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屆高考小說因果題

2022屆高考小說因果題專練

考點：

1.胡安?鮑斯《女人》

2.唐風風《雞燉三遍》

3.奚同發(fā)《女法官的淚水》

4.蕭白《散戲》

5.謝立安《成熟（節(jié)選）》

【考點研究】

一、概念：因果關系復句

一般由兩個有因果關系的分句組成。一個分句說明原因，另一個分句說明由這個原因產生的結果。這

種因果關系復句，常用“因為（由于）……所以……”、”……之所以……是因為……”、“因為”、“由

于”、“所以”、“因此”等關聯(lián)詞語。

兩種表達方式：①一般因果句：前因后果；②因果倒裝句：前果后因

二、現(xiàn)代文閱讀因果問類型

（一）原因題

1.題目：①……的原因是什么？②為什么說……？（題干是結果）

2.考點：如果問原因，則所提的問題就是結果。

（二）結果題

L題目：……，會導致什么結果？（題干是原因）

2.考點：如果問結果，則所提的問題就是原因。

三、因果題病因分析

（~）答非所問

撇開作者的主張，以自己的觀點代替作者的觀點。

對策：審清題目的要求是解答好現(xiàn)代文閱讀題的前提，讀題要仔細，看清命題的具體要求，題目要答到什

么程度，有何限制，都要心中有數(shù)，不妨在相關的詞語下打上著重號，以提醒自己。

（二）語句不轉化

L盡量使用陳述句組織答案。原文有可能是疑問句，反問句、感嘆句等，將這些句子照抄下來作為答案，

可能造成答題不全面，意思不明確等的失分。

2.含比喻等修辭格的句子不進入答案。

（三）尋找位置錯位

1.答原因可能在其前可找到；

2.答結果可能在其后可找到。

（四）分散信息不篩選

答案分散在全篇。

1.分散信息的篩選：如果問題是全文的主旨句，則信息可能分散在全篇，對我們篩選和整合的要求會更高。

2.根據(jù)題干確定篩選對象，根據(jù)篩選對象劃定篩選范圍，在原文中提取中心句或重要詞語等有效信息，概

括整合。

3.整合信息的方法：①原句移用法；②關鍵語句、中心詞組合法（一般來說，答案中涉及到的一些關鍵詞

語、句子就在原文中，我們應抓住這些重要的詞句，進行有效的提取、剪輯、重組，這樣組織起來的答案，

一般都和參考答案較切近）：③綜合分析，條分縷析法（有些題目，需要對全文進行分析，作答時就需要

在綜合分析之后，條分縷析地表述出來）。

1

四、解題步驟

1.審題干在原文中找到出處并標明；

2.在問題出處的前后搜索答案；

3.盡量用文中原句作答；

4.注意字數(shù)要求；⑤適當調整增刪。

五、小結

L如何問就如何答，使“答”與“問”相互照應。

2.善于利用文中的重要詞句。

3.整合文中的相關信息。

【考題對接】

一、胡安?鮑斯《女人》

女人

胡安?鮑斯

公路上空空如也，沒有人，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東西，細長的路伸向遠方，像死人一樣躺在那里。太陽

猶如燒紅了的大鋼球，懸掛在公路的上空。

公路兩旁是荒原，遠處是荊棘叢生的山丘。偶爾有幾只鳥，幾只鷲鷹，落在仙人掌的頂端。只有這些

遠處的仙人掌，才給人一點生氣。

在這條近乎死去一樣的公路上，有一個女人，一開始只是一個小黑點，然后漸漸地變大。她穿著破舊

的衣服，一動不動地躺在公路上。她不怕毒日頭的暴曬，但孩子的哭喊卻使她痛心。那孩子，全身巧克力

色，他趴在母親身旁，兩只小手使勁地抓她。這個一絲不掛的小孩子感到，灼熱的公路很快就會把他的身

體烤焦。

他們的家就在不遠的地方，但是看不見在哪里。

奇克不停地向前走著，那個黑東西也隨之增大。他心想：“莫非是汽車撞死了一條驢?！?/p>

他向四下張望，只見一片荒原，遠處是山丘。眼前還有一道干涸的河床，似乎在思念著幾千年前流經(jīng)

這里的河水。遠處，稀稀落落地能看見幾株上面立著猛禽的仙人掌。

走到很近的地方，奇克才看出是一個人，還聽清楚了孩子的哭泣聲。

原來那個女人被丈夫打了，在他們僅有的那間像蒸籠的房子里，她男人扯著她的頭發(fā)把她毒打了一頓。

“你這個臭娘們！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我叫你不要臉！”

“怎么能怨我呢？契佩，沒有人打這里經(jīng)過呀！”那女人竭力爭辯道。

“我讓你嘴硬！”

說完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孩子摟住爸爸的大腿?？匆妺寢尡亲恿餮瑖樀脹]命地嚎起來。

女人挨打的原因是她沒有按丈夫的囑咐賣掉羊奶，等男人出門4天后回來，她當然拿不出錢來。她撒

謊說奶壞了。其實，她把奶給孩子喝了，她寧肯不要那幾個錢，也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孩子挨餓哭叫。

她和孩子被趕出了家門。

“你再回來，我就打死你?！?/p>

女人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奇克帶的水只夠在路上喝兩天，但他卻潑在這個女人的頭上。女人蘇醒過來，他攙扶著她向草房走去,

還從襯衣上撕下一條布給她擦凈臉上的血。這時，契佩出現(xiàn)在小院子里。

“我不是說過了嗎，不準你再回這個家！”

他被熾熱的太陽奪去了理智，兩眼冒火，好像根本沒看見有生人似的就朝女人猛撲過去。就在他舉手

要打的時候，被奇克擋住了，于是兩個男人之間展開了一場激戰(zhàn)。

這是一場無聲的搏斗，兩人誰都不說話。只能聽見孩子的哭喊聲和拳腳聲。

女人看見奇克卡住了契佩的喉嚨，她丈夫的嘴慢慢地張開，閉上了眼睛，憋得滿臉通紅。

2

正在這時，她一眼看見門前的一塊又黑又大的石頭，她頓時覺得渾身都是力量。猛地舉起那石頭朝奇

克的腦袋砸去，奇克立刻松開了手，雙臂一張便無聲無息地仰面倒在地上。

鮮血不停地往外涌，契佩愣愣地看著血泊映出的閃光。女人用雙手捂住嘴，兩只眼睛瞪得老大，她披

散著頭發(fā)飛步跑了出去，她覺得雙腿發(fā)軟。她怕這時有人從這里經(jīng)過，然而，長長的公路早已像便如了一

樣，一個人也沒有，惟有火辣辣的太陽懸掛在空中，荒原的遠處，依然是荊棘叢生的山丘和依稀可見的幾

株仙人掌。

（節(jié)選自《世界微型小說名家名作百年經(jīng)典》）

1.下列對小說相關內容和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兩項是（）（5分）

A.小說中多次提及“荒原”和“仙人掌”，這為故事的發(fā)生提供了特定的自然場景，同時仙人掌的存在也

寓意生活依然存在希望。

B.奇克用僅存的一點飲水潑醒了女人，并攙扶女人回家，看到其丈夫毒打女人，出手相助，說明奇克是一

個富有同情心和正義感的人。

C.體力衰竭的女人在看到丈夫被奇克卡住喉嚨的時候，“頓時覺得渾身都是力量”，這種爆發(fā)力表現(xiàn)了女

人內心深處隱藏的堅強和勇敢。

D.“原來那個女人被丈夫打了"“女人挨打的原因”兩處，作者運用了插敘手法，既交代事件發(fā)生的原因，

又使得小說更加曲折有致。

E.小說采用第三人稱作為敘述視角，作者可以全知地客觀敘述故事，把涉及不同人物的情節(jié)有機地糅合在

一起，內容顯得豐富而集中。

2.請結合文本內容，簡要分析為什么“他們的家就在不遠的地方，但是看不見在哪里”。（4分）

3.請結合文本內容，簡要分析加點詞“僵死”在文中有哪幾重含意。（5分）

一、胡安?鮑斯《女人》【答案】

LAC【解析】A項結合文章內容，此處仙人掌的存在并非寓意生活依然存在希望。縱觀全文，仙人掌的作用

有兩點，一是表現(xiàn)特定的自然環(huán)境，二是荒原中仙人掌，更加突出了荒原的荒涼與死寂。C項女人長期遭受

精神和肉體的折磨，內心已經(jīng)麻木，這種爆發(fā)力，只是一種妻子維護丈夫的本能反應，一種不是源于是非

判斷的本能表現(xiàn)。

2.①女人被毒打且被趕出家門，身體虛弱，天氣酷熱，女人缺乏飲食，慢慢失去知覺，意識不清，家雖不

遠，但視線模糊，看不見家在哪里；②女人缺乏丈夫的理解與關愛，被丈夫毒打，甚至被趕出家門，感受

不到來自家的溫暖，所以看不見家在哪里。

3.公路上沒有人及其他，在荒原上顯得纖細無力沒有生氣，它和路旁的荊棘、仙人掌，還有太陽等，組成

了一個了無生機的世界。

②丈夫長期的家庭暴力，使女人的生活沒有幸福，沒有出路。

③長期的生活磨難，女人的精神已經(jīng)麻木，人已毫無生氣，猶如僵死。

④寓示奇克、女人及其家庭都沒有出路，都將被僵死的生活、世界所吞噬。

二、唐風風《雞燉三遍》

雞燉三遍

唐風風

故事是母親講的。

3

花奶奶四兒一女，農業(yè)社的時候，兩口子起早貪黑累死累活，一家人也是成天癟著肚子，生活過得像

米篩，到處是窟窿，真應了那句話：“半大小子吃死老子?！?/p>

剛入冬，花奶奶的婆婆去世了，花奶奶東湊西借，請人置辦，好不容易打發(fā)老人入土為安，按老理兒

最后需請幫工的鄉(xiāng)親吃頓飯，事情就算徹底辦完了。

白面缸在月前就見了底，花奶奶硬著頭皮跑了四家才借了五六斤面，讓做飯的大師傅看了看，大師傅

皺皺眉：“就這吧！”按規(guī)矩，這頓大鍋飯得有葷腥，花奶奶哪有錢買肉，雞屁股里摳的幾分錢還不夠換

油鹽呢，咬咬牙狠狠心把一只母雞殺了，殺雞的時候，花奶奶躲出去老遠，收拾雞的時候，望著雞肚子里

葡萄一樣的雞軟蛋，花奶奶撩起衣襟一個勁抹眼淚。

傍晚，大師傅出門時叮囑：“水開了，慢火燉兩個鐘頭，千萬蓋好蓋子別讓野貓野狗給禍害了，明兒

就用呢?！?/p>

入夜，一家人喝著稀糊糊，一人分一個柿子窩窩頭，小五搶著用水涮了涮糊糊鍋，咕咚一口，滿意地

喝了下去。很快，香味悠悠地從廚房飄出來，小五咽一口唾沫，幾個孩子受了傳染，也不由自主吞口唾沫,

本家爺爺也跟著喉結一動。不自覺地，一家人就圍在廚房火爐旁，小三伸脖子，使勁吸冒出的白汽。香氣

愈來愈濃郁，四丫頭伸手去揭鍋蓋，花奶奶一巴掌拍在手背上：“別動！”四丫頭嘟嚷道：“我只看看。”“看

也不行！”花奶奶訓斥道?；棠绦睦锍?，倘若掀開蓋子，怕是神仙也難忍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孩子們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最后齊齊看向父親。本家爺爺開口了：“要不咱

喝口湯吧，湯這么多，喝點兒沒啥，大不了再續(xù)點兒水。好啊，好?。　崩隙恼?，幾個孩子眼睛一

下子移到母親臉上?；棠绦睦镉X得應該阻止，但看著能伸出舌頭的五雙眼睛，嘴唇翕動一下，沒出聲只

點點頭。小四跑去拿來碗，花奶奶掀開鍋蓋，一圈人同時深吸一口氣，一人一勺，花奶奶緊招呼：“涼涼

再喝，燙嘴咧！”大兒子鼓著腮幫子用力吹，老二直接把碗端到寒冷的屋外，小三干脆端著碗就著邊慢慢

喝，四丫頭笑著沒動，小五晃悠著碗，讓湯在碗里一圈一圈打轉兒，花奶奶和本家爺爺互相望一眼，同時

說：“你也喝一口吧！”說完都笑了?；棠潭似鹜氲臅r候，身子一背，幾顆淚蛋蛋落在湯里。一眨眼，

一溜碗又擺到爐臺上，“真香??！”“那叫鮮，不叫香?！薄皼]有放鹽?！薄澳銈兣廾《?！”幾個孩

子嘰嘰喳喳異常興奮，平時最話痛的老三嘶嘶著涼氣沒吭聲?！叭缒阏α?？”“喝得急，燙舌頭了！”

全家人一下子笑翻。

看著一溜碗，花奶奶望向丈夫，恰和丈夫的目光相遇，花奶奶每個碗里捏一撮鹽，給五個孩子一人又

盛了一碗，鍋里的湯眼看著見了底，拎起大水壺，堪堪倒完一壺?；棠淘趶N房盯著足足燉了三小時，才

拖著疲憊的身子躺下，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也許是喝了雞湯的緣故，幾個孩子你出我進不停地去院里上茅房。

一早大師傅去看鍋里燉的雞，一掀蓋子就暈了圈，大呼小叫喊來花奶奶。鍋里干巴巴剩著雞，花奶奶

狠狠一驚：“真是見了鬼了?！笨匆姞t邊的鹽罐子，想想幾個孩子，隨即明白了，賠著笑：“還好，還好,

雞還在！”大師傅生氣了：“十幾個大男人一只雞管啥用？我要的是雞湯！咱也就能湊合做一鍋稀點兒的

雞湯揪片！”

要強的花奶奶扭頭奔出院外，追得幾只雞亂飛。大師傅跑出來死死攔下，鍋里那只可憐的雞便被第三

次放入清水中，一直燉到快晌午，花奶奶又去借了一斤多面，雞肉撕成細絲，葡萄一樣的雞軟蛋也都放了

進去。知道原委的幫工都說那天的雞湯揪片特別好吃，聽著夸獎，花奶奶的臉成了紅布。

故事沒講完，母親就叮囑我：花奶奶讓你過去一趟呢。

院墻外爬滿爬山虎，院里傳出上黨梆子的樂曲，進門，二層小樓前，和煦的陽光下，花奶奶閉眼躺在

搖椅里搖啊搖，手里捧著戲匣子。我陪花奶奶說話,提起雞湯的事，花奶奶搖椅一頓，隨即笑著說：“陳

芝麻爛谷子的事，早不記得了?！?/p>

告別的時候，花奶奶一再囑咐：“下周，五月初九小五的孩子結婚，一定回來吃席哦！”

（選自《小小說月刊》2021年第5期）

1.花奶奶家的雞為什么要燉三遍？請簡要分析。

2.下列對本文相關內容和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A.文章的主體部分是母親對“我”講述的幾十年前發(fā)生在花奶奶家的雞湯之事，最后又回到了現(xiàn)實中，文

章首尾圓合，結構完整。

B.母親講述的故事一開始就交代了背景，花奶奶兩口子起早貪黑累死累活，一家人仍然每天吃不飽，這種

窘?jīng)r應該不止他們一家。

C.文章通過一系列的動作、語言等細節(jié)描寫花奶奶一家喝雞湯的場面，生動而又傳神，讀來讓人忍俊不禁,

卻又心酸不已。

D.因為第三遍雞湯從早晨一直燉到快晌午，雞湯很濃，所以幫工們都說那天的雞湯揪片特別好吃，聽到夸

獎的花奶奶高興得臉都紅了。

3.請簡要賞析文中畫橫線的句子。

二、唐風風《雞燉三遍》【答案】

1.①花奶奶的婆婆過世時，花奶奶按老理兒最后請幫工的鄉(xiāng)親吃頓飯，因家里太窮，實在沒錢買肉，就忍

痛割愛燉了家里正在下蛋的老母雞。②花奶奶夫妻兩個因為不忍心看著又餓又饞的孩子們一個勁咽口水，

就讓他們把第一遍燉的雞湯喝了。③孩子們忍不住鮮美雞湯的誘惑，夜里偷偷把花奶奶第二遍燉的雞湯也

喝光了。所以請鄉(xiāng)親吃的雞湯只能是第三遍燉的了。

【解析】原文中寫道“剛入冬，花奶奶的婆婆去世了，花奶奶東湊西借，請人置辦，好不容易打發(fā)老人入

土為安，按老理兒最后需請幫工的鄉(xiāng)親吃頓飯，事情就算徹底辦完了"，可見，殺雞的緣由是“花奶奶的

過世”?！鞍匆?guī)矩，這頓大鍋飯得有葷腥，花奶奶哪有錢買肉，雞屁股里摳的幾分錢還不夠換油鹽呢，咬

咬牙狠狠心把一只母雞殺了……花奶奶撩起衣襟一個勁抹眼淚”，迫不得已，花奶奶就忍痛割愛，燉了家

里正在下蛋的老母雞。

從文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孩子們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最后齊齊看向父親”“老二鼓掌，幾個孩子

眼睛一下子移到母親臉上?；棠绦睦镉X得應該阻止，但看著能伸出舌頭的五雙眼睛，嘴唇翕動一下，沒

出聲只點點頭。小四跑去拿來碗，花奶奶掀開鍋蓋，一圈人同時深吸一口氣，一人一勺”等內容可以看出，

面對又饞又餓的孩子們，花奶奶于心不忍，決定讓他們把第一遍燉的雞湯喝了。

從文中“也許是喝了雞湯的緣故，幾個孩子你出我進不停地去院里上茅房。一早大師傅去看鍋里燉的雞，

一掀蓋子就暈了圈，大呼小叫喊來花奶奶。鍋里干巴巴剩著雞……”可以看出，面對美味的雞湯，孩子們

夜里偷偷把花奶奶第二遍燉的雞湯也喝光了。因此，花奶奶只能第三次燉雞湯。

2.D【解析】D.“因為第三遍雞湯從早晨一直燉到快晌午，雞湯很濃，所以幫工們都說那天的雞湯揪片特

別好吃”表述錯誤，不是因為雞湯濃，而是因為他們對花奶奶一家人的體諒；花奶奶臉紅也不是因為高興,

而是鄉(xiāng)親的體諒讓她羞愧又感動。

3.①畫線部分通過視覺和聽覺的描寫，讓綠意盎然的爬山虎、上黨梆子的樂曲、和煦的陽光、二層樓下的

搖椅里陶醉在音樂里的花奶奶，共同構成了一幅溫暖、安謐、祥和的畫面；②從這美好的畫面里可以看出，

花奶奶現(xiàn)在的生活與幾十年前的農業(yè)社時期相比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曾經(jīng)貧窮不堪的花奶奶正在

安享幸福的晚年；③也表現(xiàn)了“我”撫今追昔時內心的喜悅之情。

【解析】本題考查學生體會重要語句的豐富含意，品味精彩的語言表達藝術的能力。

劃線部分“院墻外爬滿爬山虎，院里傳出上黨梆子的樂曲，進門，二層小樓前，和煦的陽光下，花奶奶閉

眼躺在搖椅里搖啊搖，手里捧著戲匣子”中，“爬山虎”是視之所見，“樂曲”是耳之所聞，此處通過視

覺和聽覺的描寫，使綠意盎然的爬山虎、上黨梆子的樂曲、和煦的陽光等躍然紙上，共同構成了一幅溫暖、

安謐、祥和的畫面，人物景物渾然一體，和諧美好。

從“花奶奶四兒一女，農業(yè)社的時候，兩口子起早貪黑累死累活，一家人也是成天癟著肚子，生活過得像

米篩，到處是窟窿”可以看出，花奶奶幾十年前的生活貧困不堪，與現(xiàn)在安享幸福的晚年構成對比，突出

5

了現(xiàn)在生活的美好幸福。

整個故事情節(jié)都是通過作者之口進行敘述，在對花奶奶今昔不同生活的敘述中，表現(xiàn)了“我”撫今追昔時

內心的喜悅之情。

三、奚同發(fā)《女法官的淚水》

女法官的淚水

奚同發(fā)

劉大爺走進那間兩面流水檐的平房時，索小葉已在那個辦公室當了七年的小鎮(zhèn)法庭庭長。與以往不同

的是，劉大爺面對熱情讓座的索小葉卻搖頭擺手說:不坐，不坐，小葉法官，跟我出來一下嘛！

行!女法官說著雙手整理一下頭發(fā)，把放在桌頭的大蓋帽拿起來，戴端正，跟劉大爺出門。左腿跨出門

檻，右腿還在門里，眼前的情形讓她大吃一驚。院里站著一個個樹樁似的小伙子，少說也有三四十人，個

個身強力壯，而且不像往常莊稼人那樣穿得松松垮垮。

劉大爺說話時嗓音有些沙啞，態(tài)度卻異常堅決:小葉法官，你可不能走呀。索小葉一頭霧水:我到哪兒

去??？劉大爺說，鄉(xiāng)親們都知道了，都在傳，你要調走哩。他們找到我，讓我一定把你留下。我知道，你

三十多歲，要相親哩，咱這兒有的是好小伙。你看，劉大爺用手一指院子說，這是我從各村找來的，你隨

便挑哪個都行……

索小葉的臉“騰”一下紅了，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漲潮，雙眼嗡上淚花子……

原來，幾天前索小葉與外地來的同學在鎮(zhèn)上小飯館吃飯，同學給她介紹對象，并說對方有能力把她調

到市里。這事被鄉(xiāng)親聽到，就傳開了。

索小葉當法官的小鎮(zhèn)，依山天成，其權力范圍有很大一部分延伸到山的深處。加上經(jīng)濟不發(fā)達，窮鄉(xiāng)

僻壤，幾乎沒有一個法官可以干三年以上。索小葉卻在這里工作了三年、四年、五年、六年、七年，村民

們已習慣了有事就找索法官。針對村民的官司，索小葉盡量庭外調解，以減少當事人的花費;就是開庭，也

常常是帶著書記員把法庭搬到農家的小院或炕頭。斷案環(huán)境一變，案子辦得順利多了。農村鄉(xiāng)鄰，雞零狗

碎，哪有什么解不開的結呀！

七年中，索小葉調走的機會多的是。她不走，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她不會跟別人說，也不能跟別人

說。

索小葉大學畢業(yè)后被分配到市中級人民法院，從書記員做起，由于兢兢業(yè)業(yè)的工作態(tài)度和后來參加考

試的優(yōu)異成績，很快成為審判員。當法官，是她兒時的夢，農村的童年給她留下了太深的烙印。鄰居上訪

被警察打死在派出所里，雖然行兇者得到應有的懲罰，可判給他家的經(jīng)濟賠償，一直因為派出所缺少經(jīng)費

而不能執(zhí)行。一位身軀如弓的老人，從此踏上漫漫的上訪路，一床黑乎乎的被卷外裹塑料布走南過北，讓

人心酸。當時年幼的索小葉咬牙，立志長大要做一名法官，雖然如愿了，但她的理想很快被破壞了……

那是一個讓她感到無比屈辱的過程?？赐昃碜?，經(jīng)歷幾年的職業(yè)訓練早已能平靜如水的她怒氣沖天地

把材料摔在案頭:嚴懲!腦海里飛快地以各條款法律量刑。這時電話響了，是市委副秘書長打來的。對方暗

示她這個窠子不能判有罪，而且說這不是他本人的意思，是誰誰的意思。她的大腦亂起來，第一次面臨艱

難的選擇:一邊是法律的公正，一邊將影響到她未來的發(fā)展，甚至是這個案子后她的直接命運。

最終讓她崩潰的是她無法回避的制度。雖然想頂住，但由于院長的壓力，三人的合議庭兩位陪審員以

二對一的比例，壓倒她的意見。作為審判長，她不得不第一次流著淚去寫判決書，幾次把筆摔了，又不得

不撿回來，這是她的職責，不僅要寫，還要找理由，把這個她本來反對的結果寫得有理有據(jù)。作為一名法

官，自己竟然受到法律的傷害……最終選擇離開，在得知小鎮(zhèn)的情況后，她毫不猶豫地來了。在這個小天

地里，她才找到了當法官的感覺。

怎么可能走？她能到哪里去？

望著劉大爺，索小葉哽咽著說:都回吧，讓大伙……都回吧……

老人像做錯了事似的，結舌說，看……不上，再，另尋……

她強忍著淚說:回吧，讓大家回吧……我不走……

說出最后一句最關鍵的話，她搖搖手回到辦公室，順手關了門。腿發(fā)軟，背倚門，淚水肆無忌憚地奔

瀉而下，已聽不清小院里的人是如何離去的……

6

這是索小葉當法官后第二次流淚。

果真一諾千金，她在小鎮(zhèn)上生活了近二十年，一直沒有出嫁，49歲因病而逝。臨終時她說:真的舍不了

小鎮(zhèn)，就讓小鎮(zhèn)作為我最后的家吧！

此前，小鎮(zhèn)從來沒有立碑的習慣，但是大家在進鎮(zhèn)的路口為她立了一塊兩米多高的石碑。石碑正面，

因大家爭執(zhí)不休，不得不寫成“閨女姐姐媽媽”三個并列豎排稱謂，下面才是“法官索小葉”，但是老人

們還是玩了個心眼兒，前兩個字寫得稍大，由于每年清明都有人用金粉為字一層層上色，進鎮(zhèn)的人遠遠地

就可以看見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一一閨女。

1.主人公索小葉是可敬的，但她的一生也讓人覺得可憐，請結合小說內容，探究索小葉“可敬”和“可憐”

的原因。（7分）

2.下列對作品有關內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當?shù)囊豁検牵?分）（）

A.為了讓索小葉安心在小鎮(zhèn)工作,劉大爺費盡心思地找來許多小伙子讓索小葉相親,索小葉被深深地感動,

因而答應大家不離開小鎮(zhèn)。

B.作者善于通過神態(tài)描寫表現(xiàn)人物心理，以形寫神，如“臉'騰’一下紅了……雙眼嗡上淚花子”就寫出了

索小葉當時的羞澀和感動。

C.索小葉調走的機會很多,她不想走的原因是以前自己在市中級人民法院判案時得罪了上級領導，她怕這件

丑事被鄉(xiāng)親們知道。

D.小說通過典型情節(jié)塑造人物形象,如“立碑”的情節(jié)就體現(xiàn)了索小葉在村民特別是老人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突出索小葉為人民服務的形象特點。

3.小說中的索小葉有哪些性格特點？請結合文章內容簡要分析。（4分）

三、奚同發(fā)《女法官的淚水》【答案】

1.（1）“可敬”的原因：①為了真正實現(xiàn)自己當法官的夢想，竟然一輩子堅守在偏僻的小鎮(zhèn)；

②冒著犧牲自己的前途的危險，頂住壓力，堅決捍衛(wèi)法律的公正；

③她真誠對待小鎮(zhèn)鄉(xiāng)民，為小鎮(zhèn)鄉(xiāng)民服務，贏得了鄉(xiāng)親們的尊敬。

（2）“可憐”的原因:①作為審判長，面對錯誤的審判結果，她卻不得不違心而無奈地履行自己的職責，

身為以法律為武器伸張正義的法官，反而被法律傷害；

②為了一個承諾，索小葉犧牲了自己的終身幸福，且英年早逝。

2.B【解析】A項，''索小葉被深深地感動,因而答應大家不離開小鎮(zhèn)”錯,索小葉本來就不想調離小鎮(zhèn)。C項,

“不想走”是因為“在這個小天地里，她才找到了當法官的感覺”，且“得罪了上級領導,她怕這件丑事被鄉(xiāng)

親們知道”曲解文意。D項，“在村民特別是老人心目中的重要地位”說法不準確，小說結尾“老人們還是玩

了個心眼兒,前兩個字寫得稍大”是為了突出老人們的可愛,其實在所有村民的心目中,索小葉的地位都是一

樣重要。

3.①善良。同情上訪鄰居的遭遇,立志當法官;對于鄉(xiāng)親們的官司,盡量庭外調解。

②正直。斷案受到強權的干擾,仍能堅持己見;改變不了判決的結果,便選擇了離開。

③有犧牲精神。扎根小鎮(zhèn)工作近二十年,為小鎮(zhèn)百姓服務,終身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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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蕭白《散戲》

散戲

蕭白

一個年輕人走過來，穿過三角形的場子。

泥土黑油油的場子，角落里留下一堆堆的甘蔗皮、嚼爛了的渣滓，以及長長短短的玉米芯子，在微弱

的燈光下，都成了突出的白色。成群結隊的腳印，從道路那邊，組成了一路縱隊，兩路縱隊，三路四路縱

隊，甚至更多路的，向著空場的中間沖入，卻是不怎么整齊的，有時候隊形變了，變成多路或變成少路，

到了戲臺前面，彼此之間，擁擠了，絞扭了，毆斗了，堆疊了。

他到了那路邊一個老頭的攤子上，對攤主道：“一碗魚丸湯，先來一杯太白酒?！弊チ艘恢圾喅岚颍?/p>

送到嘴里去。

“你是演小生的吧？剛才演許仙的就是你，我認得出來的，演得很出色?！?/p>

小生一個勁的嚼著鴨翅膀，沒有半點表情。

“明天這里不演了，下一處在哪里?”老頭忽然站起來，給他盛了魚丸湯。

“誰知道，得問班主，吃我們這碗飯的，橫豎今天東明天西的，能吃下去算不錯啦，有了電影，就不

好吃啦！”小生這回算是開口了。

附近的小街上的燈光熄滅了，有火車的汽笛聲，遠遠傳來。天上沒有一顆星，很黑，黑得象烏賊經(jīng)過

的海水。西邊開來了一輛紅色的計程車，停到了旁邊的街角，車上的后座坐著一個人，可以看到吸煙的小

點紅火頭。緊鄰的攤子上，丑旦和刀馬旦吃著豬腸粉。汽車按了一下喇叭，兩個人望了一下汽車，又對視

了一陣，丑角從鼻子里噴出一聲冷笑。

“你看，我們的花旦可真有辦法?！?/p>

“不要臉，難怪沒有人瞧得起我們演戲的?！?/p>

“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毙∩鷰c唱戲詞的腔調說。

他已經(jīng)把魚丸湯吃光，在攤子上丟了六個銀幣，然后繞著場子的旁邊走回去。戲臺上三個人正在忙碌

著，高個子的琴師和瘦小的鼓手把一些樂器搬攏到一起，一件件的往一只木箱里塞。另一個是班主，一張

臉油黃而浮腫，嘴里叼了一支煙，走向臺口，踏起腳尖，去摘掛在臺柱上的戲碼牌。

“讓我來?！毙∩谂_下站起來。

“不用?！卑嘀魅拥袅藷燁^。

后臺有人在呻吟，也有說話的，說話跟罵架一個樣。

“白娘娘，要不要緊？”說話的男人，腔調挺滑稽的。

“肚子痛得緊，啊呀——"是女人的聲音。

“可是動了胎？挺著個大肚子，像水淹金山這種戲怎能上臺，萬一小產了，唉！”另一個女人說，是班

主的女人，演老旦的。

“唉！賣力嘛!不過可要小心呀，班上可少不得臺柱呀！”這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她不演也沒有你的，你是花旦。”先前那個男人說。

“哼！你能演？你小丑能替她，哼！”

呻吟聲越來越厲害，唱老生的，從進場的小門，撩開布簾走出來，搖搖頭：

“怕有麻煩啥!這一角不能少?！?/p>

小生轉身往上后臺的梯口走，坐到一只鋪蓋上，凝視著正在卸裝的花旦。這女人約莫二十三四歲，站

直身子時曲線玲瓏。她開始對著鏡子撲粉、面眉、涂青。

街角傳來了汽車的喇叭聲。

“來啦，就來啦！”花旦大聲地喊。

“怎么，又要出去？又是明早回來?”小丑問。

“要你管？”

花旦打開一私用的手提箱，取出一件白緞的鑲著飛鳳的亮片的旗袍，她輕輕的一抖，抖開來，由領口

伸進一條腿，又伸進一條腿，然后往上一拉，于是再照著鏡子，在耳朵上掛上鉆花耳環(huán)，在燈光下閃著。

小丑從木箱上坐起來，捏了一下隱然而紅的鼻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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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有這么大興趣，你又不是我的老婆?！?/p>

花旦瞪了小丑一眼，手臂彎里掛上皮包，提著銀色的高跟鞋，旋風般的走向樓梯口。

“明天八點鐘開車，”班主的女人，用力地碰上箱蓋，然后自言自語地說，“誰都年輕過的，我年輕

時還不一樣粉花旦，可是現(xiàn)在一一”

“可是你現(xiàn)在老了?！毙〕蟊称鹗衷诤笈_中間踱來踱去。

傳來汽車開走的聲音，白娘娘又開始呻吟。

外面起了風吹鼓了圍著的帆布，班主終于走了進來，穿一只木展。

“明天到哪里?”小丑打了個呵欠。

“哪里都一樣，總不會在這里了?！毙∩呓廊ハ茨槨?/p>

“明天再說，去南部，或者去中部。”班主吸著煙，“真是要等明天再說了。我看先得把我們的娘娘

送醫(yī)院。你們誰走一趟？到街口去雇輛車。唉!看來要散伙了！”

睡下了的丑旦一骨碌的坐起來，一邊望著小丑，小丑停住腳，向班主伸出手，班主掏給他幾張大鈔，

他往口袋里一塞，兩個人扶起正旦，這人的臉慘白。

風刮得更大了，廢紙成蝴蝶，在他們的四周，翩翩舞旋。他們彎下腰，到了街角便消失了。班主猛猛

的吸了兩口煙，背起手走向臺口，突然大顆的雨點掉下來，從頭頂?shù)闹裣?，的的篤篤的響遠去，打得空

場上的腳印漸見模糊，路上早已沒有人了，黑黑的。

遠遠的，響著火車出站的轟隆聲，夜已經(jīng)很深了。

（選自《臺港小說鑒賞詞典》，有刪節(jié)）

L戲班前景黯淡的原因是什么？小說有怎樣的現(xiàn)實意義？試作探究。

2.下列對小說相關內容和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最恰當?shù)膬身検牵ǎ?/p>

A.小說以小生的行蹤為線索展開記敘和描寫，先寫地攤吃夜餐的經(jīng)歷和見聞，再隨著他返回臺內，展現(xiàn)各

類角色的簡短鏡頭，有條不紊。

B.小說運用了大量灰色調文字，全篇籠罩著黯淡的氣氛，唯有火車的汽笛聲和汽車的喇叭聲給作品帶來一

點亮色，給人些許溫暖。

C.作者不僅善于渲染氣氛，而且也善于通過為數(shù)不多的對話，讓我們了解，這是一群勾心斗角的藝人，他

們相依為命卻又矛盾重重。

D.班主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他吃苦耐勞，身先士卒，關心演員，能和大伙打成一片，但是他看不到戲班

的前途，擔心戲班遲早會散伙。

E.作品中人物語言不多，但很傳神，如“我可沒有這么大興趣，你又不是我的老婆”一句就十分準確地傳

達了小丑油腔滑調的性格特征。

3.小說是怎樣圍繞“明天不知在哪里”進行環(huán)境描寫的？

4.小說花較多筆墨來寫花旦這個人物，用意何在？試作分析。

四、蕭白《散戲》【答案】

1.第一問：社會發(fā)展使然，有了電影，看戲的人少了。第二問：①啟示我們，社會在發(fā)展，新行業(yè)、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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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出現(xiàn)，傳統(tǒng)行業(yè)和傳統(tǒng)藝人受到嚴重沖擊，必須重視這些人的生存問題；②傳統(tǒng)藝人要適應社會的發(fā)展

變化，主動尋找新出路，不可怨天尤人，在一棵樹上吊死；③個人在社會轉型期要堅持操守，不能為了生

存而忘卻廉恥，不顧道德。

【解析】本題為探究題，考查個性化閱讀的能力。第一問可根據(jù)小生與地攤老人的對話，即“吃我們這碗

飯的，橫豎今天東明天西的，能吃下去算不錯啦，有了電影，就不好吃啦！”來作答。第二問可從社會轉型

期這一話題展開思考，具體可三個方面考慮。第一，從社會的角度考慮，在社會轉型期要重視傳統(tǒng)藝人的

生存問題；第二，從傳統(tǒng)藝人自身的角度考慮，在社會轉型期要適應社會的發(fā)展變化；第三，從花旦的角

度考慮，社會轉型期的人們如何堅持操守問題。

2.AD【解析】本題考查理解作品相關內容和鑒賞作品藝術特色的能力。B項“唯有火車的汽笛聲和汽車

的喇叭聲給作品帶來一點亮色，給人些許溫暖”分析不當，火車的汽笛聲和汽車的喇叭聲仍然是灰色文字,

不是作品的“亮色”。C項“勾心斗角”“矛盾重重”分析不當，只是人們對花旦有些不滿之詞，不是勾心

斗角和矛盾重重的表現(xiàn)。E項“油腔滑調”分析不當，小丑是非分明而又機智。

3.①開頭描寫三角形場子凌亂骯臟的景象，渲染壓抑沉悶的氛圍，為散場后因前景黯淡的戲班提供活動背

景；②寫黯淡凄涼的夜景，象征戲班前景的黯淡，暗合“明天不知在哪里”的憂慮。

【解析】本題考查賞析表達技巧的能力。作答本題，應抓住開頭和結尾兩處的環(huán)境描寫，明確兩處景物的

內容、特點及作用。開頭寫的是散戲后的場子，特點是凌亂骯臟，作用是為焦慮的戲班提供活動背景。結

尾寫的是夜景，特點黯淡凄涼，有象征作用，暗示戲班前途黯淡，暗合“明天不知在哪里”的憂慮。

4.①年輕女演員因戲班生意不好而利用年輕外出撈外快，反映戲班生存受到嚴峻挑戰(zhàn)的現(xiàn)實；②年輕女演

員利用年輕貌美解決生存危機，其他人即使愿意也沒有這樣的條件，用花旦的所謂“有辦法”反襯其他演

員的“無辦法”；③花旦會像班主的女人一樣老去，用花旦暫時的“有辦法”寫長遠的“無辦法”。

【解析】本題考查理解情節(jié)安排的能力。作答本題，可從三個角度考慮。一是把花旦外出陪人與戲班的生

存危機聯(lián)系起來考慮，正因為戲班生意不好，花旦這才再尋生路；二是把花旦和其他演員聯(lián)系起來考慮，

花旦有辦法、有出路，反襯其他人沒辦法；三是把花旦和班主的女人聯(lián)系起來考慮，花旦的所謂“辦法”

不是解決問題的真正出路。

五、謝立安《成熟（節(jié)選）》

（美）謝立安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我家的那本經(jīng)滿滿地記著我家老二凱的叛逆。凱已經(jīng)大半年不和我說話了。

“你回家過感恩節(jié)嗎？”

快感恩節(jié)了，我再一次嘗試著以手機短信這種古老、也是凱接受的唯一方式，去接通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

“再說?！眲P回復道。

這也是凱這半年回復我的唯一單詞?？偸且蕴橛删芙^接我的電話和所有社交媒體聯(lián)系渠道。即使

是短信也不肯恩賜再多一個字。

我心里憤憤不平，養(yǎng)兒這么大，就對我這個態(tài)度？氣憤之余，心想，能回一個字總比一聲不吭好，至

少知道他還好。這年頭，新冠肆虐，能健康活下來已經(jīng)不錯了。

這半年被疫情憋在家里，自由支配的時間多了，我常在想，在養(yǎng)兒方面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當年申請大學，他媽一直希望他報哈佛、耶魯?shù)让！？伤透咧袔讉€好友自作主張決定只上北卡大

學教堂山分校。不上名校就不上吧，可最氣人的是還要頂嘴：“你自己沒考上名校，想要我圓你的夢啊？”

大學畢業(yè)前，他媽跟他談話：“你本科沒去名校就算了，我也不計較。剩下幾個月好好準備一下考研。

你看誰誰家孩子，也是北卡大學教堂山分校畢業(yè)，去了哈佛讀研?！?/p>

“我不是別人家的孩子，也不打算考研。”凱反唇相譏。他最反感的就是他媽媽老拿別人家孩子說事。

凱說到做到，真的沒考研。挑了一個離我們最遠的西部城市西雅圖找了一份亞馬遜的工作，遠走他鄉(xiāng)。

轉眼快兩年過去了，他很少回家，跟我們溝通也不多。2020年3月美國的新冠肺炎疫情首先從西雅圖

暴發(fā)。這又讓我們替他擔心。正好亞馬遜號召員工回家工作，于是好說歹說把他勸回家了。

趁一起在家這機會，他媽又時不時提醒他考研。家里好不容易輕松下來的氣氛頓時又開始凝固。

10

6月初，凱說因為要去參加一個同學的婚禮，他決定回西雅圖。

“疫情這么嚴重，這時回西雅圖怎么能行？參加婚禮不是更危險嗎？"我們一致勸他別去。

凱給了一大堆理由：同學情誼重要，婚禮有人數(shù)限制，在戶外舉辦，符合政府防疫規(guī)定，路上他會保

護好自己，等等。要我們別為他擔心。

我們想繼續(xù)勸阻他，可每次都以我們不再堅持己見收場。

那天我把他送到機場。他一路無語。我預感冷戰(zhàn)即將開始，也就沒多說，只是默默地給他整理了一下

口罩，拍拍他的肩膀，讓他路上多小心。

凱離開羅利之后，他媽媽成天為他擔心，可又不去給兒子打電話，總是要我去聯(lián)系。我得到的回復總

是一個詞“再說”。雖然我自認為挺想得開的，不像凱他媽那樣有名校情結，但兒子關閉微信等社交軟件、

不愿跟我溝通這件事漸漸成了我心里一個梗。凱到底在干什么？為什么拒絕和我溝通？

在信息時代，我忽然想起了互聯(lián)網(wǎng)的人肉搜索功能。畢竟我手里有他的個人信息。輸入相關凱的詞條,

一條條有關凱的信息映入眼簾。

9月1日美國各大媒體報道：亞馬遜無人機業(yè)務獲得美國航空管理局適航批準，凱被任命為該項目技術

總負責。

10月1日凱被評為亞馬遜優(yōu)秀員工，技術職稱一年內提升了兩級。

這期間亞馬遜內部批準了他向美國專利局提交的兩項發(fā)明專利，并授予他亞馬遜發(fā)明家稱號。

在工資上，他已遠超過我了。

掌握了他這段時間的行蹤，我準備嘗試著以新的方式跟他好好溝通一下，改變一下自己的態(tài)度。說來

也巧，那天晚上凱主動打來電話，要我?guī)退A訂感恩節(jié)前一天回羅利的機票。

凱回家已整整一個月，昨天凱拿著他心儀的一所藤校計算機系的研究生提前錄取和獎學金通知對他媽

說：“這是我花6個月時間給媽媽準備的新年禮物?！?/p>

孩子長大懂事了。

可他媽媽這時卻突然哽咽無語。

“媽媽謝謝你的禮物！這些年媽媽一直希望你進藤校，謝謝你圓了媽媽的夢想！雖然媽媽一直覺得是

為你著想，但你念不念藤校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為此付出太多。請原諒媽媽！無論下一步你的人生怎么走，

是繼續(xù)工作還是讀研，媽媽都支持你。你的人生你做主。望你傾聽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去追求你自己的

夢想。你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今后媽媽只希望你做健康快樂的自己！”凱他媽今天像換了個人似的，發(fā)出以前從

沒發(fā)出過的感慨。

我忽然覺得是孩他媽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