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緣（15）-古裝情感劇

情緣〔15〕——古裝情感劇

一、雪兒偷遛出院

〔場景1：鬧街區(qū)〕

天色灰蒙蒙。向陽城內(nèi)的鬧街區(qū)還在一片沉睡中，街角邊上的一個小店卻已迎來了三三兩兩的客人，客人們穿著粗布厚衣，搓著雙手?！部諝庵羞€殘留著冬末的冷氣?！场苍诖藭r或者更準(zhǔn)確地僅在此時它成了鬧街區(qū)的中心?！?/p>

〔場景2：‘早茶說書館’內(nèi)〕

店雖只有二十來平，里面卻擺滿了十來張小方桌。方桌前面有個小前臺，比下面稍稍高出一點(diǎn)。中間擺著一張長形小桌。上方高高懸掛著的牌匾上寫著“早茶說書館〞。臺下零星地坐著幾個人。打哈欠伸懶腰，跺著腳喝著熱茶，啃饅頭。各做各的，好似互不認(rèn)識。不過等他們清醒了，熱和了，吃飽后，倒很有默契。三四個人很自然地湊成一小桌，來壺茶水，點(diǎn)大盤零嘴，議論著市井間發(fā)生的大大小小的新穎事。漸漸地，茶館里的聲音越來越多。天蒙蒙亮?xí)r，所有桌子都已滿員。為了能讓人聽清自己說的話，每個人都進(jìn)步了嗓門。

聽著快要炸鍋時，一位說書打扮地老先生慢悠悠地出來?！芭鲸?，驚堂木在長桌上用力一怕，茶館里頓時鴉雀無聲。說書先生清著噪子，拖拉著刺耳的聲音，好似在考驗著每個人的耐力。眼看著臺下快支持不住，想皺眉時，說書先生適時直入主題。

“話說咱們城內(nèi)的布坊界，‘雷氏布坊’可謂人盡皆知。六天后就是‘雷氏布坊’的‘百年慶典’，到時雷府將大擺筵席，宴請四方。當(dāng)然，這都不關(guān)咱們的事。〞臺下一片“噓〞聲。

“不過‘雷氏布坊’減價迎慶典大伙可不能錯過，到時一定要帶足銀子去淘衣。買不起新式春衣，可以去淘幾件過季冬衣，保證明年過冬不用愁。〞臺下一片“嗯〞聲。

“雷家有這么風(fēng)光的一天，大家都知道功績非雷公子雷蕭莫屬，當(dāng)然不能缺了背后的賢妻——咱們向陽城內(nèi)‘集美貌才華賢慧于一身的第一夫人’——陳玉娘。〞臺下的人都自顧?quán)竟献?，品茶?/p>

“但在座各位可能不知道，〞臺下的人都伸長耳朵。

“陳玉娘并非雷公子原配妻子。〞臺下所有的目光都對準(zhǔn)說書先生。

“話說當(dāng)年‘田氏布坊’以神奇般的速度扎根在向陽城內(nèi)，可謂‘后起之秀，勢不可擋’。原先雷趙兩家布坊雖然在向陽城已有近百年歷史，但是面對‘田氏布坊’的攻勢，只能是節(jié)節(jié)敗退。因此就有了后面的聯(lián)姻之說。〞臺下的人顯得更感興趣了。

“雷老夫人和趙老爺為了雷趙兩家的家業(yè)，硬是棒打鴛鴦。雷蕭為了顧全大局放棄紅顏知己陳玉娘，娶了趙家小姐趙欣云。假如趙老爺不追害陳玉娘，那么雷蕭和陳玉娘這對苦命鴛鴦可能也就各自飛了。趙老爺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只想趕走陳玉娘，就沒人跟他寶貝女兒搶丈夫。害得陳玉娘無處可居，差點(diǎn)丟命。他千算萬算，忘了最重要的一點(diǎn)——雷蕭乃有情有義之大丈夫。雷蕭得知陳玉娘的處境后，豈能坐視不管。他執(zhí)意接陳玉娘回雷府，任雷老夫人再怎樣也阻攔不住。〞臺下一片嗯~聲，臉上帶著表揚(yáng)贊嘆之情。

“再說陳玉娘進(jìn)了雷府后，可給雷家?guī)砹烁夂拓敋?。那兩年雷家生意非常紅火，財源滾滾。陳玉娘給雷家生下了小少爺，隨后還添了位千金?？芍^是喜事連連。有道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呀~〞臺下一片‘疑問’的表情。

“陳玉娘既有一手的好裁藝，幫丈夫重整家業(yè)。人又賢慧，孝順老夫人，自然而然雷家承受了她這個好媳婦。趙欣云見自己在雷家的地位不保，懷恨在心，讓趙老爺解除同雷家的約定轉(zhuǎn)而同田家合作，甚至有獨(dú)害小少爺之心。〞臺下一片‘后來怎么樣’的表情。

“真金是不怕火來煉的。〞說書先生語氣一轉(zhuǎn)，一臉嚴(yán)肅?！按蠹铱纯慈缃瘢词箾]有趙家的合作，雷蕭在陳玉娘的支持下，還是把雷家家業(yè)做得有生有色。〞臺下一片贊同聲。

“小少爺自然是沒事，前段時間剛過8歲賀歲酒。〞說書先生面帶奸笑，臺下一片噓聲?！靶∩贍斒怯懈Ｖ?，有老天敝護(hù)，定會長命百歲。〞

“趙欣云毒害小少爺未成，也自知有錯，覺得心里有愧，無臉見雷家的人，就將自己關(guān)于雷府一小院中，這六年來沒有踏出小院半步。〞臺下一片‘罪有應(yīng)得’的表情。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段往事漸漸被人淡忘，陳玉娘也就成了名副其實的雷夫人。這樣結(jié)局也算是歡喜大結(jié)局，‘有情人終成眷屬’，‘惡人總是自食惡果’。〞臺下一片贊同聲。

“各位聽官，今天就說到這里。欲聽向陽城內(nèi)的新聞舊聞，明日再來。〞臺下哄聲一片。不一會兒功夫，茶館內(nèi)人去桌空。

〔場景3：鬧街區(qū)〕

這時天已大亮，鬧街區(qū)也顯示出了威力。街道兩旁的店鋪，街邊小攤，各顯神通，拉攏客人，好不熱鬧。這時，街角邊的小店好似突然散失了原先的光環(huán)，顯得毫不起眼。

〔場景4：‘早茶說書館’內(nèi)〕

相對于街區(qū)的熱鬧景象，只有三三兩兩的人悠閑地進(jìn)出，顯得很冷清?！f書早茶館’牌子早已換成‘閑聊茶館’。還真是‘閑’。閉著眼搖著頭品著茶，饒有興趣地斗著籠中鳥兒，他們的臉上無不透出‘閑’字。只有茶館內(nèi)的伙計們與‘閑’字格格不入。他們不僅忙著端茶送水，而且耳朵得伸得長，思維要敏捷，記憶力要好?？腿藗冮e聊的街頭巷尾雜事，對于他們來就是正事。這時議論的話題很有可能成為第二天說書主題。當(dāng)然他們不是白忙，機(jī)靈的伙計能在這里賺到不少銀子?！绮枵f書館’與‘閑聊茶館’形成良性互動，不怕說書無題，生意不好才怪。

〔場景5：雷府大院內(nèi)〕

雷府為了舉辦布坊的百年慶典，院內(nèi)幾乎所有的角落都忙得熱火朝天。雷夫人陳玉娘賢惠能干，把所有的事都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家丁丫頭們做事忙而不亂。

〔場景6：雷府佛堂〕

雷老夫人正誠心祈禱。貼身伺候老夫人的嬤嬤李嫂在一旁賠同。

雷老夫人祈禱完華。李嫂老夫人起來。

雷老夫人通過佛堂的窗戶注視陳玉娘，忙而有序的家丁，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看到了雷家的繁榮，這是她這么多年來一直苦盼著的?！怖桌戏蛉嗽缒陠史?，她一手打點(diǎn)布坊生意，一手打拉拔兒子長大。雖然很辛苦，但都挺下來了。她不想雷家的百年基業(yè)就毀在她的手里。兒子最終沒讓她絕望，她感到很欣慰。〕她轉(zhuǎn)向湖邊草地上，看著孫兒孫女玩得正歡，雷老夫人笑意更濃了。可是這樣難得的笑意在雷老夫人臉上卻只是一逝而過，像往常一樣她的目光不自覺地移到墻角那扇緊閉的大門，心口泛起淡淡地憂傷?！策@六年來，她每天都在這佛堂里誠心地向菩薩祈禱希望那扇門可以翻開。〕

〔場景7：雷府后院〕

雷家小少爺雷天雄正帶著妹妹雷纖柔在后院玩。

雷家的后院是孩子們的樂園。孩子們在草地歡快的奔跑；在水池旁扔石子，池水清澈見底，可快就能找準(zhǔn)石子的位置。這個水池跟別家的不太一樣。它比較大，也可算得上是一個小湖；四周圍了一圈的欄桿，欄桿高度正好到孩子們的腦門，還好它呈格柵狀，要不這小湖對于孩子來說就成死湖。

〔場景8：雷府后院西墻角〕

西墻角的陰暗同湖的歡鬧形成了明顯的比照。

西墻角是孩子們的神秘禁區(qū)。灌木叢正好在墻與草地之間形成一道平安的隔離帶。墻邊的樹木一字排開，幾乎遮住了整個小院。但門前精致的石子路與繞府的廊亭緊緊相接，讓人不得無視它的存在。平時這扇門總是緊閉著，外面的人不進(jìn)去，里面的人不出來。但小院并未因此被人遺忘。每天小院外〔從外面看也就是西墻角〕總是有專人清掃。無論刮風(fēng)下雨，每天早上劉福管家總會送去日常用的東西，把里面的消息帶出來。

這六年來，雷府的變化就像雷氏布坊一樣快，唯有這片墻角六年如一日。已沒有幾個人真正知道里面的機(jī)密，所以這個地方就成了雷家家丁們私底下議論的熱點(diǎn)。不知是他們把故事帶到外面，還是他們把外面的故事帶進(jìn)來，總之家丁們看到墻角這扇大門時，就會想到“惡人總是自食惡果〞。

〔場景9：雷府后院西墻角小院內(nèi)〕

小院雖然小，但里面吃的用的應(yīng)有盡有。屋里的擺設(shè)絲毫不比外面的差，里里外外拾掇的干干凈凈。亭子里一位美麗的少婦正教小女孩寫字。她們的穿著打扮很講究，一看便知是有錢人家的夫人小姐。

“‘雷纖雪’，記住了這是雪兒的大名。〞

“那‘娘’怎么寫？〞“還有‘蓮姨’？〞小女孩開心地跟著娘親學(xué)寫字。

突然外面?zhèn)鱽硪魂囯s亂熱鬧的聲音，引起了小女孩的注意。

“娘，帶雪兒出去玩好嗎？〞雪兒小聲地問道。

少婦望著院門一臉木然，表情中帶著憂傷。

“娘……〞雪兒想換回娘親的意識，她非常討厭娘親的這種表情。讓她覺得害怕。喊聲中開場帶哭泣。眼淚掉在紙上，原先彎彎斜斜的字更是一塌糊涂。

“夫人，這是怎么了？別嚇著小姐。〞青蓮從屋里跑出來，換回少婦的意識。青蓮口中的‘夫人’，也就是這位美麗的少婦，正是傳說中的雷家原配夫人趙欣云。

“雪兒，跟娘在一起不好嗎！〞趙欣云非常傷感地問女兒。

“好。〞雪兒條件反射式地點(diǎn)著頭。

“那雪兒得容許娘不要想著出去玩，在這里陪著娘，好不好？〞

“娘，……〞雪兒支唔著。

“夫人〞青蓮提醒趙欣云別為難孩子。

趙欣云輕輕地?fù)е畠海辉僬f話。淚水止不住地流下。

過了過一會，趙欣云的心情漸漸地平復(fù)了。

“娘，以后不許再哭了，娘哭起來好丑。〞雪兒學(xué)著娘親平時訓(xùn)斥她的話，撫慰娘親。

眼角還殊留有淚痕，聽到女兒這么說，嘴角微露笑容，“雪兒長大了。〞

〔生活片斷〕

每天一早，劉福管家將小院所需的物品送進(jìn)去。

雪兒在這個封閉小院里生活的開心嗎？是的，雪兒確實過的很開心。每天娘親總會教她彈琴，寫字。蓮姨總是給她做很多好吃。晚上了娘親還給她講故事，哄她睡覺。除了不能出去外，她要什么就有什么。也許就是因為這樣，雪兒對外面的好奇心越來越濃。

趙欣云看著女兒，滿臉憂愁，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