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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論劉勰理論創(chuàng)造人格形成的個人因素【內(nèi)容提要】?文心雕龍?理論體系的產(chǎn)生原因,長期以來人們主要是從佛教文化、外鄉(xiāng)思想、社會心理等角度進展探究,而忽略了對劉勰創(chuàng)造性人格的個性因素研究。本文對?文心雕龍?研究中的幾種陳述提出了質(zhì)疑,認為劉勰的性格抱負、思維特征、特殊環(huán)境下成長的思想語言才能以及外鄉(xiāng)語言和佛教語言的深層復雜關系,對其理論創(chuàng)造人格的形成都是有重要影響的?!娟P鍵詞】劉勰;?文心雕龍?;理論體系;創(chuàng)造人格;個人因素四、劉勰理論體系形成中的個人因素從理論創(chuàng)造動因角度來看劉勰,他的獨特性是什么呢?換一個提法,有哪些因素鑄造了劉勰創(chuàng)造性的理論個性?和一個人獨特個性的形成有關的因素,可以包括從呱呱墜

2、地一直到壽終正寢為止所有發(fā)生作用的先天和后天的因素。不過,我們不可能也沒有必要考察所有的因素,對我們來說,只要關注那些有助于形成劉勰理論獨創(chuàng)性的條件就可以了。?梁書?和?南史?關于劉勰生平只給我們留下了極簡吝的資料,有些因素我們也只能從劉勰本人的文字中去提齲那么,哪些因素有可能助成劉勰特有的理論創(chuàng)造個性呢?(一)自負的性格和宏達的抱負劉勰的自負不是為人處事上的驕傲簡慢,而是一種知識學問上的自負,做人方面劉勰倒是相當自謙的。否那么他也不會不做和尚,卻又“依沙門僧祐,與之居處積十余年,為他在佛經(jīng)整理上做了大量文字秘書方面的工作。?梁書?本傳說是“今定林寺經(jīng)藏,劉勰所定也。當時定林寺是名寺,齊梁兩朝

3、權貴多曾赴寺講經(jīng)說法,寺藏經(jīng)籍更是名冠天下。所以劉勰這個工作量很大,十多年青燈黃卷,假如不是性情謙和平易是難以熬過的。更不會在?文心雕龍?撰成之后,想要獲得當時權傾天下的沈約的肯定,就“負其書候約出,干之于車前,狀假設貨鬻者了。這種為人做事上的低首下心,不是性格上的自卑,恰恰反射出他另一面的自負。就如落魄時的韓信,討飯鉆胯不以為羞,反是他心雄天下的表現(xiàn)。劉勰之所以甘愿像個小販一樣等候在沈約經(jīng)過的路上,恰恰是他“自重其文才會采取的方法。?梁書?本傳說他在定林寺十多年“遂博通經(jīng)論,看來這也是他依附僧祐的真正目的或目的之一。南朝佛教大盛,不少帝王自己奉佛,還推廣天下。精研佛法經(jīng)傳,在那時顯然是接近上

4、流社會的一個方便法門。劉勰是不甘人下之人,在“無由自達的窘境下入寺學法,既是無可奈何的事,又不失為一種最好的選擇。從這樣的角度去看,劉勰是因為家貧,還是要避租稅,或是忠誠禮佛,這之間的差異對劉勰的性格來講,都沒有太大的意義,因為不管是其中哪一種情況,劉勰都會走進定林寺,而不會守在失怙無妻的窮家等待夢想實現(xiàn)。劉勰學識上的自負,除了?梁書?本傳上所說的“自重其文,在?文心雕龍?中也時有所見。如?諸子?:百姓之群居,苦紛雜而莫顯。君子之處世,疾名德之不章。唯英才特達,那么炳曜垂文,騰其姓氏,懸諸日月焉。嗟夫!身與時舛,志共道申,標心于萬古之上,而送懷于千載之下,金石靡矣,聲其銷乎!贊曰:丈夫處世,懷

5、寶挺秀。辨雕萬物,智周宇宙。立德何隱,含道必授。條流殊述,假設有區(qū)囿。在“聲其銷乎句后,晚明詩文名家鐘惺有眉批:“數(shù)語嚴然以子自居。紀昀也批道:“隱然自寓。是的,這些話既是劉勰對諸子之文的評價,也是自己為文的自視之見。贊語更是把錦繡文章視為大丈夫頂天立地必不可缺的德行,一個不是對自己文章學問懷有充分自信的人,是不會寫出這樣氣沖云霄的話來的。劉勰更自負的話集中出如今?序志?中:夫宇宙綿邈,黎獻紛雜,拔萃出類,智術而已。歲月飄忽,性靈不居,騰聲飛實,制作而已。夫人肖貌天地,稟性五才,擬耳目于日月,方聲氣乎風雷,其超出萬物,亦已靈矣。形同草木之脆,名逾金石之堅,是以君子處世,樹德建言,豈好辯哉?不得

6、已也!看起來好似不是在說他自己的著作,君子立德立言都有其不得已處,實那么以君子來夫子自道,對自己的智慧和著作有著一種近乎自命非凡的肯定。序志中記載著劉勰的兩個夢,引起不少論者的興趣?!坝枭啐g,乃夢彩云假設錦,那么攀而采之。齒在逾立,那么嘗夜夢執(zhí)丹漆之禮器,隨仲尼而南行。旦而寤,乃怡然而喜,大哉!圣人之難見哉,乃小子之垂夢歟!自生人以來,未有如夫子者也。研究者多以江淹夢筆的故事來詮釋第一個夢,江淹因為夢見神人授筆遂有錦繡文采,故劉勰夢彩云也透露了他對文章才華的期驥。人們大都認為第二個夢說明劉勰對孔子的崇仰,中國人相信圣人是很難夢到的,連孔夫子本人晚年都嘆息夢不見周公。實際上第二個夢更多的意義還

7、是劉勰自負心理的無意識表現(xiàn),夢中的他成為圣人的親炙弟子,差不多也就是圣徒的身份了。對第一個夢也可作如此解讀,弗洛伊德指出,記憶中越是幼小年紀的夢越不可靠,因此夢本身無多大意義,有意義的是人提起這個夢時的動機。劉勰七歲是不是做過這個夢,或劉勰做的是不是這樣的夢,這并不重要。劉勰在成年寫作?文心雕龍?時提起這個夢,實那么是把他對自己文章的自負推前到幼年時代,即自負到家了。明人張之象為?文心雕龍?作的序中,在提到劉勰的兩個夢后寫道:“勰自負蓋不淺矣!5(P731)正中此意。劉勰自負是自負,但劉勰其實志不在論文,他有著那個時代作為男人的更宏大的鴻鵠之志,他寫道:“?文必在緯軍國,負重必在任棟梁,窮那么

8、獨善以垂文,達那么奉時以騁績。假設此文人,應梓材之士矣?!吧w士之登庸,以成務為用。魯之敬姜,婦人之聰明耳。然推其機綜,以方治國,安有丈夫學文,而不達于政事哉?彼揚馬之徒,有文無質(zhì),所以終乎下位也。連一個聰明婦人都會從家務想到治理國家,大丈夫怎能學俳優(yōu)文人而不干政呢。就跟他入寺學佛不是為了做僧徒一樣,論文敘筆在劉勰其實是“君子藏器,待時而動之權益,是到達理想的一個臺階。一旦時機降臨,他就必定會分開文壇而去發(fā)揮棟梁的作用。這樣的個性對劉勰的理論創(chuàng)造會發(fā)生什么作用?這種性格的人必定不會滿足于量小器窄的小打小鬧,他要做文壇上“萬鈞之洪鐘,而不屑于只發(fā)出“錚錚之細響。因此劉勰出手就高屋建瓴,以道論文,文

9、本于道,所見非凡。連大才子紀曉嵐也對此大手筆贊嘆道:“自漢以來,論文者罕能及此。彥和以此發(fā)端,所見在六朝文士之上。不但見解要高,闡述也要全,所有的文體都要囊括其中,這就造成了?文心雕龍?的體大。其實寫五十篇還是四十篇,并沒有太大的意義差異。有的篇目中多個文體拆開來寫就變成兩篇,兩篇的內(nèi)容合在一起說也可以成為一篇。因為?周易?中正好有個現(xiàn)成的數(shù)字五十,劉勰就拿來做了文章的篇數(shù)。五十篇的排列當然是有劉勰的通盤考慮的,但個別篇目的前后順序也未必是絕對精當?shù)?。在這些問題上有爭論,意義不大。(二)廣博的學識和卓越的才華章學誠說過:詩品文心,專門著述,自非學富才優(yōu),為之不易。假如說劉勰的自負性格影響到理論

10、創(chuàng)造上的“大,那么理論創(chuàng)造上的“周就跟他廣博的學識和超人的才華有關了。廣博學識首先要靠極佳記性,他在定林寺十余年就做到了博通經(jīng)論,沒有好記性是根本不可能的。廣博學識還要靠勤讀苦研,從?文心雕龍?本身也可以發(fā)現(xiàn),各種文籍涉及之多,各種材料征引之廣,各派觀點闡發(fā)之周,都是可以讓人嘆為觀止的。論文敘筆局部中的每一篇,確實都可以說是一部微型的文體史。張之象說:“自非博極群書,妙達玄理,頓悟精詣,天解神授,其孰能于此耶?5(P731)用劉勰自己的話來說,就是“積學以儲寶、“研閱以窮照。劉勰超群的才華表達在他精湛的理解思維才能上。在佛言佛,他能“精湛佛理,成為全國僧俗界都知曉的佛學家,以致名僧寺塔要他寫碑

11、,皇帝要他撰經(jīng),就連他的教師僧祐的著述,許多人都相信其實是劉勰代筆的。而當他轉而去論文,他的才華讓文壇宗主沈約一讀到?文心雕龍?,就“謂為深得文理,常陳諸幾案。后來他做官做到東宮通事舍人,跟喜歡文學的昭明太子蕭統(tǒng)接觸多了,蕭統(tǒng)對他也是“深愛接之。劉勰也不是光會讀書的書呆子,他曾做過太末令,在任期間“政有清績,證明他也有行政任事的才干。從他被選任的官職,也可以看出劉勰的性格特點。從梁武帝天監(jiān)初年他起家奉朝請,做過的官職為:中軍臨川王蕭宏的記室、太末令、南威仁康王蕭績的記室,昭明太子蕭統(tǒng)的東宮通事舍人兼步兵校尉。除了外放的太末令,劉勰任過的官職根本上都是侯王秘書一類比擬顯要的職位。那么,在當時人的

12、眼里是什么人最宜擔任這一職位呢?宋書孔凱傳?有關于這一點的說明:“記室之局實為華要。自非文行秀敏,莫或局之夫以記室之要,宜須通才敏思,加性情勤密者。才華要廣博,思維要敏捷,做事要勤奮,性情要細密,這些正好跟上文所說的劉勰個性相吻合。劉勰這方面的個性于他的理論創(chuàng)造有什么聯(lián)絡呢?首先讓他在廣閱博覽和比擬的根底上練就辨文品藻的老辣目光。所謂“凡操千曲而后曉聲,觀千劍此后識器。故圓照之象,務先搏觀。閱喬岳以形培?,酌滄波以喻畎澮。無私于輕重,不偏于憎愛,然后能平理假設衡,照辭如鏡矣。(?知音?)這是劉勰教人鑒賞的道理,其實也是他自己品鑒辨識文章的方法,有了這樣的方法才會制定出評文的“六觀標準。有了這樣

13、的目光,才不會把文章中的鳳凰和野雉相混,將寶珠和燕礫等同。?文心雕龍?的理論體系再怎么宏大,它也是建立在品評精當?shù)母咨系?,缺了這個根底,體系就是金玉其外的花架子。其次是使他站高望遠,對前人論文的各種著述,臧否然否,“覽華而食實,棄邪而采正,使自己的論文程度前無古人?!霸斢^近代之論文者多矣至如魏文述典,陳思序書,應旸文論,陸機?文賦?,仲治?流別?,弘范?翰林?,各照隅隙,鮮觀衢路,或臧否當時之才,或銓品前修之文,或泛舉雅俗之旨,或撮題篇章之意。魏典密而不周,陳書辯而無當,應論華而疏略,陸賦巧而碎亂,?流別?精而少功,?翰林?淺而寡要。又君山、公干之徒,吉甫、士龍之輩,泛議文意,往往間出,并未

14、能振葉以尋根,觀瀾而索源。不述先哲之誥,無益后生之慮。假如沒有劉勰的蓋世才華,像這樣指點文壇、揮斥前賢的文字是難以讓人心服的。更重要的是,他看出了前人的局限和缺乏,就會在自己論文時努力加以克制。也是因為劉勰的識文巨眼,他不在乎別人怎么對待他襲用前人舊說,也不自矜于前人所無的新創(chuàng)。可以這樣說,正是前人的缺陷,玉成了劉勰的?文心雕龍??!凹捌淦妨谐晌?,有同乎舊談者,非雷同也,勢自不可異也;有異乎前論者,非茍異也,理自不可同也。同之與異,不屑古今,擘肌分理,唯務折衷。(?序志?)對此,黃侃作出了很高的評價:此義最要。同異是非,滿意而論,本無成見,自少紛紓故?文心?多襲前人之論,而不嫌鈔襲,未假設世之

15、君子必以己言為貴也。1(P281)(三)出色的語言才能和極高明的文學悟性這一點,其實是形成劉勰理論創(chuàng)造個性最重要的因素,而少了這個重要因素,前面所列的全部特點也就無足輕重了。因為劉勰闡述的對象是文學,盡管劉勰的文學概念不是指當時已經(jīng)細分了的純文學,但他在理論運思時,實際上是以文學的觀點來分析所有的文章及其創(chuàng)作的。如要求“為情而造文,如“陶鈞文思,貴在虛靜,如“聲律等等。假如不是從文學的角度去創(chuàng)造理論,那么?文心雕龍?也就不是一部文學的論文之作了。但這一點似乎最為人所輕視,好似這跟?文心雕龍?的理論體系創(chuàng)造沒什么聯(lián)絡。對劉勰的語言才能,范文瀾早就作出了高度的評價,說他是能把駢體文字寫得比散文還要

16、美麗流暢的人。但人們一般只是把這種語言才能視為一種工具性的因素,可以用來更有效地表達思想。其實語言才能是一種最重要的文學才能,擁有這種才能才有可能去創(chuàng)造文學,雖然一個理論家不一定進展文學創(chuàng)作。我們?nèi)缃褚呀?jīng)不可能知道劉勰有沒有創(chuàng)作過文學作品,但劉勰掌握的優(yōu)美而高難度的語言表現(xiàn)力,也使?文心雕龍?中的有些篇章或段落,程度一點也不比那些真正的文學作品差。謹選一例,如?物色?篇就寫得回腸蕩氣、滿紙煙云,清初的清謹軒評本贊此篇為“清新贍麗,集中之要篇也。對該篇的贊語,眾多評家更是贊不絕口。山沓水匝,樹雜云合。目既往返,心亦吐納。春日遲遲,秋風颯颯。情往似贈,興來如答。明人陳仁錫評為“四言之佳者,鐘惺譽為

17、“神來之筆,紀昀說“諸贊之中,此為第一,政因題目佳耳,李安民曰“在諸贊中最為請曠13(P152)。?文心雕龍?在后代影響越來越大,跟劉勰的語言表現(xiàn)才能是分不開的。所以?文心雕龍?的歷代評點家,都大方地向劉勰投以表揚。有的說他“辭旨偉麗,有的贊他“曠世之宏材,有的說“惟靈心之結撰,不一而足。和劉勰的文學語言才能相比,我們大多數(shù)搞文學批評的人都只能赧顏以對??梢哉f,只有能用這種文學語言才能來創(chuàng)作的人,他才能真正賞鑒文學作品的美,他才能真正體會語言創(chuàng)造中的甘苦,他才擁有一種和文學對象平等交易的權利。用語言才能來打通文學悟性,使劉勰成為如宋人呂本中所說的“此知文者也。我們且來看看一些著名的詩文評家是如

18、何賞識劉勰的這個特點的,明謝榛:“其妙識所難,其易也將至,此劉勰明詩至要,非老于作者不能發(fā)。(?四暝詩話?卷四)清袁枚:“劉彥和所謂富于萬篇,窘于一字,真甘苦之言。(?隨園詩話?)清伍涵芬:“劉舍人論作文云:清和其心,調(diào)暢其氣,此用暇持滿之說也,可謂善養(yǎng)文機者矣。(?讀書樂趣?)此亦所謂心有靈犀、惺惺相惜吧!劉勰的語言表達才能以及深沉的文學悟性是怎么形成的呢?這就涉及到劉勰可能獨為人無的特殊經(jīng)歷了,他在一個人恰好語言和思想走向成熟的階段進入了寺廟,很多年他都在研讀、抄錄、撰寫經(jīng)論的過程中度過,佛殿成為別人生畢業(yè)的殿堂。一個話語和思想環(huán)境全然不同于世俗的塵外世界,十多年的濡沫烙下多少難忘的東西自

19、不必說,這段時期對劉勰的獨特意義還不僅在此。劉勰在?文心雕龍?中很少使用佛家的話語,這不是有點奇怪嗎?其實這并不說明劉勰回絕佛家語言,情況可能正好相反,佛家語言的學習,反而使他更明晰地認識了母語的獨特性,使他可以更加得心應手地使用母語來“言為文之用心,來闡發(fā)自己對文學的悟解。只有當母語實在無法表達某種內(nèi)心的東西時,他才求助于佛教語言。我們都是在接觸某種非母語的時候,母語的許多特性才被意識到的。像劉勰這樣一位對語言有著獨特天賦的人來說,在佛家語言的背襯下使用認識得更好的母語,這不是更有如神助一般了嗎?我們不能說劉勰是在翻譯的意義上來使用漢語的,如把?文心雕龍?中的道說成是劉勰對菩提的譯文,這是過

20、分貶低了這顆天才頭腦的語言智慧。但我們也不能說劉勰的道與菩提不存在一絲一毫的關系,它們之間有著一種潛在的聯(lián)絡,一種暗中的對照。用構造主義的話來說,它們是一根縱聚合軸線上的暗喻關系。這與信佛奉道無關,一個人只要知道了這兩個詞存在著可轉譯的互證關系,不管他信不信佛,他在使用一個詞的時候潛意識里就可能出現(xiàn)另一個詞。對語言的高度敏感就是建基于這樣的深層機理上,這玉成了劉勰論文的最特別的文學悟性。這種語言背后的不同語言之間的聯(lián)絡,可能會激活受鼓勵一方語言的沉睡潛能,使它能從不擅于到擅長表征以前所不能表征的東西。在劉勰之前和之后的中國人都不擅于表征這種東西,劉勰卻做到了,但也僅此而已。劉勰“早孤家貧不婚娶走進定林寺,是他幸耶?還是不幸耶?上述劉勰個性形成上的獨特因素,一個一個分開來而言,其他古代詩文論家可能也會具備。如有人也學佛,有人也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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