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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蘇青研究述評StudyCommentaryofSuqing摘要對于1940年代活躍在上海文壇的蘇青,批評界眾說紛紜。本文分別從1940年代蘇青研究的初步階段以及“復出”后學術(shù)界對其的研究做了概括和簡單評價。1940年代的評論性文章,大多是隨感。1990年代以來西方各種理論的傳入,尤其是由法國著名的女權(quán)主義先驅(qū)西蒙·波伏娃的經(jīng)典作品《第二性》掀起的“女權(quán)言說”,使蘇青研究進入了一個新階段,這一階段的研究大致可以分為三個方面:一是女性意識,二是民間意識,三是蘇青與張愛玲的比較論。另外,在“張?zhí)K”熱的同時,也不乏一些評論者對她們的負面評價。關(guān)鍵詞蘇青研究述評女性意識民間意識張愛玲

AbstractTherearevariouscommentsonSuqing,anactivewriterinShanghailiteraryworldin1940s.ThispapergeneralizesandapprisesbrieflyfromboththetentativestudytoSuqingin1940sandthestudytoherreappearance.Mostofthecriticarticlesin1940sarerandomthoughts.However,thestudytoSuqinghasgottoanewperiodsincethetransmissionofvariousWesterntheoriesin1990s,especiallythe“FeminismSpeeches”broughtbytheclassicalworkLedeuxièmeSexeofthefamousFeminismpioneerSimonedeBeauvoir.Thestudyinthisperiodcanbedividedintothreeparts:femaleconsciousness,folkconsciousnessandthecomparativecommentonSuqingandZhangailing.BesidestheCrazystudytoZhangandSu,therearealsosomenegativecriticismtothem.KeywordsSuqingStudycommentaryFemaleconsciousnessFolkconsciousnessZhangailing

在1943年的上海淪陷區(qū),蘇青以其自傳體小說《結(jié)婚十年》而名聲鵲起,后又創(chuàng)作了《續(xù)結(jié)婚十年》、《歧途佳人》、《蛾》等小說,以及散文集《浣錦集》、《飲食男女》,在當時的上海文壇紅極一時。1949年后,新的“政治環(huán)境”與“話語環(huán)境”使她隱匿文壇后“同淪陷區(qū)文學一起從文學史上消失了”[1]。直到1990年,隨著文學觀念的多元化,對蘇青的研究突顯出來,并形成“蘇青熱”。這一現(xiàn)象的出現(xiàn)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女性邊緣文學書寫意義的相對永恒性和普遍性”[2],另一方面是對“淪陷區(qū)文學研究的逐步深入”。[3]蘇青研究的初步階段在1940年代就有一些對蘇青的評論性文章,但大多是隨感。張愛玲曾說:“把我同冰心、白薇她們來比較,我實在不能引以為榮,只有和蘇青相提并論我是甘心情愿的?!盵4]這句話對蘇青的日后重新發(fā)現(xiàn)是有重要作用的。張愛玲認為“蘇青最好的時候能夠做到一種‘天涯若比鄰’的廣大親切,喚醒了往古來今無所不在的妻性母性的回憶”[5],“她就是‘女人’,‘女人’就是她”[6],獨具慧眼地估定了蘇青文章的價值所在。她還說“我們都是非常明顯地有著世俗的進取心,對于錢,比一般文人要爽直得多”[7],有時甚至“象征了物質(zhì)生活”[8],“可是她的俗,常常有一種無意的雋逸”[9]。而這種世俗其實是對日常生活的一種關(guān)照。談到蘇青作品的風格,張愛玲認為“整個的社會到蘇青那里去取暖,擁上前來,撲出一陣陣的冷風——真是寒冷的天氣呀,從來,從來沒這么冷過!”[10]“她這一類的雋語,向來是聽上去有點過分,可笑,仔細想起來卻是結(jié)實的真實?!盵11]而且“她的諷刺并不徹底,因為她對于人生有著太基本的愛好,她不能發(fā)展到刻骨的諷刺”[12]。這太基本的愛好大約總是“覺得要向上、向上……”[13]這樣早在1940年代,張愛玲對蘇青在女性寫作、描寫日常生活方面的書寫就有了初步探尋。另外,“偉大的單純”[14],“技巧正在那不知不覺中”[15]也成為1990年代人們研究蘇青的藝術(shù)特色常常提及的。胡蘭成則從蘇青的直率與熱情出發(fā),認為“蘇青是一位有活力的散文作家,但不是詩人”[16]。蘇青的直率就在于她的文章“正如她之為人,是世俗的,沒有禁忌的”[17],“她只是在極現(xiàn)實的觀點上去看待別人”[18]。而且這種直率同樣表現(xiàn)在文章的形式上,“她的文章少有警句,但全篇都是充實的。她的文章也不是哪一篇特別好,而是所有文章合起來作成了她的整個風格”[19]。雖然“她的作風,是近于自然主義的,但不那么冷,因而也沒有由于嚴冷而來的對于人生的無情的觀照”[20]。這大約就是緣于她的“不甘寂寞”[21],“她要事業(yè),要朋友,也要家庭”[22],“她要求的人生是熱鬧的、著實的。”[23]而實齋先生對蘇青的“爽直”也是頗以為然的,“蘇青的文字正像她的談吐一樣,流利活潑,更多奇氣。同時信筆寫來,面面俱到,絕無掛漏或故意規(guī)避之處”[24],而且她寫得大多是“身邊瑣事”[25],“平淡的日常生活,然而生趣盎然、回味無窮”[26]。這種“回味無窮”[27]實齋先生以為在于“真情的流露”[28]。另外,他也提出蘇青“對于男女間事,尤能發(fā)一針見血之談,為數(shù)千年來在男性社會中處于附庸地位的女子鳴不平”[29]。但這種不平不僅僅停留在爭取政治平等上,而是“首先承認女子在生理與天性上的特點,其思想與行動自與男子不同”[30]。而且實齋先生對自己的觀點做了切情入理的具體分析。譚正璧把蘇青與張愛玲進行比較,他以當時歷史批評家的視角對她們的成名發(fā)表了意見。他認為她們“僅僅為了爭取屬于人性的一部分——情欲——的自由,只喊出了就在個人也僅是偏方面的苦悶”[31]。但不容質(zhì)疑的是,譚正璧雖對張愛玲與蘇青的“新舊文學的揉和”[32]無限量的運用“表示擔憂”[33],甚至以為是“招致失敗的絆腳石”[34];他把蘇青的直言談相比作“辣火”[35],認為“如果像‘四川菜’那樣每菜必用,那就是要辣得我們口舌麻木”[36],但“就文藝來論文藝”[37]時,他不得不承認“張愛玲在技巧方面始終下著極深的工夫,蘇青吐出她別的女性所不敢吐露的驚人豪語”[38],從而“在重視意識過于技巧的批評家的筆下,蘇青卻高于張愛玲”[39]。以上就是1940年代的文人對蘇青的簡單評價,他們基本上都是從感性出發(fā),并沒有明確的理論依據(jù)。復出后蘇青研究的新階段1990年代以來西方各種理論的傳入,尤其是由法國著名的女權(quán)主義先驅(qū)西蒙?波伏娃的經(jīng)典作品《第二性》掀起的“女權(quán)言說”的熱潮,使蘇青研究進入了一個新階段,這一階段的研究大致可以分為三個方面:一是女性意識,二是民間意識,三是蘇青與張愛玲的比較論。一、女性意識如前所述,蘇青的“浮出歷史地表”與九十年代逐漸自成體系的女性文學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女性長期處于“菲勒斯文化”中被壓迫、被質(zhì)疑,被壓抑,被言說的“他者”地位。到了現(xiàn)代,女性才開始覺醒,意識到女性也應該做獨立的個體與男性同樣享有人的權(quán)利。早在五四時期,就出現(xiàn)了一批女性作家,如冰心、廬隱、丁玲、蕭紅,還有很多男性作家的作品中也有許多女性形象。但他們都承載了“啟蒙”的重擔,并沒有明顯的女性意識。直到1940年代淪陷區(qū)張愛玲和蘇青的創(chuàng)作,女性意識才真正覺醒了。正如孟悅所說“蘇青解開了廬隱們至死無奈的歷史與文化的新女性之結(jié),蘇青的‘結(jié)婚十年’是對廬隱十年的歷史延續(xù)?!盵40]孟悅認為蘇青的“出現(xiàn)既不可能救國家民族于水火之中,也不可能解脫女性于歷史的重軛之下?!盵41]“她只是在一種素樸而大膽的女性自陳之中,完成了對男性實際與男性的女性虛構(gòu)的重述。”[42]“這是歷史地表之上的女性對其歷史地表之下的生存的陳述”[43]孟悅將其置于歷史背景之下——淪陷區(qū)的上海。認為“‘占領(lǐng)區(qū)的平民’,正是女性/新女性/解放了的女性的生存境況”[44]“占領(lǐng)區(qū)的平民在王道樂土上的遭遇正類似于女人作為永遠的‘第二性’”[45],“在男權(quán)的民主社會,婦女解放,與男女平等的表象下的歷史遭遇?!盵46]蘇青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獲得了講述女人故事的可能性。而這種“女性文學是秩序內(nèi)的反叛者,是社會內(nèi)的反社會力量的隱晦力量?!盵47]孟悅從女性:空間性的生存和女人、母親、做母親兩個角度分析,從而讓我們看到蘇青的世界中呈現(xiàn)出的1940年代新女性的一部荒誕戲劇,看到“女人、即使是新女性,是永遠的放逐者與異鄉(xiāng)人,在男權(quán)社會關(guān)于女人的銘文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劃痕”[48]。正是孟悅的這一論斷,開啟了1990年代蘇青研究在女性意識方面的探索?!芭砸庾R包括女性的自我意識和內(nèi)省意識,是女性文學獨特的思想內(nèi)容?!盵49]一、女性的自我意識關(guān)于蘇青作品中的女性意識,近年來的評論者分別從形式和內(nèi)容兩方面做了分析。(一)寫作立場的女性化宋彥認為“寫作立場的女性化是蘇青創(chuàng)作的一個突出特征”[50]。“她自始至終以一位女性的視點進行寫作,描寫女性生存的悲歡際遇?!盵51]宋彥主要從“敘述者”都是女性和文章以第一人稱的自傳體形式寫成,兩方面說明了蘇青“多從女性的視點描寫女性的生存體驗,對于女性的心理,內(nèi)在情感進行入木三分的剖析,從女性主體的地位看人生、看社會”[52]。(二)真誠的女性關(guān)注這一說法是張萍萍提出的,從蘇青小說的自傳體風格可以看出“其作便是其生活、其人便幾乎是主人公的情況”[53],其散文中也“都是她自己生活中熟悉的人物和事件”[54]。這樣“小說和散文一起完成了蘇青‘女性關(guān)注’的文學探索”[55],而這種“女性關(guān)注”與“女性意識”是“蘇青式”的,“她用筆為我們講述了作為獨立個體而生存的女性對生活的理解和感喟。在這些字里行間,我們可以觸摸到一位從舊時代和舊思想蛻變出來的女性的真實思想和她對生活的獨特理解”[56]。而且“這些理解使她的作品提升到一個新境界——對女性生存的思考上”[57]。她雖然“只是從自己作為人,作為女人的一般角度出發(fā)描繪自己的女人生活,瑣碎的生活小事”,但卻“真實的記錄著當時淪陷區(qū)內(nèi)普通市民的生活”[58]?!斑@是一個小人物的主觀感受和生活經(jīng)歷,卻將某些宏觀式的革命文學作品所沒有觸到的最底層生活進行了真實的再現(xiàn),她的作品也在集束時匯成了一道真實的‘女性生活流’”[59]。這一觀點徐岱也是認同的,只是換了一種表達:“對女性生命的體貼”[60]。他認為在蘇青的《結(jié)婚十年》中,“懷青這個人物帶有作者自己的身影,但蘇青并沒有作任何粉飾,而是讓她真實的袒露自己身上存在的自我中心、任性的缺點”[61],而且通過她“率真的個性化自由,一個普通而真實的生命全方位展開了”[62]。羅新何抓住一對矛盾即“一方面表現(xiàn)女性意識的自覺,另一方面卻又流露出對傳統(tǒng)的眷顧”[63]。更加深刻地袒露出這種真誠的女性關(guān)注。正如文中所說:“這種種對于舊倫理道德一步三回頭式的眷戀心態(tài)混同著女性主體意識的萌發(fā)和抗爭,書寫著現(xiàn)代知識女性從傳統(tǒng)走向現(xiàn)代,從家庭走向社會的過程中真實而痛苦的心靈本相。”[64]朱麗麗對這一矛盾進行了更深層次的探討。她分三種矛盾即:“‘女’與‘人’的對立雙重角色的困擾”、“對男性世界的不信任及對婚姻渴望的交織”以及“全面認知女性自我:對女性本體進行正負面審視?!盵65]認為蘇青向我們“揭示了女性在個性覺醒之后要求獨立人格尊嚴與傳統(tǒng)慣性下的依附性惰力之間的矛盾,展現(xiàn)了社會轉(zhuǎn)型期于時代的夾縫里痛苦徘徊的靈魂?!盵66]朱麗麗提出矛盾后給出了解決矛盾的方法即:“兩性協(xié)作方式”[67]。但我們看到至今文學作品當中并沒有給這種“兩性協(xié)作方式”以很好的闡釋。所以這一問題還是發(fā)人深思并有待于進一步探索的。不得不提到的是程亞麗的《凝視肉體:蘇青女性寫作的意義》,這是由于當今研究女性文學總是要與“軀體寫作”掛鉤的。程亞麗認為“以五四為發(fā)端的中國現(xiàn)代女性并沒有很好地反顧審視自己的肉體存在,只是力求在社會、文化與政治問題上,尋求與男性享受同樣的權(quán)利,承擔同樣的義務”[68]。而“蘇青將女性的‘肉體權(quán)利’置于社會政治權(quán)利之上,標志著女性解放由五四的‘女兒世界’進入了純粹的‘女人世界’”[69]而且“給當下女性文學創(chuàng)作和研究提供了一個凝視肉體的寫作參照”[70]。正如張萍萍所提到的“匯成一道真實的‘女性生活流’”[71],徐曉梅把這種“女性生活流”再現(xiàn)了出來,她將蘇青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分為三類,即:“舊式家庭婦女”、“新舊合壁的女性”、“職業(yè)女性”[72]。并且精辟的概括了這三類女性的悲劇命運:“繡在屏風上的鳥”、“長在墻陰里的小草”和“天空是低的”[73]。“這三代女性的人生不盡相同,但卻源于同一起點,站于同一終點。男性中心、封建禮教的傳統(tǒng)觀念已深深的扎根于她們的潛意識之中,消融于她們的日常行為之中,吞噬著她們的生命?!盵74]正是蘇青“把眼光投向日常生活向文壇貢獻的一批默默無聞卻在現(xiàn)實廣泛存在的女性形象”,“才使新文學的女性形象群雕更富有現(xiàn)實的穿透性,成為一幅更完整的藝術(shù)畫卷”[75]。筆者認為,正是蘇青形式與內(nèi)容上真誠的女性關(guān)注,才使我們重新關(guān)注“女人蘇青”,關(guān)注“女人的蘇青”,關(guān)注普通女性在日常生活中所關(guān)注的。無論是從女性的發(fā)展來看,還是從其“身體寫作”的文化意義來看,這種關(guān)注是具有永恒價值的。正如胡蘭成所說:“在一個時代里看來是否定的東西,在一切時代之中卻有它的肯定?!盵76]二、女性的內(nèi)省意識女性的內(nèi)省意識即對女性的自身批判,女性對自我的認識必定經(jīng)歷這一階段,由此脫離女性異化,建立起與男性價值體系并立的真正的女性價值體系。吳成年認為蘇青側(cè)重于女性自身批判,分別從“女性自我價值的失落”、“男權(quán)制約”、“女性男性化”[77]三個方面批判了女性異化,以后的關(guān)于蘇青的女性自身批判基本上是從這幾個方面分析的,另外再加上直面女性自身缺陷。(一)自我價值的失落吳成年提出的這一觀點是從蘇青作品中的幾類女性形象論述的:“生活在大家庭的少奶奶,整天在一大堆人面前敷衍,不敢得罪人,只得干著不愿干的事,一天天就這樣在苦于應付中無形地消耗著生命,絲毫不能體現(xiàn)自我價值”[78];“生活在小家庭的主婦,雖比大家庭里的女性要自由些,但成天為生計考慮,一日三餐、柴米油鹽諸多瑣屑之事的周旋中,絲毫沒有實現(xiàn)自我價值的空間與時間”[79];職業(yè)女性要么“只是讓職業(yè)裝點著自己平淡空虛的生活,或完全為了生計勉強為之,絲毫不是把工作當作事業(yè)來追求,不能以之為自己生活的支撐點,使自己有獨立的人格尊嚴,從而使自我價值實現(xiàn)”[80],要么“在事業(yè)上成功了,在行動上實現(xiàn)了自我價值,但她們在精神上還不敢承認自己的成功,甚至享受不到成功的喜悅”[81]?!斑@些新女性雖沒有男性的社會壓迫,但由于自我價值的失落,不能再追求自我價值實現(xiàn)過程中發(fā)現(xiàn)自己、壯大自己,就容易回歸到傳統(tǒng)女性的依附心理上去,被異化的命運就不可避免了。”[82]方賢緒提出了與之相關(guān)的是“女性在性愛中主體意識的失落”[83]。他認為“中國漫長的封建社會使廣大婦女的思想深受毒害”[84],“三綱五?!?、“三從四德”以及相關(guān)的貞操節(jié)烈等封建禮教持續(xù)數(shù)千的捆綁束縛使女性的性心理遭受了嚴重摧殘而變?yōu)榛巍K选盎涡孕睦怼狈譃閮深悾阂粸椤芭托汀保椤版郊诵汀?。認為“奴仆型心理使女性在性愛中變成男性的奴隸;娼妓型性心理使女性在性愛中變成金錢的奴隸”[85]。二者共同的特點是“女性在性愛中主體意識的失落,把男權(quán)制度強加在女性頭上的種種桎梏視為當然而加以認同。這是女性的悲劇”[86]。然而蘇青卻赤裸裸的直言談相,無遮攔地坦然說性,而且“將儒家經(jīng)典《禮記》中的一句話重新標點,得出了一句具有蘇青風格的女性主義‘經(jīng)典名言’——‘飲食男,女之所大欲存焉’,完全叛離了菲勒斯中心主義,以女性獨特的‘經(jīng)驗’顛覆地解構(gòu)男性經(jīng)驗和理論,強調(diào)了女性作為獨特生命的存在意義,體現(xiàn)了極強的女性意識”[87]。(二)女性男性化“女性男性化是女性極力提倡,推崇‘男女平等’而走向極端,進入新誤區(qū)而衍生的”[88]在此基礎(chǔ)上吳成年認為“蘇青堅持著女性與非女性的對立,固守著女性領(lǐng)地,強調(diào)女性區(qū)別于男性的生理,心理等方面的特征,不僅注意到社會、男性強加給女性的非女性因素(從女子教育與現(xiàn)實生活兩方面評說),而且敏銳地看到女性自造自設(shè)的非女性因素”[89]即:“以為男人的所有的”都是“好的”,“凡男人所享有的,女人”也要“享用”[90]。要避免女性男性化,就要看到男女之間的差異。90年代最早提到蘇青作品反映男女差異的是宋彥,他指出,“蘇青在創(chuàng)作中表達了自己獨特的思考:社會給予男女某種程度的平等,但由于男女兩性不同的生理、心理特征,完全同一,毫無差異的男女平等無法最終解放女性?!盵91]而且提出真正的平等在于:“各取所需”“這種由注重表面的平等深化到了存在著‘差異’的真正的平等,實現(xiàn)了與世界女權(quán)主義的契合與回應”[92]。到了方賢緒,蘇青的這種強調(diào)女性和男性的區(qū)別,尤其是她的《我國的女子教育》中的觀點與潘光旦的“我們到現(xiàn)在沒有女子教育的東西,現(xiàn)在所講的女子教育,幾乎全都是抄襲而來的男子教育,與女子所以為女子之道,根本沒有注意?!毕嘟?,從而將其提到了社會學的層面。(三)“直面”女性自身的缺陷和弱點方賢緒認為蘇青“敢于直面女性自身的缺陷和弱點,痛下針砭而不留情面”[93]她對女性在父權(quán)既定的現(xiàn)實下“賣身與婚床”的心理以及行為,女性“身上存在著的虛偽矯情、缺乏真誠、心胸狹窄,多疑好妒”[94]等弱點進行諷刺?!爱斎唬K青對女性弱點的諷刺絕對不是惡意的歧視,批評其性格上的缺點無非是希望女性能更加完美一些,帶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良苦用心”[95]。朱麗麗則不僅提出“蘇青的作品中,一個比較有突出意義的方面,則是她對于女性負面的審丑視角的關(guān)注”[96],而且初步探討其原因“外在環(huán)境的欺壓”,更重要的是,她認為“蘇青在對女性自我的負面認識中,表明了女性文學從對抗和附屬的狀態(tài)中解脫出來,進入了新的自我意識的階段”[97]三、母性書寫“在女性主義領(lǐng)域里,重新研究的‘母性’也作為蘇青作品研究的一個角度而突顯出來,這種“重新研究的‘母性’區(qū)別于以往的普遍的母性概念,女性主義首先解剖‘母性’實體,而后重構(gòu)新的母性概念”[98]。盧升淑以孤獨無力的母性實體為中心研究四位中國現(xiàn)代女作家:張愛玲、蘇青、楊絳、林徽因探討母性的文本。在談到蘇青的《結(jié)婚十年》時盧升淑認為蘇懷青的小便和喂奶象征著“發(fā)泄”和“隱秘”,這些“在現(xiàn)代女作家文本中比較罕見的關(guān)于性軀體的書寫,是把一切隔開來的孤獨母性自我審視的過程”[99],并“通過身體的寫作,顯出女性的‘身體就是父權(quán)社會的象征和父權(quán)的符號意義’”[100],“由此顛覆男性社會中女性身體話語系統(tǒng),試圖沖擊那男性文化的結(jié)構(gòu)?!盵101]盧升淑還在探討其中的原因時認為是“窗子”給“母性”帶來這“窗里窗外的分隔”。所謂“窗子”,他認為“蘇青的窗子是一種隔離外部世界而在里面也剝離孤獨的母性象征?!盵102]而窗子給母性帶來的象征意義他認為有兩點:“第一使她們懂得自己從社會隔開來的事實,帶給她們剝離感或是孤獨感、無力感,第二是勇敢的面對現(xiàn)實,在可能的范疇之內(nèi)調(diào)整自我,重新作一個人。”[103]但“實際情況則是,較多的母性通過窗子接觸外世以后,更感到自己的無能而要盡量回避外界,更執(zhí)著于家庭生活或是感到徹底的失望而喪失了家庭對她的意義,墮落到剝離、孤獨無力感。”[104]最終母性躲在“無線電”“孩子”那里“安慰孤獨”。而毛?,搫t探究出即使躲在“孩子”那里,這種“母性本體”也“失落”了。他認為“所謂母親,不是‘孩子’的母親,而是‘兒子’的母親,生女兒的母親根本算不得母親”[105]就連與孩子親近的權(quán)利也被剝奪了,這無疑是女性在男權(quán)傳統(tǒng)下的扭曲的心態(tài)與無奈的反應,終于做了“真正的母親”“卻在離婚的陰影中也退色了”[106]。“‘生產(chǎn)的是女人,被生的是女人,輕視女人的也是女人’這似乎又為蘇青進一步尋找母性本體的回歸和母性意識的覺醒指明了道路?!盵107]毛?,撜J為蘇青的作品中已經(jīng)有了“母性情結(jié)的回歸”,他從蘇青的“深深的懺悔”和“養(yǎng)育的重要性”“說明蘇青真切的母性情結(jié)得到了很好的回歸與升華”[108]。另外,他還認為蘇青作品中的“現(xiàn)代母性的期待”體現(xiàn)在“教學方法”與“渴望自身價值得以實現(xiàn)的強烈愿望”[109],“這種以現(xiàn)代母性的重塑為母題的寫作破除了男性的母性敘事神話,彰顯了男性敘述所遮蔽的女性生存景觀,在敘事的層面上展現(xiàn)出現(xiàn)代母性這一女性作者的多重文化意蘊?!盵110]二、民間意識“民間”是90年代以來批評界經(jīng)常使用的詞語,而“民間”被系統(tǒng)地提出是在陳思和的《民間的浮沉》和《民間的還原》兩篇論文中。“在他看來,‘民間’是一個多維度、多層次的概念,從描述文學史的角度出發(fā),它具備了以下幾種特點:一、它是在國家權(quán)利控制相對薄弱的領(lǐng)域產(chǎn)生的……能夠比較真實地表達出民間社會生活的面貌和下層人民的情緒世界……”[111]我們可以把民間區(qū)分為鄉(xiāng)村民間、市井民間、城市民間和知識分子自身的民間等幾種類型。蘇青是站在市井民間的立場上寫作的。一、“日常生活”的書寫“描寫日常生活的瑣事”是常用來評價蘇青的一句話?!叭粘I睢笔侵赶鄬τ凇吧鐣械闹饕芎椭饕窢帯倍缘?,大致是指“那些平凡的,沒有激烈的矛盾沖突的生活場景和事件,很多時候也包含著缺乏典型性,不反映社會‘本質(zhì)特征’的涵義在內(nèi)”[112]。(一)“市民作家”筆下的“市民人生”張全之、程亞麗認為戰(zhàn)爭危機喚起了人民對日常生活的重新發(fā)現(xiàn)。而蘇青也正在這一特定的背景下關(guān)注著日常生活。他們從蘇青作品的“價值取向”與“題材的選取”兩方面出發(fā)認為“她以飲食男女、婚姻家庭來規(guī)定自己的寫作領(lǐng)域,而在其作品中所傳達的價值觀念,也正代表著典型的商業(yè)都市的市民意識?!盵113]并且點出其“海派風格”:“蘇青筆下總是不離都市生活的方方面面,尤其把目光全力投注于女性,以主婦或市民的見解截取生活的橫截面,在對日常生活瑣事的描繪中導引出對‘意義’的探尋”[114];并且由于“常常是用上海人的眼光觀察上海社會,但又習慣用自我的方式予以表現(xiàn),因此,她的‘海派’作品也就獨具特色了”[115]。何蓮芳在她的《女性氣韻:素手繪凡俗——蘇青散文品格初論》中初步從蘇青的生活經(jīng)歷出發(fā)認為“蘇青的審美是紀實性的和世俗化的;她既漠視個人同時髦階層趣味見解的差異,以世俗人的視角來觀察生活,又在個人稟性與世俗社會文化大異其趣的同時以反諷、調(diào)侃的態(tài)度表現(xiàn)對所屬階級、世俗社會的批判?!盵116]后來又在她的《市民人生的女性言說——再論蘇青散文品格論》中從市民的物質(zhì)理想、情感理想、人格理想方面做了詳盡地論述,并且認為由對世俗形象的塑造,奠定了自己在中國現(xiàn)代散文史上的特殊位置。方賢緒認為“蘇青的創(chuàng)作心理,文學觀具有市民作家的特征。她在文學創(chuàng)作中的商業(yè)運作使其遠離政治意識形態(tài),作品具有鮮明的民間話語特色和市民情趣”[117]?!霸谧非笫浪?、通俗的同時,不覺之中也適合了市民趣味中的‘惡俗’的一面”[118]。孫丹也提出了這一點,稱其為“世俗化的審美情結(jié)”[119]。她認為蘇青“對人生的熱愛”,“對生活淡定而從容的細致描寫構(gòu)成她的世俗化審美情結(jié)”[120]。“用平實的筆墨展現(xiàn)都市女性的‘世俗生活’,顯示世俗之人、世俗之情、世俗之事、世俗之趣中蘊涵的世俗之美?!盵121]而這種“世俗化的審美情結(jié)”的“思維根源”是“俗人哲學”,“她的女權(quán)主義也打上了很深的世俗情結(jié)的烙印”[122]。其“精神底蘊是追求平凡實在,安于平凡實在”[123],蘇青“強烈的世俗情懷和平民意識,使其創(chuàng)作體現(xiàn)出世俗化的審美品格,給讀者一種‘偉大的單純’”[124]感覺。(二)偉大的單純“偉大的單純”是張愛玲給蘇青作品的評語,這種直率與熱情反映在作品當中就是“技巧正在那不知不覺中”。吳毓鳴從蘇青的性格出發(fā)(率真、大膽)看到了“風格在筆外”[125]的藝術(shù)特色。關(guān)于這種“風格在筆外”王安憶在《尋找蘇青》一文中說:“蘇青即便在文章里,也不講藝術(shù)的。這是她好的一面,就是真實,蘇青寫的文章,憑借的不是想象力,而是見解。她的見解不是有個性,而是有脾氣。這脾氣很爽快,不扭捏,不羅嗦,還能自嘲,單刀直入的,很有風格。”[126]徐岱則在發(fā)現(xiàn)蘇青“心直口快”“樂于平凡”“沒有掩飾,沒有夸張”形成了她的敘事藝術(shù)的特色:“以平實的手法寫出針頭線腦般的瑣碎,平淡的世俗人生的健康的豐富與熱鬧”[127]后,認為“蘇青以其鮮明的個性背景,在小說實踐里開辟了一種新現(xiàn)實主義途徑”[128],將其提到了理論層面。他也說;“樸實無華中極具審美穿透力”[129],正如王安憶所說,“在無聊中發(fā)現(xiàn)‘有聊’,在無意義中尋找意義”[130]。孫丹則認為這“爽直、坦白、樸實、大方快樂而熱情”[131],這“單純”是蘇青對人性的獨特追求,所以才會在文中揭露人的利己心、虛偽。而這種追求,“正如她所追求的世俗人生一樣具有審美品格”[132]。二、民俗與蘇青創(chuàng)作蘇青的作品中,無論是小說還是散文中都記載了大量的江南民風民俗。它的意義何在,對蘇青作品的價值又有何作用?方賢緒從民俗文化學的角度分析了蘇青作品中的世相人情和民風民俗。他認為“蘇青筆下的江南民俗沒有經(jīng)過任何主觀理念的改造,從而保留了了原汁原味的原生態(tài)真實,是江南民俗跨越時空的高清晰度的”[133],把蘇青的作品提高到了“具有非凡的民俗學意義”的高度,他著重從民俗的內(nèi)容中的社會生活文化作了分析,而對蘇青作品中的社會生活文化,他又從婚俗和生孩子的風俗出發(fā),讓我們感受到了“江南民間物品符號所代表的語言符號和心理符號,看到了江南人的繁復與精細”[134],而且方賢緒看到作品中的“中西合璧的婚禮為上海的文化特征‘表面上的西方化,內(nèi)里的中國精神’作了形象生動的詮釋,同時也說明了上海都市文化對江南民俗的巨大影響?!盵135]當然,蘇青作品中“既有江南人的生活藝術(shù)又有消極惡俗的一面”[136]。鐘軍紅則從民俗文化描寫與作品的藝術(shù)魅力關(guān)系的角度作了探討,他認為“《結(jié)婚十年》的主要成就在于貫穿整部作品的民俗文化,小說是以民俗的角度來寫婚姻生活的,而且分幾方面做了詳盡的闡釋”[137]:一、“在婚姻生活與民俗文化的交融中,來表現(xiàn)女性的自身價值的尋求與失落”,二、“大量的民俗描寫完全出自整體藝術(shù)的構(gòu)思的需要”[138],其又分兩點,即;“在情節(jié)的安排設(shè)計上,都用民俗事象或心意民俗充當鋪墊,起到了激化矛盾推動情節(jié)發(fā)展的作用”[139]],“在真實地表現(xiàn)人物性格及其發(fā)展上為人物的個性表現(xiàn)提供了足夠的依據(jù)”[140],另外“在創(chuàng)造環(huán)境氛圍的同時注意人物的精神世界與典型環(huán)境的內(nèi)在聯(lián)系”[141]。作品通過民俗的攝入,還大大加強了小說的可讀性。三、蘇青與張愛玲的比較論“如果必需把女作者特別分作一欄來評論的話,那么把我同冰心、白巍她們來比較,我實在不能引以為榮,只有和蘇青相提并論我是甘心情愿的?!盵142]張愛玲的這一論斷在日后果然被人們付諸于實踐?!皬?zhí)K”這一并稱就是最好的典型。張愛玲與蘇青同時活躍于四十年代上海文壇。她們雖不是像一般人所想的那樣是親密的朋友,但兩人之間也是互相欣賞的。張愛玲曾在《我看蘇青》一文中說到“低估了蘇青的文章的價值,就是低估了現(xiàn)地文化水準?!薄拔蚁胛蚁矚g她過于她喜歡我?!盵143]而蘇青說“我讀張愛玲的作品,覺得自有一種魅力,非急切的吞讀下去不可。讀下去像聽凄幽的音樂,即便是片段也會感動起來。它的鮮明色彩有如一幅圖畫,對于顏色的渲染,就連最好的圖畫也趕不上,也許人間本無顏色,而張女士真可以說是一個‘仙才’了,我最欽佩她,并不是瞎捧?!盵144]那么,這兩顆四十年代上海文體的星宿究竟有哪些共同與不同之處,近代的評論家的見解各異,但大致是從以下幾方面比較的。一、女性意識呂志、李萍萍認為由于她們各自的個人經(jīng)歷與體驗,“她們完全以一個地地道道的女人角色從事創(chuàng)作的。寫女人,寫女人眼中的男人,寫女人感受的種種日常生活”[145],有了明確的女性意識,她們認為“蘇青幾乎把都市女性的各個領(lǐng)域,各個層面都寫到了,寫絕了”[146]。其女性意識“在自覺地爭取與男性平等權(quán)力的同時,更注重女性與男性的差異”[147];張愛玲則是表達“在男權(quán)中心意識統(tǒng)治下的社會中,女人生存處境是艱難而卑下的,女性的獨立生存價值是全然被男權(quán)意識遮蔽,她們沒有獨立存在的權(quán)力和自覺”[148]。關(guān)于女性異化,他們認為“張愛玲寫的是變態(tài)女性,透出了對人生的蒼涼和絕望”[149],蘇青“寫的是平常女性透出人生的無奈和熱愛”[150]。并說“顯然前者不如后者深刻,但前者卻得到后者所不能得到的一種來自單純的快樂,這單純的快樂在成人的世界里是可貴的,也許還關(guān)涉到了人的精神家園之所在”[151]。劉艷也提到張愛玲與蘇青的女性意識。她們認為“張愛玲筆下的女性依然要尋求婚姻的保障”[152]而蘇青“更關(guān)注于女性出路探微”[153]。兩人都“以關(guān)注女性愛與欲的統(tǒng)一為基點,既為女性呼喚真正的愛情,也為女性的原始沖動正名”[154]?!疤K青作品中則更多呈現(xiàn)直露顯明的外觀”[155]。同是向夫權(quán)社會抗議,張愛玲“以其奇絕的才情和孤膽獨心刻寫新舊交替時代。對男權(quán)中心制社會中生命的畸變予以冷面諦視和深刻剖析”[156]?!疤K青賣文為生的遭際常提醒她以更直接所思表達所想的散文形式熱切關(guān)注女性境遇,對男權(quán)社會無奈認同之余又憤而撻伐”[157]?!皬垚哿岵o意于女性主義的術(shù)語表達,卻能架輕就熟地洞悉女人天性,試圖探索女性角色本質(zhì)”[158];蘇青“能全面審視挑戰(zhàn)男權(quán)成規(guī),從女性本體出發(fā)正視女性的性別構(gòu)造和生命歷程,真正做到了婦女來言說婦女”[159]。張家平通過分析兩位作家作品體現(xiàn)的“女性悲劇”來闡釋女性意識。認為同是“哀其不幸”,張愛玲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蘇青是“哀其不幸,悲其無奈”。張家平還探討了兩位作家分析女性悲劇的原因?!皬垚哿峥吹降氖墙疱X對靈魂的腐化作用”[160],蘇青則認為是“兩性之間平等的關(guān)系造成的”[161];“張愛玲的作品重在揭示”[162],蘇青“還希望在作品中為女性尋求一種出路”[163]。二、“市民文學”觀吳中杰認為上海由于時代、地域賦予它的特殊境遇,產(chǎn)生了高雅的市民文學。這種市民文學“談論的是市民社會常見的問題,表現(xiàn)的是復雜微妙的市民心理”[164]張愛玲與蘇青也正是以寫市民生活而走紅的。吳中杰從“理想主義的失落”與“市民心態(tài)的寫照”[165]兩方面進行了分析,因為淪陷國土上的市民文藝本身就是缺乏理想的,而蘇青寫的正是這樣一種文藝,平常的事情,實際的道理?!八龔牟怀哒{(diào),不發(fā)空論”[166]而她的中庸思想是這種“理想主義失落”的真實寫照。而張愛玲“也并無什么貴族氣,倒是有濃重的市民意識,人物的活動都環(huán)繞著一個中心點:實利”[167]。談到市民心態(tài)的寫照吳中杰認為張愛玲的作品寫的是“市民的平實生活和世俗,沒有強力,沒有飛揚,沒有英雄,沒有悲壯,沒有過分的夸張,沒有徹底的強調(diào),寫的是不好不壞,亦好亦壞的蕓蕓眾生”[168]。而蘇青的作品本身坦率的風格,道出了市民尤其是女性的心理。劉艷認為這種市民文學觀與海派文化有著特定的關(guān)系。正是海派文化造就了她們的市民精神氣質(zhì)。“張愛玲便是雅俗合流,互滲開出的智慧之花,而繁雜緊張的世俗生活和茶余飯后的細碎話題,也為聰明絕頂而又伶俐皆皆的蘇青找到了看取社會、表現(xiàn)人生的最好形式與素材。但同是市民文化的縮影,張愛玲是不動聲色地用審視的目光來編織自己的故事,蘇青在自己的故事中扮演著自己所寫所思都走不出自己的生活經(jīng)歷”[169]。三、藝術(shù)特色如果說以上兩點張愛玲與蘇青也有共同之處的話,而關(guān)于藝術(shù)特色,兩者卻是迥然有別的。早在四十年代的文人就有過不少評價。對蘇青的評價有張愛玲的“偉大的單純”,胡蘭成的“平實而熱鬧”,“少有警句,但全篇都是充實的”。而對張愛玲的評價也不勝枚舉:胡蘭成說:“張愛玲先生的散文與小說,如果拿顏色來比方,則其明亮的一面是銀紫色的,其陰暗的一面是月下的青灰色?!盵170]實齋先生說:“‘橫看成嶺側(cè)成峰’,看她的小說,通篇看固可,一句句看亦可,‘橫看成嶺’好,‘側(cè)成峰’更好?!盵171]王安憶說:“對于我們這些與張愛玲交臂而過的人,就只能從她留下的文章去認識她。在散文里她顯得清晰和直接一些,小說則要隱晦與曲折一些?!盵172]呂志,李萍萍認為一方面蘇青的語言是生活化的,“把職業(yè)婦女的艱辛和苦澀,用最明白易懂的大白話寫出來,沒有精雕細刻的修飾”[173]。而張愛玲則“把現(xiàn)代畫派對色彩的技巧運用到寫作中”[174],而且“她喜歡從很小的地方展示人心的豐富與叵測”[175]。另一方面,張愛玲“和她的小說,甚至她的散文之間,仿佛總隔著一段距離,將自己裹得頗為嚴實”[176]。蘇青“卻躍然于眼前,即使是她的小說,在這種虛構(gòu)的體裁里,都可見她活躍的身影?!盵177]。張家平也對張愛玲與蘇青的藝術(shù)特色有精到的評價。蘇青是“平實”、“坦率”的。而“張愛玲作品所追求的是精致,情節(jié)的精致、語言的精致,以及作品所流露出的精神上對世俗的批判與超越”[178]而且較多諷刺。同樣他認為“蘇青將自己的生活融入現(xiàn)實社會中”[179],而張愛玲“卻在現(xiàn)實生活中劃出了一塊自己的天地”[180]。宋彥則從張愛玲與蘇青同具的雅俗共融單方面切入,進行了細致的研究。他首先分析了二者作品中的俗的一面。其中又分兩方面即注重故事性與運用傳統(tǒng)意象。二者的小說中都有完整的故事。但張愛玲的小說集命名為“傳奇”“更講究傳奇與曲折性”[181]。而蘇青“借用章回小說的體例劃分章節(jié)并冠以小標題”[182]。張愛玲的作品中“有明晰的情節(jié)線索”[183]而蘇青是“以人物的活動為主線”[184]。兩人都在作品中運用了傳統(tǒng)意象。蘇青“?;迷娫~的意境,營造出一個感傷、凄涼的文本世界”[185]而張愛玲“對意象的經(jīng)營更是達到了出神入化、隨心所欲、游刃有余”[186]。談到“雅”的一面,宋彥認為他們都以現(xiàn)代人的現(xiàn)代目光審視、觀照市民生活,并“將其升華到了形而上的人生關(guān)注的層面”[187],蘇青是描寫“介于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之間的知識女性進退兩難境遇。”[188]張愛玲則重在“對被壓抑的人生的病態(tài)揭示”[189]。另外,都注重對人物心理的細膩揭示,張愛玲熟練地運用了心理分析、意識流等西方現(xiàn)代技法,而蘇青則從第一人稱角度進行心理刻畫。陳亞麗則從二者的“創(chuàng)作思路、表達方式以及社會觀點三個方面進行對比”[190],他認為在創(chuàng)作思路方面,張愛玲是重“藝術(shù)氛圍營造”[191],而蘇青是“人物素描精到”[192];在表達方式方面,張愛玲“議論中帶諷刺幽默”[193],而蘇青則“在議論中重邏輯推理”[194];在關(guān)注社會熱點方面,張愛玲的特點是“文藝評論的形象性”[195],而蘇青的風格是“社會評論的尖銳性”[196]。四、質(zhì)疑蘇青在“張?zhí)K”熱的同時,也不乏一些評論者對她們的負面評價,劉曉虹的《非常時期的“平?!比∠颉獜垚哿崤c蘇青的生存觀與文學觀剖析》就是代表。他以張愛玲與蘇青兩位淪陷區(qū)代表作家為個案,通過文本及史實分析,著力探討她們在民族生死存亡的非常時期刻意采取人生與文學上的“平常”姿態(tài)的原因,以及應該如何評價這種取向,從而就淪陷區(qū)“中間作家”的評價問題提出探討,他認為張愛玲與蘇青是“以弱自處”、“因弱卸責”的生存態(tài)度與文學姿態(tài)。而且評價其為“茍全性命于亂世”,是“現(xiàn)實主義和利己主義”。張曦也“質(zhì)疑”了張愛玲、蘇青文學創(chuàng)作對今天女性作家創(chuàng)作所呈現(xiàn)的負面影響,并分三個方面剖析了兩位作家文學創(chuàng)作中存在的局限和問題:即:“曖昧的‘女子寫作’”、“殘缺的‘女性意識’”、“藝術(shù)上的止步不前”[197]。他也同樣以《天地》的發(fā)刊詞為靶子,認為“這種低調(diào)的姿態(tài)可以看作是一種策略,它表達了對‘五四’以來精英文學唯國家、社會、進化、現(xiàn)代為重而忽略作家個性及文學的娛樂,審美特性這一傾向的反對,獲得了一種‘我手寫我口’的勇氣和無所顧忌?!盵198]但另一方面,“它暴露了‘女子寫作’先天不足:女性是自覺的把自己放在一個較為卑微的位置上開始她們的創(chuàng)作的,她們自愿放棄了新文學傳統(tǒng)賦予文學創(chuàng)作的歷史感和社會性,基本上處于一種‘不平則鳴’的較為原始的、本色的狀態(tài)”[199],他認為“她們的離經(jīng)叛道與其說是崇男抑女的傳統(tǒng)觀念的反駁,不如說是一種不得已而為之的無奈;她們的無畏和勇氣更多是建立在對男性的失望和輕蔑上”[200],或者是“站在生活之外,把生活當作一種景色來欣賞。”[201]另外他還認為,二者在初期獲得較高藝術(shù)成就后就止步不前。筆者認為我們應該以客觀的姿態(tài)去審視“張?zhí)K”。身處受日本控制森嚴的淪陷區(qū)同時又在男權(quán)社會的壓抑下,她們能夠以獨特的眼光,立于文壇是一件值得人嘆畏的事。批評她們“以弱自處”是依據(jù)蘇青在《天地》中的“發(fā)刊詞”。蘇青陳述了提倡“女子寫作”的三點理由;;“蓋寫文章以情感為主,而女子最重感情,此其易于寫作理由一;寫文章無時間及地點限制,不妨礙女子的家庭工作,此理由二;寫文章最忌虛偽,而女子因為地位不高,不必有所顧忌,寫來較率真,此理由三;文章乃是筆談,而女子頂愛道東家長西家短的,正可在此大談特談,此理由四;還有最后也是最大的理由,便是女子的負擔較輕,看書非為稻粱謀,因此可以有感便寫,無話拉倒,固不必如職業(yè)文人般,有勉強為之痛苦也?!边@一略帶自謙與諷刺之詞,有論者認為“將‘女子寫作’描述為無關(guān)痛癢的,偶一為之的消遣性的活動,和隨性的家常之工作”[202]卻沒有看到蘇青正是以一種看似輕松的姿態(tài)和語調(diào),以平常的心才可以透視普通市民的日常生活。這種輕松背后是一種對生活的熱情、對生活嚴肅的態(tài)度。再一,我們應該以女性視角來關(guān)照這種女性意識,如果還要以男權(quán)社會的權(quán)利話語系統(tǒng)來評判她們的女性意識,是有很大偏頗的。因為女性意識的系統(tǒng)建立自有它的獨特之處,如果用男權(quán)意識去理解、去要求,是永遠也不會接受的。有論者說她們愿意放棄文學創(chuàng)作的歷史感和社會性,雖然蘇青也曾說“我很羨慕一般的能夠為國家、革命、文化或藝術(shù)而寫作的人,近年來我常常是為著生活而寫作?!盵203]但我們看到她的作品當中透射出的女性意識與后來的女權(quán)主義暗合,為婦女的解放貢獻了力量。說“她們的‘離經(jīng)叛道’與其說是對崇男抑女的傳統(tǒng)觀念的反駁,不如說是一種不得已而為之的無奈;她們的無畏和勇氣更多是建立在對男性的失望和輕蔑上”[204],而其實正是這種無奈,作品中的悲劇意識構(gòu)成了對男權(quán)社會的反叛。而張愛玲的站在生活之外,只是她寫作時的姿態(tài),是一種藝術(shù)處理。但冷漠的批判后是一種熱情的關(guān)注。至于藝術(shù)成就的止步不前則是大多數(shù)中國現(xiàn)代作家的共性。

注釋[1][3][113][114][115]張全之、程亞麗,《蘇青與四十年代市民文化》,德州學院學報,2021.3,[2]余穎,《簡論蘇青及其創(chuàng)作》,江西社會科學,2021,[4][5][6][7][8][9][10][11][12][13][14][15][142][143]張愛玲,《我看蘇青》,《蘇青文集》,上海書店出版社,1994.6,[16][17][18][19][20][21][22][23][76]胡蘭成,《談談蘇青》,《蘇青文集》,上海書店出版社,1994.6,[24][25][26][27][28][29][30]實齋,《記蘇青》,《蘇青文集》,上海書店出版社,1994.6,[31][32][33][34][35][36][37][38][39]譚正璧,《論蘇青與張愛玲》,《蘇青文集》,上海書店出版社,1994.6,[49][53][54][55][56][57][58][59][71]張萍萍,《女人蘇青和女人的蘇青》,中華女子學院山東分院學報,2021.4,[40][41][42][43][44][45][46][47][48]孟悅等,《蘇青:“占領(lǐng)區(qū)的平民”》,《浮出歷史地表》,北京,中國人民出版社,2021.7,[50][51][52][83][91][92]宋彥,《論蘇青作品中的女權(quán)意識》,齊魯學刊,2021.3[60][61][62][118][119][127][128][129][130]徐岱,《大世界與小天地:論蘇青》,浙江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21.3,[63][64]羅新何《女性意識的覺醒與矛盾——淺論蘇青散文創(chuàng)作》,株洲師范高等??茖W校學報,2021.3,[65][66][67][88][89][96][97]朱麗麗,《“女”與“人”的對立——蘇青創(chuàng)作簡論》,新東方,1996.3,[68][69][70]程亞麗,《凝視肉體:蘇青女性寫作的意義》,齊魯學刊,2021.5,[72][73][74][75]徐曉梅,《走進女性——蘇青筆下的女性世界》,銅陵學院學報,2021.2,[77][78][79][80][81][82][88][89][90]吳成年,《論蘇青創(chuàng)作中獨特的女性視角》,廣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1.3,[83][84][85][86][87][93][94][95]方賢緒,《女性主義的感覺世界——蘇青解讀一種》,蘇州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1.4,[98][99][100][101][102][103][104]盧升淑,《現(xiàn)代女作家里孤獨、無力的母性——試論張愛鈴、楊絳、蘇青、林徽因的母性書寫》,海南師范學院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21,3,[105][106][107][108][109][110],毛?,?,《試論蘇青筆下的母性情結(jié)》,寧波大學學報(人文科學版),2021.2,[111][112]洪子誠,《當代文學關(guān)鍵詞》,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蕭啟明,2021.2,[116]何蓮芳《女性氣韻:素手繪凡俗——蘇青散文品格初論》,華中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6.5,[117][118]方賢緒,《市民作家的商業(yè)寫作——蘇青解讀之三》,社會科學家,2021.11,[119][120][121][122][123][124][131][132]孫丹,《世俗夢想的守望者——評蘇青創(chuàng)作的意識個性》,福建論壇(人文社會科學版),2021.6,[125]吳毓鳴,《試說蘇青的率真》,福建論壇(文史哲版),2021.4,[126]王安憶,《尋找蘇青》,《尋找上?!?,上海,學林出版社,肖關(guān)鴻、曹維勁,2021.11,[133][134][135][136]方賢緒,《蘇青作品中的江南民俗》,江淮論壇,2021.1,[137][138][139][140][141]鐘軍紅,《民俗文化描寫與作品的藝術(shù)魅力——讀蘇青〈結(jié)婚十年〉》,吉林大學社會科學學報,1995.2,[144][171]《〈傳奇〉集評茶會記》,《張愛玲的風氣——1949前張愛玲評說》,濟南,山東畫報出版社,董明慶,2021.5,[145][146][147][148][149][150][151][173][174][175][176][177]呂志、李萍萍,《沖出云圍——蘇青、張愛玲比較論》,保定師范??茖W校學報,2021.1,[153][154][155][156][157][158][159][169]劉艷,《市民文化的女性言說——張愛玲、蘇青創(chuàng)作品格論》,山東社會科學,2021.5,[160][161][161][163][178][179][180]張家平,《兩種觀照——張愛玲與蘇青作品比較》,上海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1,01,[164][165][166][167][168]吳中杰,《張愛玲、蘇青的“市民文學”觀》,學術(shù)月刊,1996.1,[170]胡蘭成,《論張愛玲》,《張愛玲的風氣——1949前張愛玲評說》,濟南,山東畫報出版社,董明慶,2021.5,[172]王安憶,《世俗的張愛玲》,《尋找上?!?,上海,學林出版社,肖關(guān)鴻、曹維勁,2021.11,[181][182][183][184][185][186][187][188][189]宋彥,《雅至俗時俗亦雅——張愛玲、蘇青作品雅俗論》,中華女子學院山東分院學報,2021.3,[190][191][192][193][194][195][196]陳亞麗,《雍容華貴與質(zhì)樸自然——張愛玲與蘇青散文比較》,中華女子學院學報,2021.1,[197][198][199][200][201][204]張曦,《“女子寫作”:張愛玲、蘇青質(zhì)疑》,西南民族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1.6,[202]劉曉虹,《非常時期的“平?!比∠颉獜垚哿崤c蘇青的生存觀與文學觀剖析》,中國現(xiàn)代文學研究叢刊,2021.1,[203]《蘇青文集》(下)

參考文獻[1]蘇青,《蘇青文集》,上海書店出版社,1994.6[2]王一心,《蘇青傳》,上海,學林出版社,2021.1[3]董明慶,《張愛玲的風氣——1949前張愛玲評說》,濟南,山東畫報出版社,2021.5[4]王安憶,《尋找上?!?,上海,學林出版社,肖關(guān)鴻等,2021.11[5]張愛玲,《傳奇》,北京,中國戲曲出版社,2021.10(張愛玲作品全集)[6]張愛玲,《流言》,北京,中國戲曲出版社,2021.10(張愛玲作品全集)[7]余彬,《張愛傳》,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21.9[8]錢理群,《中國現(xiàn)代文學三十年》,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21.7(修訂版)[9]夏志清,《中國現(xiàn)代小說史》,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21.7[10]洪子誠,《當代文學關(guān)鍵詞》,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蕭啟明,2021.2[11]洪子誠,《中國當代文學史》,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21.9[12]王曉明,《二十世紀中國文學史論》,上海,東方出版社中心,2021.5[13]朱棟霖等,《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史》,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21.2[14]陳思和,《中國當代文學史教程》,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21.9[15]李歐梵,《上海摩登》,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21.1[16](法)西蒙·波伏娃,《第二性》,陶鐵柱譯,北京,中國書籍出版社,2021.2[17]林樹明,《多維視野中的女性主義文學批評》,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21.3[18]孟悅等《浮出歷史地表》,北京,中國人民出版社,2021.7[19]傅書華,《歷史真實、人的存在、敘事策略——新歷史小說研究述評》太原師范學院學報,(人文科學版)2021.1[20]傅書華,《近期新歷史小說研究述評》,理論與創(chuàng)作,2021.5

后記之所以選擇現(xiàn)當代文學,是因為對其有濃厚的興趣。但第一次寫這么長的論文很難下手:題目定不了,材料整理也很費勁,幾乎所有難題都擺在面前,但在指導老師傅老師的幫助下,經(jīng)過四次修改,終于定稿!蘇青是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史上一位杰出的女作家,關(guān)于她作品的評論可是說是眾說紛紜,因此,這就給我?guī)砹撕芏嗦闊D書館成了我的常駐之地,認真閱讀了一些她的作品,在各種學術(shù)期刊上尋找資料并加以分析歸類,終于選取了五個角度進行述評,完成了《蘇青研究述評》這篇論文。終于將論文拿在手中,心里突然有一種充實感。在寫論文的過程中,傅老師的幫助是巨大的,每一稿都是認真修改,從文章哪個整體結(jié)構(gòu)到具體語句都做了認真的批改。如果沒有傅老師的精心指導,這篇論文就只是材料的堆積,而不能稱其為論文,故而在此衷心地感謝傅老師!

論大學生寫作能力寫作能力是對自己所積累的信息進行選擇、提取、加工、改造并將之形成為書面文字的能力。積累是寫作的基礎(chǔ),積累越厚實,寫作就越有基礎(chǔ),文章就能根深葉茂開奇葩。沒有積累,胸無點墨,怎么也不會寫出作文來的。寫作能力是每個大學生必須具備的能力。從目前高校整體情況上看,大學生的寫作能力較為欠缺。一、大學生應用文寫作能力的定義那么,大學生的寫作能力究竟是指什么呢?葉圣陶先生曾經(jīng)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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