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文學版本研究

版本研究石昌渝：縱觀有清200多年，小說之禁令屢申不絕，而小說的編刊也從沒有過中斷。俞正燮《癸巳存稿》：

其小說之禁，順治九年題準，瑣語淫詞，通行嚴禁?？滴跛氖四炅伦h準，淫詞小說及各種秘藥，地方官嚴禁。五十三年四月，九卿議定，坊肆小說淫詞，嚴查禁絕，板與書盡銷毀，違者治罪，印者流，賣者徒。乾隆元年覆準，淫詞穢說，疊架盈箱，列肆租賃，限文到三日銷毀；官故縱者，照禁止邪教不能察輯例，降二級調(diào)用。嘉慶七年，禁坊肆不經(jīng)小說，此后不準再行編造。十五年六月，御史伯依保奏請銷毀淫說《如意君傳》、《濃情快史》、《株林野史》、《肉蒲團》等，諭旨不得令吏胥等藉端坊市紛紛搜查，致有滋擾。十八年十月，又禁止淫詞小說。1

一、禁例稍寬：乾嘉年間之版本

乾隆戊申本：目前所見《子不語》最早刻本。

書名頁分三欄，宋體：中欄為書名，袁枚說：“書成，初名《子不語》，后見元人說部有雷同者，乃改為《新齊諧》?！憋@然，《子不語》是袁枚最早確定的名稱。右欄上側(cè)“乾隆戊申”，表明此本刊刻年代為乾隆五十三年；下側(cè)“翻刻必究”，申明版權。左欄“隨園藏版”四字，交代刻版機構，點明藏版所在。

目錄頁為“新齊諧目錄”，無具體篇名，僅列卷數(shù)及篇數(shù)，如“卷一計二十九則”，每卷一行，共二十四卷，七百四十則。2

正文版式：11行21字白口左右雙邊單魚尾，版心題“子不語”及卷標、卷頁，每卷第一行都有“新齊諧第×卷”字樣，第二行均為“隨園戲編”四字。國家圖書館該本還存在缺頁現(xiàn)象，所缺篇目除《控鶴監(jiān)秘記二則》外，均無明顯違禁痕跡，缺一二頁尚可理解，連續(xù)缺多頁似乎有人為因素。

《子不語》在乾隆間刊行，說明“小說之禁”尚未全面展開。3

國家圖書館同版式單行本，包括《新齊諧》二十四卷、《續(xù)新齊諧》八卷，每二卷合為一冊，共十六冊。

《新齊諧》書名頁、目錄頁與戊申本同，僅每卷前一行“新齊諧第×卷”變?yōu)椤靶慢R諧卷×”?！独m(xù)新齊諧》書名頁二欄，右側(cè)“續(xù)新齊諧”，左側(cè)“隨園藏版”。袁枚生前并未刊刻《續(xù)新齊諧》，且此本僅八卷，與通行十卷本有異，該本當刻于嘉慶年間。此本有一特殊情況：所用紙張背面印有“大清一統(tǒng)志”。

《大清一統(tǒng)志》為清朝官修的地理總志，前后纂修三次：康熙朝成于乾隆五年，九年刻??；乾隆朝成于四十九年，五十四年進呈；嘉慶十六年三修，道光二十二年完成，名《嘉慶重修一統(tǒng)志》。

《子不語》刊行與乾隆朝《大清一統(tǒng)志》完成時間接近，嘉慶朝的重修使乾隆朝《大清一統(tǒng)志》失去再版刊行之意義，這為判定此本是嘉慶年間之再版提供佐證。4

《袁枚評傳》“著作考辨”云：

《子不語》三十四卷（正二十四卷，續(xù)十卷），又名《新齊諧》。筆記小說集。約寫于乾隆三十年（1765）的《尺牘》卷二《與裘叔度少宰》云：“有《子不語》一種，專記新鬼，將來錄一副墨，寄呈閣下，依然《燈下叢談》，定當欣暢。”可見此年正集已編成，但未付梓。今存最早版本為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隨園刻本。袁枚于乾隆四十五年（1780）作題云《余續(xù)<夷堅志>未成，到杭州得逸事百余條，賦詩志喜》；又說：“拙刻《新齊諧》妄言妄聽，一時游戲，故不錄作者姓名，無暇?？?，讕言誤字，不一而足，乞示知以便改正。寄來三條，容當續(xù)上?！边@表明《續(xù)子不語》此年尚未編定，最早刻本為嘉慶初隨園刻本。5

王英志此段話語存在兩個明顯錯誤：

一是《子不語》正集“編成”時間有誤。

“可見此年正集已編成，但未付梓”，“此年”指乾隆三十年；“已編成”，說明正集編寫工作已全部完成。事實上，“有《子不語》一種”中的“有”很難表明“已編成”，理解為“正在編寫”也未嘗不可?！蹲硬徽Z》正集七百多篇，編寫過程相當漫長，而且袁枚還不斷地進行增補，有多篇作品發(fā)生在乾隆三十年之后就是明證。如卷八《項王顯靈》，寫“乾隆四十年事”；卷十《猴怪》，寫“乾隆四十四年七月間事”；卷十六《香虹》，寫“乾隆五十三年正月事”……作品增補不是相對統(tǒng)一于一、二卷之中，而是極為分散。因此，王英志由此認定“正集已編成”顯然有草率之嫌。袁枚在《與裘叔度少宰》中還說：“將來錄一副墨，寄呈閣下?！薄皩怼倍蛛m可解釋“未付梓”，也能說明《子不語》正集尚未完全編成。6大家有疑問的，可以詢問和交流可以互相討論下，但要小聲點7

袁枚《書所見》詩：“我生嗜好多，老至亦漸忘。談文述甘苦，說鬼恣荒唐?！薄罢f鬼”指編寫《子不語》；“歡如?！?，說明他樂此不彼，還堅持不懈?！对度沼洝份d：

十二日辰刻坐小船看朱韜六不遇，復至打銅巷舒高家。見誠齋侄大病初愈，說病重昏去時魂已出竅。初聽家人婦子哭聲尚清楚，漸聞如蠅聲，知自己已死。出大門過白蓮橋，漸至平廠沙漠之地，有黑墻甚峻，天色亦昏暗，無路越此黑墻，復思此地想是陰陽交界之地，不如回家為妙。行至家中，見燈火如故，但不見人。少頃見丈六金身之地藏王至矣，旁一老嫗，又一和尚。地藏王云：“汝何不念經(jīng)?”誠齋唯唯，聞眾家人念《心經(jīng)》聲，始見家人面目。良久，誦經(jīng)者有倦意，地藏王以錫杖拄地，鏗然有聲，似有不悅之意。家人復朗誦不輟，地藏王始去，而誠齋活矣。

79歲的袁枚偕弟子劉霞裳由南京出發(fā)，三月十二日舟行至蘇州山塘，作客舒高家。此篇即“誠齋”所述，信息有：隨聽隨記，日記是方式之一；對材料作了簡單加工；晚年對“說鬼”興趣絲毫未減；成書過程漫長，能隨時增補。袁枚對《子不語》頗為自信，書雖未“編成”，事先給朋友透個底也能理解。8

錢維喬《竹初詩鈔》有一則材料能說明王英志之誤。錢、袁交往較多，錢任職浙江遂昌、鄞縣，因“鄞有小魚，味類蝦米，俗呼曰海蝘。阮亭《居易錄》作海艷，郡志物產(chǎn)類不登”，袁枚以書“索此”，錢“寄贈一筐”，且求賜“嘉名”。錢《喜袁簡齋太史見過因至湖樓話舊賦呈六首》其一：“才子江南有寓公，十年不見夢常通。石麟容我先摩頂，佳傳他時付若翁?！卞X在“石麟”句后作一注曰：“先生昨歲始舉丈夫子?！卞X詩第四首中又出現(xiàn)“多因半世知幾早，頭白生兒字阿遲”詩句，“阿遲”后還有一注：“見先生舉子詩?！痹丁芭e子詩”為《七月二十三日阿遲生》：“六十兒生太覺遲，即將遲字喚吾兒。萱堂握手彌留際，猶問懸弧是幾時?！?/p>

《禮記·內(nèi)則》：“子生，男子設弧于門左，女子設帨于門右。”袁枚所“舉”之子是阿遲，那么，由“昨歲始舉丈夫子”推知，錢詩當作于乾隆四十四年（1779）。錢詩其二曰：“聊收神鬼為譚助，前席非求動圣明。”“聊收”后再作一注：“枕中有子不語錄尚未成書”，這充分說明乾隆四十四年時《子不語》尚未編成。因此，王英志的“可見此年正集已編成，但未付梓”之語顯然有誤。9

二是對詩題“《余續(xù)<夷堅志>未成，到杭州得逸事百余條，賦詩志喜》”中的“余續(xù)《夷堅志》”理解有誤。

既然正集出現(xiàn)乾隆五十三年事，至少說明這年正集還在編寫，或者進入尾聲。因此，寫于乾隆四十五年的詩題中的“夷堅志”還是指《子不語》正集，而決不可能是《續(xù)子不語》。道理很簡單，正集尚未完成，不太可能考慮續(xù)集。王還引用《答趙味辛》中的幾句話說明“《續(xù)子不語》此年尚未編定”，結(jié)論正確?！洞疒w味辛》還說：“枚今年七十有四矣，夏間為暑所累，病痢月余?！庇纱送茢?，此文寫于乾隆五十四年秋冬前后。那么，“拙刻《新齊諧》無暇校勘，讕言誤字，不一而足，乞示知以便改正?！泵黠@說明：《新齊諧》（正集）此時已編成刻印，已寄給趙；“無暇?？薄庇凶灾t之意，也能證明此本是初刻；今存最早版本“乾隆五十三年隨園刻本”——就是正集的最初刻本。結(jié)論：“余續(xù)《夷堅志》未成”中的“《夷堅志》”就是指《子不語》正集。此處之誤明顯受“續(xù)”的干擾，“續(xù)”只是說明正在從事像洪邁編《夷堅志》一樣的工作，而不是編《續(xù)子不語》。所以，“這表明《續(xù)子不語》此年尚未編定”，此語本身并不錯，但由前面所引之詩題得出這一結(jié)論就明顯錯了。10

《隨園三十種》本錢塘袁氏隨園藏版，刻于嘉慶年間，包括《新齊諧》二十四卷、《續(xù)新齊諧》十卷，書簽題《隨園三十種》。

書名頁三欄：右側(cè)空；書名居中，楷體；左側(cè)有“隨園蔵版”字樣，“蔵”字與它本有異。該本為后世借鑒主要底本，如上海古籍86年版《子不語》“前言”曰：“這次整理，以乾嘉年間所槧（qian）《隨園三十種》本為底本?！?1

《隨園三十種》本

正文版式：10行21字黑口雙邊無魚尾，版心題“子不語”及卷標、卷頁；正文字體與乾隆戊申本同為宋體，但存在明顯差異，如《李通判》“吾能作法，令其返魂”中的“令”字：戊申本中最后一筆為點，該本則為短豎。

每卷第一行為“新齊諧第×卷”，第二行為“隨園戲編”四字。目錄列出篇名，每行兩篇，字數(shù)較多則采用小字雙行。該本篇數(shù)較全，未刪節(jié)，尤其是《控鶴監(jiān)秘記二則》存在，說明嘉慶年間“小說之禁”對其沒有影響。12

二、禁例極嚴：道同年間之版本嘉慶以后，“小說之禁”日漸頻繁。道光十八年，江蘇按察使裕謙設局查禁淫詞小說：“凡一應淫詞小說，永遠不許刊刻販賣出賃，及與外來書賈私相兌換銷售，淫畫亦不準繪畫作賣?，F(xiàn)在吳縣學宮，設有公局收買，爾等舊存淫書板本，及淫畫冊卷，概行送局銷毀，仍給價值，并免究問。如敢不遵，及外來書賈攜帶淫書，在蘇逗遛，一經(jīng)訪聞，或被告發(fā)，定即委員嚴拿，照例治罪?！薄队嫐б鶗繂巍分?，出現(xiàn)《子不語》，后注“抽禁”字樣。道光二十四年，浙江巡撫也設局查禁淫詞小說：查淫詞小說，最易蠱惑人心，敗壞風俗，是以定例“造作印刻賣看，均干重罪”。乃不肖鋪戶，日久玩生，公然與經(jīng)史子集，一體銷售稅賃。不特愚夫被其所惑，即士民中稍知理義者，亦有購閱消遣?！瓰榇耸狙龊蠈黉亼糗娒袢说戎ぃ籂柕葟那笆圪u淫書淫畫，本干例禁；今本部院不咎既往，自示之后，省城各鋪戶，務將各種書畫，即日送交仙林寺公局，聽該紳士等給價銷毀；其省外各府屬，現(xiàn)已札飭勸諭紳士捐資設局收買，限一月內(nèi)送交銷毀，斷不準片板片幅，隱匿存留。倘敢不即繳出，仍復私自賃賣，及刷印發(fā)兌他處，一經(jīng)查出，定即照例嚴辦。《禁毀書目》中再見《子不語》，仍為“抽禁”。13

“抽禁”，即抽取其中的違禁篇目。

《子不語》中違禁篇目主要有《蔡京后身》（卷二十一）、《暹羅妻驢》（卷二十一）、《控鶴監(jiān)秘記二則》（卷二十四）、《急淫自縊》（《續(xù)子不語》卷九）等四篇，“抽禁”二字語焉不詳，而《控鶴監(jiān)秘記二則》肯定包含其中，這在蔣瑞藻《小說考證》中也得到印證，“《控鶴監(jiān)秘記》，滿紙淫穢，不堪入目，撮而錄之，意果何居？此尤為全書之累。清代時有抽禁小說之舉，如此文字，吾意決當抽禁耳?！?/p>

現(xiàn)存《子不語》版本中，未見道光年間刻本，顯然是受到“抽禁”影響。14《隨園三十二種》本

書名頁分三欄，書名“子不語”，居中，與此前“新齊諧”名不同，對照道光年間之“抽禁”，可見“子不語”一名已得到普遍認同。右欄上部為“咸豐戊午年”，即咸豐八年（1858）；下部為“新鐫”，說明此本乃重新刊刻。左欄為“文堂藏板”四字，標明此本的刊刻者及藏板地。

目錄頁與《隨園三十種》同，第一行為“新齊諧總目錄”字樣，每行兩個篇名。15《隨園三十二種》本

正文版式模仿《隨園三十種》，為10行21字黑口左右雙邊無魚尾，版心題“子不語”及卷數(shù)、卷頁，每卷第一行是“新齊諧第×卷”字樣，正文為宋體。此本與《隨園三十種》比對，存在細微差別，確如書名頁所說之“新鐫”。該本《子不語》計744篇，卷二十三、卷二十四均標有“續(xù)增”字樣，但缺《控鶴監(jiān)秘記二則》，這似乎透露出一個信息，即，道光年間之“抽禁”僅限于《控鶴監(jiān)秘記二則》一篇。16

同治七年，江蘇巡撫丁日昌查禁淫詞小說：

淫詞小說，向干例禁；乃近來書賈射利，往往鏤板流傳，揚波扇焰，水滸、西廂等書，幾于家置一編，人懷一篋（qie）。殊不知忠孝廉節(jié)之事，千百人教之而未見為功，奸盜詐偽之書，一二人導之而立萌其禍，風俗與人心，相為表里。近來兵戈浩劫，未嘗非此等逾閑蕩檢之說，默釀其殃。若不嚴行焚毀，流毒伊于胡底?！┦亲鸪缯龑W，尤須力黜邪言，合亟將應禁書目，粘單札飭，札到刻司，即于現(xiàn)在書局，附設銷毀淫詞小說局，略籌經(jīng)費，俾可永遠經(jīng)理。并嚴飭府縣，明定限期，諭令各書鋪，將已制陳本，及未印板片，一律赴局呈繳，由局匯齊，分別給價，即由刻局親督銷毀；仍嚴禁書差，毋得向各書肆借端滋擾。此系為風俗人心起見，切勿視為迂闊之言。并由司通飭外府縣，一律嚴禁。本部院將以辦理此事之認真與否，辨守令之優(yōu)絀焉。將查禁淫詞小說與官員考核聯(lián)系，丁日昌可謂動足心思，其《計開應禁書目》中，《子不語》名列其中，但“抽禁”二字已蕩然無存。至此，《子不語》被徹底禁絕，現(xiàn)存版本中確實未見同治七年以后之刻本。17

三、禁例虛設：光緒年間之版本

光緒年間，“小說之禁”雖然存在，但《子不語》沒有再被“點名”，因而出現(xiàn)較多版本：

《隨園三十八種》本光緒壬辰年（1892）鉛印本，書簽題《隨園三十八種》。

書名頁分三欄，書名“新齊諧”居中，右側(cè)為鉛印時間，左側(cè)為書名題寫者及印章。書名頁背面為“勤裕堂交著易堂印”八字，說明此本原屬勤裕堂，現(xiàn)由著易堂負責出版。18《隨園三十八種》本

正文版式為19行40字白口四周雙邊單魚尾，版心題“子不語”及卷數(shù)、卷頁。

目錄頁第一行為“新齊諧目錄”，每行兩個篇名。該本計743篇，卷二無《雷公被紿》、《鬼冒名索祭》、《三頭人》、《水鬼帚》四篇，卷二十二《萬佛崖》、《大力河》與卷十六重復，引起爭議的違禁篇目也未刪除，說明此時“小說之禁”已形同虛設。19

《隨園三十六種》

光緒十八年（1892）鉛印本。書名“新齊諧”居中，不分欄；背面印章為“光緒十有八年上海圖書集成印書局印”。正文版式為13行40字白口四周單邊雙魚尾，版心題“子不語”及卷數(shù)、卷頁，而篇數(shù)與篇目均與《隨園三十八種》同。民國二年（1913），上海中華圖書館再次印行《隨園三十六種》，此本書名頁與上海圖書集成印書局本相同，仍稱“新齊諧”，但書名頁背面變成“民國二年上海中華圖書館印行”；此本就是上海圖書集成印書局本之再版。20

《隨園三十六種》

光緒十八年（1892）鉛印本。書名“新齊諧”居中，不分欄；背面印章為“光緒十有八年上海圖書集成印書局印”。民國二年（1913），上海中華圖書館再次印行《隨園三十六種》，此本書名頁與上海圖書集成印書局本相同，仍稱“新齊諧”，但書名頁背面變成“民國二年上海中華圖書館印行”；此本就是上海圖書集成印書局本之再版。21

四、禁例無存：民國以來之版本

《清代筆記叢刊》本

石印本，上海文明書局匯編刊刻，第十六種為《子不語》。2001年，齊魯書社影印再版，書名《子不語》。22《清代筆記叢刊》本

正文版式為14行35字黑口四周雙邊單魚尾，版心題“子不語”及卷數(shù)、卷頁；正文第一行為“子不語卷×”，第二行為“隨園戲編”；正文有斷句符號。目錄列篇名，每行三篇，第一行為“子不語目錄”字樣。該本計742篇，卷二無《雷公被紿》、《鬼冒名索祭》、《三頭人》、《水鬼帚》四篇，卷二十二《萬佛崖》、《大力河》與卷十六重復，卷二十四無《控鶴監(jiān)秘記二則》一篇。23《筆記小說大觀》本

石印本，上海進步書局匯編刊刻。1983年，江蘇廣陵古籍刻印社影印再版，共三十五冊，袁枚《子不語》與紀昀《閱微草堂筆記》、許仲元《三異筆談》合列第二十冊。

書名頁分三欄，書名“子不語”居中，右欄為“清袁枚著”，左欄為“上海進步書局印行”。書名頁后為“子不語提要”：“倉山一老，天才敏妙，詩古文辭，膾炙人口。小說乃其余事，不足為此老重。茲編雖未能爭勝前人，而設想之奇，用意之妙，往往為他人屐齒所不到。小儒譏其淺率庸妄，亦管窺蠡測之見矣?！?4《筆記小說大觀》本

正文版式為15行白口四周雙邊單魚尾，有標點；版心題“子不語”及卷數(shù)、卷頁。正文第一行是“子不語卷×”，第二行為“隨園戲編”。

目錄頁列篇名，每行因篇名字數(shù)不等而有變化，以三篇居多。卷二包含《雷公被紿》等四篇；卷二十二無《萬佛崖》、《大力河》兩篇；卷二十四《控鶴監(jiān)秘記二則》未見，共744篇。25

上海錦章圖書局石印本民國三年（1914）六月石印，書簽題“繪圖正續(xù)子不語”，分《新齊諧》初集五卷、續(xù)集三卷，共八冊。

書名頁分三欄，居中為“繪圖子不語正集”或“繪圖子不語續(xù)集”，右欄為出版年月，左欄為出版者。書名頁背面為“序”，手寫體，未分欄。26

上海錦章圖書局石印本

《繪圖子不語正集》目錄頁第一行為“繪圖新齊諧目錄”，分五卷?！蹲硬徽Z》正集計739篇，續(xù)集計277篇。此本錯誤較多，如《鄱陽湖黑魚精》刻成《鄱陽湖黑精》，《驢大爺》刻成《驢太爺》，《控鶴監(jiān)秘記二則》未見。

版式為21行白口四周雙邊單魚尾，版心題“新齊諧初集”或“新齊諧續(xù)集”及卷數(shù)、卷頁。

“繪圖”是該本特色，共三十四幅圖，分布為：正集卷一六幅，卷二四幅，卷三四幅，卷四四幅，卷五四幅；續(xù)集卷上四幅，卷中四幅，卷下四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