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乃儒流實事求是之學”-略論阮元科學思想的實學精神及其_第1頁
科學“乃儒流實事求是之學”-略論阮元科學思想的實學精神及其_第2頁
科學“乃儒流實事求是之學”-略論阮元科學思想的實學精神及其_第3頁
科學“乃儒流實事求是之學”-略論阮元科學思想的實學精神及其_第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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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科學“乃儒流實事求是之學〞——略論阮元科學思想的實學精神及其【內(nèi)容提要】阮元在科學技術(shù)問題上并不是“以古為是〞,也不是埋頭于故紙堆而不躬身理論、不問世事,他堅持“實事求是〞、強調(diào)“實測而知〞、力行“理論之道〞、重視“實用之事〞,充分表達了他的實學精神。然而他力主“西學中源〞說,未能實事求是地認識、評價西方的科學技術(shù),對當時和后世產(chǎn)生了很深的影響,這使得他的實學精神大打折扣?!娟P(guān)鍵詞】阮元/科學思想/實學/“西學中源〞ruanyuan/sientifithught/pratiallearning/"esternlearningbeingfhineserigin"【正文】中圖分類號:b249.9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0-5919(2002)03-0037-08起步于20世紀80年代的中國實學研究〔注:對于“實學〞的內(nèi)涵,人們看法不一。作者贊同董光璧先生在?實學與科學?一文中的看法:“歷史上并沒有形成統(tǒng)一的‘實學’概念,而且‘實學’也并非一種學說或理論體系,而是有關(guān)學術(shù)研究的一種主張‘務實’的價值取向〞〔參見中國實學研究會編:?中韓實學史研究?,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8:146〕。葛榮晉教授對“實學〞的內(nèi)涵作了簡明扼要的概括,他認為所謂中國實學,實際上就是從北宋開場的“實體達用之學〞,在不同的歷史時期,不同的學派或不同的學者的實學思想各有其側(cè)重點,它既包括元氣實體哲學、道德理論之學,又有經(jīng)世實學、實測實學,還有考據(jù)實學和啟蒙實學等,其中經(jīng)世實學是中國實學的主流和核心〔參見葛榮晉主編:?中國實學思想史〔上卷〕:導論?,首都師范大學出版社,1994〕?!?,近年來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關(guān)注。從明中葉到清中葉,是中國實學思想開展的鼎盛時期和最輝煌的階段[1](p1)。以“實事求是〞為其治學宗旨的阮元〔1764-1849,江蘇揚州人,占籍儀征〕是乾嘉學術(shù)大師和清代名臣,也是明清實學史上一位重要人物。阮元歷任兵、禮、戶、工部侍郎,浙江、江西、河南巡撫,漕運、湖廣、兩廣、云貴總督,拜體仁閣大學士,晉太傅銜。他著述甚豐,曾組織編纂?經(jīng)籍纂詁?106卷,編刻?十三經(jīng)注疏?416卷、?皇清經(jīng)解?1400余卷,自編定稿個人文集?yán@①經(jīng)室集?;他比較重視科學技術(shù)〔尤其是天文學和數(shù)學〕,主持編撰了歷代天算家傳記?疇人傳?,這是第一部關(guān)于中國天文學史、數(shù)學史的巨著,為中外科學史家所矚目[2](p219);此外他還有許多個人著述與編刻、輯錄之著。?清史稿?稱他“身歷乾、嘉文物鼎盛之時,主持風會數(shù)十年,海內(nèi)學者奉為山斗焉〞[3]〔清史稿·卷三百六十四·阮元傳〕;錢穆稱“其名位著述,足以弁冕群材,領(lǐng)袖一世,實清代經(jīng)學名臣最后一重鎮(zhèn)〞[4](p478);侯外廬認為他“扮演了總結(jié)18世紀漢學思潮的角色〞[5](p577);還有學者稱他為“乾嘉學派的集大成者〞[6](p1685)。阮元是乾嘉時期實學思想的代表人物之一,關(guān)于他的實學思想,已有學者作過一些研究〔注:較為詳細的闡述可參見參考文獻6,以及彭林:?阮元實學思想?yún)舱?,?清史研究?1999,(3)。〕,但對實學精神在其科學思想中的表達卻還未給予足夠的關(guān)注,本文試對此作一些初步討論,并就“西學中源〞思想對其實學精神的影響作一些討論。一、科學思想的實學精神阮元科學思想中表達的實學精神可以大致概括為:實事求是、實測、理論和實用,下面從這幾個方面分別進展闡述。1.堅持“實事求是〞阮元把乾嘉學派的治學宗旨與方法概括為“實事求是〞[6](p1693~1698)。梁啟超對乾嘉學派的“實事求是〞精神評價甚高,他雖可惜地說:“惜乎此精神僅應用于考古,而未能應用于自然科學界〞,但他還是認為“此種研究精神,實近世科學所賴以成立〞[7](p38、34)。胡適也認為:“中國舊有的學術(shù),只有清代的‘樸學’確有科學精神〞,“漢學家的工夫,無論如何瑣碎,卻有一點不瑣碎的元素,就是那一點科學的精神〞[8](p285、298)。當代也有科學史家認為“樸學在儒流‘實事求是’的精神和近代科學的經(jīng)歷方法之間架起了橋梁〞[9](p10)。也有一些學者對乾嘉學派的治學提出了批評,如侯外廬認為:乾嘉漢學家“蔽于古而不知世〔古指古籍,世指社會〕〞,“乾嘉漢學,只有讀古書的一定的邏輯要素,但不能說代表科學方法〞[5](p418)。還有學者直接批評阮元,認為“阮元所標榜的‘實事求是’實際上是以古為是〞[10](p41)。這種批評之于阮元治經(jīng),大體不謬,阮元明確地說過:“余之說經(jīng),推明古訓,實事求是而已,非敢立異也。〞[11]〔yán@①經(jīng)室集·自序〕然而對于科學技術(shù)問題,阮元遵循的卻并不是“以古為是〞,在許多詳細的科學技術(shù)問題上,他確實貫徹了實事求是的精神。阮元認為天算之學“足以綱紀群倫,經(jīng)緯天地,乃儒流實事求是之學,非方技茍且干祿之具〞[12]〔序〕,他把天算之學看作和經(jīng)學一樣的“實事求是〞之學。他編撰?疇人傳?的目的并不是復古,他評論古人的天算之學并不是為了“推明古訓〞,他的愿望是“綜算氏之大名,紀步天之正軌,質(zhì)之藝林,以諗來學〞[12]〔序〕。對于歷法史上的種種創(chuàng)新,阮元實事求是地給予了充分肯定,他總結(jié)道:“古今為術(shù)者,三統(tǒng)以來,不下七十余家,其間如劉洪乾象術(shù)之月行遲疾、月行三道,趙@②元始術(shù),祖沖之術(shù)之破章法立歲差……郭守敬授時術(shù)之立歲實消長,而不用積年日法,當其建議之初,或不免俗流訾論,后世相沿遵用,幾忘其創(chuàng)造之功。凡此之類,是編捃摭尤備,以見古人變率改憲,其精神實有不可磨滅之處〞[12]〔凡例〕。在評價詳細的人或事時,阮元這種態(tài)度表達得尤為明顯。東漢熹平四年,馮光、陳晃認為歷元不正,不合圖讖,蔡邕與他們進展辯論,阮元對此的評價是:“步算之道,惟其有效而已。光、晃執(zhí)圖讖之一言,以疑四分,邕以新元有效于今折之,真通儒之論也。今術(shù)之不能上通于古,猶古術(shù)之不能下通于今,偉哉斯言,雖圣人無以易也!使不效于今,即合于古,無益也;茍有效于今,即不合于古,無傷也。〞[12]〔卷四·蔡邕傳論〕在阮元看來,是否“合于古〞并不重要,符合當前的實際才是檢驗“步算之道〞的標準。在評論祖沖之與權(quán)臣戴法興的歷法爭論時,他明確地贊揚祖沖之的創(chuàng)新,批評戴法興的守舊:“沖之減去閏分、增立歲差,決然不顧世俗之驚,著為成法,非頻年測候深有得于心者不能也。法興依寵藉勢,泥古強辯,抑其術(shù)使不行,豈不惜哉?〞[12]〔卷八·祖沖之傳論〕。對于歷法史上一些有進步意義的“民間小術(shù)〞,阮元也實事求是地給予了肯定,他在評價元代李謙的歷議時談到了授時歷采用“萬分截法〞〔以一萬為根本天文數(shù)據(jù)的分母〕這種“民間小術(shù)〞:“唐宋算家,拘于演撰萬分截法,當時詆為小術(shù)。授時所用,正五代民間之法,而不失為大家,步算要在測驗而已〞[12]〔卷二十七·李謙傳論〕,在他看來,只要實際測驗有效,“民間小術(shù)〞也完全可以采用。阮元編?疇人傳?時嚴格剔除了混雜于天算之中的星占迷信,他明確地說:“是編著錄,專取步算一家,其以妖星、暈珥、云氣、虹霓占驗兇吉,及太一、壬遁、卦氣、風角之流涉于內(nèi)學者,一概不收〞[12]〔凡例〕,對于虛妄之事,他堅決反對。阮元對古人的成就和失誤的評價一般比較中肯,沒有因為推崇一些名家的成就而忽略其失誤。他對唐代歷算名家李淳風贊賞有加:“會通其理,固與古不殊,而運算省約,那么此為最善,術(shù)家遵用,沿及宋元,而三統(tǒng)、四分以來,章@③紀元之法,于是盡廢,斯其立法巧捷,勝于古人之一大端也〞,但同時也毫不客氣地指出他的失誤:“以南斗十二為冬至,常星終古無差,此那么知者千慮之失。由大衍以迄于今,更無有從其說者矣。〞[12]〔卷十三·李淳風傳論〕阮元對清代最著名的兩位天算大家〔王錫闡與梅文鼎〕的評價歷來為后人所稱道,他說:“方今梅氏之學盛行,而王氏之學尚微。蓋錫闡無子,傳其業(yè)者無人,又其遺書皆寫本,得之甚難,故知之者少。持平而論,王氏精而核,梅氏博而大,各造其極,難可軒輊也〞[12]〔卷三十五·王錫闡傳論〕,這確是實事求是的評價。在個別地方,阮元對古代歷法的評論也有失誤,如他批評沈括的“十二氣歷〞“徒騁臆知而不合經(jīng)義〞[12]〔卷二十·沈括傳論〕〔中國傳統(tǒng)歷法是陰陽合歷,“十二氣歷〞卻是純粹的陽歷〕,就不是學術(shù)上的批評了。但總的來說,阮元評價古今歷算成就,還是抱著實事求是的態(tài)度。正如天文學史專家江曉原等學者所言:“阮元對中國歷法史的闡述,代表了清代大多數(shù)學者的觀點,大都中肯貼切,根本上反映了中國歷法史的開展過程。〞[13](p88)阮元雖力主“西學中源〞說,但他并不盲目排擠西方的科學技術(shù),在一些詳細問題上,他也成認其先進性,表現(xiàn)出了一定的實事求是的精神〔在“西學中源〞思想影響下,他對西方科學技術(shù)的先進性的認識是很不夠的,這一點后面還將討論〕。?疇人傳?中有西洋天文學家、數(shù)學家的傳記,阮元對此特別作了說明:“歐邏巴人自明末入中國,嗣后源源而來,相繼不絕。利瑪竇、湯假設望、南懷仁等,于推步一事頗能深究,亦當為之作傳。惟新法書所載未入中國之西洋人,有在秦漢以前者……是編依放諸史傳外國之例,凡古今西人別為卷第。〞[12]〔凡例〕這實際上是委婉地成認西洋人于步算確有值得學習之處。阮元對盲目遵守中法而無端攻擊“西法〞的頑固派深不以為然,他對明末歷法之爭中保守派學者魏文魁的批評很有代表性:“文魁主持中法以難西學……反覆辯論,徒欲以意氣相勝,亦多見其不知量矣……其悠謬誕妄,真缺乏與較也。〞[12]〔卷三十一·魏文魁傳論〕阮元并不反對任用精通天文歷法的西洋人,他在論及傳教士湯假設望時說:“假設望,小國之陪臣也,而其術(shù)誠驗于天,即錄而用之。我國家圣圣相傳,用人行政,惟求其是,而不先設成心。〞[12]〔卷四十五·湯假設望傳論〕阮元在這里表現(xiàn)出了“天朝大國〞盲目自尊自大的思想,但在任用西方天文歷法人員這個問題上還是主張“惟求其是〞。阮元頗為欣賞西方的各種“奇器〞,他不僅稱贊它們的功用,對西方人的聰明才智也給予了肯定,他對西方“奇器〞和“西人之機巧〞發(fā)過這樣的議論:“西人以機巧相尚,殫精畢慮于此,故所為自行諸器千奇萬狀,迥非西域諸國所能及。于此可見人心之靈……彼無所用心者,當知自愧矣。〞[12]〔卷四十四·鄧玉函傳論〕作為乾嘉學術(shù)大師,阮元的考據(jù)工作頗有成就。他的考據(jù)工作中有一些可以算作科技考古,在這些研究中,他實事求是的態(tài)度表達得十清楚顯。收入?yán@①經(jīng)室集?的?考工記車制圖解?、?古戟圖考?、?匕圖考?、?銅和考?、?棟梁考?、?古劍鐔臘圖考?和?鐘枚說?等篇,是他這方面研究的代表之作。阮元不盲目附從古人之言,而是通過大量的文獻考證工作,并附以實物圖解,以力求其是。限于篇幅,在此不再一一舉例說明。綜合以上的討論不難看出:阮元對于科學技術(shù)問題,并沒有打著復古的旗號,也不是一味推崇權(quán)威,也沒有盲目排擠西學,在許多詳細的科學技術(shù)問題上,他確實表達出了實事求是的精神。2.強調(diào)“實測而知〞阮元強調(diào)“實測而知〞的思想主要表達在天文歷法研究中,他在?疇人傳?中屢次強調(diào)實測之于歷算的重要性。前面已提到,阮元認為“步算之道,惟其有效而已〞,他把與實際觀測到的天象是否相符作為評判“步算〞優(yōu)劣的標準,將實測數(shù)據(jù)作為制訂歷法的根本根據(jù),因此,他特別重視天象的實際觀測。由于觀測的需要,阮元對觀測儀器也非常推崇,他明確指出:“欲使學者知算造根本,當憑實測,實測所資,首重儀表。不務乎此,而附合于律、于易,皆無當也。〞[12]〔凡例〕。他非常贊賞西方精細的測量工具,堅決反對不務實測而求諸迷信的做法,他總結(jié)道:“西人熟于幾何,故所制儀象極為精審。蓋儀象精審,那么測量真確,測量真確,那么推步密合。西法之有驗于天,實儀象有以先之也。不此之求,而徒騖乎鐘律卦氣之說,宜為彼之所竊笑哉。〞[12]〔卷四十五·南懷仁傳論〕。阮元還親自做過一些實測工作,如:用簡平儀等儀器測冬至日影[11]〔yán@①經(jīng)室四集·詩卷六·冬至日澹凝精舍分詠得測晷〕,乘小舟測廣州城外大虎山四周的水深[11]〔yán@①經(jīng)室二集·卷七·廣州大虎山新建炮臺碑銘〕,等等。阮元強調(diào)“實測而知〞無疑是有進步意義的,但在個別地方,由于他過于強調(diào)實測,未能正確認識到有些理論問題無法用不太準確的測量來檢驗,也出現(xiàn)了一些失誤。他在評論清代學者錢塘〔號溉亭〕的圓周率研究時說:“圓周徑率,自劉徽、祖沖之以來,雖小有同異,大要皆徑一周三一四而已。溉亭獨創(chuàng)為三一六之率,與諸家之說迥殊。余考秦九韶……亦以三一六為圓率,與溉亭所創(chuàng)率正同,蓋精思所到,àn@④合古人也。江寧談教諭〔泰〕,今之算學名家,曾作一丈徑木板,以蔑尺量其周,正得三丈一尺六寸奇,以為溉亭之說,至當不可易也。〞[12]〔卷四十二·錢塘傳論〕阮元在這里雖沒有明確表示他贊同錢塘的觀點,但不難看出,他覺得談泰的“實測〞頗有說服力,他傾向于支持錢塘與談泰的觀點。圓周率研究在劉徽、祖沖之那里就到達很高的程度,早已成為與應用無關(guān)的純理論問題,一千多年后的阮元卻贊同談泰以實測圓周來檢驗圓周率,從祖沖之的精細退到了錢塘、談泰的粗疏,這種失誤實在令人遺憾。3.力行“理論之道〞與某些只顧埋頭于書本的乾嘉學者不同,阮元特別重視躬身理論,他明確提出“圣賢之道,無非理論〞[11]〔yán@①經(jīng)室一集·卷二·大學格物說〕,他為政為學,都始終堅持這一點。在科學技術(shù)的研究與應用方面,他也完全貫徹了力行“理論之道〞的主張。阮元的考證研究不僅注重文獻考證,而且還強調(diào)親臨實地考察和親自動手理論。阮元在浙江任職期間,對?禹貢?中提到的“三江〞和當時的“浙江〞等河流的古今水道的變遷、名稱的變化進展了詳細考證。他“參稽經(jīng)史,測量水土〞,做了大量的文獻考證和實地考察工作,并精心繪制了十幅示意圖,最后撰成數(shù)萬字的?浙江圖考?。阮元對自己的考證很有信心,他說:“元七八年來,博稽古籍,親履今地,引證諸說,圖以明之,用告學者,請勿復疑。〞[11]〔yán@①經(jīng)室一集·卷十二·浙江圖考上〕假設不是在扎實的文獻考證的根底上,還做了大量的實地考察工作,他不會這么自信地說:“用告學者,請勿復疑。〞阮元還作過?葵考?,他不僅廣征博引各種文獻,還親自種葵,并到野外考察野葵,他說:“予嘗鋤地半畝種金錢紫花之葵,翦其葉,以油烹食之,滑而肥,味甚美……又余嘗登泰山,其懸崖窮谷曲磴幽石之間,無處無金錢紫花之葵,皆山中自生,非人所種。〞[11]〔yán@①經(jīng)室三集·卷五·葵考〕類似的例子在?yán@①經(jīng)室集?中還可以找出許多。阮元的天文、數(shù)學知識比較豐富,與他同時代的龔自珍稱他“仰能窺天步,俯能測海鏡〞[14],并不為過。尤為可貴的是,他能將自己的數(shù)學知識應用于理論之中,而且還獲得了很好的效果。阮元曾任漕運總督,管八省之糧,每年糧船“應過淮盤算者共五千船,船十余艙,艙載米數(shù)十石至百余石不相等〞。量米舊法為“三乘四因法〞,概括地說,就是先量出船艙的長、寬、深,用珠算算出體積,再折算成“石斗升合之數(shù)〞。這種方法不記錄計算過程,難以審核,容易出錯,而且還比較繁瑣,令漕運總督感到甚為費事,因此阮元說:“求其所以多所以少之故,總漕返躬自問,未盡明也〞,“是以珠算甚繁,而總漕不耐之矣〞。[11]〔yán@①經(jīng)室三集·卷二·糧船量米捷法說〕阮元仔細分析了舊法的弊病,經(jīng)過反復考慮,提出了一種量米新法:先設計一種專用來丈量糧船船艙的新尺,新尺比通常的尺單位略大〔“舊尺約當此尺七寸六分弱〞〕,用新尺來量,一立方尺恰為一石;用新尺量出船艙的長、寬、深,然后用“鋪地錦法〞〔所謂“鋪地錦法〞,大致相當于如今的筆算乘法,但計算中數(shù)字位置的安排有些不同,而且還繪成表格〕記下長、寬、深等數(shù)據(jù)相乘的運算過程;相乘的結(jié)果即為所求的“石斗升合之數(shù)〞,不用再折算〔因為事先已設定好一立方尺為一石〕。這種方法計算原理明晰明了,而且從他舉的實例來看,計算過程和計算結(jié)果都明白無誤。新法“較舊法捷省一半,簡便易曉〞,“假設吏人珠算舊尺十船須用十刻工夫者,此尺珠算五、六刻即可得數(shù),是吏人亦樂此便捷也〞;而且“用鋪地錦乘法畫界填數(shù),但用紙筆,不用珠盤,那么筆筆具存,勿能改變〞,便于檢查、核對,使得“總漕有實知其多實知其少之據(jù),那么營衛(wèi)軍吏皆不敢欺矣〞[11]〔yán@①經(jīng)室三集·卷二·糧船量米捷法說〕。阮元將新法“頒行各省,并刻石嵌漕院壁間〞[15]〔卷四·嘉慶十九年條〕,大力推廣簡便實用的量米捷法。作為封建官僚和士大夫,阮元能將自己的數(shù)學知識運用于“糧船量米〞這種“吏人為之〞的瑣事,而且還獲得了不錯的效果,確實值得稱道。前文已談到阮元對西方各種“奇器〞頗為欣賞,實際上,他對這些“奇器〞不僅是欣賞,而且還親自使用,甚至還親手拆裝過一些“奇器〞。阮元使用過不少西方的天文觀測儀器,其中最令他驚嘆的大概要數(shù)望遠鏡。他曾用望遠鏡觀測月球,見到的情形與肉眼所見大不一樣:“吾有五尺窺天筒。能見月光深淺白,能見日光不射紅。見月不似尋常小,平處如波高處島。許多泡影生魄邊,大珠小珠光皎皎〞;通過自己的認真觀察,他承受了西方傳入的關(guān)于地球、月球的一些知識:“別有一球名曰月,影借日光作盈闕。廣寒玉兔盡空談,搔首問天此何物?吾思此亦地球耳,暗者為山明者水……晝夜當分十五日,我見月食彼日食。假設從月里望地球,也成明月金波色。〞[11]〔yán@①經(jīng)室四集·詩卷十一·望元鏡中望月歌〕當然,以如今的目光看,阮元有些認識并不完全正確,但我們不必苛求古人,在當時能有這樣的認識,已屬可貴了。為了弄清楚“奇器〞的構(gòu)造,阮元還親自動手拆過一些“奇器〞,他對“西洋自鳴鐘〞的研究是這方面的一個典型例子。他詳細剖析了自鳴鐘的部件構(gòu)造,對于自鳴鐘的計時系統(tǒng)與擊鐘系統(tǒng)中發(fā)條與齒輪的傳動關(guān)系,以及各種齒輪之間的傳動關(guān)系,他描繪得非常清楚[11]〔yán@①經(jīng)室三集·卷五·自鳴鐘說〕,假如不是親手拆卸并仔細觀察,想獲得這種認識相當困難。對于西方這些“淫巧奇器〞,作為士大夫和大官僚,阮元非但沒有鄙視,而且還親自動手使用、拆卸,這進一步說明他的理論精神確實貫徹得比較徹底。4.重視“實用之事〞隨著乾嘉考據(jù)學的興盛,明末以來的經(jīng)世思潮有些淡化,但并不是所有的乾嘉學者都只埋頭故紙堆而不問世事,實際上仍有不少乾嘉學人不同程度地堅持“經(jīng)世致用〞的價值取向[1](p637),阮元就是其中比較突出的一位。阮元關(guān)于“經(jīng)世致用〞的專門言論并不多,人們常引用的是他評論顧炎武的“經(jīng)世之學〞與“經(jīng)史之學〞時說的一段話:“明末諸儒多留心經(jīng)世之務……世之推亭林者,以為經(jīng)濟勝于經(jīng)史……四庫書提要論亭林之學,經(jīng)史為長,此至論……始嘆古人精力過人,志趣遠大,世之習科條而無學術(shù),守章句而無經(jīng)世之具者,皆未足與于此也〞[11]〔yán@①經(jīng)室三集·卷四·顧亭林先生肇域志跋〕。僅從這段話來看,阮元只是一般性地批評“守章句而無經(jīng)世之具者〞,未見得特別重視“經(jīng)世致用〞,然而仔細考察阮元的行事,卻可以發(fā)現(xiàn)他在許多方面都非常重視“實用之事〞,在科學技術(shù)方面〔主要是技術(shù)和工程方面〕,這一點表達得非常突出。前面已提到阮元不僅頗為欣賞許多西方器物,而且還親自使用。他欣賞這些器物,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覺得這些東西很有實用價值。青年時代的阮元就頗為稱道西方器物的功用,他28歲在大考翰詹時曾作?御試賦得眼鏡?一詩,對“雅制出歐羅〞的眼鏡的“明眼〞之功頗為肯定[11]〔yán@①經(jīng)室四集·詩卷一·御試賦得眼鏡〕。阮元對西洋望遠鏡的評價很有代表意義,他說:“遠鏡能令人目見不能見之物,其為用甚博,而以之測驗七曜為尤密,作此器者于視學深矣〞[12]〔卷四十三·默爵傳論〕,顯然,這主要是從實用的角度來評價望遠鏡。?疇人傳?中多處提到了一些與消費、生活親密相關(guān)的“西洋奇器〞,如:?熊三拔傳論?中提到了龍尾水車的功用:“龍尾一車,尤于水旱有補裨之功,戴庶常〔震〕所以有luǒ@⑤旋車之記也。長洲沈君〔培〕深于此學,因?qū)僦甘诠と嗽煲痪?,目驗之得水多而用力剩推而行之,足以利民生矣。〞[12]〔卷四十四·熊三拔傳論〕鄧玉函的傳記中專門介紹了?遠西奇器圖說?〔該書由明末學者王徵與耶穌會士鄧玉函根據(jù)多種西方書籍,共同編譯而成,書中介紹了西方靜力學、各種簡單機械及數(shù)十種較復雜的專用機械〕。由這些不難看出:阮元確實重視“西洋奇器〞的實用性。阮元很關(guān)心涉及國計民生的“實事〞。他研究過黃河的泥沙淤積問題,認為“??谀敲慈諌|日遠,河身必日加日高〞[11]〔yán@①經(jīng)室續(xù)集·卷二·陜州以東河流合勾股弦說〕,他覺得這些看法“今言河者皆未言及〞,對治河也許有參考價值,因此“私心揣測,聊為圖以觀之〞[11]〔yán@①經(jīng)室續(xù)集·卷二·黃河??谌者h運口日高圖說〕。在任地方官的幾十年中,阮元主持完成了許多有益于當?shù)匕傩盏墓こ坦こ?,如:在杭州帶頭捐錢,并任用“知水理〞之人浚修水道[11]〔yán@①經(jīng)室三集·卷四·嘉慶九年重浚杭城水利記〕;任漕運總督時,主持修建微山湖堤閘,保護水資源,解決了“水淺不敷濟運〞的問題[15]〔卷四·嘉慶十八年條〕;在廣東主持修建英德、清遠間的棧道[11]〔yán@①經(jīng)室續(xù)集·卷二·英清峽鑿路造橋記〕。類似的例子不勝枚舉。阮元不僅關(guān)心一些大工程,對與老百姓生活相關(guān)的一些小事也頗為留心。他在廣東時曾作?惠潮海邊四詠?,其中三首〔?薯畦?、?蔗林?和?榕樹?〕所詠都是與老百姓生活相關(guān)的農(nóng)作物或樹種。他在?薯畦?一詩后作注說:“秋冬之薯,收抵晚稻〞;在?蔗林?一詩后作注說:“兩粵不種棉花,棉花自西洋來,而蔗田糖霜出海者甚多,交易相等〞;在?榕樹?一詩后作注說:“嶺南多暑,春秋皆熱,多借其陰,即冬日偶寒,亦足御風〞[11]〔yán@①經(jīng)室續(xù)集·卷六·惠潮海邊四詠〕。這些注文根本上就是詩的主旨的詮釋。我們從這些詩和注中可以看出一個責任感極強的封建官僚兼學者的務實態(tài)度。阮元任浙江巡撫、兩廣總督、云貴總督等封疆大吏近三十年,參與了不少軍事活動,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在浙江剿“閩浙海匪〞和“安南海匪〞〔這些海匪的所作所為與明代的倭寇相似〕,以及在廣東防御西方列強的入侵。阮元很重視先進武器的裝備和軍事設施的建立,同時還注意任用、提拔技術(shù)人才。阮元曾“破安南夷寇于浙江臺州之松門,獲其軍器〞,其中“有蝴蝶炮子,戰(zhàn)時得之,其子以兩半圓空銅殼合為圓球之形,兩殼之中以銅索二尺連綴不離蟠,其索納入兩殼而合之,róng@⑥鉛灌之,鉛凝而球堅矣。以球入炮,炮發(fā)球出,鉛róng@⑥殼開,索連之飛舞而去〞,這種炮在海戰(zhàn)中威力很大,“凡遇戰(zhàn)船高檣帆索無不破斷者矣〞,阮元“仿其式造之,甚良〞[11]〔yán@①經(jīng)室三集·卷二·記蝴蝶炮子〕;阮元在浙江治水師時曾任用、提拔過一個名叫任昭才的技術(shù)人才。任昭才“善泅海〞,對海水之性和海底的情況非常理解。阮元曾“獲安南大銅炮重二千余斤,甚精壯〞,他“甚重愛之〞,可惜用兵船運炮時不幸“遭颶沈于溫州三盤海底,深二十丈,不可起〞。于是“命昭才往圖之〞。任昭才把八艘船分為兩組,一組滿載碎石,一組空載,他自己潛入海底,將八根粗繩的一端系在大炮上,拉緊繩索后,八根繩子的另一端分別系在八艘船上,然后將第一組船上的碎石卸到第二組船中,于是船身上浮數(shù)尺,大炮也上升數(shù)尺,然后再拉緊繩索,將碎石又卸到第一組船上,船身又上浮,大炮也隨之上升,“如此數(shù)十番,數(shù)日之久,船與炮畢升于水面矣〞[11]〔yán@①經(jīng)室三集·卷二·記任昭才〕。任昭才就這樣巧妙地利用船的浮力撈起了大炮;阮元在浙時常去檢查水師的武器裝備,他曾“查驗新造水師大戰(zhàn)艦〞,這種戰(zhàn)般裝備有“所獲夷艇銅鐵大炮〞、“杭、寧、溫三局所鑄紅衣洗笨炮〞和“大劈山炮〞,以及“鳥槍、刀矛、藥彈、弓箭等物〞,戰(zhàn)斗力很強[15]〔卷二·嘉慶六年條〕;阮元在粵時,英國的鴉片販子和兵船時有活動,當時雖未發(fā)生大的海戰(zhàn),但阮元對殖民者還是保持了高度警覺。嘉慶二十二年〔1817年〕十月二十二日,阮元到廣州接任兩廣總督,十二月四日便“往??陂啽?,登沙角炮臺閱水師,即乘水師提督之兵船,過零盯雞頸諸外洋,遍觀內(nèi)外形式及澳門夷市情形〞。通過考察,他發(fā)現(xiàn):“內(nèi)港之大黃窖地方有大河一道,南通香山,東南通黃浦、虎門。潮漲時,水深二十余丈及十余丈不等,為各船之所必經(jīng)。假設由大黃窖直抵省城,即可不走省城東城之獵德。是僅建獵德炮臺而不建大黃窖炮臺,缺乏以嚴兩路門戶,且并獵德炮臺亦歸無用〞[15]〔卷五·嘉慶二十二年條〕,又發(fā)如今廣州城東南,海中的大虎山“為內(nèi)外適中扼要之地〞,近山之處水深,而遠處水淺,“二百丈大舟不能行矣〞,假設大船經(jīng)此山,必定在大炮射程之內(nèi)[11]〔yán@①經(jīng)室二集·卷七·廣州大虎山新建炮臺碑銘〕。于是當月二十三日阮元即“奏建大黃窖、大虎山二炮臺〞[15]〔卷五·嘉慶二十二年條〕。次年四月,炮臺建成。阮元在炮臺建成后說了一段意味深長的話:“方今海宇澄平,無事于此,此臺之建,聊復爾耳。然安知數(shù)十年后不有懼此臺而陰弭其計者,數(shù)百年后不有過此臺而遽取其敗者〞[11]〔yán@①經(jīng)室三集·卷七·廣州大虎山新建炮臺碑銘〕。事實證明阮元的判斷是有道理的,道光二年〔1822年〕,英人回國經(jīng)過這些炮臺,“過臺時實多疑懼〞[15]〔卷五·嘉慶二十三年條〕;十多年后,中英鴉片戰(zhàn)爭爆發(fā),由于當時清政府的腐敗,這些炮臺在戰(zhàn)爭中并沒有充分發(fā)揮應有的作用。但阮元對西方殖民者的嚴加防犯,卻是值得后人稱道的。二、“西學中源〞思想的局限“西學中源〞說〔注:關(guān)于“西學中源〞說產(chǎn)生的背景和根源及其在清代的流傳、影響和所起的作用,不少學者作過討論,本文對此只作簡述,而不作專門討論。較為詳細的闡述可參見:江曉原.試論清代“西學中源〞說.自然科學史研究,1988(2);陳衛(wèi)平.從“會通以求超勝〞到“西學東源〞說.自然辯證法通訊,1989(2);高源.從“東西異源〞到“西學東源〞.科學學研究,1991(1)〕在清代頗為盛行。它最初是就天文歷法而言的,因為中國古代的天文歷法與數(shù)學親密相關(guān),故數(shù)學也被涉及,后來還“推廣〞到科學技術(shù)的其它領(lǐng)域?!拔鲗W中源〞說發(fā)端于明遺民,代表人物有黃宗羲、方以智和王錫闡等。他們對“東夷〞入主華夏極為痛心,對在制訂“頒正朔之法〞這種神圣的事情上全用“西夷〞之法非常不滿,他們不愿成認“西法〞已勝“中法〞的事實,仍堅持“用夏變夷〞,但事實卻是“用夷變夏〞,提出“夷源于夏〞之后,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緩解他們的理論困境;清初,康熙帝出于政治原因大倡“西學中源〞說,因為清統(tǒng)治者要以“夏〞自居,同時又想利用“西夷〞的科技成果〔如用西方天文學制訂更為準確的歷法〕,倡導“西學中源〞說正是一個好的解決方法;康熙的倡導得到“國朝歷算第一名家〞梅文鼎的熱烈響應,他不惜以穿鑿附會的方法來論證“西學中源〞說。一方面,梅文鼎有迎合“今上〞之意,另一方面,“用夷變夏〞確實讓中國的學者無法承受,“西學中源〞說可以求得心理上的平衡;在乾嘉時代,以阮元為代表的許多學者都大力宣揚“西學中源〞說。作為傳統(tǒng)的知識分子,他們不愿成認中國的科技已落后于西方,想通過宣揚“西學中源〞說來維護民族自尊心,增強民族自信心。阮元的話很有代表性:“世有郭守敬其人,誠能遍通古今推步之法,親驗七政運行之故,精益求精,期于至當,那么其造詣當必有出于西人之上者。使必曰西學非中土所能及,那么我大清億萬年頒朔之法,必當問之于歐邏巴乎?此必不然也!精算之士當知所自立矣〞[12]〔卷四十五·湯假設望傳論〕。這種愿望是好的,但假設不敢正視現(xiàn)實,不肯放下“天朝大國〞的架子虛心學習,好的愿望也終究不能實現(xiàn)。到了清末,“西學中源〞思想完全成為中國學習西方先進科學技術(shù)的障礙。阮元畢生大力提倡“西學中源〞說。他主編的?疇人傳?浸透了“西學中源〞思想,在?凡例?中,他明確地說:“西法實竊取于中國,前人論之已詳。地圓之說,本乎曾子,九重之論,見于楚辭,凡彼所謂至精極妙者,皆如借根方之本為東來法,特審譯算書時不肯質(zhì)言之耳〞,這種論調(diào)貫穿了整部?疇人傳?。作為乾嘉學術(shù)大師,居然僅憑前人牽強附會的“論證〞和自己的主觀臆斷得出這樣荒唐的結(jié)論,這與他倡導的“實事求是〞實在是大相徑庭?!拔鲗W中源〞思想在阮元別的著述中亦時有表達,如?自鳴鐘說?一開篇便說:“自鳴鐘來自西洋,其制出于古之刻漏。?小學紺珠?載薛季宣云:‘晷漏有四,曰銅壺,曰香篆,曰圭表,曰輥彈?!^輥彈即自鳴鐘之制,宋以前本有之,失其傳耳〞,在篇末又再次強調(diào):“此制乃古刻漏之遺,非西洋所能創(chuàng)也〞[11]〔yán@①經(jīng)室三集·卷五·自鳴鐘說〕。輥彈確為中國古代的一種計時裝置,是通過記錄竹管中滾落的銅彈的數(shù)目來計時的[16](p210),與自鳴鐘毫不相干,說自鳴鐘之制出于輥彈,實在荒唐。“西學中源〞說的牽強附會,在今天看來是顯而易見的,其實阮元對自己的一些說法也不是很有把握。他曾在?疇人傳·蔣友仁論?中堅決反對日心地動說,但后來他的態(tài)度有所改變,他在為羅士琳所編的?疇人傳續(xù)編?所作的序中說:“元且思張平子有地動儀,其器不傳,舊說以為能知地震,非也,元竊以為此地動天不動之儀也。然那么蔣友仁之謂地動,或本于此〞[17]〔續(xù)疇人傳序〕。給日心地動說披上“中源〞的外衣后,他似乎變得贊同這種學說了。把張衡的候風地動儀說成是“地動天下動之儀〞,這確實太牽強了,阮元自己也覺得底氣缺乏,于是他隨即又補充說:“或為暗合,未可知也。〞在這里我們依稀看到了一點“實事求是〞的痕跡,但畢竟太微弱了??偟膩砜?,阮元關(guān)于“西學中源〞的諸多“闡述〞根本上談不上實事求是,與前文所述他在許多科學技術(shù)問題中表現(xiàn)出的實事求是精神形成了鮮明的比照。在“西學中源〞思想影響下,他未能正確認識和評價傳入的西方科學技術(shù),總是力圖把它們強行歸入中國傳統(tǒng)科學技術(shù)的框架中,從而極大地阻礙了對西方科學技術(shù)的學習和吸納。這種思想使得他的實學精神〔尤其是他倡導的“實事求是〞〕大打折扣。阮元是乾嘉學術(shù)大師,又是一代名臣,他的“西學中源〞思想對當時和后世影響很大,尤其是在天文、數(shù)學領(lǐng)域。作?疇人傳續(xù)編?的羅士琳是阮元的學生,他的思想傾向與阮元根本是一致的,羅士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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