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店簡《成之聞之》編序商榷_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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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郭店簡《成之聞之》編序商榷

郭店楚墓的編纂和命名非常困難,并提出了不同的適應(yīng)意見。郭沂將《成之聞之》篇稱為《天降大?!?將簡31至簡36調(diào)至篇首,再接以簡29、30,然后是簡1至簡3,簡24至簡28,簡4至簡23,以簡37至簡40居尾。1周鳳五也是將簡31至簡36調(diào)至篇首,再接以簡29、30,然后是簡1至簡3,簡24至簡28;不同的是以簡22、23、21接簡28,再以簡4至簡20接簡21,而以簡37至簡40收尾,篇題則改為《天?!?。2李零認(rèn)為原書釋文十個(gè)拼聯(lián)組,“除(1)(2)兩組順序應(yīng)互倒,簡30后有脫簡,大體完整……原來的篇題是拈簡1開頭四字為之,現(xiàn)在是以‘君子之于教也’開頭,似乎可以改題為《教》。上篇論‘性’,此篇論‘教’,正好相承”3。這樣,簡4、簡5就調(diào)至了篇首,其余則照舊。王博以簡29、30接以簡1至簡3,再接簡7至20,然后接簡34至36,簡25至28;又說簡21至簡23接簡4至6,簡31至簡33接簡37至簡40。至于簡24,則未見提及。4陳偉將簡31至簡33、簡40歸入《六德》篇,其余則加上《尊德義》篇的簡1,稱為《德義》篇,其編序是:以《尊德義》篇的簡1為篇首,接簡29、30,再接簡1至簡3,再接簡24至簡28,再接簡22、23、21,再接簡37至簡39,再接簡19、20,然后是簡34至36,最后以簡4至簡18收尾。5李學(xué)勤則認(rèn)為簡31至33、37至40,共7支簡,當(dāng)為《成之聞之》的最后一章,簡40系全篇之末。6編序和定名的不同,對(duì)了解簡文的思想關(guān)系極大。本文擬就此進(jìn)行討論。一《六德》篇的主體部分《成之聞之》篇的定篇問題,學(xué)人們一般都同意《郭店楚墓竹簡》一書的意見。而陳偉則認(rèn)為:《六德》諸篇所用竹簡的形制相同。在全部195枚竹簡中,保存完好者的長度均在32.5厘米左右,兩端修削成梯形,編線兩道,其間距為17.5厘米。書寫風(fēng)格也大致相同,至少看不出明顯的差異。與此同時(shí),這些簡書都是篇幅較長的論述性文體,思想傾向上則顯然屬于儒家。鑒于這些共同點(diǎn),將諸篇放在一起討論應(yīng)該是適宜的。另有一些證據(jù)顯示,原有分篇也存在推敲的余地,或者說原有各篇之間也存在調(diào)整的可能……原題為《六德》的一篇,前面數(shù)簡所說的六德純粹是就統(tǒng)治者而言,而隨后所說的六德則包括君臣夫婦父子這樣一個(gè)很寬泛的范圍,彼此顯然有異;與此相關(guān),原題為《成之聞之》一篇中的31至33號(hào)簡以及40號(hào)簡、即郭沂先生改訂為該篇起首數(shù)簡及最后一簡者,倒是極有可能原本與講述君臣夫婦父子六德的諸簡同屬一篇??紤]到成31至成33所說的“君臣之義”、“父子之親”和“夫婦之辨”,實(shí)與原《六德》篇主體部分所述“六位”、“六職”、“六德”對(duì)應(yīng),故改以原《六德》篇的主體部分接于其后。7這是說:從形制上看,《成之聞之》篇與《六德》篇無異,故《郭店楚墓竹簡》一書的分篇可以打破;從內(nèi)容上看,《成之聞之》的31至33號(hào)簡以及40號(hào)簡亦論“君臣”、“父子”、“夫婦”六“倫”、“六位”,故可歸入《六德》篇。筆者不同意將《成之聞之》的31至33號(hào)簡以及40號(hào)簡歸入《六德》篇。從內(nèi)容上看,《成之聞之》的31至33號(hào)簡以及40號(hào)簡與37至39號(hào)簡有密切的聯(lián)系,所謂“天降大常”,當(dāng)為“天大常”。李學(xué)勤認(rèn)為:“”字,學(xué)者多讀為“降”,恐不可從。此字系“徵”字省體,可參看李守奎《楚文字編》(吉林大學(xué)博士論文)2586及其《歸字說明》?!稄V雅·釋詁》“徵,明也”,“天徵大?!奔刺烀鞔蟪?。8其說可從。簡31的“天■(徵)大?!薄⒑?0的“巳(似)天?!迸c簡38的“順天?!薄⒑?9的“■(敦)大?!?,前后相承,是不能分開的。從形制上看,《六德》篇與《成之聞之》篇表面上無異,實(shí)質(zhì)還是有差別的。比如《成之聞之》篇的字體較粗,而《六德》篇的字體較細(xì),將《成之聞之》的31至33號(hào)簡以及40號(hào)簡放到《六德》篇中,對(duì)比非常明顯。而且《成之聞之》的31至33號(hào)簡“也”字、“之”的寫法與《成之聞之》其他各簡是相同的,與《六德》篇“也”字、“之”的寫法卻相當(dāng)不同。如《成之聞之》簡33的“也”字作“”,其下面一筆幾成直角,與《成之聞之》其他各簡相同;而《六德》篇各簡“也”字皆寫作“”,其下面一筆為一短撇,成弧形?!冻芍勚泛?1、33的3個(gè)“之”字都寫作“”形,《成之聞之》其它各簡多同;而《六德》篇“之”字卻多寫作“”形,其區(qū)別是明顯的。10所以,從字體和字的寫法上考察,將《成之聞之》的31至33號(hào)簡以及40號(hào)簡編入《六德》篇,是完全不能成立的。陳偉又將《尊德義》篇的簡1加諸《成之聞之》(他稱為《德義》)篇首,而下接以簡29、30,認(rèn)為《尊德義》篇簡1“是談人君的修養(yǎng),與原《尊德義》的主體部分是論述如何治民有別。故移于此”11。按:這一調(diào)整也是不可信的。如《尊德義》篇簡1的“可”字上有飾筆,而《成之聞之》簡30“可”字上則無?!冻芍勚菲翱伞弊?4見,除簡16一例外(這一例飾筆短而小,與《尊德義》長而粗還是不同),其他13例都沒有飾筆。而《尊德義》篇“可”字21見,除簡3一例無飾筆外,其他20例皆有飾筆。又如“也”字,《尊德義》篇簡1的寫法與《尊德義》其他簡同,與《成之聞之》簡29、簡30乃至其他各簡,明顯有別。12因此,單從字的寫法上,將《尊德義》篇的簡1歸入《成之聞之》篇就通不過。由此可知,無論是將《成之聞之》篇的簡31至簡33以及簡40編入《六德》篇,或是將《尊德義》篇的簡1歸入《成之聞之》篇,都是缺乏理據(jù)的。《郭店楚墓竹簡》釋文將《成之聞之》篇的40支簡定為一篇是經(jīng)得起考驗(yàn)的。二第四組的序應(yīng)系“以知而求之不疾,是以復(fù)之,可使其實(shí)現(xiàn)以質(zhì)下才發(fā)達(dá)人,與道相適應(yīng)?!薄豆瓿怪窈啞芬粫鴮?shí)際將《成之聞之》篇的40支簡分成了10組:簡1至簡3為第一組,簡4至簡6為第二組,簡7至簡20為第三組,簡21至簡23為第四組,簡24為第五組,簡25至簡28為第六組,簡29至簡30為第七組,簡31至簡33為第八組,簡34至簡36為第九組,簡37至簡40為第10組。學(xué)人們對(duì)各組簡誰先誰后雖有不同的意見,但對(duì)分組和各組之內(nèi)簡序卻沒有多大的分歧,只有周鳳五和陳偉有一些調(diào)整。周鳳五認(rèn)為第四組簡的簡21、22、23之序應(yīng)改為簡22、23、21之序,這是很有眼力的。簡23的“■之術(shù)也,■之工也;橢之■也,治之功也”13是兩個(gè)比喻,如果以此收尾,由此得出的結(jié)語尚未點(diǎn)出;而接以簡21“是以知而求之不疾,其去人弗遠(yuǎn)矣”云云,則涵義凸現(xiàn)。再則在簡21后接簡22,“是以”后又是“是故”,顯得重復(fù)■嗦。所以,周鳳五的意見是正確的,第四組簡應(yīng)以簡22、23、21為序。陳偉對(duì)十組簡中的三組的分合做了一定程度的調(diào)整。他在第七組簡前加上了《尊德義》篇的簡1;又將第十組簡一分為二,將其中的簡40歸入了《六德》;又將第三組簡一分為二,將其中的簡7至簡18上接第二組,簡19、簡20則上接第十組的簡37至簡39,下接第九組即簡34至36。前兩種分合上文已討論過了,這里只討論他對(duì)第三組簡的處理。陳偉將第三組簡一分為二,非常精巧。以簡18斷后,無后顧之憂;以簡39下接簡19,則成:“是以復(fù)之,可不慎乎?”這樣,既使簡39的“是”字有了著落,又使簡19的“可不慎乎”與簡38的“言慎求之于己”相應(yīng)。更重要的是,按照這種編排,解說《尚書》的部分居前,非解說《尚書》的部分居后,澈然不混。但是,從文意上看,簡37至39等是說人倫與天道有一致性,求人倫可順于天道;而簡19、20講的卻是“復(fù)”的問題,即己之所為決定人之待己,別人如何對(duì)待自己關(guān)鍵在自己如何對(duì)待別人,這與簡17、18的“反”,特別是“智而比次,則民欲其智之遂;富而分賤,則民欲其富之大也;貴而能讓,則民欲其貴之上也”的邏輯完全是一致的。因此,將第三組簡一分為二,實(shí)為不妥。三《尚書》篇的編排順序《成之聞之》篇10組簡的先后應(yīng)如何編排呢?我們從篇首開始討論?!冻芍勚菲钠?目前至少有四種方案?!豆瓿怪窈啞丰屛囊浴俺芍勚弧钡娜啚槠?學(xué)人們多有批評(píng)。郭沂認(rèn)為“‘成之’二字與”“‘聞之’連讀,文義難解”14,當(dāng)以“成之”上接簡30的“是以君子貴”。這一拼接是正確的,目前已被普遍接受。既然簡1當(dāng)接在簡30后,簡1至簡3的第一組自然就不能作為篇首。那么,哪一組簡作篇首才合適呢?郭沂、周鳳五提出了以第八組簡即簡31至33居首的方案。李學(xué)勤認(rèn)為簡31至33與簡37至40是“一氣呵成”的,因此將它們歸為一章,稱為天成章15;王博也認(rèn)為它們“的聯(lián)系是顯而易見的。從文字和語氣上分析,他們也可以相連接”16。這是很有道理的。除上文指出的簡31的“天■(徵)大?!?、簡40的“巳(似)天常”與簡38的“順天?!?、簡39的“■(敦)大?!鼻昂笙喑嘘P(guān)系外,我們還應(yīng)考慮這兩組簡的體例。金安平認(rèn)為《成之聞之》篇是《尚書》的一篇傳文。17其說不管是否能成立,但至少《成之聞之》篇的第七、六、四、八、十組有解說《尚書》的內(nèi)容。我曾經(jīng)論述過:《尚書》有《大禹謨》篇,“大禹謨”可稱大禹曰。因此,簡文的“大■曰”當(dāng)屬先秦《尚書·大禹謨》篇,是簡文引《尚書·大禹謨》篇之文。今傳《古文尚書》記載大禹言行事跡的有《舜典》、《大禹謨》、《皋陶謨》、《益稷》、《禹貢》5篇,皆無簡文所引“余才■天心”句。這5篇除《大禹謨》外的4篇都見于今文,其屬先秦《尚書》無疑,有爭議只有屬于所謂“晚書”的《大禹謨》。而且也只有《大禹謨》稱“大禹曰”。因此,簡文所引出于《大禹謨》的可能很大。18李學(xué)勤也認(rèn)為:“《大禹》”是《尚書》的《大禹謨》篇。據(jù)孔穎達(dá)《堯典》疏引鄭玄注《書序》,西漢孔壁所出古文《尚書》有《大禹謨》?!犊讌沧印ふ摃芳捶Q《大禹謨》為《大禹》。19因此,簡33的“大■曰余才■天心害此言也言余之此而■于天心也”,肯定是解說《尚書》無疑?!冻芍勚菲@5組解說《尚書》的簡文內(nèi)容體裁相近,應(yīng)該距離不會(huì)太遠(yuǎn)。所以將第八組和第十組排在一起,而不是分開,是有充分理據(jù)的。從簡40末有“ㄥ”形標(biāo)記來看,這兩組不能排為篇首是無疑的。由此可知,郭沂、周鳳五以第八組簡居首的方案是不能成立的。王博以第七組即簡29、30為篇首(陳偉以《尊德義》篇簡1下接《成之聞之》篇簡29、30為篇首實(shí)際相近)。這一組簡文是解說《尚書·君■》篇的,從上文的分析可知,解說《尚書》的各組簡文應(yīng)該編排在一起,而且應(yīng)該在篇尾。所以,這一方案有誤亦屬必然。李零以第二組即簡4至簡6為篇首,筆者認(rèn)為這是最佳方案。郭沂將第二組接在第五、六組即簡24至28之后,而第六組簡25、26稱:“《■命》曰‘允師齊德’[曷]?此言也,言信于眾之可以齊德。”周鳳五說:■,簡文左旁從言,右旁似呂非呂,《郭簡》依形摹寫而無說。按,此即《■命》,為先秦古文《尚書》之一篇。古文《尚書》以“某命”名篇,見于先秦兩漢人征引者,計(jì)有《肆命》、《原命》、《畢命》、《■命》(以上司馬遷《史記》引)與《兌命》(《禮記》鄭玄注以為即《說命》)等五篇,簡文蓋居其一。此字右旁從陵省聲,可以讀作“■”。陵,古音來母蒸部;■,見母耕部,二字韻尾相同,主要元音相近,可以通假。《包山楚簡》所記楚國封君有“■君”,字從■,陵聲,見第一五三簡,又第一五四簡,后者右旁同為似呂非呂之形,唯作墨釘而非匡廓。另外,《尊德義》第十四簡:“教以辯說,則民褻陵長貴以妄?!弊謴闹?陵省聲,右旁也作兩墨釘之形,可以參看。據(jù)此推知簡文所引《尚書》確屬《■命》無疑,為先秦古文《尚書》真本,六朝以下偽作今古文《尚書》者皆所未見,至可寶貴。20其說可從。由此可知,第六組簡文也是解說《尚書》的。既然如此,它們當(dāng)與第四、八、十組排在一起,而不應(yīng)下接第二組簡文。周鳳五、王博將第二組簡文接在第四組即簡21至23之后,而簡22有“《君■》曰‘唯■丕單稱德’曷?言疾也”語,也是解說《尚書》的,同樣不能下接第二組簡文。陳偉將第二組簡文接在第九組即簡34至36之后,沒有與解說《尚書》簡混在一起的問題。但第九組簡文討論的主要是“讓”,而第二組主要討論的是身教,兩者沒有必然聯(lián)系。因此,第二組簡文是可以前置的。所以,從各組的關(guān)系看,第二組簡文置于篇首較任何組都要好。四同卷,第二組第二組簡文《郭店楚墓竹簡》釋文和周鳳五、陳偉都接第三組即簡7至簡20,而李零則接第一組,王博沒有明說,但從排列看,接的是第八、十組。第二組討論的主要是身教,說“君子之于教也……亡乎其身而存乎其治,雖厚其命,民弗從之矣。是故威服刑罰之屢行也,由上之弗身也”,而第三組說“上茍身服之,則民必有甚焉者。君■冕而立于祚,一宮之人不勝其敬;君衰■而處位,一宮之人不勝[其哀;君甲胄而立桴鼓之間],一軍之人不勝其勇。上茍倡之,則民鮮不從矣。雖然,其存也不厚,其重也弗多矣。是故君子之求諸己也深。不求諸其本而攻諸其末,弗得矣”。所謂“上茍身服之,則民必有甚焉者”、“上茍倡之,則民鮮不從矣”,顯然是緊接“由上之弗身也”來說的。第一組雖然也說“故君子之蒞民也,身服善以先之”,但銜接顯然不如第三組緊密。特別是簡6與簡1銜接是“昔者君子有言曰:戰(zhàn)與刑人,君子之墜德也。是故成之。聞之曰:古之用民者,求之于己為亟”,而簡30與簡1銜接是“是以君子成之。聞之曰:古之用民者,求之于己為亟”,兩相對(duì)照,簡30與簡1銜接是非常貼切的。因此,第二組是不能接第一組的。以第二組接第八、十組,一是主題不對(duì):第二組講身教,第八、十組討論的卻是“人倫”、“六位”合乎天道;二是第八、十組是解說《尚書》的,而第二組則無。因此,第二組只能接第三組,任何別的方案都是錯(cuò)誤的。五欲人之愛己也第三組下接的方案也有多種?!豆瓿怪窈啞丰屛暮凸省⒗盍愣家缘谌M下接第四組,而王博、陳偉則下接第九組即簡34至36,周鳳五則下接第十組即簡37至簡40。陳偉說:“君子□席之上”數(shù)語是談在不同場合的謙讓,正應(yīng)是對(duì)成20所述“欲人之愛己也,則必先愛人;欲人之敬己也,則必先敬人”的具體闡釋。21這是正確的。又如第三組簡18說:“貴而能讓,則民欲其貴之上也”,而第九組簡34說:“君子簟席之上讓而援幼,朝廷之位讓而處賤,所宅不■矣?!彼鼈冇懻摰亩际枪餐脑掝},將其編排在一起,應(yīng)該是合適的。如果接以第四組,話題就從“讓”轉(zhuǎn)到了“疾”,從討論禮轉(zhuǎn)到了解說《尚書》,顯然不通。周鳳五則下接第十組,是看到第三組簡19“君子所覆之不多,所求之不陵,察反諸己而可以知人”與第十組簡37“唯君子道可近求,而可遠(yuǎn)措也”、簡38“言慎求之于己”相近。但問題是第十組還是解說《尚書》,體例不同。所以,在第三組下接的種種方案中,還是下接第九組的方案最為合理。六《尚書》第二組:“君之允釋,則先者舒,東南角鋌而走”第九組下接的方案也有幾種?!豆瓿怪窈啞丰屛暮屠盍阆陆拥氖堑谑M,郭沂、周鳳五下接的是第七組即簡29、30,王博下接的是第六組即簡25至簡28,陳偉下接的是第二組即簡4至簡6。郭沂說:《釋文》將上章末句“則先者余,來者信”下接以“唯君子道可近求而可遠(yuǎn)措也”開頭的37簡,二者義不相蒙。上章雖有“所宅不遠(yuǎn)矣”之語,但同此處“可近求而可遠(yuǎn)措也”之“遠(yuǎn)”、“近”完全不是一回事,后者同19簡的“所求之不遠(yuǎn)”實(shí)相對(duì)應(yīng)。本疏證將上章改接“《君■》曰”一段,理由有二:其一,從形式上看,此章亦以引《尚書》之語開頭,同上章相應(yīng);其二,從內(nèi)容上看,此章言“恒”,與下章“求之于己為恒”相接。22郭沂對(duì)釋文編排的批評(píng)是有道理的,至于改接第七組的理由,則沒有講到點(diǎn)子上。這里的關(guān)鍵是簡36“君子曰:從允釋過,則先者舒,來者伸”與簡29“君■曰‘襄我二人,毋有合哉言’曷?道不悅之詞也”的聯(lián)系。所謂“從允釋過,則先者舒,來者伸”,顏世■認(rèn)為“從允”即“從信”,指趨就誠信原則;“釋過”猶“赦過”,即原諒人民無心的小過失。23周鳳五說:余讀為“舒”,信讀為“伸”。這幾句話是說,君子待人遵循誠信的原則而不計(jì)較他人的過失,所以無論既往或未來,人人都能不受壓抑而伸展自如。24其說可從。所謂“襄我二人,毋有合哉言”,是周公指責(zé)君■不能與更多的人合作,所以下文解釋說“道不說(悅)之司(詞)也”。“不悅之詞”即“勿有合哉言”,是周公對(duì)君■的批評(píng)。25由此可知,簡36“君子曰:從允釋過,則先者舒,來者伸”是正面立論,講寬以待人、團(tuán)結(jié)人的重要,而簡29“君■曰‘襄我二人,毋有合哉言’曷?道不悅之詞也”則是引證《尚書》批評(píng)不團(tuán)結(jié)之語,來支持上述論點(diǎn),兩者是互相聯(lián)系的。陳偉以第二組接第九組,以講身教的一段接簡36講寬以待人、團(tuán)結(jié)人的重要的一段,意義難以通暢,不能信從。王博以第六組即簡25至簡28接,“君子曰:從允釋過,則先者舒,來者伸”以下就是“務(wù)在信于眾”,語氣不能貫通,其誤顯然。所以,在以上的四種選擇中,郭沂、周鳳五以第九組下接第七組的意見是最好的。七“成”與“終之”《郭店楚墓竹簡》釋文沒有將第七組與第八組直接銜接。李零認(rèn)為簡30“貴”下疑脫“寅”字,或下面另有脫簡。26郭沂、周鳳五、王博、陳偉則都以第七組與第一組相接。郭沂說:《釋文》將本章末句的“是以君子貴”下接以“天降大?!遍_頭的31簡,語句不通。從《中庸》“君子誠之為貴”和此章與下章皆言“恒”的情況看,“是以君子貴”下接以“成之”開頭的1簡無疑。27王博說:整段話講的是君民關(guān)系,且前后一貫。前面講“唯有其恒而可能終之為難”,后面接“是以圣人貴成之……求之于己為恒”,文通字順。28陳偉說:成29、30與01至03原各作一組,郭沂先生改以成30與成01連讀,并在標(biāo)點(diǎn)上作了重要的改變。其根據(jù)大致是,“唯有其恒”一句及“槁木三年”一句與“君子貴成之”意義相應(yīng)26。簡書引述的《君■》,與傳世本有異,已為裘錫圭先生按語所指出。還應(yīng)提到的是,簡書對(duì)《君■》引文的標(biāo)點(diǎn)是依照鄭玄注作出的。而按孫星衍《尚書今古文注疏》,“襄我”應(yīng)斷讀,“襄”準(zhǔn)《左傳》杜預(yù)注,意為“成”。如然,更可見成01應(yīng)接在成30之后,而“成之”應(yīng)與“是以君子貴”連讀。29郭沂、王博、陳偉將第七組與第一組相接是正確的,但其理由應(yīng)當(dāng)修正。“是以君子貴成之”與《中庸》“君子誠之為貴”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吨杏埂贰熬诱\之為貴”之“誠”是實(shí)的意思,依朱熹說:“故人之心一有不實(shí),則雖有所為亦如無有,而君子必以誠為貴也?!?0陳偉引孫星衍說以支持郭,也是有問題的。如上所述,所謂“襄我二人,毋有合哉言”,是周公指責(zé)君■不能與更多的人合作,依孫星衍說,簡文“道不說(悅)之司(詞)也”則不好解釋。31因此,簡29“君■曰‘襄我二人,毋有合哉言’曷?道不悅之詞也”則是引證《尚書》批評(píng)不團(tuán)結(jié)之語,來支持簡36的“從允釋過”說,與下文的“是以君子貴成之”并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與“成之”有直接聯(lián)系的應(yīng)是簡30的“終之”,正因?yàn)椤敖K之為難”,所以下文才說“是以君子貴成之”。郭沂其實(shí)也注意到了這一點(diǎn),故說:“成”,成就、完成,實(shí)現(xiàn)?!俺芍蓖衔摹敖K之”義近。既然如此,又何必扯上《中庸》“君子誠之為貴”呢?所謂“恒”,當(dāng)釋為“亟”。32簡29、30“君子曰”說“唯有其亟而可”,簡1說“古之用民者,求之于己為亟”,都是強(qiáng)調(diào)在上者的身體力行為急務(wù)。所以它們相接是言之成理的。八設(shè)第二組調(diào)查前后的“其也固皆,民函數(shù)也不信其言”對(duì)《郭店楚墓竹簡》釋文第一、二組相接的編排,郭沂、周鳳五、陳偉改以第五、六組即簡24至28相接,李零、王博改以第三組相接。郭沂說:《釋文》將本章的“其所在內(nèi)矣”下接以“君子之于教也”開頭的4簡,似不恰當(dāng)。今改以“民孰弗從”開頭的24簡,理由有二:其一,此處的“其所在內(nèi)矣,民孰弗從”與下文的“其■也固矣,民孰弗信”正相對(duì)應(yīng);其二,上文的“古之用民者,求之于己為恒”與下文的“是以上之恒務(wù)在信于眾”亦相呼應(yīng)。33陳偉說:在前一層理由上可以補(bǔ)充的是,成01、02說:“行不信則命不從,信不著則言不樂。民不從上之命,不信其言,而能含德者,未之有也?!彼啤靶小?、“信”、“民不從上之命,不信其言”適與成24的“民孰弗從”和“民孰弗信”前后緊扣。34郭、陳的理由非常充足,以第五、六組接第一組應(yīng)無問題。《釋文》以第二組接,雖然也是說君上當(dāng)重身教,但第一組所說的“古之用民者,求之于己為亟”,意思顯然進(jìn)了一層。這種“亟”,簡24、25稱之為“亟務(wù)”,是第一組所沒有的。以第二組接第一組,意義不是深化,而是倒退了。所以,《釋文》的編排不足取。王博改以第三組相接,將解說《尚書》的簡文截?cái)?一置篇首,一置篇尾,顯然不妥。李零的編排,雖然避免了這一問題,但語氣的銜接,明顯不如郭、陳。所以,將第五、六組拼合,并以之銜接第一組,實(shí)在是一大貢獻(xiàn)。九論人與神之性信息化的內(nèi)容第五、六組下接的方案也有多種?!豆瓿怪窈啞丰屛?、李零下接的是第七組即簡29、30,郭沂下接的是第二、三組即簡4至簡20,周鳳五、陳偉下接的是第四組即簡22、23、21,王博下接的是簡21、22、23。陳偉說:成26“圣人之性”以下至成28,大致是說圣人之性與中人之性無異,圣人通過自身努力而達(dá)致超凡的境界。成22、23、21是說行之愈疾,而效果愈著。彼此顯然相通。35陳說是。對(duì)于簡26至簡28論性一段,李學(xué)勤有精彩的分析:《成之聞之》此章的大意思說:圣人之性和中人之性在初生時(shí)無法分別,就學(xué)時(shí)也還是一樣。就連善道,也不是有什么特別吸引的力量,使之有所改變。只是到了性發(fā)揮博大的時(shí)候,圣人便不是中人能夠追隨效仿的了。這是人都有性,而圣人的境界不是勉強(qiáng)能到的緣故。36“圣人不可由與效之”,“民皆有性而圣人不可慕”,原因是什么?就在圣人疾于善道,而民不疾。由此,簡22得出結(jié)論:“是故凡物在疾之?!毕旅孢M(jìn)一步引《尚書·君■》語闡發(fā)疾行才能深入的道理。而以第七組接第五、六組,雖有“唯有其亟”之說,但論性一段的寓意尚未點(diǎn)明。特別是簡29“君■曰‘襄我二人,毋有合哉言’曷?道不悅之詞也”則是引證《尚書》批評(píng)不團(tuán)結(jié)之語,來支持簡36的“從允釋過”說的,以與簡26至簡28論性一段相接,頗為不類。釋文、李零的方案顯然不如周、陳。郭沂以第二、三組接第五、六組,文意不能貫通,從論圣人與民之性一下跳到論君子的身教,過于突然。從形式上看,將解說《尚書》的簡文斷開,殊不足取。因此,周鳳五、陳偉以第四組接第五、六組,是正確的選擇。十《民浚弗從》第四組第四組簡文,《郭店楚墓竹簡》釋文、李零以第五、六組接,周鳳五、王博以第二組接,郭沂以第十組接,陳偉以第十組的簡37至39接,都是錯(cuò)誤的。郭沂說:《釋文》原將上章“詞之工也”為結(jié)束的23簡下接以“民孰弗從”為開頭的24簡。今改接以“唯君子道可近求”為開頭的37簡,主要是考慮到以下三點(diǎn):其一,“民孰弗從”當(dāng)上接以“其所在內(nèi)矣”為結(jié)束的3簡,上文已言之,故“詞之工也”不可下接“民孰弗從”。其二,“唯君子道可近求”與本章上文“故君子……所求之不遠(yuǎn)”之語相應(yīng)。其三,下文40簡有本篇唯一的一個(gè)分段標(biāo)志。也就是說,以下的文字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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