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談《海燕》的象征意象

1、也談海燕的象征意象 讀了登載在語文學習上的 海燕白璧無瑕一 文，深為高老師“不為圣人諱”的勇氣所折服。 但就海燕 一文象征意象而言，竊以為所言非是，遂草成此文與諸君商 榷。也算是向高老師學習， “不為凡人諱”吧。 初中課本中使用象征手法的課文，如白楊禮贊 松樹的 風格等，對象征意象的使用比較集中而單一，并且在文中 有較為明確的句子點明了象征義。這樣的象征手法學生比較 容易理解，在習作中也比較容易使用。但是， 海燕一文 對象征手法的使用不同于這些文章。文中沒有較為明確的句 子點明象征義，甚而至于在語言表象的淺層次上看來都可以 當作一篇寫景的文章來賞析。就深層次的象征意象來看，本 文的象征意象是一

2、個紛繁浩大的意象系統(tǒng)，在文中出現(xiàn)的每 一個事物都融入其中，成為這個象征系統(tǒng)的有機組成部分， 和當時俄國的社會現(xiàn)狀一一對應。在短短不足600 字的文章 中營造出這樣的象征系統(tǒng)不得不令人佩服高爾基的筆力。但 是這恰恰又成了教學中的難點，“學生說讀過之后總覺得亂 哄哄的”當在意料之中。 在這個象征系統(tǒng)中，首先要使學生理解的是處于背景層次的 “暴風雨”。它象征的不是某一類具體的人群，而是整個被 壓迫階級推翻沙皇統(tǒng)治的大革命。作者以自然環(huán)境來象征社 會環(huán)境，暴風雨之后是晴天，大革命之后是人民解放。在這 個革命的風暴中，既有革命群眾的斗爭，又有反革命勢力的 鎮(zhèn)壓，還有游離于革命之外的“第三類人”的存在。這

3、個意 象本身就涵蓋了其他所有意象，其他的象征體只是這個革命 風暴意象的組成部分與細化。認清了這一點后，就不會在有 意象理解上的混亂之虞，教師的教學重點可以放在使學生明 確象征義上了。 在剩下的象征體中，顯而易見，可以發(fā)現(xiàn)分為兩大陣營，分 別象征著革命階級與反革命階級。另外，為了豐富主人公的 形象，作為對比和反襯， 文中還描寫了“第三類人”的形象 高文的觀點之所以會認為烏云、狂風和雷電的有象征意象混 亂的錯誤，不僅僅是因為沒有認清暴風雨在文中是作為背景 出現(xiàn)的，更主要的原因是對其文中引做依據(jù)的幾句話的錯誤 理解。 1、“在蒼茫的大海上，狂風卷集著烏云?！?2、“就在這鳥兒勇敢的叫喊聲里， 烏云聽

4、出了歡樂。 ” 3、“在這叫喊聲里，烏云聽出了憤怒的力量、熱情的火焰 和勝利的信心?！?4、“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 ” 5、“這個敏感的精靈，它從雷聲的震怒里早就聽出了困 高文的觀點是： “這些 烏云 ，對暴風雨來說， 第 2 頁 是前奏、條件 ; 對海燕來說，是助威者、助戰(zhàn)者，所以理所 當然是正面的積極的力量。 ”這恐怕是沒有依據(jù)的。 句 1 中，烏云應理解為暴風雨的營造者，是黑暗的化身。其 象征義應為俄國沙皇的暴政是導致革命風暴的主要原因。 “官逼民反”， “哪里有壓迫， 哪里就有反抗”啊 ! “卷集” 這個詞也充分說明了沙皇正在集聚力量做垂死的掙扎。正所 謂“山雨欲來風滿樓”，“黑

5、云壓城城欲催”。句2、3 中 的“烏云聽出”，也不能認為是烏云在助威助戰(zhàn)。這里應當 是對于海燕的一個側面描寫。是烏云聽出了海燕的“歡樂” 以及“憤怒的力量、熱情的火焰和勝利的信心”。原句省略 了賓語的定語“海燕”，如果讀者不認真閱讀容易導致的誤 解。為什么不用正面描寫呢 ?這是因為只有從烏云，即從沙 皇的感受的角度來寫，才能寫出海燕的歡樂和勇敢震懾了沙 皇，沙皇統(tǒng)治者懼怕海燕了。所以依高文之說，“下面的一 些句子里， 它又成了反面的、 被嘲笑的對象了”。 此言極是， 正證明了烏云這一象征意象是前后統(tǒng)一的。 以句 4 作為狂風意象前后混亂的依據(jù)也是錯誤的。因為這里 海燕渴望的顯然是暴風雨而不是狂

6、風，是大革命的到來而不 是對革命者的摧殘。 狂風的意象并不前后矛盾。 句 5 的理解也是教學中的一個難點。和句 2、3 一樣，這句 也是省略了賓語的中心語。這句應理解為：“這個敏感的精 靈，它從雷聲的震怒里早就聽出了雷聲的困乏?！崩ХΦ氖?雷聲，是沙皇，絕不可能是極度興奮中的歡樂的自由自在的 飛舞的海燕。雷聲只不過是沙皇統(tǒng)治者用以威嚇人民群眾的 一種手段。它已經(jīng)黔驢技窮了，它最后的手段只不過是喊幾 聲發(fā)泄一下它的膽戰(zhàn)心驚罷了。因此說海燕聽出了雷聲的困 乏。雷聲只能代表著沙皇政府對革命群眾的鎮(zhèn)壓，和前文的 象征義一樣。 至于對閃電的理解，高文雖引經(jīng)據(jù)典，但這只證明了在很多 文學作品中雷電是象征積

7、極肯定事物，但仍不能證明在這篇 文章中象征什么。事實上，在文學作品中雷電代表邪惡勢力 的情況也多得不可勝數(shù)，這里就不一一羅列了。其他常用象 征體也多有一體多義的現(xiàn)象存在。 比如黑色， 有時代表凝重， 有時代表神秘。海燕中把蒼灰色 （青灰色 ）的海燕比作“黑 色的閃電”就是取凝重有力之意。我們對任何文學作品的理 解都應當本著實事求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態(tài)度，而不應 想當然篡改原意。 下面就很少有文章研究的海鷗、海鴨和企鵝的象征義做一些 闡述。這三者的共同點是“怕”，但細細體味，會發(fā)現(xiàn)他們 的不同點。海鷗的“飛竄”在行動上似海燕之“飛翔”，在 目的上卻是為了逃跑，因而象征著一些混跡革命群眾中的假 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