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穆勒的功用主義倫理觀——讀穆勒《功用主義》

1、關于穆勒的功用主義倫理觀讀穆勒功用主義 論文關鍵詞:功用主義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穆勒 論文摘要:穆勒的功用主義對倫理觀做了評析。 功用主義，又稱最大幸福主義，是西方源遠流長、頗具影響的重要倫理學流派之一。功用主義從產(chǎn)生之日起就招致多方面的反對，穆勒，功用主義的集大成者，曾在他的頗具影響的小冊子功用主義中逐一對這些反對意見進行了清算，澄清了人們對功用主義的一些錯誤認識，有力地捍衛(wèi)了功用主義。如今，在我國加大改革開放力度、建立和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體制的條件下，不少人乃至一些學者對功用主義仍存在程度不等的誤解，有的人甚至把功用主義簡單地等同于自私自利、惟利是圖等這些個人主義價值觀。這些人對于功用主

2、義可以說是“除了它的音讀以外對于它毫無所知?！闭\如穆勒所言，“我相信通常對這個公式(功用主義的公式筆者注)的意義只有很不完全的領會，這件事是使它不受人采納的主要障礙;因此，筆者認為，重讀穆勒的頗具論戰(zhàn)性的小冊子功用主義，給功用主義一個公道、合理的解釋，澄清人們對功用主義的種種誤解，是尤為重要而迫切的。 何謂功用主義?我們最好引用穆勒功用主義第二章的話來回答。他說:“承認功用為道德基礎的信條，換言之，最大幸福主義，主張行為的是與它增進幸福的傾向為比例;行為的非與它產(chǎn)生不幸福的傾向為比例。幸福是指快樂與免除痛苦;不幸福是指痛苦和喪失掉快樂。 “我們應該如何理解這里的“幸?！蹦?它指的是個人的幸福抑

3、或人類的共同幸福呢?這是理解功用主義價值觀的關鍵所在。對此，穆勒再三強調(diào)，“那個標準(功用主義的標準筆者注)并不是行為者自身的最大幸福，而是最大量之一般人幸福。”“功用主義所認為行為上是非標準的幸福并不是行為者一己的幸福，乃是一切與這行為有關的人的幸福?！庇纱丝梢?，功用主義價值觀所追求的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絕不等同于自私自利、惟利是圖等這些個人主義價值觀，相反，它和所提出的“先富帶動共富，最終達到共同富?！钡哪繕撕凸伯a(chǎn)主義社會的最終實現(xiàn)人的全面發(fā)展的目標倒是有很多丫致之處。尤為重要的是，在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發(fā)展進程中，貧富懸殊已成為社會生活中的一個突出問題。在現(xiàn)實生活中許多方面都存在著“馬太效應

4、”擁有愈多社會資源的人，社會給予他的反而愈多，擁有愈少的人，社會給予他的反而愈少。這也是我們常常所說的“窮的原因是因為窮”。連西方經(jīng)濟學家威茨曼也承認，在收人分配方面，“市場經(jīng)濟的記錄并不是那么好，有時還是非常丟臉的。 眾所周知，貧富懸殊和社會主義社會實現(xiàn)共同富裕的目標是不相容的，穆勒的實現(xiàn)“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的功用主義倫理觀對于解決市場經(jīng)濟進程中的貧富懸殊問題、實現(xiàn)社會公正具有一定的指導意義，而這是攻擊功用主義倫理觀的人很少能予以承認的。 當然，作為一名資產(chǎn)階級思想家，穆勒的功用主義倫理觀難免帶有階級的局限性，如穆勒認為以為功用主義要人專注意于世界或社會全體之類是對功用主義的誤解，“大多

5、數(shù)的好行為不是要利益世界，不過要利益?zhèn)€人;(世界的利益就是個人利益合成的)”穆勒認為，任何個人能夠做公眾的恩人的機會是很少的，在大多數(shù)場合，他所必須留意的是私人的功用，或某些少數(shù)人的利益或幸福，只要他追求個人利益的行為不妨礙任何別人的權利，他的行為就是道德的。誠然，正當?shù)膫€人利益是我們必須予以承認和保護的，正如馬克思所言，“我們首先應當確定一切人類生存的第一個前提也就是一切歷史的第一個前提，這個前提就是:人們?yōu)榱四軌騽?chuàng)造歷史，必須能夠生活。但是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衣、食、住以及其他東西?！痹谏鐣髁x市場經(jīng)濟條件下，承認正當?shù)膫€人利益有利于打破那些阻礙人們自由進出市場和積極進取的不必要的道德限制

6、，為個人進人市場發(fā)揮作用提供了必要的倫理支持。雖然穆勒的功用主義倫理觀以實現(xiàn)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為目標，但它以追求個人利益為出發(fā)點，這顯然是穆勒功用主義倫理觀的一個矛盾，也是他的思想最容易受到人們攻擊的地方。穆勒以個人利益為出發(fā)點追求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卻和社會主義道德準則是不相容的，社會主義道德準則對在追求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的過程中實現(xiàn)的個人的正當利益予以承認和保護。其實，并不像穆勒所說的那樣，一個人很少有機會做公眾的恩人，很少有機會為公眾謀利益，一個人在現(xiàn)實生活中為大眾謀利益的機會是很多的，關鍵在于他處事時是否能夠真正以實現(xiàn)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為出發(fā)點。當然，由于階級的局限性，穆勒的實現(xiàn)

7、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的功用主義倫理觀在資本主義社會是很難實現(xiàn)的，但社會主義社會卻為這種倫理觀的實現(xiàn)創(chuàng)造了條件。 穆勒的功用主義倫理觀以追求個人利益為出發(fā)點實現(xiàn)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人們?yōu)槭裁床粌H僅追求個人利益而要以實現(xiàn)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為目標呢?這里穆勒以人的社會感情為道德行為的推動力。他說功用主義的道德有力量，有堅固的基礎，“這個堅固的基礎就是人類的社會感情，要同人類成為一體的欲望人覺得社會的生活狀態(tài)是那么自然，那么必要，那么習慣，所以人除了在某種非常情景之中或由于立意抽象的努力，總是設想他是團體的一分子;并且人類離開野蠻的孤立狀態(tài)越遠，這種聯(lián)想也越根深蒂固。穆勒認為人的社會性使人把別人看

8、作和自己等同之人，使人認識到必須照顧到一切人的利益，完全蔑視別人利益的生活是不可能的，“待人像你期望人待你一樣，愛你的鄰人像愛你自己”。穆勒認為追求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是正義的，它暗含著某種不僅應該做、不做就不對的事，并且這種事是某個人作為他的道德上的權利而要求我們做的。我們應該為了我們的同類而盡最大努力，他把這些責任等同于債務;或者說，舍此就無以報答社會對我們的功德。 在人的整個一生中，我們都會遇到痛苦和苦難，這是因為生活本身就存在有災難性的因素，并不以這個社會是好的或者是壞的所決定。當處在悲苦的處境時，我們該是怎樣地渴望能夠得到別人兄弟般的援手和救助啊!但是，如果有人沒有那種“人我一體”的

9、感情，只片面追求自己的個人利益，而對于實現(xiàn)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無動于衷，那我們應該怎么對他們加以約束和制約呢?特別是在我國現(xiàn)階段，與實現(xiàn)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的功用主義倫理觀相背離的現(xiàn)象(如見死不救、自私自利等等)在現(xiàn)實生活中還是屢見不鮮的。我們?nèi)绾尾拍苁谷藗冊谖＜睍r刻伸出援助之手，盡量使人們增多快樂、減少痛苦，最終實現(xiàn)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福呢?英國的做法對我們有一定的借鑒作用。行善和幫助別人作為一項最新的有關促進他人幸福的法則，在英國已經(jīng)成為一項法律規(guī)定的應該執(zhí)行的法律行為。前不久，英國的法庭宣判了一起與救助他人責任有關的案件。一個市民被歹徒綁架到郊外，當他在嚴寒中赤身跑到公路上求救時，一連四輛車過去，沒有人援手，致令其凍死。英國法庭根據(jù)公路上設置的監(jiān)視系統(tǒng)查出四輛車的號碼，逮捕了車主并判有罪。拒絕幫助他人已經(jīng)成為新的社會罪行。正因為道德的約束作用是有限的，因此，把某些道德規(guī)范上升為法律規(guī)范以保證這些道德規(guī)范的貫徹實施是很有必要的。當然，筆者并不提倡道德法制化。 此外，穆勒在功用主義這本小冊子中對功用和公道的關系的論述也對后代有一定的影響，如他在最后一章指出人尊重公道，不是為公道而公道，乃是因為公道始終具有非常重要的社會功用。 概而觀之，穆勒的著作功用主義對當時和后代都產(chǎn)生了一定程度的影響，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一部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小冊子。只有認真研究過這本小冊子的人才會對功用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