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圍繞唯物史觀的理論爭鳴論文

1、近年來圍繞唯物史觀的理論爭鳴論文近年來圍繞唯物史觀的理論爭鳴論文2001年歷史研究第4期發(fā)表了蔣大椿先生題為當代中國 史學思潮與馬克思主義歷史觀的發(fā)展的長篇論文，提出超越唯物 史觀、重新理解馬克思主義歷史觀的問題，認為唯物史觀的基本原 理存在嚴重理論缺陷，必須被超越。由此圍繞著唯物史觀引發(fā)了一 場理論爭鳴。從總體上來看，學者們主要就蔣文中提出的“理論缺陷”如何界 定，怎樣理解“社會存在與社會意識”“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社 會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等唯物史觀基本原理的認識等問題，提出了各自 的看法。一、怎樣估量唯物史觀基本理論的正確性在對唯物史觀在理論缺陷的認識上，學者們爭論的焦點主要是 “傳統(tǒng)的？唯物

2、史觀（指現(xiàn)行基本教科書闡發(fā)的）到底有沒有缺陷， 如有，是誰造成的這一問題上。蔣大椿認為“傳統(tǒng)的”唯物史觀的理論核心及基本原理存在相當 多而且是嚴重的理論缺陷，如“社會存在與社會意識”“生產力與 生產關系”“社會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等基本理論觀念都有嚴重缺陷； 現(xiàn)在應當進行自我批判和對它“畫句號” 了；它應當被超越，必須 超越而且可以超越。為此他提出了經過自己重新理解的馬克思主義 歷史觀一一唯物辯證的以實踐為基礎的系統(tǒng)史觀1。吳英與龐卓恒認為蔣大椿提出的唯物史觀的理論缺陷并不屬于馬 克思創(chuàng)立的唯物史觀，而是來自充滿教條主義的前蘇聯(lián)教科書；不 能因此否定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基本原理的正確性。經過對馬恩著

3、作的深入解讀，他們重新理解了唯物史觀的基本原理的含義，表示不同意蔣大椿對唯物史觀的批評，主張在新的歷史條件下，繼續(xù)弘 揚唯物史觀的科學理性2。王銳生、馬捷莎也認為“傳統(tǒng)唯物史觀”存在著蔣文所說的“缺 陷”，他們也認為這些缺陷屬于蘇聯(lián)和“左”的路線版本的唯物史 觀，并不是唯物史觀本身的缺陷。改革開放20年，唯物史觀研究已 經使這些缺陷基本不復存在，而蔣文對唯物史觀的批評的出發(fā)點卻 仍停留在二十多年前嚴重背離馬克思文本的“傳統(tǒng)唯物史觀”，并 把它當作真正的唯物史觀來批判，這是在拽歷史舊賬。其實“傳統(tǒng) 唯物史觀”所缺乏的實踐、人與價值，在馬克思的著作中都可以找 到。蔣文提出的“唯物辯證的以實踐為基礎

4、的系統(tǒng)史觀”，它的唯 物辯證、實踐為基礎、系統(tǒng)論思想三個特征，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 都具備。所以，蔣文用“發(fā)展馬克思主義歷史觀”來否定、超越“唯物史觀”是自相矛盾的3 (pp. 36)。與蔣大椿的一樣，郭小凌認為“傳統(tǒng)”唯物史觀屬于馬克思主義 奠基人而不屬于斯大林或蘇聯(lián)學者，不同意將“傳統(tǒng)”唯物史觀歸 結為蘇聯(lián)舶來品，認為這低估了國內外學人的理論修養(yǎng)。但與其他 學者不同的是他認為現(xiàn)存唯物史觀的核心原理與一些輔助原理仍然 是一種有效的歷史認識方法，當代生活本身仍然可以在唯物史觀理 論框架內得到很好的解釋4(p.13)。陳先達認為唯物史觀自創(chuàng)立以來，在理論與實踐方面顯示了不可 抗拒的說服力。在復雜多

5、變的新世紀，面對經濟全球化與多極化的 世界新格局，只有堅持唯物史觀的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才能深刻認識人 類社會發(fā)展的方向與資本主義、社會主義的前途命運。因此唯物史 觀在當代是不可超越的5。二、怎樣理解社會存在與社會意識學者們在這一問題上的分歧主要表現(xiàn)為對社會存在、社會意識內 涵界定的差異以及對兩者之間的關系不同理解。蔣大椿認為“傳統(tǒng)”唯物史觀將社會存在歸結為社會物質生活條 件(主要包括生產方式以及社會經濟制度)，將社會意識歸結為由 各種作品及其表現(xiàn)出來的政治的、法律的、哲學的、宗教的理論、 觀點，以及與之相應的政治社會機構，還有科學、文學、藝術作品 等。因此，它所說的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社會意識反

6、作用于社 會存在，實際上是，離開人及其實踐活動，抽象思辨地議論二者的 關系，是根本不存在的。他認為社會存在應包括“物質經濟環(huán)境因 素存在”、“政治環(huán)境因素存在”、“精神文化環(huán)境因素存在”三 個層面，社會意識就是人們在認識與改造世界的各種實踐活動中反 映和生長著的意識和思維活動。在對社會存在與社會意識作了這樣 的界定后，對于二者之間的關系，他認為社會存在可以決定社會意 識，社會意識也可以決定社會存在，當條件具備時，經過新的意識 支配下的社會實踐可以創(chuàng)造出新的社會存在1(pp.911)。蔣大椿的這一觀點得到張立達的認同，他認為社會存在與社會意 識兩個概念的依存使兩個概念都缺乏自身內涵與外延的明晰性

7、，由 此，兩個概念內涵的模糊性必然會導致它們關系的模糊性，社會存 在與社會意識之間的決定作用與反作用是沒法區(qū)分的7 (p. 6)。對于蔣大椿對社會存在、社會意識內涵的界定，陳先達認為社會 存在不是人的存在，而是人的社會存在，是人們的實際生活過程。 社會意識不是個體的主觀意識，而是社會的意識，是對人的實際生 活的反映與回聲。當然社會意識也是一種存在，但是我們應該看到 這種存在不是區(qū)分歷史唯物主義的哲學用語，而是生活用語。它無 非表示意識不是虛無，不是非存在。社會意識存在于人的頭腦中， 存在于以語言和文字為載體的文化內涵之中。這種以物質為載體的 存在方式并不改變它作為社會意識的本性。在兩者關系上，

8、他認為 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社會意識只能是被意識到的存在，反對將 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視為為“死”的物決定“活”的人的思想5 (pp. 4041)。馬捷莎認為哲學基本問題中的“存在”指的是“物質存在”。而 社會存在是指社會的物質生活過程，即“社會物質存在”。蔣文將 社會存在視為涵蓋一切社會現(xiàn)象(包括思想觀念)的范疇，也就失 去討論社會存在與社會意識關系的前提。對于社會存在與社會意識 兩者關系，馬捷莎不同意蔣文的“相互決定”的觀點。通過對“決 定”概念在哲學上內涵的界定，指出“決定”指第一性的、本原的 事物對第二性的、派生的事物所起的規(guī)約作用，而蔣大椿根本無法 說清二者誰為本原，誰為派生，從而

9、動搖了“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 識”這個唯物史觀的根本基礎6(pp.1112)。王銳生同樣反對社會存在與社會意識相互決定，他認為蔣大椿實 際上是把社會本體論上的“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與認識論上的 “人的意識不僅反映客觀世界，而且創(chuàng)造客觀世界”相混淆了。在 社會領域中，創(chuàng)新的事物(存在)雖然以行為者的創(chuàng)新觀念為前提， 但這個觀念的根源仍然是來自實踐、現(xiàn)實。因此反映客觀世界的人 的意識又可以創(chuàng)造客觀世界的道理，并不能證明社會意識普遍地決 定社會存在3 (pp. 78)。吳英、龐卓恒認為蔣大椿將唯物史觀的“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 原理等同于“生活環(huán)境決定社會心理”，將文化“精英”置于能夠 超越“社會存

10、在”、并能“超越”地“創(chuàng)造世界”的地位，這并不 是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的觀點，而是馬克思在關于費爾巴哈的提 綱第一條和第三條批判過的舊唯物論的一個基本觀點。馬克思主 義唯物史觀中的“社會存在”指的是“人們的實際生活過程”；所 謂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也就是“生活決定意識”、“實踐決定 意識”。觀念、意識對于生活、實踐具有巨大的反作用，即前者有 可能反過來對后者產生促進或促退的作用。但是，這反作用是以后 者對前者的決定作用為前提的：人們的意識或觀念如果比較全面而 深刻地反映生活或實踐，就必然反過來對生活或實踐起促進作用； 如果片面而膚淺地反映，就必然起促退作用2 (pp. 46)。三、怎樣理解生產

11、力與生產關系蔣大椿認為以往的生產力是一個涵義不一的混亂概念，無論是二 要素說、三要素說，還是現(xiàn)在人們將它理解成為一個系統(tǒng)等，它已 經成為經過人的思辨將各種因素集合成為思想中的一個抽象概念， 它對于實際歷史進程不會起什么作用。蔣大椿認為生產力決定生產 關系這一規(guī)律在人類歷史進程中根本不存在，找不出任何一條歷史 事實來支持它，純粹是一種思辨的思維運動。生產力的一定發(fā)展， 提供了新生產關系出現(xiàn)的可能，在某些地區(qū)卻并未出現(xiàn)新的生產關 系。另外的地區(qū)產生了新的生產關系，但卻并非是生產力自動決定 的結果，而是生產力要素以外的力量即逐步形成的當時社會支配力 量的經濟實踐活動創(chuàng)造出來的。由于社會支配力量面臨的

12、具體條件 不同，盡管是在同一類型物質生產實踐提供的、條件基礎上，他們的 經濟、政治實踐及其創(chuàng)造出來的社會形式也有很大的差別1(pp. 89)。蔣大椿對生產力與生產關系規(guī)律的這段論述，內容包括三個層次: 一是對生產力概念的批判，二是認為新的生產關系必須通過生產力 以外的中介力量來產生，三是認為在生產力一定發(fā)展基礎上，所產 生的生產關系是多樣的。學者們正是針對這三點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對于生產力的理解，馬捷莎認為，生產力是人類改造、利用和保 護自然的能力，人類認識和利用自然規(guī)律的能力越強，生產力水平 越高。生產力并不是純粹的自然力，它是溝通人類與自然之間關系 的橋梁，是人類實踐活動水平的指示器6 (

13、p.12)。吳英、龐卓恒強調，蔣大椿所批判的生產力概念，實際上還是來 自教條主義的蘇聯(lián)唯物史觀，即生產力由勞動者和生產資料(包括 生產工具)兩要素或者再加上勞動對象一共三種要素構成，雖然肯 定勞動者在其中居于首要地位，但在實際論證中卻常常把生產工具 作為衡量“生產力的性質和水平”的基本標志；認為唯物史觀所指 的生產力不是“三要素”或“兩要素”的化合物，而是勞動者個人 或群體在生產過程中運用多種生產要素制造產品的能力，因此不能 用生產工具來衡量其發(fā)展程度或水平，而應像馬克思那樣用工作效 率、勞動生產率、產量、總產品之類的“尺度”來衡量生產力的高 低；用這樣的“尺度”來衡量，“生產力”就再也不會是

14、“涵義不 一的混亂概念”了，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的規(guī)律也不再是“找不出 任何一條歷史事實來支持”的無稽之談了。例如當勞動者的生產能 力發(fā)展到能夠提供相當的剩余產品，足以供養(yǎng)一個脫離直接生產勞 動而專門履行社會公共職能的階級、但又不足以沖破自然經濟局限 時，就必然產生馬克思說的那種以“人的依附關系”為共同特征的 生產關系，包括“家長制的關系，古代共同體，封建制度和行會制 度”等等生產關系；一旦生產能力發(fā)展到擁有更多的剩余產品，足 以沖破自然經濟局限而且能夠普遍實行商品交換時，就必然產生以“物的依賴性為基礎的人的獨立性”為特征生產關系，其中包括資 本主義生產關系和一切以商品的生產和交換為基礎的生產關

15、系2 (pp. 610)。王銳生認為蔣文把生產力當作經濟過程的生產要素來分解開，然 后分別論證作為“物”的勞動資料和作為“勞動力”的勞動者都不 能決定生產關系，這根本不是在討論人的活動的歷史規(guī)律。其實在 唯物史觀看來，生產力并非單純是什么“物”的因素，而是人的實 踐活動的既得力量、以往活動的產物和實踐能力的結果3(p.8)。關于蔣大椿認為的新的生產關系必須通過生產力以外的“社會支 配力量”的經濟實踐活動這一中介力量來產生的觀點，得到了張立 達和周祥森的認同。認為人的物質生產實踐(內在的包括生產力) 為人們從事其他活動和歷史的變革規(guī)定了某種可能性和限定性，但 生產力不可能賦予人們下一步活動的意志

16、和動機，不可能脫離各種 中介和外部條件來發(fā)生作用7 (p. 10)。認為如果不經過作為社 會歷史主體的人的社會實踐，生產力水平再高，生產關系和經濟的 社會形態(tài)都不會自動地、必然地發(fā)生任何的根本性變革；而經過人 們的各種類型的社會實踐活動，特別是以革命方式進行的社會政治 實踐活動，生產關系和經濟的社會形態(tài)可以不唯社會生產力發(fā)展水 平發(fā)生根本性的變革，甚至是大跨度跳躍式的根本性變革8(p.87)。陳先達、王銳生雖然不同意蔣大椿認為的新的生產關系必須通社 會支配力量的經濟實踐活動來產生，但他們也強調新生產關系產生 所必需的中介力量一一利益。認為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矛盾運動的科 學規(guī)律揭示的是兩者本質的必

17、然的聯(lián)系。這種聯(lián)系不是無人參與的 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的自我運動，而是一定的人群(階級或集團)為 了自身利益而進行的一定條件下的選擇5 (pp. 3940)。二者的 相互作用是通過人的利益這個環(huán)節(jié)來實現(xiàn)。正是利益之神幫助生產 力獲得了與他相適應的生產關系3(p.8)。對于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發(fā)生作用的中介，不管是社會支配力量的 實踐活動創(chuàng)造還是生利益之神的幫助，它們與生產力之間的關系是 怎樣的，都需要明確。吳英、龐卓恒對原始社會末新生產關系的產 生的論述可以作為是一種回答：生產力的發(fā)展不僅產生了剩余，還產生了日益復雜的社會公共職能；在既有剩余而又剩余不多的情況 下，必然產生出一個人數不多的、脫離直接生

18、產勞動而專事履行公 共職能的特殊階級；他們既是履行社會公共職能的“公仆”，同時 又逐漸利用手中特權變成“主人”一一剝削者和壓迫者。也就是說 正是生產力的發(fā)展引起了社會分工的變化以及社會公共職能的變化， 引起階級關系和利益的變化，從而產生新的生產關系2 (pp.10 11)。至于蔣大椿所認為在生產力一定發(fā)展基礎上，由于社會支配力量 面臨的具體條件不同，他們的經濟、政治實踐及其創(chuàng)造出來的社會 形式也有很大的差別，所產生的生產關系必是多樣的。這一觀點在 張立達的論述中也得到了認可。張立達認為人的物質生產實踐(內 在的包括生產力)為人們從事其他活動和歷史的變革規(guī)定了某種可 能性和限定性，但是只有人的現(xiàn)

19、實選擇才能將這種可能性和限定性 轉變?yōu)楝F(xiàn)實性；一切規(guī)律都只是人的實踐在一定條件下的可能性和 趨向性。在生產力的限定空間之內，人的選擇不總是必然和唯一的 7 (p. 9)。其他學者雖不同意蔣大椿對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規(guī)律的否定，但 對生產關系的的具體形態(tài)的多樣性這一觀點還是承認的。王銳生認為馬克思揭示的生產力生產關系規(guī)律不是某一歷史事件 的具體規(guī)律，而是人類歷史發(fā)展的根本規(guī)律。從大趨勢上看，它是 不能被否定的。這一社會歷史規(guī)律只是決定了歷史發(fā)展的總趨勢， 并不能決定歷史發(fā)展的具體形態(tài)，因此它只是一種“統(tǒng)計決定 論”3(p. 7)。馬捷莎認為蔣大椿混淆了人類活動與活動規(guī)律的主客觀區(qū)別，將 活動的選擇

20、性與規(guī)律的客觀性絕對對立了。雖然由于人的選擇，歷 史的結果不是千篇一律的，但人的選擇不是任意的，它是在客觀所 給予的條件下選擇。歷史是在一個具有多種可能性的空間中展開的， 這個歷史空間是被客觀、必然性所限定的。在這個歷史空間中，究 竟什么樣的可能性最終能變?yōu)楝F(xiàn)實性，則取決于人們的選擇性。在 這個意義上，歷史規(guī)律是統(tǒng)計規(guī)律，而不是嚴格的因果規(guī)律6 (p.11)。王也揚認為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的必然性不同于“自然科學的精 確性”，社會的主體是人，而人是有意識的，人的歷史活動是受人 的意識支配的活動。它主要體現(xiàn)在歷史發(fā)展的總趨勢上。而歷史發(fā) 展的道路多種多樣，偶然性的天地十分廣闊，具體的歷史活動中不

21、存在這樣必然性9(p.21)。吳英、龐卓恒則認為從實際的歷史過程來看，生產力決定生產關 系主要是決定生產關系的一般特征，而不是直接決定生產關系以至 上層建筑的具體形態(tài)或具體特征。這不同的具體形態(tài)不能說是由生 產水平直接決定的，而是如馬克思、恩格斯指出的一樣：“人們所 達到的生產力的總和決定著社會狀況”；“社會結構和國家總是從 一定的個人的生活過程中產生的”；也就是說，社會結構和國家等 等的具體形態(tài)是在“生產力總和”決定的大框架之下，“從一定的 個人生活過程中產生的”，可以更具體地說，在很大程度上是由特 定的人群在生活實踐過程中歷史地形成的生產生活方式以及社會結 合方式決定的2(p.19)。四、

22、怎樣理解社會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蔣大椿認為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的普遍 規(guī)律難以成立。他認為整個人類歷史共同的基本規(guī)律只有一條：即 隨著人們認識和改造自然能力的提高，人們的物質生產實踐活動時 快時慢的不斷推動著物質生產力發(fā)展。人們物質生產實踐活動規(guī)律 起作用的結果并不會自動必然地決定出某種與之相適應的社會形式。 人們的社會形式是在物質生產實踐提供的現(xiàn)實基礎上，由社會支配 力量的經濟、政治實踐活動創(chuàng)造的。由于社會支配力量面臨的具體 條件不同，盡管是在同一類型的物質生產實踐提供的基礎上，他們 的經濟、政治實踐及其創(chuàng)造出來的社會形式也有很大的差別。這是 一個具有規(guī)律性和人們選擇創(chuàng)造活動相統(tǒng)

23、一的極為復雜的實際發(fā)展 過程1 (p.18)。吳英、龐卓恒認為教條式的唯物史觀闡釋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 筑的規(guī)律，正像它闡釋的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的規(guī)律一樣，確實有 嚴重缺陷，主要是它把生產關系單純歸結為生產資料所有制關系， 而且把生產資料所有制關系直接等同于經濟基礎；再把生產資料所 有制關系歸納為原始公社所有制、奴隸制、封建制、資本主義和社 會主義一共產主義這樣“五種基本生產關系”，進而把社會歷史發(fā) 展規(guī)律歸結為“五種生產方式依次更迭的規(guī)律”。這樣一套教條式 的“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現(xiàn)在確實越來越難以令人信服。當今的世界歷 史進程和大半個世紀以來的歷史研究成果促使我們去對人類歷史發(fā) 展規(guī)律從新認識2(p.13)。吳英、龐卓恒進一步考證了馬克思 關于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的相關界說，認為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揭示的歷 史發(fā)展規(guī)律實際上是指人類的物質生產實踐活動和實踐能力的發(fā)展， 必然相應的推動經濟關系(包括生產關系)以及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