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中考語文二輪專題復習：現(xiàn)代文閱讀理解 部編人教版九年級總復習

2022年中考語文二輪專題復習：現(xiàn)代文閱讀理解部編人教版九年級總復習2021年部編版中考語文閱讀理解專題練習

一、閱讀下面選文，完成1~5題。（19分）

選材理由：文章通過描寫祖父使用“木犁”耕田的幾件平凡小事，贊頌了祖父辛勤耕耘、勤勞樸實的美好品質，展現(xiàn)了良好的家風和濃濃的親情。閱讀本文，引導學生學習祖父的美好品質，樹立勤儉節(jié)約的作風。

祖父的老物件

①我的祖父是個木匠，但他又是生產(chǎn)隊里的一個使牛好手，農(nóng)忙的時候，他就停了木工活，回家趕農(nóng)事。

②在我很小的時候，每到春耕，時?？吹竭@樣的情景：一張犁杖放在院子一角，犁杖上坐著一位老人，在咕嚕咕嚕地吸水煙，離他不遠，站著一頭牛，那便是我的祖父跟他寶貝黃牛，這是他們的“戰(zhàn)前”畫面。我家的黃牛體格不大，但身上的毛發(fā)油亮，顯得結實有力，黃牛正把頭伸進飼料桶里，發(fā)出呼哧呼哧的滿足的咀嚼聲。待黃牛吃完料抬起頭來，祖父便牽上它，扛著木犁朝地里走去。

③下到地里，祖父駕上牛，便跟在犁杖后面，嘴里不停地吆喝著：“駕駕”，祖父的吆喝立即融入田野上耕田人的吆喝聲里。大田里。一張張木犁深深插進泥土，犁出一壟又一壟黑乎乎的新泥，陽光下的新土變成一條條波浪，空氣里充斥著泥土的味道。

④耕田是很辛苦的農(nóng)事，牛要使勁扛軛拉犁，人要扶犁杖掌握犁地的深淺、方向、拐彎等等，人和牛要用他們的腳一步一步地將土地“丈量”完。整個春耕，耕牛和人一耕就是十幾二十天，量完一塊地，又量完一塊地。這時候的祖父身體還很好，一天能耕2畝多，腳下還不覺沉重，而且，祖父舍得下力氣，他耕的地吃土深，地面平，一眼望去，讓人心里特別舒坦。

⑤有月亮的晚上，祖父還要加一會兒班，月色下的田野朦朦朧朧的，如水的月光灑在人和牛的身上，人與牛一前一后緩緩地行進著，構成一幅獨特的水墨春耕圖。祖父牽?；丶业臅r候，村子里已經(jīng)亮起一片燈光。祖父將犁杖輕輕放到屋子的墻角里，然后坐下來吸水煙。我有些不以為然，有一次跟祖父說：“就一張犁，隨便放在外面就行了，何必要放到屋子里來，又是泥又是水的。”祖父搖了搖頭說：“不行。耕犁放在外面，夜里會被露水打濕，沾了露水犁頭會生銹，生了銹不僅犁地費力，還容易損壞?！弊娓笇r(nóng)具太過珍惜。

⑥一場耕種結束，祖父會及時將犁頭從犁杖上卸下來，清洗干凈后放在通風干燥的墻頭，留待下一季使用。

⑦祖父將犁頭簡直當成了寶貝。

⑧晚年的祖父，使不動犁杖了，他讓父親將犁杖接下來。父親正擔任生產(chǎn)隊干部，他很不情愿地扛起了祖父的犁杖。父親還是在以前祖父耕過的那片土地上耕作。他將祖父翻過來的土地又一遍遍地翻過去。父親使用著祖父曾經(jīng)使用過的犁杖和犁頭，他在地上留下的犁痕，也許還是祖父當年犁出的溝壑，仿佛讀書人在翻書，后人翻閱前人讀過的書，父親翻的書頁，祖父曾經(jīng)翻過。原來，耕田和讀書是一樣的，。

⑨祖父當年的那塊犁頭犁過多少地，我不知道；祖父和父親在土地上留下了多少腳印，也沒有誰做過記錄。

⑩祖父還像以前他自己耕作一樣，耕田一結束，就將犁頭卸下來，清洗干凈，妥善存放在通風的墻頭上。

.犁杖在父親的手上沒有用上幾年，便在一陣陣機器的轟鳴聲中隱退了。犁杖謝幕之后，就不再有人想起犁頭來，直到今天我想起它來，居然又在墻頭上找到了它，盡管已經(jīng)銹蝕，不少地方已經(jīng)脫落，但形狀沒有多少變化。

.或許是白天看過舊犁頭，夜里竟然就做了一個犁頭的夢，我夢到一張木犁在地里行進，木犁就像一條在水里游動的魚，它游得那樣地輕松自如，游得是那樣地無畏自信，犁頭過處，我仿佛聽到土地里有種子發(fā)芽的聲音。

（選自中國作家網(wǎng)，2021.11.2，有刪減）

1.第⑤段中寫：“祖父對于農(nóng)具太過珍惜”，請結合全文概括作者是從哪幾個方面體現(xiàn)“祖父”對農(nóng)具的珍惜。（6分）

2.第⑦自然段單句成段，請分析這樣寫的好處。（4分）

3.請聯(lián)系上下文，在第⑧段的橫線處補寫一句合適的話。（3分）

4.第.段中的畫線句子有何妙處？（3分）

木犁就像一條在水里游動的魚，它游得那樣地輕松自如，游得是那樣地無畏自信。

5.有人認為這篇文章寫的是“物”，有人認為寫的是“人”，你是如何認為的？談談你的看法。（3分）

二、閱讀下面選文，完成1~5題。（21分）

選材理由：文章通過回憶童年的“百草園”里各種奇花異草，表現(xiàn)了“我”對大自然的熱愛，對童年生活的懷念，對故鄉(xiāng)的思念之情。閱讀文本，讓學生體會童年生活的快樂，培養(yǎng)學生熱愛大自然，熱愛生活的意識。

童年的“百草園”

崔炳信

①再讀魯迅先生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思緒飄飄搖搖，回憶的塵屑在陽光下輕盈飛舞，帶我走回那花果飄香、笑語盈盈的童年……

②小時候，記得我家有一個挺大的園子，里面有好多棗樹、杏樹、桃樹、核桃樹，還有數(shù)不清的奇花異草，堪稱一處妙趣橫生的“百草園”。不必說碧綠的菜畦，光滑的轆轤；也不必說鳥兒在枝葉間婉轉啼鳴，蝴蝶在花叢里嬉戲，孩子們在果樹下垂涎；單是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就讓人目不暇接，流連忘返。

③當春天悄然而至，園子里最不甘寂寞的要數(shù)杏花了。南宋詩人陸游有詩曰：“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弊蛱爝€是光禿禿的樹枝，似乎一夜之間，枝頭密密麻麻的像掛滿了晶瑩的雪花。再瞅，朵朵杏花又像一只只粉蝶展翅欲飛，待開的花蕾也如嬌羞的女孩般，透著絨絨的粉色。細看，卻是粉中透紅，一簇一簇的，像抹了胭脂一般漂亮?！岸滦踊í殲伞保踊ǖ拿雷屓顺磷?，給人溫暖。

④“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碑斝踊h落，杏兒一天天長大，對孩子們的誘惑便與日俱增了。記得園里有六七棵杏樹，品種各異，有一種大杏，成熟時足有雞蛋那么大，綿甜多汁，甚是誘人。當村里的孩子把偷杏提上日程，作為小主人的我“守園”的擔子更加艱巨了。園子的圍墻本來就不高，加之墻外又有樹木便于攀爬，所以盡管我找來要好的小伙伴幫忙，面對“大敵壓境”，卻還是有點力不從心。外邊的覬覦者聲東擊西，戰(zhàn)術多變，讓人防不勝防，總是偷杏得逞，現(xiàn)在想來，真的有趣又好笑。

⑤瞧，東南角的桃花也開了，遠遠望去，就像天上落下的片片朝霞，有粉紅的，深紅的，淺紫的，在綠葉的映襯下，更顯鮮艷和嫵媚。也有花骨朵兒，看起來飽脹得就要破裂似的，露出了紅嘴，像極了抿嘴含笑的小姑娘。和煦的春風，把桃花打扮成一只只花蝴蝶，撲打著翅膀，翩翩起舞，叫人意亂情迷。

⑥緊隨桃花而開的，是文冠花。據(jù)爺爺講，文冠是一種神奇的吉祥樹，當時的十里八鄉(xiāng)，就我家這一株文冠樹。印象中，文冠樹2米多高，枝繁葉茂。文冠花很獨特，花朵呈五瓣星狀，顏色卻不同，并且花開過程中不斷變換色彩，云朵一樣的花瓣，花心則是從白到綠，從綠轉紅，從紅到紫，如云若霞，清香撲鼻，有著不同尋常的美。

⑦到了農(nóng)歷七八月，園子里的棗樹漸漸成為“主角”。淡綠色的棗兒推推搡搡擠滿了枝頭，也許是哪個開了玩笑吧，便有幾枚棗兒率先羞紅了臉頰。棗兒有長棗有圓棗，在開始成熟之際，大人會爬到長棗樹上去，專選模樣周正的，小心地采摘下來，放進隨身攜帶的布兜里。然后清洗晾干，在白酒里浸泡一下，再放進瓷罐里密封，就制成了醉棗。風味獨特的醉棗，一般要等到春節(jié)時才能享用，那可是讓所有孩子垂涎欲滴的奢侈品哦！等到棗兒全部成熟了，吆喝一聲：收棗啦！便有成群結隊的孩子雀躍而來，大人在樹上揮舞細竹竿，“棗雨”傾瀉而下，落在孩子們的頭上，“梆梆”響，孩子們瘋鬧著、品嘗著，“痛并快樂著”……搶收結束，對汗涔涔的孩子們的獎賞便是每人一兜紅艷艷的棗兒。

⑧上世紀70年代，農(nóng)村的日子還是艱難的，但整日歡呼雀躍在園子里的我，卻無時無刻不浸潤在五彩繽紛的富足里。光陰荏苒，如今，童年的老園子早已不見，原來已經(jīng)移植到我的夢鄉(xiāng)中來。它就像一幅油畫，我小心翼翼地展開，生機猶在，美麗如昨。那“百草園”中的一草一木，一顰一笑，驚艷了我的童年時光，也詮釋著我濃濃的鄉(xiāng)愁。

（選自《長春日報》2021.11.3，有刪改）

1.閱讀文章，理清文脈，在下列橫線上依次填寫相關內(nèi)容。（4分）

讀《從百草原到三味書屋》，回憶童年的“百草園”→總寫記憶中的百草園，令人流連忘返→___________________；桃花，叫人意亂情迷→___________________→棗兒，令人痛并快樂著→總結全文，抒發(fā)情感。

2.說說本文以“童年的‘百草園’”為標題有何作用？（3分）

3.本文第②~⑦段寫了“我”童年的“百草園”趣事，請用簡潔的語言加以概括。（4分）

4.依據(jù)括號里的要求，賞析下列句子。（6分）

（1）文冠花很獨特，花朵呈五瓣星狀，顏色卻不同，并且花開過程中不斷變換色彩，云朵一樣的花瓣，花心則是從白到綠，從綠轉紅，從紅到紫，如云若霞，清香撲鼻，有著不同尋常的美。（從表達方式的角度）

（2）淡綠色的棗兒推推搡搡擠滿了枝頭，也許是哪個開了玩笑吧，便有幾枚棗兒率先羞紅了臉頰。（從修辭的角度）

5.通讀全文，說說本文表達了作者什么樣的思想感情？（4分）

三、閱讀下面選文，完成1~5題。（19分）

選材理由：文章通過對刻陶女工工作時的狀態(tài)，以及令人折服的精湛技藝的記敘和描寫，表達了對依舊堅守在傳統(tǒng)刻陶工藝的人的贊揚，以及對刻陶這種傳統(tǒng)工藝即將消失的惋惜。閱讀本文，讓學生們學習領會刻陶女工工作時的專注、耐心和定力，引導學生關注我國傳統(tǒng)文化。

刻陶女工

侯美玲

①記得那年回到老家陳爐鎮(zhèn)，曾參觀了一家瓷器作坊。

②陳爐鎮(zhèn)地處陜西銅川東南二十公里處，著名的耀州瓷就出產(chǎn)自這里。耀州瓷是北方青瓷的代表，以黃堡為中心，波及上店、陳爐一帶。陳爐鎮(zhèn)制瓷已有1400多年歷史，是耀州窯千年延續(xù)生產(chǎn)的唯一窯場，因家家戶戶燒瓷，陶爐陳列而得名。

③很早以前，父親和母親同在耀州窯陳爐陶瓷總廠工作，我也常去車間找母親。那時候，母親圍著大帆布圍裙，坐在椅子上為瓷坯刻花，每一刀下去，灰色的泥條就會像刨花一樣簌簌落下。

④母親工作的刻花車間安靜無比，每個人面前都有一件待刻花的瓷坯，梅瓶、花盤、酒壺……。泥坯是半干的，方便用刀具刻出裝飾紋樣，上面有鴨嘴筆畫的三視圖。大家默不作聲，很少聽見有人閑聊，只見刻刀在泥坯上輕輕劃過，案板上的泥條越積越多，光滑的素坯宛如重生一般，表面出現(xiàn)各種各樣花紋。

⑤聽見我的腳步聲，母親總是用嘴唇做出“噓”的口型。這個規(guī)矩我心知肚明，自然不敢越雷池半步，我放慢腳步，像小貓一樣躡手躡腳，腳下沒有半點聲響。

⑥母親不讓我說話，怕打擾其他女工操作，因為只要誤刻一刀，整個泥坯就會變成廢品，前面的功夫全部白費。即使嗓子發(fā)癢，母親也會放下刻刀，轉身背過瓷坯，用手擋在嘴邊，再輕輕咳嗽一聲。如果還不舒服，母親則會短暫離開桌案，到室外清理嗓子。

⑦我?guī)笥炎哌M一家私人手工瓷坊，在一個極其（）的工作室，一位五十多歲女工正在刻花，面前有一個大型倒流壺泥坯，直徑足足有四十厘米。

⑧見有人進來參觀，女工并不為之所動，眼睛始終盯在刻刀上，一刻也不曾離開。陽光從窗戶射進來，暖暖地照在泥坯上，還有女工的臉上，時光仿佛靜止不動，眼前的一幕像一幅惟妙惟肖的人物剪影。屋子里寂靜無比，一只灰頭雀悄悄落在窗外的槐樹枝上，在樹葉形成的陰涼下閉目休息。

⑨我們屏住呼吸，靜看女工刻花?？雌饋恚苁炀?，下刀干凈利落，絕不拖泥帶水，力度與尺度又把握得恰到好處，仿佛“增一分則太多，減一分則太少”。

⑩偌大的倒流壺體型我還是頭一回看見，壺蓋與提梁、壺身連成一體，提梁為一只臥狀的鳳凰，正展翅飛翔。壺體造型是一只側身臥伏的母獅，四肢趴地，倒仰著頭，張開的獅口被巧妙地用做壺嘴出水口，構思奇巧令人（）。

.壺身上的圖案快要刻完，經(jīng)過刻花裝飾后的倒流壺凹凸有致，層次分明。細細看來，每個部位的花紋并非單一圖案，而是多種紋飾的有機結合。頂部雕刻的雙層柿蒂，四個大花瓣指向不同方向，寓意建筑物堅固、結實，這一點恰好符合大型器物的要求。壺腹剔刻出纏枝牡丹，如同錦緞上的紋樣，花紋上下左右延伸，循環(huán)往復，變化無窮，寓意富貴延綿。下腹雕刻飾成仰開的蓮瓣，蓮瓣紋既保持了原生態(tài)蓮花瓣的形貌，又在寫實基礎上經(jīng)過美化加工，寓意清廉圣潔，出淤泥而不染。

.我雖然不懂刻花藝術，但能看得出女工刀鋒犀利瀟灑，技藝出神入化。她刻的每一種植物都栩栩如生、飄逸生動，線條簡練流暢，花紋從頭到尾一氣呵成，絕不斷斷續(xù)續(xù)。

.站在女工身后，我和朋友被她的技藝深深折服，頻頻露出（）眼神。好在倒流壺上的紋飾終于完工，女工起身休息，我們倆急忙說出心中贊美的話語。

.女工微微一笑，淡淡地說：“沒有你們夸得那么神，只不過刻了三十多年，閉上眼睛也不會出現(xiàn)太大差錯?！蔽覀冃闹幸惑@，這不正是賣油翁說的那句話，“無他，但手熟爾?！?/p>

.談起這些年耀州瓷日漸衰落，瓷廠紛紛關門歇業(yè)，只留下一些手工作坊苦苦掙扎，刻陶女工憂心地說：“刻花看似簡單，實則需要耐心和定力，如今年輕人恰恰缺少這些，愿意學習刻陶工藝的人少之又少。再過幾十年，耀州瓷工藝就會失傳，到那時，像你們一樣的游人，只能去博物館參觀，對著玻璃欣賞中國古老的制瓷工藝?！?/p>

.窗外忽然傳來一聲鳥鳴，那只灰頭雀從樹枝上突然飛走，嬌小的身影在天空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選自《潮州日報》2021年11月19日）

1.在文中括號內(nèi)依次填入詞語，最恰當?shù)囊豁検牵?分）（）

A.簡樸嘆為觀止膜拜B.古樸贊嘆不已膜拜

C.簡樸嘆為觀止崇拜D.古樸贊嘆不已崇拜

2.文章介紹了刻花女工的哪些特點？（4分）

3.從修辭手法角度賞析第③段畫線句子的表達效果。（4分）

那時候，母親圍著大帆布圍裙，坐在椅子上為瓷坯刻花，每一刀下去，灰色的泥條就會像刨花一樣簌簌落下。

4.文章第.段中的語言描寫有什么作用？（4分）

5.文章第.段畫線句，有什么深刻含義？（4分）

四、閱讀下面選文，完成1~5題。（18分）

選材理由：這篇小說通過李政明和小孫女去公園玩黑箱里摸獎品游戲事件，告訴我們規(guī)則意識展現(xiàn)著政治文明的水準與素質的高低。閱讀本文，讓學生體會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的道理，培育深入人心的規(guī)則意識。

①李政明是被小孫女哄出來的?，F(xiàn)在，他和孫女正在游戲攤旁邊。公園老榕樹下，一個身著灰色舊迷彩服的老頭，面前擺著6個層疊紙箱，紙箱各有小洞，花10元可以在任意一個小洞里摸一次，摸到手的東西就作獎品。

②孫女看得有趣，他只能陪著，這玩法牽住孩子的好奇心。

③李政明的心還在書房。今早，想寫一幅字，其實昨晚想了一夜，給某人的字該怎么寫，求字者的秉性對應什么樣風格，謀篇布局，只待落筆。雖是半路出家的書法家，但畢竟是市書法家協(xié)會的名譽理事長，不能砸組織的牌子。

④但寫了好幾張，都不順手。每次感覺很好，卻經(jīng)不起細看。一連寫了十幾張，都被團成廢紙丟了。他表面不語，心下窩火，一直沒狀態(tài)，氣得把筆扔了。當小孫女拉他去公園玩時，他一口答應。

⑤一個小女孩摸到了嫦娥。孫女咬他耳朵，說想玩。

⑥那老頭立即職業(yè)性地叫喊起來：“快來玩?。∩衩赜螒?，想什么都會有，大膽一伸手。機會不多，想玩就出手！”

⑦李政明打趣地問：“師傅，里面沒有嚇人東西吧？”

⑧老頭打量他。李政明這天穿白T恤衫，休閑褲，涼鞋，在千百人中尋常百姓一個。老頭說：“里面有什么，摸一下不就知道了?！?/p>

⑨李政明點頭，伸手就摸。

⑩老頭出手比他還快，攔住他：“你這人好不懂事——能隨便摸嗎？錢呢？”

.李政明討了個沒趣，掏出錢來遞過去。

.老頭拒絕收，說只刷微信。李政明拿出手機，弄了半天也沒刷成。人群中有了笑聲。小孫女這時上前露出手腕上小米智能手表，在老頭的收款號上晃了下，他腰間的小蜜蜂響了：“微信收款10元。”

.李政明尷尬極了，孫女說：“阿公，這可是我的壓歲錢，你記得還我。”李政明說一定還，說著又要去摸，再次被擋住。

.李政明有些不快：“又怎么了？”

.老頭說：“這是小孩子的游戲。誰的游戲誰玩，懂嗎？”

.這老頭的話有些刺耳。李政明哪里受過這種待遇，正要發(fā)作，看到四周都是陌生人，忍了下來。

.孫女很機靈，上前去摸。老頭又來擋了，說：“有話要先講到前頭，小朋友，知道怎么玩這個游戲嗎？”孫女點頭說知道。

.老頭說：“好孩子。既然是玩，就有贏有輸。是不是？”孫女點頭說是。

.李政明不滿地說：“我說老同志，小孩玩?zhèn)€游戲不用那么多話吧？”

.老頭說：“不行，規(guī)矩要先講明白。不然有些人輸了又不肯認，哭鼻子。小朋友，你會不會？”孫女挺胸說：“不會?！?/p>

.老頭滿意地說：“好。無論摸到什么，都不許反悔哦?！边@才讓她玩。

.孫女望著紙箱想一陣，拿不定主意要摸哪個洞。李政明也沒替她拿主意。孫女最后選擇了第三只洞，摸索一陣，掏出來一看，登時“哇”的哭起來。

.原來她摸到一條“青蛇”。青蛇是塑料做的，像真的一樣。別說小孩，就是李政明，也被嚇了一下。

.老頭大聲地說：“恭喜得到小青龍——小朋友日后青云直上步步高?！?/p>

.孫女朝李政明說：“我不要，我害怕?！?/p>

.李政明哄她：“可是剛才咱說好了啊。”孫女說：“可我討厭蛇?！崩钫髡f，好好好，那我們不要它，我們?nèi)コ匈I布娃娃？孫女連聲說好。

.爺孫倆正離開，老頭攔住他們，讓把獎品帶走。李政明說：“不要了，就當我們沒玩過?！崩项^正色說：“你這老同志，一看像是做領導的，怎么不識道理？你孫女玩了游戲，摸到了獎品，整個過程我都沒作假，你們怎么不承認呢？當然，游戲環(huán)節(jié)——黑箱里摸獎品，那就是不確定的，這不就是游戲的規(guī)矩嘛。既然要玩，就必須接受結果。而且，一開始我就講了規(guī)則，怎么還要將就她？”

.老頭一番通論，讓李政明面紅耳赤，趕緊接過“青蛇”牽著孫女離開。路上，孫女問他是不是老頭講了壞話他不開心？李政明說，是爺爺自己不開心。

.回家后，李政明望著勉強準備送出的那幅濃墨未干的作品，突然哈哈大笑：“吾師也！”打電話給秘書，讓他通知汪總裁，字就不寫了，有事辦公室談。然后把那幅字團成一團拋進廢紙簍里。

.一身輕松。

（選自《羊城晚報》2021.12.8，作者陳桂峰）

1.請給選文擬一個恰當?shù)臉祟},并說出擬題理由。（3分）

2.本文是一篇小小說。小小說是以刻畫人物形象為中心來反映社會生活的一種文學體裁。你認為這篇小說的主人公是誰？請說明理由。（4分）

3.小說第③段畫線句在內(nèi)容和結構上的作用是什么？（3分）

4.第.段畫波浪線句子運用了哪種描寫手法？請簡要賞析。（3分）

回家后，李政明望著勉強準備送出的那幅濃墨未干的作品，突然哈哈大笑：“吾師也！”

5.根據(jù)選文第.段內(nèi)容，結合下面任意一則鏈接材料，聯(lián)系生活實際談談你對本文主旨的感悟。（5分）

【鏈接材料】

（1）注重培育人們的法律信仰、法治觀念、規(guī)則意識，引導人們自覺履行法定義務、社會責任、家庭責任，營造全社會都講法治、守法治的文化環(huán)境?！暯?/p>

（2）用實際行動捍衛(wèi)我們的規(guī)則文明，就是在點亮你我生活、創(chuàng)造美好未來。——摘自《人民日報》社論

【補充設問】

6.文中哪些事讓老頭認為李政明“不識道理”？

五、閱讀下面選文，完成1~5題。（17分）

選材理由：《土地的誓言》曾為我們描繪秋天的原野：紅布似的高粱，金黃的豆粒，黑色的土地……糧車拉糧回來，麻雀吃厭了，這里那里到處飛。禾稻的香氣是強烈的，碾著新谷的場院轆轆地響著，多么美麗，多么豐饒……，此時，我又聽見收割的聲音在召喚著我，那就是故鄉(xiāng)，那就是童年，那就是父親。

收割

唐池子

①搖下車窗，遠眺一輛紅邊的收割機，像一葉舟在稻浪中移曳。那是日落時分，暮色徐徐降落在一片平川的金色稻田上。

②除了十月晚風，那輛紅邊收割機是唯一的行動者，在廣闊稻浪中前行。它的聲勢暴露了它的功率，咔咔咔，一頓瘋狂咬噬，吐出來一堆堆長短參差的屑堆。這讓人感覺眼前的收割機更加巨大，每次移動都會在新割的禾茬和泥土上留下嶄新的深深的印痕，讓人想到一個真正收獲的秋天。

③收割機有人在駕駛，高臺一樣的駕駛室里是一個著舊衣男人。看不清樣貌，神情卻像英雄，高高站立，嫻熟地操縱著方向。

④這時太陽已經(jīng)完全落下去了吧，暮色像生出了漆色的翅膀，這種時分收割，哪怕咔咔咔地巨響，也有一種靜禱般的畫面感。

⑤此時此刻，略感晚風寒意的我抱臂而立，風在吹，稻屑在飛揚，稻谷在收倉，我們不過是背景，這個世界，只有一個著舊衣裳男人，站在高高的收割機上，獨自收獲一馬平川的深秋。

⑥他也許想趁著最后一點光亮，割完至少這一茬水稻吧。獨自工作的他，在這暮色四合之地，哪里能像將軍那樣，向著誰高聲地開心地喚：“小山，毛毛，加油??！”

⑦不知為什么，潮水一樣的霧露打在眼角，眼前紅邊收割機被多年前那臺備受我們寵愛的腳踩打稻機覆蓋了……

⑧我的老家在長沙鄉(xiāng)下，小時候我們收割稻子沒有收割機，每年搶收稻子都是鄉(xiāng)村一年中最辛勞的時光。割稻子和收稻子是兩道程序。先割，一把薄片的銀鐮裝在木手柄上，我們手小，大人的鐮柄抓不牢，手還容易被銀鐮割破，掌心也可能磨出一串蠶豆大的水泡，疼死人。好在父親什么都會，為我們刨出迷你杉木手柄，又小又輕，好像吳鉤彎月。

⑨噢噢，割稻子大俠來了。左手抓一束稻稈，右手握銀鐮，殺殺殺，割下的水稻一摞一摞等距離放置身后，排成平齊的一行。有時停下拭汗，轉身回望自己身后黃金成堆，也有種怦然心動的欣喜。稈葉谷粒碰撞的沙沙沙，稻稈被銀鐮切斷的咔嚓，那遲遲不落的貼在天邊的毛邊紅月亮，哦哦，所有這些都回來了，一起聲色豐富，響在耳畔。

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