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漢：新詩史研究的重要課題

牛漢：新詩史研究的重要課題論文關(guān)鍵詞：新時期詩歌牛漢論文摘要：進入新時期以來，在詩歌研究領(lǐng)域中一股牛漢研究熱正在形成。這是由于牛漢是我們這個時代不可多得的人品與詩品到達完美統(tǒng)一的詩人，是由于牛漢有一種大氣魄，他的剛正不阿與勇于抗爭為對牛漢的研究，早在l951年初，胡風(fēng)在?新觀察?上發(fā)表?祝福祖國，祝福人民!?這篇評論就開場了，距今已有半個多世紀。但這一研究剛開了個頭，便隨著牛漢被打入另類而戛然中斷。到了新時期，隨著牛漢的復(fù)出，隨著牛漢詩歌對讀者心靈的沖擊和他在詩壇上展現(xiàn)的老而彌堅的獨特個性，牛漢越來越贏得不同層次讀者的喜歡，牛漢研究也漸成熱點。報刊上不斷出現(xiàn)介紹和研究牛漢的文章和專訪，當代文學(xué)史上有牛漢的專節(jié)，牛漢的詩歌進入了中學(xué)課本，也進入了高校中文系的課堂，不少研究生以牛漢作為畢業(yè)論文的寫作對象，2022年4月還召開了由牛漢不僅在飽受磨難時是硬漢，到了新時期，牛漢的地位變了，成為備受尊重的詩人，但他仍然表現(xiàn)了正直不阿的個性。面對文藝界某些人的長官意志，他敢于公開抵抗；對社會上以及文藝界的不良現(xiàn)象，他敢于進展鞭辟人里的批評；在面臨改革還是倒退的時候，他敢于發(fā)出自己的聲音。而這一切對充滿了市儈作風(fēng)的文藝界，無疑是最好的針砭。研究牛漢，還由于他始終葆有一顆童心。始終與青年詩人心靈相通在2022年4月在河北廊坊召開的“牛漢詩歌創(chuàng)作研討會〞上，我在發(fā)言中曾引用了牛漢的?抄詩與背詩?：我的個子很高眼睛近視，深深地彎著腰，觀看貼在泥墻上的詩。沒有打招呼，有人把筆記本，也許是一張薄薄的紙片，輕輕地放在我的背上。我的背部很厚很寬扛過沉重的屈辱和苦難，可從來沒有背負過一行詩。忠誠地彎著腰身，耐心地屏住呼吸，一動不動，我覺得抄詩人的手在微微顫抖很燙很燙詩，很沉很沉……抄詩的人一定哭了，有熱淚滴在我的背上。真想回過頭來看一眼抄詩的人!這是一幅多么動人的畫面!假如說那“抄詩的人〞代表著年輕一代的詩歌愛好者，那么，這“背詩的人〞便是詩人牛漢的自我寫照。為了詩的將來，詩人俯下身來，甘做年輕人起跳的踏腳石。事實上，也正像這幅畫面所表示的，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有多少青年詩人在成長中得到過牛漢的溫暖關(guān)心了。1987年初春，四川瀘州沙灣鄉(xiāng)的一個叫白連春的年輕人，由于寫了一首關(guān)于水的詩，被看不懂的教師說成是“神經(jīng)脖，后又因家庭矛盾被趕出家門，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曾投長江自盡，幸被人救起。在這種極為困窘的情況下，他得到了詩人牛漢的來信，這位年輕人動情地寫道：“從那一刻開場，我的生命里就照耀進了陽光。從那一刻開場，光頭赤腳穿著無數(shù)補丁的薄弱衣服的我就一點兒也不冷了。隨后的日子里，我常常在煤油燈下閱讀這封信，尤其是在寒冷和饑餓的夜晚，這封信就放在我的枕頭邊上。牛漢教師又陸陸續(xù)續(xù)給我寫過一些信來，大約有十多近二十封吧。這些信成了我活下來的精神支柱。〞[]如今白連春已經(jīng)在“21世紀文學(xué)之星叢書〞中出了詩集，他的小說也受到了社會的成認。假如不是牛漢那封來信，一個有作為的年輕詩人很可能就夭折了。有過這種幸運的，當然不止白連春一人。我們也不能忘懷，在當代老詩人中，正是牛漢給了由“朦朧詩〞到“新生代〞這一批批的青年詩人最有力的支持與關(guān)心。牛漢與北島、江河、顧城、芒克、林莽等朦朧詩人有著忘年交。他說：“這是一群很有見解，很固執(zhí)，很堅決，很了不起的詩人。在‘朦朧詩’隊伍里，我最欣賞北島，我們的詩風(fēng)有接近之處，性格也比較相似。我與北島是忘年的好朋友，北島從不叫我前輩，只稱呼我為伯伯，我也從未覺得比他高一輩……我和北島在‘四人幫’倒臺后就來往了，北島幾乎每個禮拜到我家里談詩，他寫的最早的詩歌我全看過，?今天?的頭兩期原稿我都看了，我是?今天?最早的忠實的見證人。〞[h]牛漢還寫過一首詩?追念一位幻滅已久的詩人——一個真實的故事?，回憶與一位青年詩人的交往：有一年我和一位年輕的詩人相遇，他瞪大了美麗的眼睛對我說：“你為什么要長這么高大?我長得很小因此比你活得平安。〞隔兩年又見到了這位瘦小的詩人，他對我說：“看見你就想到石頭，你是一塊又大又粗的石頭。〞我說：“真希望能變成一塊石頭，我的性格正缺乏石頭的堅硬和沉默。〞在一片秋天的郊野上又遇到了他，他說：“石兄，見到你真難。〞我說：“小東西，見到你更難。〞他說：“我們在世界上必須互相尋找互相呼喚。〞我說：“找我容易而找你太難，因為我裸露著，你總在躲藏。〞最后在一條小胡同里碰到了他，他憂傷地說，他一直在人世間逃難。我說他可以躲藏在我這塊大石頭后面。他說，他不能跟我一起裸露在危險的陽光下，他說，希望我變成一顆天上的星：會飛的石頭。從此再沒有見到這位靈慧的詩人，聽說他躲藏到一個遙遠的海島上，已經(jīng)夢一般幻滅了好久好久。真想告訴他我這塊石頭在地下生了根，他說過有根的生命遲早能開花，我相信，而他自己卻在漂浮中永遠漂浮。這首詩所寫的年輕的、靈慧的詩人就是顧城。從中可以看出牛漢在與顧城的平等交往和碰撞中，所展示出的人格力量。他欣賞顧城的才華，但對顧城的躲避陽光、消極厭世也給予了有力的針砭。繼朦朧詩人之后，“第三代〞詩人登上詩壇的時候，引起了陣陣的喧嘩與騷動，對這些更年輕的探究者，不僅有更多的人疑心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