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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前期土地墾墾辟的歷史過程及其時空特征

近年來,隨著世界變化的研究,歷史時期的土地利用和土地利用變化引起了國際學術界的關注。中國由于擁有悠久的農業(yè)開發(fā)史和豐富的歷史文獻而被認為是最有條件深入開展此類研究的國家之一。的確,在我國浩瀚的歷史文獻中,留存著大量有關土地利用與土地覆被狀況的史料,其中“田畝數字”尤為豐富,清代的數據可謂幾近完備,空間分辨率可達縣級,這為現(xiàn)今學者研究過去300年土地利用與土地覆被變化提供了十分有用的資料。然而,許多研究表明:文獻中所記載的田畝數字因種種原因,與實際情況有很大的出入,在含義上也與當代耕地統(tǒng)計數據不盡相同,“田畝數字”不能作為耕地數直接引征,而需要甄別和訂正。但如何訂正,則眾說紛紜,莫衷一是。墾殖政策作為清代農業(yè)政策的主要內容之一,對清代墾荒態(tài)勢有著重要的影響。墾荒作為一種農業(yè)生產活動,目的是為了擴大耕地面積,這對農業(yè)生產技術還不很發(fā)達的清代來說,是實現(xiàn)農產品快速增長最行之有效的途徑。因此,清王朝入主中原后,便在全國范圍內大力推行墾荒政策,采取一系列措施,鼓勵地方招民墾種,不僅農業(yè)生產得到迅速恢復和發(fā)展,而且“人多地少”的緊張關系也得到一定程度的緩解。墾殖政策在其間所起的作用與得失以及各項墾殖政策產生的歷史背景和主要內涵等,已多有學者論著。但從土地利用與土地覆被變化的視角,考察墾殖政策,探尋墾荒態(tài)勢,以把握田畝增損的合理趨勢,卻較少涉及。本文即以此為切入點,試圖通過對推行墾政用心最切、用力最勤的康雍乾三朝墾殖政策及措施的梳理與分析,揭示我國清前期土地墾辟的發(fā)展趨勢及時空變化特征,以此評析冊載田畝的可靠性和可能存在的問題,這對我們合理訂正清代田畝數字有著重要的意義。1康熙王朝1662-1722的恢復政策和恢復特點1.1墾荒的文議通順,寬限起科,鼓勵墾民參與生產墾殖政策有鼓勵墾殖與禁止墾殖之別。從康熙朝所頒行的墾殖政策看,鼓勵性墾政主要推行于內地18省,禁止性墾政多于邊疆地區(qū)推行,其中尤以東北和內蒙地區(qū)為甚。就康熙朝在內地推行的各項鼓勵性墾政看,大致可概括為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制定獎懲條例,調動地方官紳招墾積極性。這一政策其實在順治年間就已頒行,但由于當時戰(zhàn)事尚未結束,因而未能得到較好的落實??滴跖R政后,為了更有力地調動地方官紳的勸墾積極性,對這一政策進行調整和深化,并實心推行。康熙二年(1663)嚴申對各級地方官吏勸墾工作,按順治十五年頒行的獎懲條例,即“督撫一年內,開墾荒地二千頃至八千頃以上,道府開墾千頃至六千頃以上,衛(wèi)所開墾五十頃至二百頃以上”進行考核;同時進一步規(guī)定:“州縣衛(wèi)所荒地一年內全無開墾者,令督撫題參;其已墾而復荒者,削去各官開墾時所得加級紀錄,仍限一年督令開墾,限內不完者,分別降罰;前任官墾過熟地,后任官復荒者,亦照此例議處。”三年(1664),又規(guī)定了布政司應承擔的督墾責任,視其督墾功績,按督撫的條例議敘;對招墾不力和有捏報行為的各級官吏,康熙十年(1671)也作了明確規(guī)定:“捏報州縣官革職,轉報司道府降四級調用,題報督撫降二級調用。”同時,對積極墾荒并取得佳績的平民百姓,也制定了具體的獎勵辦法:“民人墾地二十頃以上,試其文議通者,以縣丞用,不能通曉者,以百總用;一百頃以上,文議通順者,以知縣用,不能通曉者,以守備用。”這些條例對康熙年間內地農業(yè)生產的恢復起到了積極的作用。二是放寬起科年限,減輕墾民負擔。順治初年定例,新墾田地皆以3年起科。但由于“催科太急”,致使“居者恐差糧為累而不肯疾于開墾,流者愈慮資身無策而不敢輕于復業(yè)也?!笨滴跫次缓?針對各地區(qū)出現(xiàn)招墾困難、墾荒“未見成效”的局面,將以前墾荒中存在的“催科太急”問題,加以調整,放寬起科年限??滴跏?1671)詔諭全國,將國初規(guī)定的“新墾田皆以三年起科”,改為4年起科;十一年(1672),再寬限至6年起科;十二年(1673),康熙帝軫念民艱,再次詔諭全國:“嗣后各省開墾荒地,俱再加寬限,通計十年,方行起科”;但不久因發(fā)生三藩叛亂,這一政策并沒有得到貫徹,直到康熙十八年(1679),在平定三藩取得基本勝利后,才“復為六年起科,逐成定例”。這一措施在當時對激發(fā)民眾墾荒的積極性,無疑是非常有力的。三是資助墾荒,保障墾民利益。這一政策包含兩個方面的內容:一方面是要求各級官府為無力者或流移者墾荒提供生產性資助,即官給牛種;另一方面是要求地方政府對墾荒者所墾的土地發(fā)給印帖,準為恒業(yè),把保障墾民的利益落在實處??滴跄觊g實心推行這一政策,但從全國各地的記載看,政府對此并沒有制定統(tǒng)一的標準和借助方法,而是視各地墾荒的具體情況區(qū)別對待。如康熙四年(1665),在安頓湖廣一些州縣流民進行墾荒時,對苦無農具者,“酌給牛種銀兩”;六年(1667),為了讓駐扎在河南、山東、山西、浙江等地的投誠官兵開墾荒地,規(guī)定:每名官兵給地五十畝,并預支當年俸餉以為牛種;二十二年(1683)戶部在準開墾河南荒地時,令“將義倉積谷,借與墾荒之民”,作為牛種銀兩;三十二年(1693)西安等處招徠流民復業(yè)時,令布政司支給:每戶牛一頭,犁具銀五兩,谷種銀三兩,雇覓人工銀二兩;同年對前往四川墾荒的流移者,令“將地畝給為永業(yè)”;四十四年(1705),在準開墾湖北荒地時,令“本省文武官捐給牛種招墾”;五十三年(1714),在開墾甘屬村堡未耕荒地時,令撥與無地之人耕種,并動庫銀,買給牛種;五十五年(1716),在開墾陜西肅州迤北荒地時,準動正項錢糧,招民墾種。諸如此類記載文獻中并不鮮見,尤以康熙中后期為多,可見其用心之切。四是暫緩清丈隱匿地畝。田賦是清政府財政的主要來源。民眾為了逃避繁重的田賦地稅,將已墾地畝隱匿不報,這是常有的現(xiàn)象,邊遠省份更是普遍。順治年間,清廷屢屢要求地方官吏清查,并為此專門頒行了隱田罪例??滴跄觊g,隱田現(xiàn)象依然嚴重,康熙帝雖有清丈之意,但并無嚴查之心,而是希望通過限令自首或舉報的辦法,得到妥善解決。如康熙十五年(1676)在制定官民隱田罪例時,明確指出:“管官能查出隱田者,按地多寡分別議敘。凡舉首他人隱地十頃以上者,即以其地與之,妄告者罪。凡從前隱匿之地,限文到八個月自首免罪。”二十七年(1688)又詔諭全國:“嗣后民人有出首田畝,不必拘定年限,俱自出首之年,征收錢糧,該管官亦免其議處?!贝撕?隨著社會經濟的恢復和發(fā)展,康熙帝認為,“國用已足,不事加征”,又因人口日繁,民生日益艱辛,因此,對清查之事更是慎之又慎,甚至把清丈地畝之事視為擾民滋事。如三十一年(1692),在派遣部院堂官前往淮揚等處踏勘民田時,曉諭官員:“此事若遣地方官踏勘,恐借端擾民?!蔽迨?1713)在派遣戶部司官前往湖南勘驗荒田時,康熙再次表明他對隱田情況并非不知,只不過“皆未嘗令起稅也”而已。晚年時,他一再曉諭地方官:“為巡撫者,若一到任,即欲清丈地畝,增加錢糧,即不得民心矣。”“丈量田地關系甚大,天下隱匿田地亦不少,但不可搜剔耳。”足見康熙帝對清丈隱田所持的寬容態(tài)度。以上是康熙年間推行于內地的各項鼓勵性墾政,而對邊省情況則不同。從政府頒行的各項政策及措施看,禁墾是這個時期的主基調。東北地區(qū)是滿族的發(fā)祥地,順治年間清廷曾頒布“遼東招民開墾例”,鼓勵關內無地農民到關外墾種,但行之不久,為了保護滿族統(tǒng)治者的利益,康熙七年(1668)即“罷遼東招民授官之例”,并以“封禁”政策代之,作為“封禁”政策的主要內容之一,即嚴禁內地流民出關墾殖;為限制流民北上,康熙九年至二十年(1670~1681),在“舊邊”(順治年間修筑的柳條邊)的基礎上修筑了一條南起威望堡北至吉林法特的“新邊”,往來行人,皆持路票出入,若“有私越者,必置重典”。蒙古地區(qū)與東北相連,清政府在對東北實施封禁時,口外地區(qū)自然也在封禁之例;康熙年間,為保證蒙古地區(qū)的穩(wěn)定,在蒙古地區(qū)繼續(xù)實行蒙漢隔離政策,嚴禁內地民人往口外開墾牧地,“有私來內地者,一律發(fā)還”??滴跗吣?政府在封禁東北時,也令于山海關、喜峰口、古北口、張家口等九處邊門設卡稽查,以杜絕農民進入蒙地墾種;即使已進入蒙古地區(qū)進行耕種與貿易的內地民人,二十二年(1683)政府也嚴申“不得娶蒙古婦女為妻”;直至康熙五十五年(1716年),由于山陜豫等省發(fā)生嚴重的自然災害迫,有大批災民欲往口外謀生,政府雖然對禁令有所松弛,但依然也要官府的“出口印票”,才能通關過隘,并在人數上加以限制。至于新疆、西藏等地,康熙時尚未受朝廷直接管轄,因此并無墾政頒行。1.2康熙年間墾荒期順康年間通過上述對康熙朝所頒行的各項墾政考察,基本為我們廓清了這個時期的墾荒態(tài)勢與時空特征:就墾荒的性質與目的而言,恢復因戰(zhàn)亂而荒蕪的農田是這一時期土地墾辟的主要特征,這從康熙朝所頒行的各項墾殖政策的內涵與取向看,也是顯而易見的。清初,正值朝代更迭之際,全國各地歷經數十年兵火戰(zhàn)亂的破壞,已是百業(yè)凋零,民人流離失所,大量土地輟耕荒蕪。許多傳統(tǒng)農區(qū)如直隸、山東、河南、江南等地“一望極目,田地荒涼,四顧郊原,社灶煙涼”,“一戶之中只存一二人,十畝之田只種一二畝”;關中地區(qū)也是“十室九空,地畝半就荒蕪”;湖南、兩廣等地更是“彌漫千里,絕無人煙”。根據文獻記載,明萬歷四十八年(1620)全國田畝數為743.93萬頃,而順治八年(1651)僅為268.07萬頃(表1),拋荒率高達60%以上,全國到處呈現(xiàn)著“有可耕之田,而無耕田之民”的凋殘景象。康熙帝面對如此嚴峻的社會形勢,果斷采取一系列措施,實心推行諸如勸墾考成、鼓勵墾荒,放寬起科年限,官府出資、招民墾種等各項鼓勵政策,使閑置的荒田荒地得以墾復,農業(yè)生產得到迅速恢復。對依然還有大片荒地未加墾復的省份或地區(qū),一經查出,即派部院堂官督辦,限期墾足。如四十六年(1707),在定閩省墾荒之限時,因該省尚有二千六百余頃的拋荒田地未墾,遂“勒限一年”,令其“照數墾足征糧”??梢?墾復作為這一時期的基本特征,目的是為了盡快因復興兵燹而凋敝的農業(yè)生產。就墾荒的空間特征而言,康熙朝的墾復工作主要集中于內地各直省,邊疆地區(qū)不僅不鼓勵墾殖,反而還屢屢頒行或重申禁止內地農民私入關外和蒙地墾種的種種規(guī)定。根據文獻中記載的順治末年與雍正初年田畝數的變化,我們可以知道:康熙年間內地共復墾荒地約134萬公頃,其中,超過15萬公頃的省份有河南、山東、北直隸、四川和福建5個,其余均小于7萬公頃,而貴州、陜西、浙江、云南和山西5省均在2萬公頃以下(圖1)。至于邊疆地區(qū)(主要指東北和內蒙兩地),由于長期處于禁墾之中,因而土地墾辟受到極大限制,但這并不意味著東北與內蒙兩地不存在墾殖活動,清政府和當地王公貴族出于政治和經濟的需要,也組織一些墾殖活動,對內地流民私自出邊墾種則嚴加限制。然而,在內地人口激增和自然災害頻發(fā)等因素的驅動下,不時有內地流民突破禁令,出關墾種謀生。據記載,康熙中葉,察哈爾等地已有大片土地被墾為農田;康熙末年,僅“山東民人往來口外墾地者,多至十萬余”。可見,規(guī)模已相當不小。就墾復程度而言,文獻中并沒有專門論及此事,但從康熙后期所推行的墾殖政策和各項措施以及其它相關史料判斷,內地拋荒田地時至康熙晚期應已基本得到墾復。記載的田畝數據顯示(表1),順治十八年(1661)各直省田地已恢復至萬歷四十八年(1620)的74%,康熙二十四年(1685)為82%,雍正初年可達92%,這組數字大體反映了康熙年間土地不斷得以墾復的變化趨勢,但比例可能有點偏低,尤其是康熙后期,這從康熙帝對各地區(qū)墾荒給予的極大關注和寬容也可見一斑。西南地區(qū)是內地開發(fā)相對較晚、遭受破壞卻較為嚴重的地區(qū)之一,清初因“遭叛逆之變,地方殘破,田畝拋荒,不堪見聞”,叛亂平定后,民人日增,田畝漸辟,時至康熙五十一年(1712),曠土已開墾無遺,間或沙石堆積,“難于墾種者,聞亦有之,而山谷崎嶇之地,已無棄土,盡皆耕種矣”。而全國各地的情況當如康熙五十三年(1714)所說的那樣:“條奏官員每以墾田積谷為言,伊等俱不識時務,今人民蕃庶,食眾田寡,山地盡行耕種,此外更有何應墾之田為積谷之計耶”。2居樂業(yè)的發(fā)展是人民的共同訴求經過康熙帝數十年的勵精圖治,清朝社會經濟取得了長足的發(fā)展。社會穩(wěn)定,經濟繁榮,人民安居樂業(yè),伴之而來的是人口的迅猛增長,人多地少的矛盾日益突出。雍正帝臨御之時,即指出:“國家承平日久,生齒殷繁,土地所出僅可贍給,倘遇荒歉,民食維艱,將來戶口日增,何以為業(yè)?惟開墾一事,于百姓最有裨益”,因此他極力勸諭百姓開墾地畝,“務使野無曠土,家給人足”。2.1清代土地墾辟的改革政策縱觀雍正朝所推行的各項墾殖政策,應該說:基本與康熙朝相近,是康熙朝墾殖政策的延續(xù)。但就其內涵和具體措施而論,卻比康熙時期更為積極和寬松。在勸墾與考成方面,除對各級官吏繼續(xù)執(zhí)行“以勸墾之多寡為優(yōu)劣”、“以督催之勤惰為殿最”的考成制度外,進一步要求各級官吏要做到悉心勸墾,并要經常咨訪百姓疾苦,排除一切有礙于農業(yè)生產的因素,以推動墾荒的深入開展;在升科年限方面,雍正帝在康熙朝規(guī)定以6年起科為定例的基礎上,提出更加寬松的定制:水田仍以6年起科,而旱田則改為10年起科。在清丈與報墾方面,雍正帝也深知自“攤丁入地”政策推行以后,隱田現(xiàn)象有增無減,但他仍以裕養(yǎng)萬民的胸懷詔諭全國:“嗣后各省,凡可墾之處,聽民相度地宜,自墾自報,地方官不得勒索,胥吏亦不得阻撓”,對于以前所隱匿的田畝,“準官民自行出首,將從前侵隱之罪,悉從寬免。其未納之錢糧,亦不復究問”;在邊疆墾政方面,與康熙年相比也有著明顯的變化,這就是“借地養(yǎng)民”令的推行。雍正元年(1723年),河南黃河潰決,泛濫于直隸等地,兩省近水的居民因“耕種無資,衣食匱乏”,而要求出關謀生。清政府迫于災民就食的壓力,理藩院奉詔下令內地乏食民人,可往口外蒙古地區(qū)墾殖度荒,同時要求各旗容留流入蒙古的災民,對入蒙的農民“免其田賦”,對蒙旗王公“特許其吃租”,此舉后稱“借地養(yǎng)民”令?!敖璧仞B(yǎng)民”令的推行標志著清政府對漢民出邊由康熙后期的默許向鼓勵轉變,但這種轉變是帶有一定限制的,這就是出口耕種的農民,不能攜妻前往,農民也要在秋收之后,“約令入口,每年種地之時,再行出口耕種”。應該指出的是,雍正在社會其他領域中所推行的改革政策,也給當時及其后的土地墾辟帶來了重大影響,其中尤以“攤丁入地”和“改土歸流”最為突出?!皵偠∪氲亍奔磳⒍°y攤入地畝征收,雖然這是一次賦稅改革,似乎與墾荒并不相干,但它卻大大放松了對貧苦無地農民的約束,使人們可以自由流遷,為異地墾荒提供了豐富的勞力資源;“改土歸流”是雍正年間在滇、黔、川、桂的苗、彝、藏等民族聚居區(qū)推行的一種民族改革政策,其主觀上是為了加強清廷對西南各族的直接統(tǒng)治,但客觀上對打破民族壁壘,推動民族融合,改善民族地區(qū)的落后面貌,促進漢族貧民進入西南山區(qū)墾種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2.2墾殖的空間特征通過上述對雍正朝與前朝墾殖政策的對比、分析,不難看出:鼓勵墾荒依然是這個時期的主基調,墾殖對象不僅直指內地閑曠之地,而且對北部邊疆地區(qū)也有一定規(guī)模的墾辟,其整體態(tài)勢與康熙朝相比已有明顯變化,主要表現(xiàn)為:在墾荒的性質與目的方面,雍正朝已顯示出明顯的過渡性特征,即從復墾拋荒田地(即熟荒地)向開墾原生荒地(即生荒地拓墾)轉化。一方面,雍正年間繼續(xù)加強對內地各直省荒田荒地的墾復,如雍正初年要求山西、河南、山東等處的州縣衛(wèi)所確查荒地,“如有未墾荒地”,令招民墾種,“有力者,令自備牛種;無力者,官借牛種”,并給印信永為世業(yè);另一方面,積極籌劃開墾“閑曠未耕之地”,詔諭各直省“凡可墾之處,聽民相度地宜”,及時開墾,各級官吏不得阻撓,并要求各直省“務使野無曠土”,做到“家給人足”;這種政策取向的變化鮮明地反映了雍正年間墾荒性質已由復墾向拓墾過渡的歷史特征。與墾荒性質轉變相一致,雍正年間由于人口數量的不斷激增,原先以恢復農業(yè)生產為目的的墾殖取向,此時也發(fā)生了變化,取而代之,以緩解“食眾田寡”、解決民生問題為目的的墾殖取向已悄然走上歷史舞臺。這從圖2中人口數與人均田畝數的變化也可見一斑。在墾荒的空間特征方面,也有明顯的變化。就內地而言,墾殖對象直指那些尚未墾辟或不易墾種的地區(qū),這是對廣加墾辟閑曠之地政策的反映。主要表現(xiàn)在:①墾種各直省的河湖灘地,如雍正五年(1727),對江南地區(qū)江河湖濱的新淤膏地和新涸灘地,進行“履畝丈勘,均給民人墾種輸租”;十二年(1734),在清厘江南、江西、湖廣等省沿江沙灘時,要求督撫進一步說明各省難于墾復的“積鹵未消、浮沙漲漫、山石磽瘠、低洼積水之區(qū)”的實際情況,并“飭所屬設法開墾”。②開墾西南苗疆等少數民族聚集區(qū)的土地,這是“改土歸流”后形成的潮流,如雍正五年(1727),令云南、貴州二省,廣行開墾,“凡地方招募開墾及官生捐墾者,按戶數多寡議敘”;四年(1726),四川督撫在勸民墾種西南苗疆時,對不知開墾之法的苗民,選派湖廣、江西等在蜀的老農,給以衣食,使之教墾;十一年(1733),清政府又以苗疆山林坡岡之間,猶未盡辟,遂令招民墾種。③促進對東南沿海及島嶼的墾殖。如雍正五、六年間,開墾浙江溫州府“孤懸海外”的玉環(huán)山,前后墾田94420余畝;十二年(1734),令山東、河南二省選派一些善于墾種旱田的農民,前往廣東高、雷、廉、瓊等處的沿海地區(qū),教耕墾種。就邊疆地區(qū)而言,墾殖規(guī)模也有所擴大,其中尤以蒙地的開墾最為突出,這是“借地養(yǎng)民”政策所帶來的必然結果。察哈爾地區(qū)是耕墾較早的蒙地之一,雍正二年(1724年),僅右翼四旗就丈量出私墾地近3萬頃;雍正十三年(1735年),歸化城土默特地區(qū)一次就開放土地4萬頃,募民墾種“以備軍食”??梢?雍正年間不僅準許內地難民前往蒙地開墾,而且也實施了一些招墾政策。在墾殖程度方面,我們基于上述的分析,對內地土地墾殖程度有了這樣的一個基本認識:雍正朝的土地墾殖具有明顯從熟荒地復墾向生荒地拓墾轉化的特征。這也就是說,雍正年間不僅完成拋荒田地的復墾,同時也開始墾辟原生荒地。由此可知,其墾殖程度必然超過前朝,超過明末,其田畝數理應不低于明末原額數,甚至應大于這個數字。這對我們考察文獻中記載的田畝數據有著重要的意義。3乾隆元年“憂患”如果說雍正年間“何以為業(yè)”還只是一種憂患,只是為將來著想的話,那末時至乾隆初年,這種憂患即已成為現(xiàn)實。乾隆對“各省生齒日繁,地不加廣,窮民資生無策”深感憂慮,諭令各省加緊籌劃,墾辟未耕之土,“即使地屬奇零,亦物產所資,民間多辟尺寸之地,即多收升斗之儲”,也可藉以減緩人多地少的緊張關系。3.1乾隆五年舊共產,實行禁墾限制面對如此嚴峻的民生問題,乾隆即位后,便在前朝墾政的基礎上,推行一系列更為有力的措施,進一步激勵民眾開荒的積極性。主要措施有:一、大規(guī)?;砻飧髦笔∫褖ǖ暮雍I或咸鹵飛沙的田地,以減輕民眾負擔。如江南淮安府桃源縣、徐州府宿遷和睢寧2縣,舊有灘地12900余頃,乾隆元年(1736),以地畝潦涸靡常,免去此3縣灘地7200余頃,僅余5700余頃。同年,免去江南泗州淤地8600余頃,止存1274頃,并對河南鄭州臨河的咸鹵飛沙地450余頃、祥苻等42州縣的鹽堿飛沙地2030余頃和山東各屬水沖地1362頃永行豁除。諸如此類的記載,文獻中枚不勝舉。二、對山頭地角、奇零不成邱段的新墾田,實行免科政策。乾隆五年(1740),為解決“窮民資生”問題,詔諭各直省加緊“籌劃變通之計”,對邊省內地的零星土地,只要“可以開墾者,悉聽本地民夷墾種”,至于“何等以上,仍令照例升科,何等以下,永免升科”的方案,令各省督撫定議具奏,并由戶部議定后頒行。如直隸、江西二省以墾辟不及二畝的零星土地為斷,永免升科,等等。三、對部分地區(qū)的新墾地畝實行折征政策。如陜西新墾地除享有上述免科政策外,乾隆七年(1742)又對新墾地實行折征辦法,規(guī)定:“淹浸不常,歲收十止一二,定以五畝折征一畝;上方蹺薄之地,每耕種后必須休息,以四畝折征一畝;極邊寒冷之地,山多地少,收成尤薄,以三畝折征一畝?!睂S河沿岸新漲灘地也采取折征的辦法,二十四年(1759)規(guī)定:按該縣下地科則,每二畝折征一畝。四、禁止土地清丈。先前并不為康、雍二朝所推崇的履畝清丈之事,時至乾隆便以法的形式下令永行禁止?!洞笄迓衫分忻鞔_規(guī)定:“各省丈量田畝及抑勒首報墾田之事,永行禁止;違者,以違制論?!蔽濉⒃跂|北與內蒙地區(qū),執(zhí)行禁與墾并存的政策。在法令上繼續(xù)強調禁墾,如乾隆十四年(1749)重申:“嗣后將容留民人居住,增墾地畝者嚴行禁制”??墒?每當內地一遇到災年,卻又鼓勵民人出關墾種,如乾隆八年(1743),直隸旱災,乾隆曉諭各關口的官吏:“如有貧民出口者,門上不必攔阻,即時放出”;乾隆五十七年(1792),直隸、河南等地大旱,清政府便鼓勵災民前往關外謀生:“今年關東盛京及土默特、喀喇沁、敖漢、巴溝、三座塔一帶,均屬豐收,爾等何不各赴豐稔地方傭工覓食”。六、在新疆地區(qū),極力推行“移民實邊”、“以邊養(yǎng)邊”的屯墾政策,尤其是乾隆二十二年(1757)收復北疆之后。乾隆在平定準噶爾部后,即令陜甘總督黃廷桂“于綠旗兵內多選善于耕作之人,發(fā)往烏魯木齊,明春即令試種地畝,量力授田,愈多愈善”;此后又多次諭令黃廷桂等“查勘屯田,令民廣為播種,勿致荒閑,添派兵丁以資耕作”;對可耕土地,要求招募無業(yè)貧民,相度地畝,廣為耕種,以濟軍食;并曉諭各級官吏“墾得一畝,即可得一畝之用”;從而將新疆的屯墾事業(yè)推向全盛時期。3.2第一,農業(yè)的開拓性從乾隆朝所推行的各項墾殖政策看,其與康雍兩朝相比又有較大的發(fā)展。這種政策取向所反映出的墾荒態(tài)勢,具有鮮明的特征。就墾荒的性質與目的來說,乾隆朝無疑是一個土地拓墾全面推進的重要時期,這從乾隆年間所頒行的各項鼓勵墾殖山頭地角、零星不成邱段的土地和農業(yè)經濟欠發(fā)達的邊疆地區(qū)的政策可見一斑。其目的就是激勵民眾“多辟尺寸之地”、“多收升斗之儲”,以解決“窮民資生”問題。在墾荒的空間特征方面,除繼續(xù)墾辟內地“山岡、土阜、傍河、濱海、洼下之處”外,省際交界的深山老林或崇山峻嶺是這個時期開發(fā)較為集中的地區(qū),其中包括川陜楚交界山區(qū)、湘鄂西山區(qū)、湘南山區(qū)、皖南山區(qū)、湘贛交界山區(qū)、閩浙贛交界山區(qū)和云貴山區(qū)等。清文獻中也留存著大量有關這一時期開發(fā)這類山區(qū)的文字資料,如川陜楚交界的秦巴山地,清初還是人跡罕至、樹木叢雜的“深山老林”,乾隆初年以降,便有大批客民的涌入,山內“漸次開墾”,即使是山坳石隙,也“無不遍及”;山內和近山州縣皆成為客民駐足的場所,僅盩厔一縣(今陜西周至縣)即多達“十五萬有奇”。閩浙贛及皖南等地的山區(qū)情況也相類似,山內外省游民搭棚墾種,棚廠滿山相望。屯墾、放墾農業(yè)經濟尚不發(fā)達的邊疆地區(qū)是乾隆朝墾殖活動的另一特征。新疆位于西北邊陲,地廣人稀,農業(yè)開發(fā)相對較晚,乾隆為了便于西北用兵和緩解內地的人口壓力,在前朝兵屯的基礎上,大力發(fā)展邊疆屯田,在“移民實邊”、“以邊養(yǎng)邊”政策的推動下,新疆地區(qū)的農業(yè)開發(fā)取得了前所未有的發(fā)展。據研究,乾隆二十七年(1762),一年應募入疆民戶就有8000余戶;乾隆三十一年至五十一年(1766~1786),遷入烏魯木齊和巴里坤兩地的屯民達8.84萬余人;乾隆四十二年全疆屯墾面積已近300萬畝。東北、內蒙作為這一時期“放墾”的主要地區(qū),隨著流民的遷入,人口與耕地也迅速增加。如奉天將軍境內,乾隆六年(1741)有民人近36萬,而至五十六年(1791),則增至82.2萬,50年間增幅達128%;吉林將軍境內的吉林烏拉、寧古塔、伯都納、三姓、阿勒楚喀5地,乾隆三十六年(1771)有民人僅5.6萬,四十六年(1781)增至13.6萬,短短十年間增幅高達140%;耕地面積也隨之迅猛擴大。乾隆四十六年(1781),吉林地區(qū)即有民地近200萬畝,乾隆四十九年(1784),盛京轄區(qū)的民地已超過360萬畝。內蒙古地區(qū)的農耕范圍在這個時期也得到迅速擴張,如土默特兩旗原有牧場和耕地共7.5萬頃,乾隆八年(1743年)牧場只剩下約1.4萬頃,其余均已開墾。乾隆十七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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