，但文學主動配置其自身有的與可能有的“生產資源”，來守護與弘揚其精神價值，確是一個迫在眉睫而需正確認知明晰的話題。文學的“尋租行為”，是在市場經濟條件下，社會經濟已經成為創(chuàng)造社會發(fā)展的基礎和主導，文學自身須與之應合互補、互動前行的必然。事實上，以經濟觀點與范疇來觀照文學，這在一定程度上更易接近和探明在市場經濟條件下文學的本質和發(fā)展。文學如果完全丟棄或被迫化解自身既得的精神價值，文學作為一種社會文化形態(tài)的消解，便或許是一個可以預知的史實了。顯然，文學實踐不能太多地等同于物質生產的自由競爭、平等進入和要素的配置與流動，物質泛化也是有限度的，同化的認知只是對社會文化歷史發(fā)展盲目而錯誤的理解。文學，作為精神實踐活動，必定是主動的進取和主動的推進（網(wǎng)絡文學亦如此，也是一個個體雙向多向的主動與主觀的互動），它需要“尋租行為”那樣的人為取舍和非市場化的文學“要素配置”。文學即便間接地對社會經濟發(fā)展的作用愈見其小，但它在人的精神生活中獨具的價值，卻是長久存在并發(fā)揮重大的作用廣闊的社會生活和龐大的人口分布應是文學存在的根本性基礎，多元多向多樣的社會文化形態(tài)，更是給文學提供了發(fā)展的種種機遇，“米勒理論”只會是一個善意的假設和臆測。在經濟社會中，接受主體也作為消費主體，對創(chuàng)作實踐有了更多乃至決定性的影響與作用。但是，對文學實踐結果自由消費的程度愈高愈廣泛，文學的“尋租行為”便應該愈加強烈和強健因為，文學只有對接受與消費主動做出正確的判斷與選擇，主動維護、堅守自身的精神價值，文學才不會被消費的海洋所完全吞沒。讓人有些手足無措的是，在市場經濟對社會生活深度滲透與框定的條件下，文學接受主體已是文學消費者，后者不但擁有最終的消費選擇權，而且還在具體的文學“成品”消費過程中，時時表現(xiàn)出來自于接受個體（消費個體）居高臨下的判斷與認知，文本閱讀幾乎成了一種消費過程。不能否認，時下的后現(xiàn)代主義在接受層面的價值取向，與之前的現(xiàn)代主義與初始的后現(xiàn)代主義有著很大的不同，“我”既要追逐探求藝術審美領新標異的極致，同時也要擁有精神“產品”最大的物質回報。基本拓墾于現(xiàn)實主義寫作的主體，似乎也敏銳地嗅到消費時代到來的氣息，幾年前的豐乳肥臀（莫言）眩人眼目，但還是有著一些踏戡人性深度的遮掩，而去年的畢淑敏則在“出版產業(yè)”的語詞閃爍中，徑直以“乳”的強化來招徠消費者了盡管她信誓旦旦表明了自身與之相左的美感意愿。物質意義上消費的形成、深化和發(fā)展，是經濟社會發(fā)展、發(fā)達最重要的體征。應該說，沒有消費就沒有社會歷史的進步發(fā)展。但是，物質泛化與消費泛化，同時對精神與精神活動則產生了雙面的重要影響正面的與負面的、促進的與腐蝕的。文學的邊緣化，是經濟社會發(fā)展到一定程度上在社會文化中產生的結果，這一結果無疑是客觀的積極的，不過，要是主觀地模糊精神與物質、文學與消費的周邊狀態(tài)，那么，物質之于精神、消費之于文學，便可能會有著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