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信產業(yè)生態(tài)復雜性催生背靠運營商的“食客”

1、創(chuàng)業(yè)板使神州泰岳這個之前名不見經傳的公司一飛沖天。 10 月 30 日，創(chuàng)業(yè)板開盤當日，神州泰岳以 100.1 元的開盤價成為首 批創(chuàng)業(yè)板上市企業(yè)中第一支股價過百的公司， 漲幅達到 72.59% ， 當日最高價格達到 147.80 元。神州泰岳的股票受到熱烈追捧， 也使得兩個創(chuàng)始人董事長王寧和總經理李力一步跨進了 10 億富 豪行列。很多人可能不知道神州泰岳， 但卻一定知道飛信。 現在當用 戶通過飛信聯(lián)系好友時， 并不需要付費， 但是神州泰岳卻因此從 飛信系統(tǒng)的運營維護中獲得真金白銀。正是靠著承接中國移動 “飛信”運維業(yè)務， 神州泰岳在短短兩年中從一家默默無聞的小 公司飛速發(fā)展到創(chuàng)造創(chuàng)業(yè)板成功

2、上市神話的明星企業(yè)。神州泰岳上市招股說明書顯示： 神州泰岳是中國移動飛信業(yè) 務的運維支撐外包服務提供商。 2007 年、 2008 年和 2009 年 16 月，該類業(yè)務實現的凈利潤分別為 3732 萬元、 9097 萬元 和 8928 萬元，占公司當期凈利潤的比例分別為 42.23% 、75.47% 和 76.30% 。毫無疑問，電信行業(yè)是一個以萬億元為單位計算的巨大產 業(yè)。在中國， 3G 基礎網絡建設和終端手機的規(guī)模就達 1.5 萬億 元。專家指出，從經濟學上看， 3G 帶動的相關產業(yè)規(guī)模是其本 身的 10 倍，也就是 15 萬億元，相當于 10 個三峽工程。作為產業(yè)鏈上的核心和主導， 電

3、信運營商一方面是整個產業(yè) 中最大的利益獲取方， 另一方面也是最大的利益分配者。 在融合 的大趨勢下，運營商的觸角逐漸涉及到包括設備、終端、內容、 應用等產業(yè)鏈上的諸多環(huán)節(jié)， 但由于產業(yè)生態(tài)越發(fā)復雜， 運營商 不可能以一己之力貫穿整個價值鏈， 因此他們必須在很多不擅長 或者無暇顧及的領域選擇與第三方合作的方式， 這樣既節(jié)約了資 源，避免了風險，又能夠迅速切入市場。毫無疑問，運營商的盛 宴有極大的誘惑力， 因為哪怕只能分得一杯羹就足夠擁有大好前 程了。這就催生了許多的背靠電信運營商的大大小小“食客”。 2G 時代，風光一時的 SP 們造就了無數一夜暴富的神話?，F在 神州泰岳又成了這些電信“食客”中

4、的佼佼者。不過對于這類“食客”來說，往往對傳統(tǒng)運營商抱有既愛又 怕的矛盾心理。一方面它們擁有令人羨慕的“背靠大樹好乘涼” 的優(yōu)勢，另一方面必須時刻提防“伴君如伴虎”的重重風險。寄生式生存 這些圍繞在運營商周圍的公司位于產業(yè)鏈條的各個環(huán)節(jié)， 扮 演的角色以及和運營商的合作方式形形色色， 但生存模式卻大致 相同，因此這類公司有很多共同的特征。首先它們對運營商的依附程度很高， 來自于運營商的業(yè)務占 公司所有業(yè)務的絕大多數，甚至全部。例如神州泰岳，盡管公司 主營業(yè)務的定位是向國內電信、 金融、 能源等行業(yè)的大中型企業(yè) 和政府部門提供 IT 運維管理的整體解決方案，但顯然電信業(yè)務 一枝獨秀。 2006

5、年、 2007 年、 2008 年、 2009 年 1-6 月，公 司來自電信行業(yè)的營業(yè)收入占公司當期營業(yè)收入的比例分別為 71.10% 、82.99% 、81.51% 和 92.02% ，公司對電信行業(yè)的運營 商依賴程度逐年升高。 “寄生式”生存模式的另一個典型樣本播 思通訊，其成立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助中國移動開發(fā)手機操作系統(tǒng) OMS 。公司成立兩年來， OMS 也是唯一的產品。另外，像負責 中國移動 12580 運營支撐業(yè)務的無限訊奇，負責中移動二維碼 營銷的銀河傳媒等，基本上都是與運營商業(yè)務捆綁在一起的。與運營商有著千絲萬縷的淵源是這類公司的另外一個共同 點。能夠得到運營商的青睞是很多公司

6、的夢想， 但事實上有機會 成為運營商的“食客”，除了實力之外，還要講究那么一點“淵 源”。早在 1998 年，剛剛進入 IT 服務管理 (ITSM) 的神州泰岳 簽的第一個單就是與當時北京移動的前身 “北京無線通訊局” 簽 署的 20 萬美元的軟件合同。雖然之后神州泰岳幾經沉浮，但通 信行業(yè)始終是他們的重要方向。 飛信開始的時候是由北京移動承 擔運營任務的，而與北京移動一直很有“交情”的神州泰岳拿下 飛信運維支持業(yè)務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隨著飛信在中國移動數 據業(yè)務布局中的戰(zhàn)略地位越來越高， 2008 年飛信由原北京移動 劃歸中移動旗下的卓望集團運營， 神州泰岳也隨之成為飛信平臺 唯一的運維提

7、供商。播思通訊與運營商的“淵源”則來源于個人。播思通訊的董 事長陳錫源的前一份工作就職于 UT 斯達康。 2006 年底，接替 黃曉慶擔任 CTO ，而黃曉慶則成為中國移動研究院院長。陳錫 源和黃曉慶的關系非同一般， 正是在和黃曉慶接觸之后， 陳錫源 才決定放棄自己在國外的工作，加入 UT。OMS是由中國移動 研究院提出并負責落實的項目。 用簡單而明了的邏輯推測， OMS 花落播思通訊， 陳錫源和黃曉慶的關系至少是決定因素之一。 “淵 源”能起到怎樣的作用很難評判，但利用“淵源”不僅在中國， 在全世界都是非常正常和正確的?！笆晨汀?們的另外一個特征是有機會在一定時間內被業(yè)界廣 泛看好，迅速成長

8、。雖然神州泰岳成立已經超過 10 年，但前些 年始終沒有找到方向， 甚至走到了破產的邊緣。 直到將電信行業(yè) 作為突破口，并在 2004 年取得了行業(yè)內的領先優(yōu)勢，公司才真 正開始成長。而飛信業(yè)務則徹底將神州泰岳送上了發(fā)展的快車 道。從 2004 年到 2006 年，神州泰岳收入和利潤每年都實現翻 番，稅后利潤從 2004 年的 700 多萬元增長到 2006 年的 3100 多萬元， 再到 2008 年的超過 1 億元。神州泰岳在創(chuàng)業(yè)板的表現 更是掀起了軒然大波。神州泰岳最初計劃募資 5.03 億元，但實 際募資額竟然高達 18.32 億元，成為創(chuàng)業(yè)板超募最多的公司。 發(fā) 行價高達每股58元，

9、按照2008年利潤計算，其PE值高達68.8 倍。一個 2008 年凈利不過 1 億多元的小公司， 為何能獲得資本 市場的如此狂熱追捧呢？分析人士認為： “與其說資本市場追捧 的是神州泰岳，倒不如說是追捧飛信更準確?！弊罱捎诓捎?OMS 的 oPhone 的高調上市， 播思通訊也因 此開始浮出水面。 在 oPhone 上市之前， 播思通訊剛剛完成了新 一輪 1740 萬美元的風險融資。有意思的是，一般的創(chuàng)業(yè)公司都 是先成立公司，而后因為業(yè)務被看好，吸引到風險投資的注資。 而播思通訊的創(chuàng)立資金就來自于風險投資， 也就是說， 播思從來 沒有缺過錢， 精明的風投們當然是因為看中了 OMS 是中移動

10、在3G 終端上最重要的布局。 有人預測， 播思通訊將是未來五年內， 中國手機產業(yè)鏈條上，除了三大運營商之外最有話語權的公司。電信運營商手里有大把的資金， 還有數以億計的用戶， 但是 即使搭上了運營商這班順風車， 也未必就一定能到達終點。 因為 運營商的車很可能會突然轉向，甚至停下，對于搭車者來說，這 恐怕是最大的風險。與“大鱷”共舞 任何事物都是兩面性的，電信“食客”最大的優(yōu)勢同時也是 最明顯的缺陷。 對于運營商的過分依賴， 意味著這些公司的命運 并不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 甚至可以說更多的時候是與運營商的 決策息息相關。其實在 2008 年，神州泰岳就嘗試登陸中小板，雖然飛信已 經給公司帶來了

11、巨大利潤， 但上市進展并不順利， 主要原因之一 就是公司的主營業(yè)務太過單一，而且飛信業(yè)務的合同是一年一 簽，被認為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在今年創(chuàng)業(yè)板上市前的路演中， 神州泰岳遇到的最大質疑仍然是對于飛信的依賴度過高。的確， 神州泰岳 2008 年技術服務收入增幅為 159.77% ，但是如將來自 飛信的營業(yè)收入剔除，那么增幅驟降至 10.66% ，懸殊巨大。不 過好在今年 4 月，中國移動與神州泰岳簽訂了為期 3 年的飛信業(yè) 務運營支撐服務合同， 降低了投資者的擔心。 董事長王寧反復強 調：“由于飛信平臺技術復雜程度高、應用內容也相當豐富，中 國移動變更合作關系的可能性很小?！辈贿^即使中國移動不會

12、更換合作者， 但飛信前景的不確定使 神州泰岳依然會面臨風險?，F在中國移動的確很重視飛信的發(fā) 展，用戶數迅速上升，但目前來看，還沒有清晰的盈利模式。飛 信未來在中移動的數據業(yè)務中到底會扮演什么樣的角色， 還難以 判斷。假設飛信業(yè)務本身萎縮， 那么神州泰岳肯定無法獨善其身。相對于神州泰岳已經可以在和運營商的合作中獲得可觀的 收入和利潤相比， 那些還沒有成型商業(yè)模式的公司風險更大。 例 如雖然很多人看好播思通訊的未來，但到目前為止， OMS 到底 最終是由運營商買單，還是終端廠商買單還是個未知數。采用 OMS 平臺的 oPhone 手機的前景到底如何，現在也很難預測。 如果 oPhone 手機不被市

13、場接受， 中移動會如何處置 OMS 平臺。 諸多不確定因素使得播思通訊的未來也充滿不確定性。按照最理想的狀態(tài)設想， 這些做運營商生意的公司涉及的領 域擁有光明的未來，盈利模式清晰，不過即便這樣，風險同樣存 在。隨著運營商業(yè)務和市場環(huán)境的變化， 原來緊密合作的雙方也 有可能發(fā)生利益沖突， 如果這樣的情況發(fā)生， 運營商絕不會手下 留情。最明顯的例子莫過于曾經風光一時的SP 了。2G時代，中國移動的策略是 “放任” S P 發(fā)展，借助眾多 SP 來做大移動增 值市場，因而也造就了一大批創(chuàng)富故事。隨著 3G 時代的到來， 數據業(yè)務的重要性越發(fā)凸顯， 其收入很有可能超過語音， 因此中 國移動開始把數據業(yè)務逐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