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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格式為Word版,下載可任意編輯——飄雪日子情感散文家鄉(xiāng)這塊寶地四季清晰,冬天總是有著各種容貌的雪相伴而過,但始終不能忘的是20xx年的雪!那是進入職中的第一個年頭,九年義務(wù)教導(dǎo)階段并沒有練就我過高的心理素質(zhì),所以封閉成為新學(xué)期的主要色調(diào)。
那個冬天雪花飄落得更加早,為了過冬,在兩周的精打細算之下結(jié)余4元,這4元錢也換來了我的過冬神器——塑料暖壺。冬天,開啟水是我的第一要任,打水的隊伍好像游龍,去晚點,就會消沉而歸,尤其是飄飄蕩蕩落開雪的時候,自己打的開水總是供不應(yīng)求,第一時間全喂了那只大腹便便的暖水壺了,喝足了的暖壺,呆在那個不夠精神的豆腐塊被子里,等下了晚自習(xí),我的被窩不比電熱毯的溫度差。那個乖巧的胖家伙抱在懷里心里暖,蹬在腳底腳后跟也是熱的,伴著縷縷和暖,幽幽地進入了夢鄉(xiāng)。盡管晨起外面已經(jīng)是白茫茫的世界,可是我那張1米寬的小床仍有余溫。擰開暖壺蓋兒,用溫開水洗臉?biāo)⒀绖偤谩?/p>
天還未亮,我就提著空軀殼的水壺,踏著松軟的雪地,六瓣雪花如頑童跟隨左右,伸手觸摸卻稍縱即逝,只有睫毛鼻尖兒最了解它的氣息,她給我總是最優(yōu)美的寒意,由于她的存在而愛上這童話般的冬天。這樣的雪花最適合留給圣誕,雪花戀著他寄來的信箋,偷偷地鉆在被窩里看著那熾烈的文字……
滿懷憧憬的日子總是很快的。平安夜的下午,天空灰蒙蒙的,寒冷侵襲著一切。雪花變更了它以往的容貌,瑟縮成了直徑不到1毫米的小珍寶,它是大地最好的潤滑劑,提著水壺的師生們都在練習(xí)著走“旱冰”。我提著水壺打著趔趄,踉踉蹌蹌地走到了收發(fā)室,卻怏怏而歸。英語老師猶如染了風(fēng)疾般,無意出去清理一下嗓子或者鼻涕,大家也會抓住這無意的一下聊閑聊取取暖。趴在桌子上耳朵里塞著半導(dǎo)體的耳機,正是阿杜嘶啞聲音唱著《堅持畢竟》,那個猛烈的念頭在我心底浮現(xiàn):我,是不是理應(yīng)堅持畢竟呢?
晚自習(xí)后,外面已經(jīng)全然換了著裝,雪地里大家提防翼翼地行走著,校園外的211國道也聽不見大卡車的咆哮,我想郵車也理應(yīng)停運了。但又不放心,再次靠著墻根兒下,來到收發(fā)室,伸出手抹去了窗臺上的積雪,下面是孤零零地躺著幾封未找到仆人的信件,輕輕撣掉信件上的積雪,它們都不屬于我。這樣的夜,恨不得收留那些遺棄的文字。站在收發(fā)室的窗外,仿佛披上了一件珍寶服,我萬念俱灰,感覺最冷最黑的夜也不過如此,那一刻我大徹大悟:再難舍的情都敵不過“時間”兩個字。路過垃圾臺,雪未能掩蓋住今天新增的那幾個碎了的明晃晃的水壺膽,伸展胳膊艱苦地行走在雪地,結(jié)果一個回到熄燈的宿舍。
寒冷促使我先拉開被子,今天的被子卻變得沉甸甸的,滾出了暖壺的空殼,它怯怯地站在床沿上,肚子裂了好大一個縫。我要說什么?呆在床邊,淚,是暖的,它沿著臉頰順流而下,它給我結(jié)果一點撫慰。同在一個屋檐下,平日卻和舍友交流甚少,加之1米的窄,這床哪里是我此夜的容身之地……
上鋪的那個瘦小的菱子頭探下來,看清處境伸出了手招呼我上去同她一塊兒睡,我沒有動,我不知道怎樣采納這個熟諳的目生人給我的關(guān)愛。她慌張地沿著梯子爬下來了,拉開了燈。那種西塬人獨有的焦紅臉蛋上彌漫著焦急與真誠,拉我不動,就先幫我處理殘局,被子被送到了陽臺上,暖壺被扔進了垃圾桶,枕頭被抱在上鋪……看著她忙乎不停,一滴豆大的淚再次流經(jīng)面龐,蜿蜒至心的地方。那夜,我們顛倒側(cè)睡;那夜,讓我明白有種東西可以抗拒這樣的雪夜。
在次日菱子還未起床前,我靜靜地離開床鋪,草草洗簌后,提著我倆的空水壺,去開水房門前等待,雪地里只有我的腳印,這多出的一個水壺貌似并沒有成為我的負(fù)擔(dān),起到左右平衡的作用,這路就更好走了,正如昨夜那只和暖手所賦予我的。圣誕節(jié)的雪并沒有停,在漫長的等待中,傳來了噩耗,整個學(xué)校的水管被凍裂了,所以暫停供水。
早上張老師的計算機課上我們得知:今天零下17攝氏度,淳化50年來最冷的冬。挨過了一天,其次天宿舍同學(xué)洗臉喝水都成問題了。菱子報告我她高中同學(xué)手里有水票,我們于是結(jié)伴提著水壺去那所高中。
通往高中有柏油馬路和羊腸小道。柏油馬路被那些超負(fù)荷的輪胎壓得硬梆梆的,路面相當(dāng)滑,小道去是相當(dāng)危害的,但沒有這般滑。我們倆相攜走過學(xué)校對面的小道,穿過平坦的大場子,這下是緊挨居民家崖畔的小臺階。我們這個川道小縣城,巴掌大的地方也是值錢的,半坡比鄰的住戶只肯讓出不到半米寬的臺階供人通行。在厚雪的籠罩下,臺階已失去了原有的模樣,依稀可以看到一點痕跡。為了防止滑倒,我們坐在往下一階一階往下走,下了這臺階,就望見高中鍋爐房冒出的滾滾濃煙了,我們滿心歡喜,蹲著溜下那個短坡,告成地打到了滾燙的開水。原路返回,返程中彌漫了艱辛,不到千米的距離困難重重。至今尤記得短坡上攀爬的艱苦情景,我左手提著水壺,右手抓著土墻上的干燥蒿草枝,掰下墻上的干泥土灑在光滑的臺階上,匍匐前行,那顆怯生生的蒿草在力的作用下,根一下脫離了黃土,我差點就滑進了崖畔院落里,剎那間,身后面那只手一下子穩(wěn)住了我,水壺的開水順流而下,菱子的衣服浸透了熱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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